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秾李夭桃-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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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若不是五爷教导我等体会百姓生活之不易,我等也不能得悟兼济天下之真义,都是五爷的教导。”
“俞大人言重了……”李小幺不紧不慢的和俞远山客气来客气去,聊了一刻多钟,李小幺才将话题转到自己想说的事上:“……说起这生意,我倒想起件事来,这几天我正想筹几两银子做几笔大生意,不知道俞大人有没有合适的人家介绍,不过,我这生意可不打算让人入股,这银子就是借,也就一年,年息十也行,十五也行,若是和俞大人相熟的人家,就高些给人家。”俞远山看着李小幺,目光里带着探究之意,李小幺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淡然的解释道:“你也知道,我们兄妹也不是只身到开平府的,来的时候带着不少兄弟,如今虽说都成了家,可这业还没立起来,兄弟们既跟了我,自然要让他们都过上好日子,带着他们寻个长久的挣钱之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都是要银子的,我手头的银子一直不怎么够用,这才打起了要做生意的主意,可做生意就得有本钱不是。”李小幺和俞远山说着家常般,俞远山忙欠身笑道:“这是五爷重义之处,也是我等的福份,这银子若是多了倒不敢说,两万银子倒不算大数目,五爷不知道,虽说我和钱谦钱大人都是精穷,唐公孙唐大人家境也不过小康,可安在海安大人可是豪富,安家人口不多,供了三代,才出了安大人一个功名,安大人从龙后,家人就给他在开平府置了宅院,放了老管家在这里,若要用银子极方便,我这就去寻安大管家。”
“安大人不是还在梁地么?”李小幺奇怪的问道,俞远山带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答道:“他们几位虽都在梁地,可来前都托付过我,不管什么事,只管听五爷差遣。”李小幺轻轻‘噢’了一声,端起杯子,一边喝茶一边笑着点了点头:“那就烦劳俞大人了。”俞远山面容松缓中带着喜悦,站起来拱手道:“那在下先告退了,早则今天晚些,迟就明天一早,在下就回来复命。”李小幺跟着站起来,客气的送了两步,吩咐门口侍立的婆子将俞远山送出了大门。
水岩急匆匆到了梁王府门口,见苏子义的车驾正停在门口,急奔进去,果然苏子义正和苏子诚带着几位将军关门议事,水岩只好进到垂花门外的花厅里,耐着性子喝茶等着,直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垂花门才从里面打开,不大会儿,苏子诚陪着苏子义出了垂花门,水岩急忙迎出去见着礼,苏子义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看着水岩笑道:“寻二爷有事?这趟差使可要用心,别丢了你家老爷的脸面。”
“谢大爷教导,大爷放心!”水岩躬着身子,恭敬的答应道,苏子义用折扇轻轻拍了拍水岩的肩膀,转头和苏子诚说着话往外走去,水岩忙恭谨的跟在后面,送苏子义上了车,才跟在苏子诚后面转回来,进了垂花门,水岩转头看了看,往前凑了半步,低声说道:“二爷,刚五爷说有急事,我就过去了一趟。”苏子诚脚步一下子停住,转头盯着水岩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不早点说?”
“爷别急,没什么急事,不是大事,就是银子的事。”水岩急忙解释道,苏子诚一听银子,有些不自在的转了转头,仿佛松了口气般问道:“银子怎么啦?她还缺银子用?”
“可不就是缺银子用,这急事就是要跟我借两万银子……”
“不过两万银子,这事还要跟我说?”苏子诚微微皱着眉头打断了水岩的话,水岩苦恼的咽了口口水解释道:“若就两万银子的事,哪还用跟爷说,我立时就让帐房提银票子给她了,可她说……她说她要做生意。”
“嗯,做生意的事我听她说过。”苏子诚背着手淡然的说道,水岩狐疑的看着苏子诚低声问道:“那她要开勾栏的事,爷也知道了?”
