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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家-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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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回来之后,是不是还恨着父亲。”齐彦戎眼神微闪,他知道姐姐和府里的人都不亲近,去了太医院之后,她更是不与齐家人常接触。

好像除了他这个弟弟之外,齐家人姐姐都不在意。

“恨。”戚相思简单的给了一个字,阿莺从始至终都恨着齐家,恨着齐鹤瑞,到死都没有原谅。

而如今,她更不需要原谅他们。

齐彦戎的眼底,戚相思的眼神有些冰凉,恍若她根本不是齐家人一样。

戚相思忽然转头看他:“姐姐知道你心地善良,不忍心一些事,所以我才没告诉你这些过去。”

“可是姐姐,你现在已经回到齐家了,你在对父亲有恨,今后还是家人。”

戚相思笑靥的看着他:“你今天是怎么了?忽然问起惠州的事。”

齐彦戎眼底满是犹豫,他微动了动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看你。”戚相思笑着拍了拍他肩膀,“银针我很喜欢,谢谢你。”

看着她步入雪里,缓步离开,齐彦戎站在那儿许久都没有动。

直到戚相思的身影消失在春院门口,他依旧站着。

她很疼他,也很照顾他,会告诉他人生道理,还会给他解惑,几乎是无可挑剔了,可他觉得自己有时和五姐靠的并不近。

从卢姨娘被带去外庄之后,她与这齐家之间的关系,除了他这个弟弟之外是越来越淡了。

他不知道五姐还想做什么,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他还有没说的,其实他在去过惠州之后,还去过永州。

。。。。。。

京都城的新年总是很热闹,在这样的日子里,京都城虽有些地方并不愉快,却也早就湮没在了烟火声中。

除夕这天,齐家只有二房的入宫,暖厅这儿吃过团圆饭,齐老夫人挨个儿分了压岁的红包,林妈妈扶着她回碧秋院休息。

院子里就剩下一群孩子在热闹看烟火。

院子里齐彦霖这个做大哥的负责放烟火,后面几个小的跟着,戚相思她们则是站在屋檐下看。

齐敏嫣和她并排站在一块儿,脸色微红,抬头看放上天的烟火:“今年的好像比去年少一些。”

“宫里头今年好像放的不多呢。”齐敏青朝皇宫方向望去,眼底有一抹羡慕,母亲带着哥哥姐姐去了,她却一次都没入宫过。

“今年事多,怕是没什么热闹的心思。”戚相思看那头拉着珲哥儿不让他靠太近的戎哥儿,回了神笑道,“四姐,今年你可去庙里祈福?”

“今年就不去了。”齐敏嫣抿嘴一笑,她的婚事已经定下,子时庙里的人多,也不好抛头露面的。

齐敏青挺想去的,转头往戚相思:“五姐去不去,若是去的话,带我一起呗。”

戚相思反问她:“二伯娘她们回来之后应该也打算去的,你不跟她们一块儿?”

齐敏青显得有几分纠结,半响她道:“那我还是跟母亲一块儿去吧。”

那边正好有烟火窜上天,珲哥儿笑的很高兴,这时一直站在不远处的齐敏兰下台阶朝着他们走去,什么都没说,直接从齐彦戎的手里拉过了珲哥儿:“太晚了,回去睡觉。”

“我已经和哥哥说好今天要守夜。”珲哥儿不愿意,“母亲也答应我,今天我可以睡在五哥院子里。”

齐敏兰脸色一沉:“睡什么,你守夜身子吃得消么,跟我回去。”

好不容易热闹一阵,珲哥儿直接甩开了她的手,躲到齐彦戎身后:“我不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还要和大哥他们看烟火。”

齐敏兰被气的不行:“你不听我的话了!”

珲哥儿还是怕她的,弱弱道:“我没有不听你的话,可我不想这么早回去。”

“六姐,时辰还早,不如再让他看会儿,等下我送他回去。”齐彦戎见珲哥儿可怜巴巴的样子也心疼,齐家这儿都没人陪他玩,今天还是除夕。

“你闭嘴。”齐敏兰一句堵了回去,走到他身后直接拉过珲哥儿。

珲哥儿委屈的瘪着嘴,拉着齐彦戎的手不肯松开:“我不回去,我还想看。”

齐敏兰凶着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下,“我叫你跟我回去你听见没有。”

珲哥儿一愣,眼眶红红的看着她,不能理解姐姐干嘛要发这么大的火。

这边戚相思她们听到动静走下来,见这幅情形,齐敏青上前拉住了珲哥儿哄道:“珲哥儿不哭,现在还早,你想看就多看会儿。”

