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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徒成妻谪仙神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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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眼眸认真,扶着宁徽玉的手,眉头拧成一团。
“不是小伤。”姜离眼圈潮红,师父手腕上的伤口很小,按理说不可能流很多血,可是……
她的手从宁徽玉的脉上收回,气血低迷,脉搏快而低弱,手掌温度降低,这分明是失血过多造成的症状。
可她师父唇色殷红,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宁徽玉见她垂头,看不清小姜离的表情,但她的声音都哑了,他掌心轻抚她温暖的小脸,把她扶起来。“离儿,为师无事。”
姜离哼了一声,扭头不看他。
宁徽玉低笑,食指轻刮她的鼻尖。“还学会和师父闹脾气了。”
“师父……”姜离不着痕迹的避开宁徽玉的右腿,环住他的腰,埋进他温暖的怀里。
宁徽玉轻拍安慰她。“别担心,师父很好。”
姜离垂眉不言,长睫安静无声,专心的听着他的心跳节奏。
因为宁徽玉受伤,姜离没心思回想师父之前反常的举动,这让宁徽玉微微松口气。
但是,事情似乎又变得异常古怪。
午膳的时候,宁徽玉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色就没法淡定了。
桌子满满当当摆着猪肝、羊肝、牛肝、鸡肝还有猪肺、羊肺、牛肺、鸡肺,以及猪蹄、羊脚、牛脚、鸡腿、鸡爪……
宁徽玉一向温和的俊颜皲裂开一条裂缝,筷子不知道放哪里才好。
这一桌子菜……
“师父,快吃,今天要全部吃完!”姜离热情的给宁徽玉夹了一只猪蹄,大蹄髈霸占他饭碗的半壁江山。
姜离笑眯眯的看着他,大眼睛亮闪闪发光,目露希冀,明晃晃闪着几个大字:吃哪儿补哪儿……
宁徽玉抿唇,看了一眼站得老远的追影。
追影望天。
天地良心,他真的什么都没对小主子说。
第十二章 阿离不笨
实在不忍那瞪着亮晶晶大眼睛的小人儿失望,一顿饭下来,宁徽玉半条命都快吃没了。
下人收拾碗筷退下,姜离叮嘱一番师父好好休息,自觉的去书房练字。
她刚一离开,宁徽玉当即容色发青,掩唇。“来人!”
紫珠与紫菀两位美婢飞速端来痰盂、漱口茶水、湿帕子。那速度,追影和七位守在暗处的守卫都叹为观止。
好一番折腾,吐得脸色微白,半刻钟后,宁徽玉才恢复正常脸色,再来几遭,他是不成了。
“主子,小主子她实在是……”
“咳!”紫珠出门前,轻咳一声。
紫菀瞟了他一眼,那锋利眼刀子……
大白天见鬼了,一阵凉风袭脖子。
追影眉头微抽,没胆再说下去。
宁徽玉只当没听到,端起桌案上的茶水轻抿一口。
追影退出屋,走在廊上,正打算去看看小姜离,刚拐过一个弯,横里一只白皙的胳膊勾过来,娇俏的嗓音勾魂摄魄。“追影。”
追影浑身一炸,玩命奔逃。
一转身,眼前一黑!
他当即抬臂挡脸,一股大力推得他倒退数步,脖子一紧,被人从后勾住。
他往下一墩,火速避过那只手,转头就跑!
“哪里跑!”
“给老娘站住!”
两声娇叱,直追他身后而去,追影历来信奉好男不跟女斗,头也没回,朝着姜离练字的地方飞奔。
朱红房梁上,探出一只俊秀的脑袋,桃花眸机灵流转,瞧着两女追一男的好戏,肆笑狂谑。“哈哈哈!摇光,你快来看追影那窘样!”
“追影铁定又在背后说小主子的坏话被紫珠和紫菀逮住了。”房梁上又探出一只脑袋,甚是深沉的感概。
双紫姐妹花守着小主子长大,发起飙来像护犊的母牛,追影还敢当着她们面说小主子坏话,真是皮痒。
“摇光……咦?天权?摇光呢?”
“摇光在小主子的屋里守着。”
房梁上一刹那安静下来,一眨眼,人都不见了。
追影一路飞奔到小姜离屋前,脚步放缓,透过棱形窗柩,小主子正伏案练字。
“摇光,你说师父为什么总是要离开呢?山庄不好吗?”
