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妻晚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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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魄，跟以前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云琬看着秋碧闪闪发亮的眼睛，不自觉地笑了笑，“好了，进屋吧！”说完，便抬脚进了堂屋，竟发现堂屋里的莫云柔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云琬，你……真的是变了。”莫云柔站起身迎了过来，看向云琬的眼神竟带着丝丝探究，这个三姐姐，还是自己以往认识的那个么？

云琬感受到了莫云柔的疑惑，她抿抿唇，侧头对莫云柔一笑，俏皮道：“我是装的，其实我自己也很害怕。”

莫云柔看着云琬孩子气的样子，不禁失笑，没有再说些什么。既然云琬不想说，那么她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可是她心里清楚，云琬绝不是装的，她是真的不一样了。或许……选择追随云琬，是个明智的选择吧！

同样的时间，云琬在穆威堂的事很快被老夫人知道了，她边听着青璃夸夸其谈云琬的事，边看着手中的小说话本，越听越觉得有意思，嘴角也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其实啊！这五小姐早该送庄子上学学规矩了！您都不知道她有多目中无人！不来给老祖宗您请安也就算了，平日里看到我居然还端出小姐的架子！切，她也不看看自己是谁，一个庶出的小姐还真端的跟公主似的。”青璃也是个真性情的丫头，平日里也很看不惯莫云兮，这次云琬替她出了这口气，云琬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瞬间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第四十五章奇怪的三姨娘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书，微微眯了眯眼睛，想起莫云柔跟她要沉香的事，原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这琬丫头，真的是……大变了啊！”

青璃则不以为然，这个世界上表里不一的人多了去了。夫人死了，三小姐自然要变得狠一点才能保护自己。她道：“咱们素来跟三小姐没交集，谁知道她是怎样的性子。总之，我喜欢如今的三小姐，等她明日来请安的时候，我要把自己绣的帕子给她，也省的被个庶出说用那么丑的帕子。”

老夫人摇头失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了青璃莫正冲的事。青璃说老爷说最近事务繁忙，过几日定会来拜访，老夫人于是不再多问。可是脑海里去一直在想着云琬的事，一个人突然之间变了，会不会，会不会是那个原因？

云琬将绛月逼出莫府，将莫云兮逼到庄子上的事情很快在整个莫府都流传了开来。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小觑云琬，知道这个三小姐如今是真的变得不一样了，不再是以前的软弱无能，任人欺凌，而是变得心机深沉，睚眦必报。所以莫府的下人之间开始流传一句话：得罪了三小姐，就等着替自己收尸吧！

云琬听着墨月带回来的消息，不由摇头失笑，她的确是希望让大家知道她的变化，让他们知道她莫云琬不是随便能欺负的。但是她并不是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嚣张跋扈的恶女啊！这真是，真是误会大了。不过还好只是下人们之间的谣言相传，莫正冲与老太太对她却没有产生反感，反而似乎与她更亲近了。

今日云琬给莫正冲和老夫人请安之后，来到二姨娘这儿聊天。现在整个莫府的人看到她都是一副打量试探的眼神，弄得她心里很不舒服，还是二姨娘为人爽朗大方，定不会过问她太多，也好让她放松一下。

“云琬，你前几日的威风可是都传到我们的耳朵里了！快来跟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云琬刚踏进院门，身穿淡蓝色翠烟衫和翠绿百褶裙，脸上带着豪爽笑意的二姨娘就已经迎了出来。

云琬微笑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赧然道：“哪里，不过是下人夸张了罢了。”

二姨娘闻言就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拉着云琬走进了堂屋。云琬笑笑，她就知道二姨娘是个懂分寸的。

进了堂屋，居然还看到了别人。“三姨娘？”云琬没有料到三姨娘居然也在这里。三姨娘今年才二十三岁，为人低调温婉，身上透着一股子小家碧玉的气质。是莫正冲五年前娶回的小妾，其父亲是正五品浙江户部司郎中，三姨娘是家中的庶女。想必是三姨娘的父亲为了巴结莫正冲才将这个庶女送给莫正冲当小妾的。

“三小姐。”三姨娘见云琬进来，放下手中的东西，从锦杌上站了起来，笑容柔美地朝云琬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看上去清雅又不失柔美。

