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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世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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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芸低了低头回道:“往日里在书上看到过这类的九宫格,不过是一时觉得有趣试了一试,解出来也不过是运气罢了。”
陆千寻笑起来:“芸姑娘的运气可还真是不错!不过说起昙花,倒是还有一个传说,不知你听过没有。”
思芸偏了偏头:“什么传说?”
“传说昙花原是一位花神,却爱上了一个凡人,玉帝知道后大怒,便将昙花仙子贬下了凡间,而那个凡人则被送到了灵鹫山出家,赐名韦陀。韦陀潜心修佛,已经忘却了前尘往事,只是他每年却总要下山来为佛祖采集朝露煎茶。所以昙花就选择在那个时候把集聚了整整一年的精气绽放在那一瞬间。她希望韦陀能回头看她一眼,能记起她。”
“那后来呢?”
“后来……昙花一年一年地默默绽放,韦陀却始终未能记起她。有一句话叫昙花一现,只为韦陀。芸丫头,也许有一日你这朵昙花也会为值得的人开上一次。”陆千寻意味深长地看着思芸,话外有意。
夜愈发宁静起来,周围连一丝的嘈杂声响也听不见了。
“郡王,还是将船划回去吧,再晚回去只怕皇上就该着急了。”
“好。”陆千寻这一回倒没再多说什么,走到了船头拿起船桨撑了起来。夜风轻拂在思芸的脸上,现下那酒气是全然散去了,只是为什么,她脸上还是热乎乎的,仿佛还有些微醺的感觉呢?
再回到嘉禧宫的时候,紫阙台上的夜宴早已是散了。元帝来了这边看穆贵妃,又独自坐在软榻上边闭目养神。
思芸没想到这么晚了元帝还在,自己也躲不过,就乖乖进来请了个安。
“你这丫头,怎么跑出去吹风吹了大半夜才回来?好在春枝过来回了话,要不然朕可真要派人去寻你了。”
思芸不敢多提刚才在莲湖上遇到陆千寻的事情,只说:“回皇上,刚才臣女去了莲湖那边,上了船之后竟晕晕乎乎睡着了起来,这才回来晚了。”
元帝瞧着她战战兢兢的样子笑了起来,慈爱地将她招到身边说道:“好了好了,朕又不是怪责你,不必这么诚惶诚恐的。丫头,今儿晚上,你可算是立了功了,刚才朕还同你父亲说来着,你这般聪敏机灵,真要把你嫁给那些蛮子,朕可是万万舍不得的!”
思芸笑了笑:“臣女多谢皇上厚爱。”
“别谢我,今天你可真要谢谢千寻那个小子,脑筋倒是动得真快,知道朕舍不得你,立刻就扯了这么一个谎出来。芸丫头,你这么蕙质兰心一个伶俐的丫头,将来的婚事,朕一定为你做主,断不会亏待了你!”
思芸听元帝这么说着,心念一动,立刻在元帝跟前跪了下来问道:“皇上,臣女斗胆,当初梅宴之时,皇上曾说过要许臣女一个恩典,不知如今还算不算数?”
“朕是天子,朕说过的话自然算数。芸丫头,莫不是你已经想好了要跟朕讨什么恩典了?”
思芸点了点头,抬起一双剪水秋眸说道:“臣女恳请皇上恩准,将来臣女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
“自己做主?”
思芸咬了咬唇:“正是,臣女不想要大姐姐那般的盲婚哑嫁,也不希望父亲母亲或是皇上将来只是给臣女指一个家世匹配,门当户对之人。若是将来臣女要嫁人,那定是要臣女真心喜欢,愿意同他共度一生的,还望皇上恩准,能让臣女自己选择。”
元帝一时间有些怔忡,跪在自己身前的女儿看起来同她当年的母亲是那般相像。
她们永远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绝对不会勉强自己去将就不想要的生活。
这样的坚定,这样的倔强,突然令元帝不知怎么有些伤怀起来。
好半晌,才答道:“好,芸儿,朕允了你这个恩典。”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啦~~~~
54、岔子。。。
能将自己将来婚事的主动权抓在手里,思芸心里安定了不少,她来了这里这么久,想来再回去也是没太大的可能了。
毕竟在这古代,婚姻大事对一个女人来说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要是万一嫁了个不合心意的,这后半辈子的日子可就只能每日里苦趴趴的垂泪到天明了。
今晚这紫阙台上的一顿晚宴下来,元帝的精神看起来已是不怎么好了,坐着同思芸闲聊了一会儿,不知怎么说起了承贤和承奕两个儿子起来。
“芸丫头,依你看,朕的三皇儿和六皇儿哪个更好一些?”
