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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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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聂舞樱正要点头,门外人影一闪,晋国长公主终于到了,笑吟吟的边跨过门槛,边道,“我才进月洞门,就听到里头叽叽喳喳的,还以为安谨、安怡已经到了呢!”
清江郡主指着简虚白笑道:“娘,这可不是女儿喧嚷,是您这宝贝儿子心疼四弟妹之前遇刺受伤,拉着女儿一个劲的打探咱们女人家补身体的法子呢!”
“娘别听大姐说的!”简虚白则站起身,上前一步扶住晋国长公主的手臂,含笑道,“我可也是为了孝敬娘!”
“瞧你这急的,难道娘还跟你媳妇吃醋不成?”晋国长公主笑着打了儿子一下,让他扶着在上首落座,又免了礼,命众人坐下,就关切的问宋宜笑,“听说你伤都好了?我原想着,昨儿那样的热闹场合,你要是吃不消,不去也没什么。横竖都是一家人,你们三哥三嫂难道还会计较吗?”
宋宜笑听出婆婆这番话里的重点,是在于“一家人”三个字,不然自己去都去过了,现在来讲可以不去,这不是废话么!她自然不会当众驳了婆婆的面子,立刻微笑道:“娘您别担心,媳妇已经好全了呢!”
又说,“何况三哥三嫂一辈子的大事儿,媳妇哪能不去凑个热闹?”
晋国长公主也没指望凭一个暗示,就让两个早有芥蒂的儿媳妇和睦相处,这会宋宜笑表现出顺从,她也就满意了:“到底见了血,还是补一补的好。待会去我库里拿点灵芝走,那东西补血补气,对咱们女子是极好的。”
宋宜笑忙起身谢恩。
长公主接下来也挨个关心了下子女们,正问到简虚白时,寿春伯一家也到了。
寿春伯不爱说话,只默默行礼;柏氏则是一进门就连连赔不是,说自己一家来晚了。长公主不在意道:“你们如今拖家带口的,来晚点也没什么。何况驸马跟夷犹他们还没来呢!”
说着又招了招手,笑道,“安谨、安怡过来,让祖母瞧瞧,是不是又长高了?”
柏氏闻言也不再请罪,嫣然一笑,捧起茶碗与众人寒暄起来。
没聊几句,简离旷到,众人忙都放了茶碗,起身迎接。
“都坐吧。”许是因为今天要来敬茶的是他喜爱的长子,所以向来冷脸的简离旷,破天荒的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安谨跟安怡今儿打扮的可真精神!”
窦安谨跟窦安怡平常不养在祖母膝下,与他这继祖父自然不熟。这会忽然得他夸奖,兄妹两个都不知道什么回答才好,一时间面面相觑。
冷场了下后,还是窦安怡反应快,脆生生道了句:“谢简祖父夸奖!”
简离旷从案上的攒盒里抓了把果子给她,顺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宋宜笑见状,嘴角扯了扯,心想这公公为了喜欢的儿子也是蛮拼的……不过这也有点关心则乱了,简夷犹即使跟兄弟姐妹们关系不是太好,毕竟娶的是公主,谁会傻到在敬茶时落他们面子?
片刻后,底下人禀告上来,说长兴公主夫妇已经进府了。
晋国长公主微微颔首,柏氏忙道:“安谨、安怡下来吧,你们三叔、三婶要来了,待会可不要失了礼数!”
兄妹两个极乖巧,应了一声之后,给晋国长公主与简离旷行了个礼才退回堂下。
过了没多久,长史薛世仁引着长兴公主与简夷犹进门,两人都是一表人才,今日又都盛装打扮过,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的,极是般配,只是虽然笑容满面,眼角眉梢却没多少喜气。
“也不知道这位三哥昨天晚上是个什么心情?”宋宜笑对这种局面不奇怪,长兴公主四月里才为了简虚白,不顾金枝玉叶的身份,亲自跑去衡山王府找情敌麻烦,没两三个月却又“不得不”与简夷犹缔结婚约……这番经过,眼下这堂上谁心里没个数?如今又怎么可能喜气洋洋?
她思索间,长兴公主与简夷犹已经跟晋国长公主敬完茶了,长公主给三儿媳妇的东西,是一对翡翠步摇,目测比九月里给宋宜笑的那对绞丝镯子贵重,但也贵不到哪里去……考虑到长兴公主不但是显嘉帝唯一的嫡女,驸马还是简虚白的兄长,倒也在情理之中。
不合情理的是简离旷:这位公公喝过长兴公主敬的茶后,让下人端出一个描金漆盘,锦缎上一对金镶玉如意珠光宝气,古意盎然,一看就价值连城!
