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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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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你们四个就不要在白费心力了,太子爷的脾气,你们也不是不知道的,他决定的事情,就再无更改的可能。”

说着,许久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而且,让你到太子妃身边伺候,这不正应了那句“得偿所愿”吗?”

周全脸上表情顿时僵硬起来,许久冷笑道:“莫不是,你以为太子爷真的什么都不知?”

周全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脸上表情变来变去,最终只剩颓然。

原以为,太子并不知晓自己是太子妃那边的人,才会让自己贴身伺候,可是谁知道,他竟然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太子妃的人?

是啊,他怎么能心存侥幸了?太子这样的人,又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去?

许久忍不住道:“若不是看在宁良媛的面子上,怕宁良媛醒来见你们四人觉得碍眼,不然你们就算跪死在这里,太子爷也不会多看你们一眼。”

好歹大家相处了这么久,许久忍不住提点几句:“你们还是快快离去,莫惹了太子生气,那时候,你们悔之晚矣。”

许久回到屋里,屋里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清脆的声音,他抬眼看了太子一眼,对于这个男人的强大,仍是觉得心惊。

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能瞒得住他的呢?

想一想,许久就觉得,心中恐慌。

“殿下,周全他们四个,已经回去了。”许久声音放得极轻,再这样安静舒适的环境中,似乎声音提高两分,那便是天大的罪过了。

太子没有说话,将最后一颗子落下,棋盘之上,白子黑子将整个棋盘都快占满了,仍是不分胜负。

许久犹豫片刻,就听太子道:“有什么疑问。”是陈述的语气。

许久心里一惊,背后渗出冷汗,面上带了八分笑,道:“奴才只是不明白,既然您知道周全是太子妃的人,为何,还要将他放在身边呢?”

太子抚着腕间的佛珠,说道:“没有这个周全,也有下一个周全。你们太子妃的性子,总希望把所有事情都掌控在她手中。”

他的语气很平淡,即使说到太子妃往他身边安插人手,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与其让她再塞一个人到本宫身边,还不如,留下周全,将人放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待着。”

一个人下棋,敌友均是自己,又怎么能分出胜负来。

太子放下手里的棋子,觉得屋里实在是太过安静了些。

许久问:“殿下可要传膳?”

“不用,等你们良媛一起。”

“那您也先进些点心才是!”许久脸上堆满了笑容,忙让碧水下去端了点心上来。

太子瞧着外边云层翻滚,眼见大雨将至,轻声道:“外边你们良媛主子最爱的墨菊怕是经受不住这风吹雨打……”

许久忙道:“奴才这就让人举伞为它遮雨,必定不会损了半分的。”

这菊花是上等的墨菊,花盘硕大,而在其他菊花都争相绽放的时候,它才打了花苞,黑中带红的颜色,像是一朵荷花一般。

这株墨菊乃是四月底下人送来讨好珍珠的,那时候只说是珍贵的墨菊,珍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便把它种在了院子里边,如今已经打了花苞,珍珠每日睡醒来都要去看一眼,期待着哪一日醒来就能看见它完全盛开了。

若是这场大雨把这花吹坏了,她怕是要心疼了。

太子漫不经心的想着。

许久犹豫许久又问:“殿下,那,那白二小姐,又该如何处置?”

太子转头看他:“白二小姐?”

语气平静,许久却听出些许疑问来。

许久:“······就是,昨夜,那位姑娘!”

他这时候突然有些怜悯那位白二姑娘了,太子竟然对她没有丝毫印象。

太子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悦与厌恶。

“看来白大人,在子女教养上,并不怎么擅长啊。”

许久缩着脖子,看来太子爷是真的很生气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要是这句评价传出去,白大人怕也是颜面丢尽了。

太子抚着腕间的佛珠,原以为昨夜那女子不过是太子妃身边的宫女,却没想到竟然是白大人的二姑娘,如此,便不能轻易杖毙了。

“赏二十个板子,将她送回白府去,让白大人,好生教养。”



昨夜太子从太子妃怡芳院拂袖而去,太子妃虽然已经努力挽救,可是,这又岂是这么轻易就能掩藏下去。

要知道这宫里没有秘密,特别是身份贵重的人身边,些许的风吹草动,都能被人知道。而在太子妃身边,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日日夜夜的看着她,就连她院子里,也可能有其他人的眼线。