思芸自然不会傻得以为皇上是要给她做媒,可是提起这样敏感的话题,思芸心中却是有些怔忡,便笑了笑问:“皇上怎么同臣女说起这个来了?”
“不必拘谨,只是随便说说,朕也想听听你的看法。”
思芸抿唇想了想回道:“三殿下和六殿下都是人中龙凤,一个勇武坚毅,一个文采风流,皆是难得的人才,今晚上也是因为两位殿下才不致使那南夏使臣折辱了我朝。”
元帝点点头:“说的不错,他两个都是不错的人才。只是虽都有优点,却也有缺陷。贤儿做事专注,从小便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他能将骑射功夫练到如此,暗底下真是不知下了多少的苦功,可是贤儿心思太重,让人有些看不透,他真正的本事若不是今日在紫阙台上展现了出来,就连朕也是不清楚的;至于奕儿,从小便聪明伶俐,文采好,又有一颗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可是人却太过单纯,对别人从无防备,太容易交心,这也正是朕对他最为担忧的地方啊!”
思芸听元帝的话里的意思,竟是在将这两位皇子进行比较。元帝到现在一直未立太子,目的应该就是要让各个皇子各展所长,让他好好挑选一番,谁才是将来可以值得托付江山的继承人。
以前在宫里,因为元帝宠爱穆贵妃和六皇子,一直都是六皇子承奕一枝独秀的势头,可是看起来今日这场筵席之后,元帝的心里除了六皇子之外又多了一个可以考虑的人选了。
“皇上,臣女不过进宫几回,真的……真的对两位皇子不是很了解。”
“呵呵,也是,芸儿,朕的头有些疼,你还像上回那样给朕揉揉太阳穴吧。”
嘉禧宫中一时安静了下来,可是思芸的心情却无法平静。
也许是因为今夜太多的事情令她有些措手不及,又也许是因为在莲湖之上同陆千寻的那一番相遇。
只是她越来越感觉到,这皇宫是个大大的是非之地,她不愿意现在或是以后卷入到这个是非的漩涡之中。
在宫里又住了两日,穆贵妃仍是依依不舍地将思芸送回了侯府。
刚回到熙和园,思芸便觉得整座园子的气氛都不对了,才刚去了泠汀阁将自己的东西放下,那边红玉便喘着气跑过来说:“姑娘姑娘,大事不好,武陵居那边闹起来了!”
“二姐姐又打丫鬟了?”思芸问。
“这回不是二姑娘打人,是老爷气坏了,拿了那么粗的家法棍说是要打死二姑娘呢!沈姨娘也劝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过来悄悄央我回来瞧瞧姑娘回来了没有,过去劝劝老爷。”
思芸一惊,这是出了什么事情要父亲连家法棍也拿了出来?这沈姨娘素来和自己不对路,这个时候病急乱投医都投到自己这处来了,想必事情一定是不小的。也顾不得再整理东西了,赶忙也往武陵居跑去了。
到了武陵居还没进院子门,便已听到了唐天霖暴怒的声音。
“我唐家真是家门不幸,居然出了你这么一个伤风败俗的女儿,都是你姨娘把你给教坏了!要不是你母亲到云居寺去,还不知道你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丑事来!今儿我打死了你,免得传扬出去丢了侯府的脸面!”一边说着那粗大的家法棍又要往思茉身上打去。
思茉已是浑身有如筛糠倒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沈姨娘一边抱着唐天霖的大腿一边哭号起来:“老爷老爷,您真的狠心就这么打死茉儿吗?她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我唐家没有这等不知廉耻的女儿!”唐天霖一脚踢开了沈姨娘还要再打,瞧这样子,这事儿的确是不小的。
思芸没冒冒失失就冲进屋子,拉着思茉的贴身丫鬟杏儿到了一边角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父亲发那么大脾气?”
杏儿一双眼睛也是哭得通红,这一遭的事情只怕到时候追究开去她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遂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道:“好六姑娘,如今老爷和夫人发狠是要打死二姑娘了,她虽往日里与你不是最亲厚,可求六姑娘瞧在姐妹一场的情分上,救救咱们姑娘吧!”
