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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前夫是太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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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凝却不急,坐在花厅中悠然喝着茶,还有心思关心朝臣的情绪。“朕看丞相欲言又止,可是有何忧愁不便与朕说么?”

“臣为陛下担忧。”高崇祎道,看了对面的陆离一眼,问道:“不知陛下如何得知今日有逆贼盗窃国库银两?”

“朕不知道啊。”谢凝无辜地说,“太尉说的。”

陆离喝着茶呢,差点就给呛到了,谢凝眼睛也不眨地将这黑锅甩给他,满朝文武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

“太尉当真好手段。”江自流淡淡道,“奉旨离京之后,竟然还将京城的一举一动都拿捏在手中,一条巷子有动静,便能抓住老鼠。”

这话里的意思是明摆着说陆离对圣上阳奉阴违,更指责陆离权势过大、监视京城。而端坐上首的谢凝却一脸诚恳地点头道:“御史说得不错,太尉,此次多亏了你看着京城,否则的话,朕还不知道有人敢偷朕的银子呢!”

江自流一肚子指责的话,就这么给憋在喉咙口,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谢凝又叹了口气,问道:“前头到底审出什么来了?”

第40章 收局(下)

青瓷与夏侯淳都跟在谢凝身边,青瓷闻言便道:“陛下,属下去问问。”

谢凝点头,青瓷便去了,片刻后回来报道:“回陛下,据游大人说,什么都没审问出来,因为所有的逆贼都服毒自尽了。”

青瓷话音未落,京兆尹游文山、刑部尚书、大理寺中丞都来了,一齐跪在谢凝面前,惊慌道:“臣等无能,求陛下降罪!”

“都起来吧,是这群贼子太过狡猾了。”谢凝问道:“这等被抓了就死的人,是不是就叫做死士?”

她一句话提醒了不少人,夏侯淳立刻道:“陛下,竟有人胆敢在京城豢养大批死士,末将斗胆请旨,要挨家挨户地搜查!”

“夏侯将军想得太简单了。”兵部尚书道,“人家都派出死士了,这就表示对方并不在意这些人被抓,又怎么会轻易被你查到呢?”

夏侯淳的表情一冷,刑部尚书又道:“陛下,臣以为,逆贼既然能打开国库之门,必定有国库的钥匙,这归根结底,还要从户部着手。”

说完就看了户部尚书贺存一眼。

贺存登时大怒:“卓明远,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你以为老夫是那等不忠不孝之人吗?”

刑部尚书卓明远淡淡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贺存气得一张脸都成了猪肝色,转身对谢凝扑通就是一跪,大声道:“陛下!陛下明鉴,臣虽一度掌管国库钥匙,但臣对皇上绝无二心,臣之忠心天地可鉴!若臣有负圣恩,叫臣……”

“好了好了,贺爱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贺爱卿是六部尚书,肱股之臣,朕如何会怀疑呢?”谢凝安慰了贺存,又对卓明远道,“卓爱卿也不必多说,贺爱卿既然掌管国库钥匙,若是监守自盗,岂不是最大的嫌疑?贺爱卿不是此等愚蠢之人。朕也相信卓爱卿并非有意指责,实在是为朕着急。”

一席话下来,贺存与卓明远都没了话说,却叫兵部尚书想起一件事。“对了,现在国库钥匙不是在孙墨释手中么?”

工部尚书也道:“陛下,工部定期检修国库大门,臣敢以项上人头保证,没有钥匙绝对不能打开国库之门!”

兵部尚书又道:“陛下可还记得,这几日来,孙墨释一直称病不上朝?据臣所知,在孙墨释称病的前一晚,金吾卫是在房顶上发现他的。孙墨释一个文弱书生,如何能上房顶?再者,金吾卫询问孙墨释是否遇到了歹人,孙墨释却支支吾吾闭口不提,只道要回家。”

“越王之案后,定国公虽被夺了爵位,但定国公府并未收回。偌大一个府邸,孙墨释自为官开始,从九品小官到如今从五品,俸禄决不能维持定国公府支出,他从哪里得来的钱养活这么大一个定国公府?”

“还有,臣听金吾卫说,定国公府附近有许多江湖人出没,整天高来高去……”

“哼!”谢凝闻言不禁大怒,一手拍在太师椅的扶手上,站起道:“好个孙墨释!朕对他寄予厚望,他竟敢对朕不忠!夏侯淳!立刻带人,朕要围住定国公府!”

“陛下。”兵部尚书提醒道,“若定国公府中尽是逆贼,羽林卫只有一半人马,恐怕不能尽数拿下。”

“那就将十六卫府的人全都调来!”谢凝怒道,“这等事还要朕说么?”

