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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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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垂下头看她。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珍珠甩了甩,然后停下脚步,伸手抱住他的腰,将头搁在他的胸口上。
“玄生!”
她叫他的字,语气认真的道:“我会多多的喜欢你,你也要多多的喜欢我,好不好?”
她没抬头,耳边全是他胸膛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每夜她都会伴着这个声音入眠,总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人会骗人,可是他的心,却不会骗人。
太子将手搁在她的后背,有几缕碎发落下来蓬松的散开,他用手搅弄着,修长的手指上缠上青丝。
“好!”
半晌,就听他淡淡的开口,语气一如以往的平静。因为喝了酒,有几分沙哑,带着微微的酒气,低低沉沉,似是古琴弹出的韵调,在珍珠耳里,久绕不绝,耳朵酥麻一片。
珍珠眼睛忍不住热了热,抬起头看他,眼里带着一种羞怯的渴望。
“玄生,你亲亲我吧!”
她突然开口,一双眼莹了一层水光,又亮又好看。
廊上灯笼里的烛火发出噼啪的爆响。烛光下,她的细致清丽的脸庞似是蒙着一层温暖暧昧的光芒。
唇色嫣红,和她这个人一样,她的唇也是有几分肉肉的感觉,惹人采撷。
太子伸手抚着她的唇,然后托着她的下巴,微微低下了头。然后,在与珍珠的唇隔了一公分的距离之时,他突然停住了。
咫尺之间,两人呼吸交缠。
珍珠微微抬头,两人之间顿时毫无间隙。
微微闭着眼,珍珠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两人的温度透过并不算厚的衣裳交融在一起。
太子猛的攫住她的腰,动作有些急躁,两人双唇微微摩挲之后,便迫不及待的撬开了她的齿关。
珍珠觉得眼前有些晕眩,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撞到了廊上的柱子上。
太子的手挡在她的脑后,她丝毫没有觉得疼痛。微微睁眼,男人亲吻的表情认真,而又急躁,那动作恨不得立刻将她整个人给吞吃入腹一般。
碧玉七人早就避到了一边去,那边只听得到女子微微泄露的娇言软语,似是从鼻腔哼出,又有男人略微急躁的气息。只听着这动静,你便能描出其中的火热,暧昧来。
笛声悠扬,一道白影出现在湖中,月色皎白,她竟是平踏在水面,脚下一圈圈涟漪荡开,宛若神仙妃子一般。
笛声一转,女子竟在湖面上跳起舞来,脚步蹁跹,轻灵得好似没有重量一般。
许久等人都注意到了湖面上的动静,只见那女子轻扬臻首,轻纱覆面,独留一双璀璨若星子的眸子在外,顾盼生辉。眉心一点红痣,媚意横生,让人惊艳。
笛声悠鸣,那女子在湖面上尽情舞动,身段风流婀娜,一双眸子,似水柔情,既有清纯,又有妩媚。
“这……大半夜,这是哪来的女人?”
碧水皱着眉,又急又气的问。
碧玉凝眉,目光落在珍珠二人那方,生怕太子注意到那女子。
这大半夜,有谁会跑出来跳舞?除了这东宫那些心里有着小心思的女人。太子的确待她们良媛不同,可是这宫里,曾获得荣宠的女子又有多少,后来不还是沉寂下来?
许久自然明白她们二人的愤怒,作为宁良媛身边的宫人,她们不生气,那才是怪事了。
笛声还在继续,珍珠微眯着眼,被亲得有些发痛的红唇吐出灼热的些微喘、息。
哪里来的笛声?
她有些失神,下一刻却被身上的男人咬住脖子那一块嫩肉。
微微敞开的衣襟被风吹得有些凉,可是身体里却升起另一种灼热来,让人有一种心痒痒的感觉。
月光投在长廊上,二人隐在廊间柱子的阴影里,厮磨缱绻。
灼热的唇,急不可耐的动作,男人不同于以往的焦躁热情,让珍珠额间渗出一层细汗来。她软绵绵的被他抱着,双手无力的扯着他的袖子,只能被他亲着、吻着,抚摸着。
衣襟大开,太子的双眼有些发红,却突然止住了动作。
珍珠目光茫茫然的看着他,唇色被亲得更红了。
伸手把她的衣裳合上,太子摸了摸她发烫的脸,语气里带着几分压抑道:“先回去。”
险些,就失控了。
珍珠回过神,双颊一红,急急忙忙的整理衣裳,却被太子抱在怀里。
“咦,哪来的笛声?”
