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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隐身贵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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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道:“二老爷何不把银子交到五姑娘那儿,大姑娘与五姑娘姐妹情深,她在明春园忙碌,定是放心不下五姑娘。奴婢听说,前儿大姑娘走了永乐公主的门道,请了太医回来给五姑娘诊脉。
昨儿大姑娘得了御饼,还让石妈妈送了两包回来,大的送到福瑞院,小的这包给了五姑娘。”
大姑娘可不是对大老爷、大太太多孝敬,根本就是不放心家里的五姑娘,所以多有看顾,生怕家里有人欺负沈容。
沈俊来觉得这话不差,在沈容给大太太请罢安后,他就站在路口等着沈容。
“给二叔请安!”沈容、沈家薇、沈家莉三人齐齐福身。
沈俊来笑道:“听说宛姐儿在下注诗词会?”
沈容故作意外。
沈家莉年纪最小,但因长于内宅,又是庶女,颇有些早熟,奶声奶气地道:“五姐姐,府里都知道大姐姐又赚银子了。”
沈容这才应声“是”。
沈俊来道:“我这儿有八百两银子,且先交给你,回头你见着沐风,托她交给宛姐儿,就说是我投诗词会下注的份子。”
钱婆子正从佛堂那边出来,见沈俊来要把银子给沈容,不由笑道:“二老爷,这么多银子你给一个孩子,也不怕弄丢了?”她笑了一下,“五姑娘,老太太请你去一下佛堂。”
沈容心下一转,老太太最是厌恶看到她,现在就连沈宛也不愿见了。沈俊臣因为上次的事,对老太太心里不满,虽然没再逼讨银钱的事,母子之间生了芥蒂。
“若是祖母是问赚来银钱的事,八妹妹可以作证,昨儿我就摸了一下银票,除了大姨娘那份,其他的银钱被沐风带给长姐了。长姐说要赚我们姐妹的嫁妆,后头还要下注的,待诗词赛事结束,便要交给父亲母亲置备嫁妆。”
沈容不是呆傻的么,钱婆子才提了老太太要见她,她就猜到是为银钱的事。
珊瑚看着八姑娘。
沈家薇欠了欠身,“钱婆子,我可以作证,五姐姐说的都是实情。”
老太太连大房嫡女都不放在眼里,会善待她,这简直是笑话。
沈家薇又道:“不仅是五姐姐的钱在大姐姐那儿,就是我姨娘赚来的钱也托沐风带给大姐姐,我姨娘要托大姐姐继续下注。”
这话,纯粹就是沈家薇说瞎话。
昨日大姨娘见到银票,很是高兴,留了九百两,剩下一千五百两又交给了沈容,请沈容继续下注,还说若是亏了,也不让她赔。
大姨娘的胆儿还是小了些,生怕折进去,尤其是下注后,她的心就没安顿过。
昨晚,大姨娘唤了沈家薇去说话,又叮嘱、教了她一回,叫她莫给沈宛姐妹惹事,还让她继续与沈容交好。大姨娘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明明会下注的是沈容,为什么沈容却推到沈宛身上去,但昨儿想了许多,想明白其间的关键,就越发觉得沈容更厉害,一个女子连美名都不要,却说是沈宛会计算估测,这分明就是给沈宛争名,只要此次沈宛在诗词大会再搏个名次出来,他日前途不可限量,再有会计算估测这一条,便是世家名门也要竞相求娶。
珊瑚道:“这两日,大姑娘会使下人回来吧?”
