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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世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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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宫中有刺客滋扰,为了保护太后的安全。属下奉命将太后和小公主带离嘉禧宫,去一处安全的地方。”
“大胆,太后寝宫也是你想进就进的?你要带哀家去什么地方?”
“太后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就算是傻子这时候在旁看了这一切也知道宫里出事了,还是大事。
思芸心里有些发慌,可是她一个弱女子一来还弄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二来她也的确什么都做不了。
那江副总管走到她的身边,阴沉的脸上是毫不客气的神色:“唐姑娘,也请你跟我们一同去吧。”
根本就没有什么刺客,一切不过是一个幌子。
坐在这间安静而又密闭的石室中,思芸开始将一件件的事情在脑海中细细回想,并将它们串在了一起。
从她第一次在宫里遇见陆千寻和三皇子起,他们那时候应该就已经对皇位起了谋夺之心。
接下来,陆千寻的刻意接近,然后是从云州回来的路上唐家遭遇盗匪。
先帝驾崩,三皇子隐忍不发,然后是一个多月前的南夏战事再到今天这一场御林军之变,一切都是筹谋算计好的。
思芸一边想着一边心里不自禁地打着冷战,如果她所想的这一切都没错的话。
那接下来便是一场改朝换代的血雨腥风,太后、皇上、沈家、唐家……
她不敢继续再往下想,只觉得心里怕得厉害。她不想呆在这里,她想回家,想离开这个阴云遍布的是非之地。
思芸跑到铁门处狠狠拍着门,可是没有人答应她。她和太后是被分别带走的,如今她和小公主也不知怎么样了?
就好像一个无助的人漂流在海面上一般,思芸现在心里一团乱麻,又是恐惧又是无助。
她想要喊,可是理智告诉她,如果那些人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放她,那么就算她喊破喉咙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可是静静地等在这里,却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父亲,他会来救自己吗?
不知是过了多久,那扇铁门终于打开了。
思芸觉得很累,眼皮也有些发沉,她倚在石墙上看着那个一袭白衣的男人向她一步步走过来,他的手带着温热的体温,将思芸揽在自己怀里。
“好了,没事了。”
凝滞的双眼缓缓眨了眨,思芸将他推开看着陆千寻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呢?”
陆千寻望向她的眼睛带着些微的宠溺,只是这整整一夜的关押让她看起来有些憔悴疲惫。他替她将垂落下的发丝小心理好,卡在了耳朵后面。
他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说:“芸儿,我送你回家。”
外面大雪漫天。铺天盖地的莹白却带着压迫得人喘不过气的阴霾和沉重。一路上,思芸坐在马车里边一句话也没有再多问多说,在她的心里已经大概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了。
地上的雪积得渐厚,思芸下车的时候一个重心不稳,突然便摔到了地上,手心里是沁凉冰寒的积雪,渗得她的心都愈发冷寒。
“芸儿。”陆千寻要过来扶她,思芸却下意识地抬了抬手,没让他扶。
“郡王,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从前不知道,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不想知道,你接近我究竟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也不想知道。郡王,望你怜惜芸儿不过是个没有一点本事的弱女子,请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你们的是是非非我也半点不想搀和在里面。”思芸咬了咬唇,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给了陆千寻听。
她的眼中有着一股子的坚定,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目光,有那么一瞬刺痛了陆千寻的心。
他到底是骄傲的,那伸出去欲要相扶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刻,终于还是伸了回去。
望着茫茫雪地之中那深深浅浅的马车印子,思芸的心里突然空荡荡起来。
想起从前念过的一句话“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又要变天了,明天不知还会不会是这样的漫天大雪。
就这样,一场从御林军内部而起的兵变引发了整个天正朝又一场的改朝换代。
宫里传来的消息是,皇上被一群南夏细作进宫刺杀,当场身亡。太后悲痛欲绝,卧病不起。
因天正朝正与南夏交战,为了国祚安稳,众大臣悲痛之余苦苦上谏,称国不可一日无君,尤其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之上。于是三皇子承贤,在一再的推让下,“情不得已”不得不挑起了这副重担,登基称帝,并言定要一举击退南夏蛮子,重振国威。
这件事情虽然疑点重重,可是既已走到这个地步。从前六皇子一党的人群龙无首,又能如何?他们见识了承贤这般雷厉风行的手段,知道除了归附之外,再无其他法子。
如唐天霖这样原本便中立之人,大势所趋,也一同拥立新帝,只有这样才是明哲保身的最佳方法。
承贤即位,改年号为建元。
这一场政变,史称“壬戌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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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静候府的东屋大院子里,李氏正笼着一个手炉在榻上坐立不定,一脸的焦灼。
王妈妈劝道:“夫人,别着急了,老爷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不急?怎么能不急?!你没瞧见现在是什么时候吗?这天都变了,你要我还怎么坐得住?!”
