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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前夫是太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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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钟铭之大惊失色,“她要见我?”

“是。”青瓷给了他两个选择,“世子是自己走过去呢,还是属下扛您过去呢?”

钟铭之的脸色红了又白,哀叹一声,自己走了,陆离等人跟上,一同到了清心小筑。竹屋的门已经打开了,只是垂着竹帘。钟铭之掀开帘子走进去,又是一阵脸红,吓得不敢抬头,乖乖地说:“那个……”

谢凝坐在竹椅上,一手还抚着她的青霜剑,闻言转过头,道:“嗯?”

“嗷!陛下,我错啦!”钟铭之最受不了她这样子了,根本就和他娘亲生气时一模一样,吓得他立刻就跪下了。“姐姐,你别生气了!”

“你心里还有朕这个姐姐?”谢凝冷冷道,“朕看你顽劣,未曾登基便对你一番苦口婆心的教导,满以为你会收敛些,多多孝顺长宁候与容华姑姑,结果你做了什么?你竟敢在除夕夜逛青楼?铭之,你实在叫朕心寒!”

“陛下,姐姐!”钟铭之急得满头大汗,申辩道:“我可没随便逛青楼,那个言寸心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青楼女子,她……她是越王谢樘之后,是皇室血脉!我来青楼是为了验证她的身份的!”

“这种话朕也会信?”谢凝冷哼,“无凭无据的,你张口就说那言寸心是皇室血脉?她方才还逼得朕动了剑,此刻已经逃走了,朕看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皇族后人,根本就是个反贼!”

“还不是你要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寸心为保清白才动手的……”钟铭之嘀咕道,“自己为美色所惑,还好意思说别人是反贼!”

谢凝挑眉:“你说什么?”

钟铭之立刻收敛神色,认真道:“陛下明鉴,我说的都是实话,寸心背上有与我一模一样的龙纹胎记。何况半年前我见到寸心的胎记时陛下未归,更没有紫宸殿上验证胎记之事,天下根本没几个人知道胎记之事,这绝对错不了!”

“与你的胎记一模一样?”谢凝沉思道,“朕是见到了言寸心背上的胎记,你将衣服脱了,朕看看是否与她的一模一样。”

钟铭之瞬间脸色爆红,跳起来抓着自己的衣襟叫道:“不行!”

谢凝却由不得他说什么不许,喝道:“还不动手?”

话音未落,钟铭之已夺路而逃。可惜青瓷、夏侯淳都在,两人一左一右将钟铭之的手抓住了,陆离屈指一弹,一点劲力便封住了钟铭之的穴道。

“臣手无缚鸡之力,便为陛下做一点小事吧。”景渊笑着走来,二话不说将钟铭之的上衣脱了。

“三哥……不!别!”钟铭之急得满头大汗,可惜反抗不能,只能将大冬天脱得上身精1光,将他冻得浑身哆嗦却又满脸通红。

“陛下。”青瓷与夏侯淳将钟铭之转了个身。

谢凝一看,钟铭之背上果然有个龙形胎记,与言寸心的一模一样。

“还真是如此了……”谢凝喃喃,挥手道:“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摆驾回宫吧。”

语罢将青霜还归入鞘,收入袖中,起身刚准备走,却不料有人更快地冲了出去。

是衣冠不整的长宁候小世子。

谢凝看着那逃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不禁笑了,对景渊道:“仲泽,你去看看,可千万别叫他三贞九烈地寻死,也别叫他生朕的气。”

“是。”景渊应道,行礼告退。

谢凝这才慢悠悠地从珠语楼的侧门离开了,夏侯淳依旧赶着马车,谢凝刚走上马车,陆离便跟了上去。青瓷不禁一愣,谢凝却挥了挥手,青瓷只好去骑马。

“你与汝阳王是旧识。”谢凝靠在马车的锦榻上,淡淡地说。“朕可真没想到,太尉交游这般广阔。”

看看,之前在将作监塔上,她一派从容,现在却为了政事便与他坐在这里,还为了政事与他动气。陆离心中黯然,道:“曾有一局棋的交手,两败俱伤。”

这个说法却是新鲜得很,下棋只有不分胜负或者胜负已分,竟还有两败俱伤的说法?谢凝懒得与他追究,只是沉思道:“朕觉得有必要去江南一趟,最好是三月朝中事一旦稳定便去,否则四月春播一开始,朕担心这一年又是一无所获。”

陆离冷哼道:“陛下一向独断专行,既然主意已定,又何必告知臣?”

