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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迷途-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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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嗤笑,下楼烧了桶热水。寻了院内排水沟的一角蹲下,刚淋湿头发,皂角粉还未抓起,后门便又是一阵急促的拍喊。
“钟妈,开门!程二爷回来了。”
总是这样——我气愤的不想搭理,亦不作声,悠哉的继续洗自己的头发。
要说二爷回来后,炕是夜夜烧不假,可是,像在这样清静的大中午拍门的行为却一点也不懂的收敛。杂役们不敢把怨恨落在二爷身上,便总是对宋妈骂骂咧咧。
钟妈披了棉衣迟迟到来,见我在冲洗头发,咽了声,上前去解锁。
我将抹布似的面巾往头上一搭,双手钳住木桶,暴起青筋,稳住水流,让温热缓缓缓缓缓的在伸长了脖子的脑袋上溜来溜去,又在青石板上溅起,做最后的道别。
“怎么还没个门房?”二爷进院来,掸着衣服,语气不善。
“二爷您知道,”钟妈腰间的钥匙叮叮当当,险些盖去了声音,“钥匙都是姆妈们管着,别人,程老板是不放心的。”
感觉能探听到一二,我不惜舍弃安逸,放下桶来,又麻利的把面巾扯下来拧干,直接擦进淌着水的头发和脖颈。仓促间,水滴还是顺着颈窝往背后滚,冰冰凉凉。
我不禁肩胛一缩,抬起头来,恰好与二爷的目光对个正着。
——2010。02。22——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走狗ˇ 最新更新:2010…02…24 14:55:55
“你是……”
对方惊梦般引高滚毛皮手套,然后斩钉截铁的道:“雷州画舫上的那位谋士吧?”
幸亏还有水滴的提醒,要不然,就这么被人一语揭穿了隐私,其震慑力也足以让人愣个一分半钟。我拧干面巾擦着头,装傻充愣:“什么谋士?”
“当时那姓曾的挡着你,你在背地支招,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哦,那会呀?二爷也在?”
见他点名道姓,自然不是耍诈。我也招了。
“果然是他?!哈哈……”程二爷笑起来,将另一支手套也甩给了宋妈,上前几步,又说:“真是缘分啊,没想到你竟然在这楼里做工,改天真要好好聊聊。”二爷意犹未尽,只是宋妈在一边催促,只好慢腾腾的进了楼。
真不该为了一时痛快而留下这么多把柄,王筑也好,二爷也好,都是惹不起的主。草草安抚着睡过一觉,灯一掌,全体人员便统统穿戴整齐,开门迎客。
“田小子,田小子!”
杜妈妈着一身与年龄极不匹配的秋香色曲裾深衣,站在楼梯口,声音倒丝毫没变。付师傅戳戳我,偷笑道:“快去吧,又得遭使唤了。”
戴好毡帽,我走上旋梯,便被杜妈妈几爪拉进了屋。
“来,钥匙你拿好,杜妈我已经帮你清了差,你就专职守住后门,”说着,杜妈妈又从怀里掏出那钏镀金簪子,和钥匙一并,放在我手里,“都拿着,就算是杜妈我给你的老婆本。咳,真让人不放心哟,小爷到底来不来……”
“这东西我可不敢收,人若不来,多的我可吐不出。”我伸手将簪子往回塞,却遭杜妈妈一顿好掐,疼的连耳里灌进这老太婆的声音也觉得不安,“叫你拿着你就拿着,这是压岁钱!”
昧心的东西拿着烧手。
临出门前,我还是偷偷地将其放进了果盒子,又顺道去了趟玖丫的房间。到了这个时候,嘘寒问暖已经完全不顶用了。看她来回踱着步,一个劲询问逃跑的事宜,我才将计划又细说了一遍,方才稳住她的心。平日,她假装虚弱,只有在我面前才能生龙活虎一阵。
“记住,一热闹起来你就出门,稍稍打扮一下罢,就说是杜妈妈的吩咐。”
我小声提醒,出了门去。
……
快意恩仇的大侠,最后,不,是入夜了好一会儿,才姗姗来迟。王筑今天一袭白袍,及膝褙子风度翩翩,板实的身体被杜妈妈挡去了一半。听见风声,跟我以前料想的一样,众姑娘都发了疯般悉心打扮起来。连慈娉儿也不顾上回的羞辱,在大堂里明目张胆的勾搭起来。
我躲在柱子后面,目睹一切,不免对王筑生出些怜惜。
旋梯处俨然已人满为患,此时,程家姐弟也闻风出了门,一见到王小爷,立马赶走了花枝乱颤的姑娘,径自下楼来。其中,刚好就有才被挤下来的粉仙姑娘。
摸摸腰带里嵌着的钥匙,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了。
“你先在这里等,机灵点……”我拉过玖丫,此时,后院正跑来一众端盘子的杂役,我便故意正声说:“杜妈妈让姑娘去伺候着,这会……哎!小邹,忙什么呀?”
