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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逃宫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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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皇帝喝的水就是不一样,真的好甜啊!沈初夏不由自主搂着他的脖子,从他的嘴中汲取着那甘甜的汁水。
第十九章
休沐这几日,梁洹与沈初夏几乎都黏在一起。沈初夏好不容易等到重开早朝,以为自己总算可以歇息了,没想到梁洹不仅没回乾阳宫住,反而把午膳传来了华阳宫,每日午时都过来用膳,午憩之时就把她拉到内殿解一番饥渴。
这样一来,白日梁岷再吃奶的时候,总是不够。
秀菊不知其中原由,见好几回沈初夏抱着大哭着梁岷过来找自己,说孩子没吃够奶,忍不住一脸狐疑地说道:“照理说,三皇子才四个多月大,娘娘不该这么早就不够奶了啊。”
听到秀菊的话,沈初夏又不好跟她解释,脸涨得通红。
明兰见状,暗地里撞了撞秀菊。秀菊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什么,忙噤了声。
见此情形,沈初夏更觉得臊得慌,想着找个机会,把奶给回了。
梁洹从新年伊始便住到了华阳宫,宫里对此传得是沸沸扬扬。沈初夏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传的。不过看到自己生了梁岷时,来宣旨给自己升位份还甩脸子那个代凉,如今看了她都是一脸毕恭毕敬的,多多少少也感觉到了些。
对于别人怎么想,沈初夏左右不了。她原本是想走太后路线的,招惹到皇帝,对她来说,完全是个意外。不过,这个意外,却是个美丽的意外。想到这里,沈初夏只觉得心中有淡淡的暖意在涌动着。
时光如梭,转眼就到了上元节。事先梁洹就跟沈初夏说过,晚上要带她出宫观灯,因而一大早她就盼着快些天黑出宫。
上元之夜,仍然在绿波殿设了宴,不过因为梁洹戌正时分要去掌灯阁行点灯之仪,因而,这场宴席早早就结束了。
沈初夏回到华阳宫,按梁洹之前的吩咐,换下宫装,穿上一件鹅黄色的镶金丝百蝶袄,下着一件赭色的绣花裙,披着一件杏黄色的披风,看起来,就如普通商贾人家的妇人一般。
待她收拾妥当,梁洹派来接她的人也到了。
沈初夏叮嘱明兰和秀菊好好照顾梁岷,又抱着儿子亲了亲,便出了门。走到宫门前,她一下仪辇,便看见梁洹已经在此等着她了。
他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直襟长袍,袖口和领口用银丝线绣着竹叶纹,腰间束着同色腾云纹腰带,头发束起,只用一支式样古朴的白玉簪定住,站在门前,身形笔直,长身而立,犹如芝兰玉树一般。
看到他这模样,沈初夏突然想到“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句话。她不禁在心里叹道,果然人长得好,怎么穿都好看。
看着沈初夏傻愣愣地望着自己,梁洹眉尖一扬,用眼睛瞪着她,叫道:“阿蔓,你还不过来,还在磨蹭什么?”
呃,他这么瞪着自己,好像就没那么好看了。
不过,沈初夏也不敢多话,赶紧跑上前去,陪笑道:“让陛下久等,还请陛下责罚。”
“快走了,一会儿晚了。”说着,梁洹拉着沈初夏的手腕,便出了宫门,上了一辆式样普通的马车,便往京城里最繁华的阊顺大街而去。
之前梁洹便对她说过,阊顺大街上,有个万祥楼,是京城最著名的酒楼。每年上元之夜,这万祥楼都要办一个灯谜会。这个灯谜会,最终获胜之人可得白银五十两,第二名可得三十两,第三名可得十两。
原先这万祥楼的灯谜会只是吸引一些家境贫寒的读书人来参与。不过,三年前那年上元节之夜,在这灯谜会上得了前三名的人,居然在次月的春闱中得了前三名,其中一人还在殿试中得了榜眼,另两人虽未进一甲,但在二甲中也是名列前茅,从些仕途坦荡,这万祥楼的灯谜会从而一举成名。
今年又是大考之年,下月就要参加会试的举子们跃跃欲试,都想在这万祥楼的灯谜中讨个彩头。梁洹得到这个消息,便想微服出宫来探访一番,看这些举子中可有可堪重用的,心里好有个数。
