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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婚约甜妻要离婚-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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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她自己,那件事后,像丢了魂,避。孕药都想不起吃。
千万别怀上,千万不要……
她在心里祈祷,如果是真的,她得崩溃了!
——
怕被任何人知道她的丑事,她连药店都不敢去,在网上药房买了验孕棒,寄到单位,拿到验孕棒后也没敢在单位用。
“哟,今天终于不加班了?终于觉悟了!”周天见何初夏收拾办公桌准备下班,他过来,冲她打趣道。
“嗯,是觉悟了,疲劳过度还继续上班,也是对病患不负责任。我先走了啊,6号房交给你了,你盯着点。”她面带浅笑,心却是麻木的。
对任何人,几乎都是麻木的,除非是可爱的小病患。
“可惜啊可惜,难得你准时下班,我还不能请你吃饭。”周天又道。
她笑笑,“给你省钱不好么,我走了,拜拜……”
刚出医院大门,没走多远,遇到了乔世勋。
自从知道他和崔女士是一伙的之后,她就躲着他了,此时此刻,看着矗立在她跟前不远处的乔世勋,她心里有撕了他的冲动。
他知道崔女士绑了她,送上韩翊的床的事么?
她不信他不知道!
亏得她在加州时,还当他是大哥一般,逢年过节,都跟他一起过。
“怎么了?许多天不见,不认识我了?”乔世勋走到她跟前,微笑着说道,伸手撩。开她脸颊边的发丝,寒风凛冽,说话时,口吐白气。
“当然认识了。”她淡淡地说道。
“很久没一起吃饭了,天气又这么冷,一起去吃火锅?”乔世勋笑着道,一脸温和,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何初夏蹙眉,还记得乔世勋来国内,他们吃的第一顿饭就是火锅,那时候还是大热天。
“走吧。”不让他起疑,她答应,虽然很想回去,赶紧验尿。
——
要了鸳鸯锅,她只吃清汤的,边吃边闲聊,都是敷衍的态度。
很想问乔世勋,知不知道崔女士的可恶,没问出口。
乔世勋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每每想到韩翊糟蹋了她,就有种和他们决裂的冲动……
“你和韩遇城,会一直耗着?”乔世勋突兀地问。
何初夏在心里嘲讽地笑了,“不然怎样,我又斗不过他,他不离婚,我能怎样?去法院起诉过,结果……”
“也许,我可以帮你,只要你肯的话。”乔世勋试探性地问,韩遇城虽然不同意离婚,但是,只要何初夏的后台够硬,他们之间无儿无女,长期分居,法院不判离婚才怪。
他乔世勋现在有足够的权势,帮助她离婚,就看她乐意不乐意了。
他这是帮她么?
当她是傻。子了吧?
她要是和韩遇城离婚,韩遇城的韩氏股权就是韩翊的了,这样,他们这伙人等于不战而胜!
“乔大哥,你知道的,我以前是爱韩遇城的,就算现在,我也没到恨他入骨的份。何况,韩爷爷对我有恩,他不让我们离婚,是希望我跟他在一起。他老人家偏爱韩遇城,一定不希望看到他一无所有。”她淡淡地说道。
“我不想跟他斗,现在也没遇到让我动心的男人,先拖着吧,你别替我。操心了,我也不是小孩子,我有自己的打算。”她又道,表情平静。
她这么说,能堵着乔世勋的嘴吧?
他肯定不知道,她之前和韩遇城在演戏,也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他和崔女士是一伙的吧?
乔世勋眯着眼,他笑笑,“是我多管了。对了,最近可好?”