“喂!”谢凝哭笑不得,不禁轻轻地踢了一下他的腿,懊恼道:“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何况宰相肚里能撑船,你与丞相同为正一品,这点气量都没有么?虽然朕不想与你再有什么男女之情,但你我之间除了君臣之情,难道还不能有个朋友之谊么?好歹咱们也是一条船上的人,合作不好么?”

“合作?”陆离冷哼,“你不过是想利用我而已。”

“是嘛?太尉这样想朕,朕好伤心呀。”谢凝笑嘻嘻地撑着脸看他。

陆离被她的眼神看得受不了,忙不自在的别过头,没好气道:“说吧。”

“一,追查言寸心下落,你与朕都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可别叫你的手下打草惊蛇了,朕还有用处呢。二,武举之中,骁卫、金吾卫、监门卫的统领权你要保证别人不能插手,这三个位置必须在咱们手上。”

陆离看了她一眼,嘲讽道:“陛下分明不想臣染指三卫统辖权,又何必说那个‘咱们’呢?”

“那不是太尉说朕之前捅了太尉一刀么?朕不是想拉拢太尉么?”谢凝笑道,“既然太尉这样明白事理,朕也不必明说了。”

陆离登时被她的话噎住,他那么伤心,她竟然轻描淡写甚至拿来开玩笑?陆离不想继续这个能将他气死的话题,转而问道:“那钟铭之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还不简单么?”谢凝吩咐,“去裕宜殿。”

裕宜殿里,段昀本睡下了,不曾想忽然有人推门进来。他一惊,便见一点微光,一身男装的谢凝与神色不佳的陆离站在面前。段昀想起床,但穿着单衣见女帝实在不像话,犹豫之间,谢凝便走到了床前。

“表哥,妹子有一事详询,表哥听了千万别误会。”

段昀听她语气凝重,便也提起了心:“陛下,发生何事?”

“表哥先别问。”谢凝轻声道,“请表哥转身,将上衣除了。”

段昀一愣,瞬间便想到了胎记之事,一边转身将衣带解了,一边道:“陛下,臣背上没有。”

语罢将上衣除去了。

陆离立刻走了过来,原来他手里拿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柔和的珠光照在段昀的背上,映出文弱公子白皙光滑的肌肤,果然是什么都没有。

谢凝沉吟片刻,道:“表哥,妹子要动手了,你且忍一忍。”

段昀心中一颤,便觉得她微凉的指尖在背上来回抚摸着,段昀的心不禁砰砰跳起来,脸颊发烫,既恨不得她立刻就走,又恨不得天长地久。正思绪翻涌之间,谢凝却将手收了回去,接着一件外袍便披在段昀肩上。

“表哥,妹子实在是失礼了。”谢凝轻声道,“表哥,朕今晚见到钟铭之的背了,他背上竟有龙形胎记。”

“这怎么可能?”段昀将外袍拢起,转身皱眉道:“若是嫁出去的皇女都能将胎记传给她的孩子,那龙形胎记岂非遍地都是?”

“可是依朕看来,铭之似乎并不知晓这胎记是假的。”谢凝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也皱了眉。“而且方才朕见到一个青楼女子,她背上也有龙形胎记。那女子名叫言寸心,自称是乐平郡主之女、越王谢樘的外孙女,还要跟朕争夺皇位呢。”

“怎会如此?”段昀吃惊,“陛下,此事绝不可能!郡主身上必定有胎记,当年谋逆案可是裕安帝亲自下令的,裕安帝那样缜密的心思,怎么可能让郡主逃走?不可能!”

“朕也是这样想的。”谢凝点头,道:“表哥,朕打算将开春的事情弄完之后便去一趟江南,这京城恐怕要暂时交给表哥你、宋先生还有孙墨释,朕会取两个忠心武将坐镇监门卫与金吾卫。表哥,在朕去江南之前,你与宋先生、孙墨释之间多多来往,最好让宋先生多提点一下孙墨释,朕实在不放心他。”

“是,臣明白了。”段昀听说她要去江南也未曾阻止,只是点头。

谢凝便站起道:“好,那就这么决定了,表哥,你歇息吧。”

“臣恭送陛下。”段昀喃喃道,看着那女子在陆离的陪伴下缓缓离去,心中不知为何一阵怅惘。

谢凝却没留意,她与陆离走在空冷寂静的宫廷甬道上,青瓷与夏侯淳远远地护卫着。直到紫宸殿前宽大又漫长的台阶前,谢凝才问道:“那个胎记……你怎么说?”

