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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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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宜笑出门后故意放缓步伐,想找清江郡主说话,然而清江郡主却与长兴公主携了手朝一条岔路上去了……看着像是要说悄悄话的样子。
这种情况宋宜笑觉得不大好打扰,便在外面等着。
可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她们出来,她心生狐疑,招手喊过一个长公主府的下人,吩咐几句。那下人依言而去,半晌后却回禀道:“郡主与公主殿下已经走角门出府了!”
“这是故意躲着我?”宋宜笑闻言,既失落又觉得难以置信,“之前还好好的,怎么才几天不见,竟对我疏远到这地步?”
她难受了一阵,想到丈夫还在大门外等自己,才强按心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
其实清江郡主这会虽然确实跟长兴公主走角门出了长公主府,却也没走远。
“好了,长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现在可以说了吧?”看着马车出了角门外的巷子,清江郡主终于不耐烦长兴公主的东拉西扯,“你也知道我府里脱不开身,再这么故弄玄虚我可不跟你走了!”
郡主在席上就想找宋宜笑好好聊聊的,谁想家宴散后,她还没来得及喊宋宜笑,长兴公主先跟她说,有个地方一定要带她去……清江郡主虽然不喜欢长兴挤走裴幼蕊之举,但到底是嫡亲表妹,又还是自己弟媳,自然也不会怀疑她会害自己。
故而虽然问了几次,长兴公主都神神秘秘的说去了就知道,她还是忍到现在。
可眼下马车转过街角,正好看到燕国公府的马车在前面,清江郡主难免要催促了。
谁想长兴公主也瞥了眼前方的马车,轻笑了声,却坦然道:“其实根本没什么地方要带大姐去,不过是不想大姐去跟四弟妹说话罢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清江郡主万没想到她居然在耍自己,不禁恼了,“简直胡闹!给我停车!”
长兴公主忙拉住她,低声且快速的附耳道:“大姐这会找四弟妹,无非是想就元宵宫宴的事儿,提点四弟妹几句!可大姐您想过没有?四弟妹小小年纪就那么隐忍,谁知道会不会场面上满口答应,实则暗恨在心?!”
到时候,“她动不了您,万一迁怒四弟怎么办?!”
清江郡主脸色一变,喝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元宵宫宴的事情,同四弟妹有什么关系!?”
“大姐还要瞒我吗?”长兴公主拉着她袖子,不让她下车,目光紧紧的看着她,沉声道,“若元宵宫宴的事情与四弟妹没关系,那娘这几日做什么为此事到处奔走、试图平息?大姐平常最疼四弟妹,做什么今儿看到她却透着疏远?”
不待清江郡主回答,又道,“我知道我素来不喜欢四弟妹,大姐难免疑心我这是故意挑拨离间!可大姐总该相信我是真心担心四弟的!”
清江郡主脸色变幻,低喝道:“这样的话以后再也不要说了!莫忘记你如今是三弟的妻子,若叫三弟知道今日之言,他心里是什么感觉?”
只是郡主虽然呵斥了长兴公主,但望着燕国公府的马车消失在视线内,却也没有再喊人去拦,显然多多少少把她的话听了进去。
长兴公主嘴上乖巧应下,却垂眸掩去眼底的算计:“宋氏贱人!本宫说了跟你走着瞧,你还真以为本宫会一直输给你?!”
……倒要看看她把清江郡主哄到自己这边后,没有这大姑子提携,没有这大姑子在晋国长公主面前斡旋,宋宜笑还能不能继续风生水起!
宋宜笑哪知道是长兴公主从中作梗?
回燕国公府的路上,她一直反复想着清江郡主对自己态度变化的缘故,却被简虚白看出端倪:“你有心事?”
“怎么会?”宋宜笑闻言忙掩饰道,“就是觉得有点累了!”
说着靠到了他肩上……她这会倒不是故意瞒丈夫,只是夺储之战已经正式开始,简虚白如今正得为太子一系的内忧外患操心,这种亲戚之间的矛盾,没必要一发现就推给丈夫。
兴许过几天她自己就能解决呢?
只是回府后,宋宜笑却没立刻派人给清江郡主府递帖子,而是打发巧沁去莱国公府,给谢依人提醒:“徐表哥话里的意思,毅平伯府后院如今都在那姨娘掌控之下,既然连表哥跟咱们府里的关系都敢挑拨,可见是个不安份的,还请谢姐姐多多留意!”
巧沁回来时带了一对宫绦:“谢小姐很感激夫人的提点,奴婢到时她恰好在挑宫绦,顺手给夫人拣了两根,让奴婢带回来给您佩着玩。”
宋宜笑接过看了看:“这两个颜色却鲜艳,等天气暖和点的时候尽可以用!”