这样子的美人，还是个如此好脾气的，怎么就不得莫正冲的喜爱呢？

云琬客气又疏离地朝三姨娘笑了笑，道：“只是来这儿坐坐。”她不太愿意跟三姨娘亲近，总觉得这个女人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简单。一个年华正好的女子，怎么愿意不争宠的就这样安静的等待芳华流逝呢？若说二姨娘不争宠，是因为死了孩子，看透了世事。那么三姨娘呢？连孩子都未曾生过，为何不为自己抗争一下？

“你今儿个来的可真巧，我正跟三姨娘打络子呢！你也带些回去。”二姨娘的话打断了云琬的深思。她回过神来，看了看前面软榻上放着的络子，红红粉粉的煞是好看。

一旁的墨月见状，也笑着道：“二姨娘的梅花络打的是最好的。”

三姨娘从锦塌上拿起一个梅花络递给云琬，温和道：“三小姐，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打络子？”

云琬接过那个类似中国结的东西细细看了下，小巧精致的倒是讨人喜欢，不管是挂在腰间还是别在头发上都挺好看的。可是喜欢归喜欢，自己这双笨手还是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她将络子还给三姨娘，不好意思道：“你们打吧，我，我不会……”

“扑哧”一旁的墨月很不厚道地笑了，对着两位姨娘挖苦道：“我家三小姐啊什么都会，就是一遇到针线活便手笨脚笨了。奴婢教她绣帕子，绣了许久都绣不出一朵花来。”

二姨娘闻言，也哈哈大笑，直拉着云琬的手说：“没想到看上去这么兰心蕙质的三小姐竟被小小的针线活难倒了！也不怕将来夫君笑话！”

云琬身后的秋碧本就活泼多话，这下子更是被二姨娘的爽朗感染了，说起话来也放开了许多，打趣道：“我家三小姐说了，夫君什么的都不重要，最重要是自己活得开心！”

云琬赧然，狠狠瞪了眼秋碧，娇斥道：“就你话多！”

秋碧噤声，与墨月两个对视一眼，都不厚道地低下头哧哧发笑。小姐这是不好意思了呢！不过说起来，要真有哪家的少爷能让小姐愿意拿起那绣花针就好了。小姐看起来虽然平易近人，可是她们知道，小姐的心里都防着人呢！

大家都在说笑，没有人发现三姨娘听到秋碧话时眸中一闪而逝的暗光。为了自己？只为自己而活？这只是奢求吧！

二姨娘打趣的话语点到为止，她是一个知分寸的人，知道有些话不能深谈。她拉着云琬坐到锦塌上，唤小丫鬟给云琬上茶，自己则和三姨娘边打着络子，边跟云琬聊天。

云琬见她们素白的手指快速飞扬，短短几分钟就打好了一个精致可爱的梅花络。她看着放在篮子里梅花络，脑海里灵光一闪，迸出一个想法。

第四十六章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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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娘，这个梅花络只是自己打着玩的？”

二姨娘手指不停，回道：“只是打发时间而已，否则这日子乏味的紧。”

“那打好的络子怎么处理？”云琬越看这些东西越有兴致。这东西看着挺简单的，打起来又快，要是能学会了，拿出去卖钱，说不定是一笔不小的经济来源。

二姨娘很奇怪云琬怎么突然间又对这些有了兴趣，但还是回道：“有些送给老夫人，有些送给府里的姨娘小姐，多下来的就送给各房的大丫鬟和管事嬷嬷，总归是用去处的。而且我也不是天天打，所以也并不是很多。”

三姨娘似乎看出了云琬的心思，抿唇一笑道：“三小姐是想让二姨娘将这些梅花络拿去换钱？”

云琬被料中心思，也没有慌张，反正这种靠劳力赚钱的事也不是见不得人，只是身为大家小姐，被人知道有些抹不开面子罢了。“嗯，我看这梅花络打得好，拿出去卖钱说不定是一笔经济来源。二姨娘要不要考虑考虑呢？”

二姨娘侧头看了云琬一眼，轻笑道：“这梅花络看着虽精致却是不值几个钱。我们又没有渠道可以去卖。若是接单来做，这一百个才只有一文钱，要来何用？而且，咱们闺阁中的女子，吃穿用度都有专门人来打理，每个月的月例甚至都用不掉。打络子赚钱委实不需要。”

