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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隐身贵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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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姑娘被潘氏关到祠堂,性子怯懦了许多,生怕再说错话、行错事,虽有想要的,却又不敢说出来,她是庶女,比不得正经的嫡女,“长姐所赠,不敢有辞,只要是大姐姐给的,什么样儿的都喜欢。”

沈宛道:“手帕、青绸花伞,你们也要这些么?将才九妹妹可说了好多的吃食,到时候我带些回来给你们尝尝新。”

八姑娘与十姑娘暖声谢过沈宛。

沈容看着两个小姑娘一前一后的身影,只是两个年幼的孩子,竟教得没了小孩子该有热情,她活泼不起来,是因为她是二十多岁的人,怎的瞧着两个小姑娘,竟比她还老气横秋,明明有想要的,却因怕说错话而不敢提。

沈容想着,一转身追上了八姑娘,“八妹妹,你真没想要的么?”

八姑娘摇了摇头。

十姑娘道:“我想要呢?听丫头们说,灯会上有好漂亮的花灯,五姐姐能不能带只花灯给我。”

“有动物的、花形的,还有人物的,十妹妹想要哪种?”

“有小兔子的吗?我喜欢小兔子。”

“好,我给十妹妹买小兔子花灯。”

八姑娘垂着眼帘,定定地看着地上,不喜不悲,可神色隐有忧色。

沈容道:“八妹妹有心事?”

“没……没有。”

“怎的瞧你似乎在担心什么?”

十姑娘奶声奶气地道:“大姨娘年前就咳嗽,一直不见好。近两日越发严重了,偏因在年初,府里不允郎中上门,说不吉利。”

沈容笑道:“八妹妹,我屋里有上等的川贝,入京前,是长姐在绵州药铺子里买来备下的,回头你到我屋里来取上三两回去,寻了雪梨与川贝一块炖了给大姨娘吃,吃上几回就好了,这比药还管用呢。上回我咳嗽,长姐便是这样炖给我吃的,才吃两日就全好了。”

八姑娘原本无神的眸子闪了又闪,“待给母亲请了安,我便去五姐姐院里取。”

沈容点了点头,“你们快去。”

大姨娘原是石氏的陪嫁丫头,石氏是瞧她人老实可靠,这才做主给沈俊臣做了通房。后来沈俊臣入京赴考,石氏想着他身边没个服侍的,便抬了大姨娘的位分,让她做了侍妾,陪沈俊臣入京。

八姑娘不过因说错了话,就被潘氏借故发作关入祠堂。说到底,八姑娘也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这一关数日,放出来后,越发没了早前的活泼爱笑。

沈容唤了小环过来,低声吩咐道:“你去仪方院一趟,告诉奶娘,把我屋里的川贝寻上三两来,取五钱当着八姑娘的面熬成雪梨川贝膏,让她学了,再将剩下的川贝交给八姑娘。记得让八姑娘把雪梨川贝膏给她姨娘送去。”

小环应声“是”,正要离开,沈容又道:“别说是我吩咐的,只说是大姑娘的意思。”

“姑娘!”

做了好事,不留自己的名儿,却要留大姑娘的名儿。

“照我说的做便是,大姐姐就要议亲了,多一个待人仁厚的名声对她好。”

沈容只想躲在长姐的背后,她的名声已坏,她从未曾想过纠正名声的事。

名声于她,有时候就是一种负累。

洒脱的将名声抛于脑后,她只要快乐、潇洒地生活,做自己想做之事。

“是。”

沈宛令沐风取了棋盘,坐在花园凉亭里与潘伦奕棋。

石氏在世时,给沈宛请过琴先生、棋先生,把能学的都让沈宛学了个遍,沈宛自小聪慧,一点即通。

潘倩立在一侧,时不时说上两句,正要动棋子,被潘伦拍了两下,“叫你乱动!”

