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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前夫是太尉-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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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案子,不对劲啊。”

谢凝懒懒地翻了翻卷宗,问道:“怎么不对劲了?”

于承泰道:“陛下,我朝重法却也慎刑,越是重大的案子,越要详细,对于抄家这些大罪,更是慎之又慎。但闻家这案子,卷宗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只道‘闻如深窥视宫闱,龙颜震怒,判抄家灭族’,后边便是一连串的闻家九族名单,审核的部署是哪个,审理的官员是谁,何时处斩,竟然一个字都不写。这其中,必有隐情!”

“是么?”谢凝面露哀色,“于爱卿,闻家之事,你虚得查得清清楚楚,免得亡者不安呐!来人,将紫宸令取来。”

兰桡将紫宸令捧出。

谢凝道:“于承泰,朕赐你紫宸令,命紫宸卫青瓷协助你,这举国上下,无你不能查之人,无你不能查之事,无你不能过问之责,任何人有任何反抗,通知金吾卫、骁卫、羽林卫。还有,每一个证人,朕都要亲自审问。”

于承泰行礼道:“是!”

立刻与青瓷前往调查。

于承泰先将闻家九族以及旧家奴都调查了一遍,竟然真的有人侥幸逃脱,而那个家奴就在他们去调查的前一天,莫名其妙地吊死了。

“吊死了?”于承泰皱眉,问身边的衙差:“问问周围的人。”

而衙差调查之后报告道,所有的邻居没有人知道这人曾经是闻家的家奴,他们只知道这是个癞头铁匠,每天沉默不语,因为癞头,甚至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青瓷问道:“于大人,怎么办?”

“不需要怎么办,这人绝不是吊死的,通知仵作验尸。”于承泰面无表情地说,“对方这是心虚了,正好,本官还嫌抓不住他们的尾巴呢!”

而后于承泰也不再管是不是会死人,依旧一股脑地查下去,后果依然如此,几乎每查到一个当年的漏网之鱼,那条鱼就直接“自杀”了。剩下的都是些小虾米,虽然逃脱了,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大人,你办事不力啊。”朝堂之上便有人发难了。“陛下,于大人大动干戈造成证人死亡,案情如今仍一头雾水,陛下,臣请陛下旨意,更换人选!”

群臣都知道这案子是个讨女帝欢心的好机会,纷纷道:“陛下,臣附议!”

谢凝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大理寺卿,问道:“于爱卿,你怎么说?”

“臣还在调查中。”于承泰依旧只有这句话,“不过今日既然诸位同僚不相信臣,那臣便将案子的进展当着陛下的面说一遍。”

“抄斩闻家的圣旨是隆昌四年正月二十六下的,此前毫无预兆,圣旨的内容只道‘闻如深窥视宫闱’,随即被抄家灭族。但是陛下,臣翻阅旧存档,却发现如深公只在正月十五的元宵日匆匆被宣进宫。其时如深公虽仍是太史令,但已是半隐退,平日里并不在史馆当值,这也是三个月之内如深公唯一一次进宫的记录。”

“被召进宫?”陆离问道,“先帝为何将如深公召进宫?如深公在宫里见了什么人?”

“陛下,臣调查过当日的起居注,发现当日的起居注业已被抹去,再询问相关宫女,却发现当日服侍的宫女太监们都已被处死。”

“于大人!”朝臣中警醒的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当即喝止道:“案子涉及陛下亲族,于大人还是与陛下私底下禀告吧。”

于承泰却丝毫不觉,反问道:“诸位大人又责问我案情,又要我同陛下私下禀告,这案子是要公布天下的,如今当众禀告,有何不可?”

好几个大臣都心急火燎起来,闻如深被召进宫随即触怒龙颜,御前服侍的宫女太监全都被杀了,这说明闻如深根本没有犯什么错,只是不小心发现了什么宫闱中的事,所以先帝震怒,不仅杀了闻家也杀了御前服侍的宫女太监们。现在若是将这事明明白白地说出来,那不是一巴掌打在先帝脸上么?

可是有心拍女帝马屁的大臣,也有刚直不阿的书生,闻如深曾是当世大儒,门下弟子虽少,但每一个书生都曾以史馆闻家为榜样,一支笔写尽曲直也写尽风骨。就连号称书生之首的御史台,也曾对闻家毕恭毕敬。闻家被抄斩二十二年来,多少书生暗中含泪祭奠,如今听说闻家的冤屈竟然另有隐情,哪个书生能坐得住?

