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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迷途-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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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轮,抢答题,提问……”潘老很流利的搬出典故,一会儿是上古的廉启和母匡,一会儿是当今的吴晓寒和绛弓。
  
  其实我背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个大概,只知道现在最红的诗人是绛弓,有幸读过他的诗却无幸读懂。嘿嘿笑过,口中还是常念“大海啊,全是水,骏马啊,四条腿。”
  
  “既然有女选手,我出的辩论题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对错。这里先声明,论点的对错不是关键,此题考察的是选手的辩答能力。现在请各位选择自己的论点吧。”我轻松的出题,在场的人们一下就沸腾起来。
  
  “我选对!”三人一齐回答道。
  
  话一出口,场内又唏嘘一片。我本来也想附和,可一看那女先生尴尬不已,自己便一拍惊堂木,翻天的闹腾也哑然而止。
  
  “这如何是好,没有反对的。”
  
  “我来便可!”众人都看见纱帘里的我迅速站起,声音很坚定。
  
  “那好,朕倒要听听这女子怎么有才!”骜业兔宝宝也放出话来,司仪很快就报了幕,辩论开始。
  
  我看是文秘专业的,差一年就毕业了,别小看老娘!
  
  “请对方辨友提出论点。”
  
  “《女知》有云,男男保家卫国,男子有德便是才;女女相夫教子,女子无才便是德,此乃真理!”伍夫子摇头熟背《女知》,一副大男子模样。
  
  我想了想,一笑,问道:“敢问夫子,相夫教子要如何相,如何教?”
  
  “《女知》自又评述,也可参见《道义》。”
  
  “如何参见?”
  
  “熟读强智即可!”
  
  “胡乱的熟读强智么?”
  
  “自是家母教授。”
  
  “家母又何以学得,又是祖母教授吗?”
  
  “你!”
  
  “女子和男子一样,学习并非无师自通。常言道,父母乃孩子最好的老师,母亲则担负着相夫教子,培育社会新生力的重担,女子无才又怎能相好夫,教好子?母亲无才,儿女无才,恶性循环,更是大害!《女知》里的?私以为并非是真理。”
  
  “牧监制太过片面,对于女子,学习几乎是口口相传,相夫教子自然稔知。”女先生隆瑜头巾未包严,脸上的雀斑很明显。
  
  “隆先生的意思,女子学习主要就是为了相夫教子?那先生……自相矛盾罢。”
  
  “这……”
  
  “监制此话太绝对,女子无才的才是文采,至于妇德定当要有。”
  
  “文采和妇德?焦先生是说相夫教子是妇德吗?可又要相夫还要教子的,没有点头脑的女子又怎能尽到妇德,这……先生也矛盾的紧啊!”
  
  “可……”
  
  他们沉默,全场皆沉默。并不是我太厉害,古人思想的僵化才是他们辩论失败的归结。
  
  “牧某一家之言罢了,总结如下: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特定的教育产物,现今人力物力达不到男女都受教育的程度,何不去粗取精,让头脑好的,能负担学习费用的家庭来培养自己的子女。如果聪明的女子也能接受教育,社会的发展,人与人的关系就会协调的多。故,此时不能绝对!”
  
  全场的反应怪怪的,叫好的寥寥,有些冷淡。
  
  于是,我又评到:“夫子熟记书籍是好事,可书籍不一定全对,适当的颠覆,想必夫子一定能成为一代教育大师。隆先生,不要在意性别差异,你才思敏捷,自信心再足一些也不必男子差!至于焦先生,呵呵……其实你可以驳回我的观点,因为《女知》中的‘相夫教子’已被我自己否定,我干扰了你的注意力,您以后只需细心一些即可。”
  
  他们听了评述都相视一笑,紧接着是嘉宾,现场观众和场外观众投票。看着铜钱滚滚而来,我就笑的合不拢嘴。
  
  “弟妹,你们昨夜喝酒竟不叫上我。”骜业暗中用圆鼓鼓的眼睛瞪着我,又掐了我一把。
  
  “小朋友喝了酒长不高,呵呵……”
  