走在最后的人转过身,回答道:“王小爷来了呀,真是热闹,这些都是二爷吩咐的好酒好菜。”
“对了,热水还有么?”
“不知道,这会儿没啥客人,庖丁们不也去瞧稀奇了吗,你去后厨看看吧……不说了,嘿嘿,我也想去看看呢。”小邹傻笑着,一溜烟儿便跑出去了。
辞别了他,我偷笑着走到后院儿。抬头细看主楼姑娘楼,人走空了,只剩灯火在静悄悄的烧。此时,阙台上的曲子也张扬的奏响起来,通报着这一喜讯。最优秀的乐坊师傅,最显贵的人,最渴望的东西,一番愿景正在上演。
背后,玖丫一直机灵的尾随着我。
我故作自然,取出坛中的斗篷递予玖丫,再掏出钥匙,□锁孔。关键时候,手却不知道被什么击中,一吃痛,我回头低吼起来:“什么人?”
“没人……”
对方在二楼调笑着,显然不是楼中的伙计。可偏偏又是背光,无法看清。
“那就好。”
我瞪着这个隐约看的出是男人的家伙说道,手上的活儿却不停,啪嗒拧开了锁。此时,又吃他一记。细看那凶器,原来是石子儿。玖丫实在看不下去,仗着直率的性子捡起一物,低骂着坏蛋掷了出去。
只听楼上哎呀一声,门扉也恰好启开了。
“粉仙姑娘,这边请。”
我不理会捣乱的客人,拉过玖丫,再自然不过的请礼。
突然,楼上嗖的飞下一人,轻功了得,已挡住了门口。光迎上去,每寸皮肤都像挂了名牌般金光闪闪。原来骜邺也跟来了。
“是刘公子啊?”我隐忍着,对他拱手一礼,“可有何吩咐?”
“这位姑娘……”
“是杜妈妈房里的粉仙,这不,刚被人翻了牌子,急着送。公子若有事儿,待小的回来再说。”见骜邺无理纠缠,我自然鬼话连篇,想要糊弄,扶着玖丫便要出门。他不依,竟然推开我们,反手便将门合上。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青楼里的后门,只进不出!”
“公子快别难为小的了,姑娘迟了,夜钱谁包?”
“我包!”
骜邺下意识地舔了舔兔牙,堵在门前,俨然一个混世魔王。他何时变得这么死皮赖脸了呢?当初那玉一般的男孩,如今……一句话就能将我说的发愣,这是何其了得。那边,玖丫直扯我,提醒着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
宋妈在走廊尽头惊叫起来,打翻了茶盏。
骜邺坏笑着,总算捅破了事情。当今天子,如此八卦,我是看走了眼。
此番,已没有退路,我几步上前,抽出短刀,快速将刀锋劈向他。骜邺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的不轻,连轻功都忘了使,这么高的个儿,一个趔趄便后栽向门外。
“公子说的没错,青楼的后门,出的只能是死物。”
我紧跟着跳出门,一边恐吓,一边拉住玖丫撒腿就跑。门外就是池塘,月光如洗,却无法为我提供半点美感。
是不是哪里出了错?惊惶失措,胜算已然不多。可是,总比束手就擒好吧。我一路飞奔,眼看锣鼓惊天动地也毅然决然的向前冲。敲锣打鼓,是花间巷的传统。一旦哪家有姑娘逃跑,整个巷子便都担负起追捕的义务。锁链铺天盖地的拷来,躲过跳过,除非被迫,我绝不回头。
好的不灵坏的灵,我设想的结果有好几十个,最后竟然捡了这么一条来进行。
遭受一顿毒打,我便被押回了后院儿。走狗都是这个待遇,入了名册的粉仙姑娘就另当别论,打手们自然不敢轻易动手。
锁链一上,梦也砰然碎裂。
就这么十几分钟,敢做的和不敢做的都稀里胡噜地做了,心头痛快的不得了,即便是刚刚进门时听到的咒骂也新鲜到令人热血沸腾。我干咳一声,听着她们的谩骂,跪坐起来。院子里围了这么多人,祥珠替杜妈妈拍胸口,付师傅圈着手,吴桂蹲在椅子上觑我。
王筑在二爷的陪伴下迟迟到来,正惊讶于我的现况。
“臭小子!竟敢对我动手。”
一进门,骜邺就死盯着我不放。这回更嚣张到唯我独尊,上前朝我就是一巴掌,还不解恨,又提起我的衣襟,一边摸一边吼:“你的刀呢?看我不剁了你。”
我挣扎了一番,眼看他侵入到内层,激起我一阵敏感。
“刘兄!”