“陛下,于大人说得有理。”一个翰林学士立刻便站了出来,“既然陛下有旨彻查,将来必定是公诸于众的,这遮遮掩掩,难道诸位大人想叫天下人都怀疑先帝么?”

其余的大臣差点没被噎死,忍住了才没翻白眼。本来没几个人怀疑先帝的,现在这么一吵,谁还能不想到是闻如深发现了先帝私德有亏才被先帝满门抄斩?

“陛下……”礼部与钦天监一群老顽固皆是额头冒汗,女帝与先帝感情并不亲厚,可治国孝为先,女帝哪能议论先帝的过错?

“陛下。”御史大夫江自流不慌不忙地站了出来,“既然诸位同僚不满于大人的调查,不如让臣与于大人一起调查此事,陛下以为如何?”

谢凝在龙椅上与底下的陆离对望了一眼,差点没笑出来。她让号称软硬不吃铁馒头的于承泰调查闻家的事,为的就是让于承泰当着满朝文武说出隆昌帝那个混蛋对闻家做了什么,一旦隆昌帝为了一己之私杀了当世大儒的事被书生们知道了……二十二年前的书生们只能暗中祭奠,二十二年后这些书生却已经成了各部要员,书生一脉有奴颜媚骨的,却也最讲究一个尊师重道、清名风骨,为此不惜性命。这也正是书生们只凭三尺微命却能与世家、武将,甚至叫皇帝也不得不忌惮的原因。闻家的案子是最典型的皇室仅仅为了颜面就将大儒满门抄斩,若是书生们不为之请命抗衡,将来朝中哪里还有书生说话的份?只管受皇室与世家的摆布得了。

她算准了朝中会有书生出身的大臣为闻家出头,没想到连御史大夫江自流都主动要求参与审理。既然江自流想为书生们争一口气,谢凝当然乐得其成,当即同意了:“准奏,御史,你可要与于爱卿好好地查啊。”

谢凝这个“好好查”的旨意一下,负责武力震慑的青瓷就接到了宁绾云传来的话。“孔傻蛋让我告诉你,网已经布下了,你们只管行动便是。”

青瓷点头,转头就将话告诉了于承泰,结果当晚于承泰就去找了某个传说中曾经均值的宫女,自然,也是有人在他前边的,只是这次对方在下手之前先遇到了金吾卫。

“胆子挺大嘛。”孔维道用剑鞘挑着那人的下巴,冷冷道:“京城是金吾卫的地盘你知道么?这么三番两次地在金吾卫地盘上杀了陛下要的人,你这是看不起咱们两万兄弟啊!”

那人张口便想自尽,却被附近一个金吾卫卸了下巴。

“不是咬舌自尽就是在牙缝里藏1毒,能不能有点新意?”孔维道嫌弃,挥手让手下将这人带走了,转身看了看城门方向。

这时候,羽林卫已经将人带进宫了吧?

第二天早朝,于承泰再次禀告案情,“陛下,臣找到了个证人,请陛下亲自审理。”

谢凝兴趣缺缺地问道:“谁啊?”

“前大内总管福海。”

谢凝的身子坐得正了点,“宣。”

福海正是当日谢凝在紫宸殿上为谢凝作证之人,颤巍巍地上殿来,谢凝的语气还十分温和,道:“福海,于爱卿有话要问你,你可要一五一十慢慢地回答,此事牵连甚广,若是有一句假话,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是。”福海应道,又对于承泰行礼。

于承泰问道:“福公公还记得闻如深如深公吧?”

“记得。”福海点头,“当年的太史令。”

“那二十二年前,也就是隆昌四年正月十五,先帝为何忽然召见如深公,福公公可还记得?”

福海的身体一抖,不由得看了谢凝一眼,道:“老奴记得当日先帝忽然要召见闻大人进宫,但先帝为何召见,却不曾说。”

“那先帝召见如深公时,你可曾服侍在旁?”

福海摇头:“先帝当日将左右屏退,未曾有一人服侍在侧,但……但……老奴在殿门处守着,确实听到了一句话。”

满朝文武,连同谢凝的心都提了起来,谢凝问道:“什么话?”

“先帝还未问话,老奴便听到闻大人说……”福海将当日的声音都模仿了出来。“闻大人问道,‘皇上,汝阳王妃是谁?贞妃当真死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回老家过中秋,爪机更新,所以字数有点少,16或者17号恢复正常~

第167章

福海的话一出,所有朝臣的心都是腾地一跳,齐声叫道:“要糟!”

