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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隐身贵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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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道:“哎呀,我的胆儿还是小了些,要是再大些,买上几千两银子的,这不变翻成几万两银钱。偏生我是个没见识的,昨晚居然忘了把姐姐给我的二百两银子带上,可惜呀,太可惜……”
沈宛一阵恍惚,一时间不晓得沈容这话是真是假。捧着荷包里对了数目的银票,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难不成沈宛把银票借了旁人,这没道理的,那些太太姑娘又怎么会跟一个小孩子借银票。
沈容道:“我买一百二十一两银子,除了成本,还赚了一千两银子,姐姐多给我留些,可好?”
“还成本呢……”
“姐姐的银钱都在荷包里,这些是我的,我早前还找冯太太、孟太太、罗太太借了银子,先凑了一百二十一两,回头抢了姐姐的想去买却又有些晚了。”
☆、第47章 财迷
沈宛不由失声笑了起来,用手指一点她的额头,“容儿,就当你能赚银子,姐姐我就是个笨的,当时我们在东殿,永乐公主派了宫女过来,让我们十二人都下注,我身上虽没银子,可是却有首饰,身上的首饰便折了五百两银子呢。”
沈容立时跳了起来,“这么说姐姐赚了四千五百两?”
“没这么多。”
“你不是买了五百两银子的赌注么?怎就没这么多?”
沈宛苦笑道:“大家都说萧九姑娘是咸城第一大才女,我……我买了她三百两,买了自己二百两。”
二百两赔十,不就是二千两了,再除去五百两的成本,便赚了一千五百两。
沈宛哪好尽数买自己的,瞧所有太太但是相信自家姑娘出色的,也是分成两份,一份买了萧九姑娘,一份又买了自家姑娘,沈宛也跟着学样。
石妈妈回忆着昨晚的情景,“昨儿大姑娘上船前,身上的首饰一件没少,还多了对淑妃娘娘赏赐的翡翠玉镯,又多了件荣国夫人赏的赤金璎珞盘项圈,还有一对临安王妃赏赐的羊脂白玉钗。”
沈宛道:“在东殿的姑娘,有几个身上带了银钱,淑妃发了话要‘与民同乐’,允我们用首饰折银下注,又令丫头备了帕子,将各人的首饰包了一起来,外头写上名字,再折了银子,若是谁赢了,自是照价退还,若是输了可是不还的。”
石妈妈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沈宛一扭头,将纤手一摊:“把赚来的一千两交给我。”
沈容护住胸口,“姐姐也赚了,怎的不给我?这是我自个赚的,我还想回京买家铺子做小生意。”双眼闪光,一副颇是财迷的模样,嘴角直抽,如同要她的命。
“哟,我们家这皮猴也会打理店铺了,还要自己置店铺做生意呢。”
“就你厉害,要是你早早儿把银钱给我,说不得我还多赚些银子呢。”
“快些交出来,别当我不知道你赚了多少银子,否则回头我可要你好看。”
沈宛笑容一敛,意味深长地盯着沈容。
沈容微眯着双眼,“真是奇怪,你昨儿明明带了银票,为甚不拿银子下注,偏摘了自己的首饰,我昨晚进去时,你身上的首饰已经下注了吧?”