“什么?开什么?”苏子诚一下子叫起来,水岩忙往后退了半步,看着满脸不敢置信的苏子诚,肯定的点了点头:“爷没听错,五爷,她要开间勾栏,还说要做成天下技艺最精,最好的勾栏,我只好来请爷的示下。”几句话说的苏子诚胸口急促的起伏着,脸上涨的通红,一个姑娘家,开勾栏!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准借她银子!一两也不借!”苏子诚咬牙切齿的点着水岩吩咐道,水岩忙一脸苦笑的点着头,来前他就猜到了这个话。
第二百三六章收拢人心
“来人!”苏子诚猛的吼道,东平和南宁两步跃到面前,躬身等着听吩咐,苏子诚点着两人:“给我看着……”苏子诚硬生生咽回了后面的话,‘你许过我自由自在!’他答应过她,苏子诚手指僵直的点在半空,一时落不下去,水岩瞄着他,心思转的飞快,鼓足勇气低声嘀咕道:“爷不是许过她自由自在?”苏子诚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台阶,点着水岩吼道:“看样子没你不知道的?爷还要你提醒?你知道爷要说什么?爷想什么?啊?”水岩缩了缩脖子,垂着头一声不敢答,苏子诚喘了几口粗气,困兽转着圈,水岩咽了口口水宽解道:“爷别急,她没银子,还不就是说说……”
“没银子?你以为她是你这样没脑子的?银子能难得住她?说不定……”说不定她就是借他给自己传个话,她还知道要跟自己说一声,她也知道开勾栏这事不敢亲自和自己开口?她到底想干什么?一个姑娘家开勾栏!天下奇闻!她还想不想进府啦?自己苦心为她筹划,她居然……难道她真打算一个人?不会!怎么可能?她一个姑娘家……‘我是个异数’苏子诚胸口仿佛塞进了无数冰石般堵得痛的透不过气来,她确实是个异数……
“你出去!”苏子诚脸色由红而青白,挥着手,看也不看水岩吩咐道,水岩忙长揖退了两步,看着苏子诚背着手、微微仰着头也不知道看向哪里,呆了好大一会儿,才突然大步进了正屋。水岩垂头丧气的垂手站在游廊里,长吁短叹了十七八声,才苦恼的出了垂花门,还得去给那位回话,那位倒客气,就是……这脑子里打的都是什么主意哪?这大发脾气的,他还能估个七七八八,那客客气气的,却连边也摸不着,回头真进了府,爷这后院,还有前院……不对!她竟要开勾栏?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开勾栏的事一传出去,她这名声就算彻底坏了,还怎么进府?别说皇家,就是自己这样的人家,也断不能容媳妇家人做这样的营生,佛祖啊!这丫头到底到干什么?水岩抬手拍着自己的额头,只觉得满头满脑都是浆糊。
傍晚,水岩蹭进柳树胡同,和李小幺见了礼,目视着屋里的丫头婆子含糊道:“五爷,有几句话想给你说说。”李小幺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侍立在旁边的淡月和青橙笑道:“二爷有什么话只管说好了,这两个都是我心腹极信得过的丫头。”水岩微微怔了怔神,想了想笑道:“五爷是个明白人,这银子的事,不在银子……”
“这我知道,二爷不必放在心上,银子的事都是小事。”李小幺声音平静温婉的笑道,水岩舒了口气,又扫了淡月和青橙一眼,稍稍犹豫了下低声说道:“五爷别怪我多话,这勾栏,还是算了,不是银子的事,别说五爷是姑娘家,就是男子,一般的良家子弟也不好做这样的营生,五爷还是想远些,五爷如今有了诰封,往后的荣华富贵,不过一步之遥,这名声可比银子要紧,五爷要是缺银子用,不过一句话,就是往后的嫁妆,哪怕十里红妆,不过二爷一句话,五爷可别做糊涂事。”
李小幺仔细听了水岩的话,站起来郑重的冲着水岩深曲膝,水岩急忙起来长揖还着礼,李小幺行了礼径自坐回去,直视着水岩坦白的说道:“水二爷这番话,句句都是为了我好,小幺是个知道好歹的,所以才谢过二爷,只是。”李小幺顿住话,长长叹了口气才接着说道:“我知道水二爷的意思,可那不是我的想法,王爷是极有眼力、雄才大略之人,也是这样,如今小幺才有了这和男人一样施展的机会,小幺打心眼感激王爷和北平国,也要竭心尽力报答王爷的知遇之恩,这勾栏之处,藏污纳垢,可也是消息流通最快之处,是销金窝也是最挣钱的营生,这两样,与北平都是极有好处的事,小幺既和男人一般出来报效朝廷,就没打算着再嫁人,这名声,”李小幺轻轻笑出了声:“我一个山匪,就是不开勾栏,这名声也就那样了。”
水岩先是动容,又被李小幺说的哭笑不得,呆了半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二爷要是知道她不打算嫁人这话……算了,这话他就当没听到,他可不打算再去触这个霉头了,往后这两个人的事,他还是一概糊涂着的好,明白不得!水岩跟着叹了口气,看着李小幺,也不知道是劝还是伤感的说道:“五爷这份心……五爷还是多替自己打算打算,这个……五爷是个明白人,这次这事,是我对不住五爷,唉!我也不多说了,五爷的丝绸铺子开起来,我就让管家过去采买,往后我们府上丝绸用度,就烦劳五爷了,别的几家,我也去说说,还有军里的官服,能做的,五爷只管放心。”李小幺眼里闪过丝亮光,忙笑盈盈的谢道:“那就多谢水二爷了!水二爷有这个心,小幺就感激不尽了,旁的,倒在其次。”水岩见天色渐晚,又说了两句,就起身告辞回去了。
李小幺送走了水岩,悠悠哉哉往半亩园晃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停住步子,转头看着满眼担忧看着自己的淡月和青橙吩咐道:“去叫张狗子来,要快,我有急事。”青橙提着裙子转身跑了出去,淡月犹豫了下,上前半步,轻轻拉了拉李小幺,低声问道:“姑娘真要开勾栏?落雁姑娘就忙这个呢?姑娘,您真不嫁人了?”