珍珠听到结尾绵延的笛声,有些惊讶的问。
“大晚上不睡觉?谁在这吹笛子,也不怕扰了别人。”
许久七人走过来就听见自家太子爷淡淡的道:“大概是深宫死去不愿离开的幽魂吧。”
珍珠眼睛瞪得圆圆的,缩进他的怀里,左顾右盼,结结巴巴的问:“……哪,哪里有鬼?”
她最怕的,就是鬼了。
太子抚着她的头道:“有本宫在,鬼祟之物,又岂敢造次?”
珍珠恍然,抱着他的手更紧了。
许久:“……”
殿下,原来您还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啊?
廊下湖面上映出一个弯月来,湖面布满了粼粼的碎光。
太子目光淡淡的吵着湖心的假山瞥了一眼,牵着珍珠的手往回走。
回到绛色院夜已深沉,张嬷嬷守在屋里,见他们回来忙伺候他们梳洗。
“嬷嬷……”
寻了一个空当,碧玉将刚才湖上之事与张嬷嬷说了,张嬷嬷皱着眉,道:“月下独舞,这人倒有些心思。”
张嬷嬷哼了一声,又问:“殿下与良媛说那是宫里的幽魂?”
碧玉点头,张嬷嬷想了想,忍不住冷笑,道:“大半夜的穿着白衣,这不是幽魂又是什么?既然想当幽魂,那我就让她真做个幽魂。”
碧玉惊疑不定的看着她,问:“嬷嬷你想做什么?”
张嬷嬷道:“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太子想做什么。太子既然说她是幽魂,那么就一定是幽魂。”
张嬷嬷进屏风后边伺候珍珠梳洗,看见美人榻上摆着一块熟悉的玉佩,忍不住瞧了两眼,然后表情变了。
“良媛,这块玉佩,您是打哪来的?”
珍珠正吹着水面上的干花瓣,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有些开心的道:“是皇上赏给我的,听说特别值钱。”
皇上怎么会赏下这么贵重的东西来?
张嬷嬷心里惊疑不定,那边珍珠洗好了,碧柠取了干净的白布给她把水迹擦了,又给她换上柔软的中衣。
珍珠把那块飞龙玉佩拿在手里,踩着木屐往外走,碧柠打开香膏盒子茫然的看着她:“……良媛今天不擦香膏了吗?”
珍珠有些不自在,道:“不,不用了!”
整个屋子里都铺了柔软温暖的波斯羊绒毯子,珍珠赤脚走到卧室,微湿的青丝垂在身后,摇摇晃晃的。
太子坐在桌旁,许久正在给他擦头发,珍珠走过去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搁在桌上,然后将许久手里擦头发的白布接了过来。
“皇上今天赏了我一块玉佩,摸起来特别舒服,温温暖暖的。”
她笑得开心,语气里都带着两分欢喜。
太子垂眼看着洁白的中衣,心道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事儿还是他一手促成的。听说那块玉佩是南川所得,只希望它能庇佑珍珠母子平安。
珍珠给他擦完头发,拿了象牙梳子梳好,反倒是自己的微湿垂在身上。
太子拉着她坐下,就着自己的帕子给她擦头发,淡淡的道:“头发还湿着就不要跑出来。”
珍珠抿唇,仰起头欢快的道:“知道了。”
她穿着绣着暗纹的中衣,松松垮垮的,里边着了一件粉色绣绿荷的抹胸,太子一低头就能瞧见她雪白的肌肤。
喉结不自觉的滚动,太子突然觉得身体有些热。想到晚上吃的那盘鹿肉,他忍不住扶额。
“殿下?”
感觉到他突然停下动作,珍珠忍不住抬头瞧他。
刚才被亲得微肿殷红的唇,粉嫩的脸颊,白玉一般细腻的肌肤,还有一双满是依赖的眸子。
一种熟悉的渴望涌上心头,太子突然俯身将珍珠打横抱抱了起来。
珍珠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揽住他的脖子,然后被他压到了床上。
“珍珠……”
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珍珠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就被亲懵了。
身上的男人有些急躁,却不再压抑,咬着她的唇不断的吮吻着,那种深切的渴望,连带着珍珠的身体也有些热了。
说来,他们二人已经有三个月没有亲热了。
“孩子……”
珍珠还记得肚子里的孩子,在沉沦之际抓着男人的肩膀开口说道。
太子抓住她的手,两人肌肤相贴,他低头亲吻她的手背,然后将人抱起来,嘴凑在她的耳边与她说话。
“我问过太医,三个月,已经可以行房了。”
闻言,珍珠脑袋里的那根弦终于啪嗒一声断了。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记得身上的男人动作急躁,却又十分温柔,没有弄痛她半分。她记得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黏腻的汗水,相扣的手掌,身上全是他带着熟悉味道的湿气。
朝朝暮暮到白头!