他这趟出宫,是做正经事的,原本没打算带沈初夏一起来的。不过,那晚他跟她提起自己准备出宫时,说起阊顺大街每年上元夜的热闹之景,看到沈初夏一脸神往之色,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一热就说一起带她出来。
见沈初夏听到自己可以出宫赏灯时,两眼闪着熠熠光华,欢喜之情溢于言表,他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她而欢喜。原来,不是自己头脑发热,他只是想讨她欢喜而已。
想到这里,梁洹转过脸,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沈初夏。她正小心撩起车窗上的帷帘,一脸新奇的向外张望着,他不禁会心一笑。
马车走到人多之地,但不便前行了。于是,梁洹与沈初夏便下了车,除了扮成小厮的申则外,侍卫们都化着普通百姓的模样,隐在人群之中。
沈初夏第一次真正见到古代的街道,感觉比自己还电视上见到的还要热闹繁华。每一家店铺门前都挂着几盏色彩鲜艳的花灯,不少姑娘小童手里还提着花灯,一眼望去,阊顺大街上,闪着不停流动的灯河,像九天上的银河一般,极为壮观。
沈初夏拉着梁洹的衣袖,大叫道:“陛下,快看,好多……”
“嘘!”梁洹忙把右手食指举到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表示。
“什么了?”沈初夏睫毛轻轻扑簌着,一脸不解。
梁洹拉着沈初夏来到路边一僻静之处,这才说道:“阿蔓,我们是微服出宫,你不可再叫我陛下。”
“哦。”沈初夏了然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妾应该怎么称呼陛下呀?”
梁洹看着沈初夏一身妇人装扮,也没有多想,随口说道:“就叫夫君便是。”
“夫君?”沈初夏一愣,说道,“陛下,不是只有妻子才能如此称呼丈夫吗?”她虽然是穿过来的,但有些规矩还是知道的。
梁洹抬眼看了看她,皱眉道:“难道我们不是?”
“我们本来就不是啊。”沈初夏笑了起来,“妾有自知之明,可不敢僭越。妾这身份,只能算作妾吧?妾哪能称陛下为夫君呢?”
梁洹根本没想到这层,愣了愣,略带些恼意地说道:“我说可以就可以。”
他的话虽然可以如此说,但沈初夏可不敢像他这么任性。虽说他们是微服出行,谁知道人群里有没有认得梁洹的世族大家之人,万一被他们听到自己叫梁洹为夫君,以他的妻子自居,那可就麻烦了。
于是,她对着梁洹笑了笑,说道:“陛下,按规矩,妾好像要称公子才是?”
听到这话,梁洹只觉得喉头一梗,随即闷声道:“随你。”随即转过身,飞快便往外走去。
见他又走这么快,沈初夏怕又像上回在安仁宫一样,两下就被他甩了,忙叫道:“公子,等等妾啊!万一妾跟公子走丢了,妾怕找不到到回去。”
梁洹停了下来,待她跑得近了,这才继续向前走去。虽然他还是走在她前面,不过,脚下却放慢了许多,足以让她跟上他。
沈初夏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气,她心里也有些郁闷。自己只不过说出实情,他有什么好生气的?真是莫名其妙!可人家是皇帝,他可以生她的气,她可不敢跟他斗气。于是,她加快脚步跑上前,拉了拉梁洹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子,人好多,妾怕被挤散了。”
他转过脸来看着她。
她忙挤出一脸讨好的微笑。
见她如此,他面色微霁,嘴角轻轻一撇。沈初夏心里正忐忑着,随即,自己的手便被一个温暖的大手紧紧包裹着。见他牵起自己的手,她忙一脸微笑地抬起头,却发现他已经把脸转了过去。
她轻轻抿了抿唇,也不说话,只随他一起向前走去。
待他们走到万祥楼前,这里早已挤满了来竞灯谜的人。
万祥楼的伙计正在挂花灯,不少人站在檐下翘首以待。
在来的路上,梁洹就跟沈初夏说过万祥楼竞灯谜的规矩。一开始会有二十盏灯挂出来,有人若有猜出灯上的谜,便取下这盏灯,交给万祥楼的伙计,若是猜对了便可进入下一轮,若是不对,伙计便把灯挂出来,让众人再猜。第二轮有十盏灯,先猜出谜底的十人可以进入下一轮。再之后五盏,三盏,两盏,到最后一盏。最终决出前三名。
万祥楼的灯谜会在三年前名声大噪,因而,举子们对此更是热衷,都想讨个好彩头。
见灯挂好了,沈初夏也拉着梁洹跑到一盏花灯前凑热闹。只见花灯下挂着一张红纸,纸上写着:明月半依云脚下,残花双落马蹄前。
沈初夏想了想,一点头绪都没有。
看沈初夏蹙着眉,猜不出来,梁洹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说道:“笨!”
