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神隐士的悠闲人生-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行站坐卧的姿势皆显高贵端庄的姚夏如,只是静静望她一眼,嫩嫩的小嗓子冷淡应道,“不必了,谢谢妹妹。”

呵呵,多么友爱的一对小姐妹啊!

☆、第4回

两个小姑娘坐在一起,谁更配当姚家的小公主,一目了然。

小孩子敏感,姚秋宝能察觉大人们对自己的不喜,可她不明白为什么,因而小脾气越来越坏,只有后妈才能安慰她。

经过后妈一番别有用心的温柔开导,小姑娘变得更加讨人厌了。

那一天是姚夏如的生日,家里的帮佣们都在忙着宴会的准备。趁没人盯着她,姚秋宝为了引起大人们的注意,任性地坐着楼梯扶手当滑梯玩,结果不小心从二楼摔下去,原主就这么摔死了。

当然,这纯粹是一次意外。

梁婉婉也感到很惋惜,叹她死得早了。要知道,有这么一个蠢货在,更能衬托出自己女儿的高贵不凡。

姚秋宝停止呼吸两个多小时后,又活过来了。经过医生的一番专业检查与努力研究下,得出一个结论,小孩子刚才只是假死罢了。

实际上,是连丹来了。那两个小时里,原主与现主正在交接中。

小姑娘不明白的事情,连丹明白;后妈梁婉婉的险恶用心骗得了小姑娘,却骗不过成年人的连丹。

原主一开始也舍不得后妈,经连丹一番指点后,她最牵挂的人便只剩下子桑哥哥了。

但是,连丹明白也没什么用,她根本没机会让姚家人知道真相,更没机会教训那个心肠歹毒的后妈梁婉婉。这一跤摔得狠,她有些脑震荡,半睡半醒一直昏昏沉沉的。

偶尔醒来一次,发现她已经回到小丫头亲妈秋莲的家里静养;待彻底清醒时,她已回到乡下姥姥家,连姓都改了。那对父母甩包袱的效率如此之快,她是真的没有办法。

原来,得知女儿出事,秋莲赶到医院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丈夫及其亲人骂了个遍,尤其是骂梁婉婉,差点连人家的祖宗都骂了。毕竟是上过大学的女人,那点修养还是有的。

姚家人也恼了,既然秋莲认为姚家那么多人都看不好一个孩子,加上姚秋宝的表现实在让人感到丢脸,于是姚爷爷吩咐姚乐平,把孩子的抚养权过给秋莲。

姚家大小姐这个位置,不能让一个言行粗鄙的丫头占着。

他们向秋莲承诺,一次性付清孩子的抚养费五百万,日后孩子再有什么事均与姚家无关。

见自己孩子被夫家人嫌弃,自尊心强的秋莲一气之下又同意了。

双方签订好协议,姚秋宝,哦不,姚家手脚迅速地将姚秋宝转到秋莲名下,让她改回母姓,户口也迁回母方,秋莲的户口早在读大学时就迁出来了。

她是一个后知后觉的女人,先前与丈夫离婚没多久便后悔意气用事。如今夺回女儿抚养权过后没几天,冷静下来后的她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可惜悔之晚矣。

为什么呢?她刚把女儿领回家没几天,便听闺蜜说,姚家人常常带着梁婉婉的女儿出席宴会,对外介绍时,话里话外皆暗示她才是姚家的大小姐,秋宝是二小姐。

众所周知,当初姚家大小姐订婚时,子桑家族说订的是姚家长女。

在姚家人心里,姚秋宝废了,嫁到子桑家会给姚家丢脸,说不定还会惹怒对方。不如废掉姚秋宝,重立长女姚夏如。

说到底,其实真正的长女是姚夏如才对。

这是姚家人与梁婉婉的共同想法。

秋莲气得头顶冒烟,可又能怎样呢?谁让她一赌气把女儿接回来了?不但丢了姚家长女的名头,更丢了子桑家那座富可敌国的金山。

为此,秋莲悔恨好久,更恨女儿不懂事,不争气。

大部分父母都这样,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便指望着下一代完成,还美其名曰这是为儿女好。

不管怎样,事情已成定局,加上她不知道今年子桑家的人要来,便懊恼地把孩子送回乡下。

一个女人在城市里打拼不容易,她也是没办法。有了女儿的抚养费,她可以东山再起经营生意,不用再看人脸色行事。女人创业十分艰难,她根本没多余的精力照顾女儿,于是果断地把她送回乡下陪父母亲。

