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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谍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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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假马华伦右肩击下。假马华伦暗器出手后正得意,万没有料到云姑以这等怪异的身法破去暗袭,正感诧异间,云姑已凌空击到。假马华伦来不及避让,只觉肩头一震,痛如刀割,这一痛之间,本能的运功右肩抵御,但云姑的手法内含刚柔两种劲道,假马华伦一运功相抗,立时二劲齐发,但听一声闷哼,他已被震弹出六尺多远,摔倒地上。

假马华伦挣扎着爬起来,他恼羞成怒,还想偷袭。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玉面婆婆喝道:“还嫌不够丢人吗!”

假马华伦悻悻然站到一旁,没敢再动手。

玉面婆婆飘然来到云姑面前,微微冷笑道:“云姑并非武林帮派中人,何必多管闲事。司马教主说了,云姑与白槿教宿怨极深,但若你能痛改前非,助我教一臂之力,他可以既往不咎,并许以高位。”

云姑冷眼以对,“司马南算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掌管白槿教,还有脸和我谈条件,呸!”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玉面婆婆带着怒意,“你做了什么好事,当心我对向擎苍说出来”。

云姑身躯微微一颤,却毫不示弱,“想威胁我,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玉面婆婆的眸光变得阴厉,她故意走近向擎苍,尖着嗓子道:“向大人,有一种药物,可以让人服下后心脏麻痹而死,身上既无伤痕,也没有中毒迹象,最后的诊断结果只有两个字,‘暴毙’。”

向擎苍勃然变色,“我爹娘是被你害死的?”

玉面婆婆哈哈笑道:“如果是我做的,我不怕承认。但这件事情,的确不是我所为。不过……”她的眼珠子溜溜一转,目光掠过旁边的云姑,“你爹娘遇害的那晚,我也在淮安,而且见到了凶手的真面目”。

朱岚岫见玉面婆婆用眼光暗示云姑是凶手,异常惊讶地瞥了云姑一眼,却见她镇定自若,就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而向擎苍处于极度的震怒之中,没有留意到玉面婆婆的眼神。他正想追问,远处却传来“轰隆隆”礼炮齐鸣的声响。此时夜幕已经降临,竹棚前的草坪上突然亮起两排璀璨的夜明灯,华彩乐章同时奏响。紧接着一个女声响彻夜空:“大护法驾到——”

玉面婆婆忙率众素衣女飞奔前去迎驾。

武林群豪都不由得目注前方,只见远处的花木荫中姗姗走出三十名素衣女,分成两排并立在夜明灯后,玉面婆婆和几名跟随她的素衣女也进入队伍当中,而后玉面婆婆和所有素衣女齐齐下跪,齐声高呼“恭迎大护法——”

一群身着粉色衣裙,打扮成宫女模样的少女簇拥着一华贵的车驾款款而来,车驾红器抹金,用铜凤头、凤尾、凤翎叶片装饰,明黄色纱幔低垂,纱幔上绘有升降莺凤云文。那些少女有的手持赤、黄龙凤扇、赤素方伞、四季花伞,有的执五色龙凤旗、九凤伞,还有的手捧金节、拂尘、金香炉、金香合、金瓶。

朱岚岫看得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皇后的凤辇仪仗,艾玛是将自己当作皇后了吗”。

向擎苍还在想着爹娘遇害的事情,神思恍惚,没有说话。

沐融冷嗤道:“简直可笑至极,乌鸦就是乌鸦,怎么可能变成凤凰。”

一手捧金香炉的少女上前将玉面婆婆带到了车驾前,明黄色纱幔掀开了一角,玉面婆婆探进头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抽身离开。

车驾继续前行,沿着两排夜明灯中间的绿荫道行驶,经过竹棚,驶向了不远处的五彩帐篷。

“这个艾玛闹的什么鬼?”灵真子小声嘀咕。

玉虚道长正准备开口,已见玉面婆婆向他们走来。玉面婆婆斜睨众人,轻轻笑道:“大护法要在那五彩帐篷内会见诸位武林豪杰,不知哪位大侠愿意先随我去见大护法?”

