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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娘画骨香-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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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将军?”小厮见他停下脚步,眼中闪过紧张之色。
“无事。”闫程鸣继续向前,鹰目掠过一侧树丛,无声冷笑,这些无知的后宅妇人,也想算计他,真是白日做梦。
来到门前,小厮躬身退下,道:“闫将军请。”
闫程鸣伸出手,放在门上,并没有马上推开。
屋里传出呼吸声。虽然几乎微不可闻,但他一身的武艺,怎么可能被他忽视掉。
望书阁廊下的阴影掩住了他脸上讥讽的笑意,他猛地一推木门。
门开了,但他却没有进去。
站在他身边的小厮一愣神的功夫,便觉着身后被人大力一推,整个人便跌进了门去。
“呀!”屋里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声。
开始只是短促的一声,带着娇羞与矜持,而后惊呼变成了尖叫,一声高过一声,屋里传来丫鬟的惊呼声:“小姐,梯子……梯子……”状向余圾。
紧接着。屋里“轰隆”一声巨响,烟尘四起。
藏在门外树丛后的婆子们一涌而上,可是当她们冲到门口时却愣住了。
闫程鸣倒背着双手,好以整暇的站在那里。
屋里传来了丫鬟的呼喊:“小姐,小姐您怎么样了……”
婆子们冲进门来,一下全都傻了眼。
只见木梯子整个倒下来,将叶瑶琴压在下面,一旁的博古架也倒了。上面的玉器古董全都一股脑的落在了叶瑶琴的身上。
“小姐……您怎么样了,小姐……”丫鬟吓的哭起来。
那名被闫程鸣推进门来的小厮目瞪口呆的趴在地上,看着这一幕。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厮瞪着眼睛,怎么也想不明白。
大小姐不是应该在闫程鸣进门后才尖叫的么,而且她怎么会连同梯子一下栽下来?
婆子们七手八脚的扶起博古架子,又从一堆昂贵的古董碎片里将叶瑶琴拉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啊!”的一声。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站在门口,看着望书阁里乱成一团,张着嘴,露出惊讶的表情。
“太子可有事吩咐?”闫程鸣显然认得那名侍卫。
侍卫很快回过神来,将手里的衣裳交给闫程鸣道:“这是太子殿下吩咐要属下交给将军的。”
闫程鸣伸手接过,毫不顾及周围众人的目光,直接将被酒弄湿的外袍脱掉,甩给侍卫,挥手披上了新衣。从容的系好了扣子,只把望书阁里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走了。”闫程鸣瞥了一眼早已晕过去的叶瑶琴,她的额头不知被什么划破,鲜血正不断向外冒,就算在幽暗的的光线中,也显得尤为醒目。
那侍卫是太子身边的人,根本也不关心叶大小姐的事,应了声便跟着闫程鸣离开了。
望书阁里的丫鬟跟婆子全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发生了这种事。就算与他没有关系,做为男人不是应该挺身而出的么?就算他不想往身上招揽麻烦,至少也应该说句话……
可是这位闫程鸣却不屑一顾,连半句关心的话都没有,直接扔下他们回了席上。
李氏在席间望眼欲穿,见闫程鸣穿着一身新换的衣裳归了席,眼中便带了笑,往外望去,却不见跟他一同出去的小厮。
闫程鸣归席后若无其事的坐下,继续与众人饮酒。
那名侍卫却是悄悄来到太子身边,俯耳将刚才他看到的事跟太子说了。
太子眼中冷光闪了闪,续而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叶东舟。
叶东舟觉出太子目光不善,却又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得直愣愣的坐着,一脸的茫然。
太子突然站起身,向镇国公拱手道:“今日甚是尽兴,本太子府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多待了,告辞。”
说着带了闫程鸣等人起身离席。
闫程鸣经过叶芷蔚席前时,忽地停住脚步。
叶芷蔚因为饮了些酒,面色微有酡红,被身上那袭大红锦衣映衬着,更显艳丽非常,她抿着嘴唇,显然是为了掩示住她心中的笑意。
闫程鸣觉察到对于刚才发生的事,她应该也是知晓的。
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想跟她解释清楚,自己的想法,虽然之前他已经跟她说过很多次了。
“叶小姐……”他换了称呼,“可惜,没有让你看到我的笑话。”
叶芷蔚无谓的直视着他,“闫将军在说什么?为何我听不明白?”