珍珠心里恍然闪过这个念头,然后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81章
两人很久没有亲热了,闹得有些过了,第二天太子是神清气爽,珍珠却趴在床上躺到了中午也爬不起来。
张嬷嬷伸手给她揉着酸软的腰,觉得自己还是要提醒一句。
“您与太子也恩爱自然是好的,不过也要注意分寸。”
珍珠穿着绸制的中衣,露出来的雪白一片的肌肤上烙着一个个青青紫紫的印子,一张脸粉嫩嫩似是会发光一样,格外的娇艳,气色极好。
她微微红着脸,嘟囔道:“嬷嬷你好烦哦。”
娇言软语,说是抱怨,更像是撒娇。
看出她的害羞,张嬷嬷道:“好好好,奴婢不说了。”
说着,她站起身,道:“您怕是已经饿了,午膳已经备好了,奴婢伺候您梳洗。”
珍珠捂着咕噜噜直叫,饥肠辘辘的肚子,四肢软趴趴的,不想动,却又饿急了。
等净了面,她才觉得清爽了。头发让碧玉给她梳了一个辫子垂在身后,乌黑的发辫中间则别了一排龙眼大小的珍珠,一颗颗圆润莹亮,数下来共有四十颗。
珍珠名字里带了珍珠二字,太子便喜欢送她各种各样的珍珠,粉的白的,红的黄的黑的,应有尽有,而且各种颜色的也分好几种。就像白色的,也有纯白,奶白,银白等。珍珠这绛色院可有好几匣珍珠,都是难得的珍品,她也喜欢,便让底下人给她做成钗环,珠花戴。
梳洗之后她没有擦什么香膏,调香最善调弄这些,曾说很多胭脂水粉脂膏里边都放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她便不爱擦了,素着一张脸坐在罗汉床前吃午膳。
顾及着她空着肚子,桌上摆着一碗粳米粥。这粥付恒从早上起来就用砂锅炖在灶上的,里边的粳米被炖煮得开花,雪白的碗上浮着一层粥油,放了两勺糖,微甜的味道。
珍珠吃了一半的粥垫了肚子才开始吃其他的,熬得汤色浓白的鱼汤,是御苑池的鱼,又鲜又嫩,不但没有鱼虾特有的腥味,还多了一种淡淡的清香。
珍珠胃口很好,五丁包子一笼五个全吃了。五个包子不大,只有婴儿拳头大小,做得精致小巧,上边的褶皱都像是一朵盛开的花一样,放在雪白的盘子里。
五丁里边包了参丁,鸡丁,肉丁,笋丁,虾丁五种馅料,皮薄馅多,吃起来包子皮绵软的口感里边是鲜香脆嫩的馅料。
这五丁包子正应了这句,滋养而不过补,美味而不过鲜,油香而不过腻,松脆而不过硬,细嫩而不过软。
珍珠吃了五个还有些意犹未尽,道:“这五丁包子味道不错,让付恒在做些给太子爷送去。”
说完见着搁在小桌上昨夜万历帝赏赐下来的飞龙玉佩,她想了想,指着已经空了的盘子道:“也再做些给皇上还有皇后娘娘送去吧,唔,繁昌公主那儿也别忘了。”
她可是个言而有信的姑娘,说了有什么好吃的都给皇帝送一份,她就不会忘了。
张嬷嬷有些迟疑,道:“陛下会吃吗?”
珍珠夹起一块酱卤牛肉哇呜放嘴里,浓郁的酱汁,有嚼劲的牛肉,她舔了舔嘴角,吃得极为开心,随口道:“皇上吃不吃是他的事,我送不送是我的心意,嬷嬷想那么多干嘛?”
张嬷嬷一想,忍不住苦笑道:“是奴婢魔怔了。”
付恒选的牛肉是嫩牛肉,才三个月大,肉质既韧却嫩,也是从早上就开始炖的,里边的汤汁全都炖入味了,吃起来特别美。
一起来就吃这么重口味的东西,珍珠也不觉得腻,倒是这付恒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把嘴里的东西吃了,珍珠随手在桌下的暗格里抓了一把金银交杂的裸子出来,是石榴的样式。
“等会儿把这些也给他,就说我对今天的午膳很满意!”