“潘伦大才子,这会子落败了吧,还自以为你的棋艺好呢,瞧你今儿算是遇上棋艺高的,再下下去你就输定了。”

沈容也是懂棋的,对于一个潜伏特工,有时候需要以不同的身份进行潜伏,琴棋书画她也会,但不算特别精通,立在一侧看得津津有味。

不远处,移来一行人,沈俊臣笑意盈盈,“是倩姐儿和伦哥儿来了?”

潘倩福身道:“给姑父问安,姑父新年吉祥!”

“吉祥,大家都吉祥。”沈俊臣带着好奇地走近桌前,定定地看着棋盘,很显然,潘伦被沈宛给围死了,这会子正是焦头烂额。

八姑娘、十姑娘回来时,远远便见沈俊臣站大凉亭里,对于父亲,她们姐妹是既想亲近,又有些畏惧。

沈容笑道:“八妹妹来了,我今儿可算是沾了你的光,长姐吩咐了石妈妈,让她将川贝雪梨膏所需的材料都备好了,正好我也去学学川贝雪梨膏是怎么熬制的。”

沈俊臣带着深意地看着沈宛,沈宛听沈容提到自己,有些不解地抬眸。

沈容忙道:“姐姐一心都在棋上,这不是你早前吩咐的么,你听石妈妈说大姨娘近来有些咳嗽,说屋里有川贝、雪梨,让石妈妈手把手教了八妹妹做川贝雪梨膏,熬了给大姨娘吃。”

沈宛回过味来,“你领八妹妹去仪方院。”

“是。”

潘伦没想沈宛如此善良,便是一个姨娘也如何用心,还要教庶妹做川贝雪梨膏,对她的好感不由得再度升级。

沈俊臣瞧在眼里,颔首微笑,“伦哥儿,怎不走了?”

“走哪儿都不成。”

“你起来,让我试试。”

沈俊臣坐了潘伦的位置。

沈容则领了八姑娘去仪方院学做川贝雪梨膏,十姑娘好奇也跟着来学。

待沈容熬好川贝雪梨膏,送走八姑娘,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了。

沈容懒懒地捧了本从沈宛那儿得来的闲书,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看了几页,闭阖上双眸,将潘倩今儿说咸城灯会的事细细地理了一遍,有比赛就会有赌注。前世记忆里,沈宛可是猜谜语的状元,整个灯会,就她一个人猜中的谜语最多,赢取的灯也最多。

猜谜之后,沈宛还参加琴技比赛,一曲天籁,技压群芳,之后,她又参加了对对子赛,又得了个第一。

丫丫的,这个沈宛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既然是这样,她一定要狠狠地买,借着机会大赚一笔不可,她手头还有一些首饰,到时候先送到当铺活当,换了银子去咸城瞧热闹。

*

八姑娘沈家薇拎着食盒进了大姨娘屋里,将川贝雪梨膏取出来,“姨娘,这是我和石妈妈一起熬的,能治咳嗽,你快吃些,吃上两日就能痊愈。”

大姨娘半倚在床榻,捂嘴又是一阵咳嗽。

八姑娘捧着盛好的川贝雪梨膏,“石妈妈说,这个凉了也可以吃,每个时辰都吃一盅,明日就能见效。你先吃一碗,那钵里还有好多呢,今儿可得吃完,明儿一早,我再去五姐姐的仪方院给你熬。”

“八姑娘,我这一病,真是辛苦你了。”

“姨娘这病是因我而起。要不是姨娘夜里偷偷去祠堂瞧我、陪我,你也不会染了风寒,是我连累了姨娘。”

大姨娘接过,往嘴里吃了两匙,很甜,却甜得柔滑,甜得恰好。

八姑娘站在一侧,继续道:“姨娘,我要回来的时候,五姐姐将我拉到一边,说明儿她和长姐要去咸城,灯会上有赌注,问姨娘要不要也随份子买些,要是赚了钱,就能分红。”

大姨娘不过是个侍妾,哪里有什么银钱。即便手头有些银钱,可这也是多年来用心攒下的,三位姨娘,就大姨娘出身最差,是通房抬起来的。

“若是赔了呢?”