“开阳那个大笨蛋好喜欢说话,你们一走,都没人陪我说话。”
追着过来的一群人登时瞪大了眼睛,齐刷刷瞟向身后目瞪口呆的桃花眸黑衣少年郎,黑衣少年龇牙,指着自己的鼻子,张牙舞爪一副要拼命的模样。
但这里靠近小主子书房,北斗七卫与庄子中所有下属皆不许打扰,紫珠与紫菀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大有他闯门就捏死他的架势。
屋内,没听到摇光的声音。
摇光那冰冷的性子,也不大可能理睬小主子的念叨。说来也奇怪,七卫之中,摇光最为冷漠沉默,但小主子就是喜欢和摇光呆在一起。
“师父总是不在,外面的人都说师父是去治病救人……”
“阿离是不是很笨?让师父失望了?”小姑娘歪首想了想,她咬着笔杆,抿唇。“他们都说阿离是大笨蛋,什么都学不会,比外面的小孩都笨。”
姜离苦着脸,大大的眼睛浸了一汪水,憋紧唇,忍着没掉下泪珠子。
“阿离不笨。”
冰凉的嗓音,从房内另一角响起。
开阳桃花水眸微微瞪大。
是摇光。
光影阴暗处,站着一名容色冷漠的黑衣少女,她的嗓音仿佛天生冷彻沁骨,此刻却隐约透出一丝暖意。
小姜离眼眉弯成月牙儿。“摇光,最聪明!可是,阿离喜欢当大笨蛋。”
小主子一本正经的宣言让一群听墙角的下巴咔嚓一声掉地上。
摇光定定的看着小主子,目光闪动,小姜离认真道:“阿离很笨,师父就会陪阿离好长好长时间,慢慢教阿离。”
暗处,一脸苦大仇深的开阳不知想到什么,嬉色尽敛。
追影陡然沉默,面上不辨喜怒。
七岁之前,小主子天赋惊人,他从未见过如此小的孩子学东西会这么快,记忆力如此惊人,别人学一套招式需要一两年,她只需要一个月,别的孩子夙兴夜寐苦读,她几乎是过目不忘,天生超越常人的天赋,让他们望尘莫及。
然而,从七岁开始,从天堂跌落尘埃。小主子的天赋一夜之间消失,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似乎是三年前主子回庄的时候。
有时恨铁不成钢,却不知自己拥有的是宝石。
那孩子天生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智慧与耐性。
宁徽玉目光沉静,情绪的起伏,使他指尖有些发抖。
“怎么?心疼了?”一声森凉嗤笑。
“若是我彻底瘫痪,你觉得你能回去吗?”宁徽玉温凉的嗓音透了丝恨。
“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本座才是主导,你想让令人敬仰的明月神医永远从世上消失?你舍得你那个愚蠢的徒弟?”
“你住嘴。”
“听听,从来不发脾气的神医,你是在恨本座?你有什么资格恨我?这世上本就不存在宁徽玉。”
这样的世道,仁慈不过是累赘,只有铁血才能生存!
宁徽玉一语不发,阴郁的气息笼罩,他努力平息翻涌的情绪,不要被牵动,每年他都能保持一两月的正常理智,但如今这时间却越来越短了,他也在被影响。
恨意、怨毒这些负面情绪,只会不断缩短他的时间。
“宁徽玉,你的口味也真是独特,谁会想到不近女色的明月神医会在自己庄子里藏着一个小娇?你那个小徒弟虽说黑丑了些,皮肤却细腻娇嫩的……”
那冰冷的声音忽然被强行截断,宁徽玉喉头一股腥甜上涌,唇角溢出血丝,身形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主上!”七卫之中,天枢从暗处闪出,扶住宁徽玉。
宁徽玉瞳仁泛赤,那一道冰冷的声音带着恶意挑衅,故意挑起他的愤怒,气得他浑身发抖。
“下去。”
天枢不敢违逆,松开手,没入暗处。
宁徽玉扶住墙才不至于倒下,他深吸一口气,苍白的唇恢复了些血色。
“宁徽玉,你在恐惧,你有了弱点,这可不好。”宁徽玉的弱点搞不好也会拉他下水,这一点绝对不允许发生。“就算本座现在无法亲手解决她,那群恨我入骨的老古董知道了会如何?剥皮?抽筋?你徒弟资质不错,做傀儡药人倒是最佳。”
宁徽玉额角青筋暴起,情绪频临溃散的边缘。
“你休想……”
“师父!你出来了?”小姜离在屋内听到天枢喊了一声主上,拿着笔一溜烟跑出来,探出头朝外张望,看到宁徽玉,瞳仁一亮。
宁徽玉脸色苍白。
离儿,别……别过来!
第十三章 留守儿童
姜离黑眸凝聚一丝疑惑,手心攥着的兼毫笔墨汁染黑了衣摆。“师父?你怎么了?”