若问世上谁最清楚她背上的胎记,陆离绝对是第一,即便是谢凝,在出嫁之前都根本不知道自己背上还有个胎记被藏了起来。掩藏的假皮是陆离亲手取下,图形也是陆离亲手画下来给谢凝看的,最后也是陆离取了同样的材质做成假皮将她的胎记隐藏起来,直到那天被太后取下。

所以这世上若论真的看过谢凝背上胎记的,只有她已故去的母亲薛明岫、太后还有一个陆离。

所以现在陆离与谢凝一样,都清楚那个言寸心是个什么东西。

言寸心背上的胎记与钟铭之的一模一样,钟铭之背上是个角龙,谢凝背上是条螭龙。

“这可真是个不错的新年礼物。”半晌,谢凝在寒风中笑了起来,加快了步伐,背对着陆离挥手道:“太尉回去吧,记得答应朕的话。”

“等等!”陆离忽然拉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将一物塞进她手里,道:“青霜并不保险,这个你千万收好。”

谢凝将东西接过了,点头道:“嗯。”

随即抽手要回紫宸殿,陆离却握住了不放。

“我今天去将作监塔上等着,就是想送这个东西给你的。九儿,你又长一岁了,来年也要开开心心的。”

“太尉不给朕添堵,多听朕的吩咐,朕也就开开心心了。”谢凝话语带笑,将手从他手里抽走,回到了那灯火依旧辉煌的大殿里,只留一个陆离在漆黑与寒风里站着,半晌才离去。

“陛下!”谢凝一回到紫宸殿琼叶与兰桡便应了上来,着急道:“您终于回来了,可担心死婢子了!”

谢凝微微点头,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手里还捏着陆离塞给她的东西。她的生辰其实是冬至,但掖庭宫里没到除夕才会有好吃的,薛明岫便每年都在除夕夜为女儿过生辰。后来嫁到永定侯府,陆离也是在除夕为她庆生,两人过的第一个除夕夜,陆离便将那个玉镯送给她,还说要她“开开心心”。可惜,那玉镯最后断在他的玄甲上,再怎么金镶玉嵌,也补不回裂痕。

叹了口气,谢凝将手里的东西取了出来,竟然还是个镯子。镯子做成金龙形状,精致非常,栩栩如生。龙尾上卷着一颗拇指大小的浑圆珍珠,镯子上边还镶嵌着一红一绿两色红宝石。

“咦?镯子?好精致呀,金龙戏珠,与陛下的身份正匹配呢!”琼叶夸道,“陛下,谁进贡的呀?”

谢凝却想到的却是陆离说的话,他说青霜剑并不保险,也就是说……这东西是个武器?她略一思索,道:“你们退开。”

琼叶与兰桡不解地退开半丈,谢凝将镯子戴在左手上,右手伸出,拇指与中指捏住红绿两色宝石之后,龙首恰好对着对面。谢凝将红宝石按下,瞬间一声轻响,珍珠滚到金龙颔下,龙头抬起,一蓬细如春雨的针从龙□□出,霎时间对面的锦榻、茶几上边多了许多兀自摇摆的细针。

“嗬!”琼叶瞬间变色,“谁竟敢将这等危险的东西送给陛下?不想活了么?”

兰桡却按住她道:“别急。”

谢凝恍若未闻,将绿宝石按下,珍珠便如褪色般褪去了表面的银白,变成乌黑的一团镂空球。那些细如牛毛的针瞬间又飞回镂空球内,珍珠唰的一下将银白合上,回归龙尾之处,龙首伏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一件暗器。”兰桡欢喜道,“有了此物,陛下便不必担心有人近身刺杀了!”

谢凝却握着龙镯沉思着。

陆离为何要送她龙镯?难道他早就知道她打算离开皇宫?甚至,他早就知道她想下一趟江南?还有,今天陆离与景渊之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夜之间,无数变故,谢凝想得头疼,干脆不理了,沐浴更衣睡觉,次日还有个元日大朝,不知要多累呢!

第81章 比试

元日大朝与常朝、早朝比起来,无非就是郑重一点、流程多一点,礼服更重,叫人更累。谢凝先是去祭了天,接着又在含元殿里接受群臣朝拜,听丞相代表群臣将那又长又催眠的贺表给读完了,才终于松了口气。

回了紫宸殿,谢凝将冕服换成常服,还要去长乐宫拜见太后,按照习惯,这天晚上谢凝也要和太后一同用膳的。为了表示一家亲,谢凝还命人准备了个圆桌,她和太后一起吃饭。

“女帝,这是屠苏酒。”太后亲自斟了酒,慈爱道:“新春伊始,幼者得岁,女帝先将这屠苏酒喝了吧。”