思芸跺着脚急道:“你先别忙着哭,把事情先说清楚了。”
杏儿这才抽抽噎噎说起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原来自那日思茉去了云居寺上香之后,便不知怎么和那个门口摆字画摊的穷酸秀才叶志远纠缠上来。后来思茉几次到了那云居寺便是同那个叶志远到寺庙后院去情意绵绵,山盟海誓。
原本几次下来倒也没事,可谁料就是今日,李氏也去了云居寺,又“凑巧”也去了寺庙后院,便十分“凑巧”地听到了思茉和那叶志远之间正你侬我侬说着情话,这下可好,李氏当场就将两人逮个正着,死拖活拽地将思茉给带了回来,又把唐天霖叫过来,这事儿才这么闹起来的。
思芸听了心中暗道,这二姐姐往常一心想着要攀高枝的,怎么会这么昏头同一个秀才私相授受呢?
唐天霖又是个最要脸面之人,出了这等丑事也难怪他生气成这样了!
思芸回到院子正屋那边,那唐天霖已是狠狠往思茉身上揍了几下,她到底是个女孩子怎么经受得起这么重的棍子,顿时趴在地上,直淌着眼泪求饶道:“父亲,父亲,女儿是一时昏了头,往后再也不敢了,女儿保证从今日起再也不去见那个叶志远了,父亲……求您,求您看在姨娘服侍您一场的份上,饶了女儿这回吧……”
思芸摇摇头轻叹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时候倒是李氏发了话了。
“老爷,今儿这事不论怎么说也是一桩家门丑事,万万不能传扬出去才是首要的。你若是真把思茉打死了,到时候咱们整个侯府可不就成了上京的笑柄了?到时候丢的也是老爷您的脸面啊!”
唐天霖怒气仍是没有消下去,先是指着李氏道:“你是当家主母,家里的姑娘出了这等事,你首要的便是自己好好反省,茉丫头交给你看着,赶紧替她挑好了亲事就别再耽搁了!”
接着又指着沈姨娘骂道:“往日里我一向待你不薄,可你自己瞧瞧你都教出来些什么东西?好好的艾哥儿被你教的不求上进,如今茉儿又学人私定终身那一套,这都是你教而不善的罪过!”
沈姨娘跪在地上,如捣葱一般直磕着头:“老爷,老爷,妾身知错了……”
“这府里是断断再留不下你了,明儿起你就搬到白云庵去住吧。”
沈姨娘当即愣住了,嘴张得老大,似乎有些不相信,毕竟她在唐天霖身边伺候了十几年,为他生了一双儿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今说打发就打发,要知道那白云庵可不是个人呆的地方,但凡上京城中贵族家的女眷犯了错处的才被遣到那里,而且又不是锦衣玉食养着,是要日日做粗重活儿的。
沈姨娘在府里娇生惯养了这么多年,哪里经受的住那样的苦?顿时又是哭声四起,抱着唐天霖又哭又求,可还是没能软了唐天霖的心肠。
这样的事儿,思芸真的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想着明日去探望父亲的时候消消他的火头。
至于思茉则被李氏牢牢关在了武陵居里头,半步也不能出门,那个杏儿因为知情不报的错处也被打了个半死,发落了出去。
这一晚,武陵居里头一直传出隐隐的哭声,想是唐思茉哭了一整个晚上。
思芹在自己茞兰居里头听了这件事只哼了一声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倒也不是幸灾乐祸,只是觉着思茉走到今日这步田地也算是她的报应了。
晚上思萱到了思芸处,除了来探望她之外,自是也说起了思茉这件事来。
思萱虽往日也不喜欢思茉,可是于这件事情上边却是同情她的,说世家贵族里边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仅如此,这门第之分也是顶要紧的一件。只没想到往日里二姐姐这么有心思的一个人,如今却也会栽在这个“情”字上边。
思芸却不这么认为摇了摇头道:“三姐姐,莫不成你觉得二姐姐会为了那个秀才忤逆父亲?”
“她事儿都做了出来,两下里不知已是见了多少回的。依我说,若二姐当真与那秀才有情,真嫁过去也未必不好,两人至少是一条心的,那些官宦人家规矩多得压死人不说,又哪里真瞧得上一个庶女了?”
思芸抿了抿唇,淡淡一笑:“那是三姐姐你这么想,可二姐同你并不是一类人。我瞧着今儿她在武陵居里讨饶的样子,怕是不会再见那个秀才了。”
思萱愣了愣:“他们不是彼此有情吗?真会如此?”