说着交给锦熏,让她先收起来……这天再没其他事,就这么过去了。
次日是曹老夫人的寿辰。
简虚白上完朝后,特意向兵部告了半日假,陪她去韦家道贺。
由于接到宋宜笑的提醒,原本打算大办的寿宴这会很是低调。
但简虚白的到来还是让席间增色不少……只是宴到中途,忽然有燕国公府的人找了过来,神情凝重的附在简虚白耳畔禀告数语。
之后简虚白虽然只皱了下眉,便谈笑如常,可他这会瞩目得很,一举一动哪能不被众人看在眼里?
“若有什么事,便叫他先走吧!”曹老夫人心念一转,就悄悄对宋宜笑道,“别为我这把老骨头耽搁了正事……你们今天能来,我啊已经很高兴了!”
宋宜笑瞥一眼丈夫,见他神情自若,也吃不准那人禀告了什么,正琢磨着回话,简虚白察觉到,却抬头朝曹老夫人笑了笑,道:“只是府里一点小事,底下人不识礼数,打扰之处,还请外祖母莫要见怪!”
说着朝曹老夫人举了举酒樽,一饮而尽,以示赔罪。
“无妨无妨!”曹老夫人自是连声表示不介意……不过帝都上下现在都知道,燕国公府是宋宜笑在主持,如果真是府里出了事,来人应该找宋宜笑禀告才是!
“定然是出了事情了,这外孙女婿要给外孙女做脸,才故作轻描淡写!”曹老夫人这么想着,略作沉吟,就示意左右来扶自己,道是:“老身不胜酒力,且先辞席,还请诸位莫怪!”
她这么一走,宾客们也就可以离开而不至于显得失礼了……果然简虚白夫妇起身相送后没多久,便寻了个机会告辞而去。
一出韦家的门,宋宜笑忙问之前那下人禀告了何事,简虚白脸色淡淡的看不出来喜怒,道:“皇舅方才下旨,诏自己静养期间,让太子摄政。”
……不管太子压不压得住场面,在显嘉帝不能亲自视朝的时候,这道圣旨对太子一系总是件好事。
无奈后面还有一道圣旨,“诏魏王、梁王、赵王均入朝为太子分忧!”
“三王皆入朝?”宋宜笑意外道,“赵王入朝是去年就有风声透露出来的,魏王则有代国姨母一直在为他奔波……陛下这回把梁王也塞了进去,这是不放心太子,给太子找个膀臂么?”
毕竟梁王是太子的胞弟。
“三王如今年纪都不大,哪怕是苏家精心教导的赵王,虽然在朝臣中间评价不俗,但要说手腕城府,都还稚嫩。”简虚白摇头道,“这事暂时可以放一放……眼下要命的却是伊王!”
宋宜笑诧异道:“圣旨没提到伊王啊?”
但看到丈夫有些冷峻的侧脸,猛然醒悟过来,“是之前陛下让伊王查崔见怜之事?”
“那时候皇舅好好儿的,伊王自然什么都看皇舅意思办。”简虚白颔首道,“可现在皇舅需要静养,倘若太子压不住裘漱霞,伊王又素来怯懦……”
之后的话他没说下去,但宋宜笑已经明白了:由于柳振溪的突然出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太子一系,本来就很被动。
之前显嘉帝拉偏架,派了墙头草的伊王负责彻查,才让太子一系有了喘息的余地。
可现在没了显嘉帝的亲自坐镇,伊王会倒向谁,只能各凭手段……万一他投靠裘漱霞那边,太子一系的下场可想而知!
宋宜笑正在沉吟,却听马车外传来侍卫的禀告:“公爷,东宫派了人来,道是太子请您立刻过去一趟!”
显然太子也察觉到了接下来的困境,需要立刻召集众人商议对策了!
简虚白应了一声,侧头在妻子鬓发上轻吻了下,低声叮嘱:“我若回来的晚,你自己安置,不要等我了……听话!”
宋宜笑目送他下车上马,扬鞭远去,轻叹一声,靠住车轸:“回府!”
她回到燕国公府后,才进内室换了身家常衣裙,小丫鬟又报:“三老爷派了人到门上,说端木老夫人大概会在二月初七抵达帝都,让公爷设法在那天腾出半日空,好去城外迎接!”
