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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迷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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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将姑娘,谢谢你的招待,祝你早些成为一代女侠。
  ——凤姑娘,你我真是一见如故。这柄短刀给你防身,有缘再会。
  ——放心,我会替你看住你师兄的。
  ——讨厌!
  
  我咯咯的笑着,想到丰将红透的脸,又看了看卅环。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可是我本来以为下山会骑骑马,玩玩轻功,没想到却还要开11路。皮革的多齿底子很适合走山路,高低不平的条石辅路,也只有寨子里的人才知道。
  
  “恩人也是余家寨的?”
  
  “不是。”
  
  “那丰将姑娘是寨子里的什么人?”
  
  “大小姐。”
  
  “可山寨王应该姓余。”
  
  “……”
  
  “那寨子里靠什么生活?”
  
  “贩铁。”
  
  “那丰将姑娘算不算江湖人士?”
  
  “……”
  
  “我懂一点医,还会些拳脚,另外还有文秘的科班经验,你说我拜谁为师更合适呢?”
  
  “……”
  
  “喂!给点意见行不?”
  
  “……”
  
  虽然他很闷,但我还是很喜 欢'炫。书。网'和他说话。不管是北府还是南面的梁将军,都有我不知道的过往,这些让我不断的装腔作势,活的很累。而在陌生人面前,我就是牧里,是我自己,不用让人猜疑,自己也不用猜疑。即使这斗笠男也是冲着凤招娣来的。
  
  山路绕进了一片林子,黑夜里有狼在嚎叫。我害怕看见绿色的眸子,走的跌跌撞撞也紧跟在卅环身后。
  
  突然头顶一声惊雷,山寨的方向阵阵鼓鸣,看来追兵已经到了。
  
  “遭了,你快走!”卅环熄灭了火把,黑暗中寒剑一亮,身边的依靠已经飞上了天。
  
  NND,灭了火把还喊我快走,是快摔跟斗吧!我咬牙,踩着手掌宽的石阶抹黑而下。好黑呀,妈妈,好黑呀!真希望自己一个激动就混到第二天早上,何苦遭这种罪。
  
  打斗的声音在黑夜里传的很远,我身子吓得打颤,脚却不停的下着阶梯。
  
  我抵达了山脚,那些打斗也飘在了我的头顶。月光在开阔的地方释放着威力,那个头戴斗笠的男子不正是卅环吗?我躲在一块大石头后,见打斗的几人纷纷落地摆好POSE,卅环全胜,其余的几位也轮番上场。
  
  “四个打一个,还势均力敌,真是丢脸。”
  
  “那叫声东击西。”身后一个男人在说话,不容我回头就扛起我一路飞奔。
  
  “卅——”他飞的好快,让我贪恋那种急速移动的快感。声音也不禁有些拖沓。
  
  马车,又见马车。树林里,那个男人粗鲁的将我扔进车厢,一把卸下蒙面,眼神都在骂:“十五姨太你好雅兴啊!深更半夜爬山玩儿,可苦了小的们好找。宕汀,宕澜,你们可要伺候好了,下次再出岔子,少爷那边可就不好交代!”
  
  兔子急了也咬人,人急了还指不定咬什么呢!看他眼露凶光,我撇开眼,算是息事宁人。
  
  一黄一绿的两个姑娘进了车厢,又左右的夹了我。
  
  他们连夜就往回赶,舟车劳顿也不顾了。一路无话,我的脑子里却沸反盈天。
  
  “十五姨太,到家了。”
  
  黄衣女子整(www。fsktxt。com)理着我身上的粗布衣服,掀开帘子,扶我下了马车。清晨的曙光没有惠及到我,我全身一片寒冷,像沙漠夜间的寒冷。
  
  北府大门呀,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外面光鲜的石狮子,擎天的祥云纹柱,气派的朱门叩环;而里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我将会面临什么,我一概不知。
  
  ——2007。12。01——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回府ˇ 最新更新:2009…08…13 09:49:46

  有些幸福很渺小,但很有效。
  
  比如现在北府大门前的我,就多么希望自己一睁眼,发现自己睡在席梦思上。
  
  朱门缓缓打开,屁孩北靖从大门口走了出来,不苟言笑。我不敢看他,害怕他搅乱我做了几个小时的心理准备。
  
  “跪下认错。”
  
  我承认我曾幻想过他会怜香惜玉,但也没有排除自己会挨打,可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羞辱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多街坊的面,你要凤家如何看我!
  
