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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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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陵侯呢?”宋宜笑这会没空寒暄,开门见山道,“我有件事要请他帮忙参详!”
片刻后,袁家兄妹一起在小花厅里听宋宜笑说完了整个推断。
袁雪沛沉思片刻,缓缓道:“韩太医因为伤了腿,天又冷,清江郡主念他照料卓平安多年,没让他颠簸回帝都,而是决定派人去帝都请太医来给他诊治。所以眼下人倒是还在占春馆内……只是这样的阴私之事,他一个太医肯定不敢掺合,就算察觉到什么端倪,必然也不会承认!”
“还可以查马!”宋宜笑提醒,“这是今早发生的事,才短短几个时辰,未必找不到蛛丝马迹!”
“但现在代国长公主殿下与魏王妃都在步月小筑住下了。”袁雪沛平静道,“理由是不放心清江郡主母子,我不觉得你有机会单独对清江郡主提出这个要求……没有清江郡主的首肯,你怎么查马?”
宋宜笑愣了会,道:“悄悄的查不行?”
“不行!”袁雪沛很干脆道,“马厩是有人看着的,论品级,你这个国夫人虽然比郡主高了半级,但清江郡主是你大姑子,又是老字号的贵女了,人脉、势力都不是你能比的。马厩的下人,十有八九不会买你账!这也还罢了,倘若你猜的没错,韩太医坠马确系人为,这样贸然去查马,更是打草惊蛇!”
他脸色沉了下来,“事出突然,咱们根本没准备!万一逼急了闹出大事,以你我如今这点人手,吃亏是吃定了!我不建议你这么做,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聂小姐……只要她平安无事,账完全可以留到以后慢慢算!如果她出了事……”
袁雪沛冷冷一笑,“不用你提,晋国长公主也会追查到底,一个不放过的!”
宋宜笑咬唇良久,才无可奈何道:“好吧!”
她偷偷摸过来主要为了找袁雪沛搭把手,调查韩太医坠马的事……但现在袁雪沛反对的态度很明确,宋宜笑也不是不听劝的人,这会决定放弃之后,也就告辞了。
袁雪萼亲自送她从角门离开,道别前硬塞了个革囊给她:“你这一天想来都没吃什么,回去的路上可别冻着,这里头是才煮好的杏酪,渴了饿了好歹能垫垫!”
出了裁霞轩后,宋宜笑拢了拢裘衣,抄小路返回瑶花院。
天寒地冻,风雪交加,放眼望去,白茫茫的天地间空无一人,只她独自跋涉,别有一种寥廓的情怀。
谁想走到一半,宋宜笑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激烈的犬吠……自从那年被芝琴从獒口救下,她就很怕犬獒之类的东西,这会闻声变色,下意识的加快脚步,暗暗祈祷不要找上自己!
但怕什么来什么,那犬吠声竟是越来越近,宋宜笑也越走越快,最后实在抵不住惧怕,不顾一切的奔跑起来!
然而一个娇弱的闺阁女子,又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主儿?没跑几步,她就被身后传来的力道重重扑倒!
低咆的猎犬龇着牙,露出森白的犬齿,带着腥气的涎水滴落在她脸上……
六年前那恐怖的一幕再次浮现眼前,宋宜笑惊怖欲死,歇斯底里的尖叫一声,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没了知觉!
第155章 救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宜笑从昏昏沉沉里醒来,发现自己在被什么东西拖着走……她想起昏迷前所见,战战兢兢的扭头一看,果然!
之前把她生生吓晕的猎犬,这会正咬着她的裘衣,在雪地上拖行。
宋宜笑险些再次昏厥,索性那猎犬发现她醒来后,立刻松了口,呜呜低叫着,围着她不住打转,似有乞求之意。
“你想要我去那边的林子里?”宋宜笑见它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心中的惊恐才勉强压下了一点,试探的指了指它原本打算拖自己去的方向,“可是那里有什么事?”
那猎犬叫了几声,低头叼起她衣角使劲拽……它虽然不会说话,但这动作显然证实了宋宜笑的猜测。
宋宜笑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她望了眼那林子,风雪滔滔的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实在不想去。无奈僵持了会,猎犬的叫声越发凄惨焦急,态度也不大友善了,宋宜笑心头发憷,只好不情愿的起了身。
那猎犬却还嫌她慢,不时咬着她裘衣拖上一段……悲催的是宋宜笑发现自己还拉不过它!
