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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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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伯凤还要再问,未想苏少歌忽然转向他,淡淡说道,“咱们府邸离西门颇有段距离,但听着外间动静,估计过会余青翰就会打过来了,所以你快点走吧!”

“我走?”苏伯凤闻言皱眉,“那叔父您跟六姑姑呢?”

苏少歌道:“你六姑姑跟你一块儿走,我留下。”

“这怎么行?”苏伯凤急道,“我行动不便,这会兵荒马乱的要离开,哪有叔父您方便?而且论到在家族中的份量,我也远不如叔父!何况叔父尚且年轻,大有为家族效劳的时间——如果苏家一定要留人下来主持大局,怎么也该是我而不是叔父!”

“正因为留下来的人需要主持大局,你眼下的份量城府都不够,所以我才让你走!”苏少歌却冷声说道,“好了,不要罗嗦——路上看着点你姑姑!她那个性。子,没有你七姑姑在旁边盯着我真是不放心!”

苏伯凤还要再说什么,然而望族自有规矩,他这个长房嫡长子,在没有正式掌权之前,地位确实远不如苏少歌——苏少歌只拍了拍手,便有暗卫出来,直截了当的堵上嘴,把人拖下去,根本不给苏伯凤任何反对的机会。

干脆的打发了侄子跟妹妹离开后,苏少歌站在原地沉思片刻,却吩咐左右入内,服侍自己更衣。

虽然出身名门,饮食起居的礼仪已经深入骨髓,高冠华服也是常事。

但就像所有在生来优渥中厌倦了奢华的人一样,不出门、不见外人的时候,苏少歌向来装束简单,何况他到现在还没出父孝。

此刻却慎重其事的亲自挑选了一阵,才定下了玉冠青袍的穿戴——玉冠是通体无瑕的羊脂玉,虽然不似银饰那么朴素,却也应和了孝中的要求;青袍亦是无纹无缘的布袍。

伺候他的人都记得,这身青袍是才做的,除了试穿之外,苏少歌还没正式上过身。

现在这个局势,刚刚送走苏伯凤与苏少茉姑侄,苏少歌特特找出来穿上,除了做好了身死的准备外,还能是什么呢?

近身服侍他的家生子都是久经训练,此刻心中悲哀无比,却也声色不露,只在眉宇间浸染出些许的悲戚来。

苏少歌察觉到,系好衣带后,放柔了语气安抚道:“不必担忧!我让凤儿还有六妹妹离开,也只是为了万全考虑!”

顿了顿,“若我所料不差的话……虽然余青翰已经攻入城内,不过多半是乱不起来的。”

他指着门外,“过一会,很可能有人来找我,我特意更衣,乃是为了此行做准备,可不是打算坐以待毙!”

下人闻言有点面面相觑,对望片刻,才由苏少歌平常最纵容的一名书童大着胆子问:“那待会要来喊公子的是谁呢?那人对公子是敌是友?”

苏少歌却未置可否,只淡淡一笑:“现在也还只是猜测,到底是谁,却不好说。至于敌与友……”

他沉思了下,才道,“也不好说!”

书童与同伴交换了个眼色,却是不敢问下去了。

而此时,皇城内,沉寂了有些日子的宣明宫,两名臂托拂尘的内侍,弯着腰、低着头,恭恭敬敬的推开了正殿的大门。

锦袍金冠的人影随后出现在门内,却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殿槛外,用意义不明的目光遥遥的打量着丹墀上的那张御椅——半晌后,似乎看够了,才撩袍而入。

这人进内后,过了足足一刻钟,才有人前来。

来人正是苏少歌。

他看到打开的殿门时,并没有露出任何异色。

缓步入殿,看到殿中已经在了的人后,亦是神情平静。

只是不疾不徐的走到那人跟前,停步颔首致意时,才用略有波动的语气说道:“我以为你会坐在那上面的。”

说话间,广袖扬起,指向丹墀之上的御座。

他定定的望着跟前的人,看着这张比自己更年轻的面容,心情难以描述,“说到底,我还是太低估你了——简、虚、白!!!”

第五百八十四章 难题

“那个位子自有坐它的人。 ”简虚白温和的笑了笑,权当没听见苏少歌后面一句话,平静道,“其他人还没到,还请二公子少待。”

苏少歌冷冷的看着他,指着御椅的手却没有放下,追根问底:“却不知道坐它的人会是谁?”