他仔细盯着她看,被韩翊糟蹋后,她似乎很平静,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但是,据他了解,她是一个保守且传统的女人。
“很好,很忙。”她装傻,淡淡地附和。
吃过饭,乔世勋送她回了公寓,一直到她住处门口,“乔大哥,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乔世勋的手突然按在了门板上,将她困在他的胸膛和门板之间,“Summer,你有困难,一定要对我说,我一直把你当作很亲、很近的人。”
这话听起来很感人,可惜,她不领情,甚至怀疑乔世勋曾经接近她,是为了对付韩遇城。
在她心里,韩遇城永远胜过任何人,哪怕是父母。
“我明白,不过,我一个小小医生,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能有什么困难?乔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冷静地问。
距离很近,乔世勋说话时,气息喷洒在她的头顶上方。
“Summer……我……”乔世勋欲言又止,突然收回手臂,转了身,“你进去,我走了。”
何初夏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也许,乔世勋和崔女士在一起,只是为了纯粹的商业合作,对付韩遇城,是正当的商业竞争。但是,就算是竞争对手,她也不会再把他当作掏心掏肺的朋友。
公寓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显然是有人来打扫过,厨房的燃气灶上,柠檬黄色的珐琅锅里,是半锅的鸡汤。
韩遇城,他来过……
她苦笑,仔细找了整间屋子,确定,他不在。
不一会儿,她已经坐在了卫生间的马桶上了,手里拿着验孕棒的盒子,说明上写最好是用晨尿检验。
她笑笑,作为一名医生,已经有足够强大的心理素质了,哪怕真怀上,又如何?
该来的,迟早要来的,那晚所发生的事,也许迟早会人尽皆知……
——
韩遇城再次回到了别墅,这几晚,他都回来住,以至于管家、佣人们都不再早睡,方姨再次问他要不要吃宵夜,他严肃地摇头。
刚到卧室,手机响了。
“听说你要金蝉脱壳,把烂摊子丢给我?”韩翊的声音传来,彼时,他正在喧闹的夜总会里,声音很杂,很刺耳。
韩遇城非常不悦,他头本来就很疼,“找个安静的地儿,再跟我说话!”
他霸气地挂断电话。
韩翊不满地看着手机屏幕,“这老家伙!”
不一会儿,他又打了给他。
韩遇城已经靠坐在了床。上,腿上放着何初夏的笔记本,笔记本是打开的,满页“韩遇城”这个名字。
“你凭什么把烂摊子给我?”韩翊不满的声音传来。
听说韩遇城要与何初夏离婚,把老太爷的股权给他,由他继承韩氏。韩翊百思不得其解,他把韩氏给他了,他还有什么资本对付老太婆和乔世勋?
又为什么执意要离婚?
“你这小崽子说话注意点,这烂摊子是你要执行的任务!你没有质疑的资格!”他沉声道。
“您就不怕我把韩氏玩垮?”
“垮了,等你太爷爷上来,把你拽下去!”韩遇城冷声道,揉着鼻梁。
“不对,你有事!您那舍得跟她离婚呐……”韩翊狐疑地问,直觉韩遇城出什么事了!
韩遇城不耐烦了,“你平时在部队也这么多为什么?让你怎么做就去执行,哪这么多废话!要不是你小子身份特殊,老子不想跟你废话半句!”
韩翊扬唇,笑得有点调皮,“四叔,我知道您爱我,别装了。”
听臭小子这么说,韩遇城浑身起鸡皮疙瘩,“恶心!”
说罢,冷酷地挂断。
“臭小子!”他却扬起唇角,因着这点亲情而愉悦。
他其实在乎韩家的每一个人,即使表面上,跟他们没多少来往。还曾幻想过,一大家子人今年过年的时候,好好聚一聚的……
——
两条清晰的红线出现,世界瞬间静止不动了。
她全身僵硬,坐在马桶上,清晨的卫生间,如冰窟,而她就坐在冰窟里,呆愣愣地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红线。
好巧不巧,怀上了。
怀上了……
她肚子里有孩子了,可悲的是,孩子可能是韩翊的,也可能是韩遇城的……
直到手机响了,她才回神。
是医院打来的,肾脏移植手术的病患出现了不好的情况,她丢掉验孕棒,立即起身,快速洗漱。
没吃早饭,匆匆赶到医院。
很快加入了抢救队伍,当病人转危为安,肾脏排斥现象好转后,她已累得满头大汗,也饥肠辘辘,坐在椅子里。
安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孕妇了。
但,她对这个孩子一点好感都没有,仿佛是个污点存在着,提醒她,那件丑事的发生。
“脸色不好,怎么了?”徐白过来,关心地问。
她摇摇头,接过他递给自己的温热牛奶。
“主任今天出院!”徐白提醒她道。
她差点忘了这事,很快去了杜墨言的病房,他已经换掉了病服。
“有心事?”杜墨言看着她那失神的样儿,沉声问。
何初夏轻轻摇头,她此刻是无助的,甚至绝望的。
杜墨言无奈地笑着,去关上了病房的门,“瞒得了别人,瞒得了我?你和他最近又怎么了?你们好像彻底断了!”
