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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养娃日常-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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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主意,能够帮帮三爷。”
彭瑾从容镇定地说着谎话,反正周翯确实是进了宫,至于太熙帝缘何诏周翯进宫,诚意伯府也没有谁有那个胆子敢去找周翯或是太熙帝对质。
刘克竟一听完这话,整个人立刻就不好了,他自动忽略了彭瑾最后一句求援的话,仔细地思量周翯和周夫人这番话的深意,不漏过一个细节。
太熙帝竟然已经震怒到连他一向倚重的周翯说了几句公道话,都要接连斥责不止吗?昨天晾了一个多时辰把人都累病了还不算,今天竟然还要特地宣进宫中继续训斥!周翯大清早的就被宣走,竟然最快到午后才能出宫回府,太熙帝到底是有多大的怒气,竟然要再发些个大半天?!
听说昨日太熙帝一得到消息,就立刻着内侍宣了赵铣进宫,还拒见了一切上奏言事的朝臣。一直到宫门落锁前,赵铣才醉意微醺地从宫里出来,一如既往地闲情悠逛,哪里有一点招来灭顶之灾的失意沮丧、朝不保夕的颓唐。
难道说,太熙帝已经找到了足够的理由为赵铣辩护,安排好了替罪羊?
那刘识岂不是难逃带头闹事,诬陷主考官的罪责了?!
若真是如此,那他再保刘识,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到底是现在就分家,还是再等等看,挨到事发后再分家?
刘克竟一时面色变幻不定。
其他人见状也都敛气屏声,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打扰到他。
彭瑾面色忧戚,心里却松了一口气,看来,她成功地骗到了刘克竟。
以眼前这群人的脾性,分家,势在必行!
太熙帝不可能压着乡试泄题舞弊案太久,否则不但不能够将参与此案的人员一网打尽,只怕还会引起民愤民怨。
请愿的学子只是维护科举取士的公正,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有何错之有?凭什么一直把人关押在大理寺的监牢里,却对犯案者包庇袒护,不闻不问!
所以,彭瑾动作必须要快,得在太熙帝下一步动作之前,把家给分了!
“父亲,您可得帮帮三爷!”彭瑾再添一把火,表演到位,声音哽咽焦急,面色更是惶遽不安,戚戚然道,“听说大理寺那的群狱吏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三爷文质彬彬,又满腔正义热血,别再跟他们动了手,吃了亏……”
彭瑾说着,眼眶泛红,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这倒不是全然作假,想到刘识还在大理寺的监牢里受罪,彭瑾就觉得心酸得她都要吐出来了。
这念头刚一闪过,彭瑾突然弯下腰去,向前倾身,再也忍耐不住,呕吐了一地。
众人先是吓了一跳,接着便被污浊的呕吐物和刺鼻的气味刺激得险些昏过去,都慌忙别开脸。
崔氏更是高声呵斥道:“还不快点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清扫干净了!没的恶心人!”
后一句,说的也不知道是呆立着丫鬟婆子,还是彭瑾。
彭瑾这会儿可没功夫管这些,她吐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不顾形象地趴在云雾的胳膊上,对着地板就是一阵狂吐,吐得胆汁都要呕出来了。
之前,彭瑾因为心里有要紧的事要做,所以不论是在周府,还是在路上,都下意识地忽略了胃里的不适,一时尚可忍耐。
这会儿从周夫人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知道刘识没有大碍,放了心,又被这心酸一刺激,忍了半晌午的孕吐,是再也忍耐不住了。
直到把胃里吐得干干净净,彭瑾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很快便有小丫鬟拿着扫帚、簸箕将一切都清理干净,又拿帕子蘸水擦了好几遍,但是那股子酸腐刺鼻的味道,一时却是挥散不去。
刘克竟强忍着胃里的翻涌,指了椅子让彭瑾坐下歇着。
云雾见竟然没有一个丫鬟婆子来给彭瑾递漱口的茶水,更别提捧痰盂了,干脆自己动手,去桌边倒了一杯茶水端给彭瑾,又拿了角落里废弃的用来养花的浅底瓷碗接彭瑾的漱口水。
云雾的自作主张让一众丫鬟婆子侧目,而她做这些事时的从容淡定更让她们惊异不止。
三爷都落难了,云雾还敢这么横,就跟眼前的议事厅是她作威作福的揖翠院似的,真是没眼力见!等此次的案子一了结,云雾就等着和她的主子一起,被撵出诚意伯府的大宅吧!
