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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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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梅并没有吃吴岚剥好的荔枝,而是举高高之后,伸着手喂到了吴岚的唇边。
这完全让向来都是照顾别人的吴岚受宠若惊。
小不点儿望着她,眼珠乌黑如墨玉,水莹润透亮的,天真又纯真,谁会拒绝孩子的示好。
吴岚接了,直接笑道,“我们庭筠,真懂事。”
梅梅的名字还是从孤儿院中取来的。
嘉渔喜欢梅梅不单单是姨母作为长辈疼爱那么简单,她们在法国有着很深的渊源。
和陈家长辈姑姑商量后,给了孩子‘庭筠’这两个字。
陈庭筠,名字定下来以后,家里人常常这么叫。
吴岚只是可惜,这孩子的父亲从没有人从嘉禾嘴里听到过。
单身母亲带女儿,还是遭罪。
不过,好在梅梅很听话。
嘉禾站在一旁看着女儿,就那么看了很久。
她欣慰的笑笑,走过来,在女儿面前蹲下身,对她说,“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但是你太小,做不来这样的事情,妈妈来。”
小女孩儿笑笑,将被自己抠的有些不成形的荔枝放在嘉禾的掌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妈妈别嫌弃,你先吃。”
今年的买来的荔枝不到最好的季节,外壳依旧有些坚硬,大人剥起来都觉得指甲犯疼,更何况是这么个小不点儿。
对于嘉禾来说,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还能有这样一个懂事听话的女儿,让她十足感激。
听向来少言少语的梅梅提起自己今天在幼儿园里的表现,像是噩梦一样发生在上午的事情像是很快就渐渐淡去。
她以为,自此后,只要她不再主动去见顾怀笙,他们就像是两条平行线,再没有相交在一起的可能。
但是,事实从来都比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
***********
晚上9点,哄了女儿入睡。
嘉禾渐渐起身,想起自己今天外出穿的衣服,直接向浴室走去,自己的衬衣已经完全被撕扯开,她只剩一件染了血的外套,好在血迹沾染在上面的并不是很多,嘉禾将它丢在盥洗池内,蓄满了水准备开始清洗。
奈何,这样染了鲜血的盥洗池水像是越洗,就能越联想到今天所发生的糟糕事情。
嘉禾咬唇,最终将那件已经好容易洗好的外套丢尽了弃物篮。
连同她用来装那把水果刀的手袋,一起丢弃,可正在这个时候,她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没有在身边。
一定是在那个时候——
嘉禾虽然作为医生,但是碰手术刀给人治病和用刀刺人毕竟是两回事,伤人见了血,她无疑是怕的。
随着室外响起的敲门声,嘉禾一个激灵,手指一颤,手里的手袋和染血的衣服都丢进了篮筐里。
她匆匆出了浴室,怕吵醒已经熟睡的女儿,低声询问,“是谁?”
“二小姐是这样的,有您的来电。”
嘉禾惨白着脸,她有预感,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
“二小姐——?”
吴岚继续在门外敲门,嘉禾回神,触摸到冰冷的门把手的那股凉,让她不自觉联想到寒到极致的那种木兰香料。
只是在将房门推开的瞬间,已经完全恢复了镇定。
“有人要找您,在客厅。”
看了看穿着睡衣的嘉禾,吴岚又浅笑着体贴道,“这样吧二小姐,夜里风太大,您在客厅接电话也不太好,我帮您转接到您的卧室来,您看好吗?”
“谢谢吴岚姐。”
陈家二小姐今天情绪十足反常,反反复复的自从从外面回来,整个人就像是心不在焉的完全心神不宁。
“吴岚姐,麻烦您了今天。”嘉禾向来客气,吴岚已经习惯,也就不再和她推脱什么,就怕给她打电话的人等着急了,转身向客厅走去。
慕家的房间设计合理,都是里外套间,嘉禾想到就要打来的电话,直接走过里间给女儿盖好被子,先将门关上后。
她盯着外间的电话,死死地盯着,在听到电话铃声响起来是,又骤然返还里间,取了钥匙,将门直接锁上了。
也锁住了她的女儿。
她知道这是四年前的事情,让她积下来的心理疾病,总害怕有人会突然抢走她的女儿,对她加害。
即便对方不可能真的透过电话对她的庭筠做什么,握一把钥匙在她手里会让她有安全感。
嘉禾死死地扣着钥匙,掌心出冷汗,不因为畏惧,而是内心的那股没由来的煎熬。
终于将电话听筒拿起来,她听到自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咳嗽声。
像是在刹那间所有的武装和紧绷抵触都幻灭了。
“今天过后,你——有包扎伤口么?”