怎么会不需要呢！她并不是普通的闺阁小姐，不能真的像这些大家闺秀一样整日守着规矩生活，然后等着哪天被安排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她现在留在莫府，只是因为没有能力，只是因为方氏还没有被扳倒。等到她真的可以独立生活，又为宁氏跟莫云琬报仇之后，她就会离开莫府，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所以金钱……对她来说太重要了。

“我也只是问问。”云琬收回思绪，淡淡答道。二姨娘说的话中只有一句叫她打退了念头，那便是一百个只有一文钱，这样的廉价劳动力，真的不做也罢。

几个没有再继续刚刚的话题，而是说到了穿衣打扮上，二姨娘笑着说云琬上次介绍的薏米水洗脸美白的方法果然有效，还问云琬有没有什么别的保养方法。

云琬看见不仅二姨娘三姨娘，就连墨月秋碧都是竖起耳朵听的，不由地失笑。这女子，无论是古代现代，无论是年轻年老，终归对外貌很是看重。于是云琬便又说了什么黄瓜补水，西红柿美白之类的常识。

几个人正开心的聊着天，堂屋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二姨娘，采蝶轩的掌柜来了。”有小丫鬟领着一个四五十岁，身穿墨纹锦袍的中年男子和一个手捧托盘的妇人走了进来。

二姨娘看见来人，连忙放下手中的络子，从锦塌上起身，笑意盈盈地走了过去，“二叔，你来了。”

那中年男子长眉细眼，一脸的精明，只是这算计的模样看到二姨娘时，不由自主地缓了下来，眉眼间俱是温暖的笑意。“许久不见，脸色更好了些。”

“那是京都最有名的成衣店，采蝶轩的掌柜。是二姨娘娘家的二叔。这次来定是送夏衣的。”三姨娘对着一脸疑惑的云琬解释，而自己则不由自主地露出羡艳的神色，淡淡道：“姐姐是个有福的，嫁人这么久，娘家人从未忘记过她。”

二姨娘的娘家是个书香世家，也算的上是个大家族。二姨娘嫁来莫府这么久，虽说并不受宠，但是娘家人却从未忘记过她。相反，才入门五年的三姨娘，却从未再见到过把她推入莫府的娘家人。

云琬其实能理解她的心酸，被最亲近的人舍弃，这种痛苦蚀心刻骨。当年父母离异的时候，她也曾这么绝望过。只是后来长大，便慢慢淡然了。人，总是要经历后才懂得成长。

“今年的夏装怎么早早就送来了？天气还凉快的很呢！”二姨娘忙吩咐丫鬟端上茶果，嘴上说着这些话，可却是满脸的笑意。

那采蝶轩的掌柜也是笑着，道：“你别看现在凉快，这都是因为冬天的那场大雪闹得。等过了六月，定要把人热死。我帮你做的这批夏装，可是用冰蚕丝做的，凉快的很，到了夏天也不会热。”

他身后的婆子忙手脚麻利地将衣服呈上，皆是清爽的颜色，简单的款式，光看着就有几分凉爽舒适。

二姨娘没有细细去看，只是让身边的丫鬟将衣服收到陇箱内，便引着粉蝶轩的掌柜来拜见云琬跟三姨娘。“这是咱们莫府的嫡小姐，这是三姨娘，你见过的。”

采蝶轩的掌柜也是个伶俐人，端端正正的行了礼后，便笑称不知道小姐与姨娘在此，否则定会送上新衣。

云琬知道他是客气话，也笑着附和了几句，便道自己还有事做，要先行离开了。

三姨娘也说了几句，跟着云琬一同出了院子。

“采蝶轩的衣服可是全京城最好的，贵的紧。别看那夏衣料子薄，可起码要二十两。岂是那么容易送给我们的？这也是姐姐有福气，才能穿这样好的衣裳。”三姨娘出了院子，便幽幽感慨了起来，神情看上去很是黯淡。

云琬闻言，没有听出三姨娘话里的心酸，却是被其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一件夏衣居然要二十两，那就相当于一万四千元人民币了。这采蝶轩可真是古代的奢侈品牌啊！可是她看那衣服，除了样式新颖一些，质量好一些，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想来只是因为没有与粉蝶轩相抗衡的成衣店，才让它一家独大的吧！

若是有一家店可以做出款式更新颖，质量更好的衣服，是不是就能比采蝶轩更赚钱呢？

“三姨娘，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云琬脑中突然形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她忙辞别三姨娘，带着墨月秋碧匆匆赶回了琬院。

