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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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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很快转头对目瞪口呆的锦熏下令:“你去席上,帮我向四郡主、六小姐解释下,就说我搁这儿的备用衣裙勾了线,只好回含霞小筑去收拾,怠慢公主殿下的地方,还请她们帮帮忙!”
重点是,“记得禀告时让其他人也听到!”
要不这么交代下,回头有心人把她跟简虚白离席的时间一对照,不定生出什么风言风语呢!虽然说两人已有婚约,但没成礼之前,来往过密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毕竟连代国长公主也不会承认,自己下降之前就存心勾引富阳侯不是吗?
宋宜笑这种没靠山的,那就更加不敢拿自己名誉开玩笑了。
交代锦熏去善后,她才示意简虚白跟上自己……其实正堂这一带,她也没怎么来过。
好在今儿的宴席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下人们要么忙着、要么也去看热闹了。所以中间她虽然走错了几次,一路躲躲闪闪的,倒也在没撞见任何人的情况下,把简虚白带到了含霞小筑。
只是进门后难免把赵妈妈等人吓了一大跳!
“小姐,这位是……?”赵妈妈问是这么问,但基本已经猜到了……她带大的孩子她还不了解吗?宋宜笑最谨慎不过的,如今既跟燕国公定了亲,那是绝对不会跟其他男子走在一起。
只是不等宋宜笑肯定她的猜测,进门时还神情自若的简虚白,忽然眼一闭,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天!”赵妈妈惊得一把抓住宋宜笑的手,“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宋宜笑也是吓得不轻,眼睁睁看着简虚白摔在青砖上,才忍着心慌道:“是他问明咱们这儿偏僻,没人过来,才要求我带他来的……许是受了伤或病着,不愿意被人知道?”
当务之急是,“先把他安置好!”
于是问题来了……含霞小筑这儿就宋宜笑一个主子,韦婵来了之后才设了间客房,其他屋子要么空着,要么就是下人住的。
以简虚白的身份,还有他跟宋宜笑的关系,这会要安置他,除了宋宜笑的卧房也没其他地方合适了。
宋宜笑让赵妈妈喊来人,一群女眷好不容易才把简虚白弄到楼上。
毕竟这人虽然不胖,到底是个身量颀长的男子,这时候绣楼的楼梯又都窄得很,为了防止碰到磕到他,抬的人少不得得小心翼翼。
终于把他放到宋宜笑的绣榻上,众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你们都跟我下来!”赵妈妈顾不得抹去额上汗水,忙把下人们都喊到楼下敲打,免得给宋宜笑惹麻烦。
而被留在楼上的宋宜笑也顾不得害羞,赶紧试了试简虚白的鼻息,感觉他应该不会忽然断气,这才放下了提着的心……只是心中非常疑惑,前世听到的传闻里,这人深得皇太后宠溺,显嘉帝对他也非常喜爱,可以说前朝后宫都混得风生水起,不然也不会被大家闺秀们视作头号如意郎君了!
“但这会不管是病是伤,都晕过去了,也不敢叫人知道……”宋宜笑望着榻上微皱双眉的未婚夫,感到前途阵阵叵测,“怎么看都跟风生水起不沾边啊?!”
她没苦恼多久,赵妈妈又匆匆上来,手里拿着一瓷瓶一玉盒,神情凝重道:“刚刚巧沁过来,说简公爷的欠安,如今不好外传,所以他带来的下人,得在前堂那边帮忙遮掩,无法过来!只能设法把药送来,让咱们赶紧伺候公爷用上!”
宋宜笑一边接过瓷瓶跟玉盒,一边问:“可知道他是伤了还是病了?为何不能叫人知道?”
第64章 命犯黄莲
赵妈妈苦笑道:“巧沁风风火火的,说要赶紧回去给王妃娘娘复命……除了交代两种药都要用到,其他话都没来得及说!”
宋宜笑也没指望立刻就能解惑,不过随口一问,闻言就安慰道:“既然有药,看来他这样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应该吃下去就能好,咱们倒可放一放心。”
“但望不是痼疾才好!”赵妈妈却没她这么乐观,瞥一眼帐中脸色惨白的简虚白,叹了口气,衷心祈祷,“公爷他,才十七岁哪!”
要这么年轻就落下病根了,谁知道还能再活几年,到时候他倒是两腿一蹬一了百了,却叫她家小姐往后怎么办?