“赔了的话……五姐姐说,算折损一半。”

“八姑娘还是太小了,不懂里头的奥妙,上回她们能赚,那是大姑娘运气好。”

大姨娘原就是个本份人,只想本份地过日子,能看到八姑娘顺遂长大,将来若大老爷念她服侍一场的情分,给八姑娘挑个好人家,她就心满意足了。

八姑娘坐到榻前,见四下无人,低声道:“姨娘,我瞧着能成,五姐姐拿了她的首饰给沐风,让沐风送到外头去活当,她还说要多凑些银钱呢。说是皇上下了令,恩允咸城灯会‘与民同乐’。

这回连京城的皇子、公主、王公贵族玩上一把的也有不少。要不我们凑点银子交给长姐玩,若是赚了,姨娘手头也能宽松些,这些年,姨娘跟着父亲走了许多地方,有了银子便能置些良田、铺子。”

大姨娘比不得二姨娘、三姨娘。二姨娘是有娘家的,虽是庶女,却是有嫁妆的,在京城亦有处三百亩的田庄,手头也宽松。三姨娘也是官家小姐,虽没二姨娘的嫁妆多,人家也有个百余亩的田庄,还有个杂货铺子维持生计。

大姨娘放缓了吃川贝雪梨膏的速度,心里权衡着,她手头是攒了些银钱,这可是她所有的家当了,要全都拿出来,她心里有些犹豫,若真赔了,她还不得心疼死,她还指望着多给八姑娘攒点嫁妆。她还有些首饰,能值二百余两银钱。

心头挣扎了一番,她指着红漆箱子道:“里头有个锦盒,你开了箱子寻出来。”

八姑娘照着做了,不多时抱了个带锁的盒子出来。

大姨娘取了钥匙打开盒子,里头竟有一叠银票,五两一张、十两一张,二十两一张的不等,“这些都是我近十年攒下的,统共有三百余两,有一百两是有些年头的钱庄存票,若全部换成新银票,也有几两银子的利钱。”

八姑娘道:“我瞧五姐姐身边的沐风是个实在的,可以找她置换成新银票。”

“好,你悄悄拿了银票去寻你五姐姐,就交给她处理,让她们瞧着红我一份红利。”

八姑娘道:“就拿个整数罢。”

大姨娘咬了咬牙,既然沈容都敢把她所有的首饰拿出去活当,她活了近三十年,难不成还比不得一个孩子的勇气。“这盒里的首饰也一并交给你五姐姐,既然要赌,就赌次大的,要是我们赚了,你将来的嫁妆也有了。”

八姑娘心里忐忑,“要不就留五十两银子?”

“我身上还有几两银子,这些都交给五姑娘。”

八姑娘有些后悔与大姨娘说了这事,万一赔了,她们母女的生活往后会更艰难,潘氏从来不拿二姨娘立威,也没为难过十姑娘沈家莉,不就是因为她姨娘没娘家,又是从丫头抬起来的。

石妈妈见沐风出去又回来,再出去,如此往复了两次,她就嗅出不一样的味道,心里纳闷,见沐风进了内室,正低声与沈容说话。

“五姑娘,都给活当了,这是当票,这是五千两银子。”

沈容立时跳了起来,“你不是开玩笑吧,就我那一盒子首饰你当了五千两?”

“姑娘,的确当了五千两。八姑娘送来的那盒子兑换成了新银票,又当了部分首饰,可得了六百两银子。”

沈容歪着头,看着手里真实的银票,近乎自言自语地道:“我的首饰当了五千两?”

石妈妈脱口而出,“五姑娘要这么多钱作甚?”

