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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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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宜笑闻言忙缩回手,心里却想起了司空衣萝——司空衣萝可不就是在食蟹的季节出了事?她的周年,距离现在也没几天了——那个进退有度长袖善舞的女孩儿,前一日还与她、卫银练在席上举盅相敬,转天却已天人永隔。

至今想起来,都让宋宜笑觉得心里颇不是滋味。

记起司空家大小姐,她难免朝司空家二小姐——如今的梁王妃多看了几眼,却见梁王妃正挽了袖子,接过下人递上来的蟹八件,专心的拆着一只红壳熟蟹。

宋宜笑见状一惊,忙回头叮嘱锦熏:“你看梁王妃竟要食蟹,快去提醒下!”

她这么说时不免朝上头妃嫔们的席位看了眼,却见崔妃正语笑嫣然的跟一名华服宫妃说着话,看都没看梁王妃一眼——宋宜笑暗蹙了下眉尖,心想:“这婆婆可是粗心,连太后娘娘都记得提醒我不要误食了寒凉之物,崔妃怎么也不跟梁王妃说声?要不是我恰好看到了,回头梁王妃没事还好,若出了事,再后悔可就迟了!”

不想片刻后锦熏回来,委委屈屈的告诉她:“奴婢去跟梁王妃的丫鬟说了,谁知那丫鬟却冷淡得很,虽然没有明言,但瞧她那样子就是嫌奴婢多嘴了!”

宋宜笑闻言,下意识的再看了眼梁王妃,却见她将一块蟹肉夹到盛着姜醋的小碟里沾了沾,很是享受的送入口中——略作沉吟,道:“你可记得那丫鬟是不是司空家给梁王妃的陪嫁?”

“夫人恕罪!”但锦熏听了,为难道,“奴婢对梁王妃左右之人并不熟悉。”

宋宜笑把玩着手里的瓷盅,想了一会才道:“这不怪你,我平常也不爱跟她凑一块……回头找人打听下吧!”

这么吩咐着,她不禁暗叹一声:这位梁王妃,得什么时候才不让人为她操心呢?

但转念又自失一笑:梁王妃可从来没求着自己替她操心过,说到底,这也是自己自找的。

VIP卷 第二百七十一章 想多了

这天宴散之后,回燕国公府的路上,宋宜笑在马车里与丈夫一五一十说了席上所见,末了蹙眉道:“也不知道梁王妃吃了那两只蟹,会不会有事?”

她方才一直看着,梁王妃显然是喜食蟹的,拆完一只之后意犹未尽,竟又拆了一只才罢手——虽然说一直到出宫时,宋宜笑都没看到她露出什么不适之色,可想想她那大腹便便的模样,总觉得心下不安。

“既然她方才无恙,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简虚白虽然得喊司空家两位小姐的嫡亲祖母、真阳大长公主一声姑祖母,算起来与司空姐妹也算是表兄妹,但究竟没相处过,彼此之间没有多少亲戚情份,这会闻言也就随口安慰,“毕竟皇外祖母劝你不要食蟹,也只是为防万一,却也不是说吃了就必定出事的。”

宋宜笑想了想,轻叹道:“许是因为司空妹妹是在去年这时候去的吧,瞧见螃蟹就想起她来,心里便是沉甸甸的。”

又有些懊恼,“梁王妃今日带去宴上的那丫鬟明显不对劲,我方才离开时,该寻个理由与梁王妃悄悄说几句话的,就算不提醒她那丫鬟的失职,也该劝她回去之后拿蜂蜜兑些水喝——结果却是给忘了!”

简虚白原本懒洋洋的,听到这儿却愕然:“她才吃了蟹,你怎么叫她拿蜂蜜兑水喝?”

“你不知道。”宋宜笑解释道,“之前司空妹妹发病那会,我们叩开苏二公子的别院求助时,那别院的老管家就是调了蜂蜜给司空妹妹喝,她喝了之后可是好多了!”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那回苏稚咏才回别院,明知道得病的是没出阁的女眷,且已遣人去请大夫,却也不顾男女有别,急急赶去毛遂自荐了!”简虚白闻言却叹了口气,道,“蟹忌与蜜同食——就是好端端的人这么吃了也要出事,何况司空大小姐当时本来就不太好了?”

宋宜笑惊得差点在马车里站起来:“什么?!”

“那老管家应该不是故意的,毕竟一来你们当时是随便择了户人家求助,他也料不到司空大小姐之前才吃过蟹。”简虚白嘿然道,“二来这个忌讳知道的人可不少,哪怕是不通医术的人,也不乏人懂得,他就是要害人也犯不着这么明显。想来是他自以为帮了忙,但苏稚咏回去之后听说,却想到当时的季节,宴席上多半会有螃蟹的,趁着大夫没到,赶紧过去看一看——免得出大事!”

