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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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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扯唇笑了笑,不说话。若她不老实,就怕太子妃就会治她一个不敬之罪了。
太子妃又连忙吩咐道:“雨棠,还不给宁良媛搬个凳子来。宁良媛站了这么会儿,怕是腿都酸了吧。”
珍珠先与她谢了赐坐,这才坐下,坐下之后,垂着眼看着裙子上绣着的缠枝纹路,一声不吭,争取不让太子妃抓到她任何过错。
太子妃连与她说了好些话,见她都是嗯嗯啊啊的,就是不多说半个字,心里更加恼火了。
再见珍珠一张脸水嫩嫩得像是能掐出水来,气色红润,一副被滋润过的模样,心里又是嫉妒又是恨。
雨棠有些忧心的看了她一眼,以前太子妃也不是这么冲动易怒的,只是久未有子,连带她整个人都有些疯魔了。
太子妃深吸了口气,暗自提醒自己不要生气,太子如今正在气头上,她万万不能再惹他生气了。
*
直到离开怡芳院,珍珠忍不住松了口气,碧水和碧萝一人一边扶住她,连声问:“主子,您可觉得不舒服?”
珍珠皱了一张脸,觉得双腿在打着哆嗦,勉强笑道道:“腿倒是有些酸。”
她甚觉自己日子过得太舒服了,都堕落了,想她小时候上山爬树,下水抓鱼,也还是活蹦乱跳的,如今只是找了一会儿,就觉得受不住了。
当初学规矩的时候,宫里的嬷嬷也都知道她们这些人又不是为奴为婢,日后是要当主子的,虽说是学规矩,但是却没怎么为难与她们。这么一直保持一个姿势,还是曲着腿的,刚坐下来的时候,她险些没不顾形象一屁股坐下去。
主仆三人回到绛色院,碧萝是个大嗓门,进去就嚷开了,碧玉和碧柠跑出来,见二人搀着珍珠,脸色顿时就变了。
“这是怎么了?”
碧萝快言快语的道:“还不是太子妃,分明就是在为难主子,生生让主子站了小半个时辰,主子身子这么弱,怎么受得住?”
四人扶着珍珠进了屋,一时间端茶递水,给她揉腿,四个人都忙活了起来。
碧玉给她端了茶,突然想起什么来。道:“对了,主子,刚太子让人给您送了东西过来。那传话的小太监还等着,奴婢让喜食带着他去屋里吃茶了,您现在可要见见。”
听到太子,珍珠整个人都精神了,道:“唤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进了屋来,看样子才□□岁的年纪,一张圆脸,进来便跪下给珍珠磕了个头,一溜儿的吉祥话像炒豆子一样说出来,不仅模样生得讨喜,就连说话也是极为讨人喜欢的。
珍珠忍不住掩唇笑,她左手边隔了一个红漆木的盒子,在里边随手抓了一把让碧水赏给他,笑道:“你是殿下身边的人?我倒是没见过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赵圆,前些日子才被派到太子爷身边伺候了,因而良媛没见过奴才。”
碧玉把珍珠赏给他的东西给了他,竟是五六个打成各种样式的金裸子,放在手里沉甸甸的一把。
赵圆虽然才九岁,可是却已经在宫里呆了四年了,他模样生得讨喜,嘴巴也甜,很是讨人喜欢。这四年,他也见过不少贵人,不过出手像这宁良媛这么大方的却是少见。
珍珠撑着头问:“太子让你送了什么过来?”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很好奇。
“三匹西域波斯毯子,一对嵌红宝石累丝梅花簪子,另……笔墨纸砚一套,字帖两本!”说到两本书,赵圆的表情有些怪异,垂着头道:“太子说,良媛若是闲来无事,可每日写两页大字打发时间,殿下若是得了闲,也会检查一二的。”
珍珠:“……”晴天霹雳。
☆、、第32章
珍珠是识字的,也会写字,以前在家里偶尔来了兴致她也会描几张大字,自个儿美一下,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再次像在学堂一样被人布置“任务”——每天写大字!
“你们说太子这是什么意思啊?”珍珠毫无坐姿的躺在罗汉床上,背脊底下垫了柔软的引枕,鞋子被她脱了,赤着一双脚甩来甩去的,双手高举着太子送来的两本书中的一本,翻了下,是前朝出了名的一个女诗人的簪花小楷。
碧水看她皱着一张脸的模样,扯唇道:“奴婢看,太子的意思,是让您少看那些“杂书”!”
她说得委婉,珍珠却是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想到被太子拿走烧了的话本子,她脸色微红,有些讪讪。
“我这不是,为了学会怎么让他喜欢我嘛!”
