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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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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公所言极是,眼下什么都比不过父皇的静养更重要!”太子一派围绕这番话商议良久,最后决定采纳,太子亲自总结道,“往后有什么事情,除非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打扰父皇了——代国姑母素得皇祖母与父皇宠爱,考虑不周;孤作为人子,岂能不孝?”
——太子这番话被原原本本的传出东宫,朝野听闻之后,都说太子深明大义,孝顺体贴;相比之下,代国长公主一如既往的飞扬跋扈也还罢了,向来给人温文尔雅印象的魏王,也难免显得虚伪:为了争权夺势,默许岳母打扰需要静养的亲爹,这样的品行,岂当人子?
“殿下是陛下亲立的太子,居东宫已十余年,素有德名。只要殿下行得正坐得直,不授人以柄,那么就没有废太子的理由!”顾韶在事后单独的召见时,这样告诫太子,“这是殿下最大的优势——所以殿下谨记一个‘稳’字,凡事莫要太计较,惟孝敬恭顺,此乃为人子者的本分,多多益善!”
“成王败寇!”差不多的时候,代国长公主也在教诲魏王,“所谓声名,不过胜者一家之言罢了!只要他日君临天下的是你,今日种种议论,皆将化为漫天赞誉!区区风言风语无须放在心上,早日挤走金素客,拿下吏部是正经!”
除了提点女婿,借着显嘉帝的松口,抓紧在吏部的动作外,代国长公主又把主意打到了联姻上——经过几轮秘密的讨价还价,魏王妃传出喜讯后的三日,姬紫浮与苏家七小姐苏少菱的婚事,也终于确定了下来!
青州苏氏底蕴深厚,自下古起,良材美玉无断,海内都知其名。族中女子也素有好评,前朝本朝都出过皇后。尤其苏少菱有个性情冲动的双生姐姐苏少茉,姐妹两个又素来同进同出,越发衬托出她的贞静体贴,温柔大方。
这位七小姐,虽然行事低调,不爱出风头,却是帝都贵胄圈子里公认的最具大家风范的闺秀了。
相比之下,姬紫浮尽管有个长公主亲娘,又有个世袭侯爵的亲爹,但姬家发家也才那么三四代,跟苏家比祖上连提鞋都不配——就算是目前,苏少菱有国公爹、探花兄、皇后姑姑,论家世也未必比他差。
其实这些也还罢了,关键是他本身在贵胄里的评价不是很好。
初入少年时候的张扬任性,还能说是年纪小不懂事。
可大睿讨伐乌桓时,一干贵胄子弟被俘——世人所知的罪魁祸首可就是他!
顶着这样的前。科,姬紫浮又没什么过人的才干或品行,这名声想好也真是挺难的。
所以两家结亲的消息传出来之后,许多人,包括宋宜笑在内,都暗暗为苏少菱扼腕。
只是碍着亲戚关系,她还必须收拾东西,跟简虚白去代国长公主府道贺。
他们去的这天偏不凑巧,马车没到代国长公主府门前时,已看到府门大开,绯袍金冠的姬蔚观大步而出,亲自迎住了正甩鞍下马的裘漱霞——这姓裘的对于找简虚白麻烦的热衷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看到跟他撞上了,宋宜笑自然要头疼。
无奈这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总不可能调头避开吧?那燕国公府的脸面朝哪搁?姓裘的也要越发嚣张狂妄了。
宋宜笑心念电转,不住设想着待会丈夫跟裘漱霞掐起来之后怎么不落把柄的拉偏架。只是片刻后下了马车,才知道代国长公主府这边却是早有准备——专门派了姬紫浮来招呼他们去后花园小坐。
“我们正正经经来贺表哥定亲,进了门不先拜见姨母跟姨父,已经是失礼了。”宋宜笑看到这情况固然松了口气,简虚白却似笑非笑道,“怎么如今连去正堂吃个茶的资格都没有了,居然只能被打发去后花园?”
姬紫浮一脸无所谓道:“自然是怕你去了堂上跟裘表舅照了面,又要挽起袖子大战三百回合——问题是你们又不可能现在就决一死战,除了败兴就是折腾,有意思么?还不如领着弟妹去后花园里转转,如今虽然春花都谢了,但浓翠浅碧之间走一走,倒也可以怡情。”
说到这里扫了眼宋宜笑,含笑道,“好些日子没见弟妹了!弟妹近来可好?”
“谢表哥关心,我们很好。”宋宜笑正关切的看着丈夫,却没注意他对自己的态度明显比对简虚白温和,其实注意到了她也无所谓,闻言才望向姬紫浮,客客气气道,“还没恭喜表哥得聘淑女!”