所有到东殿的姑娘都没使银钱出来,沈宛自然也摘了首饰下注,但大部分的姑娘只摘两三样,唯有萧清妍几乎把所有的首饰都摘下来了,萧清妍的折了纹银二千八百两,而沈宛只取了几样最值钱的,折了纹银五百两。
沈容还想争辩几句,沈宛一脸肃容。
沈容将手探入怀中,取出一个布帕包,“一千两银票我还没捂热就交给你了。”
沈宛一把抓过,启开布帕,细细地数了一遍,“你哪里打理过店铺,还是我给你保管着,待京城置了店铺,我带着你打理。”
沈容嘟着小嘴,“我都快穷死了,入了京,也不晓得老太太会给我每月多少月例,不过,若要添服侍丫头,我想自己挑。”
沈宛小心翼翼地把打开坐着的大木箱子,从里面抱出个锦盒来,将银票放好,依旧只揣了个荷包,里面只放了一千五百两银票,又将小额银票放在腰上挂的荷包上。“到了前面的镇子,便拿五十两银票兑成碎银打赏护院、下人,我们姐妹在荣国府寿宴上赚了银子,也得给他们打赏些。”
沈宛还真兑换了银子,换成碎银后,护送她们姐妹的护院、下人一律每人打赏二两银子,李婶子与其他几人每人一两,众人得了打赏,喜逐颜开。
☆、第48章 冬寒
马车,摇摇晃晃。
天空,灰濛濛,有北风吹拂,沈容脸上突地一凉,用手划了一下,却是水渍。
她定睛细瞧:空中飞舞着雪花。
“姐姐,下雪了。”
她们驶向记忆里前世的恶梦,但这一世和与上次不同,她是穿越而来的沈容,更拥有本尊前世的记忆。她相信:她和沈宛都会有不一样的开始。
她不会畏惧,会学着把一切不利变为有利。
刻薄、爱颜面,骨子却极其自私的祖母沈老太太;为了权势,为了做大官权臣,可以牺牲一切的父亲;口是心非,步步为营,总想掌控一切,掌控丈夫的继母潘氏;更有一个贪婪、狠毒,无所不用其极,与潘氏狼狈为奸的二婶李氏。
她不会放过他们。
欠本尊的,辜负了沈宛姐妹的,她都会一一讨回来,这是她对本尊的报答。
人家把身躯给了她,她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要让仇人难受,让亲者幸福。
夜暮时分,雪下得更大了。
石老爹问沈宛:“大姑娘,今晚是借宿还是连夜赶路。”
石妈妈道:“大姑娘,离京城不远了,要不今晚就宿客栈。”
沈宛果决地道:“若今晚下一宿的雪,明早会有积雪,雪厚路难行,还是连夜赶路,若是顺遂,明早寅时便能抵达京城。”
石平与护院们传了话。
李婶子一心挂着家里的丈夫、孩子,也巴不得连夜赶路,就怕雪下大了路难行。
沈容披一件大红色白绵羊皮长氅,束一条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头上罩了雪帽。沈宛则着一件宝蓝羽绉面白狐狸的鹤氅,虽同是氅,沈容披的这件最是寻常的,可沈宛的这些鹤氅很是珍贵,光是这一件就得值上千两银子,据说是当年石吴氏疼爱石氏花了高价买来的,而石氏又宠沈宛,便留给了她。
石妈妈裹了件随常的藏青色斗篷,戴上了昭君帽,双眸微阖,怀里抱了个汤婆子。
轧!轧!轧!
马车一路往京城而去。
沈容熟睡了,嘴里吐着热气。
沈宛却再无睡意,越是离京城近,她越是担心。
潘氏会喜欢她吗?
祖母还会如以前一样疼爱她么?
她原不是个爱出风头的女子,可是为了让自己与妹妹能在家里好过些,她硬是用尽心思,其用意就是拔得头筹,希望借着自己的声名,能得祖母和父亲高看,能让她们姐妹在京城沈府有一席之地。
石妈妈说的话、沈容的话一遍遍回响在耳畔。
祖母沈老太太因为二太太李氏是她嫡亲的娘家侄女,自来就偏李氏,以前她不言语,是因为沈家现在的风光,全都是石氏带来的,后来石氏过世,她更是处处疼着李氏。就如妹妹问她的一般,“祖母不公平”,沈宝好几回和妹妹争东西,明明是沈宝不是,可祖母却偏帮着沈宝,因着这,李氏更是处处挑唆沈宝故意和妹妹争。
沈容睡得正香,便听到李婶子在外头唤道:“大姑娘、五姑娘,京城快到了,前面就是京城,再有半个时辰就到,能望见京城了。”
语调中难掩惊喜。
沈宛挑起一角,窗外白雪皑皑,原驰蜡象,寒风阵阵,天地间都裹了一层素白,因离京城近,官道上能看到马车、马蹄的足印,而前方京城印在眼帘,城墙上彩旗飘飘。
石妈妈道:“瞧着没多远了。”
☆、第49章 卖身还债
李婶子笑道:“看着不远,真走起来却不短呢,得半个时辰才能入城,从城门到城南荷花里又得半炷香。”她对前头的两名护院道:“你们骑马走得快,且回去与老太太、大太太禀报一声,就说大姑娘、五姑娘回来了。”
护院应声“是”,夹着马肚,快奔而去。
雪住了,可天儿似乎更冷了。
马车在官道上往京城而去,石妈妈精神大好跳下马车,换了小环坐到沈宛姐妹的马车里。
小环一上马车,便低声道:“大姑娘,李婶子想打听你的事,奴婢只装困得紧,可没回她的话。”
沈宛轻声道:“我信你!”