“要你多管闲事。”

孰料齐敏兰一把拉开了齐敏青,用力把珲哥儿拉开,这头齐敏青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那头珲哥儿踉跄着,直接跪倒在雪地,一只手还被齐敏兰牢牢抓着。

“你疯了吧你。”戚相思扶起齐敏青,“六弟要多看会儿烟火怎么了,今天还是除夕。”

“你不想珲哥儿好才这么说的吧。”齐敏兰冷哼,让丫鬟把珲哥儿抱起来,要回怡蓉轩去。

“把敏青推到了连声对不起都没有,你今天吃的全是火药不成。”吃饭的时候就见她情绪不是很好,可这把火也不能随便冲人发啊,折腾几个孩子算什么。

“齐敏莺,我管教弟弟与你何干。”齐敏兰脸上扬起一抹不屑,“是她自己站不稳摔倒的。”

齐敏青才委屈呢:“六姐,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

“你不多事也没人睬你。”齐敏兰凉凉扔下一句,带着丫鬟和珲哥儿离开了前院。

齐敏青更委屈了:“不就是要当王妃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齐敏嫣摸了摸她的头:“衣服弄脏了没,我陪你去换一身。”

齐敏青跟着齐敏嫣离开了,这边就剩下戚相思和齐彦戎,看齐彦戎脸上的神情,戚相思微叹了口气:“还看呢。”

“姐姐,六姐她怎么变成这样,还这么对珲哥儿。”看他不顺眼也就算了,可珲哥儿是她亲弟弟啊,怎么还如此。

“她一直就是那样的人,从来没变过。”戚相思拍了拍他肩头上落下的雪,“过会儿我去镇水寺,你与我一起去。”

☆、第093章

快到子时,镇水寺山脚下十分热闹,下马车后随着人群上去,这时前来上香祈福的人最多,沿途摆着许多摊子,到了寺庙内,若没人一旁牵着,还容易挤散。

戚相思带着戎哥儿去前面的大殿上香,出来后正好是子时,庙里的钟当当的开始敲起来,还有僧人吟唱着经文在后殿内为新年祈福。

许多大的寺庙都有祈福写字的庙堂,小一些的庙宇则是挂牌墙,镇水寺侧殿那儿的空地里,沿着山沿漆起来的扶手边上种着三颗老槐树,听闻是镇水寺建起来前就有了,寺庙建立之后并没有把它们砍掉,而是在这边设了祈福堂,外头还漆起了挂牌的墙。

三棵老槐树上挂满了红黄布条,布条是从祈福堂里求来的,上面或求家或求业,举着布条绕着槐树虔诚的走过几圈后再亲手挂上去。

戚相思并不是来求这个的,她走到挂牌的墙边,请那边的老师傅写了三个牌子。

“姑娘,可有名有姓?”老师傅抬起头问她,戚相思摇了摇头,“就按着我说的写就行了。”

“那这牌子后头写什么,这儿许多人都是求平安的,那边墙上挂着的多是求姻缘,若是有心上人也可以写上去,会保佑你心想事成的。”

“牌子后面不必写字了。”老师傅还想劝着她,别人求都是写全了,哪儿有人就写个名字的,可见她执意如此,老师傅还是按着她所说的写好了三块牌子递给她,“姑娘真的不用添了?”

戚相思让玉石付钱:“不必了,多谢师傅。”

走到牌墙前,戚相思踮起脚,把三块牌子一齐挂了上去。

“姑娘。”玉石在身侧喊了她一声,戚相思转过身去,不远处齐彦戎从祈福堂内出来了,手里捏着一枚平安符,走到戚相思面前,把平安符递给了她。

“可为姨娘求了?”

齐彦戎点点头:“姐姐可还要点灯?”

“也好。”戚相思还想为阿莺点长明灯,两个人朝着前面走去,齐彦戎问她,“姐姐写了牌子?”

