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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隐身贵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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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物件放呢……”
“别人的东西再好,那也是别人的。我的地儿再不好,那也是我的。漱玉阁有漱玉阁的好,仪方院有仪方院的好,只要各自看到好,便是个狗窝住着也是幸福的。四姐姐,我赶了几日路,都没睡个好觉呢,不送四姐姐!”
沈宝再度咋舌,怎么就不管用了,任她如何刺激励机制沈容,她不急不燥,反倒是沈宝有些控抑不住。
沈容淡淡一笑,穿过花厅看到一间小耳房,耳房里摆了张小榻,又有一个衣厨,瞧着是服侍丫头值夜的地方。
她到了东屋,屋子很大,用屏风隔成了前后两部分,前似一间,完全可以当两间来使,前室靠墙处摆了一张一人多高的七层书架,上面摆着《女容》、《女德》等女书,又有一张琴,临窗下是一张书案,案上摆着笔架,汝瓷瓶里插着几枝梅花,案前又摆了一张贵妃椅,旁边放了两张高杌。与书架对应处,摆着梳妆台、洗漱架等物。在靠屏风的中央处,则设了一张小榻。
屏风后,摆了一张内红外粉的芙蓉帐,帐内整齐的叠放着两床锦被,清一色都是粉色芙蓉花的,就连枕头也绣着芙蓉蝴蝶图案,床前有张尺宽的踏脚长凳,与床一般长,床侧又摆有高案、灯台,另一头则是一组衣厨,上面刻着花鸟吉祥图案,衣厨侧又有张案几、矮凳,瞧着可以放到桌上的物件,几上摆有茶具、花瓶等。
在床的另一侧又有个围屏,可在里面沐浴和净手。
虽然瞧着寒酸了一些,该有的都有了,她又何需闹腾。
沈容瞧了一眼折往西屋,西屋倒是隔断开来的前后两间,后面那间可以当成库房或杂房,前面排着一成床,竟有四张之多,又相映配备了箱子、衣厨等物,甚至连服侍下人使的妆台也有。
她勾唇微微一笑:“后屋还空着呢,到时候移两张床到后屋,前屋住四人太挤了。”
小环瞧了一眼,心下就明白,大户人家没有这样摆下人床的。
而沈容则觉得像是集体宿舍,脸上依旧挂着不经意的笑。
石妈妈带着两个婆子,抬着一口大箱子进来:“五姑娘,你的东西抬过来了。”
小环奔出屋,让婆子将大箱子抬到了东屋。
沈容去了外袍,懒懒地躺在暖榻上,即来之则安之,沈宝想激怒她,她偏不生气,看到沈宝计谋屡屡失败,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就忍不住想笑。
老太太、李氏、沈宝,这可是你们来招惹我的,本姑娘可不想与你们久久纠缠,是得想个法子,让你们自顾不暇。
石妈妈迈入院门,不敢相信地道:“五姑娘便住这里?”
小环指了指东屋,低声道:“五姑娘刚歇下,原想用羹汤后再歇,可等了半晌,也不见人送来。”
石妈妈当即恼道:“下人们不送,你不晓得去大厨房取么?”