“主任,我累了,我不想坚持下去了,跟他分手了,他也答应了。”她说着,在椅子上坐下,垂着头,看着地面。
“坚持不下去?才怪!他答应了?更才怪!说吧,你遇到什么事了?!”杜墨言激动地问,他希望她和韩遇城能够幸福,不要有遗憾!
何初夏吸着鼻子,双手捧着脸,“你别问那么多了……出院后,好好照顾自己,别再自暴自弃了。”
“何初夏!你到底有什么心事?!跟我都不能说?!”杜墨言蹲下,抬起下巴看着她,激动地问。
“不能!谁都不能说!你别逼我了!我快被逼疯了!”她咆哮道,激动地站了起来,杜墨言也站起。
“主任,我,我求你别问了……!”何初夏背对着杜墨言,颤声说完,走去了门口,刚开门,遇到了林晓。
她是来接杜墨言出院的,虽然是一厢情愿,杜墨言不可能坐她的车。
何初夏越是这样,杜墨言越不会不管、不问。他不知道这些天,他们两个又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自己去查。
——
她没敢去妇科做血检确定,不过,几天后开始孕吐,她确定,自己真怀上了。
究竟是谁的孩子,还没法确定,除非到五六个月的时候,进行羊。水穿刺,检验DNA。
但是,她好像熬不到那个时候。
这几天,手术安排还像以前那样紧,她有时候甚至希望这个孩子意外流掉,那样,她就不用纠结了。
她是医生,只会治病救人,不想做刽子手,哪怕只是个胚胎。
没人知道她怀上了,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但是,如果不流掉,肚子大了,瞒不了任何人的……
“何医生!有急诊!是孕妇!”她正失神,护士喊道,她连忙跑了出去。
“莎莎?!”这是她第二次在半夜急诊的时候遇到莎莎了,按照日子,她都要临盆了,此刻,下。身出。血,她躺在平车上,大口大口呼吸。
“初夏,初夏,救救我的孩子……他不能有事,帮帮我!”莎莎满手鲜血,紧紧抓着她的手,苦苦哀求道,眼角挂着泪水。
第168章:我的孩子呢?!6000
“莎莎你放心,我们这就救你和孩子!你别怕!”
听着何初夏这坚定有力的声音,莎莎那颗慌乱无章的心,稍稍踏实,已经到医院了,她的宝宝不会没了的。
肚子一阵一阵地抽痛,她面部表情纠结、扭曲。
“何医生!病人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羊。水已经破了!”
还没进急救室,护士急切地说道,何初夏看了过去,平车上已经染上明黄色的液体。
“马上推去产房!”她果断地吩咐,帮护士一起,推着莎莎去产房。
“好痛!我快疼死了……!”莎莎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了,脸色煞白,双手胡乱地抓着平车边缘。
“莎莎,别怕!保持深呼吸,你现在可能是在宫缩,别紧张,放松!”何初夏边跑边说道,眼前,躺在平车上,满脸汗水,表情痛苦扭曲的女人,不再是她第一次见到的那位妖冶妩媚的大美女。
“初夏,我,我的宝宝还没,没足月……”她说话时,快喘不上气了,“一定要救、救他!”
“莎莎!我知道了!你先别说话!保持深呼吸!”她大声道,“小刘,我们乘医护专属电梯!快!”
病患电梯还在20楼,何初夏连忙道,莎莎必须马上产房,再晚一点,她连呼吸都困难了。
到了产房的第一时间,她给莎莎戴上了氧气罩。
“袁医生,这位病人是我的好朋友!她从楼梯上摔下来,没什么外伤,动了胎气,羊。水已经破了!胎儿不足月,情况很危险,今晚就麻烦您了!”何初夏看着大步走来的妇科男医生,沉声道。
对方点头,走去了莎莎那。
“袁医生!病人说她没家属!”护士说道。
何初夏听到护士的话,连忙过去,“我去缴费!”