沈容又猜:许是老太太也想下注。
老太太手里还有些钱的。
有了上回的事,明白石氏与沈宽遇害的真相,她们姐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敬重老太太,就是装也不愿意装了。
沈容道:“我的银钱都在大姐姐那儿,上回大姐姐使沐风回来,就是知我手里还有点银钱,带着我赚脂粉钱儿的。大姐姐昨儿另给我几两银子作零使,怕是这几日不回来,后日是幽兰诗社一年一度的诗词赛,待赛完之后,又是三大女子诗社的大赛,怕是不回来。”
沈家莉跟着附和道:“这可怎么办?沐风不回来,我姨娘还说也要下注呢。”
沈容道:“将才,母亲也问了大姐姐的事,母亲也要下注,可是合在母亲那边,一起送到我大姐姐那儿去。”
沈容让沐风给沈宛带了封信去,把该交代的都与沈宛说了。
沈宛知沈容不屑名声,将所有的好名都推给她,她也默认了,忆起那次与沈容长谈,她认同沈容的一些看法,只要她将来许个得力的好人家,沈家就没人敢欺负沈容。
所以,她的出路才是最重要的。
沈容又道:“珊瑚,我这就随你去佛堂。”
这些日子,老太太不止一次地说过,“见到大姑娘、五姑娘就难受得紧,瞧着她们越发像死鬼石氏。”老太太着实想到盒子喷火的事就怕,连带着离沈宛姐妹都想远些,一见到就忆起那日的事,石氏死了三年多了,可还在守护她的儿女,谁晓得她们姐妹身后头有没有石氏的鬼魂。
每每想到此处,老太太浑身都不自在,索性不让沈容去佛堂,如果佛堂都不安身了,老太太还真连个歇脚都没有了,直到现在,她也不提回慈安院的事,只想着就住在佛堂。
珊瑚笑道:“既然事说清楚,奴婢回去禀报老太太,不劳五姑娘去佛堂。”
因为老太太认定,石氏鬼魂跟在沈宛姐妹身边,连珊瑚也觉得真有此事一般,着实是那日盒子喷火的事太诧异,也太骇人,要说没鬼,珊瑚不信,就连她也是能不见大姑娘姐妹就不见的好。
老太太不仅自己远离沈宛姐妹,还叮嘱沈宝莫与沈宛姐妹太近。
上午,姐妹二人继续接受叶初锦的培训。
因家里要托沈宛下注,八、九、十三位姑娘都与沈容说话,唯有沈宝更显孤零零的,倒是叶初锦很是用心地提点沈宝,叶初锦住在沈家,自然也听到沈宛会下注的事,下人们更是夸张地说沈宛在咸城就下注过,硬是见几百两银子翻成了几万两银子,夸得跟神仙一般。
对于沈家大姑娘的事,叶初锦亦有耳闻,今日倒是刻意提点了沈容一番。
沈容倒也干脆,问道:“叶先生要不要跟我长姐下注,我长姐好厉害的,她会分析利弊,不信你问八妹妹,鹿鸣、四方两大诗社各买了三注,最厉害的是鹿鸣诗社,连名次都没错。”
沈家薇连连点头,与其说敬佩沈宛,还不如是敬佩沈容呢。
叶初锦今儿一上午就等沈容说这话,她笑了一下,“我身上银钱不多,只得一百多两,还是这两年攒下的。”
沈宜道:“先生可以交给我娘,我娘也递了话请我舅母随份子呢。”
沈宝见她们都夸沈宛,翻了个白眼,“不过是大姑娘运气好,咸城赚了、这次又赚了,就觉得她厉害得不得了,我祖母说了,人的运气有好有坏,过了这一阵……”
沈宜立时分辩道:“你不跟注就罢,怎么这样说话?就不能说几句吉祥的,家里赚了钱,还不是花在我们身上,你每月的月例,还不是我父亲母亲出的,你盼着大姐姐输,盼着家里输,你是什么居心?”
沈家莉附和道:“四姐姐,我们都姓沈。”
她年纪最小,说不出更多,就觉得沈宝那话不对。
叶初锦道:“回头我去找大太太帮忙。这几日,几位姑娘的规矩礼仪都学得不错,后日一早明春园有热闹瞧,不知几位姑娘可要去凑趣。”
沈宜忙道:“母亲说了,那日大姐姐也要应赛,允我们姐妹过去瞧热闹。”
沈家莉道:“大姐姐最厉害,一定能得前几名,届时代表大周与玳瑁公主、西凉公主参加比赛。”
叶初锦没想到沈家会有沈宛这样的女子,言行举止处处得本,又生得极美,怕是这沈家当真要富贵了,“我听人说,赵国也有公主来,北齐则有一个出名的才女应赛,到诗词大赛时定然热闹。”
今儿午后,潘氏收里就拢了不少银票,汇总了一下,竟有二万一千多两,遣了李婶子带了两个丫头亲自将银票给沈宛送去。
二更天,沈容早早歇下,实则是紫嫣送来新的消息,与她细细地禀报幽兰、青松诗词前二十强的情况,整个幽兰诗社的成员还不到三十人,所谓的二十强,也不过是今年开社诗词会时的名单,原就做不得数。
沈容更关注的是各人历年的成绩。
紫嫣道:“三发、万财两家大赌坊还和往常一样,明晚子时前停止下注。”
“他们停止下注,就是计算哪一种法子最利用他们赚钱。”
沈容一语道破关键。
紫嫣又道:“姑娘可听过元宝大赌坊?”
