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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隐身贵女-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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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一下,既不能不花完,也不能太过浪费,这样罢,我给你三千两银子,你去酒楼外头的街道上摆上十来桌,就说是沈府五姑娘请全京城的乞丐吃饭,什么时候你将这三千两银子花完,什么时候停止摆宴。”
伍婆子惊呼一声“姑娘……”这分明就是烧钱玩,但沈容虽在笑,眼里却是无尽的寒气。
沈容却打住了她的话。
掌柜娘子连连哈腰点头,“姑娘,信得过民妇?”
“你一品酒楼的名声在那儿摆着,我有甚不放心?去吧,回去给乞丐们预备酒宴,我过年,他们也得过年。”
掌柜娘子得了赏,领了长龙似的队伍退出仪方院。
麻婆子要离去,只听沈容轻喝一声:“麻婆子,把你用来打发下人的饭菜带走,本姑娘吃得起最好的席面。”
麻婆子迟疑,沈容一打手势。
啊呀——
麻婆子一下跌倒在地,脸上就出来了一个巴掌印。
这一巴掌是沐云打的,但她没有动手,这是用内力搧出的,而沐云只用内务在五尺内打人,偏偏麻婆子就在她的范围之内。
麻婆子连连揖手:“太太莫怪,老奴这就回去!”
其他的丫头更是吓得作鸟兽散。
麻婆子跌跌撞撞,进了福瑞院,福身道:“大老爷、大太太,太太又显灵了!嫌老奴送的席面不好,五姑娘自己在一品楼订了一百两银子一桌的席面,还打赏了一品楼掌柜娘子一百两银子的跑腿钱,又另赏了三千两银子,说让一品楼在酒楼下面的街楼上摆酒席宴请全城乞丐!”
一音落,屋里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你瞧我,我瞧你,五姑娘默默无闻两年余,一回家就不同凡响。
老太太怒道:“这个孽障,她……她哪来的这么多银钱?”
麻婆子道:“听说是大姑奶奶从赵国捎来的,还写信给她,说如果这个年节不把五千两银子花完,就不认她这个妹妹。”
哪有说这种话的,但也能瞧出,沈宛对沈容的纵容疼爱到了极致。
沈宜道:“那可是银子,有她这样花的么?”
麻婆子抚着脸,“这是太太显灵给打的!下手好狠!”
沈家薇不紧不慢地道:“我就说了,她就不能回来,一旦回来,家里就别想安宁。”
大姨娘轻呼一声“八姑娘”。
沈家薇不以为然,坐在庶出子女的酒席上,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突觉索然无味。
浓家莉道:“长姐今年好像没与我们送年节礼。”
老太太道:“说是送了的,只是走的是运达镖局,许是要晚到几日。”
虎威镖局的价儿太贵,比旁的镖局贵多了,这是论斤收费的。运达镖局、顺风镖局则要便宜四成的价儿,沈宛许是走了运达镖局,所以要比往年晚些。
大老爷问一侧侍立的李管家,“今儿去两家镖局问过了?”
李管家道:“问过了,并无从赵国过来的货物。”
潘氏问:“五姑娘怎么说?”
“五姑娘说,让家里再等等。”
柳氏不紧不慢地道:“说起来还真是奇怪呢,往年最迟腊月初十前送到,今年到现在都没有。好好儿的,大姑奶奶为何给五姑娘送五千两银子?听说还是通过永福公主转的。”
李婶子道:“禀大太太,奴婢听说,永福公主府今年得了两车大姑奶奶送的年节礼,可不是什么镖局送的,而是从赵国质子府转过去。那边将五姑娘的节礼送到庙里去,说是有五口大箱子,可今儿五姑娘入府只得两口箱子。”
所有人都快速地脑补。
那么,沈容将另三口箱子送哪儿去了,不会也是赏了人,赏的还是庙里的僧人,报国寺可是大寺庙,就连皇帝、太后也颇是敬重。
老太太扫了眼家宴席面,“没有燕窝鲍鱼,算什么家宴,唉……”想到沈容的大手笔,不让她来吃团圆饭,她就自己令丫头去一品酒楼订了一桌席面,仪方院上下聚在一处吃得美,比他们的席面还阔绰。
大姨娘心里暗道:以后都不会有了。沈宛给沈容银子,摆明她已知道沈家上下对沈容不好,寒了沈宛的心,她是绝不会再对家里人好。沈宛远嫁赵国,她的陪奁、体面,大半都是她自己挣来和石美金添的,几乎与沈家就没甚关系。
沈容给人的感觉就是奇怪!她根本就不在乎钱,只要对她好,她就会加倍待人好。
因沈家薇在诗社的落魄,大姨娘对沈容心生怨恨,这一年就未去瞧过沈容,就算去了两回报国寺上香,也是上完香就离去。大姨娘到底不装善良憨厚,也会怨恨了,也不再去巴结沈容了。
第142章大闹夜宴
柳氏道:“老太太,仪方院不是有么?”
