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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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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拢了拢披风,转身回她的:“回吧,”
文琴低声问:“娘娘,那紫珠要如何处理?”
淑妃漫不经心的道:“柔儿喜欢她伺候,便让她去陪她吧。”
她能让紫珠去伺候李柔儿,当初对她自然是极为看重的,只是紫珠实在是太让她失望了。
“你去查查,紫珠平日与谁来往亲近。她有没有和东宫哪个女人,走得比较近。”
文琴有些惊讶:“娘娘您是怀疑……”
淑妃冷笑一声,道:“紫珠向来是个妥帖的性子,不然本宫也不会放心把柔儿交给她照顾。”
按她的性子,知道李柔儿敏感的性子,平日只会小心翼翼,不让外边的消息惊扰了她。可是从其他宫人的口供来看,她往常不仅没有这么做,在言语间更是对李柔儿与那宁珍珠之间多有挑拨,还经常会与李柔儿说一些宁珍珠与太子之间的消息。
“识人不清,未想有一日本宫竟然会栽在一个小宫女身上。”
她轻轻的笑,道:“本宫倒是要瞧瞧,是谁在紫珠后边出谋划策,竟然让本宫也栽了一个跟头。”
而且,这还是一个大跟头。她心里再是对李柔儿没有多少感情,可是那也是她血脉相连的亲妹子。那后边的人,她是决计不可能放过的。
只是,不待处理紫珠,便已经得到她死去的消息。她死得极为的安静,外边守门的小太监一丁点的动静都没听到,等到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已经冷了。缩在角落里,脸上的表情很是安详。
畅宁院。
“承徽,这是膳房送来的石榴。”
朱砂将刚送来的石榴放在盘子里端了上来,忍不住气道:“尚食局的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送上来的石榴不仅小,还有好几个都是坏的,简直欺人太甚。”
赵承徽正捏着白菊,将花瓣扯下放在茶杯里,打算泡菊花茶喝,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道:“宫里的人,看菜下碟,你莫不是不清楚这一点?”
朱砂道:“奴婢自然是明白的,只是气不过而已。”
“冷静。”
赵承徽眉目间仍是掩盖不住的病弱之气,受到这样的待遇她的眼里很是平静,道:“朱砂,你要明白,无论遇到什么事,你都不要急。”
她伸手拿了一个石榴放在手里,道:“有句话叫风水轮流转,等日后你得到了太子的宠爱,那便是他们巴着过来讨好你了。”
朱砂脸一红,突然想起什么,忙道:“对了承徽,奴婢听说,紫珠……死了。”
她咬着牙有些紧张的道:“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赵承徽微微一笑,道:“不会的,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的。”
说着,她看向窗外。
“呀,下雨了。”
不自觉的摩挲着手里的石榴,她几近于喃喃的道:“看着吧,欠我的东西,我都会一一讨回来的。”
*
这雨势绵绵不绝,一连着就下了好几天,被雨水冲刷,树上的枯叶掉了大半,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和颇有顽强精神的几片残叶。而温度,也随着这场雨骤然降了下来。宫里的人都褪下了单薄的夏衫,换上了秋裳。
昨夜雨下到半夜就停了,不过第二日天气微明,天边又开始飘起雨来。细雨成帘,云层是连续了好几日的昏暗,连带着整个天地似乎都蒙了一层灰。
珍珠穿了一件绿柳色的袄裙,一张脸被养得粉嫩嫩的,双眼明亮,正应了那句“明眸皓齿”,十分的好看。
她肚子里的孩子四个月了,腹部微微鼓起,近来更嗜睡了,有的时候一觉起来太子都下朝归来了,刚好二人可以一起用午膳。
付恒知道她最近嘴馋爱吃,每天使了劲的琢磨吃食往她这送。没过几天,珍珠眼见又圆了一圈,皮肤水嫩,吹弹可破,像是刚破了皮的鸡蛋一样,只是可惜的是就是圆了一点。
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珍珠泄气的得出一个自己又胖了的结论。
张嬷嬷取了白玉梳子给她梳头,一眼便瞧出了她的想法。
少女爱俏,这是理所当然的,而宫里的女人更是对自己的容貌相当在乎。
珍珠一张圆脸生得十分讨喜,而且因为她眼睛又黑又亮,像两颗打了霜的黑葡萄一样,十分的有灵气。再加上她一身肌肤,生得白,就更给她加了分。
张嬷嬷劝她,道:“您如今肚子里还有小皇孙了,一个人吃两个人的份,当然吃得多。奴婢瞧良媛您如今就很好,最主要是太子爷喜欢不是?”