沐融年轻气盛,立即高声道:“我随你去见那妖女。”

朱岚岫忙提醒他:“那艾玛擅长天竺邪术,不可轻敌。”

沐融不以为然的一笑,“那我正好可以开开眼界。”他说着已转身走出竹棚,大步而去。

第82章 两个女人的争斗

五彩帐篷周围彩灯闪烁,营造出五彩斑斓的迷离之境。玉面婆婆掀开帐幕,沐融弯腰走了进去。

见到眼前的景象,沐融立时怔住。帐篷内有一张卧榻,艾玛全身****,正背对着他侧卧塌上,她娇躯玲珑,肌如玉,腰似柳,妙不可言。

艾玛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沐融的目光一接触到那美丽的胴体,立感心头波动甚剧,他极想掉开目光,却又不由自主的盯着艾玛瞧看。

艾玛双目神采奕奕,脸泛红光,一片娇艳之色,她柔言娇语:“沐公子,你看我美吗?”

沐融的心志已经逐渐受到控制,他脸上的肌肉颤动着,极力想挣脱控制,却觉心神波动剧烈,已是难以自禁。他的内力修为并不深厚,很快就失去了抗争的能力,脸上颤动的肌肉平静下来,喃喃道:“美,太美了。”

“那你愿意追随我,听我的话吗?”艾玛又问。

沐融两眼发直,“愿意,一切都听你的”。

艾玛右手一挥,“你可以出去了”。

沐融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竹棚内的众人见沐融回来,纷纷迎了过去。

“你还好吧?”朱岚岫见沐融步履缓慢,神情呆滞,心中奇怪。

沐融呆呆的站着,双目凝注在朱岚岫脸上,木纳作答:“我很好。我已决定追随大护法,为她效犬马之劳。“

这话让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哥哥,你疯了”,沐雨歌见兄长忽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跑上前想拉住他的手。

“不要碰他!”云姑冷冷一喝。

沐雨歌急忙缩回了手,呆望着云姑,“为什么?”

云姑道:“我瞧他像是被什么邪术所控制,就如那个玉面婆婆的摄魂大法一般。他现在已经迷失了心智,心神彷徨,无所依靠,如果出手碰他,将激发他潜在的反抗本能,致使他全力反击。

“那可怎么办?”沐雨歌急得快哭了。

云姑冷声道:“你们看好他,我去会会那个妖女。”

“师父,还是让我去吧。我之前和玉面婆婆交过手,对他们的妖术多少有一些了解”,向擎苍言罢也不等其他人开口说话,就抢先快步奔向那座五彩帐篷。

向擎苍早已暗中运集功力,准备和艾玛一照面,就先发制人。可当他进入帐篷,却看到一个裹着薄如蝉翼的白纱的美丽胴体背门而立,香风拂面,春色无边。他一时间竟无法出手,愠怒道:“你这样布施色相,败坏操守,不觉得下流吗?”

艾玛将身上的白纱取下,缓缓转过身来。向擎苍一接触到她那耀眼生花的冰肌玉肤,只觉心中荡起了一阵轻微波动,赶忙别过脸去。

“为什么不敢看我?”艾玛伸出双手,抓住了向擎苍的手腕,娇声道:“转过脸来,看着我。”

向擎苍急急挣脱艾玛的手,一扭头,正对上她的眼睛,她的眼中闪动着奇异的神光。“向大人,你看我的身子,比起你的云锦公主如何?”艾玛的声音似乎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让向擎苍无法再移开目光。

向擎苍双目发直,一直盯在艾玛的脸上,眉宇间渐渐流现出困倦之容,而艾玛的额头也渗出了汗珠,沿着脸颊滚落。片刻,向擎苍眨动几下眼睛,缓缓转过头去,他长吁了一口气,沉声道:“请不侮辱公主。”