立时将二人吓了一跳,没想石妈妈会躲在门后听。

石妈妈又道:“你不会想像上回一样下注吧,那次能胜是你运气好。”

“我总得试试不是。”

“五姑娘,你怎么能胡闹?还扯着八姑娘也一起胡闹。”

“奶娘,你小声些,传出去,怕是我就要重罚。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明儿要去咸城,这坐庄的是皇子亲王,就让我试一回。”

石妈妈轻叹一声,“我是管不住你,回头我告诉大姑娘。”

*

石妈妈夜里去漱芳阁寻沈宛,说了沈容拿了首饰去活当换银子的事。

沈宛惊道:“她换了五千两银子?”

“还悄悄把八姑娘和大姨娘也给扯进来了。”

沈宛轻叹一声,指着桌上的银票道:“你快瞧瞧,这是母亲刚才令多婆子送来的二千两银票,说是让我看着下注,输了算她的,赢了把赚头给她带回来。”

“这……”

沈宛道:“我哪里懂晓这作下注作赌的事儿,我瞧容儿倒是个爱玩的。把银子交到她手上,我还真不放心,罢了,罢了,回头我就买猜蒙子第一名。”

她这么一说,石妈妈顿时如梦初醒,“瞧我这脑袋,大姑娘打小可是听着猜蒙子长大的,也最是个会猜的,要不这次大姑娘也帮我捎五十两去赌赌。”

猜蒙子,蜀地的方言,意即谜语的意思。

“你不怕我买亏了。”

“大姑娘下场猜谜,包准就不会亏。”

沈宛轻叹了一声,“你把银子送来。”

正说话,便听楼下传来珊瑚的声音:“沐雨,大姑娘可歇下了?”

“还没呢,在楼上与石妈妈说话。”

“与我通禀一声。”

珊瑚在楼下等了片刻,她上了二楼,笑盈盈地福身请安,“老太太手头有些积蓄,听说明儿大姑娘要与潘家表少爷去咸城看灯会,想问问,灯会那日大姑娘是不是会下场猜蒙子?”

她原不想去,被潘氏、沈容一闹也不得不下场猜谜,她自认从小是听着谜语长大的,那是因为石氏的陪嫁里头有一本厚厚的《猜蒙集》,只是后来石氏过世,那《猜蒙集》没了下落,但后来每逢家乡灯会,无论什么样的谜语,她最多猜五次就能猜出来。

珊瑚不见她答,又是浅浅笑道:“老太太令我送了三千两银票过来,说是若姑娘下场猜谜,记得替她买上一份,赚了算她的,输了大姑娘还她本钱。”

潘氏还说着让她拿去玩,老太太说输了还本钱,这岂不是包赚不赔的买卖。

沈宛推辞不得,老太太近来心情不好,许赚了银子,能哄得她心情转好。

*

翌日是正月十一,潘家来人接沈宛姐妹,这次沈宛领了小环、沐雨,沈容便带了沐风同行。

白日赶路,夜里借宿客栈,一路上前往咸城看灯会的年轻奶奶、公子、姑娘还真不少,时不时潘伦、潘信兄弟俩就能遇上几个熟人。

正月十四日午后,一行人抵达咸城。

城里几个更夫提着锣鼓大声吆喝,“上元佳节,与民同乐,肃王坐庄棋艺赛,二皇子坐庄猜谜赛,三皇子坐庄射箭赛,六皇子坐庄对子赛……”

潘倩道:“哈哈,宛表姐,这回有趣儿了,亲王皇子全出来坐庄玩乐。”

潘信、潘伦兄弟骑在马背上,那日潘信瞧见沈宛,眼睛都瞧直了,难怪自家四弟那日回来就有些失魂落魄,有这么个绝色有才的表妹,真可谓:表妹如此夫复何求。

潘伦道:“听说荣国公寿宴,永乐公主、九皇子狠赚了一笔,那个诗词会可足足赚了四十三万两白银,为谢萧家修建行宫之辛,九皇子赏了萧家十五万两白银。消息传出,肃王、几位皇子个个眼馋,全跑到咸城来玩各种赛。”