“哎哟!”沈初夏捂着额头,一脸不满地望着梁洹,嘟着嘴道,“公子,你敲我作甚?难不成你猜出来了?”
他哼了哼,不置可否。
见他不肯跟自己说,沈初夏装着不信的模样,说道:“我知道,公子就是骗妾的。如果公子真猜出来了,早就把这灯取了下来了。”
“我又不参加会试,凑这个热闹作甚?”他嗤笑。
“那公子倒说说,谜底是什么呀?”沈初夏一脸好奇地望着梁洹。
梁洹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了一个字。
沈初夏一愣:“谜底是这个?”她一时半会儿还没想清楚这谜底和谜面怎么联系起来的,又跑到花灯下,准备再看看谜面到底怎么写的。
可还没等她看清,有一只手从她的身侧伸出来,把花灯取了下来。
沈初夏转过脸来,看见一个年轻男子背对着自己,提着花灯准备去找万祥楼的伙计。想到自己还要再看看谜面,沈初夏忙追上去叫道:“公子,请留步!”
“何事?”那男子转过脸来。
在看见他面容的那一刹,沈初夏浑身一僵,整个人都懵了。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了。这个人,前世曾陪了她十年,就算化成灰,她都不会认错他!
胡一鹏!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看到这个渣男。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撞死她后,被判了死刑,也穿到了这里?
第二十章
“胡一鹏”回过身,看见身后的沈初夏,浑身一震,嘴唇微张,轻轻颤抖着,似乎很是激动。
看到他这般神情,沈初夏心头一沉。难道他也认出自己了?
见沈初夏与那男子之间神色不对,梁洹心头大为不爽,走上前,拉起沈初夏的手,侧眼睨着那人,问道:“阿蔓,怎么了?你认识这公子?”
听到梁洹叫沈初夏为“阿蔓”,那男子一怔,口中轻轻叫道:“阿蔓?”望着沈初夏的双眼,慢慢蒙上了一层疑惑之色。
这时,沈初夏突然想起来,自己穿越后,相貌与原来的许蔓不同,就算胡一鹏穿越过来,也不可能认出自己的。于是,她赶紧摇了摇头,矢口否认道:“妾不认识这位公子。”
“公子认识我娘子?”梁洹显然不喜欢那男子这样看着沈初夏,目光中满是审视与敌意。
那男子回过神来,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尊夫人长得与在下一位故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我那故人不叫阿蔓。”
梁洹一听,冷声说道:“公子还是不要随意唤我娘子闺名。”
男子一听,赶紧赔礼道:“在下冒犯,还请公子海涵。”
梁洹点了点头,说道:“公子既然摘了灯,便去交灯吧。”
“多谢提醒。”男子抱了抱拳,然后转身往万祥楼搭的台子前走去。
可没走几步,他又回过脸来,望向沈初夏。梁洹见状,走上前,把沈初夏完全挡在自己身后。
那男子一怔,随即涩然笑了笑,转过身向前走去。这一回,他没有再回过头。
可梁洹心里还是觉得不高兴,转过脸对着沈初夏闷声说道:“下回再出来,别穿得如此花枝招展。”
沈初夏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明明很素雅,哪里花枝招展了?
还未等她回话,梁洹又说道:“最好再戴顶帷帽出来。”
虽然沈初夏被胡一鹏的忽然出现弄得心神不宁,可看到梁洹醋意满满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拉着他的手,娇声说道:“好,妾一切都听陛……都听公子的。”
看起他为自己吃醋的模样,她心里还挺喜欢的。
见沈初夏如此温顺,梁洹心里总算舒服了些。
正在这时,台上的锣鼓敲了起来,原来二十盏花灯上的灯谜都被人猜了出来,猜中的人都被请到了台上。为示公平,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当着众人的面,一个一个地核对着谜底是否正确。因为上台的人都要问姓名出身,沈初夏也尖着耳朵,准备听听那长得像胡一鹏的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等了半晌,管事终于走到那那男子面前,问道:“请问公子是何方人氏。”
那男子笑了笑,说道:“在下徐质,乃平州人氏。”
听到这话,沈初夏一愣。他现在叫徐质,不叫胡一鹏啊。
那管事拱了拱手,说道:“徐公子,你这盏花灯的谜面是‘月半依云脚下,残花双落马蹄前’。请问公子猜的谜底是什么?”