艾玛吃了一惊,她没想到自己稍一松弛,向擎苍竟能破除她的控制,清醒过来。艾玛举起衣袖,拂拭一下额上的汗水。又伸出一只雪白玉手,轻轻握住向擎苍的右腕,另一只手环绕住他的脖颈,将娇艳欲滴的楹唇移至他的耳垂边,忽然贝齿启动,对着他的耳垂轻轻咬下。

向擎苍只觉得有一股强烈的电流窜入体内,突然心头大震,全身血脉忿张。他强力压制着内心的激动,奋力想将艾玛甩开。那柔软滑腻的身子却如扭股糖般,缠在向擎苍身上。艾玛一面缠住向擎苍,一面行功调息,片刻后,忽见她顶门间冒起蒸蒸热气,愈来愈浓,很快全身都被一层薄雾笼罩,那莹光耀目的玉体,也愈觉晶明如玉。

向擎苍长长吸了一口气,纳入丹田,运起功力和那诱惑力量对抗。他只觉全身的气血不停的向上翻动,似乎是躯体内有一种东西,要冲破躯体而出。

“向大人,今夜花好月圆,不如我们及时行乐吧”,艾玛的声音已有些虚弱,却依然娇媚惑人。

向擎苍全神贯注,运气行功,压制着心中一股奇异的冲击力道。不知过了多久,向擎苍几乎已无法再支撑下去,全凭一点灵智,强行维持着未及于乱。就在此时,他忽然感到控制着自己的那股强大的力量消失了,他已经摆脱了艾玛,但身子摇摇晃晃,已然站立不稳。

艾玛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摔倒在地上。“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强的定力”,她轻轻叹息一声,“真是条铮铮汉子”。

向擎苍急促喘息着,奋力冲出了帐篷。

云姑和朱岚岫都等候在帐篷外,随时准备接援。这会儿见他跌跌撞撞的出来,忙上前一左一右搀扶住他。

向擎苍受了很重的内伤,只是喘息不定,无力开口说话。

同样侯在帐篷外的玉面婆婆见状得意地大笑,“这下知道我们大护法的厉害了吧”。

“苍儿交给你了”,云姑冰冷的声音还在回荡,人已钻进了帐篷内。

艾玛身裹白纱,正盘腿坐在地上调息。

云姑厉声指斥:“你这样光着身子给谁看,女人的节操、颜面都被你丢光了!”

艾玛却不动一点怒火,笑望着云姑。

云姑怒道:“少跟我来这一套,什么摄魂大法,对我来说根本起不了作用。”

“这不是摄魂大法,而是摄心术”,艾玛镇静开口,“袁瑛,你虽然混入我神鸩教中,识得不少奇术,但这摄心术,你恐怕还是第一次见识”。她娇笑起来,“练习这门奇术的人,必须有拥有美丽玲珑的身材和白皙的肌肤,练习时间久了,又反过来对身材、肤色大有助益,最终练就世间罕有的诱人胴体。这对你这种上了年纪的女人来说,只有空羡慕的份儿”。

云姑反唇相讥:“胴体诱人有什么用,你为了保持青春美丽,不惜潜修多年练成驻颜术,可是修练驻颜术有一大禁忌,就是不能破了童身。你虽对司马南倾心相许,却不能与他有夫妻之实,更不能为他生儿育女,枉为女人。这种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云姑说这番话,是存心激怒艾玛,她虽对“摄心术”不甚了解,却猜想这奇术与摄魂大法一样,只有镇静如恒,方能施展此技,如果是一个心乱如麻、气忿填胸的人,这一招数就行不通了。

艾玛却出奇的平静,不动一点怒火,她唇角微扬,眼里闪动着奇异的光彩,“至少我还有相爱的人常伴左右。而你呢,虽说不枉为女人,却是个悲惨的女人。你为了和所爱的男人共结连理,不惜背叛与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姐妹,却被那个男人玩弄后抛弃,不人不鬼的活着,连亲生儿子都不能相认”。她缓缓站起身来,凑近云姑,明亮的眼睛眨动了两下,突然射出两道奇异的神光,像冷电利刃,直刺入云姑心灵深处,“你一辈子都活在怨恨和忏悔之中,我说得对吗?”