他们都料到闻如深知道了了不得的事情,却不曾料到竟是如此……如此可怕之事,贞妃未死?变成了汝阳王妃?这也太匪夷所思、惊世骇俗了!

偏巧这一日景渊竟然来上朝了,一时众人也是想看又不敢看,紫宸殿上寂静如死。只有谢凝轻柔的声音响着:“福海,你说的可是实话?”

“回陛下,老奴一生经历诸多风雨,活到如今不容易,因此越发珍惜活着的机会。”福海跪地拜道,“此事关乎先帝名声,借老奴三百条命老奴也不敢撒谎啊!”

谢凝又问:“除了这一句,你还听到了什么?”

福海俯身道:“回陛下,老奴听了这一句便知事情重大,不敢再在门口守着,因此寻了个由头走开了。先帝见了只以为老奴不在殿外守着,是以处死了守在殿外的宫女太监,却没处死老奴。”

谢凝微笑:“大约是先帝仁慈,念你服侍一场,饶你一命。”

福海闻言不禁松了一大口气,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只是这件事捅出来了,女帝要怎么处理呢?

“陛下。”陆离不慌不忙地问出了这个话题,“您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朕也苦恼呢。”谢凝一手撑在龙椅的扶手上,纤长的手指点着脸颊上的伤疤,目光流转,落在一直闷不作声的景渊身上,她含笑问道:“汝阳王,你怎么看?此事牵扯到皇室与景家旧闻,可不许不做声啊。”

景渊苦笑一下,站出道:“陛下,此事……此事但凭陛下圣裁。微臣……为人子不可擅言父母之过……”

“倒是朕不孝了。”谢凝叹了口气,仿佛要将此事按下不提。

“陛下!”江自流一见如此立刻跪了下去,高声道:“如深公为人耿直,实为当世师表,陛下若是不彻查此事,恐怕天下书生寒心呐!”

江自流一跪,其他科举出身的文官也呼啦啦跪了一大片,齐声道:“求陛下彻查此事!”

“这……”谢凝脸上作出为难的样子,无辜得一点也看不出正是她方才三言两语就把一桩陈年旧事变成了勋贵与寒族的角力。她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御史,你与大理寺卿一同调查此事,早一日调查出结果,朕也早点安心。”

寒族们这才满意了。

退朝之后,谢凝将青瓷留了下来,吩咐道:“此事大有蹊跷,先帝不仅是个皇帝还是个男人,大梁朝可不是未开化的蛮人,将女人当做物品随意赠送。先前朕还当先帝不知道贞妃成了汝阳王妃之事,现在看来,这事先帝心里清楚得很呢!你去告□□自流,先调查景昙和先帝之间的关系……不。”

谢凝停下脚步,吩咐道:“重点给朕查一查,当年越王案发生时,先帝与景昙都在干什么,越王案必定有蹊跷。叫于承泰与江自流一明一暗,调查清楚。”

青瓷应道:“是!”

陆离在后边听着,等所有人都走了,他才上前握住谢凝的手。谢凝停了脚步,闭上眼靠在他怀里,低声道:“那个老东西,比咱们想象的都蠢都毒,当真是气死我了!”

“你这一手挑拨离间却是做得越来越好了。”陆离轻抚着她的发,夸奖道。

谢凝抬眼一笑,眼角妩媚:“侯爷,小女子最擅长的可不就是措东家的火烧西家么?”

“你可不只是东西两家。”陆离低头,点了点她的脸颊,眼中含笑。“陛下必定有旨意给臣呢,是要臣将景家的老底都掀出来?”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朕既是小女子又是小人,当然睚眦必报。”谢凝眼睛眯了眯,掩住一丝杀意。“敢打皇位的主意,朕若是不杀鸡儆猴,他们还真以为自己能觊觎皇位了?”

汝阳王府里,景渊也在头疼着。

“王爷。”管家景贵小心翼翼地问道:“女帝这一连番的架势,您要如何应对?”

“本王也没想到,这个妹妹如此血性。”景渊勾着嘴唇一笑,身上的长年累月熏陶着的檀香瞬间被这个笑染了血色,宛如此岸红色的曼珠沙华,不得解脱,透着森冷的杀意。“没事,让她查,让她看看她的父皇曾经多么肮脏卑劣,也让她知道,她不仅有个弟弟在江南,还有个皇兄在京城。等她查完了,说不定还能了了本王多年的一桩夙愿。”

这二十五年来,他可是日日夜夜都想着要认祖归宗呢。

景渊不动声色地将暗处的爪牙都收了回来,静观其变,谢凝却大动干戈,于承泰一遍遍地到他的王府里提人。满京城都看着这一出惊心动魄的荒唐闹剧,暗地里都在传着贞妃、先帝、先代汝阳王的爱恨纠葛。

“我看啊必定是这样的,贞妃与先代汝阳王乃是青梅竹马,只是贞妃被先帝诏选入宫,两人不得不分离。后来两人在宫里遇到,双双情不自禁,就闹了一出假死,这不就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嘛!”