  “休了我吧!”
  
  “掌嘴!”啪的一声,屁孩儿身后的乌衣头头伸手给了我一巴掌。脸痛,耳鸣,牙齿松动。拖着一具凤家给的身体连遭厄运,再糟糕也不过如此了。猥琐头头,你有种就不要躲在一小孩儿身后,出来,咋俩单挑!看我不咬死你!
  
  “跪下认错!”
  
  我照要求跪下,心里却骂声不断。四周不断有窃窃私语传来,我想不出半日,县城里就又会风言风语了。
  
  “你可知道错了?”
  
  “妾身时刻铭记着,为夫君谋福利,为夫君撒热血,为夫君建设和谐社会,为夫君赴汤蹈火再死不辞,为夫君……”将他化做人民,把自己当做一爱国青年,这下感觉好多了。
  
  “够了,下不为例。回府吧!”他没有纠缠,这令我很惊讶。
  
  回到上次跳窗的屋子后,他吩咐下人准备澡盆,说我要沐浴。
  
  “凤旖,这些东西我就先帮你收着了。”屁孩说完,我便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短刀落入那猥琐头头的手里,心里不免滴血。
  
  “药呢?”
  
  “你想要?留下即可。”
  
  “钱我也想要。”
  
  “刀呢,想要吗?”他见我沉默,接着道:“你这女人,就喜 欢'炫。书。网'得寸进尺!想要钱,那你作何要逃?北府还不够你高攀的吗?你看你现在这样子,还想——”
  
  “你不喜 欢'炫。书。网'可以休……那个……反正我就这样!”
  
  他说的没错,我现在一身风尘仆仆,蓬头垢面,活像个乡野女子,哪里有半点富家女子的气质。
  
  “凤旖不管怎样,都是好的。”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做,你做戏要给谁看?”
  
  “……”
  
  屁孩直接忽略掉我,翻找出衣服在我身上比试,最后敲定了一件粉色的曲裾深衣。他唤丫鬟们进来,摆好了澡盆,兑好洗澡水,就差我入浴了。
  
  “你们出去吧,我不需要人照顾。”澡盆边站了一溜儿丫鬟,让我如何沐浴?
  
  “照顾?那叫伺候。”
  
  “那我不要人伺候!”
  
  “好吧,你们退下候着。”
  
  “……”
  
  “凤旖作何如此看我?你不想洗?”
  
  “……”
  
  “我也需出去?!”
  
  “……”
  
  “我们可是夫妻!”
  
  “……”
  
  “你!罢了。凤旖你记住,我头一回如此窝囊!”
  
  “那叫有绅士风度,是相当优秀的男人才懂的。”
  
  “优秀?哼!”
  
  我插好门,又把八仙桌推上前抵住,这才安心的宽衣入浴。
  
  澡盆里灌满了乳白色的水,腾起浓郁的香气。我坐进实木的澡盆,热水香雾,实实在在的放松了一把。
  
  碰了水,脸上痒痛难耐,这才让我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我还真挺没心没肺的,经历了这么多,脑海里却只剩下丰将那张明媚的笑脸。屁孩北靖打我不过是在逢场作戏,一来我不可能会被打怕,二来他也有意亲近我,自然是不肯打。
  
  再看看“自己”,其实也不赖。长相美艳,英气逼人;皮肤白净,吹弹可破;身材火辣,要前有后。
  
  我伸展开四肢架在澡盆外,舒坦啊,美妙啊……翘起双脚,想想昨晚逃命游泳时的迅猛,全是拜这长手长腿的福。我悠哉游哉的靠在澡盆里,检查着这梦中俏娘子的躯体,除了一连惨遭三次厄运的脸,略微结实的身子真的保养的很好。
  
  我正欣喜于这具完美的身体,突然肚子一阵闹腾,看来是要拉肚子。
  
  我包好头裹上浴巾,推开桌子一把打开门。
  
  脸被憋的透红,我提着浴巾夹紧双腿,对门口吓的一惊一乍的丫鬟说:“洗手间在哪儿?那个,厕所,茅房!快点,我憋不住了!”
  
