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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隐于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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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扭转。

可是,顾玄薇手下正缺一个这样的人,萧冰就自动送上门来了,她又怎么可能放过?

不过她也知道,萧冰这样的人绝不可能单靠利诱就能收服,所以……

“叮……”

纤白小手一抚,一串动听琴音响起。

萧冰立时浑身一震,身体里似乎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不由自主的足尖一点,衣袖一挥,一段高妙舞蹈就这么呈现了出来,与琴音配合得天衣无缝,当真是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怎一个美字了得。

作者有话要说:  琴女开大~

☆、第5章 风渐起

“你对我做了什么……”

旋转,跳跃,萧冰的舞姿随着琴声韵律而动,轻缓都在抚琴者的掌控之中。她无比惊恐的发现,此时她全身上下除了思考和说话,竟然再没有一处属于她的控制。

再看一眼悠然抚琴的顾玄薇,萧冰瞬间如坠冰窟:“音功……你竟然有已经失传的音功传承!”

萧冰身为天一阁在北地重要的话事人之一,知晓的消息秘辛多不胜数,非常清楚天下间从几百年前就再也没有出过真正的音功传承了,如今流传的所谓音功,不过是一些控制毒虫毒蛇的小道罢了,对付普通江湖人还可以,对付顶尖高手就行不通了,更别提自有真气护体的先天高手。而真正的音功,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不仅能影响先天高手的真气,甚至能直入心神,杀敌救人皆于无形之中,更有无穷妙用由于失传已久不为人知,但绝对可以肯定的是,它乃是一门极为强大神秘的顶级传承。

“如今你只要三日听不到我琴音,便会内力全消,浑身无力,药石无灵。”顾玄薇悠然的停下手:“你若是能找出会音功的人,并且还恰好会解我独门秘法,大可离去,我绝不拦你。”

萧冰脸色惨白,还是毫不犹豫地转身就逃。

顾玄薇并不阻拦,只是静静等待。

九霄琳琅乃是传承神兵,她从中继承的东西又岂止一部根本功法梦华心经,还有其他诸多琴曲秘法。在萧冰身上种下的秘法名为瑶光舞,乃是来自九霄琳琅不知第几代的主人,那人不知是什么实力的强者,但从功法介绍里短短的描述中,绝对可以看出那是一个思想猎奇偏偏又惊才艳绝的人物。

那位不知名的前辈好知音,喜歌舞,最爱做的事便是弹琴赏舞。

然而哪怕是再优秀的舞姬也是普通人,无法完美跳出配合他琴中意境的舞蹈。于是,他就将主意打到了武者身上,或利诱或掳掠,很快收拢了一堆武者,还是非先天不要。

然而接着问题又出现了,武者可不如舞姬会跳舞。于是,他便又耗费心血,终于创出了瑶光舞这一神奇秘法,先在人身上施展特殊手法,再以音功催发,这么一来每当他弹琴的时候,被种了瑶光舞的人,就会如同提线木偶般,不由自主的追随琴声跳起舞来。

九霄琳琅这样的神兵宝琴弹奏出来的乐声暗合天道,随之跳出来的舞蹈也自然不凡,而且这个秘法会让跳舞者的内劲真气随之震动,功力也会因此加快增长,正因如此,被那位前辈掳来跳舞的那些先天强者,到了后来也就心甘情愿了。

不过,并不是说顾玄薇就有了那位前辈那种随手就将一个先天强者收服的手段,那位前辈虽然性情奇葩了点,实力却是真正的高深莫测,世人仰望的先天强者在他手中不过是强大一点的普通人,自然可以抓来跳舞。

而事实上,瑶光舞的特殊手法,需要在人毫无反抗的情况下才能施展,顾玄薇如今的实力,与萧冰也不过伯仲之间,昨夜在她身上施展秘法,已经耗费了她足足九成功力。对方只是因为完全没料到一个女童会有这样的实力,昨日才会被顾玄薇暗算得手,否则天一阁的‘狡狐’哪里是这么好抓到的。

如此,顾玄薇没有提及萧冰的消失,院中便无人敢多问,她的生活一如往常,每日独自关在房中看书,时不时能听到几段琴声响起,每当这个时候,院子里听到的人无论在做什么,都会忍不住驻足聆听。

第三日的一早,顾玄薇在庭院里赏花的时候,脸色灰败的萧冰出现在她面前。

“解归心散之事,你最好没骗我。”

“那是自然,天一阁的事处理好了罢。”

“……你不阻拦我,怕不止是想叫我知道厉害,而是给我时间收拾首尾吧?”萧冰脸色难看的问,回去的当天她就发现内力开始消散,查遍典籍秘要无果后,便果断制造出外出办事的假象,等组织发现她叛逃估计最少是半个月后的事了。能在天一阁长大的孩子,眼中就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的,萧冰叛逃得毫无压力。

如今想来,她这一系列心理变化估计都在眼前这个七岁女童的意料之中。

顾玄薇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问道:“我该如何称呼你?”

