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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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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郗城因为她的语气怔了一会儿,坦然道,“既然我们都要结婚,问问柳女士要多少礼金钱也是应该的。”
“你明明知道我是背着她,答应你条件的。何必和她说那么多?这下好了,我成了为钱答应和你上牀的女人,你满意了?”
时汕一直想不通慕郗城怎么会那么爽快地答应她送她回姜家。
昨晚,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上演的那一幕可真是让人不得不夸赞这个男人的运筹帷幄。
现在酒醒了,她在场,迷迷蒙蒙,记忆还是有的。
她怎么就忘了,不能让他送她回姜家的,那些难堪在醉酒不知情的情况下,层层被剖开。
明摆着,他是去逼婚的。
而她,给了他这个机会。
听着时汕的话,慕郗城拧眉,他说,“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关系见不得人,连你母亲都不能说?即便送你回去,也要假装和你是陌生人,那我做不到。”
“所以,你就选择了有意激怒柳湘萍,彻底逼那个爱极名声的她和你妥协?昨晚我醉了,你说什么我不计较,可你怎么能利用醉酒的我去逼迫慕姜达成联姻?”
刹那间,慕郗城彻底怔住。
他承认,昨晚是自己利用了醉酒阿汕对他的小依赖。
那么堂而皇之的在柳湘萍面前,做出那些亲昵的举动,给柳湘萍添堵,让她难堪。
可他处心积虑这么做,到底是因为谁?
时汕躺在牀上,坐起身,她说,“不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计较,可慕郗城,下次不管你做什么,请你高抬贵手,别利用我。”
请?
这么生疏客套的字,她都对他用了。
抚在她脸侧的手,捏在她的下巴上骤然抽紧,慕郗城对她道,“我利用你?阿汕,你说这话不是让我难过吗?”
那些肆意在脑海里的香艳旖旎的照片,让时汕即便看着他的眼睛,还是淡漠道,“我自以为,我没有这样的本事让你难过。”
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她是真的觉得没有本事大到令慕郗城这个男人难过的。
她很累,亲情?暧昧缠。绵的爱情?
一切都充斥着猜忌和阴谋,她不想要了,什么都不想要了。
坐在牀沿上,慕郗城睨着她,说,“阿汕,你就要做我妻子,我不为你难过,为谁难过?”
“妻子?不就那个为了陆时逸答应你的契约联姻。”
原本所有的好耐心,在慕郗城听到陆时逸三个字的时候,全都消失殆尽。
沉着脸,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将她捏疼了,都没有松开。
时汕疼的蹙眉,却开始苍白着脸说,“既然是契约联姻,你放心我不绑着你,你喜欢哪个女人都好,想和她们怎样都和我没半点关系。”
“阿汕,我和你说过什么?你偏偏不信我。”
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已经抽紧到了让时汕难以忍受的地步。
可她依旧没有胆怯,直视着慕郗城的眼瞳,道,“你让我信你我就信你,慕郗城,你觉得信任有这么简单吗?你也不是能轻易信任别人的人,为什么这么要求我?”
“好,我不强迫,也不强制让你信任,阿汕给我时间。”
——总有一天,你会选择信任我的,无条件。
时汕没有再回话。
慕郗城的手指移开她的下巴,去轻触她的脸颊,却被她避开。
女孩儿白净的肌肤上,有被过度用力,捏地泛红。
慕郗城是被她的话给气得,才会这样,可真的看到她这些泛红的痕迹,又觉得后悔。
知道她心情不好,现在提及这些本就不太对劲,于是,不论怎样,他转移了话题。
“阿汕,吴岚说你今晚还没有吃晚餐,你先下楼吃饭,有什么话我们一会儿再谈。”
时汕没有回答,慕郗城当她是默认。
掀了她身上的蚕丝被,想要抱她下牀,她明显不配合,让慕郗城因为之前的不愉快也失了耐心。
他没再抱她,让她自己走。
时汕下牀,换鞋,因为腿上不得已有些慢,往常再慢慕郗城都会等,今天没有。
直到一楼餐厅。
落座后,一下午时汕昏昏沉沉想了很多,头痛的厉害,也就顾不了坐在她对面的人有情绪了。
两人陷入一阵沉寂的静默中。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这份煎熬焦灼,吴岚帮时汕将私人手机从茶几上拿起来,送过来。
时汕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谁打来的?”
