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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世家-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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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千寻跟在思芸身后,看她被丫鬟扶着,走得异常艰难,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将她背在了身上。
思芸的声音愈发沙哑,揪着陆千寻的衣领道:“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你自己能走吗?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就敢自己一个人跑进宫来,唐思芸你当你是谁?龙佩是龙佩,皇上是皇上,他现在才是一手遮天的人,你以为真有什么能约束得了他?莫说如此,就是你自己的性命,刚才也差一点就丢了!你果真是为了那个沈书琪连命也不要了?”陆千寻背着思芸朝门外的马车走去,一路上来往宫人、侍卫纷纷侧目,可他却毫不在乎,他只是心里疼得厉害。虽知道她是为了救人才说了那样的婚约,可若是……真有那么个万一,承贤答应了,那么她……是不是就真的要成为他人的妻了?
思芸人在病中,也挣扎不了,玉翠在旁劝慰道:“姑娘快别多说话了,刚才已是受了极大的寒了。”
“谢谢……”趴在陆千寻的背上,思芸低着嗓子轻声道,“谢谢你刚才在梅园……”
“谁要你谢?!”陆千寻好没气地道,“唐思芸你欠我的还多着,你以为只一句谢便能算了?”
思芸不再说话,终于让他将自己背到了门外的马车上。
她的脸通红通红,大概是烧又起来了。
“回去赶紧找大夫给你们姑娘好好瞧瞧,千万不要耽搁,还有她刚才在雪地跪了这么久,也别忘了同大夫说,免得往后落下病根。”陆千寻嘱咐着玉翠,却不再看思芸一眼。
马车的厚棉布帘子放了下来,他孤傲孑然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前,他可以不用对她这么好的,他甚至可以不用去理睬她的。
蓦地,思芸仿佛记起了什么,喊了一声玉翠。
雪地里,陆千寻回头走去,长长吁了一口气,可心里却波澜起伏,有太多的事情令他难以平静。
“郡王,郡王……”玉翠从后面追上来,喊住了陆千寻。
“怎么了,是姑娘有什么不妥?”
玉翠的脸色颇有些为难,她摇了摇头,伸手递过去一样东西:“这是姑娘让我给郡王的,还有一句话也要带给郡王。”
那一抹翠绿在这样的冰雪天气里显得那般触目,就如尖刺的针一般直直扎进陆千寻心中。这串碧玉翡翠手珠,每一颗都那么圆润亮眼,每一颗又都好像在嘲笑着他的失败。
他本以为笃定会赢的,却未想到,最后还是没能猜透她的心思。
“姑娘说,东西是郡王的,这般贵重她再也承受不起,特将东西归还,希望郡王能为它找到真正合适的主人。”
真正合适的主人……陆千寻冷笑一声,好像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伸手接过手珠,犹疑片刻,狠狠一扯,那线便断了。十八颗碧玉翡翠如同挣脱了束缚一般,一颗一颗掉落在了雪地上,被那漫天莹白掩埋起来,再也不见。
“告诉你家姑娘,我陆千寻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她既不要,也没有旁人再受得起!”
陆千寻走了两步回了回头,朝玉翠道:“再带一句话给你家姑娘,他日她与沈书琪成婚之日,我一定携礼道贺,喝她一杯喜酒!”
这天晚上,皇上留了陆千寻一同用膳,看得出他的心情极是不好,脸上阴沉得仿佛天都要塌陷下来了。
承贤笑了起来:“千寻,这里没有旁人,你同朕情分非比寻常,有什么话不妨同朕说一说,也许朕能解你之忧。”
陆千寻摇了摇头:“我从前只当唐思芸是个心思玲珑的人,怎知道她真是烧糊涂了会做这样的蠢事?她以为单靠一块龙佩,就能救得了沈家,太天真了……”陆千寻仰头喝下了一口烈酒,心里也好似被灼了一个口子。
“救得了……”承贤悠悠摇着杯中酒说道。
陆千寻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可能?皇上是下了狠心要诛沈家满门的,他是承贤不是承奕,怎么可能因为唐思芸一个小女子的几句话,就会改变自己的主意呢?这不像是皇上的为人啊!
“你一定奇怪为什么朕会突然改变了主意,不杀沈家了?”承贤顿了顿,说,“其实朕想了另一套对策来对付沈家,他们虽不用死,可不仅翻不了身,而且朕还可以知道到底这朝中上下,哪些人是站在朕这一边的,而哪些人是有异心,图谋不轨的。沈随可以不用死,甚至整个沈家的人都可以好好的,明面上那是朕施与的恩典,可是只要有一点的风吹草动,朕随时将他们一网打尽!千寻,朕是绝对不容许在身边有贰心之人啊!”