  “小朋友?你!”他又掐我。
  
  “掐什么掐,像个丫头一样。你得学男人些,姜才人可喜 欢'炫。书。网'强壮的男人。”他一听,马上换了拳头向我大腿挥来。
  
  “哎,在比赛勒。”
  
  我拍走他的小爪子,正襟危坐看司仪走过来,将晋级名单递了进来。拿起晋级名单,我站起来,瘪瘪嘴念道:“我牧监制监督宣布:《洪正真有才》仝尹赛区第一场复赛教育组晋级的是,是……”
  
  脑子晕晕,我撑着桌子,继续读出:“焦先生……”
  
  依稀听见台下焦先生门生的欢呼声,我却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睫毛眨巴着脸颊,痒痒的。
  
  是蚊帐,是床架,是在西屋,原来还在这里。我翻身,鸢因一下惊起,她让我躺着,马上就去叫北靖。
  
  “怎么了?”我抓起裙子,想要下床。
  
  北靖进来时脸色铁青,我退回床里,问他什么事。鸢因也一脸怀疑的看着我,继而退了下去,更有暗示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有身孕了。”北靖用我不懂的眼神看我。
  
  ——或者是看我这具身体。
  
  我这具身体?难道是她,凤招娣肚子里有东西?我惊恐的想着,下意识去摸肚子,这里,是在这里吗?
  
  “已经两个月了,孩子很健康。”
  
  “不可能,她断了气,她的孩子也会断……啊!”孩子很健康?我几乎都能感觉到体内某种魔性复苏的颤动,是这个孩子,是它。我疯狂的压迫自己的小腹,就像里面有吸血虫一样。
  
  北靖赶忙过来钳制我,劝我说:“不要紧,不要紧!牧里,你要冷静。”
  
  “是梁谋,他们两个月前……她怀了他的孩子,不能被别人知道。她选择带走孩子,为什么孩子没走?为什么要留给我。”
  
  “你冷静些,好好想想看,孩子不可能没走。”北靖抱着我,胸腔起伏不止。
  
  不可原谅,他们这么不负责任,报应却还要施在我身上。
  
  我已经没有眼泪要默写自己的悲伤,推开北靖,我又摸摸小腹,自言自语,“为什么,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你能确定孩子健康吗?或者是死胎,只是检查不出来。”
  
  “易先生不可能出错。”
  
  “那它,也是孤魂?”
  
  我看着肚子,已经不敢再妄加揣测,太冰凉的想法快要冻结我的大脑。我不明白,为什么书上的穿越就可以这么简单,人们总能很快的适应,接纳自己,开始融入社会,然后开创新的生活。唯独我觉得丢脸,恶心,龌龊以及无限的绝望,是我太脆弱还是太无知。
  
  北靖突然说道:“打掉孩子罢!”
  
  “不能草率!我得先回去请教一下李大爷,一定是它的缘故!”
  
  ——这个孩子就是那个牵连吗?
  
  “我就因为这个晕倒的吗?”我下床靠在了软榻上,看他走了过来坐下,问道。
  
  “唔!可把骜业吓坏了。”他牵强的笑,想让我也愉快一点。
  
  “……”我趴在矮几上,怎么也打不起精神。
  
  “你害怕了?这不像你。”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感受,我很蠢吧,为了别人的过错在这里生闷气。况且任何人都不会懂,如果你是我,你会感到更恐惧。想想抚摸着别人的身子,别人身子里的胎儿。咳……真够呛啊!”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你回去问清楚,少在这里胡思乱想。”
  
  “我想我该去睡会,这一个月我实在太累了。”
  
  “好吧,我就不打扰了。”
  
  “你等等!”我支起身子,拉住他,“为什么你能很快地接受这种荒唐的说法,你要知道,这不是正常人会相信的。”
  
  “因为我不正常啊。”他又坐下来,似笑非笑。
  
  “好吧!我承认,我自己完全接受不了,所以我怕,很怕!可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不懂吗,我是小孩。”他说的好轻巧,揭开自己的奥秘。
  
  小孩?我忘了,自己已经许久没当他是小孩了,可还一直拿他的年纪作挡箭牌。他是小孩,没有杂念,不做作,不摆谱。作为大人,我不可能豁达地放弃自己二十几年建立的小世界。
  
  也许只有小孩子能接受吧!
  