“哼!”一人冷哼道,“贞妃与先代汝阳王倒是成眷属了,可汝阳王妃有什么错?她怎么就得活生生地被人取代,一个正正经经明媒正娶的嫡妻,不明不白地就死了,还落得个孤魂野鬼的下场,要我说啊,这贞妃先是红杏出墙,再是害死别人家的正室取而代之,其心之毒,不下蛇蝎!”

本来还想说一出才子佳人苦命鸳鸯的说书人,瞬间便体会到了民心所向——才子佳人那都是骗穷书生的,都听腻了,唯有这等侯门辛秘才是长久的话本子。百姓们爱看为富不仁最后遭到恶报,更希望自己能成为惩罚恶人的正义者,一时汝阳王府门前,不知不觉便多了些臭鸡蛋烂菜皮。

景渊接到管家的禀告后立刻便派人在附近把守,下了命令一定要将这等扔臭鸡蛋的事杜绝了,尤其不能叫金吾卫知道,谁知第二天就被京城府尹给上奏了。

“这怎么行呢?”早朝上听了京城府的报告之后,谢凝沉下了脸,“这些刁民也太放肆了,这郡王府何等尊贵,岂是他们闹事之处?来人,传旨孔维道,让他带着金吾卫亲自守着汝阳王府,谁敢靠近,抓了再说!”

一声令下,金吾将军孔维道亲自带着一千金吾卫,将汝阳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当然,金吾卫对待汝阳王府的小厮都是客客气气的,进出都打招呼,看到面生的还要盘问一番,免得放了歹人进府。

“陛下圣旨里说得清楚,千万要保护好王府,否则要打本将的板子呢。”孔维道一本正经地说。

而汝阳王府里,连信鸽都没能飞出去也不敢放出去,生怕被人拦截了。而每一个放出去的丫鬟小厮,都不敢叫他们传话,更不敢摆脱尾随的金吾卫,若不是心里有鬼,何必摆脱金吾卫的追踪?金吾卫也只是不放心嘛!

连一向沉得住气的景渊也不禁有些着急,他心中清楚,谢凝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但她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呢?言寸心虽然在她手里,但言寸心知道的事情有限,她不该怀疑到他的头上。若是陆离告诉她三年前景昙造反之事,证据已经都销毁了,谢凝还能干什么?

便在他想不通之时,另一个消息传来了。

某天早朝时,大太监禄升忽然禀告说骁骑营长史叶睿图求见,谢凝便宣了进来。叶睿图一跪地便报道:“启禀陛下,年前陛下命微臣调查私兵一事,臣如今已经查清楚并且在燕山附近查出秘密作坊数个,昨晚骁骑营突击,已经将所有人员尽数拿下,押在骁骑营大牢里。经过搜查与审理,贼首供出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微臣无法定夺,求陛下明示。”

谢凝疑惑:“什么事?”

叶睿图道:“贼首说,私兵作坊存在已十年之久,曾暗中铸造兵器秘密押送给江夏王,江夏王败落后,其主人怀恨在心,于四年前故意将火药兵器等藏在骠骑大将军府中,以污蔑大将军。”

“竟有此事?!”谢凝脸色严肃,“骠骑大将军曾教了朕不少东西,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忠君爱国,来人!立刻给朕把当年的卷宗调出来,当年是谁检举骠骑大将军府中藏有私兵的?先帝一开始又是命令谁查封骠骑大将军府的?”

刑部的人立刻前往调阅卷宗,然而根本不需要调查,朝臣中一人忽然面色苍白,双股战战。

“陛下,以末将看来,不需要查了。”卫府将军冷冷地看着那人道,“此事不如问问这位秦大人?”

