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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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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莞尔一笑,道:“贵妃也别来问我了!这些事情又不是我做的,我怎么回答?只是崔侧妃主仆污蔑阿虚媳妇,这是众目睽睽之下的事情!暖淑人的证词跟皇后查到的证据,也都搁那儿……你还是好好想想,待会宴散之后,要怎么跟母后、皇兄交代吧!”
说到这里似笑非笑的睨了眼宋宜笑,“你这孩子真是命大!不过呢,也命苦……好好的被泼了一身脏水,好不容易才擦干,但贵妃向来把那小崔氏当心肝宝贝看的,不然那小崔氏区区一个侧室,如何敢把太子妃支使得团团转?这回虽然是小崔氏自己作孽,可贵妃啊往后肯定也记上你了!你啊自求多福吧!哈哈!”
“殿下倒是时刻不忘记挑拨离间!”饶是崔贵妃此刻已经强自冷静,闻言还是被气得全身发抖,“只是天下万事抬不过一个道理,我若糊涂得是非不分,太后与陛下也不会容我这些年来在这宫里!”
“阿虚是母后抚养长大的,如今母后与皇兄都在,他的媳妇你本来就动不了,什么好听话不能讲?”代国长公主笑吟吟的望着她,悠然道,“可等到你跟太子当家作主的时候,谁知道呢?”
说完也不去看崔贵妃铁青的脸色,一拂袖子扬长而去!
室中沉默了片刻,崔贵妃深吸了口气,令左右都退下,又请衡山王太妃还席……等只剩下晋国长公主母女、宋宜笑这三人了,贵妃才郑重举手道:“殿下,我敢发誓,我绝不是那样的人!怜儿再是我侄女,她肚子里怀的却是我亲孙儿!这样连亲生骨肉都不顾的歹毒之人,我若早知道,根本不会让她进东宫!更不可能为了她记恨燕国夫人!”
她在后宫的位份仅次于皇后,从十几年前就被当作“准太后”看待,除了在代国长公主手里受过辱外,其他时候都是极风光的。
若非被逼到绝处,断然不会当着两个晚辈的面对天发誓!
但越是这样,代国长公主的话越可信:冲着今日这番前所未有的狼狈,谁能保证崔贵妃他日不秋后算账?
区区发誓,根本不可能保证什么!
尽管双方都在竭力斡旋,可在苏皇后与代国长公主的相继努力下,裂痕,终究还是诞生了!
而且,从目前看,似乎没有什么可靠的弥补之策。
晋国长公主沉默良久,才道:“咱们都还没见过暖淑人,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说实话,崔侧妃心思再狠,到底是个十来岁的女流,我真不大相信,她能绝情到这样的地步!”
崔贵妃还想再说什么,但晋国长公主已经站了起来,“事情说到这里也差不多了,且等母后跟陛下那儿的结果吧!即使皇后也在那儿,但你知道母后与陛下都是向着太子的,我想那边得出的结论,应该就是真相。”
……但到现在为止,太后也好、显嘉帝也罢,都没派人来告诉她们什么,只有苏皇后遣人来传话,这说明了什么?
真相对崔见怜,甚至是对太子都很不利!
否则搜查崔见怜寝殿的任务,如何会被交给苏皇后?
“陛下,对太子失望了?”崔贵妃不敢这么想,却不得不这么想!
一瞬间,无穷无尽的恐惧涌上心头!
竟连晋国长公主已经带着女儿、媳妇离开都没察觉!
……宋宜笑跟着婆婆、大姑子回到正殿时,发现这儿依然歌舞升平,一点也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大事。
当然,看到她们回来,人群里还是投来了一些疑惑中夹杂着猜测的目光。
不过这时候已经到了宴终时候了,所以三人坐下之后,没过多久,内侍就出来宣读了赏赐的懿旨。
众人谢了恩,拿了赏赐,恭送太后、皇后等人后,也就散了。
才出宫门,晋国长公主就吩咐宋宜笑:“今晚你不要回燕国公府了,去我那里!给我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第181章 婆媳密谈
时已午夜,晋国长公主府后院,水榭外。
枪尖与戟刃的寒光星星点点。
肃杀的气息在风雪中弥漫。
“这地方三面环水,只有外面的九曲长桥与岸相连。”水榭内,晋国长公主高坐云榻,冷冷开口,“长桥上已有数十侍卫把守,佳约亲自看着大门……所以无论说什么话,都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宋宜笑二话不说跪了下去:“不肖媳愧对娘亲厚爱!”
长公主面无表情:“说吧!”