京城有四大赌坊:三发、万财、元宝,还有一个叫钱多多大赌坊,取的全都是吉祥来财的名字。
“莫不是这一家与旁处有何不同?”
“幽兰、青松两家诗社,后日比赛是选前五名,然后是前五名与两大诗社的前甲再绝胜负,十一人里挑出前五名与各国使团的再进行比赛。后日两大诗社有接对子、即兴作诗、抽签填词、书法、一首十步诗词,五项比赛,第一名记取十分,第二名记取九分,以此类推,只记前十名,最后看谁的总分最高,从高到低。”
古有曹植七步成诗,两大诗社居然弄了个十步诗词的法子。
紫嫣继续道:“元宝大赌坊,此次赌的是赌谁入选,这是属下令人抄来的,主子请看!”
沈容接过单子,上面醒目地写着:幽兰诗社,排居首位的是沈元娘,然后又有崔四娘、罗三娘等人的名讳。
沈元娘正是沈宛,她现在是买三十赔一,这算是负比例,就是说买下三十两银子,若是沈宛最终入围,就能得三十一两。
“赌局从昨日就开始,沈元娘入围赌注起价是二十赔一,许多人都嫌赚得少,买沈元娘的颇少,可一些小老百姓觉得这是稳赚不赔的,小买主倒有不少,一两银子、几十文的都有。”
沈容道:“买谁能入围,虽然赚得少,却贵在稳赚,三十两银子,过几日就变成三十一两。只是他们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这不是稳赔的买卖。”
“正因风险小,赔率才低。但是元宝大赌坊,也有大赌,五人一组,赔率极高,若是买中,是买一赔十五,追赌二成价追加名次正确,一旦全中翻两倍。”紫嫣顿了一下,“若是五人一组,猜对四人,就是一赔二,猜对三人一赔一。”
猜对三人就能保本,猜对四人就能翻番,全猜中就是十五倍,若在原有赌注名次正确翻两倍,这的确很是吸引人。
第101章落水
就如十万两,再加二万两买名次,就可以在原有赔率上翻两倍。
“元宝大赌坊什么来路?”
“幕后大东家是徽地首富,皇后娘家兄长占了一成五份子,二皇子有三成份子,徽商重信,属下觉得二皇子上次在咸城所为得皇帝高看,这种稳赚赌注就是为了收买人心,所以姑娘可以放心下注……”
紫嫣惊了一下,“姑娘,屋顶有人。”
她一转身,纵身跳下密道,沈容将床板合好,关好机关,又将紫嫣给的纸压到垫絮下,佯装成睡不着的模样,深夜造访,除了赵熹不会有第二人。
赵熹刚落到屋里,沈容就冷声道:“你当我的闺阁是什么?”
“自然是闺阁!”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榻前,看着床上躺着的沈容,正要坐下,沈容一脚就踹了过来,“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不是说对女子诗社的人不了晓么,我近来特意派人打听了一番,待都弄明白了,就把消息给你送来。托你的福,本王这次大赚了一笔,六十万两银子翻了四倍,呵呵……”
“你是来给我分好处的?”
赵熹打量着沈宛,“你一个小丫头要这么钱作甚?”
“我们姐妹上无体恤的长辈,自是给自己赚嫁妆,快点,既然你赚了这么多钱,自是见者有份,何况……你是托我的福才赚的钱。”
赵熹道:“我送你的首饰布帛,我不是不要吗?”
“你明着送的,我也保不住,回头还不得被长辈们拿了去,与其终究保不住,还不如不收。可你私下给了,他们不知道,那就是我们姐妹的,我为什么不收。”
赵熹哭笑不得,往怀里摸了一把,正要数两张给沈宛,她却一把夺了去,就在他以为她全部拿去时,沈宛却只取了两张,“翻四倍,是二百四十万两,我取一成的好处,收你二十万两,这个价儿还算公道吧?”
“公道,公道得很呢,下次我再赚钱,也给你抽一成的好处。”赵熹笑着,带了几分宠溺,这丫头越发引起他的兴趣,居然能计算出各人获胜的可能性,还能排出最可能获胜的三人,连名次都能被她算出来,不佩服不行,“你能不能告诉本王,你是怎么计算他们能获胜的?”