她扔掉笔,快步跑近宁徽玉。
“小主子!”追影和天枢察觉到宁徽玉情形有异,欲拦姜离。
“让她过来。”嗓音阴凉幽暗。
这个语气!
追影一僵,天枢几人却是一凛,当即默然退下去。
北斗七星,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他们七人与追影不同,他们不是明月山庄之人,他们的主子是宁徽玉,但其实也不是。
“师父!”
姜离刚要跑过去,被人从身后拎住。
“摇光!你快放开我,师父生病了!”姜离担心宁徽玉,挣扎着要跳下来,怎奈她人小腿短,被摇光这么拎着,无法动弹。
摇光沉默,抱住小主子的腰,朝着宁徽玉的方向,单膝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你敢违逆本座?”冰冽低沉的声音透着无形的压力,一道气劲随着他的话音猛地迸射向摇光。
暗处其他六卫的气息一紧,清楚的看到摇光身形一顿,嘴角溢出血丝,开阳见状,捏的梁柱一紧。
“主子曾吩咐,属下的使命是保护小主子。”摇光垂眉,语气淡漠。
她此话一出,追影当即感觉到主子身上弥漫一股森冷阴寒的杀气。
摇光知不知道,此刻面对的是她真正的主子?
“蝼蚁。”
一股寒意直击摇光胸口,若是被打中,摇光定然当场毙命!
开阳目眦欲裂,狠狠扭过头不去看她。
这是北斗七星的使命……
摇光不避不闪,眉宇未动。
“摇光!”
那充满杀意的一击只针对摇光一人,旁人并不受影响,即使那一位根本没有将下属的死活放在眼里,但他的动作受到宁徽玉的影响,直觉的避开了小姜离。
怎料,姜离猛地撞向摇光。
天生的警觉性与敏感,让她条件反射的第一时间保护摇光。
摇光猛然惊怔,素日毫无起伏的冰冷嗓音此刻变腔走调,猛然扑向姜离。“小主子!”
北斗七星,本就为了保护主子而生,几乎每一个身体反应都是牺牲自我。
摇光反应速度惊人。
但是,怎样都慢了。
一切发生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
姜离扑过来的刹那就明白为何刚刚浑身汗毛直竖,推开摇光的瞬间,她立时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杀气扑面而来!
两道白芒猛烈撞击在一起。
姜离在那锋利刀刃般的杀意袭来时,抬手抵抗,怎奈她如何是对手?下一秒就被击飞出去!
“离儿!”
“小主子!”
宁徽玉声嗓嘶哑,在姜离遭受重创的一瞬间清醒,闪电般冲出去。
姜离觉得胸口被巨石击中,哇的吐出一口血,身体一轻,好像飞起来了,和第一次跟着追影学轻功,她控制不好,飞到半途从屋顶掉下来时的感觉一样。
浑身都痛。
因为摔断了好几条肋骨,一只胳膊也摔折了,师父提前回庄。
当时她摔得半死,之后虽然痊愈,但心底害怕练轻功,学的就慢了。
那日,她在山庄找一只受伤的黑猫,找到师父的书房,在屏风后睡着了,听到师父和追影说话。
师父说,她学不会,他在山庄多留几日教她。
因为她学的慢,师父多留了五日,在她学会的第二日师父就走了,七卫也走了。
追影就知道练功,紫珠和紫菀要忙很多事,庄子里的人都不敢和她说话,只在暗处保护她的安全。
每年的除夕,她都能听到山脚镇子的爆竹声,那声音隐隐约约的从很远的地方传到庄子上来。
她在书上看到过,过年的时候全家会在一起守岁,新年后互相串门拜年,在门上贴门神。可她只有一个人过,一个人吃年夜饭,一个人看山脚下亮一夜的小镇子。她知道,过了年,还有两个月师父就会回来看阿离。
阿离想着想着,瘪瘪唇,脸埋进枕头里,哭的稀里哗啦。
阿离也想和师父一起守岁……
她念念叨叨的,越发委屈的无以复加,抱紧被子乱蹭一通。
宁徽玉叹气,轻轻拍哄埋在他怀里哭成泪人儿的小徒弟。
已经五日了,小家伙度过最初的危险期,宁徽玉松了一口气,想起离儿高烧时憋红了的眼圈,退烧后,仿佛心底所有的委屈都倾泻出来,一边哭一边喊他,宁徽玉目光幽静,令人看不清情绪。