“陛下不可!”京兆尹游文山忙道,“十六卫府各司其职,监门卫更有戍守京城各门之职,万万不可离开啊!”

“那就除了左右监门卫、左右金吾卫之外,剩下的十二卫都给朕过来!”谢凝道,“难道朕还调不动南衙十六卫了?”

她的话都说到这份上,若是不将十二卫调过来,那就是违抗君命,后果不堪设想。游文山无法可想,只能派人去传令。不多时,十二卫连同羽林卫都在京兆府面前集合,谢凝依旧一身石榴红的大氅,骑着照夜狮子骢,由陆离亲自牵马,明火执仗地往定国公府去了。

围住定国公府,游文山本想通传,谢凝却抬手制止了,下令道:“不必通传,直接撞门,胆敢阻碍着,格杀勿论!”

这是当真下了狠手,在场官员都不敢违命,卫府将军辛浩指挥将士上前,一下子将定国公府的大门撞开了,喝道:“守住各处!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将士们手持火把冲进去,登时将黑沉沉的夜照得通明。辛浩又道:“往火光亮出搜!”将士们便开始寻找亮处。

喧闹里,谢凝并未下马,陆离便牵着狮子骢走进里面,在将士与众官员的簇拥下一路往前,越过了正厅与正堂,终于在正堂边的西厢处看见了灯光。辛浩一见屋中人影闪动,立刻喝道:“撞门!”

将士一脚将门撞开,将里面的人给吓了一跳。

“陛下!”段昀大惊失色地站起来,道:“这……这是?”

“表哥?”谢凝吃惊道,“表哥为何深夜在此?”

段昀忙见礼,道:“回陛下,几日前陛下担忧孙员外郎之病,派臣前来探望,臣见孙员外郎之病缠绵不起,恐有蹊跷,便请了臣府中的大夫来看,谁知……”

“谁知什么?”谢凝冷冷道,“谁知孙墨释不过是装病?逗朕玩的?”

“陛下息怒,并非如此。”段昀道,“谁知孙员外郎竟是中毒了,已三日三夜昏迷不醒。臣今晚留宿于此,便是想最后试试,若是再无法救醒孙员外郎,臣只能报与陛下了。”

“中毒?”谢凝变色,“诸位爱卿,快随朕瞧瞧去!”

说着便伸出手,陆离在马下轻轻一揽,便将她给抱下马了,动作熟练轻巧,丝毫不避讳,清清楚楚地落入众人眼中。

朝臣惊咋,谢凝却似浑然不觉,径自走去房中,却又猛地顿住脚步,叹道:“这哪像个国公之府?还不如个殷实之家呢!”

众臣进去一看,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盏油灯如豆,孙墨释躺在床上,大雪的天气,身上也只有一床薄薄的被子。床前两个女眷颜面哭着,一个年逾八十满头白发,一个梳着丫鬟的头,年纪似不足十五。见到谢凝入内,女眷跪下行礼,呼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凝见状,神色几次变化,最终道:“辛浩!”

“末将在!”卫府将军辛浩俯首。

“府中上下都检查过了?”

“回陛下,都检查过了,并无人迹,且处处灰尘掩埋、蛛丝满布,荒芜得很,不像是有人居住之地。”

“怎么会这样……”谢凝大受打击地喃喃道,“难道……难道朕错怪了孙爱卿?”

“陛下。”陆离凉凉的声音终于又响起了,“您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游文山神色一震,惊道:“太尉的意思是……”

“对方故意派出大队人马护送官银,准备进入国库,又故意被陛下抓到,再栽赃给孙墨释。为的就是让陛下大怒,将十六卫府之人都调来围住定国公府,现在……”陆离看了一眼远处的大门,道:“也差不多了吧。”

“什么差不多啊?”谢凝生气道,“陆离,你早就知道,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瞧,当着众臣的面,连“我”字都出来了,群臣心中俱是惊涛骇浪。

便在此时,一个将士飞快跑来,跪地道:“启禀陛下,骁骑将军求见!”

“程钧?”谢凝脸上一喜,看了陆离一眼,笑道:“快请!”

第41章 黄雀

程钧高大的身影立刻就冲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个人,被他一路拖着,跟个布袋一样。他见了谢凝便欣喜,大嚷道:“嫂……”

陆离立刻抬眉,“嗯?”