小环看着外头,缩着脖颈子,“再一会子就到了,还好带了寒衣,瞧着京城比绵州要冷。”
沈宛道:“习惯了就好。”
行了一程,便见从后面跟来一行四人的骑马男子,不经意间看到坐在马车帘上绣着的“沈”字,微敛眸光,隐约记得在荣国府便见到这样的马车,领首的锦衣男子道:“车里坐的可是户部左侍郎家的沈姑娘姐妹?”他抱着拳,神色里带着恭敬。
沈宛未挑车帘,应声道:“正是,请问公子贵姓?”
“在下梁宗卿。”
那日寿宴,在男子组诗词会上夺了第一的人。
马车依旧在行驶中,梁宗卿近了马车侧,道:“那日在下离开荣国府时,曾见过沈家的两辆马车,没想姑娘倒行得我们前头了。”
沈宛答道:“怕耽误了时日,这两日我们并未歇息,而是连夜赶路。”
“难怪,我们骑马原比姑娘还快些,最后却是你们走在前头。”这不是敷衍,神色里倒多了几分恭敬。
梁宗卿此刻在城外遇上沈宛,只有一种道不出的亲近感,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是诗词会的第一,而沈宛作的那首诗也颇得梁宗卿欣赏。
寒喧了几句,沈宛礼貌应答,梁宗卿便自觉跟在马车后面进城。
传来一个男子与一个女子争执的声音:
“臭丫头,快放开,有人愿意买你妹妹是你们的福气,老子可不养赔钱货。”
“俺不放,黄老九,你说话不算话,你答应过俺,我们姐妹要一起卖的。”
“臭丫头——”
沈容好奇地打起帘子,只见一个络腮胡的男人扬着鞭正在抽打一个十四五岁的蓝布碎花少女,而那少女正死死抱住一个比她略小的姑娘,一侧有个大户人家的青衣婆子,地上放了一块牌子,“卖身还债”。
青衣婆子道:“黄老九,我只买这个小的,这大的瞧着太凶,说好七两银子,你到底卖不卖?”
黄老九扬着鞭子,啪的一声落在蓝布碎花少女身上,立时便击破了身上的寒衣,那女子颤了一下,“黄老九,你说话不算话,说好将俺姐妹俩买一家的,你答应过的,我们姐妹才拿了你六两银子安葬义父。”
原来,数年前,一个叫刘镖师的人护镖前往赵国,在赵国边境一个叫平安镇的地方刘镖师瞧见一群山贼火烧村庄,他一时心善,从一群山贼手里救了两个小姑娘,原想送两人回家,谁想二女家里都遭了难,父母家人被山贼所害,家里也烧成了一片灰烬。刘镖师瞧着她们可怜,便收了二女为义女,带回洛阳哺养,可就在两年前,刘镖师在一次押镖时,遇到了恶贼,断了一臂,人也负了重伤。
至此,家里生活艰难,两个小姐妹便学会了养家,给人浆洗、缝补,不曾想半月前,刘镖师因一场大病仙逝。家里原就贫寒,为了收埋义父,小姐妹就答应了黄老九,以六两银子自卖给洛阳人牙子黄老九,但有一个条件:便是将来无论去哪家,姐妹俩得一处。
☆、第50章 添侍女
收埋刘镖师后,姐妹俩随黄老九来到了京城,黄老九想买一个好价儿,今儿有人给了七两银子的价儿要买妹妹,偏生姐姐不应,非要一起卖,不愿与妹妹分开,这便有了黄老九的勃然大怒。
一个清秀、健康的姑娘,只给了七两银子就被视为好价儿。
沈容先一步已经跳下了马车,站在那“卖身还债”的木板告示前,看着寒风里两个搂在一起栗栗发抖的姐妹,大的瞧上去比沈宛大不了多少,小的也不过十二三岁,许是长期营养不良,脸上带着菜青色。
“我给你十三两银子,你把她们姐妹卖给我!”
黄老九眼睛一亮,爽快地道:“十三两银子太少了,姑娘,她们姐妹可是会些拳脚功夫的,瞧这小的,模样生得清秀,可当侍卫,再加点儿,再加点儿,我从洛阳过来,这一路的花销也不少呢。”
“十三两银子,要卖我便一道买了。”
前面的马车上坐着李婶子、石妈妈,行了一程,方才发现沈宛姐妹没跟来,令人停下了马车,李婶子奔了过来。
空气中掠过一阵清香,沈宛已在小环的搀扶下近了跟前。
黄老九道:“再添点,添些茶水钱也行。”
“十三两五,不能再添了。”
沈容讨价还价,一副你不卖,我便不买了。
黄老九道:“行!我这儿有她们的卖身契,这就交给姑娘,银契两清!”他从怀里摸着两张卖契,展开给沈容瞧了一眼,沈容正要掏银票,沈宛先一步令小环付了银子。
沈宛面蒙着丝帕,寒风微拂,若隐若现,那精致的容颜便呈现在梁宗卿的眼前,只闻其音,未曾见人,未想这沈大姑娘竟是个标致的美人,他隐约听人议论过,说沈宛生得貌美,只不曾当真,今日一见,心跳加速,早前的好感再度多了两分。
沈容握着卖身契,“姐姐,这两个丫头算是给我买的可好?”