  “这,这边请。”
  
  “谢谢啊!”钻进吓死人的卫生间,我倒庆幸自己是裹着浴巾来上茅房的,要不然就这样的卫生条件,还不脱光了才敢往里面钻!
  
  果然是拉肚子。
  
  昨晚深夜在河里泡了那么久,吃的鱼也不知道烤熟没有,下山时又心惊胆战,回来的路上还异常颠簸,不拉肚子还算是奇迹。
  
  我掐着鼻子,不断打跑缠人的蚊蝇,而一旁诡异的竹片让我心里一阵恶寒。勉强降低了一下自己的需求,我抱着入乡随俗的心态拿起了竹片……这是与古人接轨!
  
  再次回到澡盆里,水温有些凉了。
  
  我刚搓了两爪,门却被人打开了。我惊呼一声,条件反射的缩进了乳白色的水里。
  
  “北靖!你——干什么?”
  
  “你这女人,究竟知不知道廉耻是何物?”他怒气很大,可刚刚他就在门口呀!
  
  “我只知道,拉在屋里会很无耻!”
  
  “我劝你不要这般同我讲话,你以为你是谁!”
  
  “不是谁。是我的错,好吧?”这种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的态度不知道我还要维持多久。
  
  屁孩儿不说话了,眼睛却一直驻扎在我脸上,冷裂异常。他快步走到澡盆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凤旖,你为何执意要逃?”
  
  “因为当贤妻良母不是我的理想。”
  
  “你要南下去找他?”
  
  “不是!我是想跻身浩瀚江湖,当一女侠。”
  
  “侠?你倒会编。”
  
  “哼~~~爱信不信。你先出去吧,我要起来了。”
  
  “凤女侠,别忘了你我已成亲多日,即使你有理想,也不能逾越了你的身份。那个刺客,还有余家寨,你不会那么没有江湖道义而置他们的生死于度外吧!”
  
  “北大虾,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请你快快出去,好让小女子着了衣,前来拜谒!”
  
  “假正经!”
  
  他拂袖而去,我便在丫鬟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粉嫩嫩的颜色果然是小孩儿的审美,我坐在梳妆台前对着身上的衣服很是郁闷。
  
  “你叫什么?”我对着背后为我梳头的胆小丫鬟说道。
  
  “十五姨太,奴婢名唤作鸢因。”她停下灵巧的手,福了一礼。
  
  “哦,怎么写的?”
  
  “回十五姨太的话,鸢乃纸鸢,因乃因果。”
  
  她又麻利地梳理起我的黑发,声音迟缓的出口,保持着警戒。看来上次的乌龙事件凡响不同一般,能让鸢因如此忌惮。
  
  “我想,你是不是对我有误会?”
  
  嘭!只听见一声清脆的膝盖落地的颤音,那鸢因就头贴地胆怯的喊道:“奴婢不敢!奴婢知错!奴婢罪该万死!”
  
  “你干什么呀!?不要拜我,不要跪,快起来!”我赶紧扶起她,而她的身子在我的手下抖的愈加厉害。她微微的抬起头,有些惊讶。
  
  “你看,我头发都还乱糟糟的,你不起来,我可不会梳。”
  
  “这是奴婢的本分。”她低头又说了句谦卑的话,在我听来却刺耳极了。
  
  打扮的美美的用过早饭,我就趴在床上百无聊赖起来。
  
  “那个刺客救了你,你为何又一人出现在巽央县?”
  
  “嗝!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你只管回答就是了。”
  
  “你,嗝!你没事儿做是不是?”
  
  “……”
  
  “嗝!鸢因,嗝!帮我拿杯水,谢谢。”
  
  “谁叫你吃那么多!”
  
  “给您水,十五姨太。”
  
  “嗝!都给你说了,别姨,嗝!姨太太过去,姨太过来的,叫我,嗝!叫姐姐就行!”
  
  “奴婢不敢!”
  
  我喝了水,闷嗝总算挡了下去。人跟猪一样,吃多了总会想睡。没有想到卅环,没有想到丰将,没有想到冬堂乡的门家祖孙,最后一霎脑子里只有睡前那锅小米粥和蜂蜜的混合体。好香,好浓,好想吃!
  