“媳妇与崔见怜有仇!”宋宜笑本来的计划里就决定向婆婆坦白的,这会长公主连简虚白都赶到了外面不许进来,维护之意如此明显,她还要遮遮掩掩,那就不只是不识趣,更是没良心了,所以很干脆的说明了两人当年结怨的经过,“是以发现乳母的女儿尤庆春举止有异后,就留了个心眼!”
她一开始怀疑尤庆春的时候,其实也没想到崔见怜,毕竟这两个人实在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
“起初,媳妇怀疑尤庆春背后的主使人,是柳家,或者衡山王府的二少奶奶金氏!因为当初媳妇的奶爹的案子,柳振溪是亲身参与的!”
……尤宏案结案时,连京兆府都提醒说这案子了结之干脆,实在古怪。
宋宜笑为了表妹韦婵说服亲娘韦梦盈时,曾怀疑这是因为柳振溪想要敲山震虎……但之后察觉到尤庆春的异常时,却怀疑所谓付俊昌负心薄幸,兴许只是他们夫妻演的一场苦肉计,目的就是为了让尤庆春进入燕国公府?
“那后来是怎么怀疑崔见怜的?”长公主问,“可是你审问了那尤氏?”
“那尤氏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媳妇早就怀疑她了!”宋宜笑摇头道,“说起来媳妇之所以想到崔见怜,却要感谢媳妇的娘家继母:三哥三嫂敬茶那天,令狐大人遭逢母丧,媳妇去令狐府吊唁回家的路上,恰好遇见继母与二妹妹的马车坏在路上,所以送了她们回宋府!”
而继母卢氏不知道是出于报答她的援手之情,还是其他什么心思,告诉了她一个消息:崔见怜在跟金家、柳家联系。
当时宋宜笑还没怀疑尤庆春,所以只是半信半疑,虽然记了下来,却也没往心里去。
但后来尤庆春露出了破绽,她立刻想到了这件事!
“崔家是太子的母家,断然不可能站到魏王、赵王那边去!”宋宜笑垂眸道,“所以崔见怜联络金家,尚且可以说是想尝试拉拢金家,私下立一份功劳;联系投靠了裘表舅的柳家,却绝对不正常了!偏偏无论崔见怜,还是柳家,对媳妇都是欲除之而后快!媳妇那会就判断:尤氏潜伏在媳妇身边做的手脚,定然是为了给崔见怜做伏笔!”
因为柳振溪到底是男子,正常情况下,他根本没机会见到宋宜笑!
又谈什么陷害宋宜笑?
“所以你今日出门前,特意更换了衣裙首饰,让太医跟母后身边的老姑姑,都没查出问题?”长公主若有所思道,“但崔见怜既然存心害你,肯定也会防着你这么做。你现在身上穿的这套翟衣,是向谁借的?竟瞒过了她安插在你府里的奸细?”
宋宜笑抿了抿唇:“媳妇在玉山公主殿下生辰之前就怀疑尤氏了,所以玉山公主生辰那天,借了大姐的翟衣后,就一直没还!大姐素来大方,又极疼爱媳妇,至今都没提起这事。媳妇今日赴宴穿的,正是大姐那套翟衣……虽然尺寸有所更改,但一品诰命的礼服,都是一样的,媳妇不说,除了大姐,谁能看得出来?”
……其实那套翟衣本来就是清江郡主委婉送给她的,否则能到明光宫贺玉山公主芳辰的人,谁还没点身份没点矜持?
再怎么挤在偏殿梳洗,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可能去动宋宜笑的东西。
而那天清江郡主、寿春伯夫人、长兴公主、宋宜笑、聂舞樱五人是联袂入宫的,东西放哪里,互相之间都看到了,哪会找不到?
却是清江郡主看到弟媳妇没有多余的翟衣,借这个机会送她一套应急……以宋宜笑的城府,当初听琴叶解释时就心领神会了,回府的次日命锦熏送回翟衣不过当众一说,为了麻痹尤庆春,让她以为自己仍然没有可更换的礼服。
实际上锦熏就拿了点礼物去清江郡主府,被连夜烘干的翟衣却好好的藏在宋宜笑的卧房里!
有了这套尤庆春不知道的礼服,接下来的事情也就简单了:宋宜笑明着奖赏了为自己修补翟衣的奶姐……其实那两处破损是她回府的路上故意弄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尤庆春,证明自己的怀疑!
之后尤庆春果然上钩,而宋宜笑假装不知,暗地里却在今日出门前,悄悄穿上了清江郡主给的那套翟衣!