承贤鹰隼般的眼神突然令微醺的陆千寻心里打了一个冷战,他果真比之从前更加冷静成熟了,这样的皇帝能够在治理国家的时候雷厉风行,使用非常手段,可却也能在铲除异己的时候,下手毫不容情。
对沈家,他是在……欲擒故纵?
***
圣旨传下,李氏终于喘了一口气,林氏带着思芙和书玉亲自上门。林氏哪里还有之前那般的高姿态了,如今捡回一条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更何况唐家救了沈家满门,还有思芸在这个时候肯下嫁沈书琪,都是令她满怀感激之事,若不是还有从前名门贵妇的些许尊严,可真是恨不能给李氏跪了下来。
李氏能再见到思芙好好地在自己跟前站着,心里再无所求,思芹早等着大姐姐回来,一见了她两人便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书玉瞧了瞧屋子里,没瞧见思芸便拉了拉母亲的袖子低声问:“芸姐姐呢?”
李氏听见了,便道:“芸儿之前染上了风寒,如今身子还没大好,还在屋里养病,这才没过来的。”
“我想去瞧瞧她。”经此一事,沈书玉也似乎少了许多往日跳脱的性子,低低问道,征求着李氏的意见。
“那自然是好,芸丫头一直惦记着你们,去瞧瞧她吧。”
其实林氏今日前来,除了对唐家感恩戴德之外,另一桩便是想要谈谈思芸和沈书琪的婚事。如今整个上京都知道,唐思芸怀有先帝龙佩,这才恳请皇上赦免沈氏一族,既如此,那思芸和沈书琪的婚事再不能拖延,定要先定了下来,再给办了。
李氏虽知道如今的沈家今非昔比,已是没落得不能再没落的了,就算当初她再想将思芸许给自己妹妹,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就当一切是为了大姐儿,也只能再结一次这门亲戚了!
只李氏言语之中提起了书琪似乎从小还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不知这姑娘如今怎么了。
林氏便道,说是青梅竹马,不过小时在一处玩过,都是不作数的,这些年早已是不来往的了,如今那李墨菡也被父母关在了闺阁中,听说正相看着亲事。
李氏这才放下心来,毕竟思芸要嫁过去,她还是希望尽可能好一些,免得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起了膈应,闹得心里不痛快。
沈书玉到了泠汀阁,只有红玉一个在外面打理着花草,便问:“芸姐姐呢?”
红玉忙起身道:“呀,是玉姑娘来了,我家姑娘正在屋里歇着呢,这两日病还没大好,一直卧在床上,精神不怎么好的样子。”
“我进去瞧瞧她。”
书玉进了屋子,里边地龙、暖炉一起用着,倒是比外面暖和上许多。书玉脱下了外面披着的鹤氅,到思芸床边坐了下来。
思芸因才喝了药睡下,还没醒来,书玉便也就安静坐在一边不去吵她。
“芸姐姐的病可好了一些了?”
玉翠回道:“这两日开始有了起色,大夫来瞧过说是再多喝两日的药应该就无碍了。若是姑娘知道玉姑娘来了,心里定是高兴的。”
书玉静静看着沉睡中的思芸,轻声道:“我只来瞧瞧,别去扰她了。待芸姐姐醒了,还烦玉翠姑娘说一声,就说我心里惦记着她,只是先养好了身子要紧,过几日我再来看她。”
玉翠应着声,心里却道这玉姑娘可真是同从前不一样了,以前来泠汀阁总是拉着思芸又嚷又笑,叽叽喳喳就没个停歇的时候,可是今日再见,却觉得她沉静收敛了不少,再不同往日。
以前就是同她们丫鬟在一起,沈书玉也是有说有笑,今日来了,不过就只坐了片刻,也就告辞了。
家中经此一劫,那以往如百灵鸟一般的沈书玉,却是再也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写完就早点放上来了,晚上继续努力,不出意外,明天还是二更。
78、子乔的亲事。。。
思芸同沈书琪的婚约算是在这样一种情形下定了下来;可是要是论起长幼之序;总也该要思芹先出嫁才能轮到思芸。
而思芹这个死脑筋,就是认死扣非蒋子乔不嫁。而云嘉郡主也是快要愁死了;她那个宝贝儿子也是一样是非思芸不娶的,虽说还没告诉她思芸同沈家的亲事;可是接下来该怎么说服儿子同别家说亲也是她最为头疼的一个问题。
云嘉郡主亲自来了一趟唐家;心里那个焦愁啊,眉头都快要皱得拧成两股麻花了。
“李夫人,你早该同我说了思芸许给了沈家三郎。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你早说了;我也早就能断了我那傻儿子的念头,可是如今他是同着了魔魇一般;非芸丫头不可,我现在都不敢让他知道芸丫头婚事的事儿,你倒是说说,这可叫我怎么办?拢共就这么两个儿子,莫不成真要看他一辈子不娶媳妇儿?”
