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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养娃日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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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

彭瑾花了片刻,才想起来来人正是自己如今的便宜丈夫。

可能是被简方荼毒太深,彭瑾本能地对“丈夫”这一生物不感兴趣,再加上自己如今被迫躺在床上休养,追根究底,还是由这个便宜丈夫引起的,对于见刘识,她就更没有多大兴趣了。

正想着要不要先闭眼装睡,一抹天青色已经闯进了门口。

步履沉稳,却迅疾,掩饰不住内心的焦灼。

等到彭瑾回过神来时,云雾已经站起身来,恭敬地问安:“奴婢见过三爷。”

那双步履略带虚浮的脚,已经站立到了床前。

于是,彭瑾不得不打消装睡得念头,抬起头,看向来人。

虽然梳洗净面,又重新束了头发,天青色的直裰也被抻平了褶皱,可是仍然难掩一身的风尘倦意。唯有那一双深潭似的眸子,深邃又清亮璀璨,如古潭里孕养着两颗黑珍珠,华彩难掩,令人过目不忘。

想当初,原主也是被这一双似浮动着星光的幽潭的眸子所吸引,才一头沉溺进去,不可自拔。

彭瑾走神片刻,在脑海里搜寻原主对刘识长相的记忆,却发现除了这一双眸子,其他都只是隐约的轮廓罢了。

很难想象,原主嫁过来小三年,竟然因为爱得卑微,一次都没有敢抬头,好好地打量一下自己夫婿的样貌。

可怜!可悲!

彭瑾的失神,落在刘识眼里,却成了一如既往的彷徨无助,忍气吞声。

心里莫名地就腾起一簇火苗,让他很是烦躁。

三年了,每次出了事,眼前的人都是一副任人欺凌的受气包的模样,刘识只觉得心累。

压抑住内心的火气,刘识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耐心地询问:“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紧?要不然,请方神医进府再来给你把个脉?”

一个自己还是个孩子的人,现在竟然也要生孩子了!

刘识乍闻自己要做父亲的消息,最初的欣喜之后,更多的竟然是担忧,担忧自己没有精力照顾好这两个孩子。

刘识苦笑,自己大概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因为后继有人而心情复杂的人吧。

云雾早就悄悄退了出去,将房间留给他们夫妻二人。

彭瑾察觉到刘识语气里的忍耐,收回心神,摆摆手,垂下眼睑,轻声道:“不用了,我现在除了脑袋有点沉,其他的都很好。再躺几天,估计就差不多了。”

实在是装不成原主那样的可爱易惊的小兔子,又怕暴露本性惹人怀疑,彭瑾只好选择不看刘识。

毕竟,刘识和原主同床共枕小三年,最是了解原主,她不得不谨慎以待。

其实,彭瑾完全多虑了。

虽然成亲小三年,但是因为原主一味地退缩,把自己蜷缩在一角,又竖起坚固的壁垒,所以刘识对原主的了解,未必比得过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云雾。

见躺在床上的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大滴大滴地落泪,刘识诧异之余,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应付一个只知道低头哭泣的女人,那只会让他手足无措。

静下心来,刘识放松了身体,轻声道:“你放心,虽然我不知道那天早晨我离开之后,后花园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金珠绝对不能再留在府中。若是闵小姐不忍心赶走金珠,那就让她带着金珠回闵家去吧。”

刚才在荣寿堂,闵氏、崔氏,还有闵柔三人一致说彭瑾的受伤只是意外,金珠也出来认罪。可是因为受妻子的拖累,没少亲自处理后宅的事的刘识,见几人言辞闪烁、目光闪躲,怎么会猜不出,金珠和碧螺只是替罪羊罢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只有杀“羊”来解决了。

刘识的话惊到了彭瑾,她下意识地朝他望去,一脸惊讶。

这事不是过去了吗?

闵氏和闵柔两个,又怎么甘心她们的计划被破坏?

刘识误以为彭瑾又是怕得罪人,用力克制住心底喷薄的火气,耐心解释道:“没道理有人害了我们,我们还要把人放在眼前供着。闵小姐这不是发善心,是打我们的脸,是拿刀子戳我们的心窝,恩将仇报!你放心,这是我提出来的,老太太和太太也当场认同的,没人会怪到你的头上。”

凭什么怪她,她分明是这才见到自己,想告状也来不及啊。

彭瑾真想为刘识的机智点赞!