“据历年成绩推测,这种推测,是三分推测,七分运气,你就当我运气好。快把你收集的消息给我,我今晚得分析一下可能获胜的组合,回头让沐风给你名单,你又可以继续赚钱。”沈宛说完,笑了一下。
赵熹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一叠纸,“幽兰、青松两处前十的名单,我整理的,这是我初步分析的最强十人,但是要成功推测最有可能的五人,还推测出五人的名次,这个就难了。如果这次你再让我赚钱,我给你两成好处。”
“好!”沈宛答应得很干脆,“只要理性推测,是不会有太大出入,可是……如果遇到那种使坏的就不行了。我听人说,发发发大赌坊那边,有太多的人买刘元娘,结果他们就使人下药,让刘元娘拉肚子,险些把人给拉死。”
赵熹惊道:“还有这种事?”
沈宛笑了又笑,“幸好这次我对女子诗社不了解,没去买,你说要是我买了,这次不就是亏大了。熹皇子,你会不会去发发发大赌坊下注,如果你要下注,就可以帮九皇子打击发发发。”
赵熹蹙了蹙眉,“你知道发发发有六皇子份子?”
“京城四大赌坊的背后,哪家没有皇子亲王的影子,你忘了,我父亲也是当朝重臣,要探些消息出来也不算难。再说,我忘了,我有一个像神一样的姐姐,她可是什么话都与我说的,我不仅知道发发发有六皇子的分,我还知道元宝大赌坊有二皇子的份。”
赵熹似明白了沈宛的意思,“你是说借打击发发发大赌坊,实打击六皇子。”
“这是你与九皇子的事,我只是给你出了这么个主意。你想啊,出了发发发大东家买通刘家下人给刘元娘下泄药的事,我想下注,却难以猜到难以预知的可能。
一旦我买了,若是六皇子背里再给人下泄药,害得人家参不了赛,我们就能买错。
所以,你能不能把这未知的因素给我排除掉。
又或是,临比赛前,某姑娘公子生了病,突然参加不了……”
想算计她沈宛的钱,看她不让发发发这次吃不了兜着走。
“你只管帮我推测哪些人最可能进入五强,旁的事,我自会处理。”
沈容笑道:“如此,有劳熹皇子。”她拿着一叠纸,细细地看了起来,赵熹与紫嫣备的还不一样,因为这是赵熹初步分析后的消息,更有每人历年的成绩,甚至还附带了几张今年两大诗社评师的介绍。
紫嫣在下面拍了两下,沈容对着洞口道:“你先回去,我今晚要仔细分析,明日午后我把银票与名单放在密道盒子,你照我给的留言下注。”
紫嫣应了声“是”。
待紫嫣离开后,沈容拿出一张纸,上面写了若干的评分问题,这是她上次自己设定的,比如评师的喜好,又或是个人的风格,与过往成绩再进行综合评估,不多时,青松诗社前二十的男子就有了新的评估分数,她再拿出一张单子,再根据各人的名气、出身进行第二次评估,又有了新的一张成绩单,综合两张再进行新的综合评做,最后出来的就是前十的名单,再进行下一轮分析,留下了七个人,将几人进行排列后,就有了五人一组最进退名单,最后进行分析名次排序。
梁宗卿上回说要离开京城,这是不可预知因素,他到底是离开还是留下?如果留京,定是要参加比赛,如果是离开,就不能将他归纳其间,最后,沈容留下了五组最有可能的名单,人员也扩到十名。
这是最有可能获胜的五组名单,无论梁宗卿参还是不参与,可能性都极高。
沈容又继续分析幽兰诗社前二十强、前十强,最后也列出了五组名单。
她不能肯定,还需要再想一下,将最后列的名单与各人的综合评分再进行排序修改。
*
天明时分,沈容方将名单收好,正睡得迷糊,就被小环给唤起来,梳洗更衣用饭,还在用饭,沈家薇就到了,唤她去给潘氏请安。
姐妹二人请安归来,经过后花园时,看到面容难看的沈宝。
沈家薇行了半礼:“四姐姐!”
沈宝气哼哼地瞪着沈容,一副要杀人似的模样,“沈容,你娘真可恶!我娘死了,三哥被赶回老家,现在她还不肯放过我们二房?”
沈容一脸无辜地道:“四姐姐,死者为大,我娘都过逝快四年了。”
沈宝厉声道:“就是她死了也不放过我们。”
“除非你们做了对不起我娘的事,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石氏都死几年了,沈宝还在这里骂石氏。
石氏哪里对不住沈家上下,吃石氏的、住石氏的、穿石氏、用石氏的,最后个个都还说石氏的不是。
沈宝道:“你娘可恶!你也可恶!你们姐妹全都可恶!祖母昨晚被气病,全都是你们害的。”
沈家薇欲言又止,她着实不敢招惹沈宝。
沈容道:“祖母了病了,四姐姐一向最得祖母之心,怎没在佛堂侍疾?”