“是一个熊字。”徐质回答道。
管事抚须颔首笑道:“公子猜得没错,正是熊字。”
听到这话,沈初夏转过脸,一脸崇敬地望着梁洹说道:“公子,真是个熊字呢。可是,你们怎么猜出来的?”
听到沈初夏如此说,梁洹面有得色,说道:“猜谜嘛,就要会拆谜面。明月半依云脚下,这‘明月半’,指的明字一半,就是个‘月’字。‘云脚’就是云的下部,是一个‘厶’字,残花双落是两个‘匕’,马蹄是四个点,合起来不说是个熊字吗?”
听了梁洹的话,沈初夏这才恍然大悟。这谜语说破了觉得简单,但在不知道谜底的时候,要拆开这个谜面却是要费一翻功夫的。想到梁洹那么快便解了谜,沈初夏不禁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沈初夏与梁洹站在台下,看着徐质他们继续猜灯谜。每当管事当众核对猜谜者的谜底时,只要他一念出谜面,梁洹总是即刻便会把谜底说给沈初夏听。这番下来,沈初夏对他的景仰简直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这场灯谜会看下来,没想到那个长得像胡一鹏的徐质居然得了头名。
回宫的时候,坐在马车里,沈初夏想到那个徐质,心头总有点不舒服。她总觉得,他好像认得她。可她的模样并不是许蔓的模样,而是沈初夏的模样,就算他是穿过来的,也不应该会认得她啊?还是说,他认得以前那个沈初夏?可如果他认得沈初夏,那梁洹问她的时候,他为何又说不认得她?
这么一想,她觉得脑袋里更是乱成了一团麻。
“阿蔓,你真不认识那个叫徐质的男子?”梁洹的声音突然响起。
沈初夏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否认道:“真的不认识啊。”
梁洹侧眼看着她,问道:“那我怎么觉得,你初看到他的时候,一脸惊色?莫不是你觉得他长得好?”
听到这话,沈初夏呵呵笑了起来:“有陛下在,其他男子怎么入得了妾的眼,陛下肯定是看错了。”这话倒不假,那徐质虽然五官也颇端正,但与梁洹比起来,还是逊色了许多。
听到沈初夏这么说,梁洹心头很是舒坦。他面色一松,算她过了关。
就在她长出一口气的时候,梁洹又问道:“可那徐质在台上猜谜的时候,为何老拿眼看你?”
沈初夏一愣:“有吗?”因为不想看到徐质那张酷似胡一鹏的脸,她没怎么看他,确实没注意到他有没有看自己。
“有。”梁洹肯定道。
沈初夏看到梁洹一脸醋意,她眼珠子轻轻一转,随即一脸正色地说道:“那肯定是因为妾长得美,那徐质好色,便一直偷眼看妾。”
没想到沈初夏如此大言不惭地夸赞自己,梁洹愣了愣,随即笑出声来:“也是,我的女人自然长得美。”说着,他一把将她揽到自己怀里,说道,“不过,你再美也是我的,我不喜欢别的男人觊觎你。”
沈初夏用手搂着他的腰,笑道:“陛下可是天子,谁会如此不自量力,敢觊觎陛下的女人。”
“你这张巧嘴,就会好听的话哄我高兴。”梁洹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垂着眼,看着她那红润的双唇,忍不住说道,“让我尝尝你这张嘴,是不是蜜做的。”说罢,一低头,将她的唇瓣**。
她闭上眼,刚启开牙头,他的舌头便钻了进来。她轻咬住他的舌头,轻轻吮吸着他口中的津液。他的嘴才是蜜做的吧,她总觉得他嘴里有一股甜味。
两人越吻越热烈,梁洹的呼吸也慢慢变得沉重。他那不规矩的手,从她袄子的下摆伸了进来,掀起她层层衣衫,握住她胸前的饱满,整个人顺势便向她压了过来。
沈初夏一惊。他不会又想来车震吧?