  ——2009。08。28——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牵连ˇ 最新更新:2009…08…30 21:05:40

  “就是这个,那个孩子就是牵连,李某竟然没想到!”李大爷听完我的叙述,突然顿悟。
  
  刚刚复苏,我揉揉僵硬的手脚,侧头看着李岑格正扭动脖颈,活动身体。
  
  “那女人真是厉害,未婚先孕还搞一尸两命。”
  
  “格儿难道看不出吗?她肚子里的东西才厉害。”大爷拿起檀香,点燃了放在桌子上,兴趣盎然的重复:“真是厉害!”
  
  “怎么办呢,大爷,要打掉孩子吗?”我忙问道。
  
  爷爷想了想,摇头道:“可能还不行,一旦没了孩子,牵连便断了。除非你们两人在异世界重新连接牵连,不然我也没有办法。”
  
  “下星期就放假了,暑假的话,有大把时间啊!”李岑格嘿嘿的笑,笑起来很好看,说话间又递给我一杯热水,从他愉悦的眼里我仿佛也看见了希望。
  
  “这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能力的问题。”
  
  “爷爷你的能力我信得过。”
  
  “唉……逆子啊!你可知道你为何能去异世界。”
  
  “搭顺风车嘛,牧里和我接了联系,而牧里和那女人也有牵连。”
  
  “又为何能回来。”
  
  “不是一样的道理吗?”
  
  我也好奇的看着他们的对话,难道不是这个原因吗?
  
  “不对,那是因为我跟格儿结了牵连。”
  
  李岑格跳起来,惊讶的问道:“什么时候?”
  
  “这是老李家的传统,本来是要到你有孩子后再告诉你的,这……以后再慢慢给你解释。总之这种牵连用时最多只能维持半个月,时间并不充裕。”
  
  “半个月?如果用2:5来计算,我们在那边只有一个多月。即使一年半载都不容易找到,一个月怎么可能?牧里,你说说看啊!这根本不可能。”李岑格来回的走动,很激愤。
  
  我咬紧嘴唇,口中含着的热水早已变凉。
  
  “你倒是说句话啊!”李岑格又跳到我跟前,无理取闹道:“怎么,吓傻啦?”
  
  我摇摇头,咽下那口夺走我温暖的水,又喝了一口。
  
  “一个月后没有找到那怎么办?爷爷你会把我接回来,是吧,我们要丢下牧里吗?”
  
  “格儿!”李大爷呵斥着他,扭头又对我说:“小里啊,你千万要振作。”
  
  吞下无奈,我勉强笑道:“没关系,我回去再好好想想,告辞了。”
  
  出了门,我决意不让李岑格送,烂下计程车往老窝赶。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打掉孩子,一个月后,要么找到李岑格一起被带回来,要么找不到永远独自留在异世界。
  
  我摇下车窗,头一次觉得夕阳的血腥味这么重。
  
  回到老窝,已经不用我言语,京了了就拉着晨黧乖乖的闪到了一边。
  
  “怎么了?”
  
  “这死人,一不高兴就这副鬼样子。现在最好别惹她。”京了了给我一个埋怨,我看也没看就进了房间。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床,被子熟悉的味道,席梦思的柔软,以及脑子里不断重复着的茗轩院里火锅的汤底,那锅翻滚的,血红的,辛辣的,让人热的想扒皮抽经的热汤。
  
  孩子?她怎么会有孩子,现在她的身体里难道还有一颗小小的心脏在跳动吗?
  
  我像个死囚一样望着天花板,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叹气,又是叹气,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观了?!
  
  我坐起来,狠狠掐自己,直到大腿透出了淤青,我才觉悟过来。我跳下床,出门说着:“走,去K歌,今天我请客!”京了了完全没搞清状况,可一听请客,马上拽着晨黧跟了出来。
  
  “K歌?根本是乱嚎!晨晨你刚刚看见了吗?那些丑女人竟然笑话我们。牧里!喂……你,你给我少喝一点!” 
  