明明她是那么恨着他入骨,却还是忍不住关心。
“禾禾——”
他叫她,嗓音里带着无奈的沙哑。
☆、第576章 心里苦到极疼,只有自己受着,别人帮不了
明明她是那么恨着他入骨,却还是忍不住关心。“禾禾——”他叫她,嗓音里带着无奈的沙哑。
“这么晚还没有睡吗?”她问他。“依照你的身体,能这么折腾?”
在他突然这么叫她的时候,让她有些不可抑制地想起他对她所作所为的残暴和冷血无情。
“我知道你还关心我。”
听着他永远淡漠平静的嗓音,嘉禾讽刺的冷笑,“顾先生,你没必要这么自以为是,我早说过我和过去不一样,又怎么可能关心你?我甚至——恨不得你离开我的世界,恨不得你去死。”
“禾禾,你在说谎。”
他听出她情绪的激动,“如果真的想要我死,傻丫头何必边说边哭?”
她在掉眼泪,他完全能够感觉得到。
嘉禾任由着泪水向下淌,“顾怀笙,我是在哭,没错。这么多年被你拿捏情绪到位,连我无声的掉眼泪你都能感觉得到,可你别以为这样你就能控制地了我。我是在哭,可哭得不是你,也不是为你哭,而是哭我自己曾经的愚昧无知和傻气。竟然落在你手里,获得给被残害的下场。”
“别说孩子气的话,禾禾——你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今天上午,他是彻底被她气得头疼,现在隔着电话想听听她的声音,再听到她的哭腔又是一夜难眠。
“早早休息睡吧。你落在这里的手机,我会派人送还回去。”
嘉禾沉静下来,对着听筒那边说道,“免了,我不需要,你扔了吧,也别再联系我。”
不想再听她固执的话,顾怀笙没有忘记自己打这通电话的本意,“把药吃了,再睡。”
药?
吃药?
嘉禾握着听筒的手瞬间就冰冷下来,随之冷却的还有她那颗早已经碎裂的不成样子的心脏。
终于,她还是冷笑了起来,“顾先生,你放心我会吃药的,我们都是成年人,成年人之间的游戏,还有该遵循的那点儿法则不用你来教,我自然会懂。可你别忘了,按照我们的约定,拨款给慕威森,也别再来找麻烦。”
她竟然真的当今天上午的一切当做是,利益的交换。
在那场痴缠里,他食髓知味只因为四年中对她的想念,她脾气太倔,没了办法才有柔软的雪纺将她的手给绑了起来,极尽地取悦她。
这丫头是越来越能惹他生气了,将欢爱当筹码。
她是要彻底气死他!
顾怀笙的嗓音彻底森冷下来,“禾禾,不许闹脾气任性,必须把药给我吃了——”
内心的血一点点冷下去,一点点凝冻,“放心,我会听话的,我没四年前那么傻,傻到不惜一切代价就是为了想要给你生个孩子。现在的我,和你靠近一点都觉得十足煎熬,更别提孕育生命——”
“记住你的话,孩子我从来都不想要。”
嘉禾握着手里的听筒,在对方挂断电话的同时彻底,依靠着沙发渐渐滑了下去。
从来就没有想过?
嘉禾冷笑,脸上的眼泪像是完全风干了。
心已经疼得不知道是哪一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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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自己在四年前刚怀孕的时候,高兴的难以遏制,想到自己拥有了属于他们的爱情结晶,才刚被查出怀孕,她就盼着她出生,盼着出生后的孩子有着和顾怀笙轮廓似得相貌。
而他却对她说了什么?