正说着,洛儿掀了帘子,唐天霖从外面进了屋里。大概是又下雪了,唐天霖的衣服上边还沾着些零零碎碎的雪珠子。李氏走上前去替他轻轻掸了掸,帮他换下了身上的衣服,又斟了一杯热茶过去。
“老爷,如今……怎么样了?”
唐天霖喘了口气道:“咱们侯府总算是没受到牵连,只是沈家这一回只怕是不妙了。”
李氏心中一沉:“不妙?老爷……皇上可说了怎么处置沈家?”
“虽没说,只怕是不会好到哪里。如今皇上已经派了人监视起了国公府,至于沈随,还在边关,现在也暂时没有什么消息。”
“那芙儿怎么办?”李氏急得哭了起来,思芙可是她最疼爱的长女啊!
“如今只能先静观其变了,找个机会我想办法去跟皇上求求情,看能不能把芙儿接回来。对了,那郡王府的老夫人不是相中了芸儿吗?陆千寻同皇上关系十分亲厚,想办法去找他想想办法,也许会有些用。”
“找郡王府?”李氏喃喃说着,想了想,也许这也是一个法子。只是那日皇宫事变,思芸回来之后,好像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每日里也没什么精神。
李氏只当她是吓到了,想要细细问些详情,思芸却每回都推说累了乏了,再不肯多言。涉及到宫闱中事,李氏知道自己本也是不该多问的,便也就作罢,因此根本就不知道思芸同陆千寻之间发生的事情。
沈家周围如今到处都是探子,里面的人不能出来,外面的人也不能进去。
李氏想给思芙送个信,想看看女儿好不好,可是塞了再多的银钱,那在门口守着的官差也是半点不肯通融,李氏又急又恼,晚上翻来覆去都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
沈家也是一片愁云惨淡,沈随不在家中,家里连个主心骨也没有,只有一众女眷和三个还不成气候的儿子。
沈老夫人悲愁在心,一下子便病倒了,林氏侍奉左右,除了安慰老夫人,自己也是焦急愁苦,除了盼望沈随快些回来之外,也不知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可寻。
往日里沈家一贯是门庭若市,来往的上京贵妇络绎不绝,如今树倒猢狲散。改朝换代,沈家刚倒,门前哪还有丁点儿的人影,全都明哲保身,自顾不暇了。
书玉想要出门,也被门外的守卫拦了一回。
书玉是个泼辣性子,被那两个官差脏手碰了下衣服袖子,顿时便闹了起来,借此怒道:“这里好说也是国公府呢!咱们家里人到底是犯了什么罪过,有罪名的就按上来,若是没有的,就别整天同看门犬一般呆在咱们府门前,白白的惹人讨厌!”
那官差是受了皇命在身的,她这几句冷嘲热讽,在他们听来根本不算什么,也不生气,也不理睬,反正就是不让沈书玉出门。
林氏知道后狠狠训斥了一番书玉,说如今这个情形哪还有什么国公府小姐的脾气可摆?还是等着你爹爹回来再说吧!
从前同沈家交好的,大多都是昔日里六皇子一党的人,他们自身难保更别提是为沈家说话了。
李氏思来想去,虽说唐家没受牵连,可女儿到底是自己的,总不能扔下不管。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带着思芸上郡王府去。
思芸起初听说又要去那里,心里便像压了一块石头一般,说什么也不乐意,李氏不明白她是怎么了,心里又是着急,说话的语气便也有些不怎么好起来了。
“芸儿,那郡王府的老夫人对你青眼有加,如今是什么时候你也瞧见了,你大姐姐被关在国公府里也不知怎么样了,若是有一天沈家真被坐实了什么罪名,难不成你当真便袖手旁观不管?你虽不是我亲生的,可是这些年,我同你父亲待你如何,你大姐姐又待你如何?莫不成你连去为她求个情也不肯?”