“我知道了。”宋宜笑点了点头,“着人去三叔那一趟,请教一下端木老夫人的喜好,我们也好做准备。”
打发下人退下之后,宋宜笑想起来丈夫提到端木老夫人就心事重重的模样,心下不免沉吟:“眼下他就够烦心的了,再听这么一件,岂不是雪上加霜?要不要过几天再告诉他呢?”
第202章 太子妃出手
只是这天晚上,简虚白回来后,宋宜笑还没考虑好是不是跟他说端木老夫人的抵达之期,简虚白却先告诉她一事:“太子已遣人前往江南请顾公出山!”
“顾公会出山么?”宋宜笑有些意外的问。
她对顾韶这个人不是太了解,除了简虚白所言的一代权臣外,也就晓得自己祖父宋婴生前与之关系不错,以至于宋婴去世已经十来年了,顾韶致仕在家,依然不忘记关心宋缘。
只是前些日子,顾韶派他外甥来燕国公府时,简虚白曾言,这位老人虽然用这种方式表达了对东宫的倾向,却没有亲自出山的意思?
“钟陵郡王向皇舅求了顾公为师,皇舅答应了。”简虚白说到这里,微露笑色,“之前咱们都觉得崔贵妃禁足,皇舅静养期间,太子这边没什么人帮忙说话,却忘记还有一位郡王了!亏得太子妃想到,让钟陵郡王前往宣明宫侍疾尽孝。”
……跟蜀王同岁的钟陵郡王,作为太子的嫡长子、显嘉帝的长孙,向来深得上意。
由于年纪的缘故,他现在还不需要太避讳后妃,眼下正可填补东宫在御前的空白。
“也不知道太子妃是后来想到这点的,还是向皇后提议放出贵妃时就想到了?”宋宜笑闻言,心下却暗忖,“若是后者,恐怕太子妃那么说时,就算定皇后会阻拦贵妃解禁了……那番话看似为了东宫考虑,其实却是借皇后之手继续困着贵妃,好让自己儿子出马立功!”
毕竟婆婆哪有亲生儿子可靠?
尤其钟陵郡王这才在显嘉帝跟前侍奉了几个时辰,竟已建功……虽然大家都知道,显嘉帝肯点这个头,很大程度上是继续给太子拉偏架,可至少幌子是钟陵郡王啊!
“顾韶当年虽然是败给简祖父,才黯然回乡,但从他能助我那个爹起复、还给他说了正三品大员嫡女为续弦,可见是根基犹存!”宋宜笑不免又想到,“这样的人物,若打着给钟陵郡王做老师的旗号,投入太子麾下,一旦太子事成,他也将从太子的重要膀臂,变成钟陵郡王的靠山!”
到那时候,即使太子跟崔贵妃怀疑崔见怜之死有太子妃的手笔,却也无法轻动太子妃母子了!
“太子妃此举倒也帮了我一个忙!”宋宜笑想到这里觉得松了口气,“毕竟眼下里里外外的谣言,都把崔见怜母子之死的罪魁祸首,当成了太子妃!我最多就是个马前卒。但若太子妃母子地位有了保障,这事肯定要被封口,且不许再提!”
到那时候,哪怕翻旧账的人针对的是宋宜笑,也会被视作意在太子妃母子……当然反过来,往后若有人想算计太子妃母子,没准也会把宋宜笑拖下水。
也就是说,她目前有点跟太子妃母子绑一块了……
对于这种情况,宋宜笑思索片刻,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对策,只能无可奈何的想到:“横竖木已成舟,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考虑的这些,简虚白自也想得到:“顾公之前为岳父聘娶太子宾客之女为续弦,又将外甥送到太子麾下效力,显然也是看好太子的。如今有皇舅首肯,又是给钟陵郡王做老师,料想他不会拒绝亲自出山……如此钟陵前程可期,东宫一系也不必互相猜忌,可算能一致对外了!”
“但顾公远在江南,纵然有陛下之命,这请他的人才派出去呢!”宋宜笑闻言提醒,“想来即使一切顺利,也得春闱结束之后才能抵达帝都的。眼下这伊王的事儿,可得好生参详!”
虽然说显嘉帝此举,肯定会对伊王造成极大的影响,但裘漱霞那班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何况眼下想把太子拉下台的,可不止赵王一系!
她轻拨着腕上玉镯,道,“莫忘记代国姨母素来直爽,从前崔贵妃就是个例子!大姐是在太后、陛下跟前都极有体面的,可去年腊月里在占春馆,听说我跟魏王夫妇掐了几句,竟也没把握在姨母手里护住我,不得不连夜打发我跟五妹妹避去瑶花院!”
简虚白又说伊王最是怯弱,“倘若代国姨母亲自上门逼迫,咱们这位王舅,可未必撑得住!”