“这是前魏时候的内库所藏的玉如意。”简离旷和颜悦色的介绍,“据说曾作过储君聘礼,盼你们夫妇往后,同心戮力,好生过日子!”
……好像我们拿的那套文房四宝,市上随便找家铺子就能买到?
宋宜笑再自诩心宽,看到这么巨大的区别后,也有点忿然了。
她拿眼角悄悄瞥了下简虚白,不出意外看到丈夫脸色阴沉,看向那对如意的眼神,冰寒刺骨。
“愿你们往后恩爱和谐,白头到老!”好在清江郡主跟寿春伯夫妇,都没有差别对待兄弟两个的意思,无论是给出的见面礼,还是说的话,都与上次没多大区别。
这让宋宜笑心理多少平衡了点。
但这两位喝完茶后,简夷犹就带着长兴公主在上首落座,等着她跟简虚白敬茶问安了!
“三哥、三嫂请用茶!”宋宜笑迄今跟简夷犹见过两回,觉得这大伯子虽然阴沉沉的,却不像是会不顾场合大闹的人,不过长兴公主就不一样了……所以端着漆盘上前时,专门做好了一旦长兴公主动手脚,立刻朝简虚白身后躲的准备。
但让她意外的是,长兴公主平平静静的接过茶碗,呷了口后,让人奉上一套赤金头面,讲了几句客套话,整个过程都正常无比,仿佛两人从来没有芥蒂似的。
她都这么冷静,简夷犹那就更冷漠更沉默了。
宋宜笑与丈夫回到座位上之后,心里兀自暗暗称奇。
他们之后敬茶的自然是聂舞樱……这女孩儿得到了一套珍珠头面。
再下面就是窦家兄妹,长兴公主给他们预备了一对牡丹盘螭璎珞圈。
“趁天还早,你们去见你们叔父吧!”晋国长公主看着孙儿孙女回到父母身畔,放下手里的茶碗,含笑道,“我听说他最近又入手了几件好东西,这会上门可是个好时机!”
长兴公主与简夷犹依言告退后,简离旷立刻就走了。
晋国长公主也没怎么留,问过众人无事,便直言让他们散了。
宋宜笑离了正堂后,拉着聂舞樱说了会话,约好大后日起聂舞樱每天到燕国公府,开始教授舞艺……又跟清江郡主、柏氏她们寒暄了一阵,才登车还家。
马车出了长公主府,宋宜笑见丈夫脸色还是不大好,就建议:“横竖你今天为了给三哥三嫂敬茶告了假,如今回家就咱们两个也没意思,不如去袁家走一遭?”
简虚白睨她一眼,道:“你不是前两天才跟雪沛的妹妹见过吗?怎么现在又想找她去了?”
“那还不是看你这不高兴的样子,我又笨,想不出法子安慰,想着博陵侯同你一起长大,或许有法子?”宋宜笑白了他一眼,微微撇嘴。
“你以前又不是没哄好过我?”简虚白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她淡粉的唇,道,“怎么现在就想不起来了呢?”
宋宜笑正要回答,马车外却忽然传来侍卫的低声禀告:“公爷,令狐府下人在街角拉住咱们的人,说令狐家的老夫人,方才没了!”
第134章 吊唁
令狐德音虽然是冀国公的人,但到底是兵部最高长官,他失恃,简虚白这武选司郎中于情于理都要去走一遭的。
当下两人也顾不上提去袁家的话了,简虚白跟宋宜笑交代了一句,直接下了马车,让侍卫空出一匹马骑上,先一步回府去更衣……今天因为是简夷犹与长兴公主敬茶的日子,他当然不好穿太素,如今却不适合直接去令狐家了。
他走得急,宋宜笑也没功夫耽搁,命车夫速速往回赶。
所谓夫唱妇随,丈夫的上司要居丧,她总也要去慰问下令狐家的女眷们。
半晌后,宋宜笑回到燕国公府时,简虚白已经换好衣物出门了,她到后堂跟赵妈妈等人交代了下事情经过,让人取了素淡些的衣裙出来,又去掉了鬓间艳丽的首饰,刚刚收拾好,还没起身,月灯却进来禀告:“大舅奶奶来了,说是来看表小姐的!”