宋宜笑心里未尝没有这样的担心,可如今木已成舟,再懊悔也没有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知道茶水会不会影响药性,妈妈下去弄壶温水上来吧!”她先打开瓷瓶,见内中是大半瓶黄豆大小的药丸,微微蹙眉,“巧沁也真是胡闹,其他话不说,这药怎么个吃法她总该交代下啊!现在要怎么办?”
赵妈妈想了想:“是药三分毒,不如先给公爷喂一颗试试?”
也只能这样了。
宋宜笑没有更好的法子,又怕耽搁了简虚白的救治,便就着赵妈妈下去取来的温水,给他喂了一颗药丸下去……可能这药丸确实不需要多吃,简虚白服下不久,气色虽然没有明显好转,呼吸却分明平稳了许多。
“还有玉盒里的药!”赵妈妈接过喝剩的半盏温水,转身放到桌上,提醒道,“巧沁说也要用。”
但玉盒一打开,主仆两个都有点发愣:“这是……药膏?”
盒中盛满了暗紫色的膏体,药味不浓,倒有一种凛冽的冷香,非梅非竹,让人想起严冬之季,雨雪靡靡的塞外,那样寥廓苍莽的天与地。
“难不成简公爷是受了伤?”赵妈妈感到不可思议,“这可是天子脚下,谁敢动太后娘娘养大的外孙?”
宋宜笑心想我哪知道?抿了抿嘴:“……先给他敷上吧,别出了事儿!”
“小姐说的是。”赵妈妈叹口气,就朝楼梯走,“奴婢去给您守着,以防人上来撞见!”
“……”宋宜笑看了看榻上昏迷不醒的简虚白,又看了看手里的“药膏”,面无表情了下,才弱弱道,“妈妈,这宽衣……?”
“小姐,奴婢倒是想帮您,可您想,寿宴还没结束呢!”赵妈妈提醒她,“就算您之前打发锦熏去席上解释了,但咱们含霞小筑本就偏僻,一来一回就得好一会了。如今又不比往常,冲着太后亲自赐婚,宾客们也不可能忘了您啊!恐怕过会就会有人来问您怎么还不还席,您说奴婢能不给您挡着点?”
含霞小筑的人不多,顶用的那就更少了。
如今锦熏不在,真有人过来探问,没赵妈妈坐镇,不定就会被看出破绽!
宋宜笑知道乳母说的是事实,但到底未经人事,对简虚白也没有爱慕之心,对于帮他宽衣解带实在抵触得很。
权衡片刻,索性把心一横:“要不妈妈你在这里给他敷药,我这就回席上去?”
“虽然不知道今儿这事的内情,但您跟简公爷已经是未婚夫妻,公爷的事儿也是您的事,他没脱险之前,您最好还是不要走!”赵妈妈不赞成的压低了嗓子,“不然公爷醒来后知道了,认为您不关心他怎么办?”
而且,“您忘记上回六小姐过来弄脏寿礼的事儿了?那次咱们为什么拦不住她?不就是因为您这主子不在,表小姐到底只是客?万一您走之后,也有人强闯进来找简公爷,您说奴婢几个哪儿挡得了?到时候……”
宋宜笑悲伤的摆了摆手,有气无力道:“我知道了!”
她想起前朝某位也姓宋的皇后,少年时被人批命乃是“命犯桃花”。
……呵呵,自己一定是命犯黄莲!
认命的叹了口气,宋宜笑等赵妈妈下楼去把风后,心情复杂的拉开了简虚白的腰带。
时已入夏,简虚白穿的衣物不多,绉纱罩衫、水色深衣下,就是雪白的中衣,拉开衣襟,肌理分明的胸膛便展露无疑……让宋宜笑失望的是,白玉般的胸膛好端端的,别说伤痕,简直是毫无瑕疵!
她忍住吐血的冲动,小心翼翼的将简虚白的双臂从衣袍中褪了出来。
……然后是绸裤、罗袜。
看着全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的少年国公,宋宜笑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把他翻过去,看看伤口是不是在背部……
可怜的真弱柳扶风大家闺秀,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累出一身香汗后,终于成功的让简虚白从仰卧变成了俯卧。
悲!剧!在!于!
依!然!没!有!找!到!任!何!伤!口!
连疑似淤痕都没有!!!
也!就!是!说!
目前唯一可能有伤口的部位……
宋宜笑奄奄一息的看向不远处的柱子:怎么办?好想撞一撞!
……抓狂半晌,她总算冷静下来,开始权衡接下来的做法。
经过激烈的天人交战,最后到底理智压过了羞耻:“救人如救火!他又是我未婚夫,在这里出了岔子,即使没人找我麻烦,我这辈子也完了!”