“恭喜?”姬紫浮看出她的敷衍,眼中闪过一抹失望,转开头掩饰了下,才轻哼道,“大家都说是喜事,那就算吧——阿虚你想好没有?是去正堂找裘表舅吵架,还是跟我去后堂消遣消遣?你要想去正堂我是不会拦你的,只是你想好了:今儿弟妹也在,你就是赢了裘表舅这回,信不信弟妹也得替你赔礼圆场好半晌?不然回头皇外祖母他们知道了,一准会怪弟妹不贤惠!”
他最后几句话说服了简虚白——简虚白自己不惧裘漱霞,却不想为妻子带去麻烦。尤其他跟裘漱霞掐起来难免要提到时局与朝政,甚至互相揭发对方近来的种种手笔,而这些正是他不愿意让妻子过多卷入的。
但眼下宋宜笑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他也不可能把她扔在这儿独自去正堂。
闻言眉宇之间掠过一抹阴狠,淡淡道:“你能预备什么好消遣?”
姬紫浮当然没预备什么好消遣——无非领着他们在园子里兜了一圈,走累了之后到凉亭里吃了会茶,看看时间差不多,简虚白提出告辞,他也就起身相送了。
出代国长公主府的路上,姬紫浮想了好一会,才找到个理由向宋宜笑搭话:“弟妹好像认识苏七小姐的?”
“七小姐钟灵毓秀,聪慧娴静。”宋宜笑只道他是想跟自己打听未婚妻,立刻不假思索道,“且秀美可人,表哥能得七小姐为妻,往后定要感谢代国姨母。”
她今日穿着凤仙粉绣荼白山茶花的广袖曲裾,衣襟、秀口、下摆,都镶了两寸来阔的浅妃织金锦缎,束着同色腰封,裾下则是一条藕色罗裙——无论凤仙粉还是浅妃、藕色,都是比较娇俏的颜色,但宋宜笑的气质偏于沉静端庄,这身衣裙穿在她身上,却是温婉居多。
此刻真心夸奖苏少菱,水光盈盈的杏子眼里,满是诚恳与认真,微微侧头时,四月天的阳光便勾勒出一个柔美的面庞弧度,望去如初绽的海棠,娇艳而明媚。
姬紫浮看了一眼不敢再看,可转开视线之后却又忍不住偷瞥,一时间只觉得心里乱七八糟的,竟连怎么送走简虚白夫妇的都不知道,翻来覆去只想着:“我这是怎么了?”
虽然说他的嫡亲堂哥姬明非是朝野皆知的视伦理如浮云,他自己的名声比姬明非好些也有限——然而堂兄弟两个终究是不同的,姬明非喜好人。妻,无主的名花再国色天香也兴趣有限;姬紫浮却做不来这样逆伦的事:何况宋宜笑显然不但对他没什么心思,他那个表弟简虚白,岂是任人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
“好在我快成亲了。”姬紫浮回到自己房里,着人打了冷水进来,拧着帕子敷在脸上,深深叹息,“成亲之后有了自己的妻子,想来不至于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了!”
只是想到妻子时,眼前不期然浮现的却是在占春馆的那日,风雪滔滔里,拥着狐裘的宋宜笑伸指拂起鬓发,冻得略显苍白的脸色,愈显眉睫如墨,半是惶恐半是惊喜的看着自己。
揭下的帕子被狠狠摔进水盆里,溅起好一阵波澜,似姬紫浮此刻心情。
VIP卷 第二百三十四章 子嗣
姬紫浮的心绪难平,宋宜笑自是毫不知情。
占春馆里被猎犬挟持去救人的经历,在她看来不啻是奇耻大辱——迄今为止她一个人都没告诉过,就是因为觉得如此丢脸的事儿怎么可以向外说?
哪怕心腹与丈夫都不算外人,也不行!
所以出了代国长公主府,她就把姬紫浮扔到了脑后。
时间转眼到了四月初五。
衡山王太妃的寿宴如期举办,兴许真是要给太妃冲喜,这一回的寿辰办得格外盛大,亲朋故旧自不必说,满朝文武,新科进士,几乎统统接到了帖子!
以至于这天宋宜笑见到亲娘韦梦盈,就忍不住半是抱怨半是诧异道:“今儿人可真多,我们的马车挤在街上好一会才能进来,那还是人家主动让的路。”
韦梦盈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人上了年纪么就是爱热闹,横竖一年也就这么一回,她既然提出来,我也犯不着反驳,没的叫人议论我亏待了她!”