“若如二公子所想,未知二公子可有回报?”简虚白见状,也不兜圈子,坦然回望,“我属意肃王。”

“肃王?!”苏少歌闻言,眉心一跳,在他这样的人,如此反应已经是心绪十分激动了——他慢慢放下手,拢袖静立片刻,注视着简虚白,缓缓摇头,“你怎么会支持肃王?”

简虚白含笑反问:“我为何不能支持肃王?”

“蜀王、襄王、太子。”苏少歌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慢慢数着皇室中可为新皇的人选,“还有衡山王的那位小公子、你的妻弟,以及宗室中诸多估计想都没想过自己能践祚的子弟。你选谁都可能,怎么会选肃王?”

他紧紧皱眉,“如果选肃王,你又何必再着我来这儿?!”

肃王是皇室目前公认最有明君天赋的子弟,然而谁都知道,没有苏家的支持,他绝对没有现在的声望与份量。

在苏少歌看来,这回的大位之争,自己这些人自以为是螳螂捕蝉,竟忽略了简虚白这只在后的黄雀——那么简虚白理所当然应该照搬端木老夫人的野望,扶持一个傀儡上台,自己摄政,完了篡位也方便。

按照这个思路的话,简虚白也不是不能扶持肃王,前提是,苏家必须彻底垮台!

若是如此,简虚白还把苏少歌找到宣明宫来做什么?直接让余青翰或吕轻鸿带兵血洗冀侯府,完了拖个替罪羊出来顶下此事才是!

现在简虚白既然让苏少歌也来此处,显然是希望苏家也参与到接下来的谈判之中的——那么他应该没有屠戮苏家的意思。

可这种情况下他还要立肃王?

他就不怕肃王登基之后,为苏家做嫁衣裳吗?

毕竟肃王就算对苏家也存着防备之心,苏太后还在——念着生身之母的面子,肃王也不可能不袒护苏家!

至于说事先预定什么的,肃王的亲爹显嘉帝,早就已经把皇室的信用用完了。

苏少歌不相信简虚白会信任肃王的承诺!

“二公子方才一进来,就问我为什么没有坐在那张椅子上。”简虚白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却也指了指那张御椅,平静反问,“我也想问二公子一件事情:假如当年没有江南堂的横插一手,苏家这些年来还会想方设法的辅佐肃王么?”

不待苏少歌回答,他又道,“或者说,苏家当初还会耐心等待肃王的降生么?”

苏少歌冰冷的注视着他:“你想说什么?”

“先帝的痼疾,始于申屠贵妃与贞媛夫人得宠时,依仗惠宗皇帝宠爱的折辱。”简虚白淡淡道,“为了不给反对他登基的人把柄,先帝硬撑到登基之后,才敢公然召太医问诊——那么,在这之前为先帝隐瞒御体康健真相的人,是谁呢?”

“我思来想去,只可能是我那外祖母的手笔。”

“传自神医季去病的医术,这些年来始终独竖一帜,超然众家。”

“申屠贵妃与贞媛夫人得宠之时,前朝重臣亦有投靠者,何况区区太医院?”

“能够让先帝在登基前,丝毫不露声色的,只有锦绣堂的医者。”

他说到这里,看向苏少歌,“然而先帝登基之后,立刻对我那外祖母食言了!”

“之后,我那外祖母,与苏家一直过从极密。”

“那时候,肃王尚未出生。”

“确实苏家在显嘉初年,简平愉不退反进之后,就从端木老夫人处,得知了先帝御体不佳,恐怕享寿不永之事。”苏少歌脸色沉了下来,片刻后,也淡淡道,“那时候不但肃王尚未出生,连长兴也没有落地!我苏家辛辛苦苦助先帝登基,当然不可能仅仅为了出一位母后皇太后,更不是为了看着那崔氏女所出之子坐享其成的!”

说到这里顿了顿,苏少歌复看向简虚白,“也确实我苏家当时有取代先帝的打算,不过你说这些,难道是替先帝抱屈不成!?且不说先帝早在登基之前,就已与宋纪南有所勾结,那时候我苏家可没想过对不住他!单说你那生身之母……若非先帝登基,也未必会年纪轻轻的香消玉陨,使你与生身之父不能相认,认贼作母到如今!”