小环不语。
石妈妈让两个婆子将箱子抬到东屋安放好。
沈容佯装睡熟,心里却琢磨着如何回敬李氏,老太太原是想待她们姐妹好的,可李氏一直在旁边搬弄是非,往往沈容好不容易赢得老太太好感,李氏立马就摧毁掉。
☆、第60章 残墙断壁
这会子,沈宜回到了潘氏的福瑞院。
翠竹与沈宜将在仪方院的所见,又将沈容所说的话细细地告诉了潘氏。
沈宜言罢,好奇地道:“娘亲,女儿记得院子秋天时母亲才令人修缮,怎的围墙上就缺了几处,看上去又破又旧。”
翠竹道:“那院子外头瞧着与匾额也太不搭了,匾额做得比福瑞院的还要鲜亮,偏院子又旧……”
一亮一暗,更能显得那院子破落。
李氏真是好手段,费尽心思想要算计沈容,偏这小丫头就是不上当,居然轻描淡写一番,不闹不吵。
潘氏勾唇苦笑,老太太与李氏的手伸得够长,回头若是将这些告诉给沈俊臣,怕是他也要着恼。就算沈俊臣不喜五姑娘,到底是他的嫡女,可李氏却一门心思地算计。
李婶子垂手立在一侧,她是潘氏的人,将才又将沈宛姐妹的事细细禀报一番。
末了,李婶子又道:“五姑娘就是个孩子,她哪里知道这些,想来定是入京途中大姑娘私下里教的。五姑娘连老太太都敢顶撞的,也只得大姑娘的话她能听。”
潘氏笑道:“就凭大姑娘能将她教得如此忍而不发,这大姑娘就是个厉害的。”
“没亲娘的孩子早当家,大姑娘才八岁,石氏就拿了铺子、田庄给她打理练手,石氏病倒时交到她手里的田庄铺子都是收益最好的,剩下的那部分,原是想留给二爷,不想二爷落水没了,就到了老太太手里,此次老太太入京,就是将那部分全都给卖了。”
潘氏道:“听说是卖给老太太娘家李家人的。”
李婶子应声“是”,“奴婢家的男人是这么说的。”
“李家不过是小户人家,早前为几亩田地也能争得头破血流,当年二太太嫁给二爷,只得一家豆腐铺,再二十两银子的陪奁便没了,哪里拿得出这么一笔银钱,依我看,这许是糊弄大姑娘姐妹,这东西定还在老太太手里捏着……”
说是一家豆腐铺、二十两陪奁,定还是沈老太太背里的积蓄给李氏的脸面。
那时的李家,统共才多少家业,家有良田十八亩,另有一座沈老太太出钱建的庄户人家宅院,李家的日子过得并不是宽裕,哪有闲钱给李氏置嫁妆。
外头,传来石妈妈的声音,“九姑娘在么?奴婢奉大姑娘之令给九姑娘送礼物来了。”
沈宜听说有礼物,立时探头一望。
李婶子打起帘子,“石妈妈,进来罢。”
石妈妈手里捧着三个漂亮的锦盒,缓步走了进来,上头的那只锦盒尤其漂亮,她取了锦盒,启开盒盖,里面依旧是一条豌豆大小的珍珠项链,又有一支珍珠钗子。
沈宜眼睛一闪,“大姐姐给我的?”
竟有些不信。
石妈妈道:“这可是大姑娘特意给九姑娘预备的礼物。”
沈宜道:“另两个盒儿里是给八姐姐和十妹妹的吧?”
“是。”
沈宜用命令的语调道:“打开给我瞧瞧。”
石妈妈启开另两个盒子,里面是一对银质蝴蝶钗和一条银质璎珞盘项圈,不算多好,但贵在式样别致。
沈宜见给自己的要好许多,笑道:“八姐姐还在祠堂呢。”
“大姑娘吩咐过了,说送到大姨娘那儿,让大姨娘给八姑娘收着。”石妈妈含着笑,欠身道:“大太太,仪方院的围墙被三爷习武打了几个缺,另外,仪方院的匾额太奢华了,比老太太院子里的匾额还做得好,大姑娘说,不敢逾了老太太院里的例。”
瞧瞧这大姑娘说的话多好听,没说任何人的不是,轻描淡写就让换。
☆、第61章 口不对心
潘氏笑着与李婶子道:“寻个手脚麻利的匠人,着婆子领了把仪方院围墙修补好。把仪方院的匾额摘下来,我记得库房里还有几块匾额,挑个合宜的挂上。”
石妈妈退出福瑞院,沈宜把玩着那串珍珠项链。
李婶子歪头瞧着,“这条珍珠链子得值不少钱。”
潘氏瞧了一眼,怕是比她给沈宛的红玛瑙镯子还贵重些,这可不是寻常的珍珠,而是粉色的珍珠,价值就比寻常珍珠又贵了几倍,而沈宜见是粉色的,更是喜上眉梢。
李婶子又道:“大太太,大姑娘手里可有笔银钱呢……”
“我堂堂名门世家的嫡女,没的算计她手里几千两银子,岂不被人笑话。只要他们不招惹到我身上来,我只睁只眼、闭只眼。”
李婶子苦笑,连老太太都想拢了去,偏大太太没看上眼?李婶子可不信,否则早前不会看到沈宛给沈宜的见面贵重,露出那满意的表情,说到底只是抹不开“名门世家女”的身份,心里哪有不想要的,不过不愿承认罢了。
主仆二人闲话了一阵,李婶子去忙潘氏安排的差事。
沈宜得了粉珍珠项链,当即便戴在脖子上。
*
沈容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时,已经是酉时分。
石妈妈笑道:“五姑娘可要沐浴?”