“派人去表妹那边说一声,道我先去迎接大舅母了!”宋宜笑闻言斟酌了下,燕国公府平常跟令狐家没什么来往,现在令狐家老夫人才过世,倒也不需要立刻赶过去。
而韦婵自从上次“坠湖”后染了风寒,躺了半个月才渐渐恢复。这中间宋宜笑帮她请求了陆冠伦宽限解除婚姻的日期,又给韦家递了几回消息,但韦家那边态度十分暧昧,一直没明确表态以后会怎么安排韦婵,也没派人来看望过。
这种情况下,宋宜笑自然不能确定自己大舅母此行的来意,可不敢让她跟韦婵单独相处。
所以决定先把这事处置好了,再去令狐府吊唁。
片刻后她在垂花门下迎住穆氏:“大舅母瞧着清减了不少,可是为表妹担心吗?”
“这回多亏你了!”比起上次见面,穆氏不仅仅瘦了一圈,脸色也显得很是憔悴。看到外甥女之后,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叹道,“不然婵儿怕是早就……”
宋宜笑微笑着打断道:“大舅母说的哪里话?当年要没外祖母跟舅母们疼我,哪里有我今日?表妹是您的嫡亲爱女,她找我这表姐帮忙是信任我,我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我们都是应该的。”穆氏等人当年大闹宋家,逼死柳氏,归根到底是为了洗白自家,其中为外甥女主持公道的心思,其实没有很多。
严格说起来,是韦家借了宋宜笑这个幌子,占了大便宜。
这个道理,宋宜笑当年或者不懂,现在都做了一品诰命了,哪会心里没数?
所以穆氏闻言非但没有觉得放松,反而有些小心翼翼道,“说起来也是我们没用,论门第比不过宋家,亏待你的又都是你长辈,怕人家不相信,只能把前因后果讲清楚……当时你还小嘛,有些话说说倒也无妨,也不知道现在会不会被人抓了把柄?”
宋宜笑嫣然道:“嘴长在人家身上,管他们怎么说呢?咱们自己过得好就成了不是?”
穆氏琢磨了下这话,觉得似乎是在指韦婵,方暗松口气,心想:“看来这外甥女对婵儿确实是真心的。”
既然如此,那应该不会很计较外家当年的利用?
……其实当年韦家虽然利用了宋宜笑,但也确实帮了宋宜笑一把,按理来讲,也不需要怕宋宜笑对韦家不满。
可这回韦梦盈的报复,让韦家心惊之余,也担心有其母必有其女,毕竟韦梦盈可是韦家娇养大的大小姐,两次嫁人,韦家都是出了力的,说跟娘家翻脸,还不是就翻脸了?何况只在韦家小住没几天的宋宜笑?
抱着这样的心思,穆氏可不敢真把宋宜笑当晚辈对待。
两人随口聊着韦婵的近况,到了绛杏馆后,才进门,就见韦婵裹着狐裘,站在门槛里朝外望……她才能起身没几天,瘦得厉害,狐裘又是宋宜笑叫人给她做的,择的是毛长且密的皮子,越发衬托出她的娇小可怜来。
穆氏看到,鼻尖不由一酸,忍不住就加快了脚步:“不是说你风寒一直没好吗?怎么还出来吹风?!”
这话说了出口,才想起来宋宜笑在侧,自己这话有些反客为主了,正有点不自在,韦婵却轻笑着道:“我这段日子几乎都是躺着的,好容易这两天能走一步,听说娘来了,哪能不迎一迎?”
又说,“娘别担心,瞧表姐给我的狐裘,暖着呢!”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穆氏这才注意到女儿身上的裘衣,毛色纯白,无一丝杂色,油光水滑的一看就知道不便宜。韦家虽然有个王爷女婿,这些年来一直受衡山王府照顾,可底子太薄,论势力论财力,在帝都官宦人家里,也就算普通罢了。
这么好的裘,若在韦家,恐怕只有老夫人曹氏才有资格穿,其他人,别说孙女,儿媳妇也没人舍得买的。
如今外甥女却随手就给表妹置办了,穆氏心里百味陈杂,进门后就数落女儿,“你表姐替你忙前忙后这么久,连你姑姑都得罪了,你不争气染了风寒,叫你表姐又给你担心又给你看病的,这些恩情都没报呢!怎么还好要你表姐这么贵重的衣物!”
“大舅母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宋宜笑接过下人递来的茶抿了口,嗔道,“我当初在韦家时,难道大舅母问我要过吃穿用度的花费吗?如今不过给表妹做了件衣裳,您就这样见外!还当不当我是嫡亲外甥女了?”
穆氏苦笑道:“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大约就是有你这外甥女了,怎么可能不认你呢?”
又叹了口气,“只是婵儿这孩子是个命苦的,我就怕她在你这儿被惯坏了,以后啊……”
她摇了摇头没说下去,但宋宜笑与韦婵都听出其中的不祥,宋宜笑心头一跳,道:“大舅母若不当我是外人,何不把情况具体说一说,有道是一人计短,众人计长,兴许大家一起想想就有办法了呢?”