  自己没心没肺?算了,就一个梦,犯不着跟它较真。
  
  拼租房里,我猛然坐起,看到的是老实巴交的房间。白墙黄床,烂烦烦的百叶窗;衣架书柜,脏兮兮的花地转。
  
  呼——昨晚又做了那个梦。
  
  我使劲地揉了揉头,手又是冰凉,该死!下了床,我拉开百叶窗,太阳坦然的照在我的脸上,暖和哟,安逸哟~~~正在我陶醉的时候,肚子却嗷嗷直叫。
  
  “啊——我的蜂蜜小米粥!这么大一锅,你们竟然吃光了。”
  
  “才六点呀,牧里死人你要不要人活啊!”
  
  “小里你再煮一锅嘛,昨天没吃够,呵呵……”晨黧很不厚道的傻笑着,哈喇子流了一枕头。
  
  “我今天做‘仙传茯苓糕’,没你们的份!”
  
  多梦其实也算失眠,都不知道我是造的啥孽,竟然也能碰上失眠!
  
  听了几遍卫老师给的安眠曲,觉得很舒服。京了了却很不配合这安详的场景,脸没洗头没梳就蹦上了我的床。
  
  “嘿嘿……昨天你们见面没有?”
  
  “丑八怪,你先去化化妆,别搞得我没食欲!”
  
  “你嘴真严,就不能说点么?”
  
  “恩。” 我吃着米花糖,欣赏乐曲。
  
  “你个死人,别吃了。说!”
  
  她问不到是决不罢休的,我顿了顿:“他前天给了我手机号,你想要,我给你就是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都给你号码拉?哇塞!人家李岑格可不会轻易给人家电话号码的哦~~~”
  
  “走了,我要迟到了。”我从包里翻出来眼镜架上,飞也似的的跑了。
  
  “死人牧里,你——”京了了的声音越来越小。
  
  ——2007。12。16——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发泄ˇ 最新更新:2009…08…27 13:39:20

  星期天院里放大假,是个让人堕落的日子。我上午逛了书店,又去了菜市场,中午一到安乐院就坐在值班室里剥起杏仁皮来。值班室的大妈要去看孙子,我就答应替她看班。
  
  周日是家属探病日,院里每逢这一天就会很热闹。
  
  “请问,樊科住在几号病房?”
  
  “你是他什么人。”我翻开管理网页,输入姓名查找病人。
  
  “我是他妈妈。”对于进入安乐院这种医疗机构,做父母的哪个不是亲自送进来,亲自选病房的?这位就……我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这个打扮入时的徐老半娘。
  
  我按下回车键,网页上大大的红字却让我愣了好一阵。
  
  “请问,是几号?”
  
  “你……他一年前就已经离世了。”
  
  “不会的!我——我才走了半年!”
  
  “请您节哀顺变,安乐院里的病人注定是要离开的。”
  
  孩子死去一年后母亲才得知,真是让人心酸。她没有落泪,只是惊讶和不解,离开时有些恍惚。
  
  旋转椅背对着窗口,我望着天花板忿忿不平。瞥了一眼满茶几黄白相间的杏仁,我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失眠,人情的冷暖。摇着头拿过小 说'炫&书&网'《关于莉莉周的一切》,想象着一大片绿油油的麦地,苦涩的青春,还有烦恼。
  
  “牧里。”
  
  门口站着一个男子,声音很熟悉。
  
  “李岑格,你?你快请进。”
  
  “我本来是想进去找你的,却看见了你在这里,是在值班吗?”
  
  “呵呵……是啊,打打下手帮帮忙而已,你快坐!”我腾出一个沙发,将杏仁装进瓶子里。
  
  “你咳嗽吗,剥这么杏仁干什么?”
  
  “这个也治失眠,一物多用嘛!”搬来电风扇,听它不断吱吱呀呀的但风还算大,于是我呼出一口气。
  
  “怎么,最近睡不着吗?”
  
  我坐回旋转椅,说道:“就是多梦,没什么大碍。对了,你找我有事?”
  
  “没事儿,路过就想进来看看。这不会打扰到你吧?”
  
  “怎么会呢!”
  
  “脸上的伤怎么样了?”
  
