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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养娃日常-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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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如此逐字逐句地深入理解,倒不如将它们当做有故事的儿歌,一面听故事,一面熟读成诵,不但有利于识记,还能激发孩子们对于读书习字做学问的兴趣。
彭瑾一听,觉得夫子说得很是在理,一看就是对教授蒙童颇有心得,便也不再多加干涉,任凭夫子自由发挥,只在自己觉得不对的地方,才和夫子交流上几句。
想到这里,彭瑾又不由地感叹刘识识人之深。
教授暖暖和刘湛刘澈三个孩子的夫子名叫张伦,是一个落第秀才,曾经和刘识有过一面之缘,互相间攀谈过几句,点头之交罢了,并谈不上熟悉。
但是前年从泉州返回京城之后,彭瑾和刘识谈起孩子们的启蒙问题,刘识心中一动,便主动找了张伦来家里做西席先生。
张伦出身一般,才学也有,但总是屡试不第,彭瑾其实很担心他眼界有限,又怀才不遇,难免心生怨愤,会在不知不觉间给孩子们带来不好的影响。
刘识却让她只管放心,说是张伦虽然屡试不第,却天性豁达乐观,幽默风趣,又遍尝人世悲欢,不似一般浮夸酸腐的文人,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请他来教授三个孩子,不说一定会让孩子们出色优秀,至少会对他们产生积极有益的影响。
彭瑾一向信任刘识,见刘识如此推重张伦,便点头应下了。
不久,彭瑾就为自己当初的决定庆幸了。
张伦才学出众,琴棋书画都有涉猎,不说门门优秀,至少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造诣,而且为人风趣幽默,原本枯燥的文字到了他的嘴里,就变成了一首首悠扬的歌曲,一个个动听的故事。
就连暖暖这样不喜欢读书而喜欢舞刀弄枪的孩子,每次上课也都是欢欢喜喜地去,认认真真地凝听,高高兴兴地回。
接触得久了,彭瑾才知道,原来张伦不是能力才学不足以考上举人,而是他虽然喜欢读书,却志不在通过参加科举考试以入仕为官,而是立志要做一只闲云野鹤,在山水人世间自由徜徉一生。
好在张伦并不是家中的长子,身上继承家业、光宗耀祖的责任相对也轻上许多,家中也薄有资产,他自己又能够通过做西席先生,或是卖文卖画养活自己,日子过得倒也算轻松自在。
最关键的是能够过上他自己想过的生活。
世人都有自己向往的生活,却未必每个人都有张伦这样的幸运,能过上自己理想的生活。
许多人在半途中因为各种各样的诱惑或是情非得已,而逐渐遗忘了自己的初心,离着自己当初的梦想越来越远。
彭瑾很庆幸,她穿越时空抵达了刘识身边,也过上了她想过的生活——夫妻美满,孩子可爱。
如果刘识现在就陪在她和孩子们的身边,就更好了。
好在,刘识就快要回京了,他们很快就要全家团聚了。
彭瑾心中不由地又是欢喜,又是焦急,又是期待,恨不能日子呢两天当做一天过,早日等到刘识惠来的那一天。
彭瑾并不知道,刘识这次要爽约了。
此刻的儋州,正经受着周边小岛原住民的再一次进攻,刘识正率领戍所将士,全力阻击敌人。
刘识看着不断涌上岸的周边小岛原住民,凌厉的眼神扫过在场的将士,指着城门外的战况,冷峻道:“这就是你们说的海滨靖安,安全无虞?!这就是你们说的,兵强马壮,外敌慑服?!这就是你们说的小小蛮夷,不足为惧?!”