沈容惊道:“奶娘怎在我这里?”
“大姑娘不放心,遣奴婢过来服侍你一些日子,只等寻了得体的管事婆子,再遣来过来服侍。”
沈容愣了片刻,“姐姐知道我到底年纪小,若来了管事婆子定是指使不动,还不得是老太太和二太太的人,但她那儿就不同了,父亲看重姐姐,只要姐姐不喜管事婆子,寻个藉由打发了事。难得姐姐处处替我思量周详。”
石妈妈没想沈容能一下堪破沈宛的用意,“五姑娘到底是知事了。”
沈容从起身,小环便吩咐了两个粗使丫头预备香汤。
石妈妈又道:“刚才大太太派了针线房的管事婆子送了两身新裳过来,说是照着四姑娘的身量做的,试试大小,若不合适,今晚让针线房连夜改一下。”
“奶娘和小环也有新裳么?”
“有的,是照府里的规矩添的年节新裳,小环的略肥大些,我的倒还合适,这会子小环还在西屋里自己收呢,不过几针的活,明儿她就能上身了。”
沈容低应一声。
石妈妈服侍沈容沐浴更衣,又换上了鲜艳的冬裳。
沈容吃了两碗羹汤,又吃了些点心天色便暗了,石妈妈正给她挽发,沈宛带着沐雨与一个婆子就到了院子外头。
她看着围墙上新修补的印记,又看了新换上的匾额,上头写着“仪方院”三个大字,不过是光秃秃的木板上写了三个黑墨大字,她心一沉,这么几年,她自是知晓,李氏母女背里故意使坏,定要触怒沈容大闹,又因沈容大闹,指责她没规矩仪态不敬长辈。
沈宛看着这破旧的小院子,心头一阵阵的发寒,今儿也亏得沈容是忍住了,一时间她心里酸酸的,有种想哭的冲动,如果不是她有一个胞妹要照顾,她真想离开这个家算了。
沐雨穿了一件新领的冬裳,这会子见仪方院这等落魄,不由有些意外。
沈宛对身后的婆子道:“我这里不用服侍,你回去歇着。”
“是,大姑娘!”
沈宛领着沐雨进了花厅,抬头就看到东屋里的沈容,正安安静静地坐在菱花镜前,由着石妈妈给她挽发打扮。
“姐姐来了!”
沈容跳眉一笑儿。
沈宛快走几步,一把将沈容抱在怀里,只不说话,这院子竟是连老家的小院也比不得,只孤零零三间屋子,瞧着有个小厨房,也是破旧不堪的,这是她的妹妹,是一母同胞的妹妹,母亲临终前,最不放心的便是这个妹妹,曾要她好生看照,她住着气派华丽的漱芳阁,可她妹妹却住在下人们住的小院里。
☆、第62章 辅国论
沈容道:“姐姐,今儿沈宝招惹我了,我偏没生气,倒是她气哼哼地走了。如果我生气大闹,祖母就会重惩我。姐姐看不得我受苦,就会求情,她们就有机会逼姐姐拿出辛苦一年攒下的银钱,还要逼你将得来的珍贵首饰也交出来。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变聪明了?”