思芸没有回答,可是想起从前思茉做的那些事,她这一回就算是真的动了心,一时昏了头,只怕也是不肯委屈下嫁的,只是不知母亲会怎么安排婚事,让她不丢脸面的出嫁?
唐思茉在武陵居里头直是哭了一夜,可到了第二日开了院子门,却是梳妆穿戴得整整齐齐,肃着一张脸往东屋李氏那边去了。
55、思茉的心意。。。
思茉到了李氏东屋里头,王妈妈出来说夫人正在习字,这时候最不喜欢别人扰她。
思茉二话不说便跪在了李氏屋门前,也不哭,也不闹,倒是一脸的坚毅模样。
大约过了两柱香的功夫,王妈妈才开了门出来说是夫人喊她进去。
李氏瞧着思茉,沉着脸道:“不是让你在武陵居里好好自省其身的,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母亲!”思茉一开口便是一股子哀戚,“之前那些都是女儿一时昏了脑袋这才做下的糊涂事情,女儿如今知错了,求母亲原谅!要打要罚女儿也都全认了,那秀才也是断不敢再见一面的!”
李氏叹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幽幽道:“你素来都是个明白事理的,这一回却是错的离谱,好在那日是叫我瞧见了,及时带了回来,我倒是要问问你,你同那秀才已是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了?那日里听你们卿卿我我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
思茉咬了咬唇回道:“母亲,女儿虽然昏了脑袋同他多说了几句话,可是逾矩之事却是半点也不敢做的。不过是……不过是同他拉过一回手罢了……旁的,旁的真的再没了!”
李氏捶了一下一旁的桌几气道:“你呀,可真是要把府里的脸都丢尽了!也莫怪昨儿你父亲生了那么大的气!原本我已是在替你物色门第不错的人家说亲,可如今出了这等事,虽说咱们侯府上下塞得严严的,可那里毕竟是云居寺,谁能保证就没旁的人瞧见了?这京里边你是恐怕嫁不得了,也只能外嫁了。”
思茉愣了一愣,两行眼泪珠子唰唰便流了下来:“母亲,女儿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哼,知错就好。”李氏递了一个眼色给王妈妈,她便立刻会意拿了几张庚帖过来送到了李氏的手里。
“这里几个都是我这阵子替你物色的人家,这其中有一个黄中正家,我瞧着倒是不错的。”
思茉抬了抬泪眼看着李氏,听她继续说下去。
“这个黄中正自己倒是没什么,不过是上京一个尚算过得去的小富之家,家中还有几亩田地在外边放着租子。他有个嫡子唤作黄进的,原是在京里龙虎营里头不怎么起眼,只不过自己有些本事这两年渐渐得了赏识,过完年便就要被外调到台州府当团练副使了。”
思茉愣愣听着,她虽是闺秀女子,可对官员品级也是知道大概的,这团练副使不过是个从八品的小官职罢了,而且还是要到台州府那个离了上京八竿子远的地方。她看着李氏,知道这是她故意而为的,可是偏这事是她自己搞砸,半点怪不得别人,就算是心里头不满意,如今也没法去唐天霖跟前说了。说不定她那个父亲,此刻也正是巴不得快些将她打发出去呢!
“怎么了茉丫头,你觉得母亲选得不好?”李氏眉目间露着温和柔声问着。
思茉哪敢说不好,就算是从八品,那也还是个有头有脸的官员不是,更何况到了地方上,那就是地头蛇,日子倒也未必是差的。
事到如今,思茉只能点了点头:“思茉全凭母亲的安排。”
原本这事儿到这儿也该了结了,那黄家听说攀上了侯府这门亲戚,虽是个庶女,但人家门第却是比自家高了不止一点点啊!那黄中正老爷子心里头可乐呵得不得了,逢人便说这门亲事,不遗余力地为自己的儿子筹谋起来。
思茉虽然心里头憋屈得厉害,可是到了这个境地也没有旁的路可走了,谁让她当初被那穷秀才花言巧语就迷晕了头了呢?
遂将武陵居的大门关得死死的,每日里就躲在里边绣着嫁妆,一点儿声响也都没有了。
这一日,思茉用过了午饭,本想先歇一会儿的。
可谁知桃儿慌慌张张跑了过来,脸色很是不好,朝着思茉道:“二姑娘,老爷和夫人喊你过去。”
“什么事儿?”