秋莲的老家在清平镇的梨乡上陈村,自从出来省城读高中以后,她就极少回乡下去。父母日渐年老,她又是独生女,想想还是蛮愧疚的。如今好了,有父母替她带孩子,自己不但减轻了压力,爸妈在乡下也可以享受含饴弄孙的乐趣,一举两得。

就当作是,女儿代她在父母跟前尽尽孝心吧。至于什么时候能回城,用秋莲的话说,等她事业有成飞黄腾达的时候,她会回来接二老与女儿出去享福的。

这番话没人当真,包括才七岁的秋宝(连丹)。

秋莲从女儿的抚养费中拔了五十万给父母,供三人吃喝与女儿的各项学习费用,然后就没回来过。跟村里那些出外打工的年轻人一样,一年偶尔几通电话,交代一家老小四季别忘了添衣保暖注意身体啥的,在电话里表达了一番孝心就完了,从来没对家人说她在外边是赚还是亏。

姥爷有时候会问她,她却不耐烦地说自有分寸,让他们顾好自己行了,别瞎操心。

每次听到这话,姥爷秋光明私底下常常连续几天唉声叹气。他很清楚自己闺女什么德性,耿直泼辣有余,心大,但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偏偏她主意也大,一旦决定的事情决不回头。

就好比她离婚那次,让她别轻易离她不听。离婚之后,他提醒她慎重考虑,别把所有钱都投入进口化妆品的新公司。她又不听,结果欠下巨款,差点把财产全部赔清光。

秋光明现在不怕别的,就怕她又把外孙女的钱给败光了。虽说如今读书不用交学费,可各种杂费比以前的学费还多。

五十万,还不知能不能撑到高中。

如果外孙女是个好学上进的乖孩子倒也不怕,每年成绩在全市前三名都能免除所有的学习费用。问题是……

“阿宝,这么晚了你又上哪儿去?”蹲在院里的柿树下,一边抽着水烟筒一边思考人生的姥爷忽然慢吞吞地问。

吃过晚饭,梳着丸子头,穿着灯笼裤的小姑娘正两手甩啊甩地来到院子,看样子是准备出门了。她的跟班护主犬小黑默默地从姥爷的脚边爬起跟上,旁边还趴着一条狗轻吠了下,没动。

“狗蛋、春妮儿他们约我今晚去江边烤小鸡吃!”她不过无意中说了一句烤鸡很香,结果那群熊孩子一直惦记着。

“哪来的小鸡?”姥爷面无表情地斜来一眼。

小姑娘像看傻子一样瞅他一眼,不语,掉头就跑。这还用问?当然是小伙伴们白天组团有计划地去偷来的。

她的动作说明一切,姥爷气不打一处来,挥着水烟筒追出,“回来,不准去!”

你个孙子!刚吃饱饭又去偷鸡吃,撑不死你……

☆、第5回

清平镇的梨乡有两条村子,一条叫上陈村,一条是下陈村。

曾经,住在上陈村的老秋家是本地最有钱的一户。他们家只有一个女儿,那些年没少被人笑话他们家是绝户。幸亏,不大爱说话的老秋为人耿直厚道,村里谁家有事他是能帮就帮,时日长了,那些风凉话渐渐就少了。

好人有好报,后来那闺女很争气地考上了大学,成为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山窝窝里飞出一位金凤凰的传说持续了一两年,便听说那位金凤凰嫁了,丈夫是城市里一位大富豪的儿子。

女婿第一次上门时,豪华小车进不来,只能委屈他坐三轮车。领教了山路难走的痛苦,他便掏钱修出一条大路来,就是江边那条黄泥大公路。这条路以前最大能容小三轮车经过,迎面来一辆自行车就得靠斜坡边上避着让三轮车先过。

现在路面拓宽了,拉来沙石填平道上的坑坑洼洼,这才变得平整顺坦。

通车方便之后,便常常有拉沙泥的车子经过,日子久了,沙泥把路面完全覆盖,造成如今的微风一吹,路上立即沙尘滚滚的现象。

老秋叫秋光明,一位退伍的军人,他是上陈村唯一的外来户,爱人是本村村民陈爱弟。由于他家中没老人,当时陈爱弟的父母身染重病在家,兄弟们在外边闲混的闲混,打拼的打拼,没人愿意在家照应。

陈爱弟不忍心抛下年老病弱的父母自己嫁人,所以秋光明把家当全搬来了。

这不算上门女婿,生下孩子同样姓秋。

秋光明身为一名退伍军人,最讲究遵纪守法,响应国家号召只生一胎,然后他去结扎了。

这条村子离镇子有些远,有山有水的,周遭环境不错,而且每天还有一趟公交车来回。因为修了路,出入比较方便,近两年有些人家都逐渐富余起来。

秋光明家不算简陋,女婿家有钱,把老丈人家的土砖房拆了重建一座青砖大屋,那些年,这算是头一份,是附近几条村里盖房子最稀罕的。近两年,村里好几户人陆续模仿着盖了新房子,邻村的还有人盖了一栋西式别墅,这才把老秋家的光芒抹淡了些。

后来,听一些出外打工的年青人说,老秋家的女儿离婚了,日子不好过,以前的各种羡慕换成了怜悯的目光。想着,唉,好人又怎样,到底还是要绝户啊!