“准备手术!”男医生检查了莎莎的情况,沉声道,何初夏接过了缴费单,立即去缴费窗口,看时间,她也差不多要下班了。
她身上没现金也没带卡,费用先欠着,由她签了字。
想起莎莎原来是杜若淳的女朋友,她准备联系他,不过,他们之间顶多算情人,难听点的叫,炮。友吧。
上次莎莎发生意外,杜若淳挺关心她的。
杜若淳的手机关机了,她蹙眉,回到了妇产科。
莎莎的剖。腹产手术已经开始了,手术前是她自己签的手术同意书。她坐在那,想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眉心纠结。
每每想起,心口像有块石头堵着,又闷又沉重。
尤其想到这孩子可能不是韩遇城的时候,心里纠结得不行,乃至绝望。
个把小时之后,莎莎的不足月的,被放在保温箱里的孩子被推了出来,她才站起。
“大人怎样了?”她看着保温箱里,全身通红,小小的拳头紧紧攥着的小宝宝,平静地问,心里却波澜四起。
“大人平安,正在缝合,宝宝也挺健康的!是个男孩!”护士回答。
她点点头,心也安下,坐下后,打了个哈欠。
不一会儿,莎莎也被推了出来,她已经睡着了,何初夏去给她办了住院手续,天差不多也亮了。
她回了公寓,睡了一觉。
煮了粥和鸡蛋,没吃几口就吐了,孕吐提醒她,孩子的存在,麻烦和折磨的存在。
医学在发展,人流手术越来越简单,做完手术就可以走人,继续工作。但是,她怕被人知道,尤其韩遇城,估计她还没手术,他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她一手提着带给莎莎的粥,一手提着垃圾袋下楼,丢了垃圾后,打了车去了医院。
还没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了杜若淳。
“小嫂子!”
他看到她,热情地喊,何初夏点点头,“你怎么才来?莎莎手术前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飞机上。刚下飞机,就知道她生了!”杜若淳沉声道,“这死女人,让她小心点,注意点,就是不听,大半夜地,下什么楼!挺着大肚子还不安生!”
杜若淳想到莎莎和孩子夜里差点没命,有那么点后知后觉的担心,很生莎莎的气!
两人说着,进了病房,莎莎已经醒了,袁医生正在给她检查。
“啊!”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双手突然按住了莎莎的肚子,只听莎莎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你丫在干嘛?!”杜若淳见到这一幕,大步上前,铁青着脸就要揍人,已经揪住袁医生白大褂衣领了。
“杜若淳!你冷静点!袁医生是在给莎莎排恶。露!”何初夏上前,冲杜若淳沉声劝道,并解释。
“嘶……痛死了……医生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莎莎苦着脸说道,麻药早就过了,肚子上的伤口疼着,他按的正好是伤口位置,被那么重重一按,那一下,像是活活被刀子划了一刀!
但确实有股液体从体内涌。出,幸好下。身早就垫上卫生棉了。
袁医生看着她,抱以歉意,“跟你打招呼,你恐怕会更紧张、更疼!”
“什么排恶。露?!你们这些医生,就是冷血!下手没轻没重!”杜若淳仍然不服气,看着莎莎那惨白的脸,真怀疑她当初脑子是进水了,非要留下那混蛋的孩子。
莎莎这才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这位是,家属?”袁医生沉声问。
“是!”
“不是!”
杜若淳和莎莎异口同声,他肯定,莎莎否定。
“我是她儿子的干爹,怎么不是家属?!”杜若淳没好气道,瞪了眼莎莎,心想,一会儿跟她算账!
“既然是家属,先去缴费吧!”袁医生沉声道,他撩起莎莎的病服,要检查泌。乳情况。
杜若淳看到这一幕,又恼火了,“你这流氓又想干嘛?!”
“杜若淳!是你又想干什么?!”何初夏气恼道,不是孩子的干爹么?他急什么?
“你们医院妇产科都是男医生?给我换女医生过来!”杜若淳霸气道,一脸不客气,一个男医生当着他的面,掀莎莎的衣服,他很是不舒服。
“杜若淳!你多管什么闲事?”莎莎终于开口,气愤道。
袁医生什么都没说,已经出了病房。
“我管闲事?孟璐!你丫还有没有良心?你不是说傍上大款了么?生了他的儿子,就能嫁入豪门了么?人呢?那混蛋呢?!”杜若淳气愤道,孟璐是莎莎的本名,莎莎只是她当初刚“出道”时的艺名。
莎莎不吱声,侧过头,不想理他,“初夏,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我儿子?”