刘识一连发出三声喝问,身后的将士全都深深地垂下了头,一言不发,不知道是心有愧疚口难开,还是以沉默来表达他们对刘识喝问的不满。
“现在,所有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按照之前的排兵布阵,各司其职,一切都等打退这次进攻再说。”刘时眉眼冷肃,扫了一眼被再一次打退,又再一次冲上来的敌人说道。
他此次代天巡抚大齐各处海滨戍所炮台,身上的担子十分沉重,担负的是整个大齐海域的平安,就算是不为不负皇恩,他也要为天下百姓尽职尽责,还他们一个四海升平的生活环境。
早在到达儋州的第一时间,他就察觉此处官兵懒散贪婪又蛮横霸道,自恃有海峡天险相隔,天高皇帝远的,朝廷一时鞭长莫及,便一个个地都把自己当成了土皇帝,骄横非常。
对于他这个代天巡抚的钦差大人是表面恭敬有加,暗地里却窥视较劲,暗中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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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章 计划
和儋州海滨戍所的将士一样,刘识心中同样憋着一股劲儿,打定主意要借着这次战机,将儋州上下将士都给捋顺溜了,接下来才好让他们按照他的海事计划布防。
刘识虽然到达儋州不过三五日的功夫,但是他心细如发、明察秋毫,又善于分析推演、抽丝拨茧,很快便发现儋州戍所里有不少的蛀虫
——他们为了一己私利,不惜利用手中的职权,对周边小岛大开方便之门,走私贩卖,以牟取暴利,完全置国家的利益和人民的安危于不顾。
由这样的人把守国门,边境如何能够靖安,百姓如何能够安居乐业?!
所以刘识一早就和张明华悄悄地商量妥当了,又制定了详细而周密的计划,就差一个引子,来揭穿这些人极力米分饰的太平盛景,将一切都推倒重来。
没想到恰好有周边小岛前来进犯,给了他这个恰当的机会,来整顿儋州海滨戍所的防务。
刘识看着被打退后又再一次攻上来的敌人,眉心紧锁,收起心思,专心致志地指挥将士们迎敌。
刘识虽是文人,但是于兵法也多有涉猎,而且当初不论是在红河县任知县,还是在泉州府任知府,都有过指挥作战的实战经验,此时对付一群几乎没什么行军章法的小岛原住民,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在刘识的有效指挥之下,终于将侵略者远远地赶出了城门之外,又赶进了纵深宽阔的海洋。
炮台上响起了一阵胜利的欢呼,参战的士兵们个个脸上都洋溢着自信骄傲的笑容。
惟有将官们的脸色不大好,庆祝胜利的笑容也有些勉强。
刘识将这一切都暗暗地记在心中,准备等晚些时候再去和张明华商议此事。
“今日暂且将敌军打退,不知接下来敌人是否还会再次来犯,大家一定要各司其职,做好防守工作。”刘识安排道,“一旦出现敌情,要立刻示警,所有的人立刻都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努力对敌应战。我们大齐的国土,绝不容许外敌在上面肆意践踏!”
刘识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不少士兵都被刘识的话所激励,斗志昂扬,踌满志,身姿挺立如松,齐齐应声,气势如雷声轰鸣。
又交代好了相关防守事宜,刘识这才下了炮台,回到暂时安歇的营帐,吩咐张大明将张明华请过来。
待张明华一到,刘识就吩咐张大明守好门户,然后将今天炮台上诸位将官的表现告诉了他,末了皱眉沉吟道:“外敌来犯,不见他们多么忧切紧张;打了胜仗,也未见他们多么欢欣鼓舞,恐怕这其中大有蹊跷。”
张明华点点头,将他今日调查所得的情况都告诉了刘识:“大概是因为将官们今日都在炮台对敌迎战,下官倒是真的打听到了不少的消息,其中不少都是一些将官生活骄奢淫逸的八卦消息,也有军营中士官不公平的现象,林林总总的,也打听到了不少。
总的来说,就是有的将官只手遮天,凭借着海峡之险,在儋州数所做起了土皇帝,霸道凶蛮、贪婪无度、骄奢淫逸。
就连当地的土著,寻常也不敢招惹他们。
如今听大人您这么说,只怕他们不仅鱼肉当地的百姓,甚至还大开国门,与外敌相勾结,谋取个人的私利。
所以他们才会有敌来犯并不忧急,打了胜仗也并不雀跃,只怕是那些前来进犯的外敌和他们关系非浅呀……”
张明华感叹摇头,神情无奈又悲愤,低声咒骂道:“这样置国家大义和百姓生死于不顾,一味贪图个人私利的小人,死后真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在管他们是生是死之前,咱们还是先保护好自己的小命吧!”刘识笑道。
张明华见刘识说的虽然是攸关生死的大事,然而脸上却一派云淡风轻,就知道刘识已经做好了打算,也不迂回,直接道:“大人打算怎么做?”