“好!”沈宛瞧了姐妹俩一眼,姐姐生得壮实、黝黑些,五官倒还端正,妹妹白净清秀,她愿意买,也是听说这对姐妹会些拳脚功夫,她已经大了,在家里留不了几年便要出阁,可是沈容还小,还要在沈家至少生活五年的时间,若是有这样的丫头服侍着,她也能放心些。
沈宛道:“小环,你去前面的马车。”
她转身往马车走去,却看到马背上灼灼望来的目光,微微颔首,“梁公子,保重,我们就此分别。”
语调里多了三分寒意。
沈容扯了一下姐妹俩,“你们跟我上马车,走!”
姐妹俩福了一下身:“还请姑娘赐名。”
“咦,你不是叫山妞,她叫小枝。”
沈宛上了马车在一侧坐好,沈容随后而入,新买的姐妹俩眼里如释重负,小心地坐在沈宛姐妹对面的大箱子上。
沈宛道:“妹妹还是另给她们赐个名字。”
沈容想到自己,她穿越前的真名是林溶,不如以自己的姓名为示,她定定心神,想到了一个“沐”字,“姐姐唤作沐风,妹妹就叫沐雨,你们觉得如何?”
姐妹二人齐声道:“谢姑娘赐名。”
沈宛笑道:“妹妹今儿这名取得不错,沐风、沐雨,一听就知道她们是姐妹,听着又雅又有意韵。”
沈容手里握着卖身契,“她们往后就是我的丫头了。”
沈宛点了一下头,从怀里取出荷包塞到沈容手里。
沈容不解地望着:赚来的银钱是沈宛讨过去的,这会子却又给她,着实让人不解。
☆、第51章 假账簿
沈宛压低嗓门:“你先拿着,需用时,你自儿个也能拿得出来。我们手上有钱,怕是回头老太太和大太太都知道,这几年老太太没少要我拿银子出来,我只推说店铺上的收益不好没有多少银子,又私下做了一本假账簿,这才蒙混过去。”
沈容面露惊色,“姐姐一早就知道老太太不是真心疼我们?”
前世的本尊,一生中最大的错,便是与唯一真心疼她的姐姐作对,还处处与沈宛为敌,其实这皆是老太太、李氏、潘氏三个人在背里挑唆出来的,看着是她们三人在打压沈容,实则却在挑唆沈容的不满。
沈宛粲然苦笑,“娘亲把石家整个家业都给了沈家,最后换来的是什么?在她心里,娘亲的地位连二太太的一半都不及,亲疏如此,可想而知。”她悠悠轻叹一声,“早前我当着李婶子等人的面把银票讨过来,是不想让李婶子知晓你手头有银钱。李婶子是大太太和老太太的人,我们在外的一举一动,回头后她定会细细禀报给老太太。以老太太的性子,哪里容得你手里握着那么多银票,定是要你拿出来的,姐姐讨过来,是不想老太太为难你,而你又是个藏不住事的,万一顶撞起来……”
在石台县时,沈容就没少顶撞过老太太,更不懂得敬重二太太李氏,为此,李氏没少在老太太面前告状,甚至指责沈容太过猖狂、不敬长辈等等。因为李氏的扇风点火,老太太最不喜沈容。
“姐姐,而今你大了,要议亲说人家,你只管和以前一样,就让我来做恶人。”
“胡闹!我才是长姐。”
“不,你的名声不能就此毁了,而我和你是不同的,我的名声原早就被二婶母女给毁了,不在乎继续做恶人,我只要姐姐能够幸福。”
沈宛轻唤一声“妹妹”,泪盈于眶,也只有血脉相连的亲姐妹才会真心为她,“我不能……”
“姐姐,别说了,我们和以前一样。”
沈宛低声叮嘱:“把荷包收好,李婶子只知我们在咸城赚了笔钱,一直以为还在我手里。稍后,我让石妈妈领着沐风、沐雨到街上置备衣物、采买购物,再去牙行问问,看京城附近可有店铺、田庄要卖,就以娘的嫁妆置办下来。”
她离开绵州时,也将石氏留下的部分嫁妆变卖了,卖的都是些不好打理的产业,现在来了京城,正好新置下,将来姐妹二人出阁也是要预备嫁妆的。
沈宛原不想自己亲自操办,可她上无亲娘,虽有个祖母却是心长歪的,她亦只能亲自替姐妹俩用些心。
“姐姐,娘的嫁妆簿子你手里有原本,祖母手里有副本。就算新置,却不再是属于娘的嫁妆了,万一她们要打主意……”
待字闺中的姑娘,无论手头有多少钱财,照着规矩这都属于家里的。回头老太太非说成是家里的财产,沈宛又如何应对?