被硬拽着在雪地里摔了两三回后,一头一身雪的宋宜笑,终于知道这猎犬找自己做什么了:林间的空地上,孤零零的仰躺着富阳侯世子姬紫浮。
他应该失去意识有段时间了,身上已经覆了一层薄雪。
好在宋宜笑心惊胆战的拂去积雪后,看到他胸膛还有明显的起伏,想来暂时死不了。
“我又不是大夫,怎么知道该如何救你家主子?”只是接下来宋宜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无奈的对那猎犬道,“要不我去替你喊人?”
然而她才起身露出要走的意思,正舔着主人脸的猎犬立刻凶相毕露!
……宋宜笑乖乖蹲了回去。
正手足无措时,忽然触到怀中一物,想起来是袁雪萼给自己灌的杏酪,索性死马当活马医,取出之后,自己喝了口,发现温度正好,便试着喂给姬紫浮……不想歪打正着,片刻后,姬紫浮呻吟一声,还真张开了眼!
宋宜笑暗擦一把泪,道:“姬表哥,您可算醒了!”
“嗯?”姬紫浮才醒过来,还有点茫然,迷惘的望着她,道,“你是……阿虚媳妇?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宋宜笑知道他虽然是自己丈夫的表哥,但表兄弟关系不怎么好,两家政见还不合……他亲娘代国长公主这会不定还在琢磨怎么坑自己,所以这会也懒得罗嗦,边收起革囊边道,“既然表哥您没事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她说话的功夫,姬紫浮的眼神已经越发清明,闻言神色复杂道:“阿虚没跟你说过么?他当初被乌桓俘虏,皆是受我牵累。我之前对你也没什么好声气……你居然还愿意救我?”
你当我想啊?
还不是你!
好好一个世子,出门不带下人,偏偏带条狗!
简直想把你脑袋敲开,看看里面都是怎么想的!
要不是迫于它的威慑,我现在已经回到瑶花院了好么!
谁管你死活!
宋宜笑满腹憋屈,只是堂堂一品诰命,居然被条狗胁迫了,这么丢脸的事,叫她怎么说得出口?
尤其她跟姬紫浮还不熟!
略作踌躇之后,她索性扮起了仁慈宽厚:“您说的这个,夫君基本没跟我提过。何况纵然不是亲戚,这大雪天的,看都看到了,总不好一走了之吧?”
说到这儿,心想横竖这么大度了,也不差那么点……把才收好的革囊递给他,“这是袁姐姐给我的杏酪,表哥这会不适,且拿着罢!好歹能暖一暖身子!”
她觉得自己做的这些已经差不多了,不想姬紫浮再提其他要求,跟着又说,“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如今表哥醒来,我不方便久留,还请表哥保重!”
起身后,宋宜笑拿眼角瞥着那猎犬,见它只顾围着主人撒欢,未曾再次阻止自己离开,暗松口气,也不去看姬紫浮变幻万千的脸色,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溜出林子,头都没敢回,几乎是一路狂奔回瑶花院!
看着瑶花院两扇厚实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后,宋宜笑才把一直提着的心放下,跟着一股委屈、后怕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慌忙举袖擦去,定了定神,才蹑手蹑脚的进了月灯跟栗玉住的厢房。
“夫人您可回来了?”厢房现在只有栗玉在,看到她又惊又喜,一边过来服侍她更衣,一边急切道,“蒋小姐都急坏了,说再过一刻您还不回来,她要请玉山公主殿下帮忙去找您了!”
宋宜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我方才去了趟裁霞轩,不及告诉她……所以才耽搁了!对了,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人来么?”
“没有。”栗玉把她之前换下的衣裙捧了过来,“什么人都没来过,连玉山公主殿下也只在饭点时,遣了个宫女隔门问蒋小姐要不要回去用饭,不过蒋小姐没去。后来那边送了个攒盒来,蒋小姐还赏了奴婢跟月灯两碗菜。”
“五妹妹怎么样?”宋宜笑现在没心情理会琐碎小事,边系衣带边问。
栗玉闻言神色一僵,支吾道:“五小姐在您走后又喝了药,一样出了许多汗,许是还得继续喝药的缘故,却还是发着热……”
这个答复正在宋宜笑的意料之内……聂舞樱如果明显好转了的话,栗玉看到自己时应该首先报喜才是。
既然没报喜,那显然没有好消息!
想到这里,她系衣带的手不禁一顿,心中百味陈杂:“难道真要给五妹妹用那忧来鹤?”
在这个时代,女子若无子,即使玲珑如韦梦盈,做了十年宋家妇之后,也只能抢在下堂之前,另觅高枝!
何况,有几个人能有韦梦盈的手段与际遇?