……但她马上就发现,她确实命里犯黄莲。
因为,就在宋宜笑鼓足勇气,颤抖着手搭上简虚白如今唯一蔽体的亵裤上时,还没使力,忽被人钳住皓腕,冷声问:“你在做什么?!”
是的,简虚白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会、醒、了!
看着他发现自己此刻的情形之后,丹凤眼中迅速聚起的怒意,宋宜笑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表情?!
“……上药!”她虚弱的举了举玉盒,几乎是用哽咽的语气解释,“但我不知道你伤在哪?”
简虚白只看了那玉盒一眼,就冷笑出声:“我根本没受伤,身上哪来的伤?这夜乌膏,只需以温水化开送服即可!”
宋宜笑:“……”
“还愣着做什么?”好在简虚白虽然神情不善,倒没有继续追究自己差点被剥光的事儿,说了玉盒中药膏的真正用法后,就不耐烦的催促,“快给我弄盏温水来!之前吃的那个药丸只是暂时压住毒性,不服这膏我撑不了多久!”
宋宜笑这会憋屈得没法说,咽了把辛酸泪,才道:“我这就去!”
然后才起身就愣住了……
她刚才独自给简虚白翻身,因为站在榻边不大好使劲,是脱了丝履爬到榻里,连拉带拖的才把他改成了俯卧。
这会简虚白醒了,当然不可能继续趴着,问话时就又翻成了仰卧,还伸臂到榻里,捞了个隐囊靠坐起来……也就是说,宋宜笑现在要去给他弄温水,得先从他身上爬下榻。
要命的是简虚白醒来后只是换了个姿势,身上依旧只穿了条亵裤!
“您让一下,我好下去?”宋宜笑小声提醒。
立刻招来简虚白的嘲讽:“桌子上就放了水,当我没看见?我要能动,还要你帮我取水?”
……好吧!
宋宜笑再次忍着吐血的心情,拉开自己的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爬过他,下榻后连丝履都没套,直接就穿罗袜冲到桌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倒水、兑药膏,转身递给简虚白。
“我在乌桓时着了些道儿。”简虚白喝了夜乌膏兑的水后,闭目片刻,才渐渐有了力气,却不等宋宜笑旁敲侧击,就开门见山道,“虽然在还朝之前就寻着了解法,但下手的人太歹毒,为策万全,这药至少得吃上一两年,才能彻底无恙。”
宋宜笑暗松口气,正打算说几句宽慰心疼的话,再视他神情决定要不要痛骂下手的人卑鄙无耻狡诈凶残不要脸、将来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结果简虚白继续道,“所以你不用担心你会做不成国公夫人,或者做几年夫人就成了寡妇!”
宋宜笑:“……”
她沉默了下,起身道,“这里是我的卧房,您歇着,我得还席了,方才来过好几拨人催促。再不去,怕是要惹人怀疑!”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人来催,但她觉得,自己现在急需换个场合冷静冷静!
“我也得还席!”简虚白闻言倒没留难,但随手摸出中衣后,他脸黑了,“你……方才……都……做了……什么?!”
刚刚转身的宋宜笑茫然回头:“就是误以为夜乌膏是敷外伤的药,给您宽了下衣……”
看清简虚白手中皱得跟抹布似的中衣后,她立刻噤了声。
简虚白的身份,穿戴当然都是最好的。
他今日穿的中衣跟深衣,都是织云绸所裁,这织云绸虽然是公认的上佳绸子,但!
它终究还是绸!
所以也继承了绸的娇贵,易皱易勾丝……如今这两件衣袍勾丝没勾丝,宋宜笑不清楚,但她刚才手忙脚乱的给简虚白脱了衣袍后,因为迟迟找不到伤口正心急,哪还顾得上爱护它们?直接就扔榻里了!
然后她为了给简虚白翻身,爬到榻里折腾良久,没少在上面踩来踩去。
如今简虚白虽然只拿出中衣,但可想而知那件深衣也好不到哪里……中衣反正穿在里面,皱了脏了都能遮掩下,但深衣外可就一件绉纱罩衫,根本掩盖不住深衣上的褶皱好吗?!
“呃……您应该带了备用衣物吧?”宋宜笑心虚的赔笑,“要不,我着人帮您去拿?”
“我这身就是备用的!”简虚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以为我怎么从前院到后堂的?我故意让姬表哥浇了一身酒,借口更衣才退的席!”
见宋宜笑想说什么,他冷着脸截断,“我就带了这么一套备用衣袍!”
好吧,现在,要怎么办?!