沈容一个人能吃多少,那可是上百两银子的席面,这么贵的席面也只这不知轻重的舍得去订。就算柳氏是过足富贵日子的,也舍不得这样花钱。
老太太轻哼一声,“让我吃她们剩下的,我可丢不起这人。”
沈宝只笑不语,心里琢磨着,沈容手里还有一千多两银子,居然说过个年节就要花完,好不羡慕。
沈俊臣道:“来人,把五姑娘请过来!”
李婶子派了个去年新买的小丫头去。
不多时,小丫头一个人回来,禀道:“大老爷,五姑娘说,问家里人承不承得住太太的怒火,是不是所有人都别过年?她这回子正跪在蒲团替全家求情呢,太太想在今晚索老太太、大太太当年毒害她的仇,说是只要她们二人死了,她就真正可以飞升了。
大老爷,真是太可怕了,灵牌居然会说话。还说老太太、大太太、二房的二太太当年用一只镂空金钗装毒药,三手联手取她性命。
这么多年,她瞧在两位姑娘情面上,一直在忍,可今日,大太太……大太太夺她嫁妆,抢她女儿给大房公中的家业不说,对待五姑娘如同待下人打发。
太太说,她觉得小太太是个好的,请大老爷将她们母女留下的家业给小太太打理,否则,三日之内,她必借年节享万家香火之时,来取老太太与大太太的命,一报当年毒她之仇!”
此时,外头传来了沈宛的声音:“娘!我不去!娘……”
“去!去!你越退让,他们越欺你……谁也别想过年……”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传来,“潘氏、李二花,纳命来……”
沈容自空中落下,身子摇了又摇,就似有人揽住了她,“娘……”
空中掠过一道黑色残影,残影在屋中打转,空中掠过一个阴森的声音:
“去,娘就在后面,我乃冥仙,非鬼似鬼,非仙似仙,谁能奈何我?为助尔等扬名,我牺牲灵力,给贵家夫人太太显灵,一朝闭关,封六识,你们就胡言乱语,毁我声名,说我是灾星!
我要害我之人索命,欺我女者十倍偿还!潘氏,你数着官家太太奶奶送来的厚礼时,一面谤我,一面赚钱,明知他有妇,却抢我之夫。
沈俊臣,你好没良心!若非我石氏,岂有你今朝荣华,你忘恩负义。
沈俊来,你明知李二花要毒害我,你不肯下手,不是你有良心,根本是你胆小怕事下不了手。潘氏,藏有镂空金钗是七日绝命散可是你送回石台县?
哈哈……潘氏、李二花,我要你们亦身中同样的剧毒!哈哈……”
沈容拿定了主意要离开,但离开前,她绝不会放过害死石氏的人,老太太、潘氏都不会放过,当年要不是她们,李氏又如何能害死石氏,在石氏被害事中,她们都是同谋。
沈容突地大喊三声“娘”,然后就是一阵急切的呼啸声再是三声:“娘啊!”
她们不是怕鬼么,沈容就再装神弄鬼一次,虽然这法子有些上不得台面,但却着实管用。
一时间,李婶子突地阴森发笑,扑向沈宝,“宝儿,娘死得好惨啊!你下来陪娘好不好?我每日饮一碗七日绝命散向大嫂恕罪!毒发之时——好痛!好痛!你死之后,每日便要服秕霜,如同你昔日下毒害我之时……”
沈宝一声惨叫,被李婶子锁住脖子,拼命地掐着,只片刻,沈宝便厥了过去。
沈家薇等几个姨娘早就吓得颤栗。
韦氏搂了她一对双生子,退让到角落里,将他们的脑袋压在怀里,不让他们看到这一幕的恐惧。
沈宏身子一抖:“沈宪,还我命来!你与沈宾诱我下河,害我性命,还我命来……”
沈宪哪见过这等场面,当即惊吓过度,身子一软,羊癫疯发作,开始不停地抽搐起来。
一侧的李管家突地也跟着发作,直奔沈俊来:“父亲,我是你亲子,你为了一个女人误我性命!你好狠的心啊……”
沈俊来连连后退,“不是的!不是的!是你死在前……”
“我死在五月二十日,你结识在五月初六,谁前谁后,瞒不了天地!”