程钧的兴奋劲便立刻给压了下去,在谢凝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下了,叫道:“末将骁骑将军程钧,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凝从前受过程钧许多照顾,对他印象极好,忙伸手去扶。“子韧快快请起。”

程钧裂开嘴一笑,站起踢了踢地上的破布口袋一样的人,道:“陛下,末将给你带来个礼物了。”

谢凝看着地上那被绑成个粽子一样的人,疑惑道:“这是何人?”

“在城外抓到的。”程钧答道,“侯……太尉连夜赶回来,就怕陛下您上了贼子的当,他心知贼子必然有奸计,恐怕会调虎离山,便叫末将带人在城外守着。这不,您看,刚刚这贼子就翻墙出去了,被我们逮个正着。嘿嘿嘿,这厮身手不错,轻功更好,竟然能飞跃数十丈的城墙,可惜还是被我逮到了,哈哈哈!”

还是一派粗枝大叶的乐天派样子,谢凝无奈地笑了,看了地上之人一眼,问道:“审问了么?”

“没呢,抓到就带过来了,只怕他自尽,下巴和双手的关节都卸了,嘴里也全部检查过了,□□已经取出来了,还塞了麻核桃,就等着在您面前审呢。”程钧问道,“陛下,问么?”

下巴与双手关节都被卸掉了,还被这么一路拖拽着带过来……现场的朝臣们都不住遍体生寒。

谢凝双手拢在斗篷里,淡淡道:“审吧,动作快些,天都要亮了,朕还等着上早朝呢。”

“是,末将遵命!”程钧摩拳擦掌,蹲下来对着贼子嘿嘿一笑,好声好气地劝道:“我说,在我嫂……在陛下面前,你还是招了吧,大家都图个痛快才是好汉子,磨磨唧唧的做啥呢?对吧?”

贼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不作答。

“挺有骨气的嘛,一路被拖着不疼吗?哎!”程钧和善地问道,“知道为什么一路拖着你过来吗?”

贼子不作答。

程钧也懒得跟他说,只吩咐道:“来人!点火!”

几个黑色甲胄的士兵立刻将准备好的柴都弄了进来,不多时就燃起了大堆篝火。程钧一脚将贼人踢到火边,那贼子的眉头皱了皱,竟露出十分难受的样子来。

“难受吧?”程钧依旧好声好气的样子,就像一个捉弄蚱蜢的恶童,他蹲下道:“你在雪地里拖了半个时辰,身上已经冻僵了,现在忽然被火一烤,是不是很难受?”

贼子愤恨地看着他,咬着牙不作答,额头上的汗水却涔涔地滑下。

常人难以想象那种痛苦,在冻僵之后忽然被高温接触,肉像是蒸笼里的馒头一样,会发胀发硬,肿得跟泡发了一样。而这膨胀里又带着麻痒,那从肉里生出、在肉里乱窜的麻痒能叫人1欲死难耐。更可怕的是,如果不小心碰到了东西,那就像被针扎一样。

贼子起初还能忍耐,但是身上的麻痒越来越难受,他禁不住挣扎。而他的双肩本就被卸了关节,一动便疼痛刺骨,但是不动,身上却又痒得难受。不动便养,动了便痛,而痛不能止痒,只能叫身体更加难受。

于是,现场的官员们只看到贼子在火堆前满地打滚,偏偏求死不能,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程钧瞧着差不多了,走过去一脚踩在贼子身上,他不怎么用力,贼子却呕出了一口血来。程钧惋惜地低下头,摇着头说:“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以为自己死了就真的能保住剩下的人?你家主人不止养了你一个死士吧?我进城的时候都听说了,两百多个死士,说没了就没了。现在你又被抓住,你们在城外的熔炉还没得到消息吧?猜猜看,你家主人为了保重自己,会不会再派死士出城?你们一同习武一同长大,就为了一个接一个地死在那人的贪婪里?男子汉大丈夫,不思忠君报国,竟然为了区区几两银子,将自己的性命都卖给了他人的贪欲,你问问自己,对得起你爹娘生下你么?”

“子韧。”谢凝忽然叫道,“罢了。”

程钧一愣,“啊?”

谢凝叹道:“今晚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朕不想再死人了,你将他送出城,朕赦免他了。”

“嫂子!”程钧登时就急了。

谢凝的脸一沉:“嗯?”

程钧登时不敢多说,只能点头:“是,末将遵旨。”

他是千万个不情愿,但依旧将贼子的关节接上,把麻核桃拆了,绳子也斩断了,喝道:“滚吧!”