当然,秋光明的为人让人敬重,他们家的前女婿更为村人做出了贡献,村人懂得感恩,除了感叹一下人生无常外,倒是没人给脸色瞧,更没人说他们家的闲话戳人心窝子。

直到后来有一天,老秋家多了一个小不点,大家的目光与话题又逐渐多了起来。

而那个小不点,就是秋宝。

清晨的乡村,空气清新,一派祥和静谧。

仍旧梳着丸子头的秋宝穿着一条草绿色的灯笼裤,上身一件米白短袖衫。她的面前摆着一张矮木桌,上边放着课本。偶尔一阵凉风过来,摊开的课本被一页一页地掀起,哗啦啦的。

小姑娘的下巴搁在桌上,像只无精打采的小奶猫般闭着眼睛假寐,静静倾听夏风的声音,又长又翘的眼睫毛微微掠动。

护主犬趴在她的身旁闭目养神,它谨奉老主人之命,不管何时何地,与小主人不得有三米远的距离。

这时候,村里的人都去地里干活去了,剩下一些婆娘在家喂猪、煮饭做家务,周围很安静,不时传来几声狗叫。村子里很多人家都养狗,而且是放养,村民们走出门口首先看见的八成是条狗,而不是人。

它们被放任在村里四下奔走,目的就是为了防贼防拐子进村。

秋宝记得,她来到这里的第三个晚上就碰上村里闹贼。三更半夜的,她被外边的嘈杂声吵醒。

两个小毛贼进村偷鸡,刚巧那户人家没养狗,被成功偷走一笼,结果被几条巡夜犬发现并追赶进石灰池子。亏得那个石灰池废了好久,否则他俩不死也得脱层皮。

从此以后,村里那几户没养狗的,全都买了两条幼犬养了起来。如今是全民养狗守家护院,外头来的陌生人不知底细进了村,忽闻一声狗叫全村沸腾,几乎都经历过被一队狗撵是个啥滋味。

村人养狗的习惯是姥爷秋光明引起的,他曾经领养过一条伤残退役的军犬。别看它残了一条腿,当年老秋家最富余时,曾有几个毛贼进过他家,结果不用姥爷出马,光是这条军犬足够把他们吓破了胆,如今在大街上看见狗他们就直哆嗦。

老秋家连条狗都这么出息,村里的年轻人不服气,也养了起来。他们十分用心调。教,希望有一天自家的狗能胜过老秋家的。

那条军犬老死了,它给主人家留下两条强壮的幼犬,就是现在的小黑与小狼。小黑是老大,性子沉稳,好静,能趴着它绝对是一动不动;小狼性子好动,一只小蚊子飞过它也能追仇人似地撵半天,玩得不亦乐乎。

秋宝在醒来的第一天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姥爷家那条脾气不怎么好的小狼给追树杈上躲着。幸亏两条狗都受过姥爷的严格训练,没得他的命令它不敢下口咬。

姥姥家的青砖大屋有两层楼高,坐北向南,一堵高高的青砖墙围出一个大院子来。院墙很高,上边还粘着许多扎手的碎玻璃。正屋左边是浴室、洗手间,靠近院门的是一间亮敞通风的厨房;正屋右边是杂物房,里边有几个大瓦缸,装粮食的。

杂物房的旁边围出一块空地搭棚养鸡。

院子里种着几棵柿子树,树冠张开枝繁叶茂,一棵树的旁边有一口八角水井,探头往里边一瞧,深幽看不见底,井水却很是清甜。鸡棚前边摆着两张竹凳子,平时姥爷就是坐在那儿静静地编织竹凳竹篮子,或者雕刻木凳、木桌什么的。

这是他赖以为生的活计,姥爷是一名木匠。

他年轻那会儿以耕种为主,编织与雕刻家具得有人订他才做,为了多一门收入。后来,塑料凳什么的相继涌出,这种纯手工的活计在市场上低迷过好一阵子,加上闺女嫁得好,生活不愁,姥爷就放弃了这门手艺。