亲王皇子齐上阵,几位成年的公主打破了头才抢到琴技赛的庄家之位,还是三位公主一起坐庄。

从来没有这样玩乐的。

京城所有的达官贵人更是闻风而乐,臣子们玩不成,可以让自家的儿子、女儿出来凑热闹,听说江南一带的富商也是闻讯赶来。

咸城今儿到了不少权贵人物,客栈爆满,若非潘家与咸城世族王家是姻亲,他们一行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沈容听到耳里,怎的感觉举国都在赌,这种感觉犹似进了二十一世界冬天的成都街头,嘛这种形容?那便是:处处皆有麻将声。

(穿插一个笑话:你乘坐飞机,如果在飞机上听到麻将声,那指定是进入四川境内。)

这日夜里,沈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掉到了一个全是粪便的海洋里,越是挣扎,越是沾了满身的粪便。

*

清晨,正梳洗,小环急切地进了隔壁客房:“大姑娘,大姑娘,快醒醒,今儿上午有棋艺赛、对子赛,已经开始了。”

沈容再也坐不住,冲到沈宛屋里道:“不是晚上才开始的么?”

“有好多项比赛,晚上开始还不得乱成一团,今儿上午有两项,下午还有射箭赛、琴艺赛,晚上是猜谜赛、花魁赛,听说江南一带的风月佳人都赶到咸城参赛了。”

沈容拍着脑袋拼命地想,本尊前世记忆里到底是谁赢得了棋艺赛的第一,可越是想,越是一团浆糊,她只知道,这对子赛的头名是沈宛,绝赛时,她对上的是京城才子梁宗卿。她突地忆起棋艺赛的第一是谁了。

只是,因为她在寿宴上出了下注的主意,引得这次的上元灯节与前世有些不同,也吸引了更多的才子佳人前往。

潘伦等人赶到咸城城西时,在空旷地带上已经摆开了擂台,而周围则是有商家将一盏盏灯笼挂上,只周围用帷幕封了起来,暂不允人进入。

沈容移着步子,问身边的潘倩道:“倩表姐,赵国熹皇子可来咸城了?”

“赵皇子吗?”潘倩一脸愕然。

此人听说过,据传赵熹与九皇子南宫昶交好,行事低调,鲜少出现世人眼前。潘倩甚至不知道这位赵国熹皇子的容貌,沈容这突兀的一问,她一脸错愕,只当是自己听错了。

潘倩愣愣地道:“没听说他会下棋啊……”

沈容听到的就是一串“啊”的回音,一遍又一遍地回应,不会是梦里情景有误,她到底是买赵熹,还是不买此人?

王公子笑道:“熹皇子与九皇子交好,定是住在荣国府。”

沈容看着身后一袭少年装扮的沐风,低声道:“你带上碎银打听一下,问问赵国熹皇子可会参加棋艺赛?”

沐风立时怔了一下,脸上变了又变,“五姑娘,那……买多少?”

这两个……

沐风脸上微沉,眼里掠过异样的表情,生怕沈容给瞧出来,只一刹便掩去。旧主子雷厉风行,新主子机灵古怪,两人皆高深莫测。

旧主低调,新主让世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所有人只看到沈宛的优秀,何曾注意到沈宛身边的小姑娘。

“你且去打听。”沈容拉了沐风到一边说话,“我准备买二万两银子!”

沐风凝住,赵熹会奕棋,她怎没听说?只知道这会皇子喜欢骑马,拳脚功夫也不错,自小送入大周为质,与九皇子一起长大,在大周又有赵国质子府,行事很是低调。

沈容微微一笑,“打听清楚,看他会不会下场?我下血本买他。不得让人知道这是我买的,行事要隐秘。姑娘我现在正缺钱,有大用。”

“姑娘,是何大用?”