闵氏敢光明正大地保下闵柔,甚至是金珠,刘识就能光明正大地赶走金珠,甚至是闵柔。

为了保住闵柔,好继续跟崔氏斗法,闵氏只能不得已舍弃金珠,弃车保帅。

刘识比自己狠,且正大光明,就事论事,不留丝毫把柄。

所以,他这是在为自己撑腰吗?

不,应该是在为原主撑腰吧。

原主眼光不错,为自己选了一个可靠的丈夫,可惜因为裹足不前,又生生错过了。

第018章 幼时

原本彭瑾是打算留下金珠,让她们窝里斗的,不过既然现在刘识出手解决了这个麻烦,那她也承他的情。

再说了,彻底解决后患也好,毕竟她现在也没有精力应付太多的事。

孕妇切忌劳身伤神,最宜静养,每天心情舒畅,愉悦快足,对胎儿才好。

“多谢了。”彭瑾真诚地道谢,对上的是刘识诧异的神色。

这会儿,按例不是应该上演饮泣吞声的戏码吗?

不过,先前在荣寿堂,闵氏和崔氏已经隐晦地提示过刘识,如今的彭瑾性情大有不同,还把方神医的诊断搬了出来,又说是什么为母则强。

刘识有了心理准备,虽然诧异,但也能接受。

为着这难得的清净,刘识心情松快起来,又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没了往常的低声啜泣和耐着性子的宽慰,这会儿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令人尴尬的沉寂。

云雾早就把院子里的人赶了出去,给彭瑾向刘识诉委屈腾地方。

整个揖翠院里,除了偶尔几声蝉鸣,阒寂无声。

沉默良久,刘识站起身来,低声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净房梳洗。”

彭瑾点点头,招呼了云雾进来。

云雾进屋时,看到异常的平静和客气的两人,难掩诧异,却谨守规矩,什么都没有说,招呼了小丫头放好了热水,将换洗衣服放到净房,就退了出来。

刘识梳洗沐浴,向来不喜欢丫鬟伺候。

待刘识进了净房,掩上了门,云雾凑到床前,关切地问:“小姐,你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姑爷了吗?姑爷怎么说?有没有说怎么给您和小主子报仇?”

彭瑾见云雾亮晶晶的眼睛里盛满期待,不由地笑了,也不和她卖关子,把刘识在荣寿堂里大杀四方的事告诉了她。

“姑爷已经出手了!”云雾惊讶,叹服道,“我就知道姑爷不会放任她们欺负小姐不管的!姑爷对小姐,总是不错的!”

这是彭瑾第二次从云雾口中听到这句话,不由地疑惑,为什么从原主的记忆里,她看到的都是原主怎么爱慕痴恋刘识,而很少看到刘识对原主的好?难道,刘识对原主的好,原主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还是说,原主的眼里只有自己如何如何付出的?

彭瑾脑袋里乱成一团,扰得她都头疼。

算了,原主过去的事,自己干嘛要抓着不放!

自己只要替原主好好活着,养大肚子里的孩子就行了!

逝者已矣,再探求所谓的真相,还有意义吗。

彭瑾闭上眼睛,静下来心,让脑海里纠缠的麻团自己散去。

云雾见状,便静静地守在一旁做针线,不再多话。

刘识梳洗完毕,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脚步声惊动了闭目养神的彭瑾。

彭瑾睁开眼望去。

素白的松江三棱布做的里衣,柔软熨帖,外罩浅青灰色靛青交颈的宽松直裰,随意在腰间系了一条靛青色络子,湿漉漉的长发随意地用浅灰色发带束于颈后,闲庭信步,款款而来,说不出的从容安闲,潇洒飘逸。

彭瑾看得呆了一呆,只觉得眼前的人仿若是从外间挂着的那副淡墨秋山图中走出来的,疏朗洁净,隐然有超拔世外之意。

刘识心底轻快。

虽然以前的彭瑾也会呆呆地看着他,但那多是幽怨痴缠的,令人苦闷窒息;而现在,则是坦然的,是明媚的,是欣赏的,令人愉悦快足。

这样新奇的相处模式很陌生,刘识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但是不可否认,他很喜欢。

刘识的心飞扬起来,面色也更温和,原本幽暗深邃的眸子,也璀璨温暖起来。

见彭瑾眉间淡淡的倦意,刘识温声道:“玉娘,你倦了就好好休息,不要劳神。”又转头示意云雾,收拾好屋子随他出去,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告诉他。