“婵儿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穆氏闻言看了眼左右,见宋宜笑发话,让下人们全部退下了,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跟陆三公子的退亲肯定是要退的,问题是退了之后,家里也不可能养她一辈子,总是要许人的。可家里人很多都觉得,还是不要叫她在她姑姑跟前转了,莫如打发得远一点……可笑笑你也晓得,韦家跟我的娘家穆家,那都是世居帝都的,根本就不认识远地方的人!这要怎么给她找人家呢?”
又拭泪道,“何况就算找到了,她一个女孩儿远在异乡,届时受了委屈都没个人说,更不要讲有人给她主持公道了……你说她既然是这样的命,如今享的福,将来回想起来成了天壤之别,这日子还怎么过?”
穆氏说到这里时,韦婵早已是泪流满面。
宋宜笑拨着腕上的镯子,正要开口,栗玉却敲响了门,有些急切道:“夫人,公爷遣人回来催您了,说令狐尚书已经递了丁忧折子,宫里马上有旨意下去,若您在宣旨之后才去,恐怕显得怠慢!”
“令狐家老夫人没了?”令狐德音的老母在上个月就被确诊没多少日子,这消息不算秘密,穆氏也听说了,这会忙道,“那笑笑你快去,可别为我们耽搁了你的正事!”
宋宜笑叹道:“今儿实在不巧,那大舅母跟表妹说话,我去令狐家应付一下……表妹的终身大事您别急,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何况表妹如今才十三岁不是?”
又安抚了韦婵几句,才起身告辞。
她出门之后还不放心,专门留下锦熏看家:“你注意点绛杏馆,别叫表妹再出什么事儿!”
锦熏虽然不大喜欢韦婵,不过对于宋宜笑的命令到底是不敢违抗的……宋宜笑留她下来,主要是因为她是伺候自己长大的丫鬟,在众丫鬟中地位特殊,胆子也大,镇得住场子。
安排好府里后,宋宜笑立刻乘车赶往令狐府……她到的时候,大门外已经是车水马龙,若非很多人看到燕国公府标记的马车主动让路,险些挤不进去。
“今儿真是大意了!”宋宜笑从车帘的缝隙里打量着外面,暗暗感慨,“我只想着燕国公府跟令狐家平常没来往,又还算政敌,意思意思也就是了,没必要早早赶来,却忘记陛下既然许令狐德音体面下台,怎会没有恩旨?”
要不是简虚白提醒,她这燕国公府的女主人,今儿个可要失礼了!
“宋夫人!”宋宜笑的马车从角门进府,到了下车的地方,一个仆妇迎住她,行礼请安后解释,“老夫人离世,老爷与夫人、公子、奶奶、小姐们都十分悲痛,未能亲自来迎接,还望夫人饶恕!”
“不敢当。”仆妇的态度恭敬但不亲热,宋宜笑回答时也带了几分矜持,“事已至此,还请贵家节哀顺便!”
……两家既没交情又算政敌,除了客套话之外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仆妇却没直接带宋宜笑去灵堂上香,而是引她进了一间花厅,让人奉茶之后,才屈了屈膝道:“方才有几位大人在致奠,奴婢去瞧瞧这会方便不?”
宋宜笑听见是这个理由才释然。
那仆妇走后,她打量了下这间花厅,不算大,不过颇为精巧,许是因为令狐家老夫人不算突兀过世,这会不见半件鲜亮陈设,显然是专门收拾出来接待吊客的。
“宋夫人,您也在?”她才抿了口茶水,忽然听到外间传来脚步声,便放下茶碗等待……谁料进来的却不是仆妇,而是苏少茉、苏少菱姐妹。
宋宜笑忙起身跟她们招呼:“两位也来了?据说灵堂那边如今是男子在,得过会才能让咱们去祭拜!”
她说话的时候,苏家姐妹已经进来了,正要一起朝座位走去,门外却又传来一个声音,道:“宋妹妹,你不认识我了吗?”
宋宜笑闻言一怔,诧异万分的停步转头:“蒋姐姐?”
门槛外,青襦白裙,当风而立的,赫然是上巳宴后一直没见过的蒋慕葶!
第135章 偶遇
蒋慕葶自太后赐婚魏王与南彰郡主后,就一直称病没露过面。
之前宋宜笑为了解除两人之间的误会,想了无数法子希望跟她面谈都无果。一直到婚后听简虚白提点了朝堂站队后,这份心思才渐渐歇了。
不想有意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她今儿到令狐家来不过为了应个卯,却连灵堂还没去,先撞见蒋慕葶了。
当下忙上前几步,欢喜道:“蒋姐姐?好些日子不见了!”