云嘉郡主手提着帕子捂着自己的心口,实在有些气愤,心里颇有些埋怨李氏到现在才把这婚事的实情说了出来。
李氏讪讪道:“郡主,你也莫要生气。你是知道的,芸丫头的亲事可不光是我们可以做主的,当初先皇给了恩典,她是可以自己挑选的。这丫头最后选了书琪,那也是他们的缘分。”
云嘉郡主白了李氏一眼:“何止是缘分?你家芸丫头可算是救了他们一整个家子的人的性命了!哎,李夫人,我自己生的儿子自己心里清楚。打小他同芸丫头在一处之后,心里就认准了她,同我也是不止一回两回地说过除了芸丫头他都是不要的,可现在叫我如何跟他说才好呢!”
李氏顿了顿道:“郡主,其实子乔真要讨了媳妇儿,或许就真能把芸儿给忘了,小时候的事情哪里就做的准了?”
云嘉郡主哼了一声:“说的容易,他哪里肯让我去别家说亲,认死了只要唐家不可!”蒋子乔虽然平素看起来十分单纯,又很听母亲的话,可是一旦遇到了自己认死理的事情,却是云嘉郡主这样强势的母亲也没奈何了。
“郡主,恕我说一句,咱们唐家也并非只有芸丫头一个女儿啊。”李氏悠悠说道,话中有话。
云嘉郡主本来是来发牢骚的,听她这么说,不由愣了一愣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氏这才犹犹豫豫,仿佛颇有些为难的说:“郡主,我也不怕同你说了。小时候子乔常到咱们府里来玩,芸丫头虽没对他上过心,可是咱们芹儿却……”
“你是说你的嫡亲女儿思芹?”
李氏点点头:“前一阵子我本想将芹丫头说给我妹妹云州余家,可偏这丫头说什么也不答应,我心里蹊跷,就找了她仔细问了,哎,这才知道,她同你家乔哥儿是一个性子,也是认准了一个便就再不肯旁的了。郡主,不瞒你说,我这心里也是愁得很啊!”
“芹丫头喜欢子乔?”云嘉郡主倒是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也都怪我没教好女儿,却是不知她什么时候便有了这样的心思。原本女孩儿家总该是矜持一些,若不是咱们摊到了明面上,这样的话我也是断不会说出口的。只是郡主你瞧瞧,咱们这两个孩子,一个不肯娶,一个不肯嫁,这不是让咱们当母亲的愁死嘛!”
云嘉郡主坐在梨花木椅上想了想,明白李氏这话的意思,便道:“李夫人,依我说芹姐儿也是不差的,配咱们子乔我心里也是乐意的。”
“那乔哥儿若是不肯?”
“只需瞒住了他不让他知道芸儿许亲之事,到时候只管哄了他成了亲、洞了房,真娶了媳妇儿,说不准从前的事也就罢了”云嘉郡主仔细想想,觉得这一招偷龙转凤未必不行,到时候他只知道花轿是从唐家抬出来的,又哪里知道是谁了?只要子乔肯娶,往后的事还是有法子慢慢转圜的。
而且从云嘉郡主这边看,同唐家结亲是她一直所想的,如今元帝过世,思芸也早没了往日那般的恩宠,可唐天霖在朝中却仍顺风顺水,唐思芹是唐家嫡女,要论身份自然还是思芹更好。
李氏见云嘉郡主答应了此事,这才算安下心来。思芹、思芸两个丫头到时候一起出嫁,也算是侯府里的一件大喜事了。
思芹听李氏说要同蒋家结亲,心里自然是高兴,拉着母亲问:“是子乔哥哥自己要来提亲的吗?”