因而,太子妃有心想瞒下去,可是那又怎么可能?而且在有心人的宣扬下,太子妃失宠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椒兰宫。

昨夜万历帝便歇在皇后宫中,便在她这儿吃了早膳。皇后身边有一个伺候的宫女,生得雪肤红唇,机灵可人,说起话来,妙语连珠,每每让人忍不住开怀。

虽然不在自己身边贴身伺候,对于这个很会说话讨人喜欢的宫女,皇后还是有两分印象的,有时候还会让她在跟前说两句讨喜的话逗趣。

今日万历帝在这,皇后便让她过来说些有趣的事情。这宫女的确是生了一张巧嘴,声音若玉盘滚珠,让人觉得悦耳动听,模样生得更是娇俏明媚,让人赏心悦目。

不过说着说着,她却不经意提到昨夜东宫之事,似乎不是有意为之,说完她自己脸色就变得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上半个身体都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陛下,娘娘……饶命!”

屋里伺候的其他宫人也一一跪了下去,举止间,竟然没有任何声音。瞬间,屋里温馨的气氛荡然无存,只剩那宫女急促的呼吸声。

皇后深色不变,取了乳白色的汤勺舀了一碗燕窝粥搁皇帝身前,微微一笑,道:“这可是太子前些日子遣人送来的,可是上等的金丝燕窝。”

她语气柔和,只让人如沐春风,屋子里有些紧绷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许多脑里绷着一根弦的宫人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气。

皇上笑道:“太子,倒是孝顺。”

皇后满脸欢喜,抚着手上白玉雕花的玉镯子,道:“可不是,而且太子每日都来椒兰宫向我请安,就没一日落下的。”

说着,她悠悠叹了口气,捏着帕子按了按有些湿润的眼角,道:“只是太子总归与我不甚亲热,我也不怪他,那七年的日子,也不知他是怎么过来的。”

说到这,皇上脸上颇有动容。若不是太子幼时多病,他又怎么会狠心送他去怀恩寺的。这可是他的嫡子,中宫之子,本该锦衣玉食,金堆玉砌着长大的。

“太子,的确是苦了他了。”

皇帝总还记得,他从怀恩寺回宫时的模样,一身清冷,似是披了满夜的月色,让人看着他,心里就透着两分凉。

皇后有些伤怀道:“他那个性子,轻易不动怒,也不知太子妃,是做了何事,惹他如此大怒。”甚至,丝毫不给太子妃情面,拂袖而去。

“你就拐弯抹角的替他说好话吧!”皇帝笑,皇后这是在给太子话里话外说好话了。

皇后嗔道:“那可是我亲儿,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怎能不疼他。”

太子妃,虽说是半个女儿,可是又怎么比得过自己的亲儿?这中间,始终是隔了一层。

皇后正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年纪,模样还生得周正端庄,气质更有她人学不过来的雍容高贵,再加上保养得体,眼角都没有多少细纹。这般宜嗔宜喜的模样,自有一股风情。

皇帝很受用她这副模样,拍了拍她的手笑笑。

皇后继续说道:“而且您又不是不知道太子的性子,轻易是不会动怒的。而且,太子妃……他待她比起旁人更多了两份情意。您也是知道的,太子妃为他险些去了半条命,太子虽然看起来冷情,实际上却最是重情不过了。”

可是,昨夜他竟然丝毫不给太子妃面子,皇后也颇觉诧异。

皇帝吃了一碗燕窝粥,意有所指的道:“这人的感情,消磨完了自是没有了。”

说着,他看着皇后说道:“你不用担心朕会责难于他,说来太子这般,朕倒觉得,他有人气许多。以往,朕还以为他受佛主熏陶,对这世间之事,毫不在意了。”

皇后哭笑不得,不过却也深觉有理——自己这个儿子,她便从来没看懂过。

☆、、第73章

太子很聪明,这是毋庸置疑的,更有一种“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岚”的淡然。他从生下来便被封为太子,可是五岁便被送往怀恩寺,十二岁才得以回宫。这时候,朝上两股势力,大皇子与四皇子两派,可是就在这种情况下,你却未曾见过他有任何焦躁,而只是短短一年的时间,他便让朝中很多大臣纷纷倒戈,站在他这一边。

有的人,生来便让人忍不住追随他——太子,便是这样的人,天生便应该位于最高位置的人。

这样一个儿子,皇后很为他骄傲,即使膝下无子,也没人能撼动他太子的位置。

太子,从来不是依靠子嗣巩固地位的。

送走皇上,皇后敛了脸上温婉明媚的笑,施施然坐在罗汉床上,她看着外边一簇金菊出神。

在她前边,刚才“失言”的宫女跪在那里,伏趴在地上,忍不住发抖。

皇后头也没转,只淡淡的道:“将人拖下去,问问,是哪边的人。淑妃,还是……德妃?”