刘识微微一笑,将自己的计划轻声告诉了张明华,心中却在感慨,只有将自己的性命都心甘情愿地交付到了对方的手上,并且信任对方绝对会不会让自己失望,才能如此不问因由,十分爽快地直接问他该怎么做吧。
张明华待他真是仁至义尽。
譬如上一次他任泉州知府,张明华原本可以做主宰一方的知县,大权在握,从容逍遥,却偏偏放弃了这样的好机会,甘愿留在他身边做一个小小的通判,只为了报答他的知遇之恩,继续辅佐于他。
再譬如这一次,他为了自己的妻儿家小,决定留在京城,做了吏部郎中,又领皇命,巡抚大齐海滨戍所炮台,以安靖大齐海域。
张明华原本有更好的机会或是主宰一方,或是留在京城之中轻松任职,然而张明华却再次主动请缨,充入代天巡抚的钦差队伍,继续做刘识手下的一名小小属官,远离繁华京城,陪伴刘识踏上了这条漫长的代天巡抚之路,一路奔波劳碌,寝食难安。
“引蛇出洞?此计妙极!”张明华拊掌赞道,“如此正好可以毕其功于一役,彻底整顿儋州的海防部署!”
刘识笑着点点头。
“只是这样一来,必然会置大人于险地,还望大人务必万分小心,保重自己!”张明华正色道。
刘识作为钦差大臣,是此次代天巡抚大齐海域队伍的主心骨,可千万不能有任何的差错,否则,即便是最后查处了这些中饱私囊、祸国殃民的将官,没有刘识指挥若定,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放心,我晓得。”刘识洒然一笑,满是成竹于胸、证券在握的神情。
他的目的是引蛇出洞,打蛇七寸,彻底改变儋州戍所混乱的现状,可不是要把自己交代在这里!
否则,他筹谋的这一切,又都还有什么意义呢!
等到此间事了,代天巡抚大齐海滨戍所的皇命完成,他就可以即日启航返京,和彭瑾与暖暖、刘湛、刘澈三个孩子团聚了。
第556章 将计
入夜,一片漆黑。
一弯新月散发着蒙蒙的光泽,又被飘来的乌云遮掩住。
阒寂的营地里,突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异响,还未等值戍的士兵赶到,钦差一行人的营帐突然燃起了大火。
“快救火!”
“快救钦差大人!”
杂乱的喊声从四处响起,众人都忙提水扑火,哪里还有功夫去纠察此时营帐燃火的原因。
等众人将火扑灭,冲进已经烧的焦黑一片的钦差营帐时,却发现内里空无一人。
哪里还有钦差大人的影子?
对着空无一人的营帐,众人心中一阵慌乱,脸色发白。
钦差大人是代天巡抚,若是在他们这里出了事,回头太熙帝怪罪下来,可不是他们能够担待得起的。
士兵们齐齐地望向站在钦差大人的营帐前一脸惊愕的将官们,希望从他们那里获得一点安慰和信心。
可是将官们一个个眉头紧锁,一脸的惶恐和担忧,让他们心中愈发地没底儿了。
唉,本来还指望着钦差大人带领他们打一次漂亮的胜仗呢,谁知一眨眼的功夫,钦差大人就凭空消失了。
“发生了什么事?”就在众将士手足无措的时候,张明华面色凝重地从别处赶来,喝问道,“怎么我刚出去了一小会儿就发生了这样的大事,钦差大人呢?”
众将士面色一僵,纷纷有意无意地躲开张明华质问的眼神,心中忐忑不安。
钦差大人在他们的营地上丢了,这罪责可就大了。
张明华眉头紧锁,大步走去人群,对着面前被烧得七零八落、焦黑一片的钦差营帐,大声呵斥道:“钦差大人呢?!”
声音里是毫不作为的紧张和震怒担忧。
他是和刘识商量说要潜入敌人内部,双管齐下,搜集儋州戍所将官私通外敌,将他们一举拿下,但是从来没有说要让刘识深入虎穴啊!
眼前这种情况,火根本不可能是刘识自己放的,那只能是有人刻意为之,并且借机掳走了刘识。
是谁做的这件事,结果一目了然,毕竟刘识一力主战,要以武力彻底震慑周围蠢蠢欲动的各岛国。
只是不知道那些私通外敌的将官,在这件事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了帮凶,还是根本就是主谋!