“我自然不会觉得先帝有什么委屈的?”简虚白缓声说道,“我只是想说,若无六阀内斗,先帝即使手腕过人,然而痼疾在身,手无兵权,单靠庙堂之术,如何可能挣脱苏家的控制,乃至于反客为主,令苏家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你选择了肃王?”苏少歌原本心思敏捷,尽管此刻心中憋屈万分,但他还是很快冷静下来,思索道,“因为他资质不俗,且我苏家一定会看着点他,足以证明你没有栽培一个傀儡出来,方便自己日后篡位的意思——如此,我们才会相信你不会过河拆桥?如此,我们才会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而不是站在一起想方设法的阻拦你篡位?”

他沉吟,“我只是想不明白你是怎么说服刘家的?”

东胡刘氏早先就是不满意三家瓜分朝堂,转而找上了苏家,但现在按照简虚白话里透露的意思,他们连三分之一都拿不到!

他们会甘心?

“我只是问了他们两个问题:第一,当年太祖皇帝陛下,是如何让沈刘两家守墓的?”简虚白平静道,“第二,假使没有太祖皇帝陛下,沈刘两家可有平定乱世、建立一朝的可能?”

苏少歌眉头一皱,眼中流露出复杂之色,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那么刘家是怎么回答你的?”

“他们说不愿意重蹈覆辙,未知二公子以为如何?”简虚白平静的看向他。

——沈刘两家当年确实是被大睿开国的太祖皇帝所迫,不得不解散部属,宣布三代守墓,换取与太祖皇帝之间的彼此妥协。

但实际上,那时候的太祖皇帝是没有能力对付沈刘联手的。

之所以最后胜利的是太祖皇帝,皆因为,沈刘两家在驱除胡虏后,自己先掐上了。

大睿的太祖皇帝,恰好做了次渔翁。

这段往事知道的人不多,但苏少歌作为扶风堂嫡子,自然不在其内。

此刻他合眼深思片刻,张目道:“沈刘相争,太祖得利;宋苏互斗,先帝觑机。这样两败俱伤的事情,确实不该再次上演!”

说到此处,他却冷笑了一声,“不过,这岂是我们这几家看不到彼此勾心斗角的弊端?然而如今不比以前,即使溪林周氏、云霞霍氏、帝都顾氏这些世家都已荡然无存,但六阀却均有传承至今!”

“即使锦绣堂与江南堂现在没了嫡支男嗣在,势力却仍存!”

“人没有少太多,朝堂却更挤了——却不知道,燕侯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他说的人没有少太多,意思是需要谋取家族富贵延续的家族没有减少太多;朝堂更挤了,却是指科举。

自从西雍出现科举以来,寒门子弟得到了上进的机会,而长点脑子的当权者,也更乐于重用这门出身卑微、即使位极人臣也难以威胁到皇权的人。

从此原本代代把守在士族手中的朝堂,开始涌入大批庶族。

虽然在六阀为首的世家共同打压、以及历代皇帝心照不宣的控制下,这些庶族官宦中,不管曾经权倾朝野到何等地步,都没有能够再次形成世家望族——譬如说简平愉,他是典型的寒门子弟,还娶了锦绣堂的嫡出女,曾经官居一品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在世时,也不是没有想过扶持亲族、教养子孙,但事实是,尽管他付出了很多努力,依然没能让简家具备哪怕一丝世家的雏形。

但这些庶族官宦的入朝,终究还是给世家望族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最明显的一点,还不是皇帝从此有了制衡世家望族的势力。

而是,占位子。

朝堂就那么大,官职就那么多,肥缺也有定数——庶族官宦的人数上来了,世家望族能够安插自己人的位子那么当然也就少了!

所以为什么近年来六阀关系越来越恶劣,勾心斗角不断不说,一脉单传的江南堂濒临绝嗣前,其余五家非但没有伸出援手,反而迫不及待的扑上去分杯羹?!

皆因为,源头窄了。

在前魏时候,哪怕是西雍初年,由于科举未出,没有世家望族举荐,根本没什么当官的途径——世家望族当然先紧着自己人——这就是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的缘故。

那时候的朝堂,以六阀为首,没有六阀的支持,是不要想晋升到高位的;如幽州裴、洪州顾之类次一等的世家,紧随其后;再下面则是更低一等的家族。

层层叠叠,寒门子弟再出色,除非得到望族的青睐与提携,否则是不可能出头的。

可就像苏少歌说的那样,现在不比以前,科举大大削弱了望族的势力,挤压了他们把持朝政的空间。

这种情况就好像一个房子里有十个人,从前他们每天可以得到十个面饼度日,即使面饼大小不一,但最小的也足以裹腹,那么他们彼此之间即使有恩怨,到底不可能以命相搏,也不至于彼此下死手。

可现在他们一天只能得到五个甚至更少的面饼,根本不够分,冲突岂能不升级?