“可最后还是出了大事!”宋宜笑心中百味陈杂,喃喃道,“我就说么,司空妹妹好端端的……怎么会……”

简虚白闻言却摇头道:“苏稚咏在这儿固然瞒了缘由以维护他那管家,但司空大小姐之死倒未必与此有关——毕竟那大夫后来还是到了的,之后司空大小姐移回司空家后,司空家岂能不延医问药?再者,你们喂司空大小姐服蜜水的事情,伺候她的人也晓得,倘若是这壶蜜水导致了司空大小姐芳华早逝,司空家岂会不追究?”

“但现在的梁王妃是司空妹妹的庶妹!”宋宜笑沉声道,“而司空家统共就这么两个女孩儿,倘若他们在司空妹妹去后,立刻想到继续维持联姻的话,又怎么会找苏二公子以及我的麻烦?梁王是太子的胞弟,与苏二公子,与我,可没有很大关系!”

——当初司空衣萝故去后,司空家上上下下都认为责任在于卫银练。而卫银练是太子妃同母妹,太子的正经小姨子,她劝司空衣萝饮酒,也是在东宫的宴席上。

所以这件事情谈到后来,不但卫银练赔了妆奁,梁王也娶了司空衣萝的庶妹司空衣菡!

要知道司空衣萝与梁王的婚事,原就是真阳大长公主念及司空家近年来的子孙都非常平庸,怕自己去后,家族衰落,这才亲自到太后跟前讨了人情,把亲自抚养的嫡孙女,撮合给了太子的同胞弟弟梁王。

也就是说,这门婚事对于司空家非常重要。

可司空衣萝偏偏死在了出阁前夕——又偏偏司空家没有第二个大长公主亲自教养出来的嫡女匹配给梁王了,而梁王作为显嘉帝亲子,生母是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同胞哥哥身居储君之位,他怎么可能娶一个庶女?!

而且还是一个打小被送到庄子上自生自灭,压根没经过任何淑女教导的庶女?!

“怪道那天司空家的人会找上东宫,口口声声的揪着卫姐姐不放,却对我这个同席之人没什么怨怼。”宋宜笑越想越觉得难受,“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有指望继续与皇室联姻!”

梁王与司空衣萝的婚事,是太后给真阳大长公主面子;

梁王与司空衣菡的婚事,却是东宫对司空衣萝从东宫赴宴归去后就殇逝的补偿。

但司空衣萝的死倘若不在于卫银练,而在于苏少歌那个老管家的好心办坏事,东宫凭什么帮司空家劝说梁王娶司空衣菡?!

而苏少歌的姑母固然是皇后,问题是苏皇后又不是梁王的生母,在梁王有贵妃亲妈、太子胞兄的情况下,皇后在他的婚事上能说话的地方很有限,更不可能拿他的婚事去弥补自己侄子的下人的过失。

所以司空家想要继续跟皇室联姻,只能咬紧了卫银练!

“司空家或者这么想,但东宫与卫家呢?”简虚白听完妻子这番推测,却依然摇头,提醒道,“你也说了,那壶蜜水还是卫小姐亲手给司空大小姐喂下去的,司空大小姐死后,卫家人肯定要一遍遍的询问卫小姐经过,总不可能她一直没说这事吧?卫家人既知此节,怎么可能不说出来?”

但卫家从来没提过这一点——作为与青州苏同属海内六阀之一的凤州卫氏,瑞羽堂之后,就算他们现在的声势比苏家低了一头,却也没必要畏惧苏家。

他们不提,显然这个无心之失用不上,说出来不过是平白得罪苏家,还落个恩将仇报的名声。

“……看来是我想多了。”宋宜笑想想也是,叹了口气,靠回丈夫肩上,道,“只是梁王妃那个丫鬟着实有问题,偏咱们跟梁王府素来没什么来往,也不知道该怎么提醒她才好?”

简虚白沉吟片刻,道:“你跟司空家不是一直有来往吗?不如托他们转达,也卖司空家一个人情。”

年初那会,梁王妃犯糊涂后,司空家选择放弃她以撇清关系。

自此梁王妃就半公开的跟娘家翻了脸,连怀孕之后娘家来人看望都没理会——司空家对于她这种态度自然是又气又恨,毕竟这个女儿若一直规规矩矩的,他们当初想方设法要跟皇家结亲,如何可能舍弃她?

结果她侥幸活了下来,不思己过,反倒怨恨起了娘家!