李氏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又落下泪来。思芸自是不好再拒绝,赶忙扶着李氏坐下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来,说:“母亲,我心中也担心大姐姐,我陪你一同去郡王府便是了。”
到了郡王府。陆老夫人听了李氏的来意,眼瞧着思芸道:“我还当李夫人是带思芸过来串串门子的,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
李氏有些讪讪道:“老夫人,我知道郡王同皇上素来交好,郡王又是个孝顺儿子,最肯听老夫人的话,若是老夫人肯为芙儿说上几句话,助她脱了这个困境,我定是感激不尽的。”
陆老夫人瞥了瞥李氏道:“倒不是我不想帮这个忙,只是李夫人,我素来念佛,不过问这些事情。千寻在外面做些什么我也是一概不知,他得不得皇上的宠,说的话够不够分量我不知道,也不去多问。若是夫人真想找千寻帮这个忙,倒不如找别人去同他说这件事会来得更好。芸丫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思芸怔了一怔,朝李氏道:“母亲,老夫人既这么说,咱么也不必强人所难,还是先回去再想别的法子吧。”
陆老夫人看起来是个素雅清静的人,可其实却极不好应付,思芸觉得多说也无益。她既然已经这么明白说了不会搀和这件事,那再苦苦哀求也是徒劳。
回去的路上思芸劝母亲放宽了心,不管如何父亲在朝中也是有地位的,也许事情并不会真的如她想的那般糟糕。
李氏心里直是悔青了肠子,若是早知今日,她真是说什么也不会让芙儿嫁到沈家的,可是这世上又哪里有后悔药可吃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先出去一下,今晚应该会有二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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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各方说亲。。。
在整个上京一片愁云惨淡之中;侯府里边却有客来。原来是云州李静芳身边的贴身嬷嬷吴嬷嬷;她今次来上京除了给李氏和唐天霖送上一些余家准备的礼品之外,最要紧的一件事便是给李氏送上了武哥儿的庚帖。
吴嬷嬷本就是当初李府里头出来的;是以李氏也是十分熟悉的,便也没什么拘束;就同她在东屋里头说了起来。
吴嬷嬷道:“咱们夫人说她原该是亲自来这一趟的;只是身子一向不是十分爽利,如今又有些头疼脑热的,便不便过来,千叮万嘱要老奴将这事给办妥了;待姨夫人你这边落定了,咱们夫人再亲自过来走一遭。”
“妹妹的意思是;给武哥儿相中了咱们芸儿?”
“正是呢,就是不知姨夫人这边可舍得将姑娘远嫁到云州去?”吴嬷嬷呵呵笑着,将李静芳的意思一一传达了。
李氏也不瞒她,叹了口气道:“吴嬷嬷,我同你说句实话。芸儿同武哥儿这门亲在云州的时候,我就想答应了妹妹的。只是当初匆匆回京,如今又出了这么多的事,这阵子我这心思全在大姐儿的身上,无暇顾及其他。这件事先搁在这里,待我同老爷商量决定下之后再给妹妹一个答复吧。”
当初在云州的时候有当时的考虑,只是如今形势全然不同,到底思芸的婚事该如何安排,现在也不是李氏自己能说了算的。
唐天霖对这个问题也考虑得颇是纠结,嫁给余家固然是好,可是郡王府那边又是什么个意思呢?要知道如今的宁懿郡王可谓是最炙手可热的权贵,要是得罪了他,也有的自己受的。
唐天霖觉得此事还是先缓一缓,看看接下来的情形再说。
可令唐家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情形不但是没有简单明了起来,反而变得愈加复杂。
过了两日,云嘉郡主亲自登门拜访,又提起了子乔与思芸结亲这件事情,李氏原以为经过元帝过世,天正朝改朝换代这些事情之后,蒋家应该已经没了这个念头,没想到今日旧事重提,云嘉郡主仍是当初的意思。
李氏一边想着芙姐儿,一边想着余家、陆家,又想起了思芹,这一回看到云嘉郡主真是愁肠百结,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话好了。
云嘉郡主见她这个样子,便道:“李夫人,我也不瞒你。咱们家二郎是个实心眼,他同我说打小就喜欢芸丫头,我原只当是小时候大家一块儿玩玩闹闹说的玩笑话罢了。可没想到他是真下定了心思,还同我说了这辈子非芸丫头不娶,非嚷着要我上门来提亲。家里边我只两个儿子,子乔这孩子性子又倔得很,李夫人,思芸这孩子我心里也是欢喜的,聪明灵巧又听话懂事,如今她也行了及笄礼,我便算是将这事认真地提了出来。咱们家子乔的庚帖我也带来了,还请李夫人好好考虑一番,再给我一个答复吧。”
已经够乱的局面如今愈发如一团麻一般,李氏表面上自是礼貌客气地应下了,可是这思芸的亲事到底该如何安排还真是愁煞了人了!