“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闫程鸣鹰目迸出不羁的冷意,“要知道,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哦?”叶芷蔚扬了扬秀眉,“闫将军究竟想说什么。”
“很快,英王殿下便会迎娶左丞相之女,待到那时,我必会上门求娶。”闫程鸣与叶芷蔚说话的声音并不大,站在旁边的人都听不太清楚。
李氏站在远处见闫程鸣贴近叶芷蔚的模样,心中隐隐生出不安。
她不断扭头望向门外,不知刚才布置的怎么样了,为何到现在也没有人来报信。
叶芷蔚不屑一笑,“闫将军未免太过自信。”
闫程鸣也跟着她笑起来,“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两人正说着话,忽见门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丫鬟,进门来便扑倒在地上,哭道:“大夫人,不好了,小姐刚才在望书阁里取书,结果闫将军进去换衣裳吓到了小姐,小姐从梯子上掉下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虽然大家都觉着太子殿下突然提出退席有些仓促,但都没有往别的地方想,现在突然出了这种事,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全都投在了闫程鸣的身上。
叶芷蔚无声轻笑,“依我看,闫将军还是先处理了眼前的麻烦再肖想其他吧。”
闫程鸣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朗声长笑。
镇国公这时也站了起来,“怎么回事?”他厉声道。
李氏心里这时反而镇定下来,这一切原本就是她安排的,所以她依然按照原来的计划问那丫鬟。
“是谁带闫将军去望书阁的!”表面上她还要做出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
“是……是那引路的小厮……”丫鬟紧张道,“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闫将军一进门,大小姐吓了一跳,就从梯子上掉下来了……”
叶东舟向镇国公急道:“这可如何是好,瑶琴还是未嫁之人,突然撞见闫将军换衣裳,定是被吓坏了。”
镇国公面色阴沉,通常情况下出了这种事,不外乎两种处理方法。
一是让那女子嫁予对方,二是女子名声被损,只能去家庙清修,了此残生。
不过叶瑶琴的父亲现在正要升迁,闫将军又是寒门出身,其女就算嫁他也算不得高攀,倒好像还是他占了些便宜。
就在所有人全都在暗叹闫程鸣这门亲事还算登对时,闫程鸣突然冷笑一声:“搬弄是非的奴才,我何时曾进过望书阁?”
李氏一愣,正要开口,太子身边的侍卫上前一步,站出来道:“属下可以为闫将军做证,闫将军一直站在望书阁门外,并未踏进门内半步。”
李氏半张着嘴,看她那口形,似发出“啊……啊……”的样子。
☆、第142章 留疤,千古不变的真理
一场好端端的酒席就这样散了。
太子身边的侍卫居然站出来作证,闫程鸣从始至终,都没有迈进过望书阁半步,所以在叶瑶琴身上所发生的一切。自然也就与他无关。
太子临走时瞥向叶东舟的那一眼,叶东舟一直深深的印在脑海中:讥讽、不屑……
叶东舟只觉得浑身直冒冷汗,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想着能与太子殿下亲近着些,不想却是这样一个结局收场。
就算他忠心耿耿的跟随着太子殿下,到头来,却换不来太子拿正眼瞧他一下子。
镇国公怒气冲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丫鬟吓的哆嗦成一团,“大小姐她……她伤了脸,流了好多血……”
李氏一听就急了,立时跳起来。冲出门去。
聚芳园,偏院。
叶瑶琴躺在床上,脸上捂着帕子,可是仍不断有血流出来,弄湿了她的枕头。
“母亲,母亲……”她不停的哭着,情绪的激动导致了她的伤口不断逸出更多的血来。
李氏几步跨进门来,叶瑶琴一见李氏,哭得更凶,“母亲……母亲……女儿的脸,脸全都毁了!”
李氏一见叶瑶琴脸上的伤,眼前不由得一黑。
完了!