问题是司空家再觉得梁王妃无情无义、是非不分,但江河日下的家族却着实需要这么个女儿帮衬的,所以若知道梁王妃身边伺候的人不可靠,必定会全力以赴的搭手。

如此倒是一箭双雕了:既帮到了梁王妃,也弥补了她与司空家的关系。

“想必司空妹妹在天之灵,必然也是盼望看到庶妹与家人和睦,往后借着皇媳的身份,提携娘家的。”宋宜笑想到这儿,越发觉得丈夫这个主意好,侧头过去亲了他一口做奖励。

这天他们回到府里已经很晚了,匆匆梳洗了一番,也就安置了。

到了次日,宋宜笑起身之后处置了些琐事,看了看时辰,就命锦熏去一趟司空府:“就说常少奶奶上回送来的糕点很合我最近的胃口,偏咱们厨房里做不来那味道,是以腆颜上门去求了。”

声音一低,“你去之后,把昨晚奉我命去提醒梁王妃的经过,好好的跟常少奶奶说一说!”

锦熏会意道:“夫人放心,奴婢一准详详细细的告知常少奶奶!”

她去了小半日回来,除了一攒盒糕点外,还拿了一对金铤:“糕点是给夫人的,金铤是赏奴婢的。常少奶奶还说,过两日她必亲自过府来谢您!”

“给你你就跟月灯她们分了吧!”宋宜笑扫了眼那对金铤,瞧着份量不轻,远异平常的打赏,显然司空家这回是真心感激了,随口道,“糕点也给你们。”

她说要司空家做的糕点不过是寻个派锦熏登门的理由,却不是真的想吃。

锦熏对此也是心领神会,谢了声后,高高兴兴的拿着东西下去,找月灯几个分去了。

她下去没多久,却又进来,禀告道:“夫人,曹老夫人领着穆大。奶奶还有表小姐来了!”

“快请!”宋宜笑猜测嫡亲外祖母亲自登门,必定是为了自己的身孕——韦家门楣低,之前的避暑,他们不在随驾之列,又觉得一来一回开销大,是以只在冬日存了些冰到暑期用,却没有搬去翠华山。

所以等宋宜笑夫妇随驾回帝都后,才接到消息,哪能不来走一遭?

她亲自到二门迎了曹老夫人一行,寒暄数句之后,老夫人道明来意,果然是为了贺她有孕:“你们才回来的时候我就得了信,当时就想来了,只是怕你们才回来,又要缓口气,又要归置东西,是以等了数日。不料数日后我又染了风寒,这么着,一拖竟拖到了今儿个!”

“该我们去看外祖母的,哪好劳动外祖母呢?”宋宜笑扶着曹老夫人的手臂,关切道,“外祖母前两日竟染了风寒?如今怎么样?怎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好去侍奉您!”

“你放心吧!我啊已经好全了,不然也不会来你这儿。”曹老夫人慈祥一笑,亲热的拍了拍她手背,蔼声道,“不过是小恙,哪儿就值得到处说了?何况你怀着身子,万一过了病气给你,却叫我如何舍得?”

祖孙两个寒暄了几句,宋宜笑又转过头去问候穆大。奶奶跟韦婵——一行人说说笑笑到了前厅,分宾主落座后,下人奉上茶水,曹老夫人端起浅啜一口,方详问宋宜笑的妊娠,听说一切都好之后连连点头,道:“我早说你这孩子是个大有福泽的,果然不但嫁得佳婿,如今这一胎也怀得安稳,却也不必我罗嗦了。”

宋宜笑微笑道:“外祖母想偷懒,我可不依!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来都来了,哪能不指点指点我?”

她妊娠之后,晋国长公主和皇太后都十分关心,府里的女医芸姑又颇擅长调养,是以怀孕以来一直被照顾得妥妥当当,瞧气色倒比没怀孕之前还好。倒也确实用不着曹老夫人操心,不过当着嫡亲外祖母的面,总要讨教几句,以示对长辈的尊重与依赖。

“外祖母可不是想偷懒,而是你这孩子生来有造化,外祖母这点儿见识啊,却指点不了你喽!”曹老夫人对她的用意心知肚明,暗自感慨这外孙女没怎么在韦家养,倒比韦家精心栽培的女儿韦梦盈更念旧情,她按捺下唏嘘,定了定神之后,到底讲了些过来人的经验——宋宜笑认认真真的记下,又说了一番感激的话,留她们用了午饭,闲聊到简虚白快散衙了,曹老夫人才提出告辞。