不要惹我生气,去把这个孩子给我打掉。
完全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的她,像是刹那间世界彻底崩塌了,她不相信这是那个给她温暖,会在她受到所有委屈伤害时保护她的那个男人说的话。
“别再触碰我的底线。”刚怀孕就被送进手术室内强制做流产手术的人是她。
满是消毒水气味的空间里,曾经她感到熟悉,那时候却十足陌生的一切惨白色的医护用具。
奈何她年龄不属实,她怀孕的那年才19岁,女子体内的激素分泌还有各项指标并不是很稳定,如果强制做引产只能一辈子做不了妈妈。
所以,她选择了欺骗,有意买通巴黎医院的医生护士,躲过了那一劫。
可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孩子注定倍受折磨的命运。
嘉禾知道自己就不该再对那个男人心存一点点的遐想,他自私而冷血,在儒雅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魔鬼一样的心。
而她,是彻底受到了他的诅咒。
嘉禾颓唐的站起身,死死地攥紧了手里的那把钥匙,像是在握紧她的生命一样。
绝对不能让他看到梅梅。
上一次她拼死都没能护好的孩子,这一次再也不能出意外。
她的梅梅,是她的命。
用钥匙将室内里间的房门打开,在一室鹅黄色的灯光下,嘉禾轻手轻脚地上牀,仿佛只有把女儿紧紧地搂在怀里才能消除掉她的不安和所有烦躁情绪。
梅梅在睡梦中感觉到来自母亲怀抱里,熟悉的体香,想嘉禾的怀里蹭了蹭。
软软地叫了声,“妈妈,别再离开我,丢下我——”
这孩子是在梦呓,嘉禾明白,可见她做了不太好的梦,嘉禾将女儿搂紧亲吻她的额头,“不会的,再也不会了梅梅,妈妈守着你,不会让你再受一点伤害——”
孩子听到了来自母亲温柔的抚慰声,即便听不清楚自己母亲在说什么,也十足安心地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嘉禾抱着她的女儿,彻夜无眠。
同样彻底无眠的还有此时在海城市C区一栋老宅定居的顾先生。
自一通电话后,他已经在庭院下的那棵木兰数下坐了很久。
知道先生现在的情绪不太对劲,所以没有人敢冒然上前。
只有九医生将早已经温好的药取过来,放在他的手边,说了句,“就算是大夏天的,你也不能整夜就在外面坐着,是时候喝了药赶紧休息了,我可不想看着苦苦被我花了那么多心血救治回来的人,最后又死在我眼皮子底下。”
“说什么死不死的,九医生最近是越来越过分了。”
一直站在顾先生身边的容雅,开腔,那样子维护人维护的要紧。
阿九不将她当回事儿,“你要是有本事多花点心思在他的病情上,别有事没事尽琢磨一些有的没的,不是枝头的凤凰就当好你的野山鸡。”
“你——”
容雅被他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可,不论他们争执地多激烈,又或者是安然地站在一旁静静地陪伴。
顾先生靠在藤椅下,有彻夜不眠意思的时候,像极了没有生命力的即将枯萎的树。
这个男人明明比谁存在感都要强上百倍,可真的让他多句话,怕是比登天还要难。
让容雅吵了半天嘴,不见先生出声。
竟然感觉到,此时她和阿九医生的争执,会更加衬托出先生的清寂。
明明这浣清庭的老宅里住了那么多人,但,就是热闹不起来。
仿佛有什么已经在慢慢枯萎。
她是真的害怕的。
害怕先生脸上的情绪越来越少,整个人走向衰退。
“喝了药就早早休息,别多想,离开巢穴的燕,她是总有一天知道家的温暖会飞回来的。”
“如果这里再也不给她任何希冀和温暖,我倒是希望她能在外开心就罢。”
顾先生终于开口说话,喉咙沙哑,止不住地咳嗽着。
容雅站在他背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也不再多说半句话。
阿九医生和先生的对话,她虽然听不大懂,但是她明白,他们似乎在说着那个女人。
一个差点一刀捅死顾先生,却平平安安走出顾氏的女人。
容雅低头的瞬间,看着夜里庭院里暗沉的光照在先生的侧脸上,明明生得这么英俊的一个男人,却要受病痛的折磨遭受这些疲惫。
让她一时间有些心疼和难过。
“先生,天已经这么晚了,快入午夜了,您该休息了。”她难得和阿九站在同一条线路上,劝诫他回去休息。
却见坐在庭院内的人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甚至是远离。
容雅刹那间沮丧了脸。
其实,她错了。
没人能靠近顾先生。
他始终不允许任何人与他过分亲近。
就连一向固执起来尖酸刻薄的阿九都没有再继续劝他,这是彻底没有人能劝地了了。
午夜,木兰树的叶子被吹得兮兮簇簇直响。
有个女孩儿的声音,不停地回响在树下人的耳畔。
“顾怀笙,你不就想要和我上牀,既然你的目的达到了,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我们公平交易,此后互不相欠!”