  午夜的街道回荡着京了了沙哑的喊叫。
  
  空洞的街道上,路灯俯瞰着世间的冷清。灯光间隔数米,疯狂地招揽着飞蛾,它们振翅,碰撞,烦躁,看似热闹却充斥着死亡的冰凉。
  
  酒瓶被她抢了去,我嘟嘟嘴,晃晃悠悠地勾过晨黧,问道:“晨……你说,我是不是特丑陋?”
  
  “你们家大少欺负你了?一副失魂落魄样子!”
  
  “尸魂落魄?”我苦笑着抬头看她。
  
  “呃……有什么不对吗?”
  
  京了了走过来一把拧着我的大膀子,疼痛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
  
  “牧里,你犯贱啊你!给我说,他是不是甩了你?你给我起来,才喝了几瓶酒啊,就这副孬样。你起来,给我说!”
  
  不管我一个劲往下滑的身子,她执着地拧着我。
  
  就像膀子和大腿上的淤青,我的心也好痛,是没有发泄出来的钻心之痛!
  
  “不关他的事,我,我好难受!”
  
  委屈一下借由酒劲涌上心头,我顺手抱着京了了,泪汹涌而下,“我好难受,我怕……怕……”‘死’字被我生生掐进了喉咙,喉咙也很痛。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副鬼样子了,只要你自己不后悔,放手去做就是!有京姐罩着你了!”
  
  我没有醉,或许已经醒的透彻了。
  
  只要自己不后悔,就放手去做?一直到躺上熟悉的席梦思,我脑里始终翻滚着京了了的话语。
  
  如果真的回不来了,我会不会后悔呢?还是这样问,如果因为不去尝试而回不来了,我会不会后悔?
  
  要挽救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性命只有打掉孩子!
  
  决心下的很快,我眼前又突然飞舞着成串的图像,外祖母的十字架,爸爸提着公文包,妈妈在笑。
  
  我也笑着闭上眼睛,觉得连骨头也笑了起来。
  
  打掉孩子!牧里。
  
  “主子,您醒了吗?”鸢因守在床边,第一个发现了我的到来。她掀开蚊帐见我脸色不太好,便又缩回了手。
  
  我摆摆手,吩咐她下去,自己却坐在床上发呆。
  
  片刻后,北靖穿着亵衣仓促地走了进来,忙道:“怎么了?鸢因说你不太高兴,到底发生了何事,孩子能打掉吗?”
  
  我仰头点了点,给他说了事情的大概。
  
  “牧里,你不要担心,我会竭尽全力帮你的。”北靖将手放在我肩上,小小的却很踏实。
  
  我在床上呆了一天,努力地加固自己的决定。
  
  于是,我六点钟就穿了回去,翻起身便拨通了李岑格的电话号码。
  
  “我决定了,打掉孩子!”
  
  “喂……是谁?”电话那头传来李岑格半梦半醒的声音。
  
  “我!牧里。”
  
  “啊——小里同志啊,你等等。”他打着哈欠,过了好 久:炫:书:网:电话里才传来他正经的声音:“说吧,我完全醒了。”
  
  “我要打掉孩子!”
  
  “你决定了?”
  
  “恩!等我回家后,我就找个借口出门,到时候——”
  
  “你不打算给你父母说吗?”
  
  “他们会信吗?他们会更难过的!咳,不说这个了。如果……如果我回不来,就说成是意外吧,淹死也好,摔死也好,总之我不想让他们牵挂我。”
  
  “……你得想好啊!”
  
  “别说了,一会儿我就没勇气了!挂了啊。”
  
  摁下结束键,我躺回床上,咯咯的笑。
  
  ——当你繁忙的一个脑袋要考虑两个人的人生时,你就会忘记痛苦。
  
  放假前的一个星期,我几乎被考试和比赛搅得脑细胞打结,自己也刻意将小腹里的鬼胎忽略。没有再胡思乱想,日子便好过了很多。
  
  醉酒事件已经过了数日,京了了依然完全不理我的解释,余愤难平,一见李岑格就冷嘲热讽。她这个人就是爱憎分明,很多人喜 欢'炫。书。网',也有很多人讨厌,一度成为高中时期的话题人物。在她的光芒下,我几乎被人无视。
  