“萧冰。”

顾玄薇笑着抚琴:“春光正好,小冰便为我舞一曲罢。”

“是萧冰不是小冰……”萧冰还想阻止,身躯已经不由自主的舞动起来,逸散的内力也开始随着动作恢复增长。

由于顾玄薇喜欢独处,所以陪同的丫鬟一直站在亭子的另一边。

如今远远看到萧冰竟能让高贵冷淡的六小姐露出笑容,还弹琴相合,顿时纷纷对她投来了羡慕嫉妒的目光。

没有人不喜欢美丽的事物,所以碧澜院里的仆人没有人不喜欢顾玄薇。哪怕在面对她的时候会被她身上的气度所震慑,平日里看上她一眼又会觉得十分心喜,院里脾气最差的厨房掌勺师傅,听到顾玄薇随口赞一句哪道菜做得不错,都能得意一整天,其魅力可见一斑。

只是六小姐虽然是七岁孩童,却一点玩心也无,活得比僧人还寡淡乏味,与族中其他同辈基本毫无交集,唯一的好友就唯独陆小公子一人,两人见面也只是下棋,如今却放着一个院子想法设法想要引起她注意的丫鬟不顾,偏偏让一个刚入府的小丫鬟讨了欢心……

“不就是会跳舞么,有什么了不起?”

“我看就是狐媚子一个,哼!”

以萧冰的实力,自然能将两个小丫鬟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心里的苦,注定没有人能懂……

…………

“辛苦你了。”烛光下,顾玄薇接过萧冰送上的纸页,没有马上看,而是先递给她一枚药丸和倒好的茶水:“归心散解药。”

萧冰接过,就着茶水毫不迟疑的服下,药丸没什么味道,茶水清香怡人,温度正好,让她的眉目间的疲惫彻底舒展了开来。虽然她嘴上呲之以鼻,说这是顾玄薇邀买人心的手段,但三年累积下来,她的潜意识里对此已经十分受用了。

顾玄薇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人,这份魅力并不是来自她随着年龄越来越惊艳的容貌,而是在她处事待人的原则。只要她想,她可以很轻松的获得一个人的好感,就连萧冰这样一个冷心冷肺的人,三年相处下来,也不得不承认对顾玄薇有了一丝好感,不再像最初那样忌惮敌视,为她办事也没有那么不情不愿了。

若非如此,顾玄薇前世也不可能一面被顾家塑造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形象,一面暗地里建立起足以让大势力也忌惮的人脉。

“小冰去休息吧,放心,很快,很快我们就可以离开了……”顾玄薇拍了拍萧冰的手,像是梦呓一般的轻叹道。

三年相处下来,萧冰隐隐察觉到顾玄薇话中的深意,感受到手上的温凉,再瞧了一眼她褪去了婴儿肥后日渐完美的侧颜,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不自在起来:“你慢慢看罢,我走了。”

顾玄薇目送着萧冰离去。

从某种角度来说,顾玄薇是一个理智到极点的人,她付出的情感和信任,往往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早知道碧澜院里仆人没有人能追上她的脚步,所以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而萧冰,在确认了她的能力性情能跟着她走下去后,她就对她投入了该有的情谊和信任。

唯一能让顾玄薇打破那份几乎成为本能的理智的,前世今生,也只有那一个人。

从性情上说,顾玄薇惯常表现是清傲冷淡,一方面是因为她的容貌,若是对哪个同龄人稍微热络一些,便会招来痴缠迷恋;另外一方面是顾家要将她奉上神坛,塑造成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子,周围的人便在意无意间给她套上了一个‘仙子’该有的性情。久而久之,连顾玄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性情是什么了。