沈宛一阵哽咽,泪雾升腾,眼泪汪汪,可泪珠儿就是流不下来,“是我没用,害得妹妹受委屈。”
沈宛也觉得奇怪,为甚自己的阁楼是极好的,偏沈容住的地方如同下人一般,外头只是望一眼,主让觉得心寒。
“我才不苦呢,外头瞧着这里不好,可里头该有的都有了。”她前世是孤女,又曾过了好几年军人般的生活,那时候的日子要多简朴有多简朴。
沈宛用帕子拭去了泪水,“容儿,我会想法让父亲知道你住的什么地儿……”
“姐姐,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仪方院到漱芳阁又近,便是天晚了,我也可以寻姐姐玩。你别伤心,我都没难过呢,我只想着,沈宝要让我发火生气,我偏不生气。姐姐没瞧见,她离开时那气得将脸嘟成南瓜的样,我想起来就乐。”
沈宛夺了石妈妈手里的梳子,认真地给沈容梳着头发,“一会儿,我们去书房见见父亲。”
“是。”
沈容琢磨着如何对付老太太、李氏这对姑侄联盟军,只有瓦解了她们的联盟,才能确保她们姐妹的平安。
她必须先下手为强,时间一长,若让她们行事谨慎,自己就更难。
眼下便是年关了,恐怕没人想到她会在除夕这日下手。
她不能拖,她可是急性子,决定了的事就得早些干。
石氏的仇,她要报;沈宽被害之仇,她还是要报。
那现在就从沈宽被害之仇开始清算。
纵容了敌人,便是危害自己,为了让她们姐妹更好的活下去,她必须先下手为强。
*
书房。
姐妹二人福身问安。
沈俊臣端坐在书案前,看着面前这对美丽的女儿,他一时恍神,仿佛想到十六年前初遇石氏的情形,一转眼,他们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父亲。”沈宛轻唤一声,从沐雨手里接过一只盒子,恭谨地道:“这是娘亲临终前要我交给父亲的,娘亲说父亲一生最酷爱各种书籍,这是娘亲替父亲寻来的前朝明相所书的《辅国论》。”
这本书,在他高中之后,一直想要,前朝明相崔靖乃是一代权臣、贤臣、良臣,可谓光耀千古,听闻宫中有一套《辅国论》,这上面不仅讲了如何做好一个臣子,更讲了为人之道等等。
沈俊臣一时心绪繁复,“你娘还说了什么?”
“娘亲说,父亲是个好父亲,关爱儿女,要我们姐弟三人好生孝顺父亲,只是二弟……二弟去年夏天落到河里便没了,他原是个会念书的,念得比三弟还要好,那日还得了学堂先生的夸赞,说二弟有父亲幼时之风……”
早前沈容倘明白,为何沈宛要拉她来见这便宜父亲,这会子是明白了,她是在打亲情牌,想用沈俊臣对石氏的愧,对过世沈宽的情,对她们姐妹能多一分呵护。
沈俊臣看着锦盒里的书,眼睛一红,“是我愧对你们的母亲,没想她到临终还念着给我寻书。”
沈宛哽咽道:“娘亲一直都很想念父亲,想念那年你们去下李庄的庄子上避暑,夜里联诗作对……”
下李庄有一片三百六十亩的良田,就是握在老太太手里的一样,被老太太卖给娘家兄弟了。
☆、第63章 刷存在感
沈容立时回过味来,沈宛这是故意让沈俊臣加深印象,就算石氏不在了,对他来说,石氏的东西便是他的。
“女儿入京前,想去下李庄瞧瞧,只是不能再去了。”
沈俊臣问道:“为何不能去?”