“我自在娘少了嫁妆上置换作账,这样的事别家也有的,她们不会有话说。”
沈容微微点头,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一路过来,她都在琢磨前世临终前李婆子告诉她的那些事:沈宛病死,是因前世本尊端去的补药落下的“病根”;石氏和沈宽也是被人害死的;她们姐妹的存在,就是给沈宝、沈宜当踏脚石,她们不仅得到了一笔丰厚的嫁妆,还白得了原属于她们的一切。
☆、第52章 沈府
马车进了荷花里,姐妹俩停下了说话。
在李婶子的吆喝声里:“到了!到了!”
这,便是京城的沈府。
沐风最先下了马车,转身扶了沈宛下车又扶了沈容。
沈容扬头看着沈府的匾额,听说这是沈俊臣在京城置的一处四进院子,是早前几年便请了大太太潘氏娘家帮忙瞧看荷花里一带有谁要卖宅院,早前这里住的是一位犯官,被发配后,朝廷收没了家产,又由官府拍卖,沈俊臣买下了这里。
去岁入京,修缮一番方有了今日的规模与样子。
进了大门,便看到东边的庭院,正值晨时,里头传来一阵说话声,隐约还有护院操练的声音,那里应是府里护院所居的院子——护院。
西边,也有一座庭院,却是门婆子与门子所居之处。
两院后又有一道围墙,墙上有一道圆月门,墙上有爬山虎,只早没了绿叶,只留下一片蔓藤草根,只待春天一到,便发出新绿来。
姐妹二人穿过圆月门,又瞧见一处气派的大房子,没有围墙,但见正中大门上挂着“会客厅”的匾额,在会客厅的东侧后有一处四合院落,但见炊烟缭绕,时时传出仆妇的议论声,那边是沈府的大厨房。
西后侧位置,曾是一座静寂的庭院,也是一处四合院落。
一个婆子迎了过来,近乎自言自语地道:“见过大姑娘、五姑娘,小的是大太太身边的管事多婆子,大太太、二太太此刻在慈安院。大老爷、二老爷在书房考校三爷、六爷、七爷的功课。”
行了十丈远,又看一道垂花门。
多婆子道:“以这道门为界,前面称为前院,后面便是后院。会客厅后头有个长廊,可直达书房,一侧又设有男宾院,外男入府为客,是需住在前院客房的。”
再越垂花门,眼前豁然开朗,整个后院零落出现了几处庭院,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主院“福瑞院”,有正房五间,左右各有四间厢房,虽是冬季,围墙上爬着紫薜苈、绿萝花,春意盎然,里面还隐有梅香飘散。
多婆子道:“那是大太太、大老爷的院子,后面那处院子是七爷的院子,旁边的阁楼是九姑娘所居的素月阁;往北左边有两处小院,大的是大姨娘、二姨娘所居的群星院,小的是三姨娘住的捧星院;右边是双喜院,住着八姑娘、十姑娘。
大姑娘且瞧正中那处幽静院子,是老太太住的慈安院,旁边有处阁楼,便是大姑娘的漱芳阁。早前几个月,大太太便令人拾掇好了,大姑娘便可入住。
慈安院后面是佛堂和祠堂,那是今春新建的,前儿八姑娘犯了过,被罚在佛堂抄经,也不知今日放出来没。”
多婆子说着最后一句话时,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沈容。
一侧的丫头若有所悟,道:“我们家大太太可是京城名门潘家的嫡女,最是个重规矩的,素来对六爷、九姑娘甚是严苛,九姑娘言行不当,也曾受罚关入佛堂抄过经呢。”
九姑娘可是大太太嫡亲的女儿,便是她都受罚了,何况是旁人,若是你五姑娘犯了过,照样关进去。
多婆子等人可听二太太身边的下人讲了,说这大姑娘是个好的,唯这五姑娘最是个掐尖要强不容人的,最喜与姐妹们争夺东西,她们不妨先给沈容上上眼药,要她明白好歹。
沈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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