宋宜笑不敢想象聂舞樱失去生育能力之后的下场……这小姑子,本来就有一个尴尬的身世作为拖累了!
“夫人,您不去跟蒋小姐说一声吗?”她怔怔良久,以至于栗玉不得不提醒她,“蒋小姐到现在还不知道您已经回来了呢!”
“要去的。”宋宜笑回过神来,垂眸掩住眼底情绪,举步出了厢房,叩响了正房的门。
“你可回来了!”依照诺言,寸步不离守在榻边的蒋慕葶,看到她时可算放下一直提着的心,又惊又喜又急的扑上来,低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宋宜笑掐掉了被姬紫浮的猎犬胁迫去救人那段,把其他的经过大致讲了下,歉意道:“我当时气愤之极,一门心思想着查出真相,怕去晚了证据已经湮灭,所以没回来跟姐姐您说,直接去裁霞轩找博陵侯商议,却叫姐姐给我担心了这大半日,实在该死!”
“我知道你心疼小姑子,我又何尝不觉得对不起她?”蒋慕葶听罢,抿唇想了一会,字斟句酌道,“但……博陵侯说的很对,眼下最紧要的是聂小姐的身体,至于其他,来日方长!”
宋宜笑叹道:“姐姐放心,我也只是一时糊涂。”
蒋慕葶这才松了口气,又露出忧虑之色:“聂小姐已经换了三回被褥,汗倒是一直出,可热一直不退……我虽然不住给她喂水,可照她这个出汗法,恐怕也抵不住!我现在都不大敢给她喂药了!”
“着人去露浓阁请教过没有?”宋宜笑一惊……这种眼节骨上,远近亲疏就一目了然了,她虽然不想打扰苏少歌念书,但在小姑子的性命安危面前,也只能昧良心了!
蒋慕葶苦笑:“当然!可苏二公子方才就不在露浓阁了!”
宋宜笑愕然道:“怎么会?他难道不在这里住了?”
莫非是受不了自己这边的骚扰?
这个念头才转过心上,却听蒋慕葶道:“不是的。是因为听说卓公子不大好,韩太医呢又摔了腿,赵王殿下要过去探望表外甥,请了苏二公子一道,看有没有能搭把手的地方!”
“那可说什么时候回来?”宋宜笑走到榻边,摸了摸小姑子的额,依然烫手,再看她脸色,苍白若纸,气息似有似无,心头一沉,问,“可派人去步月小筑或剪柳楼递消息?”
蒋慕葶苦笑道:“我听说他不在露浓阁,就想着你肯定也不在,只是吃不准你去了哪里,怕贸然派人去步月小筑那边,万一引了人来,问起你,可要怎么说?”
宋宜笑暗暗懊悔自己之前的冲动,忙道:“那现在我回来了,快着人去请吧!”
不想半晌后,派去的下人独自回来禀告:“刚刚不久前,富阳侯世子不知怎的出了事儿,苏二公子被请去如意园为世子诊断……小的赶到如意园,可那边守园的侍卫说什么也不肯禀告,道长公主殿下等人都在担心世子,这眼节骨上若打扰了恐被受罚!”
宋宜笑与蒋慕葶闻言气得脸色发白:这么明显的小手段,瞎子都看得出来!什么不敢禀告!根本就是怕苏少歌被喊走之后,没人给姬紫浮诊治,故意推了个侍卫出来做挡箭牌,回头一推二六五,全部都是侍卫自作主张,与代国长公主等主人半点关系都没有!
宋宜笑尤其的后悔:“早知道我就不该去裁霞轩!”
她不去裁霞轩,也就不会在回来的路上碰到那只猎犬;没有那只猎犬的胁迫,她也不会去救醒姬紫浮;姬紫浮没人管的话,不定现在还在林间雪地上躺着呢!
代国长公主又怎么会为了儿子,跟外甥女抢大夫!
“月灯,拿我的狐裘来!”宋宜笑咬牙切齿的站起身,“如意园的侍卫敢拦咱们派去报信的人,却不知道敢不敢拦我这一品诰命?!”
第156章 我已经来了,你还慌什么?
宋宜笑亲自赶到如意园前时,天色已晚。
但门口高悬的宫灯下,依然守了五六个甲士。
看到宋宜笑冷着脸朝里走,两柄长戟顿时“哐啷”一声,交叉着拦在了她身前,左面的甲士硬邦邦道:“殿下有命,世子卧榻之中,如意园闭门谢客,还请夫人莫要打扰!”