云姑不由自主地盯着艾玛的眼睛看,她似是陡然间触到了一段电流,心神震颤,不能自主。但云姑毕竟功力深厚过人,竭尽全力避开了艾玛的目光,与此同时,她右手一抖,一枚金针从衣袖中发射而出,瞬间射中艾玛的左肩。

艾玛发出“啊”的一声惊叫,眼神立时黯淡下来,冷汗涔涔,娇躯不停的抖颤。

云姑冷冷笑道:“那金针淬了剧毒,你必死无疑了。”

“你好卑鄙,居然暗算于我”,艾玛之前与向擎苍斗法时已受内伤,方才施展摄心术时不敌云姑,又突然遭袭,只觉浑身气血凝滞,无力地瘫倒在地。

“对付卑鄙之人,只能用卑鄙的手段”,云姑纵声大笑,“你若想活命,就告诉我如何救治被你的摄心术控制的人”。

“我不会告诉你的”,艾玛盘坐在地上,闭目调息。

云姑冷哼一声,“不要白费心力了,艾玛,我那金针是在逍遥水中浸泡过的,这逍遥水,还是从白槿教总坛偷出来的,你不会不知道它的厉害吧”。

“你……”艾玛脸上血色全无,人已不支,张嘴又喷出一口鲜血。那逍遥水,是一种极厉害的淫毒药物,中毒不到半刻钟,就会血脉加速,欲火高涨,全身柔弱无力,如不能及时调和阴阳,消去欲火,就会狂奔乱滚,被欲火焚烧致死。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算赶回总坛取解药,也来不及了”,云姑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白玉瓷瓶,“我这里有一粒解药,我们公平交易”。

艾玛已经方寸大乱,急声道:“好,我告诉你,只要点了他们的睡穴,让他们睡足十二个时辰,再用冷水浇到他们的头上,然后推活穴道,就可以恢复神智了。”她狂躁不安,“我已经说了,快,快把解药给我!”

云姑将手中的瓷瓶扔了过去,艾玛伸手接住,从瓶中掏出一粒白色的药丸,立即送入口中,吞咽下去。

云姑冷冷看了艾玛一眼,转身走出帐篷。

朱岚岫已经搀扶着向擎苍回到竹棚。向擎苍只是受了内伤,并未受摄心术控制,朱岚岫以本身真气助他运气行功调息后,他的体力已恢复了不少。

云姑拄着拐杖进了竹棚,她见沐融依然神情呆滞地站立着,沐雨歌焦虑不安地陪伴在身旁,大步上前,出手点了沐融的睡穴。

沐雨歌眼见兄长倒下,大惊道:“你把我哥哥怎么样了?”

“放心,我只是点了他的睡穴,只要让他睡上十二个时辰,再以冷水浇头,推活穴道,就可以恢复神智了”,云姑淡淡说道。

玉虚道长问道:“那个艾玛使的是什么邪术?”

云姑道:“是摄心术,可以控制人的心智,比摄魂大法要厉害得多。不过你们放心,她再也不可能施展这种妖术了。”

玉虚道长、灵真子、天宏大师和慧超大师都好奇地望着云姑,向擎苍和朱岚岫也来到她的身边,众人都不知道云姑这话有什么深意。

不远处骤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狂乱的呼喊声,众人惊见一个赤身裸体、披头散发的女人从五彩帐篷中冲了出来,一路癫狂地向前疾奔。玉面婆婆和一大群素衣女都惊慌地追行在她的身后。