“师父……不走……”小姜离就是不愿醒,抽噎的打嗝儿,哭得一哽一哽的。
宁徽玉连人带被子将小姜离抱入怀里,放低了声音,轻轻拍她的背。“师父不走,离儿不哭了,乖孩子……”
当日,离儿受伤,他已经清醒,从未如此害怕过。
害怕她真的会死在自己手里,若她死在那一掌,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小姜离恢复速度快,加之宁徽玉寸步不离的细心照料,没过多久,她又精神百倍。
初夏时节,万物都活跃过来。
宁徽玉少有的在明月山庄连续住了两月。
姜离恢复后整日和一只雀鸟似的绕着宁徽玉打转,宁徽玉的腿早已恢复正常。
经过姜离重伤一事之后,他的精神稳定许多,庄子里的日子总是格外平静祥和。
凌云山是个独特的存在,在东越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之上,凌云山是少有的净土,地处姜国与湄国交界。
姜国的战争多是与北凉和扶支,北凉雄踞北面,扶支位于南方,接触不到此处,而湄国又是个特殊的存在,十余年来都未曾受战火波及。
“师父,湄国人少贫困,东越大陆各国割据,那为什么不争湄国呢?”湄国也算好大一块肥肉。
这阵子,宁徽玉有意偏重教导姜离军政,了解各国形势,此刻,宁徽玉谈及湄国,小姜离仰首,瞪着疑惑的大黑眸。
宁徽玉淡笑,玉颜明媚和煦,没有立时回答。“离儿觉得是何缘故?”
他一袭家常的素色锦袍,青丝随意散落,眉目精致,仿若画中人,云淡风清。
姜离想了想。“是因为湄国太穷了,打下来没有意义?”
宁徽玉没有说话,只是以鼓励的眼神示意她继续。
姜离也觉得这不太可能,想起曾经在书中看过的描述:“湄国多山地,国土广袤,凌云山脉纵横南北,水脉之源,民生困顿,时得周国接济……百姓还都是各国杂居……”
第十四章 纸蛊傀儡
姜离一下子站起来!
“师父,阿离听闻,十余年前北凉意图攻占湄国,结果惨败而归!徒儿一直想不通,北凉素来彪悍,能征善战,无论是西凤还是姜国都曾在他们手中吃过败仗,何以会落败?竟打不过一个苟延残喘的贫弱国度?原来是因水脉。周国接济……周国接济……原来如此……”
宁徽玉微微一怔,他并未教离儿这些,她说到此却头头是道,分明十分熟悉各国基本局势,竟已知晓十余年前,北凉与湄国平野之战。
“嗯?”宁徽玉笑望兴奋的小徒弟。“水脉如何?”
姜离站起身,双手负在背后,微扬下颌,灼灼的看着宁徽玉。“徒儿知道!”
宁徽玉含笑,淡青衣袂抚于膝上,他放下手中书卷,素白指尖莹润如玉,笑容柔和如春日熏风,朝小姜离招了招手。
姜离坐到他膝上,认真道:“湄国位置特殊,与东越几大强国接壤,西凤、姜国、东郯三大国母河起源湄国最高的凌云雪脉,是以形成最大的湄河,湄河分支各国,正是三大国的母亲河,等于湄国把持三国命脉,湄国贫弱无力争雄,也非三国之中任何一国的对手……”
小姜离想起自己曾经看到的关于湄河的介绍,在湄国境内有一个独特的地理环境,湄河出境有一个口袋型盆地,在境内分支出三条支流,流经三国,滋养水域内万物生灵,一旦水源有问题,绝对是致命性的!
虽然要干这种截流逆天工程很不现实,但若是整个国家被狼子野心者占据,狠心截流,或者在战争之时污染水源,后果不堪设想。整个东越,实际上都依靠湄河存活,毕竟这片大地所处的地带历来干旱缺水。
宁徽玉没有打断她,只是轻抚她暗黄的发丝,一缕一缕的捋顺。
“师父,徒儿猜想,当日北凉妄想占据湄国,他面对的不仅仅是湄国,而是东郯、西凤和姜国等四国联军讨伐,即便他有天大的能耐也绝无可能同时对付得了四国齐攻。”
所以,北凉势必落荒而逃。
湄国如此特殊,倘若被好战的北凉占据,三国都将受到掣肘,这三方怎会视而不见?即便三国原本有矛盾,在出现共同敌人时,绝对是先碾死敌人再你死我活。
姜离说完,一双爪子扒在宁徽玉衣襟前,黑亮的眸子炯炯瞅着宁徽玉,就差上书:师父快夸我。
宁徽玉琥珀色的眼瞳掠过一丝笑意,他低咳一声,严肃道:“不是说没看过《地域志》吗?好孩子怎能说谎?”