“叮嘱监门卫,让他出去。”谢凝疲倦道,“朕累了,回宫吧。”

她对狮子骢招了招手,狮子骢便听话地屈膝伏在地上,等她坐上去之后,才悠悠地驮着她往皇宫赶去。自定国公府到皇宫要穿过长长的天街,陆离仿佛怕她摔了,一路走得甚是缓慢。刚走到崇安门前,队伍最后忽然一阵喧哗。

“何人竟敢惊动圣驾?”夏侯淳喝道,“拿下!”

青瓷一直跟在谢凝身边,见状身影一闪,去来如电,眨眼间便回答道:“回陛下,是方才那贼子,他受了重伤,要求面圣。”

“重伤?”谢凝吃惊,“快快宣来。”

“是!”夏侯淳立刻去传令。

谢凝在马上淡淡地看了陆离一眼,陆离的嘴角勾了勾,依旧是森冷寡言的样子。谢凝心中却像明镜一样,方才她故意放走贼人,陆离立刻派人假扮贼子的同伙前去杀人灭口。贼子受了程钧的折磨,又听了程钧的话,心中本就动摇了,好容易受尽折磨坚守了指责,不曾想却被“自己人”灭口。此中委屈,谁能咽下?

那贼子一被带到谢凝面前便扑通一声跪下了,断断续续道:“陛下……户部……度支司员外郎……”

他只说了几个字便说不下去了,显然伤势沉重,但有这几个字就足够了。这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中计,到了此刻终于让谢凝得到了成果。

她立刻下令道:“夏侯淳,传令十六卫府,务必守住京城各处,若有贼人,务必抓住!羽林卫,将他看住了千万别死,剩下的随朕前去抄了梁和正的家!”

第42章 讨赏

羽林卫作为皇家第一护卫队,首要的便是威武气势。三千将士一水的白马银鞍、银甲银枪,马配红缰,枪系红缨,整齐地踏在雪地上,端的是赏心悦目、英姿赳赳。

谢凝依旧是一身石榴红的斗篷坐在雪色狮子骢上,太尉亲自牵马,在梁府前三丈之地停下,下令道:“撞门,抓人,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末将遵旨。”夏侯淳得令,转身抽出腰间陌刀。沉喝道:“梁府中人听令,吾皇在此,快快出府受降,羽林卫所到之处,凡有抵抗着,格杀勿论!”

他运气沉声,将话都远远地传了出去,整个梁府都听到了,而梁府的大门还是紧紧关闭着。

夏侯淳便不再犹豫,喝道:“冲!”

羽林卫立刻将府门撞开,五百冲入,一千五包围梁府,五百护卫女帝,井然有序。一时间梁府中火光冲天,杀喊声四起,哭叫不绝。

谢凝便在火光里看着,淡淡道:“太尉,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换朝服上朝了。”

这是打算过河拆桥?陆离挑了挑眉,低声道:“陛下确定?臣若是走了,可没人给陛下牵马了,陛下难道要满朝文武都知道,您连骑马也不会么?”

话音才落,一道寒光自黑暗处掠出,劈向狮子骢。谢凝连抬眼看一下都不屑,只是道:“太尉果然很会拿人短处。”

她在说第一个字时青瓷便从旁掠出,手中细长的双刀刀柄一接,一柄带刃的长棍呼啸飞舞,寒光闪烁,不多时便将刺客斩在狮子骢一丈之外。鲜血飞溅,一地猩红。

狮子骢仰头无聊地打着响鼻,不住地想回头与女主人玩。谢凝也只好伸手抚摸着马儿的脖子,逗着它玩。

“臣惶恐,臣岂敢拿陛下短处?”陆离也只淡淡道,“臣不过想求个陛下的赏赐。”

“赏赐么?”谢凝点头,“好,朕答应了。”

只这几句话之间,夏侯淳已经将户部度支司员外郎梁和正拖了出来,跪地道:“启禀陛下,贼首已擒。”

“陛……陛下!”梁和正大声哭叫:“陛下,臣……”

“夏侯淳,堵住他的嘴。”谢凝厌恶地说,“带去交给大理寺,就说按律法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说完抬了抬头,道:“要到上朝的时间了,太尉,一同上朝如何?”

陆离嘴角含笑:“臣自当护送陛下。”

谢凝便不再停留,由陆离牵着马往皇宫去了。因谢凝不会骑马,故而这一路走得极慢,到达宣政殿时,朝臣已经在大殿上等着了。众臣睽睽之下,谢凝由陆离亲自抱下了马,两人一步步走上宣政殿。谢凝一路走上丹墀,在龙椅前站定,陆离则停在丹墀前。两人一前一后,宛如守护。

除了昨晚参与事件的六部尚书、大理寺中丞、京兆尹、卫府将军之外,余下的大臣都不知晓陆离回京了。群臣登时哗然,但陆离森冷的目光往殿上一扫,瞬间便安静下去了。

陆离缓缓道:“户部度支司员外郎梁和正窃取国库银两,更意图刺杀陛下,着令大理寺严查,按律处置。”

虽说按律处置,貌似公平,但一开口就定下两个诛灭九族的死罪,还要怎么审理?