近几年,这门活计被人以传统的手工艺品给推上市场,姥爷的一个老客户上门找他合作在镇上开了一家店,这才重拾手艺打发时间。

姥爷的手艺是店里的一大招牌,他不必挪窝,就在自家院子里做。材料什么的由老板叫人拉来,等他做完后再拉到店里加工,再高价出售。

昨天才交了一批货,一张红木沙发与竹榻、凉床,还有好几张精致小巧的凳子等等,姥爷又得了一笔可观的收入。

贵价的木材是老板提供,可竹料却是自家出的。家里的材料用光了,姥爷打算上山去砍些竹子回来。而秋宝呢,她被姥爷勒令在家温习功课,不许出去偷鸡摸狗,否则一顿竹笋炒肉是少不了的。

暑假已经过了一大半,开学之后,她得在乡里的小学读书。

☆、第6回

“宝啊,今天陪姥姥去二婶婆家好不好?那里有漂亮的新娘子看哦。”姥姥从厨房出来,见外孙女无精打采的,不由得笑眯眯地问。

小孩子最爱凑热闹,尤其是有糖果派的场合。

不到五十岁的姥姥是个闲不住的妇人,她性子和善慈祥,身体壮实。平时在家帮丈夫的忙,要不喂喂鸡,再打理一下门前那两块地里的蔬菜。那是留着自家吃的,她照料得格外上心。

除此之外,谁家做红白之事就来人叫她去帮一下忙,日子过得清闲自在,人人都说她是村里最好命的人。

可是,人生往往是你看我好,我看你好,姥姥特别羡慕别人家儿孙满堂的欢快日子。

女儿女婿没离婚前,三人是每年回来一趟。后来两人离了婚,小外孙再也没回来过,几年了,怪想的。自己两个老家伙本想进城瞧瞧外孙,女儿却表现得很不耐烦。

最怕给女儿添麻烦的二老,只好怏怏作罢。家里没个儿孙在,感觉生活干巴巴的,没什滋味。

还好,乖宝外孙女居然回来了!虽然性子顽劣了些,好歹养在身边随时看得见。姥姥心里按捺不住的喜悦,与人说话的嗓门都比以前响亮了许多,浑身充满干劲。

老伴看起来挺烦小外孙,可姥姥知道他心里欢喜着呢。他每天只要一出门逢人便说对不起,我家熊孩子又给大家添麻烦了;回到家时,又不停地唠叨阿宝这不好那不好的,说城里孩子就是娇气不听话。

他以前可是十棍打不出一个屁的男人,闷得厉害。整天只知埋头苦干,见了人也是眼皮一搭,不怎么理会。自从身边多了一个让人操尽了心的小外孙,整个人立马精神多了,每天挥着竹片时刻准备着揍孙子,呃不,是孙女。

话说回来,这外孙女几年不见怎么就皮成这样呢?以前乖巧安静得像个漂亮的洋娃娃。如今也很可爱,问题是只要一出院门,那简直就是老虎归山,哪哪都是她的地盘,爱咋闹咋闹。

对此,姥姥很是疑惑不解。

正趴在小书桌上装死的秋宝闻声抬起头,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了一下下,花瓣似的小嘴里吐出两个字来,“不好。”

姥姥见她拒绝得快,大感奇怪,“为嘛呢?”最喜欢出门的野猴子居然不爱串门?逗她的吧?

“昨天我在路上碰见她,我问她是不是又被儿子嫌弃撵出家门了,她当时瞪我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估计她这段时间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我,我还是不去的好。”秋宝噘着小嘴说。

姥姥哑然,好半晌才开声,“呃,那,那你一个人在家乖乖的哈!姥姥给你带个大鸡腿回来。”确实不愿见,人家今天刚娶儿媳妇呢,万一看见她想起那些话得多糟心哪。

所谓的婶婆,是小孩子对那些年纪稍大的妇人的统一称呼,没有亲戚关系。这个二婶婆,又有人叫她梅婶子。说她什么好呢?这女人是村里出了名的嘴毒,尤其喜欢逗孩子,逗哭的那种,个性恶劣得能止小儿夜啼。

她第一次见秋宝的时候,当面就问小孩儿是不是被亲妈抛弃了,是不是亲妈在城里享福不要她了。姥爷的脸当场就黑了,又不好开口骂,只好婉转地提醒她别吓着孩子。

那婆子笑了笑,仍追着秋宝要她亲口承认被亲妈抛弃了。

秋宝不是真小孩,当然不会被她吓哭,更不会给她面子。黑葡萄般的眼睛往婆子脸上一瞥,小嘴一张,吧啦吧啦的,“你丫才被亲妈抛弃了!你被丈夫抛弃了,被儿子儿媳妇抛弃了,还被女儿抛弃了,最后你被全家人都抛弃了……”毛病,哼。