这是大梁朝的习俗,新春喝屠苏酒驱邪,年幼者先喝,随后才是年长者。谢凝便告了谢,将杯子里的屠苏酒喝下了,才将杯子放下,便听太后道:“女帝,今日命妇们入宫朝拜哀家,说了些有趣的事。”

谢凝一听就知道昨晚去珠语楼的事给太后知道了,便解释道:“太后,朕并非胡闹之人,只是昨晚长宁候世子与汝阳王都要去青楼,朕好奇什么人竟能让钟铭之与景渊两人去探望,便跟着去了,还请太后千万不要误会朕的品行。”

“哀家并无责怪女帝之意。”太后温和道,“女帝如今富有天下,青楼女子自当别论,但若是朝中子弟,哪怕是清白人家的孩子,纳入后宫也并无不可。”

谢凝闻言不禁一怔,太后却不再多说,只劝谢凝多吃些东西。一直到谢凝准备离去,太后才有意无意地问道:“女帝,不知武举之事准备得如何了?”

“太后放心。”谢凝笑道,“朕已经交代下去了,武举是大事,诸位大臣不敢有所懈怠的,元宵节那天承天门外会摆擂台,届时太后与朕一同见证武举三甲的诞生。”

太后闻言,才含笑送谢凝离开。

离了长乐宫,连兰桡也皱眉道:“太后为何如此关心武举之事?”

“不知道,不过太后有懿旨,朕也只好狐假虎威了。”谢凝笑了,初四一上朝就追问武举之事,还吓唬朝臣道:“此事由太后提起,如今太后一日三遍地问起这武举,你们若是让朕在太后面前受气,朕可要生气的。”

吓得兵部赶紧将奏折呈上,道:“陛下,一切已准备就绪,这是参加武举的人员名单,请陛下过目。”

禄升接了名单奉上,谢凝一边看一边听兵部的禀告。

“此次武举虽准备仓促,但报名不下千人,都是京城人士。因陛下宽宏仁厚,不少百姓也报名了,实在是陛下登基以来的第一大喜事,臣等必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保管叫太后欢欢喜喜。”

一番话实在没甚可取之处,还不如手里单调的名单有趣,谢凝左耳听了右耳出,没一会儿便叫退朝了。

“陛下、陛下。”回到紫宸殿琼叶便追问,“那位宁绾云姑娘可在名单之中?”

“这个你可不必担心了,兵部的虽然是些粗人,但揣摩上心这件事还有个陆离坐镇呢,能有什么闪失?”谢凝看着名单笑了,“朕可期待得很呢。”

大梁朝的武举制度是太宗时设立的,旨在吸收各地的有用之才,强国之边防。同科举一样,武举按照惯例也是三年一次,每次自县中童试成童生、道中乡试成举人、京城会试成贡士,最后再殿试成为进士。科举自每年秋天乡试、春天会试,武举却刚好相反,是夏初乡试,初冬会试。只是这武举制度自创立以来,除太宗、文帝、武帝三朝,少有举行的,原因是许多帝王觉得数千人在京城里舞刀弄枪,甚是危险。

谢凝这一次的武举开得仓促,也没能一层层地选拔,只好在报名时只规定三代有犯人之后、贬官者、贱籍者不得参与,其他的随便参加,不管是平头百姓还是将士,只要官职低于中郎将都可以。只因这一规定,京城中倒也有近千人参加,将兵部忙了个人仰马翻。

武举的内容分为体、武、骑、射、策五科,每科又有不同的小项目。因此次武举情况特殊,兵部不比策论,只看其他四科,更采用了淘汰制,自正月初五开始,每一轮便要筛掉一部分的人。

“青瓷!青瓷快来!”琼叶站在殿前引颈期盼,见了那抹黑色的身影便使劲招手,问道:“快说快说,宁姑娘怎样了?”

青瓷面无表情道:“要先禀告陛下的。”

“我知道,哎呀,那你快进来!”琼叶拉着她往暖阁里走,叫道:“陛下,青瓷回来了!”

“早听到你的声音了。”谢凝放下奏折,“兰桡,上茶水点心瓜子。”

兰桡抿嘴一笑,将茶点排开,女帝坐在锦榻上,三个宫女围着炭火与小矮几,桌上茶水点心瓜子,宛如闺阁中闲闹的聚会。青瓷看着不禁不自在,琼叶与兰桡却已经坐下了,兰桡给三人倒茶,琼叶已开始嗑瓜子,问道:“今天情况如何?考什么?宁姑娘过关了么?”