张明华一面喝问,一面在心中飞速地思考着这件事,暗自祈祷刘识没事儿才好。
而此时的刘识正被敌人抗在肩上,穿过崎岖的山路,又乘上轻便的小船,一路畅通无阻地离开大齐的边境,前往临时搭建的对战营地。
安老大这才从岸边的丛林里现身,对着黑黢黢的大海眉头紧缩。
方才刘识一见有敌人趁着火势冲进营帐,立刻决定将计就计,暗示他们这些明里或是暗里的护卫藏身起来,一路尾随。
等到绑架刘识的小船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安老大等人悄无声息地潜回己方的营帐,耐心地守候。
不久,只见从儋州总兵的营帐里走出一个文人模样的中年人,微微有点弯腰屈身,双手下意识地保持着随时能够护卫胸口的动作,似乎那里面藏有什么宝物一半。
安老大眼睛微微一眯,散发出骇人的光彩,抬手轻轻一挥,率先抬脚悄悄跟上,示意其他人跟上来。
安老大等人随着中年文人一路小心翼翼地穿过各处哨卡,来到了海边。
临近码头的崖石下,停泊着一只小船。
山崖陡峭,崎岖难行,中年文人小心翼翼地攀住岩石,一点一点地往下滑。
眼见着双脚就要踩到船头了,中年文人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然而这口气才吐了一半,中年文人就听见有声音在头顶阴森森的响起:
“陆先生,不介意的话,搭送我们一程吧。”
阒寂无声中被人叫破身份,中年文人大吃一惊,攀着崖石的手一抖,整个人就如一块重石,立刻极速地往下掉了下去。
“救命!我……”
中年文人的呼救还没有喊完,就感觉双手被人从上方抓住,止住了下坠的趋势,不由地轻轻吐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可算是要落下了。
然后下一刻,中年文人的一颗心立刻又随着自己别人揪住的衣领提了起来,直到双脚落在船头,都没有能放下来。
“你是谁?”中年文人落船后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脸惊慌地问道,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若是方才没有看到中年文人从总兵营帐走出来的情形,说不定安老大会误以为中年文人这么做只是因为惧怕,下意识的要保护自己。
可是因为早已将方才的情形都看在眼里,所以安老大明白,中年文人要保护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关乎他性命的怀中的那份秘密。
安老大蒙着面,只露出两只眼睛,一身黑漆漆的装扮,无怪乎中年文人没有认出他来。
中年文人话刚落音,安老大还未回答,原本跟在他身后的刘识的其他护卫,就一个接一个的跳下崖石,落在小船上。
原本出水很高的小船,被众人这么一压一坠,至于留下浅浅的一线还露在海面上。
中年文人大惊,立刻惊慌恐惧地问道:“你们又是谁?”
“蹭船人而已。”安老大毫不在意地扯谎,凌厉的眼神斜睨中年文人一眼,冷冷问道,“怎么,难道陆先生不愿意搭载我们这一程吗?”
中年文人这才脱口失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陆?”
方才他被吓坏了,竟然忽略了最初吓住自己的那句“陆先生,不介意的话,搭送我们一程吧”的话。
能叫破他的身份,可见是对他有所了解,不是出自于己方营阵,就是对方首领派来的。
可是不论眼前这些黑衣人是哪一方的人马,他们此时出现在这里,都对他是大大的不利啊!
他是总兵大人最为信任和得力的幕僚不假,甚至于私通外敌这种事情总兵大人都交给他去做,但是,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啊!
第557章 制服
从方才这些人的身手来看,能够轻易地解决总兵大人派来暗中保护他的护卫,能够从如此高的崖石上一跃而下,小船却没有什么颠簸动荡,可见他们都是些身怀绝技的高手。
他们若是对他怀有敌意,想要动手杀他,那他可真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中年文人暗自吞了几下口水,干哑着嗓子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安老大理都没有理中年文人的第二个问题,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他先前的疑问:“陆先生是儋州总兵最为倚重和新任的人,威名远播,在儋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我们知道陆先生的威名,也不足为奇嘛。”
语气里满是不屑和嘲讽。
中年文人又如何听不出来。
他在儋州当然是声名显著,因为总兵大人的宠信,他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是手中的权力颇大,走到哪里都被别人尊称一声“陆先生”。
私下里甚至还有人叫他“陆相”。
相者,辅佐一国国君者也。
称呼他一个小小幕僚为“陆相”,那是因为在儋州,总兵大人就是土皇帝!