至于崔氏等一干主子,斜睨云雾一眼,在心底默默地骂一句,“没规矩的东西!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主仆俩都是一样的货色!”
彭瑾和云雾主仆,对此全然不觉似的,一如既往的自在随意。
气得崔氏等人有默默地呕了口血。(未完待续。)
第133章 变脸(月票60加更)
彭瑾漱了口,觉得胃里舒爽了些,这才站起身来,对众人歉然施礼道:“失态了……”
刘克竟挥挥手,打断彭瑾的道歉,面色难得慈爱地说道:“都是些小事,不必在意。你放心,叔彦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不会莽撞到和大理寺监牢的狱吏起冲突动手的。”
心里却在犹疑,以刘识耿直方正的性子,若是那些狱吏真的做出什么折辱刘识和同窗尊严的事,说不定刘识真的会暴起反击,直接和狱吏打起来。
刘克竟不担心刘识在打架上吃亏,反正让他吃点亏,正好杀杀他的性子,免得下回再一冲动犯了事,拖累了大家!
刘克竟担心的是,万一刘识在受圣命关押期间和狱吏起冲突动了手,那性质可就严重了。一顶藐视圣恩的大帽子扣下来,不仅刘识这辈子玩完了,就诚意伯府也再难脱身!
看来,这家,还是尽早地分了好!
刘克竟心里打定主意,想着怎么开口才合适。
彭瑾见刘克竟不疼不痒地关心了两句,就一脸深思的在谋算着什么,提都没提要想办法把刘识从大理寺监牢里给捞出来的事,暗嘲,果然,刘克竟和崔氏她们,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利字当头不念亲情的自私鬼!
幸好刘识此次并无大难,否则,有了这帮自私自利的家人拖后腿,他岂不是在劫难逃了!
彭瑾面上点头领受刘克竟的安慰,心底却冷笑不止,端坐着等着刘克竟怎么和她提分家的事。
现在着急的,可不是她!
这不,闵氏已经急不可耐地开了口,一脸焦急地责问刘克竟:“事到如今,你还在等什么?!可别再拿昨天的那些话糊弄我!”
昨天的那些话?
昨天的哪些话?
除了崔氏之外的其他人摸不着头脑,齐齐起地看向刘克竟。
尤其是是王氏她们,先前已经听闵氏说过一次“今日不同昨日”,更是好奇不解。
彭瑾思索片刻,便了然于心,却更加愤怒了!
昨天的那些话,只怕是不分家能得好处的话吧!
因为不分家有好处,所以刘克竟昨天才一回来就断然否则分家的决定,所以闵氏和崔氏才会被他劝服!
而现在,就因为刘识被关押了起来,就因为她拿周翯做幌子吓了他们一下,昨日可以预见的好处一下子都没了,剩下的只是负担和祸端,所以他们就要舍弃刘识来自保了吗?!
尽管心里对此早有预料,但真的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彭瑾还是觉得内心很受挫,为刘识不值!
刘克竟并不打算昨日的话是哪些话,他是一家之主,要威严持重,怎么会在一众小辈面前自曝其短,打脸说自己是个不念亲自、自私自利的人!
刘克竟痛下决心,看向彭瑾,一脸的无可奈何:“叔彦媳妇,事到如今,不是大家不愿意帮叔彦,而是天威难挡,我们只有先保住诚意伯府这棵栖身庇护的大树不倒,才能徐徐图之,腾出手来帮叔彦。你要理解大家。”
彭瑾心底嗤笑,面上却做出茫然惶惑状,一副全然信任刘克竟的神情,顺势道:“儿媳都听父亲的!只要父亲能救出三爷,儿媳没有不从命的!”
彭瑾的所言所行,让大家更坚定地相信,刘识此次惹了圣怒,在劫难逃,更想要赶紧和三房划清界限以自保,都齐齐地看向刘克竟,期待他亲口说出分家的决定。
刘克竟没有让大家等太久,就一副壮士断腕的痛惜,侧了脸,哀声沉痛道:“分家吧!”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唯有彭瑾像是没有料到刘克竟会如此说一般,腾地站起来,煞白着一张脸,颤声问道:“父亲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分家,是不是打算放任三爷不管不问了?那三爷可怎么办?大理寺的那群狱吏,知道咱们舍了三爷,没了好处捞,又有圣命撑腰,还不得往死里折辱三爷啊!不行!请恕儿媳绝不能同意此时分家!”