王筑慌张的上前拍他,却无法压住他的惊讶。我连粗气都喘不出来,没好气的低声说话:“别乱摸,刀在背后呢!还有,求您别张扬。”
听到我的话,骜邺被热铁烫了般跳起来,无意识的大叫道:“他,她是女人?!”
混蛋!我彻底摊了下去,随后的惊呼几近将我湮没。真是奇 怪;书;网},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他骜邺能有这样的潜力?又乖张,又不通情理,还这么自以为是。
“田文,你究竟……”吴桂已经吓的跳下了椅子,不可置信,“你可是跟咱们同炕睡了三个月呀!”
“不要脸!”
祥珠替杜妈妈出了口气,得意起来。
“田大哥……”玖丫爬过来,不安的看我。
我低下头,底气不足的说道:“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大家……可别怪我。”
这一说,顿时一片哗然,好像我携带窑姐逃跑的事儿便成了附加条件,唯独二爷记得清楚。此时,只有程二爷站出来主持事务,“静一静,不管她是男是女,处置都是免不了的,宋妈!”
遭使唤的人刚想上前,就被骜邺抢了先,众人听到的都超乎自己的想象。
“人,我保了,别动手动脚。”
“这位爷?”
二爷疑惑的问道,不知是好奇他的身份还是好奇他的决定。
——2010。02。24——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刺猬ˇ 最新更新:2010…04…07 02:37:45
夜尤其的静。
芷河码头,三台小轿长了腿般,疾步穿行于肆作的北风里。
轿中,玖丫怜我浑身的伤痛,楼住我,泣涕不已。还好此时我脑子紊乱的厉害,不然,除去晕轿,单是猜想骜邺这一突兀举动的意图,恐怕就能猜到吐血。更何况,好歹是逃过了杖毙的下场,暂不多想反倒利人利己。
放轻松后,我睡了过去,再度醒来时才得知自己已身在万芷酒楼。
玖丫勉强笑着,端起瓷碗,安抚我服下还冒着热气的汤药。不多时,胃便暖和了起来,加上被优质锦棉簇拥到不愿动弹的手脚,从内到外,整个人都像被高温化开了般,悠哉游哉,恍入仙境。
——原来,自己这么容易满足。
我吃了一惊,懊恼起来,才又想到骜邺。纨袴子弟?我摇摇头,不想就他的人品深究下去,而转念盘算起了往后的生计。无从下手吧……我翻身思忖,玖丫的轻鼾才略微明显。对于鼾声,恐怕没有哪个少女比我更精于忍受,甚至,还掌握的炉火纯青。不觉,我的嘴角已微微上扬,旋即便合上了双眼。
借喜宝吉言一句:明日的困苦自有明日来担当
第二天,一觉醒来,便觉浑身乏力,酸痛不已。我倒忘了,昨夜还被群殴来着。不过,那样大义凌然的样子恐怕再难看见了吧。我卸下怨气,蹭了起来。
“田姐,你醒啦?”
玖丫放下手中的活儿,忙不迭上前服侍。
“我自己行。”说着,我试着推开她的手,可后一秒,又被她压了回来。
“门玖想明白了,田姐你自食其力活的自在,现在却为了我,无端惹来祸事。玖丫无以为报,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别作践自己!”