“是,娘娘!”

立刻便有人应了一声,是她身边的大宫女秋容,挥手便有两个宫女将人拖了下去。

“……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娘娘,娘娘饶命啊!唔……”

那宫女脸色发白,冷汗直冒,出口的求饶声被堵在嘴里,吐不出来。

皇后转过头来,问秋容:“秋容,你家主子,看起来很好骗吗?”

不是故意的?呵,就算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又如何?既然进了宫,就要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的道理。

秋容含笑说道:“娘娘自来圣明不过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一个宫女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在秋容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秋容让人下去,走到皇后身边,轻声道:“娘娘,那宫女招了,她是德妃身边的人。”

皇后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只淡淡的道:“将人处置了吧。”

秋容应了。

“德妃……”皇后手指抚着小桌上的纹路,道:“即使到了如今地步,她还是不甘心吗?”

皇位这个位置,谁都想坐上去。当初太子没回来的时候,皇位人选最有望的便是大皇子,那时只有少部分的大臣还坚持着正统,期盼着太子。对于大皇子一系而言,那可是大好的局面,可是这样的局面,太子回来,却顿时将其打破了。德妃,还有大皇子一系的,又怎么会甘心了。

皇后冷哼一声,道:“果然是皇上,养大了他们的野心。”



菊月院。

沈月琅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通体舒畅,只是听到太子后边去了宁良媛的绛色院,她又不怎么开心了。

初云打量着她的表情,一双手忍不住握了握,犹豫片刻道:“昭训,您能给青竹姐姐找给太医吗?奴婢,觉得,再这样下去,青竹姐姐,真的不能坚持多久了。”

这样的话,她已经说了无数次,只是,沈月琅,却从来没请过太医。

眼里闪过一丝不耐,沈月琅面上却温温柔柔的道:“初云,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就算是我病了,怕也没几个太医愿意到你主子这来的。更遑论,青竹那一个小小的宫女呢?”

初云瞬间就急了,忙道:“那,昭训您能求求太子妃吗?青竹姐姐真的,已经……再没有大夫,她真的,就不好了。”

“求?”沈月琅重复了这个词,脸上的笑容终于敛去,以一种毫无温度的眼神看着初云,直至她不敢再说半个字。

沈月琅笑道:“初云,你逾越了。你若是不愿意伺候我,大可离开我这菊月院,我也不会拦着你。”

初云面色一变,忙跪下,道:“奴婢,奴婢从来没有这个想法,昭训明鉴啊。”

沈月琅微微一笑,忙扶她起来,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肯定没有这个想法的。”

初云惶惶的看着她,沈月琅拔了头上一根赤金的簪子插在她头上,笑意吟吟的道:“瞧,我们初云也是个漂亮姑娘了。”

“昭训……”

沈月琅笑道:“你啊,好好的跟着我,总归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初云咬了咬唇,道:“奴婢明白。”

“你下去吧。”

沈月琅莲步轻移,走在梳妆台前,坐下。

模糊不清的铜镜里边,映出一张更显昳丽的娇颜来,白皙如玉的细致脸庞,松松挽就的青丝,发间嵌宝的宝石梅花簪子,在眉心更贴了梅花花黄,更衬得一张脸仙姿卓约,楚楚动人。

沈月琅轻轻抚过鬓间的碎发,抿唇而笑,她的样貌,她的才能,本就该是人上人的。就算是太子妃,也不能阻了她的路。

“我见院里蔷薇花开得好,你去给我折几朵过来,与我簪花戴。”

沈月琅从铜镜里见初云楞楞的站在那,便吩咐了一声。

初云回过神,忙应了是,匆匆跑出去折花。

菊月院墙角种了一丛粉白的蔷薇,层层叠叠的花瓣堆砌,枝蔓攀爬上墙头,葱葱郁郁,其间粉白,桃红的蔷薇花一朵朵拳头大小,极是艳丽。

初云站在蔷薇花丛前怔愣半晌,才惊觉自己没拿剪子花篮,低骂了一声自己不靠谱,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折回大屋,而是去了自己屋里。

还未进屋,她便听到熟悉的咳嗽声,嘶声力竭的,听着让人都忍不住难受起来。

初云不敢耽搁,急忙推门进去,干净简洁不算宽大的屋里,左右两边分别摆了一张床,中间靠窗则放了一张桌子。此时,一个孱弱的人影正勉强支起身子,挣扎着倒水喝。

“青竹姐姐!”