刘克竟好言劝慰道:“分家不是要舍弃了叔彦,而是要先保住诚意伯府这块招牌不倒,才能更有效地救助叔彦。”
彭瑾一副被遗弃的凄惨和倔强,一个劲儿地摇头,任凭刘克竟怎么劝说,她都矢口拒绝,坚决不同意此时分家。
当然,刘克竟作为当家人,也可以强制驱逐刘识出族,但前提是刘识犯了十恶不赦的大过,不容姑息。
而现在刘识只不过是仗义执言,惹了太熙帝不悦,若是作为生身父亲的刘克竟以此为由,将刘识强制驱逐出诚意伯府,还不得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啊!
名声这个东西,平时看似没有什么用处,也没有半点杀伤力,但是一到关键的时候,往往就能使人飞黄腾达,或是万劫不复。
在这个敏感关键的时期,刘克竟的名声若是坏了,那几乎相当于官运走到了头,再难以有寸进。
太熙帝主张以孝治国不假,但是父母不慈势利,又如何要求子女一味地顺从孝敬呢!
刘克竟盯着看似柔弱请求,实则坚持不让的彭瑾,觉得自己刚刚舒服了点的脑门儿,又疼了起来。
崔氏作为贤内助,灵机一动,上前帮腔道:“昨日可是你自己同意的分家,怎么今天又变了卦?”
彭瑾心道神主攻来得好,顺势就哀戚地答道:“昨日儿媳是说,若是不得不分家,就要把三房应得的那份家产也分过来,儿媳好用来打点疏通上下关系,让三爷少受点罪,早日脱身出来。是母亲你们拒绝了的!”
语气无限的委屈,像是被冤枉了偷邻家梨的孩子一般。
崔氏看得傻眼,明明昨日面对她们时,彭瑾还是一副撒泼耍赖、胡搅蛮缠要银子的泼妇,怎么今天当着刘克竟的面儿,竟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一味地委屈可怜,一味地贤良淑德,一副全然为了刘识不得不如此的样子!
变脸这么快,不去做戏子,真是可惜了!
崔氏咬牙暗恨,因着对彭瑾的厌恶,连带着对尚被关押在大理寺监牢的刘识的愧疚和担心都消弭了不少。(未完待续。)
第134章 争产
崔氏有心要再辩上一辩,刘克竟却已经发了话:“既然要分家,那属于三房的那份家产当然也要一并划分给你们。”
“老爷!”崔氏矢口低呼。
其他人也都齐齐地看向刘克竟,满脸的震惊和不赞同。
就连彭瑾,也惊诧地转头看过去,像是第一次认识刘克竟一般。
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刘克竟这话,只怕还没有说完吧。
彭瑾收回惊愕,做出一脸激动感激的样子,静待下文。
果然,刘克竟伸手止住了崔氏已经冲到嘴边的劝阻,继续开口道:“只是,如今形势不明,若是贸然把属于三房的那份家产划分过去,只怕你们也难以守得住。这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你找不到合适的门路,也不过是白白地浪费银子。
这样吧,家产,就暂且先留在公中,找人疏通打点关节的事,就交给我和伯彦、仲彦了。咱们诚意伯府开府半百,人脉也结交积攒下不少,我们又都在官场应酬多年,对于这其中的门道,比你一个妇道人家可清楚得多了。那些投机取巧之辈要是想骗我们,借机谋财,只怕也不容易!
你不用担心,只管好生休养,为叔彦平平安安地生下这个孩子才是正经!”
崔氏在心底赞叹一声,到底是一家之主,又浸淫官场多年,说的话在情在理,让人无可辩驳!
这下,她倒要看看,彭瑾还要如何巧言夺财!
其他人听刘克竟这么说,也都松了一口气,既然能把三房的财产留在公中一阵子,也就能留一辈子!
彭瑾为刘克竟的不要脸和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暗啐一口!
她既然敢提出分家产的要求,能会没有任何准备吗!
彭瑾站起身来,对刘克竟屈膝福礼,婉言辞谢道:“多谢父亲为儿媳和三爷考虑得这么周到细致。按理,儿媳对此只有赞同感激,绝没有反驳拒绝的道理。只是,早上去周大人府上拜访时,儿媳忧心三爷,一时情急,就自作主张地请了周夫人帮忙,周夫人二话没说就爽快地同意了,当场就派了人到说得上话的相干官员家里说情去了,还替儿媳先垫了不少值钱的好东西。”
彭瑾在心底对周夫人说了声“抱歉”。
既然周夫人发了话,说有难事可以找她帮忙,那就再拿周夫人挡一挡,先过了眼前这个坎儿,到时候她再亲自去周府赔礼道歉。
刘克竟愕然,脱口问道:“都去了哪些人家?”