李氏知道思芹嫁过去之后免不了会起一场风波,便同她将这里面的因由讲了清楚,疼惜道:“芹丫头,你可千万想好,若是你现在不乐意,母亲便同郡主说去,可要是真嫁过去,受了蒋子乔的委屈,那母亲可就没法子了。”
思芹想了想说:“母亲不是说了吗,小时候的事情做不得准。子乔哥哥对芸儿不过是求而不得才格外上心,只是如今大家都大了,芸儿要嫁琪哥儿,他难不成还会再巴着惦念旁人家的媳妇儿?母亲尽管放心,待真嫁过去了,我自会想法子好好收住子乔哥哥的心的。”
李氏见女儿还是这般坚持,也无他法,明知道这条路并不好走,可是思芹这样的性子,她是真的怕……若是真挑了个她不中意也会学思萱绞了头发去白云庵里做姑子去。
思芸这几日开始绣起了嫁妆,她并没有即将出嫁的媳妇儿那般的欢欣雀跃之心,只觉得整颗心有说不出的安定。
泠汀阁里的一切变得静谧和缓慢起来,没有人叽叽喳喳大声说话,也没有人会在不适宜的时候过来扰她。
她只是静静地打理花草,静静地绣着自己的喜服。
外面的天气日渐变暖,就快是春天了呀!院子里的几株春梅已经开了,红艳艳的花蕊给这素净的天地添上了一抹喜色,就连玉翠也说,前两日听着了喜鹊的叫声,那是报喜来了。
报喜……出嫁也是桩喜事。这样平平静静地出嫁,往后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对她来说,也许真的不是太差。更何况沈家还有大姐姐,还有书玉,思芸抿了抿唇微微笑了一笑,蓦地想起小时候书玉同她连床夜话之时最喜欢说的一句玩笑话——芸姐姐,你嫁到我家来当我三嫂子吧!
当初是玩笑,如今却是一语成谶了。
临出嫁前,思芸又去了一趟白云庵看望思萱。思萱问了几句家中父母、姨娘身子可好,又见思芸才病了一场脸色瞧着不好,心里也不由疼惜起来。
“芸儿,嫁妆准备得如何了?”
“七七八八也都差不多了,虽说沈家如今是这个状况,可是该有的表面功夫却还是要做齐全的。”
从前先帝还在的时候其实也早已为思芸备下了一份嫁妆,放在了侯府,十分厚重,普通人家光是吃先帝的那份嫁妆也够子孙十几代衣食无忧了。
思萱拉着思芸的手道:“如今事已至此,你可后悔过?芸儿,你我自小在一处,你清楚我的性子,我也明白你的心,你从前总说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那沈书琪会是那样的一心人吗?”
“会的,他会对我好的。”这句话思芸不知道是真的这样以为,还是她自己在安慰着自己,也许真的是会的吧……
***
三月十八,黄历上说宜嫁娶。
今日,唐家的两个闺秀都要出阁,一个嫁往蒋家,一个嫁到沈家。
只是,这两门亲事因为种种原因,都没有大张旗鼓。当初唐思芙出嫁时那样热闹喧哗、十里红妆走长街的情形也是再没有的了。
两个新娘子坐在花轿里头,心情也是各不一样。
唐思芹心里虽期待,却是忐忑更多一些。心里既希望这花轿快些到蒋家,却又害怕它走得太快。在家虽都说的好好的,可是一颗心却都吊在了嗓子眼。
那蒋子乔在家中倒是高兴得很,旁人只说新娘子是唐家姑娘,他理所当然以为他今日娶的定是思芸。也亏得云嘉郡主保密功夫做得好,又同儿子说芸丫头从小看的书多,他若是不上进,只怕芸丫头心里就瞧他不起,便哄得子乔这些日子成日在家上进读书,至于沈家那档子事他竟是浑然不觉,府里的人得了郡主吩咐,哪里敢透露半句?
眼瞧着今日蒋子乔欢天喜地娶媳妇儿,知情的人却都隐隐担忧,等拜了堂,揭了喜帕,可不知二爷会闹得怎么个天翻地覆。
就是蒋子乔他老头子蒋宏也是觉得这件事十分不妥,拽着云嘉郡主悄声嘀咕:“能行吗?这能行吗?一会儿儿子闹起来,你可收拾得住?!”
蒋府里边,素来都是云嘉郡主说的算,她好没气地甩甩衣袖道:“行了,你别再嘀咕了好不好?难道眼看着儿子真闹着性子脾气一辈子不娶你就满意了?你没听他从前嚷嚷,说什么芸丫头嫁了旁人,他就剃发出家去?如今除了生米煮成熟饭这一条路外,你还有别的好法子吗?你倒是说说啊?”
蒋宏不吭声了,知道云嘉郡主说的是个实在的理儿,况且他惧内惯了,哪敢同郡主质疑置气?
只能说:“好吧,好吧,不过一会儿闹了起来,你可得想法子收拾好局面啊!”