初云神色一变,急忙走过去,将人扶住,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杯子,她道:“你快快躺下。”

将人扶着躺在床上,初云伸手倒了杯水递到青竹嘴边,慢慢的喂她喝水。

“……青竹姐姐,我对不起你!”

咬着唇,初云愧疚的道:“昭训,她说她实在是无能为力,请不了太医。”

说着,她自个儿大颗大颗的掉起眼泪来,在沈月琅面前她不敢哭,可是现在心里的悲伤却怎么也止不了。

“傻姑娘!”

青竹苦笑,当初明媚动人,温暖沉静的她,如今却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原本合身的中衣穿在身上也变得空荡荡的,脸上毫无血色,让人看着就觉得心惊。

“你,你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急促的喘息两声,青竹一只手抓住初云的手,这双手干枯似年过八旬的老人,像是铁钳一样牢牢的抓着初云,让她甚至觉得有些疼。

“沈……沈月琅,是不会……不会放过我的!”

分明是二八芳华,她却觉得自己已经是行将木就之人了,她能感觉得到,她快死了。

“初云,你是个好姑娘!你要知道,这宫里的女人,最可怕!她们能眼不眨心不跳的就夺去一个人的性命。”

说到这,她突然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嘴里,开始弥漫了一层血腥气。

“……青……青竹姐姐……你,你嘴里,流血了……”抱着自己的身体害怕得发抖,青竹看不见自己的模样,但是从初云的表情上也知道自己如今肯定很狼狈,很难看。

初云拿着帕子去给她擦嘴里流出来的血,满脸惶惶:“我,我去求昭训!”

“没用的。”青竹死死的拉住她,眼里似乎有泪光,细看却没有。

“你以为,我为何会成今日这般模样?”她的嘴,像是泉眼,不断的涌出红色的血液来,似乎是要将她体内的血给流干了。

“是沈月琅,是她,是她给我下了药。”

初云一愣,使劲的摇头:“不……不可能的!”

青竹冷笑,道:“傻丫头,看在你我往日情面上,我便提点你一句,莫被人身上好看的那层皮所蒙蔽了。沈月琅,非是好人,你若有机会,便离了这菊月院吧……”

鲜红的血液将她雪白的中衣打湿,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几乎喃喃,一双眼里瞳孔张大,慢慢的,没了气息。

初云小心翼翼的的叫道:“……青……青竹……姐姐?”

怀里的人,毫无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两人身体接触的地方,她甚至能感觉到一种骇人的凉意。

青竹,死了。

初云突然深刻的意识到这一点,同时,她的心里一阵阵的发寒,分明还未到冬天,她却觉得,身体里,从骨髓中都透着一股子凉气。

深宫重重,不知葬送了多少年轻女子的无辜性命。

天上大雨终于落下来,细密的雨珠啪嗒啪嗒像是一颗颗透明的珠子碎在地上。雨幕如帘,天边云层翻滚,氤氲的水汽笼罩在天地间。

俗话说,一层秋雨一层凉,这场雨一下下来,顿时让人觉得有些冷了。不过这种天气,不冷不热,伴随着雨声滴答,裹着热烘烘的被子,却最是让人好眠了。

珍珠在暖呼呼的被窝里滚了两圈,刚晒过的锦被,还有一股太阳特有的味道,闻起来十分舒服。

珍珠觉得身上懒洋洋的,明明才刚醒,可是听着外边的雨声,竟然觉得又有些困了。不过虽然她还想继续睡下去,可是咕噜噜直叫的肚子却不给她机会。

抱着被子坐起来,她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摸了摸瘪瘪的肚子,终于完全醒了。

☆、、第74章

一直等在一旁伺候的碧萝倒了杯温热的茶水给她漱口,睡了一夜,珍珠还真觉得渴了,咕噜噜的漱了口,碧萝又另倒了一杯调制好的蜜水给她喝。

碧玉绞了热帕子给她擦脸擦手,一边道:“今日外边下着雨,天有些冷了,尚服局前几日刚送来的秋衫刚好可以穿了。”

“您看,穿那身白绸绣红梅的袄裙如何?”