……偏偏代国长公主是女子,又素得显嘉帝宠爱,她行泼妇之举也还罢了,东宫堂堂国之储君,总不能跟她学吧?
“怎么可能忘记姨母?”简虚白闻言失笑道,“魏王那派纯粹就是姨母弄出来的,哪能不看好了她?”
宋宜笑这才释然。
讲到这里,见简虚白没其他话了,揣测他这会心情虽然谈不上好,但也不算恶劣……宋宜笑沉吟片刻,到底把端木老夫人将在下个月初七抵达的事说了出来:“三叔那边说端木家在帝都留有老宅,已经提前派了人来打扫,让我们不必太费心……我原本派人去请教,老夫人到,要不要特别预备些什么?”
简虚白听到这事,原本含笑的眉眼就僵了僵,不像是厌恶,也不像不喜,却有一种骤然背负了什么的沉重感。
他侧了下头,半边脸隐入罗帐的暗影,低垂的长睫掩住眼底情绪,凤眸中一点光芒明灭不定,半晌,才淡淡道:“三叔既然这么说了,咱们就听他的吧!”
宋宜笑抬眼望了丈夫片刻,见他怔怔看着锦被上的绣纹,竟好一会都没察觉到自己的注视,眉尖微蹙,伸过手去,轻轻牵住他袖子,正色道:“这位老夫人到底是什么人?你说你没见过她,怎么提到她就这样不自然?若实在不想跟我说,那我以后就不提……我这么问也没旁的意思,如今太子这边危机未解,实不想你太操心!”
“……你知道我嫡祖母是端木老夫人的胞妹。”简虚白沉默了会,合眼掩住眼中情绪,方道,“她们姐妹都是锦绣堂之后,正经大家闺秀……但咱们祖父当年却是贫家出身,少年时候也不算出挑。所以祖母的父母是不同意祖母下嫁给祖父的,只是却不过祖母坚持,才勉强松口。”
虽然如此,“两位长辈到底心头不喜,是以膝下虽然就两个女儿,但祖母除了端木家嫡女出阁的一份妆奁外,什么都没得到。锦绣堂一脉的积累,在两位长辈百年之后,全给了端木老夫人!”
问题是,“端木老夫人生过三子一女,但除了女儿外,三个儿子都夭折了。而咱们嫡祖母也在不久后过世,所以端木老夫人就说服了祖父,将尚在襁褓的三叔接到膝下,与唯一的亲生女儿一块抚养,以慰丧子丧妹之痛!”
“三叔跟咱们那位表姑青梅竹马,长大之后顺理成章亲上加亲,婚后也是恩爱非常,端木老夫人自然想把锦绣堂的遗泽,留给他们!”
听到这里,宋宜笑已经有些了然:“但三婶没了。”
“是啊,三婶没了,连那位堂哥也没活下来。”简虚白神情复杂道,“三叔当年成亲前就立誓,此生仅三婶一人,无论发生任何情况,绝不续弦也不纳妾……所以当年三婶过世后,端木老夫人顿时不知道该把锦绣堂的积累怎么办了?”
宋宜笑诧异道:“我之前听苏二公子……你不要疑心,是在占春馆时,五妹妹病着那时,问病情时顺带提到的……他说端木家嫡支虽然没男嗣了,但还有分支?为何锦绣堂当年不从分支过继嗣子呢?”
按说越是大户人家越重传承,何况是锦绣端木这种显赫数朝的名门望族?
“这是因为前车之辙的缘故,说起来也是汲取了你娘家的教训!”简虚白沉吟道,“你娘家是百年前六大阀阅之一江南宋之后,嫡支号为江南堂。江南堂在西雍末年时尚有五房人,人丁十分兴盛。其时宋家分支有宋奇者,豪富却无子,与嫡支走得很近,便从嫡支过继了一名庶子为嗣。”
事情到这儿还没什么,“但十几年后,宋奇因病过世,那嗣子宋续却将他产业收拾收拾,重归嫡支……宋奇本是数代单传,没有近亲,寻常关系的族人,谁肯为个死人得罪嫡支?结果就这么着,十几年苦心栽培,家产尽付,最后到底还是孤坟一座,无人继嗣!有这么个吃亏的例子搁那,锦绣堂当年自然不想步其后尘!”
宋宜笑听得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江南堂当时也还有些样子吧?行事如此不公,难道不怕天下人笑话吗?”
“这也是有内情的,宋续过继到分支时是西雍末年,他归回嫡支时,却恰好是东雍初年。”简虚白哂道,“简单来讲,当时天下大乱,江南堂由于某些原因,损失惨重,这眼节骨上他带着巨资回归,且出手慷慨……这种情况下,名门望族也是可以装糊涂的!”