她会画画，而且看过无数古装剧，里面的衣服式样繁多，琳琅满目，在复制古代人穿衣风格的同时又夹杂了现代的时尚新颖。这样的衣服，还怕比不过采蝶轩的吗？要是能开一间比粉蝶轩更赚钱的成衣店，她就不愁没有钱了。

所以云琬几乎难以自抑兴奋之情，只想将脑中千万张衣服的样式画出来，然后做成衣服，挣大钱。却忘了考虑开店，打响品牌效应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第四十七章心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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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莫正冲来到老夫人屋里，端端正正地给老太太行了个大礼。他的所有气势威严在面对这个比自己更有威压的母亲面前，全部都化成了恭谨顺从。

老太太今日穿了身金红两色百福褙子，头发梳的通亮，带了蜜绿色妆花抹额缀了颗东珠拎眼，整个人看上去华贵又精神。她坐在软榻上，见莫正冲朝她行礼，只是没好气地“哼”了声表示回答，并没有让莫正冲起身。反正也没有丫鬟在场，她没必要给这个儿子脸面，弄到最后不知道自己什么位置！

莫正冲跪了许久也不见老夫人跟他说话，心里不免虚的厉害。很怕被老夫人知道他暗地里做的那些事，于是紧紧握着双手，额头上浸出了些许汗珠，却也不敢随意起身。

“听说五丫头被你罚到庄子上学规矩了？”老夫人终于抬手示意莫正冲起身，看着他，懒懒道。

莫正冲无视自己发麻的双腿，听见老太太说起莫云兮，心里还是余怒未消，脸色一肃道：“那丫头没规没矩，平日里对着下人大呼小叫也就算了，居然还说出那一番气死人的话来！再不教她规矩，将来嫁入夫家，只会说我们莫家的不是！我可不想整个家族跟着她一起丢脸！”

“哼，现在知道要教她规矩了？以前干什么吃的？！”老太太一拍桌子，沉声道：“这五丫头没规矩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家里的下人哪个不避她如虎？！以前怎么不见你管教？！偏要她说出那些话你才气不过？！我看她以前都是错的，偏偏这次是极对的！你难道不是想通过君玉拉拢方御安？！你要是不想，君玉现在会如此得势？！”

莫正冲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慌乱道：“母亲！你可是冤枉了儿子了！儿子宠爱君玉只是因为她的温柔体贴，跟方家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老太太眼神锐利地朝他看去，将莫正冲看的一阵心虚。“你倒是跟我打起了太极！我还不了解你？！朝堂上的事儿我可比你清楚！”

老太太是护国大将军的女儿，从小被当做男子养大，家中长辈从不避讳在她面前说朝堂上的事儿，因此老太太对于朝堂的勾心斗角，比这个儿子还要懂得分析。

莫正冲知道老太太虽然严厉，但是做任何一件事都是为了他为了莫家，而且这么多年来也从未做出错误的决定。当年要不是老太太坚持要他娶宁心柔，他现在又如何能做到户部尚书的位置？只是老太太现在毕竟老了，又不理世事很多年，如何能知晓现在朝堂上的风云变幻？

“母亲，儿子虽说没有母亲聪慧，但亦不是愚昧无知之辈。这方御安近年来颇受皇上器重，若是能拉拢到他，对儿子以后的前途会有很大的帮助。”

“你拉拢方御安我不阻止，这个孩子为人豪爽刚直，是个值得深交的人。可你到底是为了自己拉拢方御安，还是为了替四皇子办事？！”老太太斜睨了莫正冲一眼，没好气道。

莫正冲心里咯噔一跳，慌乱地朝老太太看去，只觉得自己在母亲面前无所遁形。

“四皇子虽说现在有很大的呼声，也颇受皇上喜爱。但是皇上并未有立储之心。你胡乱选择党派，公然对皇上不忠是有什么好下场？倘若四皇子将来不能登基为王，你又是什么下场？一味的将赌注都押在四皇子身上，若是败了，就是一败涂地的下场！”

老太太言辞犀利，步步紧逼，莫正冲只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可是他却又不服气，母亲如何能知晓现在的朝局变化？若是不赶快在四皇子羽翼未丰满之前帮助他取得皇位，将来等四皇子成了储君再去投靠，他又能得到多少好处？