能把唐思芹的轿子抬进来,云嘉郡主自是早就想好对付儿子的法子了,抿了抿唇微微笑道:“放心,我自有办法。客人都来了,咱们还是赶紧招呼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是二更,还有一更在晚上。
79、沈府大婚。。。
相比起蒋府那边办亲事的热闹和欢腾;沈府就冷清了许多了。因沈家如今的地位一落千丈;不过是刚从垂死边缘被拉回来的罢了,早就没了当初门庭若市的荣耀;这样的大喜之日却是冷冷清清,连个前来道贺的人也没有。
沈府不敢大张旗鼓吹吹打打;因此所有仪式也都一切从简。
思芸手里拿着红绸被牵引到里边拜堂的时候;老夫人和林氏再也忍不住热泪盈眶。空荡荡的府邸配合着这铺天盖地蔓延的喜色,显得那样不搭,那样令人惆怅。
沈书玉同思芙站在一处,看着思芸和自己的三哥哥拜天、拜地、拜父母;感慨万千,想要哭;思芙在旁捏了捏她的手劝道:“今儿是大喜的日子,要开心一点。”
是啊,是该高兴的,可是从前最爱笑的她,如今却是仿佛被一团棉花堵住了胸口一般,书玉使劲嗦了嗦鼻子,挤出了一丝笑脸。从今儿起,她和最要好的芸姐姐,总算是一家人了。
没有什么宾客,一切也就简单了许多。仪式过后,一家人在花厅里坐着,一席菜、一桌酒,也算是喜酒了。
沈家从未办过这么冷清的喜事,沈随在经过了生死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只略坐了一会儿,便说身体不适,要回房休息去了,老夫人年纪大了,身子也一直不怎么好,没一会儿,林氏也搀着老夫人回房,花厅里便只剩下了小一辈的几个坐在一起。
林氏说:“今儿是大喜日子,虽没什么人道贺,你们总也要好好喝上几杯才是,别拘着我们就都散了。”
沈书瑾、沈书珏,书琪和书玉四个兄妹,还有思芙、珏哥儿的媳妇几个一起坐在圆桌前。
沈书瑾先敬了书琪一杯,颇有些死后逢生的感慨:“三弟,如今咱们三兄弟都成家立室了,这沈家将来的兴衰可就都落在咱们身上了。”
书琪郑重地点点头。
沈书珏虽是姨娘所生,但是三兄弟素来感情还是不错的,他平日就不太爱说话,这时候一切尽在无言中,同书琪干了一杯,只拍了拍他的肩,说了一声“好!”
最后是书玉起身敬书琪,她年龄最小,从小在家里又最受疼爱,她走到书琪身边说:“三哥哥,往后可要好好待我芸姐姐,要不然,亲妹妹也没情面可讲。”
书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点头道:“不必你说,我自是会好好对芸儿的。”
憋了一天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沈书玉使劲拿衣袖抹着眼泪,想要擦去这些不应景的伤怀,可是偏偏那样不争气,这泪水就如决堤一般,止也止不住,最后只能伏在大嫂嫂思芙的怀里小声抽泣了起来。
一下子,原本就冷清的婚宴,显得更多了几分愁绪。
“今天是大喜之日?怎么沈府里头哭哭啼啼的,这么不吉利?”
迎声看去,宁懿郡王陆千寻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沈家,身后的小厮丁安低头跟着,手里捧了一个锦盒。
陆千寻一脸冰霜,那嘴角勾起的一抹冷笑,更令人瞧了心里发寒。
沈家众人怔了一怔,还是书瑾先站了起来躬身道:“原来是郡王到访,未曾远迎,真是失礼了。”
陆千寻是什么人,沈家上下都知道。就是书玉也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便是当初帮着承贤杀了六皇子,篡夺皇位的逆贼。她好没气地翻了翻眼,转过身去,板起脸不去理他。
陆千寻走到沈书琪身边,眸中的寒光尖利逼人,仿佛像要刺穿他的心肺一般:“沈三公子,今日是你大婚,我特意过来道贺,讨一杯水酒来喝。”
沈书琪并不畏惧眼前陆千寻咄咄逼人的气势:“郡王有心了。”
沈书琪拿起桌上空置的酒杯,倒了一杯酒递给陆千寻:“郡王既是来喝喜酒的,就干了这杯吧。”
陆千寻今天拿着贺礼走进这个门,看到沈家办喜事这般的门庭冷落,心里本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解气,可是看着眼前神情自若,表现得十分镇定的沈书琪,他原来那一股子醋意还是迸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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