老太太看着这凌乱了花厅,胆小的下人,早就吓得四下逃窜,姨娘各拉自己的儿女躲命。
柳氏母子哪见过这等恐惧,早已躲在桌案之下。
“柳青青,你害我性命,纳命来!”
不待柳氏呼声,她身边的沈寒已经两眼一番,昏了过去。
大姨娘立在中央,仰头望着空中,“太太!太太!”刚唤两声,她陡然发现,空中的黑影是投射出来的影子,立即指着屋顶,“这不是鬼,是影子!是屋顶投下的影子!有人装神弄鬼!”她猛地转头,恶狠狠如恶狼般地盯着不远处的沈容:“五姑娘,是你在捣鬼?你买通了江湖高人,故意扮鬼吓人……”
沈容漠然得面对无情,要不是这几年让紫嫣又细查了沈家所有人,她不会知道,大姨娘早在石氏嫁给沈俊臣不久后便背叛了石氏,甚至暗里做了不少算计、伤害石氏的事。
沈家薇恨她,大姨娘亦恨她、怨她。
早前大姨娘想从她们姐妹身上得到好处,还装出和善模样,而今是连装也不需装了。
沈容道:“你当真没有愧对我娘么?你敢说没有么?为了拥有一男半女,你与潘氏达成怎样的交易,你敢说吗?吴小草!”
一声“吴小草”,大姨娘身心一颤。
此次沈容归来,她就感到了异状。
韦氏自作主张,说要过年节了,非得把沈容给接回来。
沈容唤出了大姨娘的本名,“当年你故作贫苦,不能生活,甘入奴籍,其实就是冲着他去的?你真以为别人不知道?我娘第三胎小产的孩子,是如何没的,是你动的手脚,你恨我娘不抬你为通房,就暗里下药。
吴小草,若不是我娘是冥仙,我会知道这些?吴小草,你小月的第一个孩子,那不是第一个吧,早在我娘怀上我长姐时,你就与他勾搭上。沈家薇是你怀的第四胎?你因身子受损迟迟不能有孕!若非我长姐心善,令太医给你调理,你能有儿子?
吴小草,说到底,你就是个忘恩负义之徒!你的心是黑的!红是表面,里头黑透了,是你给二姨娘、三姨娘甚至是大太太下了绝孕散,就连小太太、四姨娘、五姨娘,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吴小草,你到底是为自己还是帮我娘报仇?哈哈,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一切皆有报应,你们等着吧,都有报应,哈哈……”
在她的笑声里,所有刚才“鬼附身”的人都清醒了过来,“你们这些小鬼,都散了吧!沈府这一场乱局,真是太有趣了!太有趣了!”
所有人发疯表现的“鬼附身”,其实是她施下的催眠术。沈容一说“娘、娘啊”,他们就会催眠术发作,而一听到沈容笑,他们就会醒转。
大姨娘当即跳了起来,指着沈宛:“你胡说!别听她胡说八道!五姑娘,你不要血口喷人!”
“各位若是不信,此刻将大姨娘母女的下人束住,去她的院子搜,自能发现真相!吴小草,你装善良无辜,装得很好。自我娘来到这里,你们所有人做的事,她全都知道,要不要我说出你给大太太几时下的绝孕散,再说出你几时害了二姨娘、三姨娘,再几时成功给小太太也下药成功,给四姨娘、五姨娘也下药成功的?啧啧!你真是太喜欢大老爷了,喜欢到不想让其他的妻妾再生出孩子……恭喜大老爷,你这一生,真正懂得喜欢你的女人,早就香消玉殒,而留下的女人不是心肠歹毒,就是另有所求……”
四姨娘、五姨娘跟沈俊臣也有一年半了,这会子惊闻她们不能生,很是意外,都望着沈容。
“五姑娘,这事是真的?”
“我说的话,你们爱信不信,再过十年,你们自能明白,往后莫来扰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她蓦地转身,看着桌子低下的柳氏,“你可真是好呢,为了在沈家站稳脚跟,竟与大姨娘联手。当年,大姨娘在江南,得遇一个游方道士,求得绝孕散,一包下在大太太饭菜之中。而今,再回京城,她可寻不到那么好阴毒之药,那药是你给的,柳青青!你别来招惹我,你的过往,我敢说,这屋子里的人,没一个比我更清楚,不想让我抖出来,你最好对我敬而远之。”
沈容今日进来,当看到大姨娘那内黑外红的心,就知道她一直在伪装,待她细瞧之后,发现沈家薇的心也越发趋向如此。
她与问心石合二为一,能洞悉人心底的秘密,这是她用问心石的神通看到的真相。
大姨娘竟是这些人里,最狠毒之人!