“嗯,都是,都是真的,姑娘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李小幺悠闲的甩着手,笑盈盈的答道,淡月一时倒闷住了,李小幺转过身,一边倒退着往回走,一边笑道:“开勾栏怎么不好?又有用又挣钱快,还不用我操心,落雁是个能干的,你看吧,她肯定能把咱们的勾栏做成天下最好的勾栏,到时候咱们也能常常看个舞听个曲儿什么的,还有杂剧,现在这杂剧不好,就是个折子戏,不成个故事,回头咱们改改,好歹也能听听戏,聊胜于无,又挣钱,咱们又能自己乐哈,有什么不好?”
淡月听的不停的眨着眼睛,呆了半晌,突然长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嫁人了,跟着姑娘乐哈吧。”
“你不一样,反正这也随你,你看中了,想嫁了,我就先把那人锁来,让他写下不纳妾、不收通房、不赌不嫖、万事由你当家的文书,然后备上十里红妆打发你出嫁,你放心,他若敢辜负你,我打的他满地找牙!”
淡月听的先是目瞪口呆,呆了片刻,倒抹起眼泪来:“看姑娘说的,这不象嫁人,倒象打劫的。”
“打劫就打劫,凭什么女人就要万事委屈?别人我管不了,也懒得管,反正你们几个跟了我,我没本事也就算了,只要管得了,就不让你们受委屈!”李小幺悠然甩着手里的帕子说道,淡月歪头看着李小幺,突然说道:“姑娘,前儿我回家,如月姑娘特意过来看我,净打听您了。”李小幺手里的帕子也顿也没顿一下,只懒洋洋的说道:“她打听错了,正经应该往郭府打听去,不过这也不用打听,郭三娘子么,满开平府谁不知道,她聪明点,也别打听谁,一门心思侍候好她家爷才是正事。”
淡月暗暗松了口气,接着自己的话头往下说道:“我们几个都是她挑过来的,只怕她不光跟我打听,紫藤……比我明白事儿,对姑娘也好,可那些小丫头,要不我和张嬷嬷说说这事?”李小幺将手里的帕子甩向一朵盛开的兰花,然后提起帕子闻了闻,没有答淡月的话,淡月瞄着李小幺,也不再多提,两个人点着路两边盛开的花儿,说着闲话,刚到半亩园门口,张狗子就跟着青橙气喘吁吁的奔进来,李小幺站在门口先吩咐淡月道:“去找紫藤要五十两银子过来。”吩咐完淡月,才看着张狗子吩咐道:“有点晚了,你敲开家金银铺子,让他们赶紧给我打样东西,哪,就这个样,”李小幺蹲在地上拣了根树枝画着形状,张狗子看得直咧嘴,五爷画别的不象,画这个,还真是画得好!李小幺扔了树枝站起来,拍了拍手笑道:“打空心的,最好大一点,就这么大吧,”李小幺用比划着:“能打几个就打几个,越象越好,明天一早我出门前一定要的。”张狗子无语的看着李小幺,半晌才问出话来:“五爷打这么恶心的东西……”
“我有大用!你别多问,哪,拿着银票子,快去,记着,可别打出个四不象来!”李小幺一边笑一边挥手吩咐道,张狗子从淡月手里接过银票子,拧着眉头奔了出去,唉!五爷的差使一向让人想不通。
第二百三七章名列前茅
第二天一早,李小幺换了长衫,在铜镜前转着看了看,吩咐取了把折扇出来,自己拿在手里装模作样摇了摇,海棠笑不可支:“姑娘别摇了,再怎么摇看着都是姑娘家!”李小幺白了她一眼,‘啪’的收了折扇,点着海棠几个转头吩咐紫藤道:“给她们几个一人备两身小厮衣服,要干净好看,往后好跟着我出门!”紫藤眉头挑得老高,青橙兴奋的拍着手叫道:“这主意好!姑娘就是姑娘!”