“所以媳妇听锦熏禀告,说媳妇的娘家母亲约媳妇去偏殿说话,虽然猜到多半是崔见怜在假冒,却还是去了。”宋宜笑抿了抿唇,“因为媳妇相信,无论崔见怜预备了怎么样的陷阱,缺少了尤氏这一环,就不会再无懈可击!”
长公主皱眉:“你在识破崔见怜的算计上,显得很是沉稳机敏,到这里怎么就笨了?你就是事后拿着那套翟衣来找我主持公道,也比你这样贸然涉险的好……尤其现在又挤进来个暖淑人,这事一下子就闹大了!接下来不但崔贵妃,恐怕母后都要觉得你不懂事!”
宋宜笑沉默了一瞬,才道:“媳妇确实卤莽了,但……”
她抬起头,明亮的眸子里,有着不可动摇的决绝,“媳妇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崔见怜不得好死!!!”
“媳妇想这一天,已经想了整整七年了!”
“可七年前,她是崔府千金、贵妃侄女、太子表妹,媳妇却在衡山王府寄人篱下!”
“七年后,媳妇固然平步青云成了国夫人,她却入了东宫做了太子侧妃!”
“她奈何不了媳妇,可媳妇也奈何不了她!”
“但她深得太子宠爱,又怀了双生子,假以时日,她的地位会越来越稳固、越来越显赫、越来越无可动摇!”
“到那时候,媳妇还有机会吗?”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报复之念,“所以,这次提前识破了她的阴谋后,媳妇就在反复想,该怎么将计就计,置她于死地?!”
长公主愕然望着自己的幼媳,作为经历两朝的金枝玉叶,连显嘉帝屠戮异母手足都看过,这会自不会为宋宜笑的杀心所惊,她诧异的是:“你不惜以身涉险,不惜得罪崔贵妃,就是为了给你那丫鬟报仇?!”
……七年前的獒犬之事,宋宜笑本身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上的伤害,长公主不觉得自己这媳妇心胸狭窄到为了区区一场惊吓,就耿耿于怀七年,拼着冒险也要取崔见怜的性命!
所以只能是为了芝琴!
这样的忠仆,上位者没有不喜欢的。
可,“仅仅只是一个丫鬟!”
而崔见怜呢?
宋宜笑再恨她,也不能否认,崔见怜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论尊贵更在宋宜笑之上!
在长公主看来,这两者之间的贵贱区别,注定她们的性命生来就是不等价的!
何况崔见怜现在可是三条命!
“但若不是那个丫鬟,何来媳妇的今日?”宋宜笑低笑了一下,垂眸掩去此刻眼底的万千情绪……如果,那年残废毁容的不是芝琴,而是她,慢说如今的国夫人、长公主嫡媳了,她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个问题!
韦梦盈养她是想要回报,可不是为了多个累赘,还是会让自己陷入嘲笑的累赘!
“可那时候娘已经把我接到衡山王府了,若因为我毁容残废就把我送回宋家,或者不闻不问,舆论对她必将不利!”
这种情况下,宋宜笑敢保证自己那个亲娘会这么做,“索性让我伤重而死!既避免了我拖累她,也可以以此为筹码,换取太妃与崔家的补偿,还能在世人面前博取同情!”
……前世死在生父的主导与亲娘的冷漠中,今世,若非芝琴,她必定死于亲娘的主导与生父的冷漠里!
这样的恩义,等同再造,她实在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理由放过崔见怜?!
退一万步来讲,这个机会还是崔见怜想害她才有的……这姓崔的还觉得有宋宜笑没她呢!宋宜笑做什么不成全她!
水榭里沉默了好一会,长公主才平静下来,沉声道:“你倒是个好主子,对心腹丫鬟有情有义!但你想过没有?你这么做,崔见怜确实死定了,可你,还有阿虚,以后要怎么办?!今天代国走之前说的那番话虽然谁都听得出来是在挑拨,但谁又能不往心里去?!”
宋宜笑暗暗攥了下拳,知道关键时刻到了!
长公主是个好婆婆,她就算没有把儿媳妇当亲生女儿一样溺爱,但绝对是当自己人看的!
不然也不会听宋宜笑讲述到现在都没动怒。
但这不代表她没底线!
这个底线就是,她的子女。
长公主自己身份尊崇,崔贵妃也好,太子也罢,都奈何不了她。
可她的子女虽然依旧高贵,却无法达到她那样超然的地位,至少目前达不到。
宋宜笑的报复,在长公主看来不算什么事,横竖崔见怜是崔贵妃的亲侄女,又不是她的亲侄女!当初司空衣萝夭折,那还是长公主亲姑姑的孙女儿呢,长公主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不是?