群臣不想一夜之间竟发生这样的大事,俱是胆颤,一个个都不敢说话。谢凝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温和问道:“杜老呢?”

礼部尚书杜瑞颤巍巍地站了出来:“老臣在。”

“登基大典可准备好了?”

杜瑞昨晚亲眼见到陆离与谢凝是怎样合作无间的,一想到陆离身后的骁骑营,杜瑞心中便要抖三抖,忙道:“回陛下,一切已就绪,只等着三日后陛下登基。”

“如此甚好。”谢凝点头,看着殿下群臣都面带戚戚之色,不由笑了。“诸位爱卿为何惶惶?且不必担忧,前几日诸位爱卿与朕商讨封赏之事,朕便看了看国库的银子,觉得少了些,便查了查。不想梁和正恰好将银子送回来,给朕撞上了,窃取国库官银乃是大事,朕不能不办吧?诸位爱卿放心,此事到此为止,朕也累了,诸位爱卿,有本早奏,无事退朝吧。”

她嘴上说得轻巧,什么查了查国库,什么撞上了,分明就是她一早跟陆离安排好了。高崇祎与江自流此刻心如明镜,已将事情都想通了。

骁骑营负责京畿地区守卫,彭山就在京城之外三百里处,骁骑营必定早就发现了,通报了陆离。陆离察觉这是个好机会,便要了为先帝送葬的任务,前去查看。女帝适时提起登基之事,为封赏大发雷霆,陆离便将染血的羽箭送来,提醒女帝国库官银被盗之事。孙墨释称病之前必定已经拿到了国库存银的单子,女帝对事情清楚得很,却故意放出太尉将回来的消息,逼匪类不得不想办法自保。

梁和正派出死士队伍护送官银,与羽林卫大动干戈之后又自杀,企图将祸水引到孙墨释身上。女帝便借此机会大张旗鼓,梁和正以为女帝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却不知骁骑营的人早在城外等着,将传信的探子抓了个正着。程钧加以折磨,女帝假意放走,暗中再派人冒充梁和正的人刺杀,探子不堪,背叛了梁和正,正中女帝下怀。

大梁制度,银两出入国库有必须的程序。无论哪个部门要动用国库的银子,奏章必须获得御笔朱批,再朱批条子另送度支司。官员携朱批奏折至度支司,度支司检查核对,记好账目,蓝笔批注,盖上官印,表示已经验证过条子与奏折无误。随后交由仓司,仓司确认条子与奏折的朱批、蓝笔、官印,清点银两出库,在条子上蓝笔写下出库银两、锭数、经手人员、国库余下银两,盖上官银。再之后,条子交由度支司抄录,抄件盖上核对官印,条子原件交还御前检验,御笔题“封”,表示事情已办妥,条子交由殿中省封存。

在女帝继位之前,仓司员外郎因触怒先帝而遭到流放,两年多以来,仓司员外郎一职都处在空缺中,银两出入国库之事完全交给度支司。因此,银两才能自由出入国库。

而现在,户部度支司员外郎的位置空缺出来了。

在场脑子稍清醒些的官员都知道,这度支司员外郎一职的争夺,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而无论怎么腥风血雨,想必也是太尉、丞相、御史三方之间的争夺,只是不知,这一次女帝是否还要依靠太尉呢?

群臣纷纷揣测,谢凝却仿佛没看到,等了一会儿果然未见有本上奏,便道:“如此,退朝吧。哦,对了,太尉负伤赶回,风雪兼程,朕十分心疼,着太尉入宫养伤——行了,退朝吧,朕累了一晚上,体力不支。”

第43章 小酌(入v通知)

谢凝自认接太尉进宫这个决定做得十分英明,她安排下去时还对陆离说:“太尉不是向朕讨赏么?朕思来想去,太尉府已然不缺珍宝,送美貌宫女么,朕又担心给太尉后院添火,便赐浩荡皇恩——太尉以为如何?”

陆离只好抬手道:“皇恩浩荡,臣自当谢恩。”

谢凝满意地点头了,便直接将陆离安置在紫宸殿的配殿中,自己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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