未婚夫妻面面相觑。
第65章 名声不好?我过得好!
“要不,委屈您等会去个偏僻角落里躺一躺,回头就说喝多了?”宋宜笑沉吟片刻,硬着头皮建议,“不小心在那儿睡了会,所以才把衣物弄皱的?”
简虚白用看傻瓜的目光看她:“我中毒在身,保养调理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肆意醉酒?方才姬表哥之所以拿酒浇我,就是因为他的劝酒我没理会!”
“……”宋宜笑默默咽了把泪,“或者我着人悄悄去您府上,再拿一套衣袍来?”
“然后等着下人传出闲话,闹到满城风雨?”简虚白冷笑。
宋宜笑不可思议道:“您自己府上的人,您会管不住?”
她觉得简虚白应该不会这么废物啊!
“你没听我方才跟长兴说?”简虚白阴着脸将皱巴巴的中衣勉强套上以蔽体,“六年前我一直住宫里;从还朝以来,我正事都忙不过来,哪有功夫去打理自己的府邸?何况那府里好些人是我祖父致仕前留下来的,怎么可能没几个倚老卖老的糊涂东西!”
听这语气,显然他跟那些老仆的相处不是很愉快。
宋宜笑闻言不免警觉:“对简虚白这正经主子都不尊敬,下半年我过了门,这些人怕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不过到时候她也是正经女主人,只要简虚白不给她使绊子,纵然要顾简家长辈的面子,也不是没有办法治这类人。
……毕竟她这六年寄居衡山王府,旁观韦梦盈打理上下,也不是白看的。
宋宜笑这么想着,放了点心,重新纠结眼下的困境:“要不,我着人去问问娘,能不能跟三公子借套衣物?”
“陆冠伦的身量跟我不一样,他的衣物我穿了肯定不合身!”简虚白一脸“你怎么可以蠢到这地步”,冷冰冰的道,“何况你莫忘记他是衡山王太妃的心肝,太妃能不在他身边放人?”
宋宜笑无力的扑在桌上,绝望道:“那您倒是拿个主意啊!”
“你派人去给纪粟带个信,让他以我恼了姬表哥无礼,负气离去为借口,当众向衡山王赔个罪!”简虚白沉着脸良久,才道,“等晚上天黑了,我假扮一下,从角门离开吧。”
“我这就去!”宋宜笑才转身,却又被他喊住:“对了,方才长兴抓住你时,伤势到底如何?”
宋宜笑闻言心头一暖,虽然简虚白刚才在花厅就问过次了,但那时候基本是问给长兴公主主仆听的,所以她也没放在心上。
这会再问,就是真的关心了。宋宜笑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他对自己有了什么意思,但这么一番乱七八糟后,他还记得自己之前受过伤,自然很是感激:“不过些许瘀青,不碍事的。”
跟着就听简虚白漫不经心道:“那就好……过些日子,皇外祖母会把今年赐婚的人都召进宫见一见,你要是伤得重,到时候难免会失仪,可就丢我脸了!”
……能把我的感动跟他讨回来不?
宋宜笑面无表情的下了楼,跟赵妈妈交代了简虚白要傍晚之后才走……当然把夜乌膏当成外伤药,差点把这位未婚夫扒了个精光这种事,她就假装忘记了……就卷了袖子:“取伤药来,要气味浓烈的那种!”
刚才都被简虚白的晕倒吓坏了,宋宜笑也没来得及说明被长兴公主刁难的经过,这会赵妈妈一看她臂上的瘀痕,还以为是简虚白干的,不禁又惊又怒:“公爷他怎么可以对您动手?!”
就算自家小姐高攀了,可简虚白又不是山野村夫,怎能不知“妻者齐也,与夫齐体”的道理?结发正妻,哪能当侍妾奴婢一样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尤其宋宜笑还没过门,按照心照不宣的默契,这会她公婆见了也要给几分面子的好不好?!
“不是他,是长兴公主殿下掐的。”宋宜笑看着乳母骤变的脸色,哭笑不得的解释,“但他赶到之后把长兴公主殿下很是收拾了一番,我想长兴公主殿下这会肯定恨死我了,别一会又要找我麻烦……这次他可没法过去给我解围!不如装作有伤在身,好让公主殿下消消气!”