云雾会意,服侍彭瑾躺下,嘱咐了两句,就轻手轻脚地随刘识出了屋子。

走过葱郁的迎春花枝的小径,又转过镂刻有彩绘折扇窗的抄手游廊,便到了桂树掩映下的书房。

桂花正盛,绿叶间点点金黄,芳香四溢。

刘识在书案后的梨花木雕花椅子上坐定,肃然问道:“玉娘到底为什么跌破了脑袋,还有这两天府中发生了什么事?你一一说给我听。”

云雾眼圈一红,从八月十四的清早说起,一直到刘识回府之时,一桩桩,一件件,仔仔细细地说给刘识听。

从彭瑾被设计跌破了脑袋,到坚决撵走碧螺,到婉拒处罚金珠,到顺势赶走绿柳等人,到因为中秋晚上的差事办得好,奖赏院子里的人每人一百个钱。

“多亏了奶奶命硬,才躲过了这场劫难,要不然她和小主子……”想到可能发生的惨剧,云雾不由地哽咽起来。

“现在好了,三爷回来了,我们奶奶就不用怕了!”云雾收起眼泪,像是找到了定心丸一般,坚定地说。

刘识看到云雾脸上全然的信任,微怔。

以前有碧螺在的时候,露脸的事从来轮不上云雾,而云雾性子又忠厚,吃了亏也不说,生怕给彭瑾添麻烦,是以刘识对同为彭瑾陪嫁大丫鬟的云雾,印象实在浅淡。

相比深受彭瑾宠信的碧螺做的那些糟心事,一直被冷落的云雾对彭瑾的关怀就显得尤为难得。

果然是磕了脑袋,人也聪明了,知道谁是真正的对她好了吗?

刘识分神片刻,才问:“这些事,都是奶奶自己决定的?”

实在是难以相信,一个人的性情会因为磕破了脑袋,怀了孩子,就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云雾点点头,见刘识一脸的深思,忙说:“不过,现在的奶奶,跟小时候倒是很像。”

“小时候?”刘识诧异。

他从来没有探问过彭瑾在娘家的事,也没有机会探问。

婚前,只在栖霞山和大觉寺匆匆看过两眼,无从攀谈,更别说打听对方的过往了;成亲后,彭瑾永远都是垂着脑袋,讷讷无言,让他想问也无从问起,甚至提不起询问关心的念头。

第019 往事

“那时候,夫人还在世,彭家也没有现在显贵。但是老爷夫人,还有大爷,都很疼爱小姐,教养上也很用心。小姐很聪明,做事又果断,老爷说她比起大爷来也不差。小姐六岁那年,老爷出京到泉州任职。本来老爷只打算带大爷一起去长见识的,可是小姐也缠着要去,说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老爷被小姐闹得不得安生,也想带小姐增广见闻,才让夫人也跟随一起去的。”说起往昔,云雾一脸的怀念。

“不过,也就是在赴任路上,夫人偶感风寒。荒郊野外的条件很差,治疗不及时,夫人就落下了病根。”云雾脸色暗了下来,低声道,“到泉州一年多,夫人就离世了。这件事对小姐的打击很大。小姐一直觉得,都是她非要缠着来泉州,才害死了夫人。从那以后,小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总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连老爷和大爷也不大理会。”

刘识听着云雾喑哑的讲述,仿佛看见一个稚龄幼女,蜷缩在无人的黑暗的角落里,被内心的内疚悔恨、彷徨无助用力撕扯,却只能用眼泪一遍一遍地冲刷自己脆弱的心灵。

这样无助彷徨的日子,刘识自己也经历过,那些被被家人忽视,永远只能自己关心自己的日子,现在想起来,他仍会有黯然。

那时的彭瑾,是不是比自己还要痛苦千倍万倍?

害死疼爱自己的至亲的自责悔恨,没有把年仅八岁的彭瑾拖入地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岳父和大舅兄呢?”刘识语气里多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愤愤不平。

云雾忙解释道:“老爷和大爷担心得不得了,每天都轮流守在小姐的房门口,一有个风吹草动就撞开门冲进去,生怕小姐想不开,有个万一。老爷在泉州为小姐遍请名医,可是没有一点用。任期一满,老爷和大爷立刻带着小姐,星夜兼程回到京城,延请名医,却见效甚微。直到小姐快十岁时,府里买了一新人,碧螺就是在这个时候进的府。”

想到当时,云雾叹息道:“碧螺是被她的家人卖入府中的。碧螺的老家在西南的山窝窝里,家里穷得很,为了给儿子攒家当娶媳妇,只能卖女儿了。碧螺刚到府里的时候,总是低着头,没事就一个人缩在角落里,谁欺负她她都忍着不吭声。