嗳?
姜离眨巴眨巴眼,一时之间脑子都没转过来。
随即回神,太得意忘形,把《地域志》中看到的内容说出来了,上午才说没背劳什子地狱天堂。
这……
“徒儿听追影小酥饼说的。”姜离小手一指,追影躺坑里中枪。
他目视前方,正义感十足,毫不怯场,淡定道:“属下不认字。”
姜离:“……”
“不仅属下不识字,山庄其他奴婢下属也不识字。”
彻底截断姜离的后路,看你扯谁。
“哦,这样……”姜离想了想。“昨晚师父说梦话,阿离听见了。”
暗处的七卫都快笑岔气,他们怎么不知道主子有说梦话的习惯?倒是小主子自己时常说梦话。
宁徽玉屈指敲了姜离额头一下,佯怒:“净说胡话。”
“阿离知错了。”姜离暗自吐舌,抱住宁徽玉乱蹭。
宁徽玉薄衫缓带,玉面朱唇,被姜离一蹭,衣襟微散,锁骨精致,春色撩人,殷唇湿漉,带着男子特有的性感,偏又清润如玉。
姜离坐在他膝上,脑袋靠在他胸口,只嗅到他淡淡的药香,静心听着师父平和的心跳声。
宁徽玉哪里会苛责她的小谎言?她善于藏拙,奈何年幼阅历不足,容易露馅,但小家伙也总能给他意外的惊喜,有时候他都无法知晓离儿的底限在哪里。
仅凭书面三两语就勘破湄国局面,已超越一个孩子该有的认知与思想。
《地域志》看过也没什么,但那本书放置在书房顶格角落,她怎会看到此书,张口就来?
姜离暗想今日太蠢,以后绝不能再这么傻兮兮不打自招。
师父不在庄的日子,她除了练习师父和追影教的武艺,其他时间都在藏书阁和师父书房,里面的古卷医经看了七七八八……
她知道师父希望她学会更多的东西,可学东西太快,他就要走了。
姜离情绪低迷,樱唇抿成一条直线,揪紧宁徽玉的衣襟几分。
宁徽玉目光温柔,也不阻止,由着小姜离往怀里蹭,环手拢住她,孩子没有安全感,是他这个师父的不称职。
七卫声息收敛,追影倒是没感觉,摇光眉睫微垂,沉默不语。从七卫的角度看过去,主子与小主子的姿势犹如彼此深爱的恋人……
小姑娘深深的依赖信任,男人浓郁的温柔纵容。
是她的错觉吗?
主子教育小主子的方式有问题,模糊了小主子的伦理纲常,他们相处时总觉得哪里不对。
“师父。”姜离抬头从宁徽玉怀里直起身,视线却是望向云层高空。
摇光回神,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一只浑身漆黑的海东青笔直如箭矢,飙射直下。
追影当即神色一凛。纵身跃起,正欲在半空之中抓住海东青。
岂料姜离忽然惊呼:“小心!”
小小的青影就要跳出去,宁徽玉搂住她的小腰,把她摁回怀里。“别担心。”
追影在听到姜离呼声时就立时倒退,身后嗖的一声,传来一阵指风,直击发狂的海东青。
“砰——!”海东青炸裂开,画着诡异图文的赤红色纸片飘洒四散。
“咦?”其中一片飘到姜离身边,姜离伸手去接。
“小……”追影大急,有剧毒!刚要出口阻止,姜离已接住纸片。
令追影和七卫惊讶的是,小主子没有一丝不适。
宁徽玉手中多了一封信,他目色冷淡的打开信件,随手焚除信上的剧毒。
“这是扶支的纸蛊吗?”姜离来回翻看涂满黑血的海东青剪纸残片。“还是傀儡术?”
宁徽玉指尖一僵。
七卫和追影都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第十五章 他还会回来
“这个……不是吗?”姜离见状,干笑。
为什么都这么看着她?她摸了一下脸,她脸上开出一朵花?
宁徽玉扫了一遍信件,拢下长袖再次去揽姜离时,信件已化作粉末,他把姜离抱起面对着自己。“又是为师说梦话告诉你的?”
扶支的傀儡术和纸蛊甚少有人知晓,看来离儿这些年没有真的只给追影闯祸。
姜离敛睫,她环住宁徽玉的脖子,目光黯淡。“师父要走了吗?”
宁徽玉不语,轻轻拍抚姜离。孩子的心思单纯的如一条直线,以为自己学的慢,他就会一直呆在山庄,不惜当一个愚笨的人,隐藏自己的天赋。
如今的世道,学会藏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但他只希望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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