“母亲，四皇子肯定能登上皇位，儿子的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是吗？”老太太看着莫正冲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不免暗骂这个儿子没有脑子，沉声道：“跟其他皇子相比，四皇子自然是储君的不二人选，但是你就这么肯定皇上会立各位皇子？别忘了，还有英亲王！”

“英亲王？！”莫正冲根本没有料到老太太会提到他，心中微讶。

英亲王是先皇的最小的儿子，也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兄弟。其母淑妃与当今的皇太后亲如姐妹，当年皇上能顺利登上皇位也多亏了淑妃的支持。因此皇上待这个年仅二十的兄弟极其上心，不仅在他十四岁那年封他为亲王，赐了府宅，让母亲淑妃与妹妹寒玉公主一起住了进去。更是给了英亲王很大的实权，朝中上下无人可与英亲王抗衡。

因此四皇子也多番想去拉拢英亲王。可英亲王却是个油盐不进的人，性子冷淡，居高自傲，从不将人放在眼里。莫正冲也在英亲王那里吃过几次闷亏，这次南方雪灾的事更是被英亲王弹劾他贪污，气得他差点没晕过去。还好有那个人替他掩护，这才算是逃过一劫。

“英亲王再怎么受皇上重视，也终归只是兄弟！皇上怎会立他为储君？！”莫正冲不屑一顾道。英亲王为人刚硬冷淡，对谁都不苟言笑，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当得了需要八面玲珑的储君！

“蠢笨！他难道不是那天家的子孙？！他难道不是留着皇家的血液！当今皇上乃是至圣明君，立贤方是首选！英亲王年纪轻轻就立下数十军功，又为皇上出谋划策，兴水利，重农工，轻赋税。这哪一个治国策略不是英亲王想出来的？光就这份玲珑之心就不是你们这些鼠辈可以相比的！”老太太猛地站起身，指着莫正冲的鼻子吼道。

莫正冲赶紧上前倒了杯茶替老夫人顺气，好言好语了半响才将老夫人给重新哄回了软榻上。“这些儿子自然都知道，英亲王的确是治国奇才，可是，可是那样不懂人情世故之人又怎么能笼络朝中大臣？况且，最最重要的是，英亲王他……”

第四十八章存的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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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莫正冲的话说完，老夫人就横了他一眼，恶狠狠道：“那些谣言也是能信的么？！”

莫正冲赶忙打住这个话题，笑笑地陪着不是，“是，儿子知道了。只是要想拉拢英亲王不是这么容易的，他太难接近了。”

“谁说要拉拢他？你的脑子除了想要当立国功臣还想到了什么？”

莫正冲诧异地看了眼老夫人，“母亲的意思是？”

“哼，如今英亲王能否登基为王也只是母亲的猜测。我并不是要你转而去讨好他！你大可继续替四皇子办事，但却不可将一切都押在四皇子身上。”老夫人挥开莫正冲搀扶着她手，正色道：“你为四皇子拉拢华妃的势力，我不反对。可是……你若是为了这个而陷自己的女儿于不利之地，我可不会放过你！”

莫正冲呼吸一滞，身子不自觉抖了一下，“母亲，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上次顾老太太来，有意无意提到他那个孙子，我看是要与我莫家结为姻亲。她看上了云琬，若是他们以此作为交换条件，你会否答应？！”老太太目光沉沉地看向心虚的莫正冲，一双眼似要把莫正冲看穿。再加上昨日在护国寺遇到了顾夫人，她看云琬的眼神也颇为奇怪，更加印证了心中所想。

莫正冲一急，连忙道：“那是做梦！云琬是我莫家嫡女！什么样身份的人嫁不了，偏要嫁给那病痨鬼？！”

老太太闻言，心里这才安定了一些，不过还是没有缓下脸色，“那你是打算将云琬怎么办？莫不是存着将她送给四皇子做妃的心思？”她太了解这个儿子，若是他坚定了四皇子能登上皇位的决心，一定不会放过将自己的女儿送去给他做妃子的！什么侯爷夫人，世子妃的又怎么比得了皇后贵妃的诱惑来的大！

莫正冲被戳中心思，脸色一僵，生怕被老夫人反对。

“哼！你这逆子果然心思不正！”老夫人一甩手，怒骂道：“云琬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