  “好像已经结了痂,没几天就可以拆纱布了。”
  
  李岑格倒是一点也不紧张,直勾勾的看着我,还不时露出个迷倒众生的笑容。我搔搔头,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院子的事。
  
  “我看你也没几个小时就下班了,我等你,一起去吃饭可以吗?”
  
  “这个啊,值班会很晚的,一会儿怕耽误你时间。”
  
  “我没关系,周日家里人都不在,回家也挺无聊的。”
  
  “你不用陪女朋友吗?”
  
  “我还是单身。呵呵……”他笑的暧昧,我心里有点小激动,但是大脑却很坚决的将他排斥。没有原因,只觉得这人来者不善,不能相信。 
  
  忙了一天,终于可以躺下了。
  
  拼租房永远是释放不快的小窝,我倒在床上蒙着头,这次离世的是504病房的官爷爷。
  
  当是我和李岑格正要出门,抢救室却亮起了红灯。院里大休假,当然只有我和医务值班室的宋护填空位,一直忙到十一点才宣布安乐。我早早叫李岑格回去,他却没有一丝不悦,说他奇 怪;书;网}但又很正常。
  
  我翻身过来,不管头发水气未干就倒头睡下。
  
  杏仁糊没煮成,我勉强撕了几张‘李氏睡香贴’贴在肚脐和脚心的涌泉穴,摸摸小肚子上粗糙的药贴,希望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绞着眉头,身体的痉挛越来越激烈,但我没打算起床,万一睁开眼又发现在做梦怎么办?
  
  我使劲吸了一口气,但飘进鼻腔的却是一股陌生的气味。越来越不安,这种感觉是不该入梦来的。我徐徐睁眼,反常的黑暗,反常的味道。
  
  我朝有光的一面翻身过去,黑暗没有湮没一切,身边微微隆起的一团东西近在咫尺。
  
  似乎是个人,我对自己暗示着。
  
  他在动?!
  
  “呀啊————”我腾的坐起,嗓子眼里爆出惊叫,而长脚想也没想就将那团东西踢出了视线范围。
  
  “哎呀!”
  
  “少爷!何事?”
  
  门外有人在说话,闷闷的男声。
  
  “无事。”怎么有点像屁孩的声音,我探出身去,看见那团东西竟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下,嘶嘶的叫疼。
  
  我不敢确认,喊了句“北靖?!”
  
  “凤旖气力真大。”
  
  “真是你啊?”
  
  室内昏暗,依稀可见他站了起来,我便退回床里侧。
  
  “怎么,凤旖还想赖床?”他故意探身进来,调侃的说了一句,旋即上了灯,屋里才渐渐亮了起来。
  
  屁孩一边穿衣,一边踱着步走到外屋。然后只听他一连唤了几串名字,待下人们一一答话后,屁孩就开始有条不紊的安排起来。
  
  趁他使唤人的功夫,我穿好衣服,系腰带时不觉又想起了官爷爷。他是个老裁缝,胃癌晚期,闭目时恶化已经扩及到了胰腺、肝脏、横结肠等许多器官。一个瘦的让人揪心的老头儿还整天乐呵呵的,坚持的2年,算得上是奇迹了!
  
  北靖屁孩看我发呆,霸道地拉过我的腰带。
  
  “走开,我自己来。”
  
  有些事情挥之不去就会让人烦躁。
  
  “凤旖你为何生气?痛快说出来啊!”我没搭理他,继续手上的工作。
  
  “嗯?”他笑嘻嘻的走到我跟前本想逗逗我,可见我一脸厌恶,他的脸便立马沉下去。语气有些不善:“你这女人!老摆开这副嘴脸,要给谁看呢?本大人这般低三下四来跟你讨乐,你倒不领情。岂非原先的事还忘不了么?”
  
  “我心情不好,你不要在那里自说自话。”
  
  “凤招娣!”他已经恼了,拉着我的衣服要我转头看他,我懒散的回过头去,漫不经心的说:“好啦,是我的错,我不懂规矩。行了吧?”
  
  “别忘了,你只是个陪房……”
  
  他眉头皱的跟个小老头似的,看的出是很不满我的敷衍,眼里的怒气擦出火花投向我。可一听陪房二字,我血都要气出来了。
  
  “喂!我早劝过你了,我性子就这样,求你休了我你不休,这是你没种!陪房?也是你求着老娘当的!我心情不好,你听见没有,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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