珍珠想了想,道:“我记得有一身鹅黄妆花缎的褙子?”

碧玉微微笑道:“您怕是记错了,不过有一身粉霞如意流云纹缂丝褙子,您看如何?”

记错了?

珍珠蹙了蹙眉,觉得自己这记性实在是大不如从前了。

“那就你说的这身好了。”只要都是漂漂亮亮的,珍珠也不嫌弃。

“反正我天生丽质,穿啥都好看!”她摸了摸自己水嫩嫩的脸,深有所感。

碧玉忍不住笑了笑,转身去箱笼里把她要穿的衣裳找出来。

这箱笼里的衣裳都是尚服局新送来的秋衫,都是细细的用珍珠喜欢的橘子味的香饼熏好了,便是一股淡淡的橘子香,很是清爽。

这次所做的秋衫里边,的确有一件鹅黄色的衫子,珍珠并没有记错。只是那件衣裳上边有些腌臜的东西,因而送来的那天就被张嬷嬷拿下去毁了。尚服局的人因为这事,还换了好几个人了。不过,张嬷嬷说了,这些事,就不要传到自家良媛耳中,污了她的耳朵。

当初太子那一次杀鸡儆猴,的确是吓到了不少人,可是却还是按不住其他人的心思,如今又蠢蠢欲动起来。

卧室里边铺着白色的羊绒地毯,珍珠喜欢赤着脚踩在上边,软绒绒的触感,十分的舒服。

穿好衣裳,珍珠坐在梳妆台前,问:“我记得中秋之后朝上休沐三天,殿下可还在?”

碧玉取了白玉雕花的细齿梳子给她梳头,闻言便道:“殿下还在了,说是等着您一起吃早膳。”

珍珠双眼猛地一亮,顿时有些急不可耐了,催促道:“随便把头发挽起来就是,反正是在屋里。”

碧玉颔首,知道她心急,利落的给她把头发挽了起来,末了簪了一朵粉白的木芙蓉在耳畔,又取了镶着一排拇指大小的珍珠发梳插在她发间,发梳右边垂下五串小小的乳白色小珠子,颇为灵动可人。

“良媛您看可行?”

珍珠点头,道:“碧玉你的手可真巧。”

不但能绣出各种活灵活现的东西来,还会打络子,梳头……感觉没啥是她不会的啊。

珍珠想了想,打开妆奁,从里边选了一支通体白玉,只在末端雕了一朵兰花的白玉簪子出来。

“碧玉啊,你如此多才多艺,跟在我身边说来也是委屈你了。”珍珠将白玉簪子放在她手里,严肃又认真的道:“只是,只要你在我身边伺候一天,我就不会委屈你们的。”

碧玉顿时哭笑不得,心里又忍不住觉得有几分感动。

她又怎么会觉得委屈?

她这张脸在这宫里,便没哪个主子喜欢的。若不是珍珠宽容,不介意她的样貌,她如今怕还是在浣衣局洗衣裳了。每日双手浸泡在水里,洗不完的衣裳,夏天还好,冬天就让人苦不堪言了,冰冷刺骨的水,洗完衣裳,整双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与那时相比,如今的日子,真的是极好的。而且,珍珠也不是那种爱磋磨底下宫人的主子,能在她身边伺候,无论是她,还是碧萝她们,以及喜财三个,都觉得很幸运。

“良媛您说这话,实在是折煞奴婢了。”碧玉拒绝道:“这簪子太过贵重了,奴婢不能收。”

珍珠摆摆手,十分有暴发户气质的道:“这算什么?你家主子什么都不缺,更不缺银子。我给你的,你接着就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看着也高兴啊。”

说着,她转身在妆奁里翻检着,道:“也不只是你,碧萝她们三个也有了。昨日中秋节,这也算是我给你们几个的中秋礼物了。”

碧萝眨了眨眼睛,问:“奴婢也有啊?”

珍珠道:“自然是有的,我看看,这支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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