手劲不明不白就窜了上来,惊的她轻呼。我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转而缓过语气,道:“还有……托你的福,我才找到了离开那鬼地方的理由。老实说,我早就不想在那里干了。更何况,你也看到啦,我混的也不怎么样,反倒弄巧成拙了。”
听我这么说,她为难起来,口中却仍然坚持要辅助我穿衣洗漱。我自然不是个爱逞强的人,尤其是像现在——手臂的动作稍大点就扯着背脊痛,更需要特别关照。
“好啦,过来帮帮我吧。”这一说,我俩都笑了。
穿戴的时候,玖丫向门口的看守要了早饭,后又说:“小爷吩咐过,要是您有什么想吃的,可以使唤外面的人,他们是不会怠慢的。”
“他有来过?”
我偏过头,方便她帮我梳头。
“小爷就住在隔壁,说是白天都在。”
“唔!”
我不再说话,盘算开来。等吃过早餐,我第一件事就是让玖丫去请王筑。他果然有意等我,难说这大年三十会没有达官贵人拜宴设席,更难说请帖喜笺中会没有王筑的大名,这一番,也可见我这件事的严重性。
不多时,王筑便被玖丫让进了屋子。刚见到我,他就疾步上前,正要开口才觉得尴尬,收住了脚步。
“小爷这边坐。”
我有些吓到,更怕玖丫看出了我与王筑的那层关系,便急急忙打着圆场。
就座看茶,门玖招呼的周到。我却找不到契机启开话题,只能无所事事地磨蹭双腿。主人不语,客人亦沉默下去。气氛差到了极点,连预想的那些说辞都跟揉成了一团一样,黏黏糊糊,在喉咙口不得吞吐。
“田姑娘,”王筑先道:“你就安心在此好生养伤,刘兄人不坏,只是事先……为何不找我帮忙?姑娘是看不起在下吗?”
我摇头,低下眼皮,内心更作着空前激烈的斗争。哪里有这样理解事情的男人,窑子里的伙计,也配得上看不起人?若是让我攥着与他的那种不干不净的关系去讨好处,教人怎么看我。可——我缩的更紧——骜邺一定看出了什么呀!没人会凭白无故救个不相干的人,尤其是比娼妓还不如的,像我这样自甘堕落、混迹在窑子里的女人。
咬咬牙,我抬起眼睑道:“小的有个不情之请,望小爷不要推辞。”
“……只要在下能办到的,绝不二话!”
“玖丫你来,”拉过她,我又对王筑说:“小爷,你看我这妹子,手脚麻利,又老实又勤快,虽说在暗门里待过,可好在身家清白,还尚是黄花闺女,你若有心便帮小的我——”
“田姐!”玖丫逃也似的抽回手,好像离了我的手便能左右自己的命运般。可我知道,她是怕我抱着豁出去的态度安顿好了她,最后却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我重抓住她,不理她的反抗又道:“小的知道赎个身对爷来说易如反掌,若收于小爷门下,小的是再放心不过的。还望小爷成全。”
对方押着茶,躲着我急切的眼神,终开口道:“田姑娘倒将别人安排的妥帖,你自己呢?”
“小的没本事,福气又薄,”一不做二不休,我只将玖丫推向他,又求道:“让小爷为难真是天大的罪过,可为了这妹子,小的就是遭天谴也要试试,小爷您一定要帮这个忙呀!”
玖丫不吭声,对她而言这样的结局比跟在我身边可要好上几倍。她明白的,是我对她的好,不明白的,自是我刻意画出的与王筑间的清晰界限。我自己已经够复杂了,更不想身边的人跟着复杂下去。
王筑抵不住我连连的哀求,终是答应。
可他一走,玖丫便哭着跪在了我跟前,“姐姐这是什么意思,玖丫能同甘共苦,为什么要这样?”
“你想回满园春?”
她不可置信的摇着头,我又淡淡的说:“那就好,你是那里的姑娘,没人赎身是走不了的。我不过是个杂役,又没卖给他满园春,签的多少年我干满还不成,若是毁约也赔不了多少,你还替我担心?呵呵……王小爷能收下你,已经是老天保佑了!傻妹子!”