泠汀阁那边也是忙得不得了,玉翠这丫头消息最是灵通。
一会儿一个消息往屋子里传着。
起头先说是云州余家来说亲了,满屋子的丫鬟都围着思芸要问那余家表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儿。过了两天,玉翠又过来说是洛儿那边听说蒋家也来说亲了,屋子里边又热闹了起来。
丫鬟们本就是有着一颗八卦的心,这一下可好,这两日泠汀阁里头的话题都围绕着思芸的亲事。有的说蒋家二郎好,有的说那个没见过的余家表哥听着也不错,还有的说沈家三郎也不错,说这话的人立刻头上挨了一记好打。
这沈家还提了作甚?这当口没牵连就万幸了,哪还有可能同沈家结亲呢?!
思芸在府里头倒是也没露出什么意思来,她们说她们的,她照旧安安静静种花看书。
如今这府里的姑娘是越走越少了,除了艾哥儿和慕哥儿之外,就只剩了她和思芹两个。自打云州一行之后,思芹与思芸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有时候也会到泠汀阁里来小坐一会儿,只是这阵子听说了蒋家又来府里提亲的事情,脸色又有几分不好看了,心里起了些疙瘩,便有几日都不往思芸这儿来了。
这繁复的情势下,唐天霖还没捋出个头绪来,事情又是一件一件接踵而至。
首要的一件对沈家来说便如同惊天霹雳。边关传来消息,说是截获一封沈随与南夏将军暗地里头来往的信件,按着信件上的内容所写,沈随通敌叛国的罪名便算是坐实了。
消息传到上京,皇帝大发雷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怒斥沈随,并立即下旨将沈随押回上京,查明之后再行定罪。
沈随是什么样的人,这满朝文武心中大多都是有数的,他一个世袭的一等公,又是上将军,根本没有理由去做通敌叛国这样半点好处也没有的事情。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根本就是一个局。
一个皇上早已设好,给当初的六皇子,给沈随的致命一击。
难怪当初元帝遗诏将大位传给六皇子承奕的时候,承贤会如此的淡定。他早已想好,就算元帝心目中的继承人不是自己,他也照样能够反转这一切。
从沈随离京,到宫中刺客、到现在沈随的叛国,一切都是早已布置好的。
承贤心中的这盘棋一步一步,都在照着他所设想的在走。
只要沈家一倒,承奕一党的气数便算是尽了。
沈家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惊天噩耗,原就在病中的沈老夫人急火攻心,一下子又晕了过去,醒来后拉着林氏的衣袖直嚷嚷:“不……不可能,随儿怎么可能叛国呢?绝不可能!皇上是要赶绝我们沈家呀!”
整个沈家哭声一片,家里的人,不管是哥儿姐儿还是丫鬟婆子,全都被这个消息震住了,他们除了哭之外,便是在等待着皇上下旨定罪的时候了。
而第二件事,是唐天霖听说的,说是陆千寻恳请皇上下旨赐婚,将思芸许配给他。
李氏愣住了,她起初以为陆家是为陆千同的辰哥儿说亲的,没想到会是郡王。只不过李氏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沈家最后到底会怎么样,还有她的芙儿,思芙的命运现在才是她最为忧心的事情。
皇上虽答应了陆千寻的赐婚,不过还是宣了思芸进宫,他知道当初元帝许过思芸恩典,上京知道的人也不少,若是他不尊重思芸的意见,只怕是会让别人说他不孝。
刚刚才登上帝位,承贤知道万事都要小心谨慎的好。
看到思芸,承贤有点明白为何当初父皇会这般疼爱她,这样冰雪可人的女子,若不是他的妹妹,或许他也会想着要将她纳入后宫的。
只是思芸虽雪肤花貌,可是神情之中却透着些倔强。
承贤同她说了郡王府恳请赐婚之事,希望思芸能够答应下来。
虽说是征求意见,可是承贤的语气摆明了非答应不可的,若是换了旁人早就不敢多说什么,听皇上的话便是了。
偏思芸却不是,她坐在一旁,听承贤将事情说完,只问了一句:“皇上,若是臣女不答应会如何?”