沈宛面有难色地道:“下李庄那处庄子被……被祖母卖给大舅公了。”
沈俊臣回忆道:“那庄子极好的,当年你娘和你外祖母为了旱涝保收,又花了银钱修了一个十亩大的储水池,还建了水渠,便是天旱也有好收成。”
“入京前,祖母说,她手里的三处田庄八百余亩又十家石台县城的铺子不好管理,便都卖给李家舅公、表舅了,只说到了京城另给我们姐妹置了好的。”
老太太入京有些日子了,沈俊臣却从未听人提到此事,八百余亩良田,还有十家铺子……他知道石氏是个会打理的,手头的田庄铺子都有极好的收益,眉头蹙了又蹙。
人都有这样的时候,认定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动了时,心头都会有个疙瘩。
李家是什么景况,沈俊臣心里清楚,这么大一笔家业,整个李家的舅舅、表兄弟加起来也买不起,李家舅舅早前家里一家只得十几亩田地,还不是上等田,怎么可能吃下这么一笔家产,莫不是老太太直接给了李家,哄骗沈宛姐妹不懂,直说到了京城另置。
这是沈家的东西,凭什么要给外人?
老太太拽着这么一笔家业不吱声,是想偏了李家还是偏给沈俊来?
他在家书里,只要老太太带着他的儿女来京城团聚,可老太太倒好,硬是把二房一家子都带来了。
一入沈府,不仅将潘氏给沈宛姐妹预备的婆子丫头拨了去,还要领府里的月例。
想到这儿,沈俊臣心里多少有些不快。
对沈俊来,即便以前感情不错,可到底分开了十来年,兄弟俩说话也不能说到一块。前几日,沈宾、沈宪兄弟还与沈宏生出了芥蒂,尤其是沈宾,他比沈宏大了好几岁,竟抢了沈宏的狼毫笔。潘氏告到他面前,他心里也不舒坦。
他原有两个嫡子,长子没了,沈宏可是他的宝贝。
沈宛又道:“娘过世前,将绵州城里的铺子、附近的田庄交给了女儿打理,每年的收益不多。前几日在咸城,女儿和妹妹在淑妃提议‘与民同乐’时闹着玩儿,试着下注,竟赚了二千五百两银子,想着母亲打理这么大的府邸不易,女儿想拿这银钱在京城或置些良田,或买家铺子,一来练练手,二来姐妹俩也赚点胭脂水粉钱,也好替母亲分担一二,免得将来被人指责,说我们姐妹连打理店铺、田庄都不会。”
沈容似里暗暗惊诧,沈宛这拐弯抹角,就是给沈俊臣上眼药,刷一下她是乖巧懂事好女儿的印象。
“你也大了,翻年到明年十月便该及笄,是该学学主持中馈等事,回头,我会与你母亲说,让她教你学着。”
“是。”沈宛眼里流露出孺慕之情,“今儿除夕,晚宴设在前府会客厅里,母亲已经备好了,还请父亲移驾前往。”
父女三人刚出书房,便见沈宏带着个小厮婆子奔来,在灯笼光辉映照下,沈宏一袭暗红色的锦袍越发红艳,他定定地看着如仙女般步步行来的沈宛,小嘴儿微张,“爹爹,家宴要开始了,娘让我来唤你。”
沈宛笑道:“六弟,这天儿冷,你着个下人来传话便是,怎的还亲跑一趟,瞧瞧,这小脸蛋冻得发红,越发像年画上的福娃娃。”
沈宏立时羞红了脸,这么一看倒更像了。
☆、第64章 异样
几人穿过长廊尽头的角门,直入会客厅,会客厅的中央已摆了一张大桌子,两侧又摆了几张八仙桌。
老太太坐在尊位上,笑盈盈地道:“俊臣,快入宴席,今儿过节,你也累了一年,是该好好歇着。”
沈宛往四下里一扫,便见三位姨娘俏生生地立在大厅一侧,齐刷刷地站在潘氏的身后,而另一边怯怯地立着两个小姑娘,一个是十姑娘沈家莉,另一个应该是八姑娘沈家薇,沈家的庶出子女一律以家字带头取名。
沈俊臣揖手道:“见过母亲!”