“我定要打扰怎么样?!”宋宜笑不屑的扫了眼森白的戟尖,傲然道,“姨母横竖连外甥女的性命都不管了,再逼死一个外甥媳妇又算得了什么?!”
说着权当没看到近在咫尺的锋刃,竟又举步朝内走去……那两名甲士固然杀气腾腾,却果然是不敢真让她撞上去的,见状慌忙收戟。
但也不敢真让她进去,下意识的伸手挡住了门:“夫人……”
“我乃燕国公嫡妻,你们身为姨母的侍卫,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于我?!”宋宜笑看着他们的手臂,冷笑连连,“你们碰我一下衣角试试!!!”
说着,再度朝前踏去……那两名甲士汗如雨下,却哪儿敢触及到她?
但职责所在,两名甲士心急如焚之下,忽然猛然横戟,戟尖在门前的青石地砖上拖出数点火星,于雪夜里格外夺目……跟在宋宜笑身后的栗玉只道他们要行凶,吓得惊呼出声!
刺耳的铁石交击声中,却见那两名甲士没有朝宋宜笑动手,而是屈了单膝,重重跪倒在宋宜笑跟前,倒转戟尖,指住了自己咽喉,沉声道:“卑职受殿下之命看守此处,如今既然拦不住夫人,便是负了殿下所托!却有什么面目再去见殿下?惟一死耳!”
……却是以死相逼!
“该死的!”宋宜笑见状又急又气,她虽然不是多么心慈手软的人,却也没到视人命如草芥的地步,这会哪能不迟疑?
但这两人想用这手镇住她,却也太小看她了!
原本满是冰冷与怒气的面容,瞬间转为盛气凌人……宋宜笑微扬下颔,眼角眉梢皆是居高临下的傲慢:“死可以!但有一滴血弄脏了本夫人与丫鬟的裙子,本夫人保证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两名甲士本来握着戟尖,就待慷慨取义……忽听这么一句,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有道是蝼蚁尚且贪生,他们舍出性命也要完成代国长公主交代的任务,不就是怕任务失败之后,牵累家人么!结果现在宋宜笑直指他们软肋,这两名甲士怎能不迟疑?
宋宜笑要的就是他们迟疑!
“本夫人区区一个国夫人,尚且可以拿你们跟你们的家人胁迫你们,瑶花院中如今病危的聂小姐,乃晋国长公主殿下掌上明珠!她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真以为代国姨母与富阳侯姨父护得住你们?!”她有意压低了嗓子,沉声呵斥道,“莫忘记姨母姨父见到我那婆婆,也要恭恭敬敬唤一声‘皇姐’的!”
又说,“何况如意园中如今风平浪静,显然姬表哥的情况不是很严重!否则姨母何必打发你们在这里守着?直接让我看到姬表哥情况危急,难道我还能不顾姬表哥的死活,硬扯着苏二公子去瑶花院不成!?”
“姨母留着苏二公子无非是以防万一!”
“她一片爱子之心,大家也是心照不宣,难道还指望事后瞒得过我婆婆?”
“可算算时间,苏二公子过来也有两个多时辰了,到现在还不放人……”
宋宜笑陡然之间森然一笑,吐字如冰:“我观诸位皆是勇猛之士,想来是姨母姨父的得力膀臂,所以才托付了今日这守门之责!既然如此,我说句实话:姨母姨父非是傻子,不可能为了些许小事拿你们怎么样,毕竟这等于自断膀臂!”
“但我们晋国长公主一脉却不一样了!诸位又不是我们的得力下属,难道还指望我们心疼你们不成?!”
她冷冷拂袖,“言尽于此,你们休要自误!”
她这番话虽然纯粹是想劝那两名甲士让路,却也自有一番道理……那两名甲士虽然还拿戟尖指着喉咙,神情之间却已有挣扎之色。
宋宜笑等待片刻,见他们还不作决断,心头焦灼,正要再次出言催促,谁知门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道是谁,三更半夜的在这里大呼小叫,吵得满园人都没法安置!”大门骤然打开,穿戴整齐的南漳郡主露出身影,睨一眼宋宜笑,不咸不淡道,“原来是宋弟妹!不过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半夜的吵上门来也还罢了,还逼着我娘的侍卫……”
“五妹妹情况危急,我来找苏二公子!”宋宜笑这会哪有心情听她东拉西扯?不耐烦的打断道,“让苏二公子去瑶花院,我自会到姨母面前负荆请罪、听凭处置!”
南漳郡主本来想长篇大论的拖时间的,但宋宜笑直言聂舞樱“危急”,她也不好不接话。当下换了副吃惊的表情,急声道:“什么?!聂表妹情况危急?!之前我们不是打发人叮嘱你好生照料的吗?怎么还会危急?”