承贤愣了一愣,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反问:“为何不答应?以如今郡王府的权势地位,你嫁过去也算是高嫁了,又是正房有什么不好的?别的不说,就是千寻的人品相貌,也是配得起你的。再说,朕亲自做媒,也是给你们侯府天大的面子了!”
思芸沉默了一会儿,回道:“皇上,臣女不愿。臣女嫁人只求是良配,郡王府有没有权势,郡王人品相貌是不是好都不是最重要的。皇上也说了,臣女许给陆家算是高嫁,臣女何德何能,不过是侯府的一个庶女,高攀不起。”
她这一番话说得十分平静,不卑不亢,就是承贤听在耳中也奈何不得,毕竟她有元帝的恩典,不是他一道圣旨就可以勉强的。
只是他既答应了陆千寻,总是想法子让思芸答应下来的,只要她还没有决定,事情并非没有转圜余地。
出了宫,思芸的心底里仿佛有些念头清晰了起来,也似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马车一路颠簸,思芸朝外面赶车的车夫说了一声:“先别回府了,去一趟白云庵吧。”
从宫里到白云庵,路程并不近。白云庵在荒郊之中,虽清静,但里边的女尼日子却是过得清苦。
思萱一身缁衣,跪坐在佛前静心诵经。
那是她的三姐姐,曾经同她一起绣百寿图,读书种花的三姐姐啊!
她的背影看起来那样的萧瑟,仿佛已是与世隔绝的另一人,她不再是当年侯府里那个读着《逍遥游》,说着向往自在生活的思萱,如今的她茕茕孑立,这样消瘦孤寂的背影,令思芸一看到,眼泪便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三姐姐……”
思萱听到了身后的声音,转过头去,只见思芸披着一件大红鹤氅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一时间也红了眼眶。
“妹妹怎么来了?”
“三姐姐!”思芸跑过去抱住思萱,这几日来积蓄的泪水再止不住落了下来。
“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思芸摇摇头:“没有。倒是姐姐,怎的看起来憔悴了这么多?”
“庵里的日子便是如此,快别哭了,咱们到后面厢房去慢慢说话吧。”
思芸点了点头,同思萱一起去了后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二更了哟~~~~~么大家~~~~
75、决定。。。
“三姐姐;你如今在这里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很清苦?”思芸喝了一口思萱递来的热茶;有些心疼地朝她问道。
思萱倒是看淡了许多:“虽是粗茶淡饭,可日子倒是清静许多;没有那么多糟心事情,心境上却是好了许多。芸妹妹;我瞧着……你像是有心事的样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思芸将这几日来接踵而来的说亲的事情同思萱说了,思萱听了沉默片刻问:“芸妹妹,你心里可有了打算?”
“三姐姐觉得,芸儿该如何选择呢?”
思萱想了想道:“陆家以皇权相压;子乔同你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至于云州余家;也是中表之亲,如今要看的便是芸妹妹你自己的意思,不过依我看,你定是不会选陆家的对吗?”
思芸点了点头:“三姐姐,其实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也渐渐想清楚了一些事。大姐姐在沈家,如今生死未定,一旦获罪,不管是大姐姐也好还是书玉也好都会出事,我不能眼看着她们不管。从前先皇曾给过我一块豁罪龙佩,说是能够保一族平安,若想要救沈家,只有一个法子。”
思萱呆了一呆,颤着手抓住思芸问:“所以……你想选沈书琪?”
思芸倚在思萱的怀里,静静说道:“其实,若真要依了我的心,未必是不想去云州的。三姐姐,你真没见过那牧场上青绿青绿的草,一望无际蔓延到天边,尽头便是碧蓝的天空,那儿的空气清新自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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