珍珠一想,觉得很有道理。她不是个喜欢委屈自己的人,人生在世,总要舒舒服服的过日子,要是违着自己的心意过一辈子,那实在是太辛苦了。
不过,人生也不是十全十美的。
“以后,我努力,少吃一点吧。”
付恒的手艺越来越好,端上来的吃食都十分的合她的胃口,她也舍不得拒绝,只能努力让自己少吃一点。要是太胖了,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不过,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忍受住美食的诱惑,因而她的语气带了两分心虚。
张嬷嬷笑笑,道:“良媛您可以少食多餐,不然出去多走走,自然就瘦下来了。”
这宫里的日子实在是寂寞,珍珠也没有什么交好的人,平日便自个儿寻着事儿做。张嬷嬷见了,也觉得心疼。
珍珠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问:“我有几日没去椒兰宫了?”
说起来,宫里她熟悉的人除了太子,便是皇后还有繁昌公主了。不过这几日下雨,她也没怎么去了。
“已有十日了。”
张嬷嬷记得很清楚。
珍珠点头,待吃了早膳,见外边雨下得小了,便道:“反正无事,我们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
张嬷嬷看她闲得发慌,每日无聊到去逗弄瓷盆里的鲤鱼,害得两尾鲤鱼连东西都吃不下了,现在都瘦了一圈了,只是……
“天湿路滑的,良媛您出去若是摔着了怎么办?”
珍珠顿时又泄了气,她如今可不比往昔,自然要多小心谨慎才是,想了想转身去了自己的小书房。
书房进去便是一扇喜上眉梢的屏风,很好的隔绝了外边的目光,左手边被布置成书房,右手边却是摆了一张美人榻,摆着锦被,平日歇息用的。
练了几页大字,珍珠觉得手有些酸,碧玉便过来给她揉着手腕。
“以前每日写一百张大字我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倒是越来越娇气了。”
自打进了宫之后,除了不能自由的随意乱跑,她的日子过得实在是不差。太子宠着她,底下人更是奉承着她,好吃好喝的,从她胖了一圈的体型就可以看出来生活得有多恣意了。就连原本手上因为练字而产生的一层薄薄的茧子都变得柔软起来,以前太子还让她每日练十张大字,可是等她有喜,太子待她纵容更比以前,只让她生活得越来越颓废了。
“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了!”
挥手让碧玉下去,珍珠另铺了一张纸继续练字。
张嬷嬷捧了热乎乎的牛乳上来,看她写得认真,笑道:“良媛先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吧。”
珍珠笑了笑,搁了笔接过碧玉绞好的热帕子擦了擦手,这才端起牛乳开始喝。
牛乳这东西,起初吃的时候觉得味道太腥,不过吃习惯了,却觉得味道不错。
看了一眼漏壶,道:“快到午膳的时辰了,殿下也该回来了,让喜食和喜乐去提膳吧。”
珍珠又吃午膳的习惯,还和早膳和晚膳一般定了叫膳的时间。
喝了牛乳,珍珠让碧水把太子留在这平日换洗的长服拿了出来,搁在熏笼上给他细细的熏了一遍。
这几天连续不断的下雨,空气里都有些潮湿了,就连衣服似乎都染了湿气。每日要穿的衣裳,都要再次熏上一遍。
“良媛,这,这事就让奴婢来做吧。”
碧萝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巴巴地望着她:“您身份尊贵,哪能做这些事呢?”
珍珠将熏笼上的衣袍翻了一面,头也不回的道:“我平时无事,总要让我找些事情做啊。”
吃吃喝喝的日子虽然悠闲舒服,但是也要找些其他的乐趣。
其实她更喜欢自己下厨做东西吃!