淡月将张狗子送进来的那几个怪模怪样的金锞子装在只玲珑的黄花梨匣子里,托到李小幺面前,李小幺用折扇敲了敲匣子,伸手接过来托在手里,弯着眼睛笑眯眯的出了门。
李小幺刚在梁王府二门里下了车,东平和南宁几个就忙迎上来,排成一队长揖到底说着吉利话儿:“恭喜五爷!贺喜五爷!……”
“好了好了!当不得当不得!同喜同贺!”李小幺忙一边笑一边胡乱还着礼,南宁看着李小幺嘻笑道:“五爷可不能糊弄小的们,这回一定得放赏,这样的大喜事,五爷可不能小气了!”李小幺看着站成一排伸手讨赏的东平等人,往后退了半步,郑重的长揖谢道:“这都是大家伙儿厚爱,只是一个‘赏’字小幺可当不起,都是伙伴,谁赏谁的?要不咱们一块乐一乐,晚上我请大家到丰乐楼喜庆喜庆如何?”东平和南宁几个对视了一眼,忙点头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南宁上前半步,伸手要接李小幺手里捧着的匣子,李小幺忙往后缩了缩,神秘的笑道:“这是我给爷准备的礼物,得亲自托过去才恭敬,嘿嘿,你就别沾手了,免得……”李小幺瞄着手里的匣子,一脸的坏笑,南宁看看李小幺,又转头看看西安,忙往后退去,看姑娘这笑,这匣子里准不是什么好东西。
东平和北庆当值,东平引着李小幺进了院子,过了垂花门,李小幺止住东平,一手托着匣子,一手抖开折扇摇着,一路往正屋进去,正屋门口的小厮见李小幺过来,也不禀报,只径直打起了帘子,李小幺微微怔了下,脚步并不迟疑,依旧一手托着匣子,一手摇着折扇进了屋。
苏子诚放下手里的笔,抬头看着李小幺,李小幺在离几案四五步处停住,‘啪’的收了折扇,一手握着扇子,一手托着匣子长揖见礼,苏子诚抬了抬手,看看李小幺手里的折扇,又看看她另一只手里托着的匣子,李小幺举着匣子放到案上,满脸笑容的说道:“这是我特意给王爷带的礼物,王爷不知道,我看到这东西,头一个就想到了王爷,真是太合适了!王爷看看?”苏子诚狐疑的看着李小幺,又看了看匣子,伸手按住匣子刚要打开,却又停住,抬手指着李小幺手里的折扇淡淡的说道:“这扇子粗糙了,跟你这衣服也不配,东平!”苏子诚扬声叫了东平进来吩咐道:“去把我屋里百宝格上那匣子古扇拿来给五爷配衣服。”东平干脆的答应了,几步退出去取扇子了,李小幺抖开折扇,一边有些闷气的扇着,一边努着嘴示意苏子诚:“王爷不看看?”
“嗯。”苏子诚看着李小幺,慢慢打开了匣子,匣子并排放着四个金灿灿盘成粪便形状的不知道算是什么东西,苏子诚急忙移开目光,拼命压下心里涌起的恶心,看着李小幺半晌才说出话来:“昨晚上让人现赶着打出来的?”李小幺紧盯着苏子诚,笑容灿烂却不答话,苏子诚推开匣子,站起来走到李小幺旁边,低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深吸深吐了口气说道:“你想做生意,要多少银子?我给你,想做什么生意?盐茶马都随你,在北平,你想做什么不容易?”李小幺往后退了半步,仰头看着苏子诚,认真而郑重的说道:“我要自由自在,你许给我的自由自在,银子我自己会挣,我要的东西我自己会努力,我做你的幕僚臣子,我尽臣子的本份,你尽为君者的本份,所谓君君、臣臣,你不能把幕僚臣子又当成后院姬妾看待,你梁王府的幕僚,都能得你这句话么?”