而她以前却没瞧清大姨娘的本性。
难怪,在前世时,她们姐妹身死,大姨娘却坚立不倒,这不是她有多老实,根本就是她会伪装。
沈家薇从一边冲过来,大声喝道:“沈容,你是嫉妒我,你是想破坏我的亲事,所以故意中伤姨娘,你是故意的!”
沈容微微一笑,“原想提醒你的,罢了,但愿你能多活几年。”她将视线移向潘氏。
潘氏心下一寒,如果没有鬼怪,沈容是如何知道自己在布局,延平候,人长得俊,才华也过得去,还是皇亲国戚,这样的好姻缘怎能给一个庶女,只要时机成熟,潘氏是准备抢来给九姑娘沈宜,在她看来,无论九姑娘哪方面都更优胜于沈家薇。
沈容翩然而去。
就算空中的黑影是伪造出来,可刚才那么多人的“鬼附身”却是真的。
沈家薇提高嗓门,大声吼道:“我知道,前日你回府,你故意勾/引延平候,他夸你长得好,你想抢他!你真不要脸,居然要抢……”
啪——
一记耳光,不是沈容打的而是沐云出手,她就站在门口,与沈家薇靠得最近,可所有人都没看到沐云动手。
沈容与沐云走了。
伍婆子看了眼主仆二人,进了福瑞院,看到花厅上的狼藉凌乱,“大老爷、大太太,莫与太太计较,请恕了太太之罪!”
沈俊臣指着屋顶,“孽女!孽女,她居然敢装神弄鬼,这个孽女……”
韦氏将两个孩子交给乳娘,对潘氏道:“大太太派人搜大姨娘的屋子,五姑娘谁也不指责,却单指责她,定有原由。”
“小太太,五姑娘不懂事胡说,这种话你也信?”
二、三、四、五几位姨娘福身道:“请大太太搜大姨娘屋子,还我们一个公道。”
这两年来几乎再没有人怀孕,这件事不是太奇怪。
大姨娘道:“大太太,妾身是冤枉的!五姑娘得了疯症,胡言乱语……”
韦氏道:“大姨娘,你不是自称最为善良,应该令人搜屋子,如此便能证明你的清白。”
四位姨娘也不吃饭,想着她们不能生,心下又恨又恼,如果真是大姨娘做的,她们绝不会就此放过大姨娘。
二姨娘道:“清者自清,大姨娘为证清白,就该让我们搜!来人!”她大喝一声,与几位姨娘交换眼神,“进大姨娘的屋子搜!”
潘氏心下怒火冲天,可现在她要表现出大度,“李婶子、多婆子也一道去吧,从现在起,大姨娘母女不许与任何下人接触。小太太,你监督众人搜屋子!”
大姨娘神色慌张:“大太太,你不是说我最是憨厚的?”
大姨娘吴小草憨厚,这真是笑话,不过是她会装憨厚,用憨厚老实的外表来蒙蔽众人。
潘氏现在还真拿不定主意。她一转身,冷冽地望着柳氏,“弟妹,药散……”
“没有,我怎么会有那种药散。”
这两年,连二房的两位姨娘也没再怀孕。
柳氏想到沈容的话,她什么都知道,心下不由一沉。
潘氏道:“弟妹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听五姑娘的意思,不会比大姨娘的事轻哦。”
二姨娘道:“我们曾在江南生活,莫不是在江南时,你便结识大姨娘。大姨娘知晓你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你们达到默契?”