也许是同病相怜,偶然间得了小姐的青眼,碧螺竟一路扶摇直上,成了小姐最宠信的丫鬟。小姐有什么话,只愿意和碧螺说。府里没有女主人,小姐又不管事,碧螺倒是当了大半的家。升米恩斗米仇,谁能想到,碧螺最后竟然背叛了小姐。”

人生际遇,真是说不清。

刘识叹然。

“后来,小姐虽然慢慢地好了起来,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主动跟老爷说要嫁给三爷您,大概是小姐做得最勇敢的事了。”云雾叹息。

刘识面色有些尴尬,和外人说起自己和妻子的私事,总是有些难为情。

三年前的三月三的上巳节,刘识因为不得重视心里苦闷,一个人到栖霞山踏青散心。

栖霞山的晚景,最是闻名。

晴好的天气,到了傍晚,山头上堆着的云朵,速度一下都慢了下来,等着夕阳给它们穿上绚丽的外衣,才又缓缓流动起来,半天里都是流动的橘红金黄,流光溢彩,分外美丽。

刘识走着走着就到了人烟稀少的深林里,碰巧遇到了因为恰逢生辰感怀母亲,就一个人跑到僻静处伤心,却意外迷路的彭瑾。

刘识好心给彭瑾指了条路,然后还没来得及说些别的话,伺候彭瑾的丫鬟婆子一大堆地找了过来,他就放心地离去了。

下了栖霞山,刘识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谁知端午后不久,媒人就上门提亲了,说的是翰林学士彭永新的掌上明珠,彭瑜唯一的胞妹。

对于诚意伯府来说,无功名,又不能承袭爵位的嫡三子,能够得到这样一门好亲事,简直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

彭家一门父子双学士,很得新帝的宠信,刚奉命编纂以新帝年号命名的《太熙茶经》,这是国朝头一遭,可见其深得圣眷。

于是,诚意伯夫妇还未告知刘识,就爽快地同意。

等到刘识得到消息时,崔氏已经计划好五月十五到大觉寺上香时,借机与女方相看了。

刘识非常失望,为了权势,父母连对方是高矮胖瘦都不知道,就立刻答应了婚事,这与卖子求荣又有何异?

五月十五那天,刘识磨磨蹭蹭地去了大觉寺,满心的不甘愿。却没有想到,未婚妻竟然就是上巳节时,自己在栖霞山为她指路的那个姑娘。

想到媒人话里隐约透出来的意思,是彭家玉娘倾心于自己,才主动找了媒人来说合的,刘识心里少了一分抵触,对未婚妻多了一分期待。

一个姑娘家,敢越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挑选夫婿,这样反叛自主的勇气,让从小到大都顺从家人摆布的刘识很钦佩。

再说了,就是因为有了这门婚事,父母对待他也比以前用心了几分,就像是赌石的人,刚打开买了许多年的顽石,意外发现了璞玉一般。

刘识觉得,冲着这一点,自己就得承人家姑娘的情。

腊月初六,刘识骑着高头大马,一路吹吹打打地迎娶回了自己的妻子,也下定决心,要努力真心待她,努力给自己一个美满的小家。

可是,能够勇敢地追求幸福的妻子,原来是个怯懦无比的弱女子,只会哭哭啼啼。

刘识用尽了努力,却无法给自己和对方一个美满的婚姻。

慢慢地,两人之间就只剩下了责任、义务。

刘识反省,在为了后宅鸡毛蒜皮的小事焦头烂额时,自己真的没有一刻后悔过屈服于父母做主这门婚事吗?

恐怕,不止一次冒出这样的念头来吧。

直到今天,刘识才知道,彭瑾怯懦的背后,有着这么不堪回首的往事,难以承受的愧疚。

第020章 妯娌

“不管怎么说,小姐现在又回到了八岁之前的样子,真让人开心!”云雾挥走心底的阴郁,感叹道。

对啊,能够摆脱负重,重新做回自己,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刘识心想。

那么,他是不是也要学着摆脱从小到大压在心口的那块大石头,重新振作起来了。

这么想着,刘识对于自己摆脱心里重负后的新生活热切起来。

“不过,也不能麻痹大意。奶奶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你们要多加用心照料。”刘识不无担心地吩咐。

“三爷放心,奴婢省得。”云雾保证,又问,“奶奶临睡前吩咐,让奴婢请示三爷,这院子里进新人的事该怎么安排。奶奶说,别的不打紧,就是柳绿出去之后,书房里暂时没有伺候笔墨的人,怕耽误了三爷读书。”