苏子诚恼怒中又有些狼狈,紧盯着李小幺一时说不出话来,李小幺又退了半步,迎着苏子诚的目光笑容灿烂的接着说道:“我是个笨人,只能做好幕僚这一件事,王爷是不是也该只看我这幕僚做的好不好?王爷的差使我做好了,回到家里,我是寄情山水还是游戏花丛,是读书吟诗还是走鸡斗狗,只要谨守法度,王爷是不是也该由我过自己的日子?”苏子诚直直的看着李小幺,心里如油煎般翻腾不停,一时说不出话来。
“爷,扇子取来了。”东平小心翼翼的在帘外禀报道,李小幺看着直着眼盯着自己的苏子诚,指了指门口笑道:“你的扇子来了,叫他进来?”见苏子诚还是直直的看着自己,李小幺不自在的挪了挪,又挪了挪,干脆替苏子诚扬声答道:“拿进来吧。”东平托着匣子进来,苏子诚这才恍过神来,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到椅子上,东平将匣子放到案上,扫了眼苏子诚,不等吩咐就赶紧小心的退了出去,李小幺打开匣子,取了几把折扇抖开看了,打着呵呵说道:“这哪叫扇子,分明就是古董,这样的扇子拿在手里,连扇也不敢扇了,算了,还是我这扇子好,五个大钱一个,扇坏了也不心疼,王爷这扇子一般人用不了。”李小幺说着,将折扇依旧放回去,合上匣子,拱手着告辞道:“多谢王爷,扇子不敢当,在下那里必定积了不少事务,在下告退!”
不等苏子诚答话,李小幺脚步轻快的倒退几步出了屋,几步转进东厢自己屋里,放下帘子,长长的舒了口气,两个丫头忙沏了茶,送了点心上来,李小幺舒展了下胳膊,跳到榻上,对付榻几上堆成堆的公文和折子去了。
晚上接了魏水生出龙门,回到柳树胡同,张嬷嬷早就备好了酒菜,张大姐和孙大娘子也早早伸长脖子等在二门里了,李小幺又让人叫了张狗子等几个人过来,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
隔一天,武举策论就出了榜,魏水生名列第十,李小幺大喜过望,靖江侯兴奋得意非常,特意让水岩过来请魏水生过府,水岩和魏水生陪着他,靖江侯左一杯右一杯,喝的大醉,靖江侯自小自负有才,一心想在科举上扬个名,可惜没等下场就封了爵,之后虽说都捧他大才,可到底没谁敢把自家要下场科举的儿郎交给他教导指点,科举上头,还是请个有经验会作文的老夫子更稳妥可靠些,这魏水生说起来算是靖江侯教导的头一个下场科举的弟子,头一个弟子头一次下场,就名列前十,虽说是武举,可到底只教导了两三个月,自己怎么说也算是名师!这简直跟自己名列第十没什么分别!
李小幺将送进梁王府的那些过了策论考的众武举们偷偷一一过了一遍,心里微定,下一场武试就简单的多了,不过骑射、步射、刀马三项,骑射和步射和九中三、九中五都极容易,必定多数都是全中的,水生的骑射和步射就是在虎威营也是数得着的,说不定全中之余还能玩出点花样来,至于刀马,以水生的功夫,得个中等那是稳稳妥妥的,加上这个策论前十,一个二甲是稳的了,李小幺盘算了又盘算,心里大定,这一头不用忧心了,那看棚的事还没个着落,自己那天那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再去寻苏子诚开口借看棚,这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的,说了岂不是自打嘴巴?算了,还是想别的法子吧,实在不行,就在自己那个遥远的看棚里,就当寻地方喝茶说话了。
没等李小幺拿定主意,水岩往东厢寻了李小幺笑道:“爷交待了差使,武试那天,咱们也得好好看着,看看那些武举人里有没有合用的人,这分两头,他们取武进士归他们取,咱们归咱们看,正好,我这边押运粮草辎重也要些有功夫、细心耐劳的人,五爷这边,若有机巧灵变的,寻几个补到谍报里去,这是二爷的交待,二爷说了,咱们就在梁王府的看棚里挑人,二爷那天要和大爷一处看武试,不跟咱们一处。”李小幺心里微微一动,想了想笑道:“唉呀,真是……我还约了水莲和水桐大/奶奶一起看武试呢,这真是……”
“叫她们跟咱们一处看就是,梁王府的看棚宽敞,再多几个也不嫌挤,再说,正好是我们府上的姐妹。”水岩笑着截过话说道,
“那也好!”李小幺干脆的一口答应道:“我让人跟水莲和水桐大/奶奶说一声,就这么定了。”
第二百三八章武试
范宅范大娘子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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