她还是不喜欢让自己的私密之事有暴露在别人面前风险。她猛然睁开眼,正要想办法阻止他。
正在这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申则的声音响了起来:“陛下,到宫门外了。”
梁洹放开她,喘着粗气,一脸的意犹未尽。
沈初夏心头有些庆幸,忙从袖中取出绣帕,一边替他拭着唇,一边小心地说道:“陛下,我们先回宫吧。”
“嗯。”他点了点头,狠狠在她臀上掐了一把,“还是在床上好,没人打扰。”
沈初夏被他掐得生疼,又不敢叫,只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这男人不管是什么身份地位,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不过梁洹这时候被打扰了,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最后还是全部用到了沈初夏身上。等他满足了,沈初夏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好在,梁洹还算体贴她,上朝的时候悄悄地离开,不仅没有让她服侍,甚至动作轻得都没有吵醒她。
回到皇宫之后,那长得像胡一鹏的徐质也慢慢在她心头淡化了。反正她与这个人以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懒得再去想他的事。
产下梁岷之后,沈初夏身上的恶露断断续续流了半个月才干净,但此后,她就一直没有再来月事。梁洹也就天天宿在华阳宫,直到梁岷半岁的时候,她的月事来了,他才回乾阳宫去住。
古代没有女性护理用品,女子月事来之后,行动才不怎么方便,因而,这期间,沈初夏也不用去给邓太后请安。待月事干净的时候,正值十五,除了四品以上的嫔妃外,低位份的嫔妃也要来请安。因此,沈初夏不敢耽搁,早早起了床,收拾妥当便去了安仁宫。
到的时候,潘德妃和吴美人,张选侍已经到了。沈初夏上前与三人见了礼,便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四个人随意聊着天。
慢慢的,孙贵妃,丁小媛等几人也陆续到了。王顺媛来得有些晚,邓太后都快出来了,她才急匆匆地赶过来。
看到王顺媛因为跑得急,进了殿来气息半晌都不稳。孙贵妃轻轻一哼,说道:“王顺媛,以往昭妃夜夜承恩,也没见她哪天晚到。昨晚陛下不过在你宫里歇一夜,你就这么大的架子,是不是连太后也不放在眼里了?”
王顺媛一听,急忙起身请罪道:“贵妃娘娘,明鉴,妾不敢不敬!只是妾昨晚真的睡得有些晚,今早服侍陛下更衣后,还未到卯时,妾又回去睡了回笼觉,不小心睡过头,这才来晚了。妾知错,还求贵妃娘娘恕罪!”
听到孙贵妃与王顺媛这番对话,沈初夏只觉得脑袋中“嗡”的一响,瞬间变成一片空白。他昨晚去了别人宫里?对别人做了与她一样亲密之事?
心头莫名一阵绞痛。
第二十一章
得知梁洹昨晚宿在王顺媛的宫里,沈初夏一直处于极度震惊之中,后面王顺媛与孙贵妃之间还说了些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一想到他对别人女人如同与她一般亲密,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掉进冰窟里一般,浑身冰凉,甚至不住地轻轻颤抖起来。
也许是她跟梁洹在一起以来,他一直跟她在一起,不仅没有去别的女人宫中留宿,甚至连话也没有跟别的嫔妃多说过,所以,她忘记了他是皇帝,忘记了他除了是她的男人,还是这大殿内这些女人共同的丈夫。他是她的唯一,在不知不觉中,她也以为自己也是他的唯一。可王顺媛的事,像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她脸上,一下把她打醒了。
其实她刚来到这里时,她还算是清醒的。她知道他是皇帝,他有很多女人,她只是其中一个,与他在一起,她只不过求得在这宫里能够安身立命。可是与他在一起以来,他对她实在太好,她和他之间,甚至比前世跟胡一鹏刚结婚时,还要来得甜蜜,让她在不知不觉已经沉沦了下去。所以,听到他去了别的女人那里,她发觉自己根本做不到无动于衷,反而心里难受得像要喘不过气来。
她紧紧咬着唇,在心里对自己说道,许蔓,童话结束了,你该醒了。你不是真正的沈初夏,你做不到接受自己所爱的男人还有别的女人,所以,你唯一的选择,只能是不爱这个男人。
殿内嫔妃们还在说着什么话,可她都听不到了。她只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心很难受,就像有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割着自己的心一般。
邓太后来了,看到沈初夏的神情,觉得她有些不对,便关心地问道:“初夏,你身子还不舒服吗?”
沈初夏抬头看着邓太后,无力地笑了笑:“回太后的话,可能妾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干净,有些乏力。”
“既然如此,你先回宫歇息吧。”邓太后一脸关切。自从大年初二那日,沈初夏说了那番识大体的话,邓太后对她印象大为改观,对她也多了几分关注。
沈初夏摇了摇头,坚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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