宋宜笑留了几回没留住,只能送她们到门口。

曹老夫人走之前,似不经意的提了几句两个孙子都二十来岁了,成天闲在家里不是事,只是韦家如今也寻不着合适的门路——宋宜笑会意的保证,等丈夫回来后,一定帮忙问问他可有门路,闻言,老夫人才满意而去。

这么大半日敷衍下来,宋宜笑也觉得乏了,回房之后命人备好浴房,泡了好一会,又叫锦熏跟进去给捏了会肩,觉得神清气爽了,这才呼了口气,起身更衣。

出门回房,简虚白已经回来有一会了,他换了身石青常服,摘去玉冠,只拿竹簪绾了墨发,周身毫无佩饰,手持书卷坐在窗下,不复平常的雍容华贵,却显出几许儒雅风流来。

见妻子进来,他随手将书卷合上搁到一旁,道:“明儿得烦你去一趟娘那边。”

宋宜笑闻言好奇道:“是有什么事吗?”

VIP卷 第二百七十二章 再次拒婚

简虚白道:“正是有事儿——今天贺楼独寒去寻我了。”

“他去找你?”宋宜笑闻言顿时想到在翠华山时的那场相看,诧异道,“莫非他对义姐?”

“他说他素来敬重义姐那样端庄矜持又纯孝的女孩儿。”简虚白颔首道,“早先义姐跟他照面之后婉拒,他就不曾气馁。只是偏赶着蒋贤妃有意为玉山择他为驸马,之后虽然托咱们请蒋小姐私下提醒贤妃,把这事给阻了。他却担心立刻表达对义姐的仰慕,会对义姐不利。是以等到现在,见最近都没人提玉山的事了,这才来找我,道是他愿意等到义姐出孝,未知义姐是否瞧得上他?”

宋宜笑了然道:“这事儿确实要义姐亲自开口给个准话,才好回复他。”

她爽快的答应明早就去婆婆府里走一趟——见简虚白没其他事要说了,便道:“我也有事要你帮忙呢:方才我外祖母带着舅母跟表妹一块来看我,说了些体己话,走之前却提到我两个表哥,至今还闲在家里,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给他们找些差使做。”

“明后日让他们去衙门找我,我瞧瞧他们都能做些什么。”简虚白想了想道,“只要是真心做事,终归好安置的。”

这一日再无他话,第二天早上,宋宜笑起身后处置了家务,便收拾了些糕点时果,乘车到了晋国长公主府。

晋国长公主听说正怀孕的小儿媳妇来了,忙命人引她到跟前,关切道:“怎么忽然来了?可是有什么事?”问话时目光不自觉的就扫向了她小腹,显然是担心孩子有什么闪失。

“劳娘见问,却是夫君受人所托,故而打发媳妇来跟您讨个主意!”宋宜笑察觉到,也不以为意,轻笑着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道,“这事儿关系义姐终身,我们自不好逾越,却要请娘示下了!”

“贺楼独寒吗?”晋国长公主之前因为裴幼蕊提到亡父裴荷,怕惹义女伤心难过,虽然担忧她青春韶华空掷,却也不敢过于勉强,是以暂把给裴幼蕊说亲的事儿放了放,打算过些日子再提——长公主本身是乐见义女觅得佳婿的,何况贺楼独寒原是长公主看好的女婿人选?

似他那样的少年俊才根本不愁娶不到高门大户人家的千金,前些日子蒋贤妃甚至想把公主许给他的,长公主自不怀疑他执意求娶裴幼蕊,是存着功利的目的。这会听说他居然肯等裴幼蕊,心里先喜欢上了。

只是正如宋宜笑所言,事关义女终身,非同小可,长公主到底还是确认了句,“他真的愿意等幼蕊出孝?他可知道幼蕊守孝到现在不足一年,这一等,可得近两年辰光的!”

话虽是疑问,语气里却透出期盼来——显然长公主动心了。

“贺楼修撰既请夫君帮忙传这话,想来就算他不知道,夫君也必然会告知于他的。”宋宜笑恭敬道,“何况不是媳妇偏心自家人,但似义姐这样的才貌性情,换了媳妇是男子媳妇也愿意等呢!”

后面这句话虽然是为了讨好婆婆说的,不过裴幼蕊确实秀美可人,端庄娴雅,却也不算全是恭维。

“若是这样那当然是极好的。”晋国长公主欣然道,“上回幼蕊也没说不喜欢他,只说如今还无心谈婚论嫁罢了——我看这事儿应该没什么问题!”

然她到底疼孩子,虽然这么说了,仍旧命人去召了裴幼蕊到跟前,挥退闲人,让宋宜笑把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方蔼声道,“幼蕊,你瞧这个人怎么样?他既然主动推辞了尚主,却托阿虚传话道是愿意等你出孝,可见是真心悦你。虽然他家世上差了点,不过姻缘最紧要的还是两情相悦,你若愿意,回头便让阿虚给他个准话!”