“原来姐姐是这么打算的呀!”她破涕成笑,站起来拥着我,满眼的希望。
“不过,姐姐和小爷是……朋友吗?”
“喔,有天夜里他醉倒在街上被人打劫,我刚好经过,知道他是个大人物,才有了个契机认识。小爷知恩图报,否侧,哪里会让我这样的人提这么离谱的要求。”
“恩,小爷真是好人。”
我干笑几声,望向窗外,该来了吧?
好歹今儿也是除夕,玖丫随着风俗给我简单绣了个香包,我却没东西回赠,要来些饺子凑合将这大年三十混了过去。
要说什么喜庆,我是半点都没体会到,身体淤青的地方更没有因为谁来说了一句新年好而转好。只能说是毫无憧憬吧,若没有猜错,骜邺定是见了那把短刀才开始怀疑我的,只是碍于年关这个大事而将我搁置下来,等他得了空,自然又是一通好问。应对骜邺可不像对玖丫,一国之君,再怎么样还是有些心眼儿。
我再度焦躁起来,眼看日落西山,心里更是只剩惶恐。
此时,王筑敲开了门,兴冲冲进了屋。
“在下要送份大礼了。”他几步上前,将东西放在桌下,我捡过一看,竟然是玖丫的卖身契,附带,我的务工合同。
“小爷不用这么赶的,小的真是……”我递给玖丫看,旋即又顺水推船的笑道:“小爷请坐呀,玖丫,还不快认你的新主子!”
“先不忙,”王筑制止下我,有对玖丫说:“在下想和田姑娘单独谈谈。”
“玖丫在外面,有什么需要招呼就好了。”丫头闪的极快,一溜烟便只剩我和王筑俩人了。
炉子离得很近,我烘烤着手,心里打鼓。
对方站起来靠近我,我更像一尊佛像般心无旁鹜。他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身子不要紧了吧?若是哪里疼痛的特别厉害,可不要忍着,我那边的金创药都很管用,一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的。”
“小爷过虑了,小的——”
“你难道一定要这样?”他手劲大的出奇,哪里有才子的斯文。
我重重的叹气,松下肌肉,将他的手掰开,“我有什么办法,这个世界不是你们男人的吗?我不作女人又招谁惹谁了,我凭自己的力气吃饭,不用谁可怜。酒后乱性这事儿又不是我想到。不过是想救个同样可怜的女人,谁又能保证成功。求你帮忙也不过是想对玖丫负责,你人好,我就爱利用你人好。怎么?还以为我会乖乖的做回女人?暧昧不清,拖泥带水,我吃够了这些给我的苦!别信誓旦旦的,我受够了!”
“我不懂,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见他坐下来,一副要促膝谈心的模样。
“我的短刀呢?”
我不客气的问道。
“刘兄说好玩儿便拿去了,你若要,我去帮你讨回来。”
“跟你明说,对我再好也没用,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已经心灰意冷了吗?”我别过脸去,他却继续搭话:“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犟很多。”
“你也没我想象中的斯文。”
旋即,我站起来,退后几步作揖,扬声道:“小的我身体不适,望爷见谅,这就不远送了。”
“好吧好吧,真是只刺猬!”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初一ˇ 最新更新:2010…11…27 11:02:42
——难道一定要这样?
我支起脑袋,耳畔不断响起这句话。
不这样又能怎样?除了最大限度地接受回不去的现实,以及保持自身那一丁点儿的自由外,我还能做些什么呢?不断不断地努力工作,以为就能过的充实又有趣,可是一旦提到这句话,起码以王筑当时的语气来看,自我作践的成分就会被无限的扩大。
以他的说法,我可以过的再好一点,再,再幸福一点。
好比,像现在一样可以坐在软和的棉絮上,整天烧着暖炉也不用心疼,更不必担心守岁守到一半会有谁会破门而入并对我拳脚相加,即使我愿意,相必门外的两位“保镖”也不会答应。但是,在这个时代,女人想过这样的好日子除了嫁人,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法子。
“田姐?”
“田姐!想什么呢?”
“啊?”我回过神,趴在桌上闭了眼。
想……嫁人?那就乖乖等着吧,好多人都强迫着要给你幸福呢,天底下哪里还会有这样的好事。只不过,幸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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