而也唯独那一个人,那个凄惨到那般境地也依然活得豁达通透的男人,从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像个孩子一样崩溃大哭开始,渐渐让顾玄薇抛去了冷静理智,挣开了清傲冷淡的面具,活出了连她都从来没有发现过的最真实的自己。

收回目光,顾玄薇展开了萧冰带来的一叠详细情报。

‘七月中旬,庆城三杰之一的彭向飞得到一处密地线索,邀五名友人合力探宝。’

‘八月初二,彭向飞独自出现于长州威远镖局,托万两黄金镖物,从长州送至庆城彭氏本家。’

‘八月初三,江湖盛传镖物乃是彭向飞探索密地得到的收获,具体何物尚无定论。’

‘八月初六,镖物被截,盒中空无一物,同日,彭向飞尸身现于长州外。’

‘八月初七,金陵公子、鬼面、烈日刀………现身于长州……’

顾玄薇仔仔细细将厚厚一叠情报看了一遍,又闭上眼回忆前世,一盏茶后,她起身走向柜子,开始收拾行李。

此时,除了真正经手过那个物件的人之外,只有顾玄薇知道彭向飞从密地里得到收获是什么——

荡龙决的先天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居然不出去约会,每天宅在家更新,我对不起祖国母亲!于是今天我要出去浪了!策马奔驰~驾!

☆、第6章 侏儒?

长州,作为北地十八城与南方交界地,古往今来都是人流汇聚之地,旅客行商,络绎不绝。

此时的长州也一如往常的喧嚣繁华,只是如今这繁华中,隐藏着江湖人才看得懂的汹涌暗流。

城东一间往日杳无人迹的破庙里,如今龙鱼混杂,已经汇聚了一众江湖客。除了几个特征明显和成名已久的高手,其他人皆是做了伪装,瞧不出具体来历。

众人围成一圈,圈子中心是一个身负重伤的男人,浑身血迹斑斑,分外凄惨。

“成兄,只要你将那日所见全都说出来,大家必不会为难你。”众人中心,一个摇着折扇,作书生打扮的年轻公子说道。

他话音刚落,一道粗豪的声音冷哼一声:“又想马儿跑,还不给马吃草,这种事情也就某些两面三刀的家伙能做得出来。”

说话之人虎背熊腰,面容粗犷,腰间别着一把带鞘长刀,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手中飞出一枚药丸,准确落入重伤男人手中:“成兄弟,我这玉露丸疗伤最有奇效,你先吃了再说。”

“啧,假仁假义,成兄可得小心有些来历不明的东西。”年轻公子不阴不阳的反讽回去。

众人对两人的争锋相对早已见怪不怪,金陵公子和烈日刀早年一直有宿怨,只是实力相近,谁也奈何不得谁,所以两人凡是碰面,总是免不了口舌讥讽一番。

知道这种众目睽睽之下绝不会有人敢害他,所以重伤男人二话不说的服下了药丸。

果然没过一会,他的气息就平稳了下来,说道:“多谢,久闻烈日刀严广豪爽仗义,果然名不虚传。”

“不必客气。”严广摆摆手,不再说一句话。

重伤男人见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哪里还不明白,今日不将知道的全部吐出来,决计别想活着离开。

“那日我发现彭向飞的踪迹后,一路潜行……”

“那个人功法阴柔飘忽……”

“东西应该在‘鬼面’手里……”

重伤男人刚刚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破庙大门轰然破开。

一个容貌普普通通,气质也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大门口。

“天一阁办事,其他人等速退。”

全场没有一个人有一丝犹豫,瞬息之间原本足足有三十多人的破庙,只剩下重伤男子一人。

如此惊慌忌惮,不止是因为天一阁的偌大势力,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天一阁掌控着天下最大的人口买卖生意,仇家不计其数,所以天一阁中人,凡是明目张胆地挂出招牌的行事的,永远只有先天强者。

在场众人实力大多是一流二流,最高也就是顶尖高手,而先天和后天之间,存在的可是一个质的飞跃。不入先天,任你在后天武者中所向披靡,也不是先天强者一合之敌。

谁都没想到,这次的争夺居然能引动先天强者,这种人物只要想,完全能霸占一县成为一个土皇帝,随意投奔一个城主也会立刻成为座上宾,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尤其这个先天强者还来自天一阁,这次夺宝是他的个人意愿还好,若是来自天一阁……想想便让人不寒而栗。