在场的三个大人脸上瞬间黑如灶底,一两个路过的村民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把个歪心肝的婆子气得表情相当精彩。

这事若到此为止还好说,可那婆子好了疮疤忘了痛,每次看见秋宝都指着她说是被亲妈抛弃的倒霉孩子。结果把孩子惹恼了,每次看见她就抢先说梅婶子被全家人抛弃离家出走了。

孩子模仿力强,那口吻跟梅婶子学了个十足,把人气得够呛。不过,她是自作孽,怪得了谁?

姥姥没多说,掩上院门离开了。外孙女聪慧,厨房里有一锅煮好的蕃薯粥放在地上,饿了她懂得自己盛来吃,而且老伴上山砍竹子很快就会回来,所以她一人在家姥姥也很放心。

姥姥离开约摸两三分钟,院门打开一条缝,从中探出一个小脑袋机灵地左右瞧瞧,然后欢快地蹦出来,身后还跟着一条狗。她踮起脚尖把院门锁上,然后把钥匙挂在脖子上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梨乡有着一片连绵起伏的峰峦,和一条湍湍而流仿佛通往天边的大江。

今天山上有姥爷,所以她去了江边。

夏季江水浅,露出一大片沙滩来,附近几条村的好些小孩们都光着屁股在滩边玩水。江水平静无波,可姥姥说很危险,水的中央估摸着有十来米深,很多大人傍晚在江边游着游着就溺了。

这番话是姥姥担心秋宝玩水才说的,老人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其实秋宝根本没想过要玩,她不是真小孩,两辈子加起来都五十了,哪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来一场天体自由泳?

秋宝坐在一簇苇草旁,享受着从江边吹来的缕缕清风。小黑就躺在她身后,烈日暴晒,透过扶疏的苇草,在她脚边撒下斑驳点点的阳光,倒是一点儿都不觉得热。

前世的悲惨遭遇,哪怕她枯坐江边数日,默默地自我开导,心中始终无法释怀。憋着一肚子怨气,重生后的她任性胡来,目的是为了发泄,更多的是向老天爷抗议命运的不公。

为什么要让她重生?家人都不在了,生命如此的无常难以掌控,她活着有什么意思?

秋宝郁闷地仰面躺下,天空湛蓝湛蓝的,不禁思绪万千。小黑充当了睡午觉的温床,夏日炎炎正好眠,躺下没多久她便睡着了。

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刚刚睡着,身影却渐渐淡薄,到最后,好好的一个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汪?!”最先发现不妥的是闭目养神的小黑,它猛地抬起头来,发现身上的小主人不见了!吓得它腹部处动了动,空空如也,没半点重量。

小主人呢?跑哪儿去了?!

小黑急了,跳起来在边上转了好几圈,却什么都没发现。可它明明闻到小主人的味道,淡淡的……又在四周用力嗅了几次,它终于确定小主人没跑别的地方去。

低低地呜呜几声,最后,小黑回到刚才的位置,按原来一模一样的姿势躺下。这次它没合眼,吐着舌头不时望望她刚才躺的位置,眼神流露出一丝疑惑与期待。

它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但只有这里才有小主人的味道。它相信,只要耐心等待,小主人一定会出现……

☆、第7回

小黑在原地等候,秋宝却在熟睡中被啥电了一下,身子一个乍愣,醒了,眼前一片白濛濛的。她坐起来,揉揉睡意惺忪的双眼,张开粉樱小嘴打了一个呵欠,眼角湿湿的,神智逐渐变得清醒,然后定眼一看,傻眼了。

诶?这什么地方?

仿佛进入了异次元空间,四下空旷无边,天地皆是云雾缭绕白茫茫一片。若非不见半点星火,秋宝还以为老天爷被她骂多了,一气之下又把她揪到火灾现场重生了呢。

她站起来四处张望,空旷的天地间,貌似除了她一个活物外,没别的生命了。死物倒是有,离她不远处的地方有两尊雕像。

秋宝撒开两条被灯笼裤衬得短又细的小腿儿,蹬蹬蹬,来到两尊仿如十八层楼高的神像脚边绕了半圈,妈呀,真的好高!

她仰着脖子往上看了一会儿,好累!

这两尊神像脸朝下,神情凶神恶煞,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仿佛在怒视世间执迷不悟的众生。其中一尊神像高举一足,像要踩扁世间众多无知小人,例如正在举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