他本来还想问都垫了哪些东西,但是话到嘴边终于又忍住了,不然搞得他像个吝啬鬼似的,在亲生儿子的前程性命面前,还要仔细地掂论斤两!
彭瑾漫天扯谎道:“大理寺、刑部、督察院这三处是关键,凡是能说得上话的,周夫人都着人去拜访了一番。其他的只要是和周府关系好的,在圣上面前又得脸的,周夫人也派了人去拜访说情。”
洋洋洒洒的似乎是提了很多人,但其实一个具体的人名也没有提到,这样就是事后刘克竟明白过来,想要查证,都没处找人查问。
至于周夫人那里,彭瑾完全不担心刘克竟去求证真假。
以周翯和周夫人今日对她的礼遇和关心来看,如果刘克竟真的不顾脸面地上门去求证,周夫人肯定会站在她这一边,一口咬定她说的都是真的,全力为她遮掩的。
想到这里,彭瑾对周淑仪愈发愧疚感激了。
若不是周淑仪从中周旋说好话,周翯和周夫人也不会把她当做自家晚辈真心关怀。
连个外人都能在此时大方地对她和刘识伸出援手,所谓的家人却只想着抛弃三房这个负累,还想趁机盘剥属于三房的家产,想想真是让人心寒!
周翯担任国子监祭酒一职多年,学生多得说是遍及京城各个衙门也不夸张。虽然说未必个个都交好,但这么一算下来,私交好的肯定也不在少数。
这么一圈拜访下来,得填进去多少银子,刘克竟自己算算吧!
只怕能把三房应得的家产,用个七七八八。
要知道,周夫人碍于亲戚的情面,帮忙找人说情,还垫付银子,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总不能再让周夫人血本无归,投了银子连个水响都听不到!
那么谁去偿还这么一大笔银子?
只要不分家,那可都是诚意伯府的债务!
而在这个家里,又有谁愿意去为了刘识去偿还这么一大笔“债务”呢?!
果然,刘克竟面色沉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训责道:“你就算是再忧心叔彦,也不能越过家里人去请求一个外人帮忙。这样,别人会怎么看待咱们诚意伯府?还不戳着脊梁骨说咱们薄情寡义!名声坏了,还能有什么前程?你也是诚意伯府的一份子,说话行事怎么能如此不顾大局!”
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不过是心疼银子罢了。
要是真的怕她请别人帮忙丢了诚意伯府的面子,那怎么昨天事情一出,只见他们忙着盘算自身的利益,小心别受到牵连,没有一个人分出一丝力量去帮助刘识的!
彭瑾心底暗讽,面上却做出一副愧疚又无奈的神情,垂首不语,一副任由刘克竟训斥的乖巧模样。
见彭瑾这副模样,刘克竟就是有再多训斥的话也不好再继续出口了。否则,倒显得他没有为人父的此爱。
众人眼见着到嘴的肥肉没了,气急败坏。
可是有刘克竟这个家主在,还没有发话,她们也不好再像昨天一样出言喝骂阻挠。
骂归骂,即便是偿还这么一大笔银子就跟割他的肉似的,刘克竟也不得不忍痛割爱。
在家人面前可以克扣算计,但是在外人面前是万万不能因为小气丢了面子的!
彭瑾也就是看准了刘克竟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才敢满天撒谎,堵上一把的。
“既然是为救叔彦垫付的银子,那分家后,这笔银子自然也得由三房偿还。”刘克竟黑着脸说道,忽略掉此时根本还没分家,救刘识的银子其实还得从公中出的实情。(未完待续。)
第135章 分家(月票70加更)
彭瑾的目的是尽快分家,并且替刘识拿到属于他的那份家产,无意占这点便宜,自然也不会点破,恭顺地答道:“父亲说得对,救三爷的银子,自然是应该由三房来偿还的。”
所以,该三房得的产业,必须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地分过来。
彭瑾事先估算过诚意伯府明面上的产业,也查过之前嫡次子分出去的先例,所以对于分家刘识能得多少家产,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数目。只要刘克竟他们不过分,那么少个百儿八十两银子的,她也不会在乎。
要是什么都不了解,刘克竟若是故意克扣或是拿一些中看不中用的产业随随便便地把她给打发了,岂不是拿刘识的钱财给他们撑脸面!