“艾玛中了我的毒针,现在毒性发作了”,云姑冷笑道,“我用解药交换她说出解除摄心术控制的方法,我给她的只是看上去和解药一模一样的白丸,她上当了”。云姑转头瞥见正歪坐在竹棚外,满脸倦容的假马华伦,近前道:“点苍派不是与白槿教订立了盟约吗,现在大护法有难,你怎能无动于衷。”

假马华伦面上一讪,他强撑着站起身来,鼻孔里重重一哼,步伐沉重地向远处行去。

云姑看着假马华伦的背影,眼里迸射出阴冷的光芒。

“师父,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胜之不武?”向擎苍不太赞同云姑的做法。

云姑轻轻一笑,“傻孩子,对付这种邪门歪道中人,难道还要讲什么江湖道义?”

向擎苍呆了一呆,沉默不语。这时灵真子道:“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艾玛诡计多端,害人无数,也该让她尝尝被人欺骗愚弄的滋味。”

玉虚道长问道:“那毒,无药可解吗?”

“当然有药可解”,云姑的声调有些诡秘,“放心吧,她死不了”。

朱岚岫定定注视着云姑,有一股寒气直透心底。

第83章 蛇群来袭夜惊魂

一场群英会以这样出人意料的方式收场,玉虚道长提议,大家先到附近的村庄中投宿,再静观其变。

沐雨歌让手下人做了副软榻,将沐融抬着走。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离开苍山西坡丘迁和,走出大约十里路,就见到前方路边有一座颇有些规模的客栈,

上下两层,下面是一排敞廊,长长的总共有四十间之长。每个房间独成一局,分里间和外间。上层的格局与下层相似,客栈正好住客甚少,可容下上百人居住,于是几位掌门人和各派弟子,向擎苍、朱岚岫、云姑,还有沐融兄妹及其手下集体入住。

朱岚岫、云姑和沐雨歌合住一个套间。朱岚岫和云姑住里间,沐雨歌住外间,昏睡中的沐融也被抬进来,方便沐雨歌照顾。

三更过后,忽有一阵悠悠袅袅的笛声从外头传了进来,笛声轻柔至极,似徐徐清风拂面,又如潺潺溪流荡漾,听者好似被带入了一个邈远的梦境。朱岚岫并未入睡,她大睁着眼睛,正在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一听到笛声,立即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旁边床上的云姑也迅即起身,看样子她也一直醒着。

“是催眠笛音”,云姑语声急促,“快运功抗拒”。

朱岚岫忙盘腿运功,那催眠笛音,当日她和擎苍在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中陪李娇过夜时,都曾在毫无防备的状况下陷入昏睡状态。

片刻后,柔和的笛声渐渐消逝。朱岚岫和云姑刚松了一口气,一阵尖锐的啸声又破空而来,似破碎的笛音,渺远得几不可闻,却异常曲折诡秘、括躁刺耳,感到内腑气血一阵翻涌,似乎胸中涌塞着什么东西,要吐又吐不出来一般。

朱岚岫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云姑已经抓起床头的包袱,冲了出去。朱岚岫紧跟着她,外间漆黑一片,沐雨歌似乎睡得正香,朱岚岫也顾不上她了,疾步奔出了洞开的房门。几乎在同一时间,向擎苍和玉虚道长、灵真子、天宏大师和慧超大师都冲了出来。

“快点火!”客栈前方有一大片的草木,云姑当先晃燃火褶子,将其中一棵大树点燃。

其他人不解云姑为何放火烧树,不敢轻举妄动。这时那尖锐的啸声又转为柔和的笛音,而伴随着笛音传来的,还有一阵轻微的悉卒之声。

“难道是……金蝎蛇”,向擎苍猛然忆起曾经在严府听到的驱蛇魔笛,悚然心惊。

半晌工夫,悉卒之声已越来越响。眨眼之间,十数丈外已能见到那亮如星星的蛇眼。

“快点火,听到了没有!”云姑急得高喝。

“可是,一旦火势蔓延,客栈里所有的人都有生命危险”,向擎苍犹豫不决。朱岚岫、玉虚道长和两位大师也迟疑着未敢上前。

这时灵真子道:“管不了这么多了,如果对付不了这些蛇,客栈里的人同样活不成。”她说着快步上前,协助云姑放火。

朱岚岫略作思忖,也道:“金蝎蛇是极厉害的毒物,只能先除掉它们,再想办法救火了。”