那姓秦的官员当即就跪下了,惊慌地呼喊道:“陛下!陛下!臣不是有意的,是……是……”

他连着两声都没能说出来,谢凝也没耐心了,挥手道:“押去大理寺大牢,仔细审问,朕要看卷宗,不要听什么申冤。要说冤枉,朕相信骠骑大将军才是冤枉的。”

至此,隆昌二十六年末的大案正式开始。

第168章

那姓秦的官员如今在鸿胪寺当差,原本确是刑部的侍郎,直接从朝堂被押去大理寺之后,大理寺卿于承泰是来不及审他了,但是两个大理寺少卿还在呢。这两个大理寺少卿也是警觉,第一反应便是察觉这案子非同小可,姓秦的官员还没被押到大理寺大牢,他们便先派人将秦家的老小抓到了大理寺大牢。

姓秦的一到大理寺大牢便看到妻儿老小,登时咬牙切齿:“夫人……好啊,你们大理寺未免欺人太甚!女帝只说叫你们审我,何尝让你动本官的家人!还不快快将他们放了!”

“秦大人,我同你说,你还是老老实实谢谢咱们大理寺吧。”左少卿懒洋洋道,“骠骑大将军是什么身份?太尉还未设立之前便是本朝第一武将,国之壁垒,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陷害唐将军?对方的来头岂是小的?如今陛下要彻查此事,你又落入大理寺的手中,对方为了叫你闭嘴会做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么?”

右少卿道:“看在同僚一场,秦大人,我劝你一句,进了大理寺,没有谁不说呢真话——记住了,是真话,咱们于大人可仁慈得很,除非对逆贼,否则绝不用刑。只是你拖得越久,给对方的准备时间便越长,对你也只有越不利。”

姓秦的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对方?什么准备的机会?”

左少卿笑了:“当然是准备暗杀你的机会,难道你帮人做了坏事,还指望人家给你活命的机会?特别是,你还在大理寺的大牢手中。”

姓秦的猛地一惊,瞬间明白了过来,大理寺将他的家人带来,不是为了威胁他,反而是为了保护他的家人。否则的话对方只要将他的家人捏在手中,他便是有一万个愿意恕罪的心,也只能一头撞死在大理寺大牢里。

“唉……”姓秦的长叹了口气,忽然明白了过来,如今的女帝不是先帝。先帝不理朝政,女帝却是要将朝政认认真真抓在手中的。

然而片刻之后,两个大理寺少卿却单独将姓秦的提审出来,录了份秘密的口供,画押之后再将姓秦的送回了牢里。

“张兄,现在怎么办?”左少卿捏着眉心问道,“这可是个烫手的山芋,我胆子小,可不敢接。”

右少卿也叹了口气,说:“此事我俩断不能裁决,派个人……不,我亲自带去找于大人。于大人现在是在那处么?”

左少卿点头,右少卿便点了四个衙差,带着小心翼翼地上路了。不怪他万事小心,实在是大理寺卿于承泰这一日要去调查的是老太监福海埋在城外的一个箱子。他带着人到了郊外,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下去了,右少卿越发地提心吊胆,嘱咐衙差道:“此地恐有埋伏,小心为上。”

话音未落,几道黑影从道旁的树林里窜了出来,一言不发,抽刀便杀!

“我这乌鸦嘴!”右少卿惊叫一声,赶紧躲到衙差的包围圈里,端着最后的官架子叫道:“你们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刺朝廷命官,不想活了么?”

“大人,将你手中的供词交出来,免你不死。”黑衣人压着嗓子道,“否则的话,休怪我等得罪了!”

右少卿冷笑一声:“你们倒试试!”

黑衣人不再废话,立刻劈刀上前,然而一交手才发现,这四个衙差的身手竟然不弱!黑衣人也是心思活络,立刻便道:“不对!这不是衙差!走!”

然而为时已晚,四个衙差竟然反守为攻,四人配合无间,身影如电,稳稳地将八个刺客围在了中间。再一会儿,刺客们身上都挂了彩,周围慢慢地浮起一阵血腥味。

“老大,拼了!”一个黑衣人叫道。

黑衣人首领也看出来了,四个衙差虽然配合无间,却只能将他们围住,双方只能僵持,谁也赢不过谁,现在只看谁能豁出去。黑衣人心一横,刀式瞬间从凌厉变成了肆意,要来个鱼死网破。

便在此时,竟有哒哒的马蹄声传来。黑衣人瞬间一惊,不禁分神看去,然而便在这一瞬间,数支羽箭破空而来,黑衣人单刀挥舞,斩了十之六七却还是被羽箭伤了腿,无法施展轻功离开。黑衣人心知遭到了暗算,心一横便要寻死,却不料那四个衙差瞬间上来,三两下将他们的穴道点了,叫黑衣人们动弹不得。

“右少卿大人,教您受惊了。”策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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