对江南堂的落井下石,卫苏之间拼得死去活来的程度,皆始于此。

他们不是不知道,皇室最高兴看他们内斗。

可是不斗的话……又能怎么样呢?

家族要延续,权势要延续,富贵要延续——绵延数朝的显赫,归根到底是一路斗过来的。

苏少歌紧紧看着简虚白,声音冷得像冰:“当然,眼下燕侯为刀俎,我等为鱼肉,所以您说什么我们也只能听着!但燕侯也该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他面上露出嘲讽之色,“或者燕侯应该回府去向端木老夫人请教一下,我们这些家族,各有多少族人、附庸、门客、故旧、姻亲……需要照拂?!”

“不要以为我是在狮子大开口——燕侯想必对江南堂的产业略有所知!宋家产业遍布举国,我苏家亦不遑多让!难道燕侯以为,如此丰厚的家业,是数十数百人能够支撑起来的?!”

“而我们不是一两家,我们是六阀,还有裴顾两个世家在,还有这上上下下的庶族官宦也要争……”苏少歌说到此处,吐了口气,悠悠道,“您喊我来,我来了,只是,来了又有什么用?如果有得谈,你以为我们不想谈?!!”

“所以你们想方设法的参与皇室诸事,试图振兴门庭,以恢复到从前的辉煌。”但简虚白只是平淡的看着他,淡淡道,“然而无论是想自己登基为帝的沈刘,还是热心掺合皇室争储的苏家,都失败了!”

“事实证明,这两条路都不适合望族。”他有些漠然的说道,“因为不管是哪个望族称帝成功,必然会大力消除其余的门阀望族——毕竟谁知道他们看到这个例子后会不会模仿呢?所以当年沈家才露逐鹿天下的野心时,刘家亦起了同样的心思,最终两家相争,双双落败!”

“而苏家的方法虽然相对温和,然而除非每次都能遇见惠宗皇帝那样的庸君,否则,先帝是个例子,肃王也是个例子!”

他讥讽的笑了笑,“肃王就藩这两年,与苏家可是疏离了不少啊!”

苏少歌听了这番话,反倒沉默下来,半晌后,才道:“望族称帝是非常艰难的事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家大业大,每一个决定,都必须反复斟酌推敲,确认一切能够想到的后果,而且可以承受之后,才会下达。”

“这就是为什么当年沈刘两家明明重兵在握,麾下多少骄兵悍将,最终却只能看着大睿太祖取得天下的缘故!”

“大睿太祖出身寒门,拉上几个兄弟,扯上一根旗帜,藏好家小,就可以造反了。”

“沈刘两家多少族人附庸,多少姻亲故旧……除非有十成十的把握,怎么可能贸然行事?!”

大睿太祖反正是寒门出身,不造反的话,说不定根本就活不下去——这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可沈家刘家都是大族,不造反的话也是锦衣玉食的滋润好日子过着;造反成功了还好,一旦失败,下场可想而知!

“所以他们当时衡量天下,都觉得应该把就近的对方干掉,吞并了对方的势力后,便有了逐鹿天下的把握!”

“而且他们一在西一在北,也非常担心自己南下时,被对方趁虚而入抄了老家!”

苏少歌一口气说到这儿,苦笑出声,“世人看我们翻云覆雨,似能主宰乾坤,却不知道,我们的每一步走得多么艰难多么绞尽脑汁!”

这一瞬间他仿佛老了好几岁,淡淡道,“即使是看似愚蠢的内斗背后,又藏了多少无奈?”

简虚白挑眉,正要回答——殿外传来脚步声,又有人到了。

第五百八十五章 令牌之事的后续

宣明宫中关系着大睿日后前途、或者说关系着大睿还有没有前途的商谈正在进行之际,燕侯府内,宋宜笑将三个孩子留在观松小筑内,又托了蒋慕葶从旁辅佐端木老夫人照看他们,借口安抚下人,匆匆回到后堂。

只不过从观松小筑到后堂的路上,她都没理会那些面色惶恐的下人,只在跨进后堂的门槛时道了句:“铃铛你去敲打一下他们——城外禁军攻进来又怎么样?!咱们府还没人来打扰呢就慌成这个样子,待会要是有人过来敲个门,还不得都趴下?!没的丢尽了咱们燕侯府的脸!”