人家不是说,要先征服一个人,就要先征服他的身体,她正在朝这个方向发展了。
碧玉拿着漆黑小长盒呈给她看,语笑嫣然的道:“良媛您别不开心,太子殿下心里可是惦记着您了,您看这对嵌宝累丝梅花簪子,做工精致,这梅花花瓣像是真的一样。”
送来的梅花簪子的确是品质难得,而且很美,珍珠心里倒是觉得安慰些,抿唇笑了笑。
碧水也跟着笑,道:“那三匹波斯毯子,奴婢看过了,是用上好的羊毛织成的,毛长长的,脚踩在十分舒服。”只是这样的毯子,十分不好清理。
说着,她顿了顿,看珍珠若有所思的表情笑道:“这毯子怕是殿下注意到您喜欢赤脚,这才让人送来的。”
珍珠一张脸变得绯红,她的确喜欢赤脚而行,在闺阁里,自己闺房里边也铺了极为柔软的毯子,任她赤脚而走也不会受了凉。只是进了宫,总归与家里不同,她便没叨扰尚服局,以免别人说她恃宠而骄。
不过,没想到太子竟然注意到了这一点,珍珠捧着脸自个儿开心了一下,看着那两本字帖也没那么碍眼了,还道:“殿下既然让我写大字,那我就听他的。”
说风就是雨的,让喜食几个用一扇山水画屏风隔出一个隔间来,摆了花梨木的桌子,笔墨纸砚摆上,虽然有些单调,勉强也算是一个小小的书房了。
*
赵圆回到太子书房,整了整面上的神色,顿时看起来清秀显得稚嫩的一张脸就让人觉得老沉多了。宫里的人,都要有多面,见什么人,就要露出什么样的一面,这一点,他年纪虽小,却已经深谙此道了。
进了书房,太子身边不喜太多人伺候,因而屋里只有他的贴身太监许久许公公在身边伺候。
“殿下,赵圆回来了。”许久见人进来,俯身放低了声音道。
赵圆上去跪下磕头行礼,太子放下手里的朱笔,早在去年,皇帝已经将有些奏折交与他批改,因而每日他也是忙得不行。
“可见到你们良媛了?”他淡淡的问,语气与他这个人一样,高如远山,分明不甚凶恶,却让人不敢冒犯。
赵圆垂着头看着地上的地板,被擦得连灰尘都看不见,回道:“奴才已经将东西亲手送到良媛手里,太子爷的话,也传到了。”
“哦?”太子心中一动,饶有兴趣的问:“你们良媛是何反应?”
赵圆回想着宁良媛的表情,苦着脸道:“宁良媛金枝玉叶,奴才哪敢冒犯。因而,不曾见着她的反应。不过,她,久久不曾语。”
久久不曾语,显然是惊到了。
太子唇上忍不住勾出一抹笑来,看着赵圆道:“你倒是会说话。”显然对他这番话很是满意。
许久侍立在一旁,对赵圆倒是刮目相看。他在太子身边伺候这么久,自然知道这宁良媛在太子心里的不同,即使他这个无根之人,也是不能多看的,占有欲,简直是令人发指。这赵圆,倒真是个玲珑剔透的。
“怎么?还有事?”见回了话,赵圆还跪在地上不走,太子问。
赵圆面有犹豫,不知该说不该说。
人在宫里,总是要寻个高枝才能稳住,只是这就像赌博,谁知道你攀着的是高枝,一步登天,还是枯树,落入尘埃!
想到以前照顾他的老太监说的话,他咬了咬牙,道:“……宁良媛回来的时候,好像双腿有些不适……”谁都知道,宁良媛是去给太子妃请安的,却是被人扶着回来,其中缘由,其他人心里不知道怎么想了。
他垂着头,这书房四周种了不少树,此时正是绿树成荫的时候,书房里颇为凉爽,可是他身上却出了一身冷汗,放在两侧的手手指忍不住蜷缩起来。
“行了,你下去吧!”
半晌,他才听到上边太子淡淡说了一句,顿时如蒙大赦,垂手躬身倒退退了出去。
“殿下?”
许久见太子敛了笑,表情恢复冷淡,忍不住唤了一句。
太子抚着手上的佛珠,突然道:“太子妃这是太闲了,再过几月便是母后生辰,你去与她说,既然她这么闲,不如给母后抄两册佛经,以表孝顺。”
许久瞠目,有些迟疑的道:“殿下此为,怕是有些不妥。奴才知道,您是心疼宁良媛,只是您这举动,分明就是在打太子妃的脸,太子妃日后怕更是会为难宁良媛了。”
后院归太子妃管束,若她真有心为难珍珠,太子怕也是无能为力啊。
太子靠着椅背,手上的佛珠不断被他拨动着,他淡淡的道:“本宫难道,连一个女人都护不住?”