“嗯。”

齐彦戎回头朝着牌墙看去,可这样的距离什么都看不见,风衣吹墙上的牌子纷纷翻面,戚相思挂着的三块也被吹的翻了面,其中一块写着齐彦戎的名字,还有一块写着戚志远,最后,侧在那儿的一块,隐约辨着个煜字,风过之后,很快又翻了回去。

。。。。。。

新年过得很快,年初一给长辈拜年,初三初四开始走亲访友,到了初六七就得去当值,新年的气氛虽然一直能延续到元宵节后,太医院内却没这么轻松,随着雪融,气温骤冷的一阵子,还得熬药让各个府衙分派下去。

戚相思初九就回了太医院,白天跟着温太医,入夜她一有空就会往百花巷那儿跑。

男装次数穿的多了,戚相思装的也越来越像了,何太医不来的时候她就坐在巷子口那摊上,一开始没人来她这儿看病,过了两日,由逍遥楼那儿阿岚开了个头,也有人来戚相思这儿看诊。

到了二月初,何嗔忙过之后去百花巷,这些花娘都已经把戚相思当成了他新收的徒弟。

想赶她走吧,这丫头脸皮厚的,说什么都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想凶她吧,板着脸孔她还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冷不丁的就问一句她看过的病人,因为不确定病情不敢乱开药,就等他过来。

一想到就算是不来百花巷今后她还会去安乐堂缠着自己,何嗔就觉得没法子。

“师傅,您看我这么开药对不对?”

戚相思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他低头看她递过来的方子,再看坐在那儿的花娘,抬手诊下了脉,淡淡重复那句话:“我不是你师傅。”

“有这么好的徒弟何大夫你还不乐意啊,你不在的时候她常过来,我说这么冷的天,一个姑娘家的多不容易。”花娘拿了药方心直口快就开始夸戚相思,“她还送我们一些祛湿的药,吃着的确有用啊。”

等花娘走了之后何嗔才问她:“你自己做的药丸?”

“是啊,我闲来无事在太医院里就常自己磨药,我看她们大都湿气重,就送了她们一些。”戚相思举起手,笑眯眯道,“师傅您放心,我有对症下药。”

何嗔被她这一声师傅喊的语噎了下,忖思半响,指了指让她收拾药箱:“你跟我来。”

戚相思心中一喜,有戏啊,忙收拾好了东西跟上何嗔。

从百花巷出来,何嗔带着她到了晋阳街,进了巷子后没多久到了一座四合小院前。

以太后对何太医的宠信程度,在京都城中赐一座府邸并不是难事,可何嗔就住在这座半旧不新的四合院内,两侧还有阁楼,入夜时站在院子里感觉黑压压的。

“师傅您一个人住啊?”戚相思跟着他进去,见他一盏盏点灯,上前给他搭把手,等廊里的灯都点亮了戚相思才看清,这看似简单的四合小院,连廊上柱子都雕刻着图案。

“管家探亲去了。”何嗔转头看她,“别叫我师傅。”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戚相思进屋后看到满架子的药时愣了愣,晾晒药筛子的旁边就是柜子,一旁还有书桌,上头的书放的乱七八糟的,就像是她在安乐堂中看到的一样。

“我不会收你为徒。”何嗔把书桌上的书挪开,给自己倒了杯水,想了想管家走了后家里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也就没开口请她喝茶,“你死了这条心吧。”

“您在女科上又颇有造诣。”戚相思一脸正色,“我是诚心诚意想拜您为师的。”

也不知道他打哪里找出来个烟杆子,在书桌上敲了敲,点了火后凑在嘴边吸了一口:“我说了,不收。”

“不收就不收,那我跟着您学,不叫你师傅总行了吧。”戚相思转的也快,只要肯教就行。

何嗔把烟杆子一放,抬头看她:“你一个姑娘家,学这些做什么。”

“救人啊,也没说只许男子能做大夫。”戚相思瘪了瘪嘴,转头之际对他书桌上那些乱糟糟堆放的书产生了兴趣,“何太医,这些书我可以看看么。”

何嗔没反对,戚相思拿了一本,翻开来第一页就看到根已经干枯的药梗,她愣了愣继续往下翻,大约是翻书的时候在煎药,有几页上头还沾了药汁。

可看书的新旧程度也有不少年份了,这种老书都值得好好保存,怎么能处理的这么粗糙。

“哎,写这书的人也姓何。”戚相思翻回前面看,何茽,难道是何太医的父亲?

何嗔坐在椅子上朝后倒去,十分的无所谓:“你要是喜欢都拿去。”

戚相思印象中,祖父和父亲都是爱书之人,别说是让药汁沾到书上,就是这样乱堆着都是不能忍的,再说那齐鹤年,对这些书也是十分爱惜。

可到了这儿,怎么看怎么违和。

“这些书。。。。。。”戚相思随手翻了几本,并不像是那种她从书局中买来别人手抄的,而且署名都是同一人,“何太医,这些书真的可以借给我?”