提起儿子,莎莎目露喜悦,一脸的慈爱。
何初夏看在眼里。
“宝宝不足月,还在保温箱观察,不过小家伙很健康,我估计没几天就能抱来你这了,你别着急,刚刚袁医生准备给你检查泌。乳来着。如果泌。乳顺畅,你就可以挤奶。水,让护士送去喂他了。”她柔声说道。
“听你这么说,我终于踏实了!”莎莎激动道,即使刀口还很疼,她也像没感觉,很想赶紧去看看儿子。
昨晚,摔下楼梯那一幕,还历历在目着,她有点后怕。
杜若淳已经悄悄地出去了,他是莎莎的第一个男人,后来成了朋友,不谈感情的炮。友,这段关系保持了好几年,后来莎莎要分手,他答应了,分手后,他们还像朋友一样。
他让人给莎莎补缴手术费、住院费,又安排了最好的病房,请了护工。
几天后,莎莎的儿子就出了保温箱,看着莎莎抱着孩子喂奶的画面,看着她对孩子的母爱泛滥的样子,何初夏有点打消了做人流的念头。
她本就是一个尊重、敬畏生命的医生,何况,如果这孩子是韩遇城的,那岂不是太冤了?
“初夏,你现在和四哥到底什么情况?你那白莲花姐姐怎么就那么不要脸?!”莎莎正在活动筋骨,看着抱着她宝贝儿子坐在一旁沙发里的何初夏,好奇地问。
“我跟他早就分手了!”她笑着道,语气坚定。
莎莎叹了口气,这时,有杜若淳叫的保姆进来,给莎莎送来了鱼汤。
“杜若淳对你真不错,你们怎么没在一起啊?”保姆走了,她好奇地问。
“他对我哪不错了?一般朋友吧!再说了,他喜欢的人是施染,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怎么在一起?!”莎莎直白道,拿了勺子,喝鱼汤。
宝宝睡着了,她将孩子轻轻地放在床。上,睡梦中的小婴儿,打了个哈欠,粉润的小。嘴张得圆圆的,浑身奶香味,很是可爱。
脑子里突然在幻想着她和韩遇城一起带孩子的温馨画面……
“长大了一定是个迷人的小帅哥。莎莎,他的爸爸,是杜若淳吧?”
莎莎一愣,“不是!怎么可能是他的?!这鱼汤不错,你也喝点吧?看你气色很不好!”
何初夏闻着那鱼汤味儿,有点反胃,连忙摇头,快速出去了。
她最近都没吃什么正儿八经的饭菜,吃了就想吐,只吃了水果和酸奶。
——
“小何,院方一致不批你去支援西部!你也傻,一个小女生,去环境那么恶劣的地方折腾什么?!你安安心心在华仁呆上个三两年,以你的能力和斯坦福进修的资质,评上主治医师职称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蔡院长敲着桌子,冲对面的她苦心劝道。
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我觉得,那里更需要我。”
“收起你心中的大义!杜墨言刚走不久,我们把你当做是他的接班人,你倒好,也要走!”蔡院长站了起来,手扁在身后,一脸愁容。
她心中哪有什么大义,还不是想逃。
她在心里嘲讽自己。
“蔡院长,我……”
“小何!你给我安安心心踏踏实实地继续呆在华仁!华仁送你去斯坦福进修,让你翅膀硬了,不是让你飞的!你要是再想走,我可不客气!”蔡院长说了狠话。
她现在没韩遇城撑腰了,该对她严厉的,绝不会客气。
她无奈地出了办公室,知道如果院方不让她走,她肯定走不了,除非辞职。
辞职处理不好的话,像她这样初出茅庐的年轻医生,很可能被其它医院视作没有责任心,搞不好连医生都做不成。
如果走关系调去石城,她和韩遇城还是会常见到……
她要是不走,时间长了,肚子大起来怎办?
自那晚后,已经半个月不见韩遇城了,他好像不在国内,何初微也早就出院了,渐渐地,与他不再有交集,虽然,他们的结婚证、户口本还在她这。
——
她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茶几上,摆着药盒,是她从网上买的,药流的药。
作为一名医生,她知道,不该随便吃网上买的药,如果药有假,伤的不止是胎儿,还有她自己。但她实在走投无路了,肚子迟早会大起来的。
如果是韩翊的种,崔女士知道了会怎么做?全世界的人都可能会知道她给韩遇城戴了绿帽,还怀了野种。
如果孩子是韩遇城的,崔女士、何初微、乔世勋、韩翊他们知道了,会不会害她?
她到底该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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