“你怎知我没此意?我这就收拾东西搬去佛堂照顾祖母。”沈宝恶狠狠地瞪着沈容,“你也是祖母带大的,真是不孝!”
沈容还真想去侍疾,到老太太跟前给添添堵也好,可老太太一看她,那又惧又恨的眼神,着实太过明显了。
“四姐姐明日不去明春园瞧热闹?”
沈宝想去,这种热闹很少见,况她还想见那个人,那个人对他笑了,她只知他姓董,还不知其名讳,若能去打探清楚也是好的,瞧他的模样也是名门公子。
沈宝不答沈容的话,她去或不去,为何要告诉沈容。
沈家薇道:“五姐姐,四姐姐发什么火?”
没有由来,对沈容说石氏可恶的话,人都死了,就算石氏真有不对处,都当揭过去才对,何况石氏在世时并不曾薄待二房的人。如果不是石氏,二房就是乡下人,哪能锦衣玉食。
“能让老太太气病的事,定是跟银钱有关。”
沈家薇也怀疑上回传盒子喷火的事就是谎话,“莫不是老太太从大姐姐那儿拿去的银票丢了?”
沈容想到早前自己令夜罗去办的事,如果没有猜错,是绵州石台县出事了,算算时间,沈宾也该抵达石台县沈府,只怕一入府就听说石氏手里的三处田庄、十家店铺,连带着那座沈府都成了别人的,这心情定不好受,连家都没了,沈宾往哪里落脚?
沈容只觉得痛快无比。
害了石氏的命,算计沈宽淹死……
这才刚刚开始呢。
老太太、潘氏等人不想让她们姐妹好过,她们偏要活得风生水起,活得光芒万丈,活得恣意快乐。
沐风不在,小环虽是沈宛的丫头,能力远不及沐风沐雨,沈容拿了银钱,让小环去打听消息,她自己则去叶初锦那儿继续接受“训练”。
沈宝破天荒地请了假。
休息的时候,沈家薇问道:“九妹妹,出什么事了?为甚四姐姐今儿不在?”
沈宜扬了扬头,“绵州老家那边出大事了。”半点没有担心忧伤的样子,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沈家莉追问道:“我们一家都在京城,那边能出甚大事?”
沈宜拉过几人,低声道:“我娘说,老家闹鬼了。”
沈容神色淡然,“九妹妹又吓唬人。”她故作打死也不信的表情。
“真的!真的!我是听娘和爹说的,说是先头太太交给老太太的田庄、店铺、房契都变成别人的了,有一个商人夜宿石台县城外寺庙,夜里有个妇人领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来访,说她是沈石氏,家有地契、房契,愿以一万二千两银子的价儿转手,知那商人是个有钱的,愿意卖与他。”
沈家薇瞪大眼睛。
沈家莉道:“真的?假的?”
那些地契、房契,不是捏在老太太手里么?
怎的就出现在一个妇人手里,还是千里之外的不知名妇人手头。
沈宜肯定地点头,“这件事在石台县传遍了,早前的沈府变成张府,商人次日要打听瞧看,知铺子都是极好的。待得夜里时,沈石氏又出现了,收了商人一万二千两银票,将这些东西卖了。
待商人过户之后住到沈府,换了匾额,才听邻里说,沈石氏早在三年多前病逝。商人说了妇人的五官相貌、又说了半大孩子的衣着模样,真真就是先头太太与二哥哥。”
沈家薇、沈家莉两人的小脸都吓白了。
难道这世上当真有鬼?房契、地契应该在老太太手里,却出现在“沈石氏”手里,这不是鬼是什么?
石氏得多恨老太太,把产业给卖了也不给老太太。
沈容不以为然,冷声道:“我娘都死了,还将此事诬到她身上。要我说,定是老太太自儿个卖了田地,想自己得了银子去。”
老太太不是偏二房么?想将这些东西留给沈宾,沈宾可是害死沈宽的凶手,现在连落脚地儿都没有了,只能回早前沈家住的庙台村。沈家祖上不是留下十几亩田地、还有一座乡下院子,沈宾一不会耕种,二不会过苦日子,但看看沈宾落难,她心里也痛快。
沈宜道:“五姐姐别不信,老太太是因听说这事,当时就给气病了。商人买下田庄店铺和沈府后,转手以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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