他曾经为此而得意洋洋,自以为读书人做到自己这个地步极为难得,足以光宗耀祖。
但是此时从眼前这个黑衣人的口中听到这句话,他却没有了往常的得意,只有忐忑不安,总觉得自己脖子后面凉飕飕的,一柄高悬的大刀随时都可能会落下来。
中年文人下意识地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安老大双臂环胸暗自嗤笑一声中年文人的脓包怂样儿。
中年文人咽了口唾沫,极力维持住表面的镇定,颤声问道:“你们,你们想要去哪儿?”
中年文人原本是想要问“你们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但是想到自己先前的疑问并未获得解答,显然眼前的这群人并不愿意透露他们的身份,他害怕万一再次询问惹恼了这些身怀绝技的人,他们再干脆杀了自己,只得委委屈屈地换了一个问题。
安老大一听中年文人这样说,就明白他内心里已经屈服了。
在中年文人的心里,大概在自己的小命面前,什么“忠诚”“坚贞”之类的,就完全都不值得一提吧。
安老大虽然不耻中年文人的为人,但是中年文人这样的脓包怂样,倒是省了他不少的力气。
能够早一点到达敌方阵营,就能够更加确保刘识不受到任何伤害。
安老大看清楚了形势,也不曲折委婉,直接答道:“陆先生想去的地方,就是我们想去的地方。正好我们还缺一张路引,怕路上被拒,就只好搭乘陆先生的顺风船了。”
中年文人一听这话,如何还不明白总兵大人的计划早就被这些人给识破了,而眼前这些都是钦差大人的人,要押着他到敌方阵营去,好把钦差大人给解救出来。
中年文人脚下一软,跌坐在船头,一个没坐稳,身子往后一倒,噼里啪啦地滚落到了船舱里。
还没等中年文人站起来,安老大一个眼神递过去,立刻有人上前,无视中年文人的呼喊阻拦,在中年文人怀里摸索一阵,掏出一封信件和一件类似于符契作用的半边贝壳来。
护卫将搜索所得来的物件递给安老大。
安老大接过来,毫不客气地打开信件,当众低声宣读道:“我已完成许诺,剩下的就看你们的了。生死富贵,在此一举。”
大概是怕对方记不清楚原先商定计划,儋州总兵在信件中又特地将他们计划的粗略提了一下,正好方便了安老大。
“他们打算掳劫大人做人质,在明天攻城的时候用来威胁威慑我方。然后再装作为救大人不得不投降议和,在条件‘谈妥’之后,再借机杀害大人,最后将这一切都推到大人的头上!”安老大愤愤道,“好一招借刀杀人,栽赃陷害!
有这样的心智计谋,不思抵御外敌,反而都用在自己人的身上,来谋取个人私利,真是枉为人臣。
不,应该是枉为人才对!
啊呸!”
安老大义愤填膺,对着中年文人啐了一口,咒骂道:“白瞎了你一肚子的学问,全都用来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被人抓了个现行,中年文人就是想要强行狡辩,也无法自圆其说,只得怏怏地垂下脑袋,努力地思索着脱罪脱身的办法。
钦差大人对比似乎早有准备,又一早就摆明了要彻底整治儋州戍所的态度,他先前为了自己的既得利益,选择现在总兵大人一方,现在,双方看起来似乎是势均力敌,那他是不是要重新做出自己的选择了呢?
中年文人内心游移不定。
“你若是还想要活命,一会儿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听话。否则,大人若是遭遇了不测,你就等着陪葬吧!”安老大目眦欲裂,指着中年文人的鼻子骂道。
其他的护卫齐齐地盯住中年文人,眼神冰冷而凌厉,又愤怒得恨不能喷出火来。
中年文人一见如此,哪里还敢再犹豫不定,早就将他平日里总是挂在嘴上的对儋州总兵所谓的忠诚不二给忘了,忙不迭地点头应下。
钦差大人能不能够顺利地从敌营里脱身,他是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一旦钦差大人受到一点伤害,眼前这些如狼似虎的人必然会从他的身上加倍取回。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可抵挡不住这些人一身的腱子肉和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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