交易!
互不相欠!
随着“啪”地一声白瓷药碗摔碎在地上,让已经就要离开的容雅赫然一惊。
她急忙回头去看。
被吓住的人不光有她,还要家里做修整的园丁。
阿九站在一旁,脸上少了昔日里的嬉笑轻佻,终究是谈了口气。
“心里苦到极疼,只有自己受着,别人帮不了。”
☆、第577章 (结局卷)心魔,嘉渔对他有种极致的畏惧
2011年6月18号,慕郗城至今下落不明已经足足一个月,即便在警方给慕家下达了慕先生生还几率渺茫的通知,嘉渔还是没有放弃继续找他;
邹婷被强制撤职10天,被其父邹家华以扰乱公司秩序为缘由,将其关禁闭一周。
罕见,邹婷这次并没有大吵大闹,比邹父想象的要安静的多,只是每天醉生梦死,反反复复;
而,嘉渔在最近短短的一个月内暴瘦10斤,她不能再以母乳喂养两个孩子,因为严重的营养不良让陈屹舒总有种再这么下去,她的侄女会彻底将身子压垮。
怎么还能忍心让她给两个孩子进行母乳喂养。
即便如此,嘉渔每天依旧很忙碌,几近早出晚归,生活永远不是戏剧那么简单,她只是一个药研室,一个临床医学博士,25岁的年纪要撑起一个庞大的集团哪里那么容易?
就算,慕千寻会辅助她,她有章理事,有管秘书,有俞哲,她丈夫的心腹都能帮她,可她不得不承认隔行如隔山,巨大的商企金融压力压得她近似透不过气来。
可她没时间抱怨,也没时间为此萎靡不振,她要不停的学习,学习财经术语,学习除了海城市总部,还有在各国各省多家分公司如何掌控和管理。
身体日渐消瘦是必然。
鸿盛房地产的项目的开启典礼已过近似10天,可慕威森关于这方面的资金,并没有如数到全。
海瑞通过慕威森混乱期买卖其他合作商,手里掌控了这个项目的投资股份,他甚至不惜以日后承担巨大的违约代价,就是迟迟不肯拨款。
今天的董事长办公室里,章远问坐在一旁已经明显疲惫的嘉渔,“要不要我再去和二少继续谈谈?”
嘉渔摇头,“不必了。”
慕西瑞的意思很明确,是为了见她,又或者是为了看她现在的狼狈。
嘉渔早在那次项目启动的典礼上,就明白他最终阻碍她继续喝最后一杯酒,玩儿地是什么心机。
没有喝到四杯,所以他也完全可以不兑现自己拨款的承诺。
现在急需资金到位,形式比她想象的复杂,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妥协,“答应他的邀约,我见见他。”
“太太?——”
章远瞬间拧眉,毕竟海瑞作为外企和邹氏不一样,邹氏再不济有多年金诚合作,还有两位慕太太的长辈,所以那天去见邹婷,他们势必胸有成竹。
可,冒然到海瑞去见慕西瑞,章远对慕西瑞的为人十足信不过,他对慕太太有担忧。
“不然这样,我和管彤再到海瑞去一趟,看看是否能达成一个好的协议。”
嘉渔看着章远,半晌后摇头,再摇头。
她认识慕西瑞在幼年,虽然后来幕府家庭争端变故,发生了很多事情,让他变得再不是从前的模样。
可,对于慕西瑞的脾气秉性,嘉渔还是知道的。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是摆明了要给她难堪设置的陷阱和火坑——即便如此,这火坑她还是要跳。
只因,没有退路。
*******************
慕西瑞选择约见嘉渔,在海城市最繁华的四季酒店顶层,18层。
章理事觉得她骤然冒险,无疑和到18层地狱走一趟没什么区别。
黄昏,盛夏的落日已经偏西即将下山。
嘉渔惧黑,慕西瑞选择邀约在晚上19:00,这是一个太过了解她弱点的对手,完全拿捏着她性格里的脆弱,让她没有办法选择拒绝。
四级酒店天台。
慕西瑞没想过陈嘉渔会来,就像是他从未想过那天她会喝那么烈的酒一样。
完全出人意料之外。
原来,陈嘉渔的自尊也能折断乐,拆碎了,完全为一个慕郗城做到那样的地步。
天台。
桌上虽然已经上了晚餐,但是他似乎并没有吃晚餐的意思。
夜幕降临,四季酒店的顶层,霓虹闪烁,将海城市最繁华商业地段的夜景几乎可以尽收眼底。
等慕西瑞的助理陆蔓带着嘉渔上来,推开房门,说了句,“陈小姐请。”
慕西瑞坐在椅子上看着形单影只的人,说,“我没想到你会变化这么大,你不是向来冷漠地不愿见我,现在肯来,真不知道你是犯贱,还是犯傻。”
嘉渔没有坐下,她只是站着,开腔很简单,“你让我来见你,我来了,现在可以签下这份拨款声明了吧,慕西瑞我没时间和你玩儿文字游戏,我很忙。”
“很忙?”慕西瑞看着她那张几近素净苍白的脸,问她,“是很忙急于离开,还是你害怕,嘉渔,你在害怕是不是?”