她在上首主位上坐了,脸色沉下来,“传下话去!半柱香之内,我要看到府中诸人各司其职,恢复如常!做不到的,一律记下来,回头撵出去永不录用!”

铃铛诚惶诚恐的应了——她出去后,大丫鬟苔锦方小心翼翼道:“奶奶,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侯爷方才竟一个人进宫去了,这……这不会有什么事吧?”

“你也知道这是兵荒马乱的时候?”宋宜笑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夫君若不是笃定咱们府里这些人必定平安无事,这会子他会放心独自出门?!难为你还怀疑他会扔下这偌大府邸的人不顾,一个人一走了之不成?!”

因为这一胎才怀上之后,朝中接二连三的出事,每次的事情燕侯府还脱不了关系,忙前忙后了两回之后,宋宜笑自己固然觉得不太吃得消,迄今也已经两次被芸姑警告不能操心了。

是以简虚白这段时间的动向都没跟她透露——但方才女眷们都聚集到端木老夫人住的观松小筑中时,简虚白非但没有亲自过去安抚诸人,设法应对,反而命人传了句“一切如常,不必担忧”的消息,跟着面都没露,竟直接换了套出门的衣袍,说是要进宫去了!

这情况端木老夫人跟宋宜笑哪还不明白,他已有了万全之策?

“按说夫君早有预备乃是好事,也不知道外祖母方才做什么脸色那么难看?”回想之前的一幕,宋宜笑双眉微蹙,不过很快就抛开了,“横竖外祖母自有夫君去应付——我还是先把我自己的事情弄好了吧!”

她知道自家府邸不会有人擅自闯进来后,立刻把孩子们扔给端木老夫人跟蒋慕葶,专门跑到这后堂来,可不是为了什么安抚人心,而是有要事要办的!

此刻噎了苔锦一句,跟着瞥了眼空荡荡的庭院,沉声问:“那件事情怎么样了?记得上次他们送消息来,说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必要让苏家给个交代的?”

“回奶奶的话:那边今儿还没消息过来,不过奴婢想着应该也快有动静了!”苔锦闻言肃然说道,“毕竟奴婢当初过去传话时,那边起初还推辞了几句,说是断没有这样的心思,而且江南堂如今既然还有奶奶这位嫡长女在,哪里轮得着他们那些旁支继承什么家业?但听说那块令牌竟被苏二公子强行要走,个个义愤填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发誓,无论如何也要讨回这个公道!如今这兵荒马乱的,正是下手的好时机,他们哪能什么不都不做?”

宋宜笑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那边到底是轩儿的血脉之亲,既然夫君对于今日的城破早已成竹在胸,想来安排的时候,对他们也会有所照拂的!苏家固然势大,可这会也未必方方面面都能顾到,倒是他们下手的好时机!”

——之前苏少歌夜半来访,跟她要“随风”的那块令牌也还罢了,居然还不忘就势要挟她一番!

虽然说那番要挟说的很是委婉,但也足够宋宜笑记恨了!

所以宋宜笑转天就命苔锦去找了宋珞岩、宋珞嫣等宋氏旁支子弟,跟他们说了自己有意让宋轩将来接掌江南堂、未想“随风”令牌却为苏家仗势强夺,如此往后即使宋轩重建江南堂,恐怕也是处境尴尬了——毕竟暗卫可以重建,但那块从数朝之前流传下来的令牌,犹如朝廷虎符,倘若落入他人之手的话,新任家主该如何自处?!

苔锦因此在宋氏旁支诸人面前叹息:“我家奶奶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可奶奶一介女流,如今又怀着孕,也实在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宋家的东西被夺走,现在来跟诸位说此事,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着诸位亦是江南宋氏子弟,宋氏传承了数朝的暗卫令牌为人所夺,怎么也要跟诸位说一声!”

“这两日情况特殊,奶奶也需要安胎,所以暂遣奴婢来告知!”

“等回头时局平定下来,奶奶也方便了,必要去宋氏的列祖列宗跟前磕头请罪的!”

这还了得?!

且不说宋家旁支本就仰慕江南堂已久——如果自己或者自己的子嗣能够成为江南堂的主人,哪怕是大大缩水后的江南堂,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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