“这回请这么多人是太妃的意思?”宋宜笑有点惊讶,不过这跟她也没什么关系,所以问了一句也就不放在心上,只道,“太妃身体好点了么?不然这么多客人,哪怕只跟部分人打个招呼,也够吃力的。”
“我哪儿知道她啊?”韦梦盈白了女儿一眼,手里团扇扬了扬,轻嗤道,“反正,她要大办寿辰,我就给她办——至于她吃得消吃不消,那可不关我的事!”
她说是说“不关我的事”,脸上却简直写满了“累死最好”。
宋宜笑扯了下嘴角,想了想,到底忍不住问:“娘最近可是又恼了太妃了?”
“正月初二那天我就跟你说过,王爷到底打算听那老东西的,给陆冠伦请封世子。”韦梦盈闻言,神情一黯,盯着手里的团扇看了会,才闷闷道,“原本开年的朝会上,王爷就要递折子的。只是偏赶着裘漱霞请废太子,那么大的热闹,王爷怎么会去凑?这不一路拖到了现在?”
宋宜笑心想,衡山王递折子是给陆冠伦请封,又不是给陆冠云,因为种种缘故拖了下来,你应该巴不得,怎么会不高兴呢?
她正疑惑,又听韦梦盈继续道,“不过老这么拖着也不行,所以那老东西就提议,趁她做寿,宫里肯定会有赏赐慰问,届时要上表谢恩,趁机把这事儿提了!”
“这不是早就说好的吗?”宋宜笑小心翼翼道,“娘可是……不愿意了?”
韦梦盈转过头来,剜了她一眼,冷笑:“你倒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念念不忘记衡山王府养你这些年呢?这么起劲的帮着老东西那边捅你亲娘刀子探你亲娘的口风,只可惜他们却未必领你这份报答的心意!”
宋宜笑被她说的面红耳赤,咬了下唇才道:“我只是……”
“罢了!”韦梦盈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冷然道,“我没心情听你找借口,你胳膊肘朝哪边弯,我心里还能没数?”
室中沉默了片刻,她方道,“世子之争上我已经认了输,只是老东西实在欺人太甚——她竟打算,将云儿过继出去!”
宋宜笑吃惊道:“过继?!给谁?”她几乎立刻想到上回清熙殿上,苏皇后提议从衡山王膝下给肃王、襄王过继嗣子。
不过转念想到若是过继给那两位,韦梦盈却又何必生气?
果然韦梦盈冷冷道:“给昭德侯——就是王爷早殇的兄弟,死的时候才十二岁,未曾婚娶,因为老衡山王膝下就两个儿子,特意给他求了个追封。”
说到这里冷笑出声,“区区一个妾生子罢了!要不是老衡山王子嗣稀少,慢说给他求什么追封,哪儿想得起来他?!那老东西居然要让我的云儿去给这样一个人做嗣子!简直欺人太甚!!!”
“她以为她许诺将嫁妆的一半给云儿,我就会眼皮子浅到让唯一的儿子喊我‘大伯母’?!”
韦梦盈说到激动处,抬手把团扇狠狠拍到了案上,“老不死的老东西——根本就是不把我们娘儿两个当人看!!!”
“难怪娘气成这个样子,不但眼下提到太妃就没好话,上回甚至连几份药材也要计较。”宋宜笑这才恍然,“即使娘没有暂退一步,日后再把陆三公子赶下世子之位的打算,云儿到底是她唯一的儿子,怎么可能舍得他出继?”
其实宋宜笑也不愿意陆冠云出继的,毕竟陆冠云是韦梦盈的儿子,才是她弟弟。若去给昭德侯做了嗣子,虽然私下里依旧可以喊她姐姐,姐弟之间到底要隔上一层了!
她对这个弟弟向来很是喜欢,自不想在任何形式上与他疏远。
“既然王爷都要为陆三公子请封世子了,太妃怎么还要这样咄咄逼人?”宋宜笑感到很是不解,衡山王太妃并不是才跟韦梦盈掐上,不可能不清楚这个继媳的难缠,按说太妃的目的已经达到,何必还要对媳妇步步紧逼,乃至于要把陆冠云过继出去?这不是逼着韦梦盈跟她拼命么?!
“恐怕是我当初让步让出来的事情!”韦梦盈冷笑连连道,“她还真当我是软柿子了——原本已经打算认命,往后?哈!”
宋宜笑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这回陆冠伦的请封,恐怕没那么顺利了——虽然之前也没顺利过——她心里叹了口气,暗道:“太妃这是怎么回事?竟出了这样一记昏招!连我听了这事儿都不痛快,何况是娘?”