张嬷嬷笑着应了是。
等珍珠吃完午膳,喜食和喜财二人将空了的食盒提回御膳房去。
“这是良媛赏给你的,午膳她吃得很满意。”
喜食和喜财经常与付恒来往,双方已经很熟悉了,过来把食盒给他,顺手也把珍珠赏下来的东西给他了。
“食盒里边还有五个石榴,也是良媛赏的。”
这石榴自然不是珍珠院子里结的果,而是下边送上来的。
付恒接了东西,松了口气,也不枉他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做吃食。他觉得自己运气的确很好,遇上这么个主子,不像其他那些难以伺候的贵人,若是菜色不合心意,还要赏下板子来。这宁良媛,只要好吃,她也不挑什么菜色,极为的好伺候。
“哦,还有!”
喜财可是还记得珍珠的吩咐的,瞧了其他人一眼,小声道:“良媛很是喜欢你做的五丁包子,让你再做四份,给太子爷,皇上与皇后娘娘还有繁昌公主一人送一份过去。”
什么?
付恒瞪大眼睛,回过神激动地脸都涨红起来。那可是万岁爷,给万岁爷送去?
喜食叮嘱他:“这可是贵人入口的东西,千万别经了其他人的手,不然可没你好果子吃。”
吃食这东西,自然要小心谨慎的,更别说这可是呈给皇宫里最为尊贵的两位贵人的。
“我明白!”
付恒心里感激,实在没想到他能这么快迎来这一天,那可是给皇帝陛下做菜啊。
待喜食二人离开,御膳房有人问他:“刚刚那喜食两位公公与你神神秘秘的说些什么了?”
付恒回过神,冷静下来,下意识的捏了捏手里的荷包,笑道:“没什么,不过是宁良媛吃我做的包子觉得好,赏了我一些银子还有石榴。”
他打开食盒,食盒一共是四层的,最上边便摆着五个黄皮石榴,个头很大。
宁良媛向来比别人胃口好,每日的饭菜他都是做得足足的,每日要用两个食盒提过去。
将石榴拿了四个出来与大家分了,付恒琢磨着再给她做些新鲜的吃食。听说宁良媛最近爱吃奶香味的东西,明日给她用牛奶做个包子吧。
其他人瞧着他手里分量不少的荷包,还有那五个大石榴,忍不住有些酸。
“这宁良媛可真大方,你这一个月得到的赏,都快赶得上你两个月的月钱了吧。”
付恒也不介意他们酸,只道:“谁让我遇上了个好主子。”
其他人不说话了,他们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付恒也不再搭理他们,让小葱小蒜给他打下手,把面粉拿出来用细筛筛过两遍,只剩下最细的那点。
“师父你要做什么?”
小蒜性格要开朗一些,一边给他生火,一边问。
付恒道:“宁良媛喜欢我做的五丁包子,我在做些送去。”
小葱小蒜也知道宁良媛,这可是他们师父的贵人,那也就是他们的贵人,想着他们烧火得更仔细了。
参丁,肉丁,鸡丁,笋丁,虾丁!
不假于人手,付恒亲手调弄馅料。这些东西膳房里都是有的,而且都是新鲜的。
猪肉选的是肥瘦相间的,而且肥肉居多,这样吃起来才不会觉得干。在上笼蒸的时候,肥肉里的油脂被蒸出来,其他的四样馅料也会被油脂浸染,吃起来很是爽口。
花了一个时辰将包子做好,付恒一个盘子里装了五个,雪白的包子盛在碗里就像一朵朵花一样。
趁着刚出锅还热乎着,装了四个食盒。
四份他们三人可没有三头六臂,哪个贵人都得罪不起,付恒便寻了交好的公公李公公帮忙。
同样是御膳房的,这李公公最善做药膳了,一双手又长又直,更像是拿笔浓墨的。
听说这四份食盒送往何处,李公公忍不住咋舌,直道:“你这家伙,这可是时来运转了。”说着,他也不多说什么,带着自己名叫白术的徒弟与他们一道去。
有人瞧着他们四人,忍不住道:“那宁良媛还真有这么大的胃口,还能再吃四份不成?”
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有些狐疑起来,不明白这付恒肚子里卖的是什么药。
皇后那儿是熟门熟路的,付恒打发了小蒜去送,又让白术提着食盒送往繁昌公主那儿,李公公则是打发送给太子,他与小葱则去了万历帝的昭乾宫。
昭乾宫四周都布满了禁卫军,漆黑的盔甲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种森冷的味道来,分明是阳光普照,却让人心里发冷,呼吸忍不住都屏息起来。
“师父……”
小葱紧跟在他后边,声音有些仓惶。
付恒自个儿都觉得一颗心在抖,根本没心思去安慰他,只勉强道:“我们是奉了良媛的命令前来的,别怕。”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小葱。
“站住,你们是打哪来的?”