那个不知名的宝物,怕是不简单。

然而越是不简单,打消夺宝心思的人就越多,毕竟宝物虽好,也要有命拿。

当然,这个世界上永远有愿意铤而走险的人。比如这群人中,就有几个顶尖高手并没有真正放弃。

直到两日后,开始有几人的尸体出现在长州城无人的角落。

“老子惹不起,收手了。”

河道边,烈日刀严广看着岸边的尸体,背起大刀,径直往城西的烟柳巷走去。

金陵公子敛了书生的柔弱,脸色凝重的转身离开。剩下的其他几人默然对视一眼,各自散去。

远处,一直监视着他们的灰影也消失了。

……

畅欢阁,城西烟柳巷最大的青楼。

烈日刀严广正斜躺在三楼雅间里的软榻上喝酒,三个衣着暴露,柔若无骨的娇娘正在服侍他,一个为他捏腿,一个为他揉肩,还有一个时不时夹来一口菜,送上一个香吻。

在他的对面,一个身段婀娜的舞姬正翩翩起舞,舞姬身后是一块帘幕,帘幕后面,影影绰绰能看到一个抚琴侍女身影。

似春水一般华丽柔美的琴音缓缓流动在屋内,配合着舞姬曼妙的舞姿,有种让人心醉神迷的魔力。

“好,赏!”严广干下一杯酒,醉眼惺忪的朝地上丢出几锭银子。

在他身边服侍着的三名妓子连喊着不依,冲着严广一番撒娇邀宠后,银子又再度流水般的洒了下来。

过了一会,房门被推开,一个贼眉鼠目的龟公抬了一坛酒进来。

喝得满脸通红的严广随意看了一眼,便继续与妓子调笑,那龟公微微抬眼,目光扫过被严广放在桌上的带鞘长刀,走上前,作势把酒坛放在桌上。

就在酒坛横在严广视线的霎那,桌上的长刀被远远抛开,一把泛紫的软剑犹如毒蛇一般探了出来。

这一剑很快,快到严广旁边的妓子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桌面被一脚掀开,软剑刺穿桌面,却没有余力再突到严广面前了。

软榻上的严广毫不怜香惜玉的甩开美人,双眼已经完全睁开,目光清亮,哪有半分醉意?

“鬼面。”严广一口道破了对方的身份:“想不到天一阁都没有抓到你。”

“你以为天一阁的人会像破庙那帮蠢货一样被你骗到?”龟公挺直了腰板,声音嘶哑难听。

“那是成安说的话,与我何干。”

“你错就错在不该引导成安,把黑锅推到我头上。”鬼面道:“不过也好,若不是你那番表现,我怎么知道东西在你身上。”

“东西若在我身上,我早就离开长州了。”严广说着,脚步不着痕迹的朝着长刀所在的方向移动。

“呵。”鬼面冷笑一声,“这正是你聪明的地方。”

言罢立刻飞身上前,直接与严广缠斗起来,哪里肯让他拿回自己的刀。

果然,没有长刀在手的烈日刀哪里敌得过同为顶尖高手的鬼面,不过七八个回合下来,已经出现颓势。

就在鬼面抓住严广一个破绽,软剑一抖,准备直取对方脖颈时,突然感觉腰间刺痛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般。

随后,鬼面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从腰间开始突然变得麻木,浑身筋脉滞堵,转瞬之间,连内力运作都开始变得缓慢起来。待他意识到中招后,从腰间拔出一根细针,同时自己拔针的手也变成了青色……

严广眼神冷漠的走上前,一掌拍碎了鬼面的心脉。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看起来粗犷的男人,真正的功法根底会是暗器,而且还会是这样不起眼的细针。

满屋的女人都被吓晕了,不过严广并不打算放过,他先是走到墙角,拿回了自己的刀,然后就近掀开帘幕,走到了趴在琴上的抚琴女身旁,正欲随手扭断她的脖子。

“呲——”

一声刺耳难听到极点的声音钻到了严广的耳心,直接震得他头晕目眩,恨不得自己是个什么都听不见的聋子。

浑噩间,他眼前仿佛晃过一朵柔白的小花,紧接着是一阵尖锐的剧痛。

让人暴躁的声音终于消失了。

严广也看清楚了刚刚那朵白色小花的模样。

那是一双细白的小手,真的是‘小手’,从骨节上看,像是还没长开的小孩子才有的手,但这只手却是无可挑剔的美轮美奂,如果持着羊脂白玉,定然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叫人分不出哪个是指,哪个是玉。

如今这只手按在琴弦上,一滴一滴鲜红的液体正顺着琴弦流下,沾染上洁白如玉的指尖,说不出的妖艳。

红色……从哪里来?