但考虑到韦梦盈的为人,她不免又怀疑,“这事儿是真是假?还是娘不甘心陆三公子做世子,特特找的借口?”
她正斟酌着措辞想劝韦梦盈消消火,不想韦梦盈气了一回之后,却就敛了怒色,将团扇抵住下颔,蹙眉望向女儿的小腹:“你出阁时,我写给你的方子,用过不曾?”
宋宜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那几张“保管一举得男”的方子,不禁羞红了脸:“这个……子嗣也是看缘分,谁也说不准的!”
“打从你来癸水起,我隔段时间总要请大夫给你诊脉,免得落下痼疾不知道,影响到子嗣!”只是韦梦盈可不这么认为,她毫不客气的训斥道,“按说你们成亲这些日子,怎么也该有消息了吧?那小崔氏虽然是个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伺候了太子小一年,好歹也怀了两个男胎呢!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娘!”宋宜笑尴尬道,“我们成亲还没一年呢,这事儿……也不需要这么急吧?”
“你自己不急,就算简虚白惯着你也不急!”韦梦盈冷笑出声,用扇柄拨了下腕上玉镯,哼道,“问过你夫家长辈急不急没有?忘记当年咱们娘儿两个在宋家时,看咱们最不顺眼的是谁了?要不是那老东西成天挑事,我用得着顶着流言改嫁,叫你落到继母手里去吃亏?!”
宋宜笑分辩道:“我知道娘心疼我,不过这世上似祖母那样不体恤人的长辈究竟是不多的,婆婆却从没跟我提过这样的话呢!”
“晋国长公主自己忙着,膝下也不缺喊她祖母的人,确实未必想得起来督促此事。”韦梦盈说到“忙着”时,语气颇为玩味,显然是指长公主的特别爱好,“你要担心的是皇太后——莫忘记差不多是去年这会的时候,太后赐婚的人里,除了被长兴公主取代、没嫁成的裴幼蕊,以及上上个月才过门的谢依人,做了魏王妃的南漳郡主,与代姐出阁的梁王妃,前些日子被你坑死的小崔氏,这三位可都有过消息了,惟独你,算起来出阁也有七八个月了,什么动静也没有!你说太后能不惦记着?”
“可我们今年正月里才圆房啊!”宋宜笑出阁之后没有立刻与丈夫圆房的事儿,韦梦盈是知道的,这会被亲娘连连教训,忍不住委屈的说了出来,“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三个月不到呢,哪有那么快的?”
韦梦盈恨铁不成钢道:“所以为娘在你出阁时给了你方子啊!你倒是用啊——年纪轻轻的夫妻,又没通房妾侍分你的宠,三个月怎么不能传消息了?”
又说,“你别瞧简虚白这会对你好,说句不好听的:当年我才嫁那会,你爹待我何尝不是如珠如宝?结果成亲一年之后无所出,你那祖母脸色不好看,他也成天烦上了!再后来生下你是个女孩儿,你那祖母挑三拣四的,我也只好转过来哄着他——这女子想在后院站住脚,儿子,当真是必须的!”
宋宜笑满脸通红道:“我也没说不想要子嗣啊!这不是……不是缘分没到么!?”
“回府之后就让人给你把药熬起来!”韦梦盈还要跟她絮叨几句,但今天太妃寿辰,她这个王妃可闲不得,才清了场跟女儿说了这么几句话,外面就有人来催,请她过去陪客了,只得长话短说,“你早点生下男嗣,早点让我省心!”
边说边站起身,“你跟我一块去吧,给老东西请个安。今儿来了许多人,场面功夫总要做一做——虽然我现在看到那老东西就气不打一处来!”
宋宜笑应了一声,一面跟上一面想起来问:“听说王府打算把四郡主许给状元郎,不知是真是假?可说定了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韦梦盈闻言,转头瞥了眼女儿,道,“你跟陆蔻儿关系向来不算好,上回小崔氏的事情,你不是还坑了她一把?这会怎么关心起她的婚事来了?”
“什么坑了她一把啊!”宋宜笑看了看左右都是母女两个的心腹,才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埋怨她说话不当心,轻嗔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娘您还提了做什么?至于我问这事,却是得了我婆婆的吩咐!”
韦梦盈一听就明白了:“可是你婆婆要给膝下两个义女寻觅如意郎君,瞧中了新科状元郎?”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诡秘一笑,道,“这个你就放心吧,陆蔻儿是做不了状元夫人的。”
宋宜笑诧异道:“为什么?我听说前两日就传闻,王府打算招状元郎为婿,来之前还担心这事儿已经说定,不好跟婆婆交代呢!”