何嗔淡淡的嗯了声。

戚相思摸了摸书的封面:“何太医,那我下回去百花巷了再还给您。”

何嗔抬起头看她,烟杆一放:“你还去百花巷做什么。”

“一开始是为了想让何太医您收我为徒才去的,不过后来,我发现在百花巷内能学到的也挺多。”不用他招呼,戚相思自己找了凳子,抹了抹上头的灰尘坐下,笑眯眯的看着他,“再说,和太医您平日里繁忙,一个月都不一定能抽空,我常去,她们也能常注意自己的身子,小病好防,大病难治啊。”

若非这丫头特别,何嗔也懒得和她说这么多话,可就是这特别啊,有时并非好。

何嗔吐了口烟:“晚了,你该回去了。”

戚相思拿了其中几本,何嗔也没送她,吐着烟坐在屋内,看起来更像是个颓废劲十足的瘾君子。

。。。。。。

在回宫的半道上,经过一段空街时戚相思忽然停了下来,扭头看后面,仅有两条巷子的空街一览无遗,挂着灯笼的柱子立在那儿,影子投射在地上,其中一根显的很突兀。

“出来吧。”戚相思冲着那边喊了声,“都跟了我好一阵子。”

那柱子旁的影子没动静,戚相思抱了下沉甸甸的书,叹气:“陆大人,您的袍子都露出来了。”

话音刚落那影子就动了动。

不多时,陆勤从柱子后走了出来,脸上还有些许的尴尬,他一个堂堂侍卫,习武多年居然还瞒不过她:“齐姑娘。”

戚相思笑着替他圆场:“陆大人若是用上三分心,我怕是怎么都发现不了您呢。”

被发现了也不用躲,陆勤朝着她走过来:“这么晚了,我送齐姑娘回宫吧。”

戚相思点点头:“王爷叫您来的?”

“是啊,王爷知道您时常去百花巷,担心您安危,所以派属下跟着。”陆勤从她手里接过书,不忘说自家王爷的好,“若不是伤没好,王爷还想亲自来。”

在宫中照顾过那几日后,出了宫戚相思就没再见过小王爷,这一晃两个域,他的伤竟还没好。

戚相思转头看陆勤:“王爷还不能下地?”

“能是能了。”陆勤犹豫了一下,“就是天冷,伤势好的慢,齐姑娘也是知道的,当时王爷在山洞里呆了两日,回来后又接连发烧。”

奇怪啊,温太医对症下药,不应该好的这么慢,戚相思想了想问他:“方便我去王府看看他吗?”

“方便!”陆勤赶忙回答,当下又觉得自己回答的有些太利索了,于是忙收敛起了神色,“自然是方便,齐姑娘本就是太医院的人,还是温太医的学生,之前照顾了王爷几日,对王爷的病情也是了解的。”

戚相思笑着点头:“老师这几日有事不在太医院里,明天下午我过去看看吧。”

陆勤端的一脸正色,把人送到了宫门口,看着人进去了,神情这才松缓下来,王爷的伤是还没有全好,他不过是说的严重了些,也不算说错。

——————————————————————

第二天下午戚相思去往誉王府时,陆勤早早的就等她了。

迎她进府,一路带她到了主院的书房,白天的誉王府和夜里并不一样,唯一的相同点就是人很少,书房外栽种的也都是树,不见一丛花。

书房的门和窗都开着,戚相思跟着上了台阶,在陆勤进去禀报的同时也看到了里面的情形,她愣了愣,不是说下不了地么。

坐在书桌前的严从煜抬起头,眼底有意外,显然是没有料到她会过来。

戚相思进了屋,朝陆勤看了眼,笑着放下药箱:“老师这几日没空,我来看看王爷。”

陆勤显得特别恭敬,就好像昨天那番话不是他说的,对戚相思的上门拜访也是只比王爷早知道一会儿而已:“属下去给王爷和齐姑娘备茶。”

说罢陆勤出去了,屋外守着的几个侍卫似乎也避远了些,戚相思原本是打算替他来看看伤势的,如今看他这样子好的差不多了,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先说什么,摸了摸药箱后才开口:“我先替王爷诊个脉吧。”

严从煜起身到她身旁坐下,戚相思拿出脉枕,诊脉结果一切都好,戚相思望了望他的手臂:“可还疼?”