赵妈妈这才释然,去取了药酒来给她浓浓的抹上。
这一手果然很有用,宋宜笑还席时长兴公主不在,据说不胜酒力先回宫了,但玉山公主却留了下来。
看到她后,玉山公主本来挑了挑眉,微微冷笑,似要说话,但跟着就闻到她身上明显的药味,考虑了下,到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看了眼不远处的一名闺秀。
那闺秀心领神会,故作亲热的问宋宜笑:“你去哪了?怎么这半晌不回来?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搁抱厦的备用衣裙之前没检查好,竟是勾了线的,只好回住的地方去收拾。”宋宜笑朝她抱歉的笑了笑,“含霞小筑离这儿有点远,就耽误了。怠慢诸位的地方,还请原宥!”
说着擎起酒樽,朝附近举了举,掩袖饮尽,表示赔罪。
众人这会都知道长兴公主提前离席回宫,肯定跟她有关系。但长兴公主现在不在,留下来的玉山公主态度不明,宋宜笑的婚事又是太后做的主……权衡之下,尽管不打算跟她走近,但也不想公然落她脸面,也纷纷拿起案上酒樽一饮而尽。
“我怎么闻到你身上一股药味?”那闺秀放下酒樽,见玉山公主身边的宫女暗暗比了个手势,忙继续道,“可是来回路上有什么事?”
“去时心急走快了点。”宋宜笑就等着她这么问呢,被抓伤的左臂故意装作行动不太方便的样子,“强笑”道,“摔了一下,没什么事……我乳母心疼我,所以给多倒了点药酒,熏着您了?真是对不住!”
那闺秀讪笑道:“没有,我就问问。”再看玉山公主,却见这位金枝玉叶偏了头,低声跟自己宫女说着话,没有看她。
接下来玉山公主没再做什么暗示,众人猜不透帝女的心思,自不会轻举妄动。
宋宜笑一路防备到宴散,却也没什么意外发生。
目送玉山公主的仪仗消失在街角,她暗松口气,上前一步扶住韦梦盈的手臂:“娘您怎么样?”
这会两位少奶奶、四郡主、六小姐等人都在,她忽然这么一扶一问,倒也不是为了落这些人的面子,而是真的担心……韦梦盈已经三十多了,前些日子还因为劳累过度晕倒过,纵然已是第四胎,也不能很乐观。
今日这场寿宴又是暗流汹涌,宋宜笑早就察觉到她眼角掩盖不住的疲倦。
母女纵有隔阂,终究血浓于水,自然顾不上得罪人了。
韦梦盈宽慰的拍了拍她手背:“是有些乏了,不过里头还没收拾好……”
大少奶奶忙笑盈盈道:“这些善后的琐碎小事,哪能叫母妃您操心?”
“那就交给你们了!”韦梦盈爽快颔首,权当没看见二少奶奶的撇嘴,拉了亲生女儿朝里就走,“蔻儿、钗儿,你们两个去看看你们父王还有兄弟,醉了累了的,叮嘱下人好生伺候着!笑笑扶我回房,我得去靠一会!”
说是这么说,但韦梦盈领着女儿回房后,虽然立刻卸了华服严妆,却丝毫没有躺下的意思。反而挥退众人,掩了门户,拨着腕上金钏,施施然的嗔道:“你这孩子,怎么就笨到认为我会打发陆冠伦去给你解围?”
这事宋宜笑理亏,如今被提起,就讪笑道:“这不是人笨想不到,亏得有娘在吗?”
“长兴公主今儿个吃亏了吧?”韦梦盈心情很好,笑吟吟的调侃道,“你还说简虚白心里没你,这么一试不就出来了?”
宋宜笑心想这可未必,简虚白那么对长兴公主,最主要的是他懒得跟表妹纠缠,要说为自己这未婚妻出气的心理可不见得有多少。
她正要解释,韦梦盈又道:“看到了吧?以后再遇见这种咄咄逼人的情敌,只管用今儿这手!公主又怎么样?男人心里没她,再美再尊贵,又有什么用?往后她就是有脸继续纠缠简虚白,简虚白已对她存了坏印象,凭她怎么改过,你只要略加挑拨,就能叫她尽做无用功!”
风姿绰约的王妃举扇遮面,只露出一双似笑非笑的眼,“跟我儿抢夫婿?呵!”
当她把两任丈夫都牢牢笼络住的手段都是吹出来的吗?!
宋宜笑诚心诚意的起身一福:“娘神机妙算,我都记下了!”
韦梦盈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放下扇子:“简虚白醒了么?”
“醒是醒了,不过……”一说到这个问题,宋宜笑就忍不住想到方才的误会,不禁再次默默吐了口血。
“他给纪粟的吩咐,还是我让巧沁去传的话,你就不要再复述一遍了!”韦梦盈打断道,“我只问你,你方才给他宽衣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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