如果刘识此次顺利考取了举人,翻过年的开春,就是春闱会试了,时间很紧迫。

诚意伯府能给刘识这个嫡三子的帮助极为有限,最多不过是一个不显的官职,一生的衣食无忧罢了。若是想功成名就,还得考刘识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地谋取。

而参加科举,是眼下最好的捷径。

刘识点点头,说:“既然剩下的人也能当好差,那院子里进新人的事,可以往后放一放。至于书房里的事宜,大多元宝都可以暂时应付,你每天着人来小心打扫整理就行。眼下最当紧的,是奶奶的身体,不要让她过度劳神。”

云雾心里满满的感动,她就说嘛,姑爷待小姐总是不错的!现在小姐又变回了少时聪慧果断的样子,肚子里又有了小主子,云雾想想,都觉得未来的日子甜得发腻!

刘识要温书,云雾便回去照顾彭瑾去了。

午饭时,刘识以要照看彭瑾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为由,辞了闵氏和崔氏的邀请,留在揖翠院和彭瑾一起用饭。

除了日常的份例,闵氏又让厨房加做了一道冬笋煨鸡汤,既清淡又滋补,算是她这个做祖母的对刘识的爱护。崔氏更实在,直接送了燕窝山参等滋补之物,林林总总的十几样,说是给刘识读书累了留着补身子。

云雾接受东西时,暗自腹诽,真是孙媳不比孙子,儿媳不比儿子,自家小姐遭了恁大的罪,也没见这两位这么上心。

为了照顾彭瑾,饭桌依旧支在了床前,刘识搬了椅子坐在床边。

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吃饭,还得防着被对方看出端倪来,彭瑾这顿饭吃得是食不甘味。

刘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因为怜悯彭瑾幼时的遭遇,有心对彭瑾温柔体贴,却因为甚少做这样的事,分外尴尬。

幸好古人讲求食不言寝不语,两个人终于沉默而别扭地用完了午饭。

云雾不知道当事人的心理,还兀自为自家小姐得姑爷的耐心陪吃高兴呢!

撤了桌子,刘识洗了手,漱了口,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取了书卷,坐在离床不远处的椅子上看了起来,还关心地对彭瑾说:“你要是困的话,就只管睡。我在这里看会儿书。”

至于书上讲了什么,刘识在只能心里长叹了。

彭瑾倒是想刘识赶出去,自己好自由自在地在床上摊大字,但理智战胜了情感,温顺地应了,面朝里躺着瞪着眼干睡。

不明就里的云雾,激动得都要流泪了。这样的情景,只有在小姐和姑爷刚成亲的个把月里出现过几次。

可是偏偏有人不识趣,来打破了这份温馨安宁。

当云雾听到大奶奶和二奶奶来访时,脸不由地拉长了,万幸在两位奶奶到来前,赶紧换上了笑脸。

“见过大奶奶,二奶奶。”云雾上前行礼,亲自打了帘子迎接两位奶奶进屋。

刘识听到了动静,迎到了外间,温和地跟两位嫂子见礼问好:“大嫂,二嫂,你们来了。”

大奶奶王氏,高髻华服,自恃是世子夫人,端庄持重,嘴角微微上扬,笑道:“三弟也在啊。”

二奶奶李氏就爽朗多了,挺着即将临盆的大肚子,还不忘记打趣刘识:“哟,三弟,您这刚回来就粘着三弟妹不放啦!”

刘识坦然一笑,也不辩白,引了两位嫂子进了内室。

彭瑾听到响动时,自己就爬起来,等到来人进了内室,她已经斜靠在锦被上,羞涩地微笑道:“大嫂,二嫂。”

王氏和李氏忙笑着迎上来,关切地说:“你不舒服,尽管躺着就是。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心里却都在想,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羞涩胆小的人,果断地赶走了碧螺,又大胆驳了婆婆崔氏的面子,不接手金珠,还借机清理了她们安插在揖翠院的眼线,断然不容小觑!

更重要的是,刘识刚进家门,连事情的真相都没搞清楚,就敢为了她出手赶走金珠,打了老太太的脸!

刘识极有可能继院试得了案首之后,再次在乡试中拔得头筹,成为解元公,前途不可限量。那他护在心尖儿上的彭瑾,断然也不能轻易得罪。

以前的刘识也爱护彭瑾,可谁让那时的刘识人微言轻,得不到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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