叶瑶琴额头不知被什么割开了一道大口子。两侧的肉翻卷着,从额头一直延伸到眼眉上面。
“快……快去请大夫!”李氏也慌了神。
“已经派人出府去请大夫了。”身边的丫鬟小心翼翼道。
李氏握着女儿的手,面无人色。
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最后竟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找来叶瑶琴身边的丫鬟,细细问了当时的经过,听着那丫鬟哭哭啼啼的讲了望书阁里的事,李氏就像被冷水浇头,呆在了当场。
没想到……闫程鸣竟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床上的叶瑶琴呜呜的哭,今天闹成这个样子。她以后要如何见人。状反刚血。
好不容易等大夫来了,为她瞧了伤口,可见伤口太大,只好让婆子帮着缝了几针,大夫又出去开药方。
李氏哪瞧得上城里医馆的大夫,又催着叶东舟去宫里请太医来为女儿诊治,可是这时候天色已晚,宫里早就落了锁,哪还能请得来太医。
镇国公也从下人那里听到了消息,金管事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向他转述了一遍,不过不管是谁,都没有提到过从中起了决定性作用的二小姐,叶雪连。
当晚,镇国公将叶东舟跟李氏叫了过去,“你们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叶东舟沉了脸色。看向李氏。
李氏悄悄吞了一口唾液,这些事就算是死,她也不能说出来,只能搪塞道:“都是下面的下人搞错了,不知道瑶琴在书阁里取书,竟直接带着闫将军就进去了……”
“瑶琴在书阁里取书?”镇国公冷笑一声,“在书阁里取书用穿着那个样子!再说天都那般时候,哪家的大小姐会去书阁里借书,你当她是要赶考的举子不成!”镇国公气的一掌拍在桌案上。桌上所有的茶具全都跳了起来,只把李氏跟叶东舟吓的一哆嗦。
“父亲息怒。”叶东舟急道,“此事儿子真是一点也不知晓,谁知道瑶琴这孩子竟做出如此不要廉耻的事情来……”
叶东舟话音未落,李氏便再也坐不住了,“瑶琴可是你的女儿!现在出了事,老爷您应护着她,替她拿个主意,而不是在这里指责她毫无廉耻!”
叶东舟在镇国公面前毕恭毕敬,在李氏面前却威风十足,他一瞪眼睛,“都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母亲,才教出这样的女儿来,你看看她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我怎么了,我辛辛苦苦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咱们的女儿……”
两口子当着镇国公的面越吵声音越大,最后叶东舟恼羞成怒,猛地站起来,抡起拳头便想打。
李氏尖叫一声,嗖地窜了出去。
“都给我住手!”镇国公怒喝一声,只吓的叶东舟跟李氏全都僵在当原地。
“要打,给我滚出去打!”老头子气的胡子乱抖,“今天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你们就等着明天给人看笑话吧!”
笑话?何止是笑话!
叶瑶琴的名声全完了!
当着太子殿下和闫将军的面,还有叶东舟的那些同僚,只怕用不了三天,今天发生的事情便会尽人皆知。
原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想到最后竟出了岔子。
叶东舟迁怒于她,只怕就连镇国公也会怀疑到她身上,她自从嫁到府里来,向来以贤惠、能干示人,没想到一念之差,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李氏越想心里越憋屈,摸出帕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只把镇国公哭得心烦意乱,“别先光顾着哭,你们总归是瑶琴的父母,要快些拿个主意才是。”
叶东舟抬头望着镇国公,“不知父亲有何主意,儿子听您的便是。”
李氏恨的暗暗咬牙,叶东舟一下子就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他难道就没有为自己的女儿考虑过,以后她可怎么嫁人啊!