“三言两语讲不清楚。”韦梦盈却不打算解释,只道,“今儿这么忙,你急什么?回头我再告诉你来龙去脉!
宋宜笑看看已经快到的院落,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遂不再追问。
VIP卷 第二百三十五章 解围
片刻后她们进了衡山王太妃所在的后堂,这时候已经有几位宾客到了,正与太妃说话——宋宜笑随着亲娘行完礼,被太妃叫起后,一面上前道贺,一面悄眼打量太妃:太妃今日穿戴非常正式隆重,九树花钗在侧窗投入的天光下折射出万千光华,映得满室金碧辉煌。
只是珠光宝气之下,这位老人明显清减了不少,素来不喜脂粉的她,难得上了严妆。层层叠叠的胭脂水粉,将真正的气色全然掩盖,只余精致到仿佛面具的妆容,在花钗翟衣的衬托下,带着说不出来的威严与华贵。
宋宜笑近前时,眼尖的看到她眼里的疲惫似有些难以遮掩,但依然强撑着与众人谈笑风生。
对于宋宜笑的问候与祝贺,太妃笑容满面的客套了几句,就关切的问:“前两日魏王妃的喜讯,倒叫我想起来你这孩子出阁也有大半年了,向来又跟夫婿要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传好消息?”
宋宜笑知道她是故意这么问,好给自己压力的,正欲回答,韦梦盈却把话头接了过去,嫣然道:“我方才还跟笑笑说这事儿呢,梁王妃比她晚出阁,却也有消息了,太后娘娘与晋国长公主沉得住气,我可替她急!”
她这会全然看不出来片刻之前还在骂婆婆“老不死的老东西”,口角皆含着得体的浅笑,神情柔和,看太妃时,眼神恭敬又不失亲热,“这不赶紧带她来沾娘的福气了吗?”
“我这把老骨头,论福气哪儿比得上你们?”衡山王太妃闻言,哑然失笑,目光闪了闪,却也没再说什么,嘘寒问暖了几句,就打发她,“你们年轻媳妇跟我们也说不来,不必一直在这儿,去花厅那边年纪差不多的说说话也好。老大家的跟蔻儿、钗儿这会都在那边招呼呢!”
这时候堂上坐着的都是上了辈份的贵妇,唯一例外的就是进门还不到半个月的袁雪萼,闻言起身,主动请命道:“孙媳带善窈过去吧?”
“你哪能走?这王府往后可就指望你们夫妇了,难得今儿老夫人们在,这么好的开眼界长见识的机会,你走了有你后悔的!”不想韦梦盈却含笑阻止道,“花厅那边自有老大家的跟蔻儿姐妹看着,再说笑笑到底是王府出去的,又不是不认识路。你啊,就定定心心待在这儿吧!下回娘的寿辰,我可打算全部交给你,自己偷懒了的!”
众人闻言都有些吃惊,衡山王府的世子之争有多激烈,里里外外大家都心照不宣了。要不是韦梦盈突如其来这一句,外面都没人知道王府里已经决出了结果——只是陆冠伦是太妃所支持的人选,如今韦梦盈失利,神情之间不见沮丧不满不说,还暗示一年之后,就会交权?
这可是稀奇!
只是衡山王府的婆媳都没有解释的意思,韦梦盈又转向女儿:“你去吧,你也好久没见蔻儿、钗儿她们了!”
宋宜笑半是惊讶半是狐疑的看了眼她,心想亲娘刚刚才咬牙切齿说绝对不会息事宁人,这会话里话外抬举着袁雪萼,肯定不是什么好意——她有心给袁雪萼说情,无奈众目睽睽之下,却怎么开口?
是以只能按捺住担心,深深看了眼袁雪萼,起身福礼告退。
她出到外面之后,整了整衣裙,才举步向花厅走去。
才到花厅门口,就看到孔氏跟陆蔻儿、陆钗儿姐妹正分散着招呼着已经到的客人。
被请到这儿来的都是年轻女眷,一水的青春韶华花枝招展——但宋宜笑还是一眼看到苏少菱。
这位苏家七小姐今天穿着天水碧窄袖衫子,系了银泥粉绶藕丝裙,臂上挽着百花锦帛;梳垂髫分绍髻,斜插的三支玉步摇雀屏一样展开,步摇坠子的尾端皆嵌一艳丽如血的“照殿红”,垂在她腮侧,愈显肌如雪、发如墨、颜如玉。
其实要论美貌,即使不算宋宜笑,这花厅里也轮不着苏少菱第一,只是扶风堂的嫡出小姐,哪怕容貌逊人一筹,通身自有一种名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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