知道妻子对宋家没什么感情,他也不讳言了,“说起来当年的六大阀阅,如今也就瑞羽堂卫氏跟扶风堂苏氏还算显赫。其余四姓,燃藜堂刘氏与明沛堂沈氏的败落是因为独木难支;锦绣堂败落是因为没人;江南堂败落却纯粹是因为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宋续!”
因为,“宋续虽然对宋奇不义,宋奇生前的旧部老仆却有许多感念故主之恩的。如果东雍多撑些年的话,这些人兴许心里不服也拿宋续没办法。但东雍统共才四十年不到就亡了国,宋奇的旧部尚有在人世者,趁着兵荒马乱联络歹人,里应外合将江南堂给洗劫一空……偌大望族,仅仅两个十岁不到的童子逃出生天!”
就这么两个小孩子,“能保下江南堂薪火就是天可怜见了,怎么可能不败落?”
宋宜笑忍住吐血的心情,道:“算了,不说这个了……这么说,端木老夫人此来帝都,除了医治风痹外,就是为了找个传人,把锦绣堂的积累传下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觉得丈夫有什么好担心的?
“既然是锦绣堂的积累,那肯定是给有端木家嫡支血脉的人!端木老夫人自己没儿子,外甥也才爹跟三叔,可三叔是她养大的,又是她女婿,她怎么可能不偏心三叔?而你自己以前也说了,三叔在侄子侄女里最疼你……老夫人不传你传谁?”
简虚白张目看了眼妻子:“我好像一直没告诉你,咱们这位姨祖母的夫家?”
不待宋宜笑说话,他平静道,“若在二十一年前,下人禀告时不会说端木老夫人,而是城阳王妃!三婶作为先帝的堂侄女,得先帝钦封仪水郡主。”
宋宜笑脸色一变:“二十一年前……?”
今年,可不正是显嘉二十一年?!
“城阳王太妃,是先帝时申屠贵妃的嫡亲姑母。”简虚白面无表情,“这也是当初端木老夫人要求接三叔到膝下抚养时,祖父不敢不答应的缘故……但皇舅登基后,连异母兄弟姐妹都只伊王一人得幸免,何况申屠贵妃相关之人?”
“城阳王在先帝大行次日即被赐死,合府流放关外!”
“一直到三婶难产去世后,三叔上陈情表,打动了皇舅,城阳王府才得赦免,但也未获允许回帝都……而是被打发去给太祖皇帝陛下守陵!”
“端木老夫人这回来帝都求医,也还是得了皇外祖母的特许!”
“如今里里外外称她一声老夫人,不过是念着她曾经的身份客套罢了!”
“实际上城阳王一脉,目前的景况非常不好!”
昏暗的帐中看不清他此刻神情,只见长睫下的阴影里,亮光明灭不定,语气幽然,“你说,这眼节骨上,她扶病来帝都,是想做什么?”
第203章 袁陆定亲
宋宜笑愣了好一会,才道:“锦绣堂的遗泽再丰厚,但你也说了,端木家到底是败落的。太子这边,不也有个瑞羽堂之后的卫家吗?如今又经钟陵郡王请得顾公出山辅佐……如此算来,就算端木老夫人抵达帝都后不帮太子,也没什么可怕的吧?”
何况,“老夫人既然早先考虑过让三叔接手,不定这回依然向着三叔呢?好歹三叔不但是她养大的,也给他们上过陈情表不是?”
“没那么简单!”简虚白却微微摇头,道,“城阳王当年非常支持申屠贵妃的亲生儿子为储,所以皇舅登基之后,原本是想将城阳王满门抄斩的,是皇舅母跟冀国公念在两家祖上乃世交的份上,出面求情,才改成了仅赐死城阳王一人,余人流放!”
“就连三叔那本陈情表,也是皇舅母在皇外祖母、皇舅面前斡旋,才促成了城阳王一脉的特赦。”
他轻笑了声,“你说,城阳王一脉欠苏家这么大人情,要怎么还?”
宋宜笑正蹙眉深思,却又听他淡淡道,“最要命的是,我却欠这姨祖母一条命,她若帮着苏家,我又该如何自处?”
“你欠她一条命?”宋宜笑不禁愕然,“你不是从来没见过她?!”
“你忘记夜乌膏了?”简虚白薄唇微勾,露出一抹不知道是讥诮还是自嘲的笑,“那一位铁了心要我的命,你以为会给我下寻常的毒么?若无姨祖母派芸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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