决定长公主接下来是拼命替儿媳妇拉偏架,还是把儿媳妇推出去做替罪羊的,是宋宜笑将计就计的后手!
如果宋宜笑为了替丫鬟复仇却罔顾丈夫的前途……老实说换了宋宜笑自己在长公主这个婆婆的位置上,也肯定饶不了这样的儿媳妇的!
第182章 坦诚相告(上)
宋宜笑深吸了口气,将面色调整到平静若水,才沉稳开口:“娘可还记得?媳妇方才说,媳妇娘家继母给媳妇的消息,与崔见怜勾结,欲害媳妇的,不只柳家,还有金家?”
“不错,但应该不是金素客的主意?”长公主沉吟道,“金素客不是这样的人……倒是他膝下子孙很有几个不争气的!”
“若媳妇所料不差,金家人之所以趟这混水,必然是因为衡山王府的二少奶奶金氏从中穿针引线!”宋宜笑道,“媳妇听夫君说,金家到现在都没在朝堂上表态?”
长公主皱眉道:“你想用这件事情,逼金家支持太子?这倒也算一份功劳,但我不觉得这样就会让贵妃消气……你太低估一个一直高高在上的人,忽然之间陷入狼狈后的怨恨了!老实说,别说拉拢一个金家,就算现在太子四面楚歌,全仗你出谋划策才扭转局面,崔贵妃也未必会放过你!”
宋宜笑注意到婆婆说的是“你”,这显然是在暗示:这场危机必须宋宜笑独自完成,别想把简虚白算在里面!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她也不意外,换了自己亲娘韦梦盈,这会估计已经在考虑怎么卖掉自己换取最大利益了,婆婆好歹还给了自己一个尽力抢救的机会。
“我虽然没有亲娘缘,却有婆婆缘呢!”想起幼时在外祖母帐子里,偷听亲娘向外祖母抱怨“没有婆婆缘”,她自嘲的想,“婆婆待我可比亲娘好太多了!”
但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所以她很快定了定神,道:“媳妇原本的打算,是栽赃崔见怜逼迫媳妇下堂……但娘也晓得,这个理由实在荒唐,正常人都不会相信一个太子侧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媳妇不怕搜身,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更重要的是,“媳妇平常与崔见怜没有来往,她留住媳妇长谈,肯定得有原因!但有衡山王太妃佐证,为了多年前恩怨这个理由她是没指望用上的!且她要害媳妇,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承认与媳妇有过节!媳妇替她想了想,场面上她能承认的话题,只有一个:衡山王府的四郡主。”
毕竟两人之间的交集实在太少了,少到除了衡山王府外,根本没有适合讲的共同话题!
而元宵节宴,衡山王府大大小小也有出席,崔见怜如果关心太妃等长辈,大可以亲自上前问候,根本没必要私下喊宋宜笑到更衣的地方说话!何况宋宜笑现在又不住衡山王府了,又怎么知道王府诸人的近况?
至于说打着为这些长辈分忧的旗号之类……崔见怜跟王府的关系虽然不算疏远,但也没亲近到可以代表衡山王府出面的地步!
衡山王太妃肯帮她动用安插在韦梦盈身边的棋子传话,不代表肯让她糟蹋衡山王府的名声!
虽然大家都认为衡山王府对宋宜笑有恩,但世袭王府这么崇高的门楣,怎么可以做出挟恩图报的事情来?!
那必须是表示我们王府抚养燕国夫人只为了替子孙积德,只为了看她当年一个小女孩儿可怜,只为了效仿太后与陛下的种种慈爱恩泽之举……总之,尊贵的、威严的、仁善的衡山王府从没想过要燕国夫人报答!
更不要说掉价的派人去提点燕国夫人牢记恩情了!
所以崔见怜唯一的理由,就是陆蔻儿。
因为这是她小姑姑的亲生女儿,她的亲表妹,也是她的同辈。
“媳妇猜她准备的说辞应该是:得知蔻儿郡主与媳妇有误会之类,想着大家年岁仿佛,且也沾亲带故,本已有意与媳妇私下谈一谈,好化干戈为玉帛。所以在更衣的偏殿撞见之后,便顺理成章的邀了媳妇说话,结果却被媳妇害了!”
“这个说辞虽然有些多管闲事,却在情理之中!”
宋宜笑道,“何况之前打着媳妇娘家母亲幌子传话的那个丫鬟,其实是太妃安插在媳妇娘家母亲跟前的钉子……但如果媳妇没察觉到翟衣上的陷阱,无法洗清谋害太子侧妃的罪名的话,那个丫鬟也会成为媳妇娘家母亲所遣,顺手把媳妇的娘家母亲也收拾了!”