“不疼。”

“不疼如今也用不得。”戚相思知道他硬气,拔箭时都说不疼,“要等全好了才能练剑。”

严从煜看了看她:“好。”

好什么呀!戚相思心里嘀咕了声,陆勤的胆子可真够大的,蒙她也就算了,还蒙小王爷。

二月的天春冻,书房内搁着两个暖盆,戚相思坐久了就觉得有些热。

她起身想去窗边站会儿,经过书桌时顺着看了眼,看到了摊在桌上的卷宗,卷起来的部分露出了个戚字。

蓦地,戚相思抬头看向他,眼底带着些疑惑,更多的是对桌上东西的肯定,这是有关戚家案子的卷宗。

“这些不是应该在刑部?”戚相思见他起身,干脆走到书桌旁,把前面卷起来的部分都摊开来看,上面写的就是戚家纵火灭门案。

戚相思一下就想明白了:“案子是你在查。”

如果事先知道她要来,这些就不会出现在桌子上,严从煜点了点头:“嗯。”

“可。。。。。。”为什么呢。

戚相思看着上面的字,那应该是七年前写下的,泛着陈旧,内容也很简单,只大概的写着戚家的情况,因为没有抓到元凶成了悬案一桩,连案情分析也都很简洁。

不论过去多久,看到有关戚家的事总是触动难平,她打开了整卷:“查的怎么样了。”

“有些眉目。”严从煜声音淡淡的,“案子之所以没有上报,一是有意隐瞒,二是案子太大,凶手不明。”

南县知县是有意隐瞒,往上的几个府衙却是不想担责任,这么大的案子,查清楚了是功劳,可若是查不清,那就是烫手山芋了,谁接谁的乌纱帽就戴不牢,所以才会一直压着。

“南县的知县大人和私盐一事是不是也有关?”

严从煜点点头,戚相思不禁怀疑,齐家富庶,齐鹤年又能和南县的县老爷勾搭上,私盐一事他是不是也有参与。

“您说查出些眉目,是什么?”

“那些杀手,是南淮的野路子。”

南淮一带比较乱,常有人打家劫舍,官府派人剿了好几回,这些身手不错,心肠狠辣的人,在南方一带被称为野路子。

戚相思清楚记得两年前回南县时看到的那些人,顶着官府的名义守着戚家宅子,想借故引人出现,那个海哥就是齐鹤年的手下,他也是当年的凶手之一。

难怪她一直查不到凶手的身份,齐鹤年的手下竟然是这些人。

南淮那边这么乱,齐鹤年要是和这些人关系紧密,再加上他能买通南县知县,他真的与私盐一事无关?

想到这儿,戚相思抬头:“指使他们的人,你是不是也查到了。”

严从煜定定的看着她:“是。”

☆、第094章

书房内安静了下来,戚相思手里那页纸缓缓落下去,遮盖住了死亡人数那面。

藏着的秘密忽然曝露,这种感觉对戚相思来说并不好受。

在她心生逃开的念头之前,前去倒茶的陆勤才姗姗来迟,进屋时手上还是空的,什么都没端,只恭恭敬敬的看着自家主子,询问道:“王爷,您在书房里呆了半日了,也该出去走走,属下在亭子中备了茶,要不邀请齐姑娘过去坐坐?”

严从煜没说话,主仆俩一块儿看向戚相思,那神色,她若拒绝就像是翻了天大的罪。

戚相思轻咳了声:“那就有劳了。”

偌大的誉王府内,除了侍卫之外不见一个伺候的人,果真是一个丫鬟都没有。

人少的府邸难免显得冷清,过了回廊,陆勤在前面带路,戚相思走在园子小径上,两侧的花坛中也没栽种什么花,尽是树。

二月中初露嫩芽,枝桠都显露着几分翠意,经过花坛后要再经过个园子才到陆勤安排的地方,戚相思走马观花的看,只一撇,脚步定在了路上。

就在她的侧方,台阶上去是一座两人过的小桥,桥长一丈不到,桥底是人工挖凿出来的小溪,这个月份春雨还未至,溪水很浅,清澈的可见溪底的石头。

小桥过去沿着小径,映入戚相思眼帘的是一间屋子,而她之所以停住脚步看愣,是这屋舍外的一切都让她觉得熟悉。

屋舍是像乡下村落,用砖瓦漆的墙壁,上头铺着用茅草编制而成的顶,屋外偌大的樟树上挂了个由下往上爬的扶梯,到了樟树的中间部分,树杈的中央还用木板敲了个两人能坐的地方。

樟树旁有个小凉棚,小屋前还有用砖瓦围起来的一小个圈,唯一不同的是,那圈中并没有种东西。

戚相思过了小桥朝着屋舍走去,耳畔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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