她才不会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不得不说,彭瑾虽然只做了不到一个月的诚意伯府三奶奶,却对这一家子了解甚深。
在划分家产一事上,刘克竟尽管做出了允诺,却竭尽所能地少分给三房东西,显然是打了定主意,等分家之后,让彭瑾拿她自己的嫁妆填补周家“垫钱”的窟窿。
彭瑾也不大吵大闹,遇到不满意的就低头装委屈,拿救刘识,还有偿还周家找人说情垫付的银子挡在前面,看似软弱可欺,实则是绝不让步。
双方扯皮了大半天,争取到的家财离着彭瑾的预估也还有不小的距离。
彭瑾怕事情拖得太久迟则生变,又见刘克竟等人一副肉疼的样子,估计再缠下去也未必能多分多少东西,到时候若是谈崩了,拖延到刘克竟等人得到了真实的消息,再拒绝分家缠了上来,顺便再以长辈的身份治一治她的“恶意”欺瞒之罪,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彭瑾心里计量清楚,便鸣金收兵,不吝奉送几句好话:“多谢父亲体恤,待到三爷平安归来,儿媳和三爷一定会好好感谢父亲今日的恩德的!”
可是,再好听的话,再多的感激,都弥补不了刘克竟等人内心的伤痛和不舍:
一处位于灯笼巷的三进深的宅院,周围多是平民或是低阶官吏的住处,虽然简单质朴不奢华,却闹中取静,另有一番景致;
两间位于甜水街的带后院的铺子,位置虽然偏僻了点,但是铺面够大,还带有院子,十分方便;
一处位于南郊的小田庄,面积不大,土壤也算不上肥沃,但是依山傍水,观赏性很好,离着彭瑾的陪嫁庄子大兴田庄又近,管理起来也极为便利。
除了这些,金银布帛、瓷器漆器、古玩字画之类也分了一些,但是数量不多,折合成现银也不过千两之数。
搬家需要置办新的家具物什,采买小厮仆妇,这些都是需要现银的,彭瑾看着那晃眼的六百两的现银兼银票,再看看刘克竟好似能做到这样就已经算是十分大方慷慨的神色,无语长叹。
他们是不是都忘记了,这些原本就是分家时刘识所应分得的家产,甚至正常情况下的分家,刘识能得的比这还要多!现在她都已经让步,同意这缩水的财产分割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就是因为刘识没有功名官职在身,如今又被收监大理寺,前途未卜,就是因为原主一向不争不抢,逆来顺受,所以他们就都把这份原本就属于三房的家产理所当然地当做他们自己的所有物了吗?
真是便宜占得少就是吃亏的贪婪之辈!
彭瑾心底为刘识有这样的家人而叹息,为刘识所遭受的待遇而愤愤不平。
双方各自签字画押,立了字据,财产分割明晰,只要再拿到衙门将宅院、铺子、田庄等过户登记备案,这家就算是彻底地分了。
双方都怕迟则生变,为了安心,刘克竟便立即招来了大管事刘铸,吩咐他拿着字据,亲自跑一趟顺天府去办理这件事。
“彭府的马车还候在府外,若是大管事不嫌弃,也不要再费心另备马车了,就直接乘坐彭府的马车去吧,也省得麻烦。”彭瑾体贴周到地说道。
刘铸闻言不说话,转头看向刘克竟,等候命令。
他看得清楚,彭瑾这哪里是怕他再找马车麻烦,分明是怕他在路上动什么手脚!
他可是刘克竟的人,刘克竟都没有发话,他怎么敢私自上敌人的马车?那不是自寻死路嘛!
再说了,如今的刘识,可不再是那个乡试后刚从贡院出来的刘识了,不值得他冒一点险去讨好,更何况是如今分家交割财产这样的大事!
彭瑾顺着刘铸的目光看过去,只当是看不懂刘铸眼神里询问的意图,装傻笑道:“父亲,儿媳是刘家的媳妇,也是彭家的女儿,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过是坐个马车而已,何必要这么客气!”
彭瑾都这么说了,刘克竟要是再拒绝,倒是显得他小家子气了,也会让人“误会”他舍不得这点子钱财。
刘克竟一向最好面子,也不想在这个关键危险的时候再为了这点子钱财节外生枝,便爽快地吩咐刘铸道:“三奶奶说的是。你就乘坐彭府的马车去顺天府办理这件事吧。”
刘铸见刘克竟发了话,便恭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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