被人瞬间戳穿心思的感觉,真的比针扎还要痛苦。
慕西瑞起身,眼神里黯然而犀利,一把扯过她,强制扣着她的手腕让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既然你这么畏惧,何必为了一个他能做到如此的地步,你可以完全不来,甚至看着慕威森彻底倒了也没有关系。可,你看看你现在为了慕威森,为了慕郗城卑躬屈膝的样子,是真的让我太失望了。你的骄傲呢,还有你的高贵的自尊都到哪里去了?”
慕西瑞越说言辞越犀利,扣着嘉渔的手腕渐渐出了青紫的印记。
嘉渔蹙眉,想要避开这样的桎梏逃不开,只能沉着脸将脸别开看向空茫的天花板。
随着记忆如数而来,好的有,坏的也幼,简直如影随形。
慕西瑞说得没错,她对他有种畏惧到极致的心魔,在那年的19岁。
*********************
2005年盛夏过后,几近入秋,天渐渐变得凉了起来。
父亲过世后,她和郗城哥相依为命,曾经过过一段十足艰难的生活。
那时候,慕郗城和幕府因为宁文静而产生隔阂后,不要来自幕府的任何援助。
他没日没夜的工作,只为了还债和供她念书上学。
从没有再回幕府一次。
直到,催债的债主太多,不想让嘉渔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慕郗城终于向慕封妥协,让幕府的管家到苏州来接了他和嘉渔回家。
至于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借钱。
慕封一直希望长子能够回来,但是他为了他的母亲和他产生了巨大的隔阂,他也不再奢求关系缓和,只希望长子能接下他的钱就好。
那天,慕郗城带着19岁的嘉渔回到幕府,坐在客厅里和慕封像是官方的商业借贷款一样商议着,他说,“我借你的钱,会一分部少的全部都还上,到时候利息也不会少。”
“郗城,你何必说这么固执的话。”
慕封看着长子,最终还是不得不答应。
他的孩子,他了解对方的脾气。
他怕再开口,长子好容易接受家里对他的这些支援,他又宁肯自己遭罪完全不要。
那年,嘉渔看着当天在客厅里的慕郗城,她明白如果不是因为她,他绝对不会走这一步。
也是为了她能够有个安然的环境,他牺牲了自己的自尊。
宁文静过世在他心里留下了太大的阴影。
他曾经对幕府有多么深恶痛绝,她一直都看在眼里。
嘉渔说,“郗城哥,你不用为了我答应要慕伯伯的钱的,只要你觉得不痛快,我们就回家,我也可以不再念书,我陪着你,也能做助教做兼职,反正研究生的课程我自己也可以——”
“说什么傻话。”幕府花园,他搂着她坐在草坪上,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轻抚她的长发。
“不论什么时候,你都要读书,像陈叔一样做一个医学界有贡献的人不一直都是你的梦想。”
嘉渔躺在他的膝盖上,扬起头看了看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其实她想告诉他,“自从父亲过世后,其实名利学业对她来说早已经看淡不再重要,只有他对她来说才是独一无二的。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他就好。”
可她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她懂他的执着,答应父亲将自己照顾好,宁肯自己再难也要给她最好的生活。
所以,她不再多说。
只因为这是他的决定,许诺出口就不会再更改。
嘉渔自他膝盖上起身,环抱住他的脖子,和他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入秋,天已经很凉。
可这个拥抱是暖的,慕郗城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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