不过绛色院没有小厨房,目前来说,这个爱好,那是不可能了。
☆、、第91章
珍珠为了打发时间,再次拾起了笔,每日都要写五十页大字,初始她还觉得有些累,写完了要让碧玉给她揉上许久,只让她感叹这日子过得太舒服了,真是越来越懒了。
写了的大字她让人收了起来,等晚上太子来了就给他看。看完了之后那些大字去哪了,珍珠表示,被太子收走了,大概丢了吧。
珍珠在绛色院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但是在外边她的名声却一点也不“安静”。
太子以前一个月只有七八天会来后院,多是在前院歇息。不过如今却是每日都会踏足后院,而且去的地方只有一个,那便是珍珠的绛色院,这是实实在在的专宠,没有任何女人能夺了她的风头。
只是其他人不明白的是,这宁良媛究竟是有什么魅力,就连有了身孕,也能霸住太子不放,让他独宠她一人。
“这大概就是因为我好,太子喜欢我啊。”
珍珠美了一会儿,对身前的女人笑道:“徐昭训这话倒是让我为难了,太子的事情,我小小的一个良媛哪就做得了主了?”
徐昭训掩唇一笑,她生得温婉动人,就连笑也是含蓄矜持的。
“姐姐实在是太过谦虚了,谁不知道,殿下最喜欢的就是你了?我自然知道你是好的,只是外边的话实在是太过难听。说你是一个妒妇,就算是有了身孕,也还是将太子把得死死的。我听到了,都为你抱打不平了。”
世人对女人苛刻,要求她们大方得体,要知道七出之条中有一条就是“妒”。可以知道,妒,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是一个很大的罪名了。
珍珠笑笑,颇有几分不在乎的味道。碧萝每日会给她说一些宫里其他的事情,对于这个流言,她早就知道了。
徐昭训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失落的道:“姐姐看来是不在意的,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珍珠思绪早就飘到中午午膳要吃些什么了,她的肚子已经咕噜噜的叫了。
张嬷嬷说她如今一个人吃两个人的份,吃得多那是很正常的,只是这也要有一个度,吃太多了,受补过重,后边肚子太大了,很容易造成难产,孩子太大生不下来。不过如今孩子还小,倒是不用顾及太多。但是珍珠有些担心,在吃食上还是克制了一些,早膳只吃了两块奶糕,还有一碗粳米粥。
早上吃这么点只给她垫了垫肚子,现在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噜直叫了。
说到奶糕,她嘴里就有些发馋。她喜欢吃点心,而付恒在这上边下了功夫,什么桃酥,糖蒸酥酪,豌豆黄,豆花卷等,每一种都让她馋得不行,可是偏偏不能多吃。奶糕也是她爱吃的,牛奶里边加了糯米粉,香甜可口。
拿了一块盘子里的核桃酥吃,她道:“这核桃酥是御膳房的付公公做的,酥脆可口,徐昭训也尝尝吧。”
说着,她拿了一块塞进珍珠手里。
徐昭训嘴角抽搐,维持着笑容,捏着帕子掩着嘴很给面子小小的吃了一口。
“味道的确不错。”
徐昭训扫视了屋里的摆设一样,她也是书香世家,自然是有眼光的,这屋子里边的屏风花瓶摆件样样皆是精品。
多么让人嫉妒啊!
心中一讪,捏着颜色金黄的桃酥,她笑道:“虽然姐姐不在意,不过妹妹我也不能不说。你还是劝劝太子爷,不然外边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你了。”
“那又如何?”
珍珠抬眼看她,她的眼睛似乎有种溪水清澈透亮的感觉,太过干净,总让人觉得在她面前,你心里最隐秘的东西会显得很是污浊。
“难道是要我去劝太子爷,让它雨露均沾?”
徐昭训避开她的目光,笑道:“姐姐如果能这么想,那就最好了,总不能再让其他人说你是个妒妇吧。”
“妒妇……”
珍珠嚼着这两个词,微微笑道:“我还真喜欢这个词。”
将点心搁在盘子里,碧玉递上湿帕子来,她拿着擦了擦有些油腻的手,漫不经心的道:“真可惜,可能要让徐昭训你失望了,我还真就是一个妒妇。”
“我从来不是个大方的人,我喜欢太子,我想要他喜欢我,也只喜欢我一个人。”
她说得很认真,道:“在这个立场上,徐昭训,我们之间的感情,其实并没有那么好。你也别叫我姐姐,我记得你的年纪比我还大上四岁了。”
徐昭训神色僵硬,原以为珍珠就算心里不开心也会维持表面的和气,这宫里的人谁不是这样?再怎样,也要维持面上的友好。
“我不懂你口里的三从四德是什么,我只知道,我不愿意太子爷去其他女人那里。因为这样,我心里会很难过,我不喜欢难过。”
“你是以为,我是会在意那种名声的人?”