桃儿摇了摇头:“是东屋那边洛儿姐姐来传的话,只是瞧她神色严肃,仿佛是出事儿了。”
思茉不敢耽搁,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就赶忙往东屋去了。
一进了屋门,思茉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身子都发抖起来。那个同她在云居寺里结识的穷秀才叶志远正跪在唐天霖和李氏的跟前,见到思茉进来,那一双眼眸仿佛是闪了一下,万般相思柔情都聚在这一眼之中了。
思茉整个人在见到叶志远的那一刻,心底起初就像着了一团火似的,她虽是一时昏头,可对这个叶志远却并非无情。可是下一瞬,理智袭上心头,她又如跌落到了冰寒彻骨的湖水中一般,整个人仿佛被凝结了起来。
唐天霖冷冷看着思茉,指着跪在地上的叶志远道:“茉儿,你可认识这个人?”
唐思茉缓缓点了点头,却不作声。
唐天霖的脸色阴沉得厉害,继续问:“你又可知这人今日到侯府来是做什么的?”
思茉低着头摇了摇,心里边却一直在跳个不止。
“哼!”唐天霖冷哼了一声,不悦之情愈加在整张脸上扩散开去,“这个叶志远倒也是个有胆色的,他今日前来府里求我将你许配给他!”
思茉心中一惊,“啊”的一声喊出了口。
“怎么,你不是在云居寺已经同他山盟海誓了么,你自己听听刚才他是怎么同我说的!”唐天霖怒视着叶志远,那书生倒也不怯,迎着唐天霖冷厉的目光一字一顿说道。
“唐老爷,我如今虽只是个穷酸秀才,配不上思茉,可是在下一定会寒窗苦读,待到来年考取功名,谋取官职,断不会委屈了思茉的。”
思茉捂着心口,显然是压根儿没有想到这个叶志远会这么大胆,直接就敢找上侯府来了,当下也愣怔在了那里。
唐天霖看了看叶志远那一脸诚恳,仿佛对思茉真是一片真心实意非她不可的模样,又看了看自己女儿那个又惊吓又害怕的样子,心中暗道,这个叶志远倒也有几分骨气,换了旁人遇上这种事哪还敢自己找上门来,他对思茉或者真是有情。
李氏看着当下的情形,站起身来朝思茉道:“茉儿,你随母亲过来。”
李氏将思茉叫到了一边的耳房里头,问道:“刚才的情形你也都瞧见了,你父亲看起来也没有立刻就要将那秀才赶出去的意思,现下就等着你的一句话了。”
思茉愣了愣:“母亲,你的意思是?”
“那秀才巴巴儿地找上门来,看起来倒是个实心眼,他家里虽潦倒一些,可未必往后没有出息,若你当真选了他,黄家的那门亲事回了也罢,也算是成全你们这一双有情人,至于嫁妆侯府自然也是不会亏待了你的。”
思茉一听当即跪了下来:“母亲,女儿不敢!”
李氏攒着帕子气道:“如今还说什么敢不敢?人都找上了门来了,你选不选便只说一句话便罢了!”
思茉跪在地上,眼眶里边含着泪,半晌才坚定滴抬起头来朝李氏道:“母亲,如今上京城里都已知道女儿要嫁与那个黄进,过几天便是下聘的日子了,女儿万不能再给府里丢脸了……”
李氏一双杏眼直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轻笑了一声问:“你可都想好了?”
思茉垂泪点了点头。
“罢了,那就出去同那秀才说个清楚吧,免得他日后再来府里纠缠不休,闹出去又是一桩笑话!”
叶志远呆在东屋里头,双手攒拳,不知这忠静候爷坐在那儿一言不发是个什么意思,他今日也算是豁出去了,要说不怕那是假的,可是自从在云居寺初见思茉,再到后来的相约谈心,他的心里早已满满都是当初那个他赞为“云想衣裳花想容”的女子了。
李氏带着思茉回来了,那叶志远抬起身子看着思茉,可是思茉只是别过脸去,再不肯多瞧他一眼。
“老爷,这秀才一片诚心前来提亲,咱们侯府也不是不讲理之人,不如就给这秀才一个明话吧。”
唐天霖知道她们已有了主意,便点了点头让李氏说话。
“叶秀才,素来婚姻大事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们忠静候府这样的人家更是要讲求一个门当户对。你门第不高,家世低落,本是没资格来府里提这桩亲事,只是我们老爷仁厚,念在你是个读书人,有几分胆色,又对咱们茉儿是真挚一片,这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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