“自己人,这么多礼作甚,你不入席,一家子人都不敢入席,且先坐下。”
沈俊臣方在老太太左侧落座。
潘氏亦在沈俊臣身边坐下。
老太太右侧方,沈俊来带着李氏落座,沈宾兄妹三人照着次序入座。
沈宛让沈宏、沈宜近潘氏坐了。
沈容正要坐下,李氏笑道:“五丫头,这主桌只能坐十二个人,要不你与八姑娘、十姑娘一道,让三姨娘坐过来吧。”
潘氏勾唇笑答:“弟妹,这是哪家的规矩,侍妾姨娘与正经主子坐一桌。”
三姨娘是新来的,近来很是得宠,潘氏正恼着,李氏居然提议让她坐过来,潘氏岂能痛快?
沈容面露惧色,这是她装出来的,立在一边一副不知道坐还是不坐的模样儿。
沈宛伸手扯了一下,“容儿,坐吧!”
她方才装出胆颤心惊的样儿落坐。
看到沈容被吓得不轻,沈俊臣心下越发不快,李氏什么时候做起他们大房的主了,还乱出主意。
沈俊臣对几位姨娘道:“大姨娘,你们都入席吧!”
大姨娘应声“是”,拉着八姑娘入了席。
今儿过节,八姑娘虽然被罚,却被提前放了出来,瞧着她怯懦的模样,就能想像她在府里的生活。
八姑娘早不罚、晚不罚,老太太李氏一行入府后第二天就被罚了,沈容猜测,这定是老太太暗里与潘氏斗法,老太太仗着大姨娘曾是石氏的陪嫁丫头,想拿捏住大姨娘,而潘氏定是不允的,借故发作了八姑娘,想让大姨娘瞧见形势。
老太太早前因石氏当家,便处处受制,石氏死后,她终于成了当家人,怕是这会子处处都看潘氏不顺眼。
李氏是个不争权的,不是不想争,而是她的底气不足,她的嫁妆少,又没势力,故而索性巴结着老太太,为自己的儿女谋些利益。
大圆桌上,满满地摆着各式菜肴。
老太太扫了一眼,心情大快。
李氏更是咋咋嘴,她活了近三十年,哪里见过此等丰厚的年夜饭,便是老家办酒宴也没这等丰盛。
沈宪早已经控制不住,举着筷子便要取中央那只烧制的鲤鱼,实在太好看了,旁边还有萝卜花,还没到,就听沈宜大唤一声:“七哥,年夜饭中间的鱼是不动的。”
沈宪恼道:“我偏要吃!”
李氏扬手推开沈宪的手肘,轻喝一声“闭嘴”。
沈宏不紧不慢地道:“七弟,这着实不能动,这是京城的习俗,年年有余,这鱼要留到明儿一早奉到祠堂祭祖。过了正月十五才取出来,意喻年年都有吃不完的存粮。”
沈宪恼道:“又不能吃,摆到桌上作甚?”他举起筷子又取了卤鸡腿,却被沈俊来给敲掉了:“没规矩,你祖母、伯父都没下箸,你倒先吃了。”
沈俊臣道:“母亲,你喊声‘开席动筷’,你不动,孩子都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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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设局
沈老太太瞧着原在老家个个都规矩知礼的孩子,而今到了京城几番失礼,面容不由得沉了又沉,暗自思忖着是否请个熟谙京城规矩的嬷嬷来教导一番。再看沈宛她举止得体,模样、才华样样顶尖,心下暗赞“不愧是我教导出来的”,其实沈宛的规矩几时与沈老太太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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