  我偶尔也会憎恶她,但更多的感觉到她这个话题人物的无奈和孤独。
  
  而在洪正国,我似乎也成了话题人物。
  
  牧监制,《洪正真有才》的策划者,洪正国第一才女,相貌俊美,倾国倾城,且皆以男装示人。全名不详,年龄不详,家庭背景不详,婚配与否不详,是个非 常(炫…网)神秘的女子。
  
  比赛还没有几天,关于才女小牧的话题就漫天飞了。果然不管在哪个时代,名利与美女都是大家关注的焦点。
  
  至于北靖,最近他遇上了不少麻烦,上前天郡内的‘天井’坍塌了,死伤严重;另外朝廷一个劲地督促他尽快解决掉梁谋;另外还有我的事。咳……总之,都是些大麻烦。
  
  “或许我该帮帮北靖,毕竟你们一直都在帮我。”坐在衙门的厢房里,我嚼着绿豆糕,不住给鸢因说话。这里算是何县令的办公地和接待处,不太奢华,但喜在隔音效果很好,旁间的评委们聚首吃饭的声音也挡去了七分。我身为女子,自是不便与他们同席,就开了单厢独处。
  
  “少爷能应付,及冠时主夫人就交付了当家权,这些事无需主子担忧。”
  
  “过几天,那个……就要开始了,到时候我就不能回去翻书找办法了。”
  
  “不是有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一说法吗?主子你就不要多想了!”鸢因给我倒了杯茶,我摇摇头,看着窗外发呆,脑子里什么也没想。
  
  窗外是衙门里的小院,稀拉拉的柳树和灌木,没有花,很素净。
  
  一个男子背对窗子走进我的视线,他拿着一梭柳条,深绿的枝桠在他浅蓝衣服旁飞舞,朝气蓬勃。男子很快发现了窗内的眼神,停止动作,狡黠的看了过来。看清脸,原来是王筑,那个曾被我以为是李岑格的华衣书生。
  
  我朝他点了点头,他却笑的意味深长,作揖回礼,随后很快就走开了。
  
  嘿嘿的笑着自己偶发的乐观,日子就这样被沉淀下来。
  
  一面在考场上的咬笔拍脑,另一面在赛场上的妙语连珠,强烈的落差,似乎也只有像我这种马大哈才能适应。
  
  考完试的第二天,我就回了家。
  
  ——2009。08。29——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堕胎ˇ 最新更新:2009…09…01 17:27:25

  “妈!”
  
  推开家门,我一通乱叫,老妈才从厨房探出头来。
  
  “你这死丫头,转性子了,没看见我在宰鱼吗?”老妈走出来,手里拿着菜刀,围裙上血迹斑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激动,不过能再见到她,我已经很满足了。
  
  晚饭吃的很温暖,第一次觉得老爸的平头这么好看。
  
  “里里,爸爸脸上有东西吗?”我咬着筷子摇了摇头,埋头吃自己饭。
  
  我向来不擅长表情达意,觉得这些东西流于外表就失了价值。可这几天,我似乎已经充分的认清了自己。为什么不能表达,那是因为我根本就羞于启齿,是自己太懦弱。
  
  搁下筷子,我拿出文件袋递给老爸,咬咬牙说“爸妈,您二老辛苦了。这是海南岛十五日游的团证,大后天就出发,你们好好去放松一回吧!”
  
  爸爸一听,赶紧拿出袋里的东西,“里里,你这不是胡闹吗?你哪里来的钱?”
  
  “三年我都挣不了千儿八百吗?你们就别问了,手续办了,钱也交了,剩下的就是养足精神去海滩吧!”
  
  “这丫头,知道孝顺了,没白养!”
  
  “好啦,好啦,快吃饭吧!”
  
  我又埋进了自己的小小世界,可能是自己不适应在家长面前撒谎吧。那两千六百块我只出了零头,其余的都是管李岑格借的。说是借,我哪里有钱来还。
  
  不要多想了,爸爸妈妈也算是答应了下来,这不是很好吗?
  
  第二天他们就高兴地收拾东西了,看得出他们的愉快是发自内心,可是我却无法保证半个月后他们回来还能不能看见我。
  
  今天送走爸妈,我在熟悉的街道上来来回回。
  
  小学的秋千,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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