“不是的,就算我的名声尽毁了,我也不会让太子去其他女人那里。因为,我的感情是自私的,我不喜欢和其他人分享他。”
徐昭训已经完全没了笑容,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珍珠将手里的湿帕子递到碧玉手里,笑道:“所以,你们想让我去劝太子让他雨露均沾,我只能对此感到抱歉,我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太子是我的,现在是,以后也会是的。”
徐昭训目光奇怪的看着她,嗤笑道:“宁良媛你是在异想天开吗?男人的宠爱,就像是这茶花一样……”
她指着桌上用白玉长颈花瓶装着的山茶花,声音有些凉薄,道:“……现在虽然好看,可是总有凋谢的时候。今日他喜欢你,便把你捧在手上,护在心头。可是等到感情褪去,他便会弃之如敝履。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天真的一个人。”
天真得,让人可笑。
珍珠却并不觉得可笑,她很认真很认真的道:“可是,至少,现在是这样的。我愿意相信,太子会一辈子这样宠我,爱我。因为我也会一辈子,这么宠他,爱他的。”
徐昭训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蠢物,不可置信的道:“你是哪来的自信这么相信?又凭什么?凭你的容貌?你的才能?你的家世?可是,这世上比你出众的人,并不少。”
“因为我相信啊!”
珍珠垂下眼,看着粉嫩嫩的指甲,淡淡的道:“我也会一直相信着。”
徐昭训愣了愣,只能说她:“天真……”
“太子爷……您怎么站在这?”
身后突然传来张嬷嬷的声音,珍珠心里一惊,看向门口。屋里门口摆了两扇开的绢布屏风,外边的人看不见里边,里边的人,也瞧不见外边的人。
珍珠从罗汉床上站起来,太子站在外边也不知道听到多少了。想到这,她的神色瞬间有些局促,有些不安,最后只是低着头绞着自己的手指。
都说女子要温婉大方,不能嫉妒。
可是,她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
“妾身给太子爷请安。”
徐昭训急忙福身行礼,微抬着下巴,露出自己最美的一面来。
珍珠抿唇,手指搅啊搅啊搅的,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他。
太子比她高了一个头,低着头看她,面色平静,既淡且疏,让人不敢亲近。
“殿下……”
她叫了一声,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眼底却带着两分忐忑。
太子目光在她搅弄的手指上瞥过,伸手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坐下,问:“饿了吗?”
珍珠被他握住手,顿时顾不上心里的不安忐忑了,脸上带了满满的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老老实实的点头:“饿了。”
她是吃得多,但是饿得更快。
顿了顿,她又道:“你早上吃得比我早,也饿了吧。我已经让喜食他们去提午膳了。”
张嬷嬷手上捧着琴盒,琴盒颜色漆黑,线条流畅,她笑问:“良媛,这琴放哪?”
太子目光落在那熟悉的琴盒上,这原本是他的东西,他怎么能不熟悉?
当初他对珍珠还没有那么喜欢,原本是让许久将他屋里那把平时用的琴取过来给她,哪知道许久自作聪明,把他最爱的古琴给拿了过来。要知道,这把琴,除非心情特别好的时候他才会取出来奏一曲,平日都是封在琴盒里,小心保养着。
“你把琴拿过来作甚?”
他问。
“把琴搁那边桌上吧。”珍珠回答了张嬷嬷的问题,挨着太子坐下,知道他没生气,胆子就大了起来,抓着他的手笑道:“你当初不是说要教我弹琴吗?你不会忘了吧。”
太子捏了捏她的手指,淡淡的道:“我以为,你早就忘了。”
珍珠傻笑,有些不好意思,她的确是忘了。
“我去换身衣裳。”
松开两人交握的手,太子对她说,转身去了屏风后边。
等太子离开视线,珍珠才注意到一旁还保持着行礼姿势的徐昭训。
徐昭训在一边笑得脸都僵硬了,太子从进屋来就没给她一个目光就算了。她行礼也没叫她起来,太子没发话,她哪有胆子起来,只能一直保持这个下蹲的姿势,觉得整个身子都快麻了。
珍珠忙吩咐她身边的宫女:“快扶你们徐昭训起来。”
徐昭训苦笑:“没有殿下的吩咐,我……”
珍珠一愣,想了想,穿着软鞋小步跑到里间,扒着屏风探头进去。
“太子爷!”