“父亲……”李氏哭泣道,“当务之急还是先让瑶琴将脸上的伤养好再说,没有及时请到宫里的太医,也不知她脸上的伤会不会留下疤来。”一个女孩子家,要是脸上留下疤痕,这辈子可就算是全完了。
镇国公叹了口气,“我已派人拿了我的牌子进宫去,若是能请来太医也算是瑶琴这孩子的造化,若是请不到……”他冷哼了一声,“你们便好自为之吧。”
镇国公怒冲冲甩了衣袖走了,只留下哭泣不止的李氏和两眼茫然的叶东舟。
直到很晚宫里才来了太医,李氏一直留在叶瑶琴屋里,见太医出来,紧张的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太医瞥了一眼李氏,叹了口气,“夫人最好心里有个数才好。”
“怎……怎么样……”李氏战战兢兢的望着太医。
太医摇着头,“伤口很深,又处理的不及时,恐怕会要留疤了。”
李氏身子晃了两晃,一旁的管事妈妈连忙上前扶住。
还没等李氏放出悲声,屋里的叶瑶琴嗷地一嗓子嚎起来,“我不要活了!谁都别拦我,让我死了吧……”
屋里很快传来丫鬟们的劝慰声,“大小姐,您不要这样,您动的这么厉害伤口又要迸开了……”
聚芳园偏院这边吵吵嚷嚷,直到深夜也没有消停,正屋里,叶芷蔚侧依在迎枕上,不住打着哈欠。
米嬷嬷担忧道,“这么吵,影响了小姐您休息可怎么得了。”
叶芷蔚轻笑着摆了摆手,“不妨事,以后这种热闹就算想瞧也瞧不见了,由她们去吧。”
想起前世冷清的毫无人气的镇国公府,她突然间便明白了,就算没有她,这府里早晚也要人去宅空。
一切都是源于一个千古不变的真理:不作死,就不会死。
☆、第143章 绍大人,不可背叛的棋子
李氏一早醒来,昏头涨脑,用了早饭后先去看了叶瑶琴。
叶瑶琴脑袋上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是那棉布上的血迹仍让人触目惊心。
好不容易哄着她用了几口饭食。府里大管事来寻她去主事,李氏便去了平日主事的“明宜堂”。
府里的大小管事全都到齐了,李氏坐在椅子上只觉眼前一阵阵发花,哈欠连天。
昨日她几乎是一宿没合眼,这会突然松懈下来,还真就有些感觉支持不住了。
“夫人,府中后宅修缮三小姐的院子,需要的银子到现在也没发下来,院子那里的工匠已经停工了。”一名负责修缮的管事回道。
“急什么,这几日府里事情太多,再缓几日再说。”李氏不屑的用鼻子哼了一声。给叶芷蔚修新园子?只要想到这事她就来气。
“可是工匠的工钱却是每日都要照付的,如果停了工……他们可是要白拿工钱的。”管事不解道。
“我说等些日子便等些,哪那么多废话!”李氏斥道。
那名管事只好闭上了嘴,李氏继续听其他管事回话。
“……府里夏季的衣裳还没做出来,包括料子在内,一共要四百三十两银子……”
李氏咳了几声,摆了摆手,“此事先等等,再过几日。”
也不知怎么,李氏一连问了几个管事,他们回的事竟全是需要支银子的。
渐渐的,李氏的心里有些发毛。
她挪用了府里的公银。直到现在还没还上,帐面虽然以假帐方式平了,但如果真的有人追查下来,只怕马上就要现原形。
想到这里,她的头上不禁见了些冷汗。
就在这时,自明宜堂外走来一抹清丽的人影。
“大伯母。”女子的声音脆生生的,悦耳动听,但这声音在李氏听来。却宛如来自地狱的催命钟声,让她浑身的血都冷了。
叶芷蔚一袭石榴红如意云纹衫,下着散花如意烟罗裙,外罩白玉兰花薄纱衣,带着四个丫鬟,款款而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女公爷……”李氏咬着牙,故意提高了声调。
叶芷蔚却是甜甜一笑,“现在都是自家人,伯母还是唤我三小姐便是。”
李氏恨的险些咬碎后槽牙,昨日在酒宴上,她故意刁难她叫自己女公爷,可是今天却又当着这么多管事和下人的面,让她仍叫自己三小姐。
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不成,有什么资格管我叫你什么!
叶芷蔚来到李氏面前,也不待她开口请自己,便直接坐在了椅子上。身后立即有丫鬟举起香扇,慢慢摇着,周身的气派倒比李氏还要大上三分。
叶芷蔚面带笑容向李氏道:“伯母若是没处理完府里的中馈,我先在这里坐坐,等会他们全都说完了我再说。”
李氏想努力的忽略掉叶芷蔚的存在,可是不知怎么,每当她说话的时候,身边的叶芷蔚就会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那双乌黑的眸子就像明火一样。烧得她心惊肉跳。
“你到底有什么事。”李氏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叶芷蔚笑眼弯弯,“我不急,伯母你先处理府里的事吧。”
眼前守着这么个丧门星,李氏哪还能坐得住,“有什么事你现在说便是,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叶芷蔚目光自面前那些管事身上扫过,忽地用帕子掩住樱唇,故意压低声音道:“被他们听去了,只怕会让伯母你丢脸,还是等他们散了再说吧。”
她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些管事听得清清楚楚,李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这丫头今天纯就是为了给她添堵来的!