一把长戟挡在他们身前,小葱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一步一步挪到自家师父后头,然后伸出一个小脑袋来。
付恒心里也发抖,咽了口口水,恭敬的道:“这位将军,我才御膳房的御厨付恒,这是我的腰牌,我奉了东宫绛色院宁良媛的命令来给陛下送吃的。”
说着,他示意了手上的食盒。
那黑面将军看了一眼他的腰牌,沉声道:“待我去问一声,你且等着。”
“是是是!”
付恒忙拱手,脸上堆满了笑。
看着那黑面小将军离开,他觉得身上都出了一身冷汗——禁卫军可是有权利直接斩杀可疑之人。
☆、、第82章
那黑面将军拿着他的令牌进了昭乾宫,宫外一层一层的禁卫军将此处围得严严实实的,一股萧杀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付恒师徒二人站在这,勉强让自己不哆嗦的抖起腿来。
半晌才见那黑面将军出来,把腰牌还给他,道:“食盒给我,你们可以回了。”
付恒堆着笑,把食盒递了过去,不敢多说什么,心里有些遗憾又有些松了口气,带着小葱转身离开。
像他们这种御膳房的小虾米,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近昭乾宫这个地方,等到再也看不到昭乾宫,付恒发觉自己背后出了一层冷汗,身旁的小葱更是面如土色。
“瞧你这胆子!”
付恒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他的头。
而那位黑面将军将食盒提进昭乾宫,交给了一个模样讨喜的公公,正是安公公的徒弟,平安。
平安拎着食盒过了两道门,将食盒给底下人检查了数遍,确认这包子的确是安全的,这才拎着食盒进了昭乾宫的正屋。
“师父,这就是宁良媛让人送来的东西。”
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个宁良媛是胆子太大,竟然还真敢送吃食过来。
安公公将食盒接了过来,吩咐他:“去泡杯热茶过来!”
这才拎着食盒轻手轻脚的走进屋里。
八宝螭吻香炉燃起腾腾的熏香,香料是上等的龙涎香,千年紫檀木宽大书桌后,万历帝着了玄色龙袍,眉间拧出一道褶皱,神色认真而又严肃,拿着朱笔批阅着奏折。
“陛下,您先歇息片刻,吃些点心吧。”
见他看完一本奏折,安公公见缝插针的开口,笑道:“绛色院的宁良媛让人做了五丁包子,奴才闻着都觉得香了,您不如吃两个再看奏折吧?”
他的语气虽说是劝,但是分寸却恰到好处,声音不急不缓的,带着毕恭毕敬的谦卑,让人听了只觉得舒服到心里去。
万历帝动了动脖子,安公公急忙把食盒递给一旁当木桩子伺候的小太监,站到万历帝身后,伸手给他揉捏着脖子。
万历帝微闭着眼睛,觉得紧绷僵硬的肩膀舒服了几分,喟叹道:“果真是老了,精力大不如从前了。”
以前的他,别说坐一上午了,坐上一天一夜,也没问题。
安公公笑道:“陛下还是龙虎之年,哪就能说老了?”
万历帝将手上的朱笔放下,道:“你说话,还是一直这么好听。”
说着,他瞥了一眼小太监手里拎着的食盒,红漆食盒,雕着栩栩如生的缠枝纹。
“那小丫头,还真给朕送吃的来了?”
那拎着食盒的小太监也是有眼色的,闻言便立刻将食盒打开了,露出里边两盘白如玉,包得像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的包子,白生生的一个,看起来就让人垂涎不已。边上付恒还贴心的搁了一碟自己做的开胃小菜,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不过是他腌泡的白萝卜,还有黄瓜。
食盒底下有保温的碳火,打开里边还有一股腾腾的热气,伴着一股面食的香味扑进鼻中。
万历帝一天向来只吃两顿,其实宫里的人都是如此,只分早膳晚膳两顿。菜色也是有份例的,不过点心都是不拘的,除了早膳晚膳,其余时间若是饿了,便吃些点心就是。
当然,身份贵重或是受宠的主子是不需要遵循这个惯例的。早膳晚膳之外的其他时间若是想吃饭,底下人也会马不停蹄的整治出来。
而珍珠便是其中之一,她在家习惯了一日三餐,早中晚各一餐,进了宫,也还保持着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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