他语气里不见怒色,许久却是汗如雨下,扑通一声跪下,道:“太子明鉴,只是后宫女子手段,总是让人防不胜防的。”他可真不是怀疑他家太子爷的能力。
太子眯着眼,突然吩咐道:“本宫记得,张嬷嬷最近颇为闲暇,便让她去教导宁良媛规矩吧。”
许久:“……是!”
因而在下晌,珍珠又收到一个教养嬷嬷,看着那面色严肃,举止优雅的嬷嬷,珍珠扯着几个丫头,苦着脸问:“太子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看那话本子啊?”怎么连教养嬷嬷都来了。
碧玉嗔道:“主子说的什么话?太子此举,分明是把您放在心尖上的,这宫里,可没几个人有嬷嬷照顾的。”
就连太子妃身边,也只有两个,底下的人是没有,这的确是天大的殊荣了。要知道能做嬷嬷的自然颇有手段,除了太后、皇后、皇帝还有四妃身边有之外,像太子妃、皇子妃这些主子,也只有成亲的时候会赏下两个来教导规矩,其他的人,那也只有上边的人赏才有。
“原来,嬷嬷这么厉害啊!”
珍珠出去,顿时看张嬷嬷的表情极为亲热。
而另一边,太子妃的怡芳院却是接到了太子赏下来的两本佛经。
太子妃哆嗦着手,一张脸涨得通红,雨落见她神色不对,连忙俯身拍打她的背,失色叫道:“太子妃,太子妃,您息怒,息怒!”
太子妃险些气得厥了过去,一口痰吐出,心中那口气才顺畅了。
未语泪先流,两行清泪落下,她死死的抓着雨落的手,一双眼瞪得通红,道:“太子,太子这是半分情面也不给我留啊!”
她手指指甲修剪得极为漂亮,染着大红的蔻丹,极为艳丽,用力过甚,掐得雨落觉得生疼生疼的,她却半声不敢吭,只安慰道:“太子这只是气头上,等消了气便好了。”
“让我抄经念佛,他这是不满意我今早为难那宁珍珠了?”为何今日突然让她抄经了,太子妃只想到这一个原因,心里又嫉又妒,松开抓住雨落的手,拿起桌上的瓷瓶就往地上砸。
“呀!”几个宫人被吓了一跳,惊呼出声,可是看着太子妃几近疯魔的模样,只咬紧了牙关,飞溅的碎片划破她们的脸颊也不敢吭气了。
把屋里的瓷器都砸了,太子妃心里那口气终于顺畅了,只是这口气一松,她整个人也垮了,身子一颤就要倒地,被雨棠眼疾手快的扶住。
“……姑娘?”
姑娘这称呼,只有还在闺阁之中她们才叫的,进了宫之后,便从未叫过了。
“您别气伤了身子,您如今肚子里说不定已经有了您和太子的骨肉,若是伤着小皇孙又该如何是好?”
太子妃满脸泪痕的看着她,半晌回过神,讷讷的道:“……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我还有孩子!”她抚着肚子,终于冷静下来了。
底下的宫人将摔碎的瓷器收拾干净,又从库房拿了新的摆上,一切悄无声息的。
好不容易将太子妃安抚住,让她睡下了,雨棠与雨落忧心忡忡的回到自己的屋子,只觉得身心俱疲。
“你的手?快拿药膏擦擦,仔细别留了疤痕!”雨棠才见到雨落手上五个指甲印,已经深入血肉,都解了痂了。
让小宫女接了热水来,给她把伤口清理了,然后拿药膏抹上。
雨落抿着唇道:“我这伤倒是没什么大碍,我现在担心的是太子妃,你刚也见到了,她简直就是疯魔了。”
她们的姑娘,乃是正二品中书省中书令的娇女,打小就是千娇万宠的,哪个姑娘不羡慕她?讨好她?而她自己,更是礼仪形态处处让人挑不出错来,不然也不会被赐婚给太子。可是嫁给太子之后,她却逐渐变了,她不爱笑了,即使笑了,那也是极为端庄,令人生畏的。而因为意外,让她子嗣艰难,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为了求子,她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回过神,雨棠咬唇道:“太子妃那模样,我都不敢与她说,太子将那张嬷嬷赏给了宁良媛。名头上说的是去教导宁良媛规矩,可是谁不知道,那张嬷嬷,可是太子以前的奶嬷嬷,这样大的体面,太子妃若是知道了,必是不肯罢休的。”
若她们太子妃能软一点,不那么强硬,就对太子服个软,何至于会陷入如此境界?