“是很久没见了。”蒋慕葶看起来比上巳宴上瘦了点,不过许是事情已经过去大半年的缘故,精神还不错。她打量宋宜笑几眼,才跨进门槛,淡淡道,“我之前一直病着,前两日才好。”
这话在场的人都知道是幌子,但没人傻到戳穿,都纷纷劝她保重身体。
苏家姐妹消息灵通,又问候蒋慕葶之母跟几位嫂子:“闻说这几位近来都染了风寒,不知道这会可好点了吗?”
蒋慕葶漫不经心的应了,她娘跟嫂子们当然没好全,不然也不会让她一个人来令狐家吊唁了……这一番客套还没结束,之前去灵堂那边的仆妇回来禀告,说灵堂现在已经空出来了。
四人便都住了话头,起身整理裙裾,随那仆妇去致奠。
宋宜笑压根不认识令狐家的人,意思意思讲了几句安慰的话也就算了。但苏家姐妹、蒋慕葶显然跟令狐家都沾亲带故,却说了好一会话才道别。
出了灵堂之后,苏家姐妹本来想跟宋宜笑说会话的,但蒋慕葶朝她们点了下头,就道:“今儿天怪冷的,我先走了!”
宋宜笑惦记着韦婵,跟着道:“我也走了,天冷,大家路上当心!”
苏家姐妹见这情况也不好挽留,对望一眼道:“那回头再见吧!”
马车离开令狐府时,恰好看到穿着宫侍服饰的使者打马经过,看方向应该正是去传旨的。
因为自己已经吊唁过了,所以宋宜笑这会瞧着也不急,看了一眼就放下了帘子,合眼朝后一靠,凝神思索韦婵所面临的麻烦:“仓促远嫁绝不是什么好主意,可表妹现在这情况,将来又要顶个跟陆冠伦退过亲的名声……”
心念未绝,外面一名侍卫却忽然咦了一声,拨马到车窗边低声禀告道:“夫人,那边好像是亲家奶奶的车坏了?”
宋宜笑一怔,挑帘一看,果然不远处的路旁,数名家丁模样的人正趴在一驾马车下折腾。马车畔,四五个仆妇丫鬟围绕着一个带帷帽的妇人,那妇人身后的一个婆子手上还抱了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儿。
“抱孩子的人是章翠娘,上回到过燕国公府的,看来果然是我那继母了。”宋宜笑本来还有点将信将疑,毕竟侍卫应该不可能见过卢氏,待看到章翠娘才恍然,忙叫人把马车驶过去。
“娘您怎么在这儿?”马车到了那些人附近,宋宜笑就叫了停,让人拿了帷帽戴上,下了车,紧走几步到卢氏跟前,才挑起一点面纱,惊讶道,“可是车坏了?”
卢氏说是宋宜笑的继母,其实母女两个到现在都没照过面。猛然看到个年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人冲过来喊“娘”,不禁露出迷惘之色:“您是?”
“我是宜笑呀!”宋宜笑扶了扶帷帽,欠身行了个礼,轻笑道,“一向没给娘请过安,还是看到章妈妈才晓得是娘您……您可别见怪!”
卢氏闻言,分明的一震,赶紧掀起面纱,露出白皙娟秀的面容,欢喜道:“原来是你这孩子?我说呢,这水灵灵的模样,这通身的气派,岂是寻常贵妇能有的?”说话间已上前一步扶了她手臂起身,又嗔左右,“还不快点给大小姐见礼?”
左右下人忙齐齐下拜,口称“大小姐万福”。
卢氏又让章翠娘放下女儿,亲自牵到宋宜笑跟前,催促道:“宜宝,还不快点给长姐请安?你不是老问你姐姐么?这就是你亲姐姐呢!”
宋宜笑含笑打量着自己这异母妹妹……三岁的宋宜宝穿靛蓝上襦,系月白罗裙,外面裹了件小貂裘,因为个子矮,站在地上,就跟一个毛球似的。
小家伙离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奶香,小脸白净,一双弯眉,黑白分明的杏子眼与宋宜笑颇有几分相似,圆圆的鼻头,嫣红的小嘴,扎了两个羊角辫,似乎有点怕生,蚊子似的喊了声姐姐,被卢氏轻推了下,才鼓足勇气大声道:“大姐万福!”
“真乖!”宋宜笑无意把前世受异母弟妹们的气,迁怒到宋宜宝头上,见她生得可爱,反而有几分喜欢,俯身把她抱了起来,亲了口,有些惊讶道,“娘,您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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