“娘……”裴幼蕊闻言,脸色却是一白,想了一想才道,“这事儿太突然了,容我考虑几日成么?”

晋国长公主之所以喊她来,就是怕委屈了她,这会自不会拒绝,含笑道:“成啊!你若是觉得不放心,安排他再给你过过眼也没什么——横竖要你称心如意了才好!”

裴幼蕊这才松了口气,陪着说了几句话后,道:“弟妹好几日没来了,舞樱前两日还念着呢!”

“我也想着你们,只是才从山上回来,府里积了些事情,脱不开身。”宋宜笑忙解释,“就算今儿没领这传话的差使,这两日也打算来看你们的。”

“现在哪能劳动你?”裴幼蕊失笑道,“该我们去看你才对——你这两日胃口可还好吗?”

晋国长公主听她们聊得热络,正含了笑待要开口,底下却走进一名侍者,小心翼翼道:“殿下,蔡公子已经遣了三拨人来问,您今儿去不去他那里了?”

闻言裴幼蕊跟宋宜笑对望一眼,都觉得十分尴尬:她们以前虽然没听说这府里有什么蔡公子,但长公主正与晚辈说事情时,还敢派人来三催四请的,想也知道,多半是继乔先生之后的新人了!

晋国长公主倒是神情坦然,道:“却把他给忘记了——这么着,你们聊吧,我且走了!”

两人忙起身相送。

待长公主走后,裴幼蕊邀宋宜笑去明珠苑看聂舞樱,走到半路上,她忽然吩咐左右下人都离远些,直视着宋宜笑,道:“我有件事想托付弟妹,却不知道弟妹肯不肯帮忙?”

宋宜笑非常惊讶,道:“义姐何必这样见外?有事只管吩咐就是!”

她想着裴幼蕊虽然素得晋国长公主宠爱,却不是没分寸的人,即使求助,想也不会提什么过份要求,所以答应很是利索。

哪知裴幼蕊闻言,点一点头,却淡淡道:“那么就请弟妹帮忙,回了贺楼修撰的好意!”

“义姐可是不中意他?”宋宜笑听到这儿微怔,下意识的问。

裴幼蕊脸上露出极复杂的神情来,她看向不远处的一丛兰草,良久才似下定了决心,沉声道:“不错!”

宋宜笑见状自是心下疑惑,裴幼蕊迄今只跟贺楼独寒见了一面,连话也没说过的,此刻又没外人在,若是对这位状元郎当真无意,张口就能说出来,何必还要思索?

只是她跟裴幼蕊的关系,虽然不算生疏,却到底不如跟袁雪萼那么亲近,仔细论起来说话还不如聂舞樱随意——所以尽管这会暗自沉吟,却也不好直问,只道:“既然如此,那我回去了告诉夫君。”

又觉得裴幼蕊支开下人之后,还要郑重其事的托付自己,似乎有些暗示自己夫妇多事了,顿了顿复道,“这回是我们不对,却打扰义姐了!”

她这么说时心里当然有点不痛快,贺楼独寒不是配不起裴幼蕊的人,他对裴幼蕊有意,也算不得辱没了裴幼蕊,自己夫妇也没有竭力撮合的意思,不过帮忙递个话——按说算不上冒犯了大姑子,如今裴幼蕊的举止态度,倒像是怪了他们一样了。

裴幼蕊听了出来,眉头一动,道:“弟妹不要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

她沉默了下才继续道,“只是这类事情以后烦请不要再提了,我是真心无意于此。”

宋宜笑闻言只道她还沉浸在丧父之痛里,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安慰道:“斯人已远,义姐还要看开些才好!不然裴大学士在天之灵晓得了,定然也会不安的。”

裴幼蕊苦涩的笑了笑,却没接话,只唤回了两人的侍者,道:“咱们去看舞樱吧!”

两人去明珠苑陪聂舞樱消遣了好一会,又一道用了午饭,到傍晚时,宋宜笑方告辞离开。

她回到燕国公府时,见丈夫已经归来,顾不得回内室去换回家常衣裙,先叫下人退下,道:“你交给我的事儿却没办成。”

简虚白见妻子额上沁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从旁取了方帕子递过去让她擦拭,诧异道:“怎么了?”

“娘是很赞成的,无奈义姐私下里同我说她对贺楼修撰无意。”宋宜笑叹道,“而且义姐让咱们往后都别给她说这方面的人与事了——我瞧着她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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