管事妈妈瞧着大夫人像是要压制不住怒气,连忙低声劝道:“夫人莫要在这里跟三小姐制气。”
李氏这会功夫哪听得进去,转向叶芷蔚怒目而视,“想说什么你就痛快说,休要在这里装神弄鬼的。”
“既然这样那我便说了。”叶芷蔚也不生气,笑嘻嘻的道:“我是来问伯母你要城北的两间糖果铺子的地契跟房契的。”
说完她纤纤素手张开,朝向李氏,似乎在等着李氏将东西交到她手上。
李氏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她哪里有那两间铺子的地契和房契啊,昨日她忙得晕头转向,再加上叶瑶琴出了事,她已经忙得把那事给忘到脑袋后面去了。
叶芷蔚眨着眼睛,“伯母是否听清了我在说什么?”
“听……听清了……”李氏的舌头差点打了结,“地契和房契等晚些时候再给你,我现在还忙着,你也看到了……”她艰难的指了指下面那些管事。
叶芷蔚貌似理解的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就不再打扰伯母了。”说着她站起身。
“你……你要去哪?”李氏慌张起来。
“我去城北瞧瞧那两间糖果铺子去。”
噩梦!
李氏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还在做梦,只要她醒过来就会忘记眼前这些可怕的烦心事,一切就会重新回到最初,回到那个府里没有叶芷蔚、没有女公爷、没有这个催命鬼的美好日里去。
叶芷蔚看着李氏失魂落魄的样子,咯咯的笑起来,衣袖轻摆,离座而去。
隐隐的,李氏还能听见她的声音:“伯母,莫要忘了堂姐欠我的银子,三日后便是最后期限……”
李氏死死抓着椅子扶手,指甲深深的嵌入其中……
事到如今,她还能怎么办?
叶芷蔚前脚刚走,她后面便派人去寻那收购糖果铺子的东家。
可是,这一次,却是遍寻不见人,李氏接连派去了好几个心腹,直到天黑才回来,却称都没有找到那收购铺子的东家。
顺天府尹府,后宅。
绍大人忙完了一天的公务自书房回到内室,只见自己的夫人手里拿着一封信,边看边擦眼泪,听见绍大人的脚步声,夫人连忙擦干眼泪抬起头来,“老爷回来了……”状反夹圾。
绍大人走到她身边,扫了一眼那信。
夫人急忙道:“是你那侄子来的信。”
他那侄儿若不是得了南王世子暗中相助,这辈子只怕都要在流放地待到死了。
“他过得可好?”绍大人担忧道,他们夫妻一直未有生育,他们实则早已将那侄儿视如亲自儿子一般,要不是那孩子年轻气盛,无意中得罪了太子党人,现在他们一家也算是和和美美。
“他说一切都好,要我们不要惦念。”夫人说着又要掉泪。
绍大人长叹一声,“能活着就好,日后总有相见的时日。”
“可是也不知他何年何月才能回京。”夫人的眼睛里瞬间盛满了泪水,“也不知在我有生之年,能不能再见他一面……”
“休得胡说。”绍大人斥道,“你好好的将养着身子,他总有回来的一日。”
夫人轻轻靠上他的肩头:“此事还要多谢南王世子才是。”
绍大人含糊的“嗯”了一声,感谢是一方面,他也暗中帮了世子做事,不过这些事情他是不会告诉自己夫人的。
“对了,晚上老爷不在时,听说前面接了个状子,好像是与镇国公府的叶三小姐有关。”夫人道。
绍大人不由得一愣。
叶三小姐是何人,他再清楚不过了,自从他暗中助了南王世子以来,为这位叶三小姐不知扫清了多少阻碍。
夫人仰头看着绍大人道:“我总觉得南王世子对这位叶三小姐是另眼相看,依你之见,这件事帮是不帮?”
绍大人心中苦笑,他现在早已经是世子这一边的人了。
“自然相帮。”绍大人道,风暮寒在离京前,曾派人暗中知会过他,要他照应着叶三小姐。
现在他的侄儿虽然性命无忧,但却不知身在何处。
绍大人心里清楚,只要他老老实实的为世子效力,他的侄子便会平安无事,若是他走露半点风声,只怕第一个要死的,便是他那侄儿了。
☆、第144章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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