蛇群已经近在眼前,那些似蛇又似蝎子的怪物,像是有规律的,一排排的慢慢游来,那弯曲的身子一伸一缩,就有好几尺远。向擎苍一望之下,心战胆寒。这些金蝎蛇比起当日在严府见到的,要大上数十倍。尤其最前方那条领头的,长有三丈,粗如人腿,头昂起来,比人还高,两颗发亮的眼睛,就像两个幽光闪闪的小灯笼。

玉虚道长他们在极度惊骇之下,也都先后冲上前去将草木点燃,向擎苍和朱岚岫也只能加入。很快一大排的草树尽被燃着,宛如一道火壁。云姑又以极快的手法打开包袱,将里面的雄黄、干白芷全部倒入火中。霎时间浓烟滚滚,刺激性的气味逼得蛇群齐齐后退。

但笛声突然由和缓转为激烈,似海潮怒涛,蛇群在笛声催逼下,虽说惧怕气味,却重新开始向火壁蠕动过来。

“你们仔细对付,我去除掉那个吹笛的人”,云姑说罢已凌空飞起,直似一缕轻烟,越过火壁和蛇群,随风飘去。

笛声愈发的高耸激昂,领头的那只金蝎蛇突然振作起来,冒着火势游过了火壁。

向擎苍见那金蝎蛇逼近,突然拔出绣春刀冲了过去,挥刀劈下,那金蝎蛇训练有素,头一低,正好避过了刀锋。向擎苍凌空一跃,再度挥刀往下戳,又落了个空。人还未落到实地,随后游过火壁的四条粗如臂的金蝎蛇就来到脚前,而且在笛声的催逼下,昂首猛扑。向擎苍落足前换了刀法,有两条金蝎蛇被绣春刀拦腰斩下,蛇血浇了他一身。

灵真子手中长剑拉起两道银虹,又有一条金蝎蛇被腰斩而死。天宏大师取过一根竹条,运集功力,猛的一挑,一震一弹,将另一条金蝎蛇震毙。

越来越多的蛇游过火壁。就在众人与蛇群激战之时,那领头的金蝎蛇却突然一个疾向上窜,对着朱岚岫扑了过去。向擎苍正好瞥见,心中骤颤,丢下正与之缠斗的一条蛇,一阵劲风般冲向岚岫,手中绣春刀忽然间翻了上来,刀芒如电,起落间硕大的蛇头被砍落在地。惊魂未定,又听得身后响起金铁鸣声,惊回头,一条金蝎蛇被灵真子斩作两截,蛇头挨着他的长靴。若不是灵真子眼疾手快挥出这一剑,向擎苍已经没命了。

那条被砍了头的领头金蝎蛇,蛇身仍疯狂扭动着,朱岚岫惊得胆碎魂飞,向擎苍伸手将她揽住,她在他的怀中抖颤得厉害。

且说云姑追寻笛声而去,不远处就是洱海,她终于发现了坐在一块大礁石上吹笛的玉面婆婆。云姑飞身跃起,人影摇晃间,手中的拐杖已对着玉面婆婆迎头劈下,玉面婆婆险险的闪身避开,跃退了一丈多远,凝神而立。她见到云姑,很是吃了一惊,“你居然还没死?”

云姑冷笑一声,“我早就料到你们会使出这一招,事先准备好了对付金蝎蛇用的雄黄和干白芷”。

玉面婆婆的眼里闪动着阴森森的幽光,“袁瑛,你这个可耻的叛徒,不但不思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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