二人相视一眼,皆是忍不住一叹。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宠妾要码,我在床上葛优瘫!我跟你们说,我绝对是小布丁吃多了,急性肠炎,都脱水了!
by:生无可恋的萌萌哒作者
☆、、第33章
天气越发的热了起来,珍珠让人去给自己寻了一株石榴树苗来,在院子里挖了坑种了下去。
珍珠撸着袖子蹲在地上把土压严实点,一双镶着粉色指头大小珍珠的雪白绣花鞋早就沾了泥土,不成样了,白嫩软棉的一双手,更是脏兮兮的。
“主子,还是奴才来吧!”喜乐看着脸都成苦瓜脸了,再次说道。
珍珠站起身来,招手让碧萝把水桶提过来,拿着水瓢浇水,随口道:“这我要自己种,不用你们。”
碧玉看向张嬷嬷,嗔道:“嬷嬷,您就看着主子胡闹了?”
张嬷嬷坐在廊下,喜财给她端了碗冰碗,她正在乐呵呵的吃着,闻言头也不抬的道:“良媛一片殷殷期待,你们便任她去便是。”
石榴树寓意多子多福,珍珠要种这样的树其中的期待自然不言而喻。
张嬷嬷都这么说了,几个丫头太监自是不会多说什么了。张嬷嬷是太子的奶嬷嬷,与太子的情分自然非同一般,太子竟然会把自己的奶嬷嬷派到珍珠身边,其中的恩宠,底下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也不知这东宫后院有多少女人摔了瓷器,扯烂了好几条帕子。
这样的人,绛色院欣喜之余又有些忧心,只是后来才发现是杞人忧天了。张嬷嬷并不难以亲近,平日也只在珍珠礼仪举止上挑几句,其他的事情,都是很纵容的。
太子进来的时候就见穿着银朱色曳地团花暗纹长裙的珍珠一双手脏兮兮的,弯着腰小心翼翼的拿着水瓢正在给叶子奄奄的石榴树浇水,几个丫头太监围在她身边,缺谁也不敢伸手,自家奶嬷嬷坐在廊下,手里捧着白瓷描金的圆碗,笑得连脸上的褶皱都顺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
太子走过来,站得远远的问,他还是有些小洁癖的。
珍珠扭头见他,一张脸顿时就笑开了,道:“殿下您来了啊,今日倒是早!”
“父皇今日放了我半天假,倒是你,弄得一身脏兮兮的。你们几个,倒是看着你们主子动手。”最后一句话,却是对一旁的碧玉几个人说的。
碧玉几人闻言,立刻扑通一声跪下:“殿下恕罪!”
这一跪却是跪得结结实实的,那“扑通”一声听得珍珠都觉得腿疼。
“殿下你干嘛吓他们!”珍珠凝着眉瞪他,乌漆漆的一双眼满是嗔意。。
太子挑眉,不予置评,再看她一身脏兮兮的,道:“你这一身,收拾一下吧。”
转身去了屋里,张嬷嬷站起身与他行礼,太子淡淡的道:“嬷嬷你也与她胡闹。”
等再看不见太子的身影,碧玉几个才站起来,珍珠想伸手扶她们,再看自己双手全是泥土,只得作罢。
“你们几个,怎么就这么怕太子了?他分明很,很好看啊!”珍珠不解,平日太子只稍微露出点不悦,他们几个就扑通扑通的跪下,珍珠看着都觉得疼。
碧玉几个相视一眼,无奈一笑。也就只有他们主子觉得太子可亲了,他们可是连太子的脸都不敢看一眼,对方稍有不悦,就觉得很有压力。
最后又给刚种好的石榴树浇了水,珍珠心里默念了快快开花结果的美好愿望,这才回了屋。
这么一番折腾,她出了一身热汗,额头那片被晒得火辣辣的,一进屋忍不住就舒了口气。
绞了帕子擦了身上的汗,把衣裳换了,雪白绣红色芍药的马面裙,上边碧青色的缂丝褙子,就连头发也散了重新梳了,戴了两朵新鲜的山茶花。
太子坐在罗汉床上,手里捧着雨过天青的茶盏,珍珠凑过去,眉头就是一皱,分明对面还有地方,她却偏偏要挨着人坐下。
太子习以为常的往边上坐了坐,给她留了位置。
“这么热的天,殿下你怎么还吃热茶?也不嫌热!”说着让碧水给自己上了一碗冰碗。
新鲜的西瓜打成了汁,浇在碎冰上边,碗是透明的琉璃碗,红红的一片,细细的冰沙,看着就让人觉得凉快。
刚捧着冰碗还没吃一口,便听喜财跑进来禀告:“太子爷,良媛,红棠院的宋昭训来了!”