严广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在他的心口处,插着三根琴弦,只要琴弦另一端的小手再动上一动,他的心脏就会被扯出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以为他就没有后手了吗?严广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正对着抚琴女的头顶,张嘴就是一吐。

一枚藏在他舌下的牛毛细针从他口中射出。

“嘭——”头颅炸裂。

严广才刚刚舒下一口气,下一刻,本该已经是死人的抚琴女动了。

只见她伸出手,一把夺过了严广的刀。随着这个动作,一张毫无表情,毫无生机的脸出现在严广眼前,这样一张脸,才真配得上‘死人脸’这个称呼。

见鬼了!

这个景象简直让严广肝胆俱裂,待他脸色苍白如纸的细看过去,才从这极致的惊恐中脱离出来。

那炸裂的脑袋里没有一点血液脑浆,飞出的只有木屑,原来只是一个假的木头脑袋,脸自然也是假脸。

眼见伪装暴露,抚琴女身体一动,华服从中间破开,出现一个全身裹着黑色夜行衣的矮小身影。这人蒙着面,用一双黑曜石般清冷神秘的凤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后,握着长刀,转身毫不停留的跳窗离去。

“还是被知道了。”

在蒙骗鬼面时装作注意这把刀还情有可原,但在杀掉鬼面后,已经暴露出他真正武器是细针却还那么在意这把刀,原因就只剩一个了。

东西被夺,严广如坠冰窟,而比这更让他心底发寒的是,这人东西得到之后,一点时间多余的事不做,甚至懒得花费时间杀他灭口,这又是为什么?是根本不怕被查出身份,还是有更深的谋划?

“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正在严广思量间,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书生模样的金陵公子摇着折扇出现。

严广突然明白方才那个人为什么不灭了口再走了,如果她刚刚多停留那么一会,必然会和金陵公子撞上。

“你来了。”严广大舒一口气,语气熟稔:“快帮我把这个解开。”

原来两人竟是一路人,只是一直在人前伪装敌对。

“发生什么事了?”金陵公子问道。

“点子被拿走了。”

金陵公子解琴弦的动作一顿:“怎么说?”

严广将前因后果对金陵公子说了一遍,包括那个人对时机人心的精准把握,以及矮小如孩童的体形。

“唉。”金陵公子听完后,突然叹了一口气。

“本来还想举荐你入阁,可惜你太让我失望了。”折扇□□了严广的心口,搅了一圈又拔了出来。

金陵公子看都没看严广犹带着不敢置信的尸体一眼,而是自顾自的思量起来。

听描述,对方的身形……难道是西域的侏儒?

那种人天一阁是网罗到过,不过此次天一阁参与这件事的人除了那个先天就是他了,难道对方是天一阁某个买家训练出来的?

可惜无论金陵公子再怎么猜,再怎么查,这辈子也不可能将事情联系到一个十岁女孩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就写晚了,一不小心就写多了……

☆、第7章 突破

长州城外,一驾马车疾驰而过。

车夫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戴着草帽,五官平凡老实,唯独一双眼睛波光粼粼,游鱼般的灵动慧黠。

“你一个人神神秘秘的到底去做了什么?”车夫开口,吐出的却是年轻女声。

这车夫正是萧冰,她年纪轻轻能在天一阁立足,除了心机能力之外,还因为这一手神乎其技的易容之术。

“小冰,让我静静。”车内传来好听的少女嗓音。

萧冰从顾玄薇一贯平和的语调中听出了几分烦躁和复杂,她本是七窍玲珑之人,一时不再开口,抬手抽了一下马鞭,以更快的速度沿着大道往嵘城府赶去。她如今大概是最接近顾玄薇的人了,可越是接近,越是觉得她神秘莫测。是以她虽时常嘴上抱怨,其实行动上从不忤逆对方。

此时,坐在车内的顾玄薇腿上摆放着两截断刀,在刀身被截断的地方,露出一个中空夹层,一块带着暗金条纹的丝帛被她从夹层中抽出展开,以顾玄薇生在顾家又两度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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