儿郎姑娘们望着面前突然发生的转变。
沈家莉现下已经知事,听说大姨娘害了她姨娘,亦远离了沈家薇。
沈宜更是满心戒备,带着质疑与疑惑,目光流转在几个长辈身上。
老太太拍着桌案,“你们都疯了!那个失心疯丫头的话也信得,还是想想如何压住石氏,再由她出来闹事,全家都别过。”
潘氏对李管家道:“去潘府请府医来,我现在只信自家人,外头请的,我不信!”她突地忆起,就在她初回京城,潘家的府医就给她诊过脉,“三姑奶奶不会再有孩子了……”
“为什么?”她当时很是气恼。
“三姑奶奶的身子已经毁了。”
当时她气急之下,令李婶子赶人,现在想来,这话定是有原因的,这位府医是潘家的家生子,很是忠心,定然是当时就瞧出了异样。
沈容的话,到底有几分要信。
但不信是假的。
大姨娘不是与沈容沈宛姐妹最好,难道是沈容这几日回府,从石氏那儿知晓了实情,所以才恼了大姨娘。
大姨娘不是最视对得住石氏,原来一直都在算计。
大半个时辰后,三、四、五姨娘与韦氏带了七八样可疑之物,一一摆放在花厅。
潘家的府医到了,一样一样地拿起,“这个香囊,乃是忌物,里面有血麝珠,此物经过药物刨制,气味减弱,功效却大增……”
三姨娘扑了过来,一把抓住大姨娘,“是你!我滑胎的孩子是你做的,那些日子,我刚怀上第二胎,你便日日到我屋里说话,我还奇怪,你怎突然变得如此热心,原来是你要害我儿,是你害我……”
大姨娘此刻似被抽去了力气。
府医又拿了一个脂粉盒:“这盒子里加了丁香粉,孕妇忌用。”
四姨娘厉喝道:“你曾送给我一盒这样的丁香粉,你说老爷喜欢这种香味,你害我……”
有三样是无毒。
最后,府医拾起了一个瓷瓶,闻了又闻,从里面倒出一个纸包,嗅了一下,“此乃阴毒之物,正是绝孕散,只需一包,任是再健康的妇人,一旦中毒,若在一年内不能解毒调养,一生难再有子嗣。”
又查了一样,是一枚枚的熏香丸,“这是合欢香,乃是男女同室之时所用。”
沈俊臣若有所悟,“大姨娘,这些年,你就是靠这个来拢住我对你的心?”
他一直不明白,大姨娘的姿色算不得好,在几个姨娘里也是垫底的,四姨娘、五姨娘是两位太太挑出的美人抬上来的,容色自比大姨娘胜上几分。而二姨娘、三姨娘是官家庶女,自小就容貌过人。
大姨娘被今晚发生的巨变怔住,再也装不出以往的憨厚老实,“这能怪我吗?你一个又一个地往后宅抬,她们年轻、美貌,可我吴小草最多就算清秀之姿。论娇美,我比不得石氏、三姨娘;论才学,我比不得二姨娘……当年在石台县庙中烧香,明明是我第一个认识你的,可你娶的却是石氏。我哪里不如人,若非家道中落,我怎会成奴成婢?”
“你就是个丫头,你如何与人比?你怎能做下如此阴毒之事?”
大姨娘算是跟沈俊臣最早的女人,是石氏之后的第二个,在石氏有孕的时候,她就私里与他好,却又害怕被石氏发现,还为沈俊臣连堕两胎,直至第三胎时,她才得到名分,不想那时沈俊臣却要娶潘氏,为了得他怜惜,在她知晓那孩子保不住,她就寻了个藉由,在潘氏罚她之时喝下落胎药,诬是潘氏罚她落胎,也至沈俊臣与潘氏因此事对她心生愧意,同意带她去江南任上。
这些年,她不提落掉的那个孩子,府中下人都以为是潘氏使了手段落了她孩子。
她以为自己很难有孩子,没想潘氏与她示好,还承诺帮她调养身子,但前提时,要她一五一十道出石台县沈家的大小诸事。
这时她选择了背叛石氏。应该说从一开始她就是表面与石氏一条心,其实背里早已生出二心。
潘氏将手一抬,“劳府医给我诊诊脉,我是何故不能再生。”
府医却没有诊脉,“三姑奶奶,几年前,我便说过,你再不能生,你中了绝孕散,宫床已损,再难有孕!”
韦氏道:“请府医也给我瞧瞧!”
她不管这是谁家的,先拉他诊脉要紧。
府医诊了片刻,“从沈小太太的脉像看,你应该是近两年中的毒,这两年以上,与两年以内中的毒,是完全不同的。”
真的中毒了。
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亦都被治了一遍,府医道:“唯有四、五姨娘还有解毒的希望,你们二人都不足一年,用心调理,还能怀上子嗣。”
好险!
差一点就不能做母亲。
大姨娘听到这里,紧握着拳头。
这一回,她立下这么多的仇家,哪一个都不会放过她。
尤其是二、三两位姨娘,是与沈小太太一样的时间,再难有孕,三姨娘还好,已经有了十一爷,可二姨娘只一个十姑娘,怎会不恨她。
二姨娘问道:“我呢?可能调理解毒?”
“二姨娘,晚了!若在一年以内,经过调理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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