珍珠秀眉一竖,这宋昭训的院子,就挨着她的绛色院,两人分明不熟,可是近些日子她却总是来找自己说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两有多亲热了。而且,每次都坐到太子回来,其中的想法,瞎子都能看出来。
“你就说我在午睡,让她别来打搅我!”
珍珠完全不客气,她讨厌这个宋昭训,分明是太子妃的人,在太子妃那儿百般踩着自己,如今却还当做没事一样来与自己说话。
见太子扭头看她,珍珠抿唇道:“您也别看我,分明就是这宋昭训的错,每次都在您过来的时候来找我,这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想勾,引您。”她语气颇为愤愤。
这种拈酸吃醋的性子,哪个女人没有,可是就珍珠最重。不过,这也是情趣。
“别总是把勾,引放到嘴边说,张嬷嬷不是在教你规矩吗?怎么还是在乱说话!”看她鼓着脸,忍不住笑,道:“平时不是你吗?怎么这个时候,就说您了?”
珍珠天生就有一种讨人喜欢的本事,她自己或许都没意识到,平日二人交谈总是没大没小,你你你的叫个不停,可是一有事,就是您您您了。
珍珠脸一红,太子摸了摸她的头,淡淡的道:“行了,快吃你的冰碗吧!仔细等会儿别化了!”
珍珠见他没有不生气,立刻就放心了,拿着雪白的勺子吃了一口,立刻冰得嘶嘶的叫,却又一脸享受。
“你也不要贪嘴,小心着了寒,肚子又疼!”看她吃得欢,太子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珍珠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道:“你也别吃那热茶了,吃这个!”
她一有什么好吃的,就喜欢“投喂”,太子早就已经习惯了,想也没想就张了嘴。
宋昭训一进来看见的便是这幅场景,太子穿着白色暗纹的袍子,正扭过头张嘴吃了宁良媛喂来的冰碗,她顿时忍不住就将手里的帕子扯了扯。
太子,不是有洁癖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先短小一章,那天肚子疼,存稿给我没了,哭唧唧!
☆、、第34章
“殿下,宋昭训她……”
喜财满脸无奈,他都跟这宋昭训说了自家良媛正在午睡,虽然这话一听就是假的,但是一般脸皮薄的,都会知趣的不再叫着要进来。
可是偏偏这宋昭训不,脸也不红,直接说既然宁良媛睡了,那我去她屋里坐坐吧,她一定要进来,喜财一个奴才,拦也拦不住。
“啊,殿下原来在妹妹这里啊?”宋昭训佯做惊讶,一副完全没料到太子竟然会出现在这里的表情,又千娇百媚的行礼:“妾身见过殿下!”
她模样艳丽,红唇似火,腰肢细若柳枝,海棠花的团花暗纹掐腰衫子,更是衬得她的腰不盈一握,婀娜多姿。如今垂首行礼,露出一截雪白玉颈,颇为迷人。
珍珠拿着勺子放在嘴里咬得咯咯的响,一双圆圆的眼睛瞪着她——这人脸皮怎么就这么厚?
太子将嘴里浇了西瓜汁的冰沙吃了,与珍珠道:“你都把你身边的人宠坏了,不过一件小事也办不好。”
又把她放在嘴里的勺子拿出来,道:“别咬了,小心伤到牙齿。”
从宋昭训进来,他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更别说施舍一个目光给她了。
他的语气极淡,淡的几乎有一种让人觉得冰冷的温度。
喜财扑通一声跪下,头伏趴在地上,汗如雨下,哆嗦着唇道:“奴才,奴才办事不利,求良媛责罚!”
珍珠巴巴的看着太子,有心想为喜财求情,可是她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张了张唇,还是没说什么,只拿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看他。
太子摸了摸她软绵绵的脸,顺便把她手里吃了两口的冰碗拿了放到桌上。
珍珠:……我的冰碗!
“既然知道错了,下去到许久那里领十个板子!”他头也不回的吩咐。
喜财腿有些发软,软手软脚的道了声是,这才敢站起来。
宋昭训扯着帕子站在那,觉得有些尴尬,心里更是憋了一口气。太子这番作态,明着是在惩罚喜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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