“银子都没赚到,你问这许多作甚?”

她总不能画饼充饥,钱才是王道。

钱虽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她不是已经在人前表现出一副财迷模样么?这样子好,她以后就表现财迷,而且是越像越好。

“若是姑娘赚到,是不是会告诉奴婢你有何大用?”

沈容点点头,“若真赚到,我会告诉你。”

*

棋艺赛的下注桌案前,一个太监扯着嗓子吆喝:“棋艺赛开始下注,只要买某人胜超过十万两银子,不下场也会由我家王爷邀其下场一赛,下注了!下注了!相信你所买之人皆是棋艺高手,下注了,五两银子开买,开始了,开始了!”

“棋艺赛已经开始,现在赔率高,再到后面赔率会越来越低的,来得早不要错过发财机会啦……”

桌案前有阵阵吆喝声,立时吸引了乌压压的人群,有人自觉排队开始下注,而另一侧的账篷里,则设了专门的五千两银子下注的贵宾账篷。

棋艺赛的擂台,密密地摆了二十张棋盘,一个又一个的棋手上了擂台。

沈容直直盯着擂台。

另一侧,对子赛已拉开帷幕,同样有太监在那儿扯着嗓子吆喝。

这哪里是比赛,快赶上菜市,几名太监拼的是谁的嗓门大,仿佛没人知道这坐庄的全是皇亲贵族。

人们看的不仅是热闹,还享受着这份惊险刺激。

半个时辰后,寻常下注台前还有长龙似的队伍,贵宾下注那边却是寥寥无人。

沈容焦急地等候着,正四下张望,却被人扯了一下,一扭头,竟是个沾着络腮胡子的男子,那眼神颇是熟悉,沈容瞧了半晌,方才回过神:这是沐风啊!

沐风原长得有些黑壮,扮成男子倒有些清秀。

“姑娘,我打听过,他要下场,已有人一口气出了十万两银子买他下场,第一个买的是一赔十的赔率。这会子姑娘投注,便降到一赔六的赔率。”

“真的。”

“待他露面,会再降到一赔三,若是进入最后绝赛,会再降至一赔二。”

沈容趁着众人未注意她,将一个荷包寨给了沐风,“二万两银票,你去下注。我稍后排队另买他赢。”

发财,尤其是发大财这种事,一定要低调,最好低调到没有人知道。

沈容寻到排队的潘伦,央着他帮忙下注,“伦表哥,我还没想好买谁,到你下注,我就想好了。”

巳时一刻,棋艺赛的擂台上出现了梁宗卿,与赵熹惯来的低调不同,这厮走到哪儿都喜欢高调。一登台便是一对四,一个人同时与四人下棋,这等强势,真真不愧是大周京城第一才子,名列大周四大才子之首的人物。

半炷香后,他以速战速决之速,四盘稳赢。

人群哗然,议论纷纷,所有人疯狂地下注买赵熹。

高调才子还不罢手,又来了场以一敌六,哇卡卡,这么高调,回头要是输了,真是太丢人了。可是即便是输,若是以一敌几而输于某人,那也是华丽的输、荣耀的输。

下注台前,太监敲着锣鼓,扯着那鸭公嗓子大喊:

“买梁宗卿,买一赔三!”

不过一刻钟后,又降为:“买梁宗卿,买一赔二!”

再不到百息,再降:“买梁宗卿,买一赔一!”

当梁宗卿以一敌六全赢之时,赔率再降,“买梁宗卿,买二赔一!”

随着梁宗卿棋艺绝伦,因为他的步步而胜,人群疯狂,下注的人越来越多,一只只银元宝、一张张银票飞向下注桌案上,化成了太监写好的下注票契。关注胜负的人少了,下注的人多了,整个西市上人头窜动。

对子赛正在风风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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