不然,陆冠伦都要被立为世子了,衡山王太妃忙着看好了韦梦盈都来不及呢,哪有心思对付宋宜笑?
但如果这个计策成功的话,韦梦盈也将没有翻身之机,太妃也能安心了!
“如此大家不会认为是崔见怜主动约了媳妇去偏殿,只会认为媳妇请了娘家母亲注意着崔见怜的一举一动,掐着她去更衣之前,提醒媳妇先到偏殿等着,好趁机害她!”
这样的情况下,谁还会怀疑崔见怜跟宋宜笑在偏殿里那段时间的谈话内容?
正是无懈可击!
“所以媳妇一说崔见怜要媳妇给蔻儿郡主让位,她们主仆预备好的这番说辞就不好讲了!”
因为只要崔见怜跟小蛮承认谈话中提到陆蔻儿,捕风捉影的谣言就会有了发挥的基础!
崔见怜倒未必多么爱惜这个表妹的名声,但陆蔻儿可不是没人撑腰的孤女,她祖母跟父王都不是吃素的!崔见怜纵然有贵妃跟太子拉偏架,可如今太子正在想方设法的保住地位呢,哪肯轻易得罪衡山王府这种开国时候传下来的宗室?
到时候即使不牺牲崔见怜,也会对她不满……崔见怜舍得自己孩子的性命,却未必舍得自己的命,何况以她对宋宜笑的怨恨之深,肯定希望宋宜笑落难的时候,自己还风风光光的!
而不是跟宋宜笑同归于尽!
“崔见怜那丫鬟倒也有些急智,看到你抢先扯了陆蔻儿下水,受逼不过,就索性讲出你跟崔见怜的恩怨……但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因为衡山王太妃为了陆冠伦,怎么都不会承认这件事的?”长公主拨着腕上镯子,颔首道,“有这位太妃亲自打包票,就是母后也不会轻易质疑,哪怕贵妃心存疑虑,却也没办法追究下去!”
她用一种难以描述的语气道,“亲家王妃亲自教出来的女孩儿果然机敏,继续说吧!”
宋宜笑权当这是赞赏了,腼腆一笑,道:“有衡山王太妃亲自佐证,媳妇身上又搜不出来不好的东西,还有娘跟大姐在旁为媳妇坐镇……”
小小的表达了下对婆婆跟大姑子的感激,她道,“崔见怜主仆想否认媳妇的话,哪有那么容易?不过考虑到她背后的贵妃与太子,媳妇自然不会让这罪名在她头上落实的!”
所以宋宜笑计划,在咬死崔见怜亲口说过狂妄之语后,把事情引导到崔见怜其实是被人骗了才会这么做!
不过作为太子侧妃,怎么会被骗到公然要求一个国夫人为自己的表妹让位呢?
“正常情况下她当然不会这么蠢,但如果像贵妃之前的揣测一样:崔见怜认为媳妇做了不适合再做国夫人的事,而蔻儿郡主却因误会与夫君有什么呢?这种情况下,她出于义愤也好,出于为夫君不平也罢,一怒之下做出这样的举动,虽然卤莽,却是可以理解的!”
宋宜笑道,“因为她是太子的侧妃,而朝野都知道,太子向来把夫君当同胞弟弟看待!”
长公主明白了:“你打算,让衡山王府的二少奶奶金氏,承担骗了崔见怜的责任?”
“不错!”宋宜笑颔首道,“当年獒犬闯入王府后院,主谋是崔见怜,这位二少奶奶,也有份在内!媳妇也不想放过她!”
她不担心栽赃不成金氏……因为崔见怜也不想拖陆冠伦下水!
之前承认宋、崔两人幼时就有恩怨的,是小蛮。
小蛮是崔见怜的心腹,虽然知道崔见怜爱慕陆冠伦,但危急时刻,崔见怜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肯定是高于陆冠伦的!假如当时崔见怜在场,就算被逼入绝境,也不可能那么讲!
毕竟崔贵妃等人又不是傻子,就算当时不追究,事后怎么可能不怀疑小小年纪的崔见怜,为什么要对宋宜笑下毒手?
想让事情不牵累到陆冠伦,只能彻底否认两人曾有恩怨的事实!
……这也是人算不如天算了,原本照宋宜笑的想法,崔见怜就算污蔑自己想害她的孩子,那肯定也是点到为止,绝不会真的伤了身体的!
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以腹中双生子为代价!要不是这对双生子出了问题,崔见怜必须被送回东宫催产,也不会只有一个小蛮留下来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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