☆、、第92章
“太子爷!”
她只从屏风后边伸出一个头来,小脸养得圆圆的,粉嫩嫩的,一双眼睛弯起来,眼角微挑,笑起来像是盛满了星光。
她模样看起来微胖,正应了那句“珠圆玉润”,给人的感觉并不会丑,因为皮肤白,搭着一双又亮又水润的眼睛看过来,就像是初春盛开的一朵清丽可人的茶花。
太子瞧见她,神色便忍不住缓和了两分,嘴角微微抿起,露出一个淡到极致的笑来。
“怎么了?”
他张开双臂,许久正垂首给他穿着衣裳,玄色的袍子,衬得他身姿挺拔,肩宽厚重。
衣裳是珍珠熏过的,她还记得这件袍子上边粗看没有什么花纹,近看才知道上边用了暗金色的金线勾出一道道繁复精致的暗纹来,收敛而又带着低调的张扬。
珍珠抿唇对他笑,道:“徐昭训还在外边蹲着了,你不叫她起身,她都不敢起来?”
太子淡淡的叫了一声:“许久!”
许久了然,俯身应了是,不过还是犹豫了两分:“可是殿下您的衣裳……”
还没换好了。
“我来吧!”
珍珠走进来,笑眯眯的,她无时无刻都在笑,自从进宫来,太子从未见过她哭的模样。
唔,准确来说是见过的,不过那却是在二人缠绵的时候。她被自己欺负狠了,眼里渗出泪来,眼眶红红的,眼底的神色既是欢愉,又是痛苦。分明是自己欺负了她,她却还是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贴得那般的近,他能闻见她身上氤氲出来的更深更浓的橘子香。
太子漫不经心的想着。
“你在想什么?”
珍珠伸手给他系着腰带,腰带上边垂下珍珠送的貔貅黄玉玉佩,珍珠忍不住笑,伸手摩挲了两下,黄玉那种细腻温润的感觉,一瞬间让她的心情都觉得十分的好了。
太子回过神,伸手抱住她的腰,低头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鼻间喷洒出来的微微灼热的气息让她白嫩的脖子染上绯色。
“我在想,你!”
珍珠脸顿时就红了,有些害羞的道:“我就在你面前,有什么好想的?”
太子伸手捏着她的耳珠,珍珠圆润润的一团,就连耳珠也是肉肉的。
“我在想,你原来是这么的喜欢我的。”
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珍珠脸上火辣辣的,闷声闷气的问:“你都听到了?你听了多少啊?”
“该听到的,我都听到了。”
太子头搭在她的肩上,一张脸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微微闭着眼蹭着珍珠的脖子,笑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珍珠咬着唇点了点头:“相信。”
“为什么?”
“因为,相信比较幸福啊!”
珍珠从来没有向太子问过什么相守一生的誓言,也没索要过他的爱语,她温温吞吞的,什么都不急。
“那么,玄生,你会一直陪着我,我们两……能一直贴得这么近吗?”
就像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亲密,毫无距离。
太子一愣,一只手揽住她的肩,将她牢牢的扣在自己怀里。
“只要你一直陪着我,我们就能一直这样。”
这回愣住的却是珍珠了,她以为她是不在意什么保证,什么誓言的。
因为爱是一个人的事情,她不能强迫太子也像她一样喜欢着自己。
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她也是喜欢甜言蜜语的。更清楚了,原来自己是一直觉得不安稳的。只是因为一直相信着,才一直觉得幸福。
伸手抱住太子的肩,珍珠靠在他的胸膛,眼里突然就有了泪,嘟囔道:“我就知道,你一定很喜欢我的,就像我也很喜欢你一样。”
感情很多时候是一厢情愿的事情,并不是你喜欢我,我就会喜欢你的。珍珠这种念头,就像是徐昭训说的,天真得可笑。
可是,太子笑了笑,他愿意保留她的这份天真。
徐昭训站在外边,她能听见里边模糊不明的低语声,太子的声音低沉,放得低低的,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可是你却能听出他语气里的温柔。
原来,太子与宁良媛相处之时竟是这副模样。
徐昭训一时觉得新奇,又觉得难过。
“我,我就先告辞了,等会儿你们给你们良媛说一声,说我改日再来找她吃点心。”
她微微一笑,又道:“对了,外告诉你们宁良媛,点心很好吃,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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