青瓷跪坐在地毯,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道:“今日是武举第一场,比的是‘体’,就是观察体格,有身患残疾、体质孱弱者,都被淘汰了。应试者需脱衣给考官检查,一一记录。”

“啊!”琼叶惊呼,“那宁姑娘岂不是……岂不是被人看光了?”

“你慌什么?”谢凝笑道,“朕难道真的派青瓷去看热闹么?”

青瓷常年白无血色的脸上露出红晕,低头道:“属下谨遵陛下教导,以紫宸卫之身份为宁姑娘做检查,宁姑娘虽是女子,但看得出从小练武,体质极好,不输男子。”

“也就是说……青瓷你将宁姑娘看光啦?”琼叶笑嘻嘻地问道,“宁姑娘可知道你是女的?”

青瓷的脸更红了,又不能不回答,只好说:“知……知道,我已亮出紫宸卫腰牌,这朝中只有我一人是紫宸卫,宁姑娘没有遭到羞1辱。”

只是这样子看来,不仅是没有遭到羞1辱,恐怕还是遇到了心中极为佩服之人呢。谢凝想到宁绾云口中曾提到“女帝身边那极厉害的女护卫”,不禁笑了,吩咐道:“继续再探,一定要注意宁绾云与孔惟道两人。哦,对了,孔惟道呢?”

“孔校尉出身行伍,自然一切顺利。”青瓷答道,“陛下不必担心。”

武举便如此进行着,由青瓷每天上报,谢凝还忙着和宋明璋、孙墨释对付新一年各部署要钱的折子,这个要修那个要买,忙得焦头烂额。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已是正月十四,若非早朝上兵部尚书万翰泽提醒,谢凝几乎忘了这事。

“陛下,经过十天的比试,已决出三十人进入武举会试,恭请陛下与太后驾临。”

谢凝点头,叮嘱道:“金吾卫与骁卫、羽林卫一定要做好保护的措施,决不能叫太后受惊,明白了?”

“是,臣等自当谨慎,不容有任何闪失。”

次日,武举会试。

会试分为两个部分,上午下午分别举行。十四日一早,禁苑之中搭起了高台,巨大的校场由骑兵骁卫、重甲兵与步兵羽林卫一同护卫着,随着禄升尖细高亢的通报声,谢凝与太后自銮驾登上高台入座,太尉、兵部尚书一身甲胄与丞相、御史身穿官袍各自一边在下首坐下,高台再下一层才是文武百官。

谢凝道了声:“开始吧。”

万翰泽便抱拳而出,先对女帝、太后行礼,再一手按着腰间宝剑,声音洪亮地喝道:“武举开始——举人入场拜见吾皇、太后!”

四方的校场的四角、四面的鼓楼上边擂起了战鼓,“咚咚咚——”一队整齐的士兵便牵着马自大门走了进来。鼓声停下,士兵们的脚步也停下了,万翰泽道了声:“跪。”士兵们便齐刷刷地单膝跪下,一手按膝一手撑地,齐声嘹亮道:“叩见吾皇、太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平身。”谢凝抬手道。

“是。”万翰泽先抱拳,再转身喝道:“起!”

士兵们便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琼叶站在谢凝旁边,一眼便看到了队伍中的女子,忙低声道:“陛下,您看,宁姑娘在那里呢!”

谢凝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见宁绾云穿着一身皮甲在第一排站着,那甲胄应已是军队中最小的了,但对她而言仍是不合身,看着十分别扭,颇为滑稽可笑。太后见了也笑了,摇头道:“怎么一个女儿家也来胡闹?太不像话了。女帝你看,那队伍最后的一排,自左至右,分别是孟家、卫家、陶家的公子。”

琼叶一时没想到这什么孟卫陶是什么姓氏,只随着太后的指点去看最后一排的左边三人,瞬间眼睛一亮,赞叹道:“孟家明朗,卫家坚毅,陶家儒雅,陛下,真是好少年呢!”

谢凝心中却咯噔一下,立刻与陆离对望了一眼,双双明白了太后执意要开设武举的用意。她脸上带着笑,道:“确实是好少年呢,若能为朕所用,当是好事。太后你看,长宁候世子钟铭之也在同列呢,就在第一排。”

太后看去,果然见第一排有个愁眉苦脸的俊俏少年,她不禁想起除夕夜的传言——长宁候世子在青楼里被女帝扒了个精光,夺路而逃。太后暗自揣度道:“难道女帝竟看上了长宁候世子不成?这却不好了。”

谢凝悠悠地将钟铭之推出来当靶子,吸引了太后的注意力,再含笑吩咐道:“梧昭,开始吧。”

万翰泽便高声道:“武举会试开始!”

话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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