“若是病人只需要好生照料就能好,为什么姨母这儿却到现在都不肯让苏二公子回露浓阁?!”宋宜笑冷笑反诘,“难道姨母这里这许多人还照顾不好一个姬表哥不成!?”
“这话说的好像聂表妹不好了怪我们一样?!”她越急,南漳郡主却越是好整以暇,闲闲的理着袖子,不紧不慢道,“聂表妹乃晋国姨母的掌上明珠……她要有个三长两短,可不是你凭一副好口才就能过关的!”
宋宜笑眼中厉色一闪,绕过她朝里走:“我回头怎么跟娘交代是我的事!还轮不着你来操心!”
“谁准你在我娘这儿乱走?”南漳郡主却不是门外甲士,同为女子,同为贵妇,她毫不客气的扯住宋宜笑的袖子,呵斥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娘这个长公主!?”
“放手!”宋宜笑大怒,用力推了她一把……南漳郡主自不甘示弱:“你敢动我?我娘都没动过我!”
两人正要掐成一团,不远处忽忽赶来一名姑姑模样的侍者,温言道:“郡主不得无礼!殿下有命,请宋夫人先往暖阁奉茶,苏二公子方才为咱们世子诊治颇费心神,所以殿下留他在后头小憩,得穿戴梳洗一下,才能随宋夫人前往瑶花院!”
又说,“殿下本已安置,这会也在穿戴,是打算陪着一块去瑶花院,免得小人嚼舌!”
宋宜笑来时就做好了受刁难的准备,从门外起,无论甲士还是南漳郡主,都也证明了她的想法……谁想这会忽然出来一个讲道理的,她一时间都不太相信了!
不但她,南漳郡主也有点难以置信,道:“于姑姑!娘她怎么……”
“郡主,这是殿下的意思!”那于姑姑警告的瞥了她一眼,转向宋宜笑,温和道,“还请夫人随奴婢来!”
片刻后,宋宜笑被引到一间陈设华丽的暖阁里入座,于姑姑亲手奉上香茗,道:“天这么冷,夜也深了,夫人这一路走来辛苦,请喝盏热茶暖暖身子!殿下与苏二公子很快就会过来的。”
宋宜笑对这番话半信半疑,端了茶碗在手里却不敢喝……谁知道里头搁没搁蒙汗药之类的,喝了之后就昏睡过去,自然没法再盯着代国长公主要人?
那于姑姑见状暗皱了下眉,想要继续劝说,又怕反而惹她生疑,心念电转之下,心生一计,借口去替宋宜笑看看代国长公主跟苏少歌出来没,到外面却找到正忿忿然回房的南漳郡主:“郡主,宋氏如今就在暖阁,您去给她斟茶赔个罪!”
南漳郡主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差点没叫出来:“你让我去给她赔罪?!”
“郡主您忘记了吗?”于姑姑看着她暴怒的神情,却依然一派平静,只看了眼四周,才低声提醒,“您之前向殿下请求过的事情,因那宋氏逃席失了机会,如今她送上门来,您还朝外推不成?!”
“忧来鹤?!”南漳郡主怔了怔,面上怒色顿时消散无踪,喜出望外的瞥了眼暖阁,小声道,“里头?”
于姑姑颔首:“只是她如今心有疑虑,端着茶碗却不肯喝……但若郡主亲自去斟茶赔礼,您说她能不喝么?”
南漳郡主这才明白于姑姑让自己低头的用意,得意的一拂袖子:“且看这贱人往后还怎么个得意法!”
不想她才转身,如意园外,忽然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
“这是怎么回事?!”深夜之中万籁俱静,不但南漳郡主与于姑姑被吓了一跳,连在暖阁里的宋宜笑都听到了,她下意识的把茶碗搁到案上,惊疑不定的站起身,走到了暖阁正对着如意园门口的窗边观看。
……黑沉沉的夜色里,零星的宫灯昏黄惨淡。
她起先什么都没看到,却听那阵马蹄声雷霆似的滚滚而来,恰在如意园外骤然停止!
来时如千军万马之势,停时却干脆得俨然只得一骑。
即使外行如宋宜笑,也立刻明白来者无论人数,决计不俗。
苏家、富阳侯府、御林军等等猜测纷纷浮上心头,却万万没料到,片刻后出现在寡淡灯火里的,赫然是轻袍缓带的简虚白!
宋宜笑瞪大眼睛,看着简虚白似与南漳郡主主仆说了几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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