她的私人电话自从上次坏了,在修好也没几个人会打,她想要是柳湘萍,就让吴岚帮她挂断,她是真的没心情再和她母亲理论。
可,吴岚看着来电显示,回了句,“显示的是,您通讯录里陆家府邸的电话。”
安然地为慕家操劳,吴岚再过精明,也不知晓慕先生、姜时汕以及陆家之间的纠葛。
但是,她敏锐的发现,自从自己说了那句话,先生看她的目光当即冷冽了起来。
让吴岚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但是真的说错了什么,她又完全不知道。
时汕因为她的那句话,已经离开了餐桌,手机还在震动,她走过去了向吴岚道谢后,没有选择在餐厅,反而慢慢地避讳着离席,朝露台上走去。
慕郗城望着她纤瘦的背影,眼眸终究是暗沉了下来,深不见底。
给时汕打电话的人,是陆时逸的妹妹,陆芜。
陆芜说,“阿汕,没有打搅到你吧?”
“没有。”
淡漠的两个字回复,让陆芜也觉察到了时汕的不对劲。
虽然阿汕寡言淡漠,可终究对人不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
想到这儿,陆芜问,“你心情不好?”
时汕没回答,陆芜说,“心情不好也不要紧,我妈说家里有人送了冬桑叶,这味入药的药草,放陆家是糟蹋了,你喜欢煮药茶,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拿,喝喝茶,心情总归会好的。”
“好,抽时间,我去。”
“阿汕你可一定要来,对了,前两天我碰到我哥的同事,他说最后一次见到我哥是在灵隐寺。”
听到这个消息,时汕皱紧了眉头。
陆芜在手机的另一端,继续道,“等你来了陆家,我们商量着,到灵隐寺去一趟怎么样?”
“好,就按你说得办。”
时汕挂断电话回到餐厅,发现慕郗城没有用餐,他在抽烟。
这让她有些排斥地蹙了眉,男人抽烟,时汕即便不喜欢,可从不说出口。
可是在餐桌上抽烟,多少有失礼仪,也影响用餐。
见她进来落座,慕郗城问,“电话打完了?”
“打完了。”
“你腿受伤不方便,非要走到露台上,晚上黑要是摔伤了我可不想管你。”
这话出口,有置气的成分在。
从餐厅到露台,一路明灯,怎么会黑?
慕郗城这话,无非是责备她,怪她刚才这番举动的避讳。
更怪她,竟然依旧照常的和陆家有着密切的往来。
“啪!”地一声打火机砸在餐桌上,时汕再不关注慕郗城,也觉察到他的不悦。
拧眉,她低下头去端手里的素色蔬菜汤,可那人骤然起身,落座在了她身边。
他挨着她餐桌上的位置坐下,看着他指间夹着的烟,白烟弥漫着倾轧过来,也弥漫过她用餐的那只青花瓷碗。
烟雾缭过蔬菜汤,还能再吃?
瞬间,她再也没了食欲。
完全没有办法忽视,这么恶意在她吃饭的时候,恣意抽烟,将她周边的空气,连同她身上都染满了那种浓郁的烟草味道。
她扭头,无奈道,“慕郗城。”
叫他的名字刚叫出口,就因为他在她身边突然吐出的烟圈,呛咳住了。
倒吸了一口气,被呛到喉咙里,让时汕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白净的脸,因为这样间接吸了二手烟,而受不了咳嗽着泛着潮红。
没想到她会咳得这么离开,慕郗城蹙眉,掐灭了烟,伸手轻拍她的后背,好一会儿都见她咳得像是止不住了。
原本没什么,可她正在和他说话,因为用餐不留神倒吸气本就难受,还呛了烟。
眼泪都是这么呛咳着,掉下来的。
“怎么能咳嗽成这样?乖,过来给我看看。”
☆、第165章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合
“怎么能咳嗽成这样?乖,过来给我看看。”
慕郗城伸手,去抹她白嫩脸颊的泪珠,带着薄茧的长指带着时汕抗拒的烟草味抚过后,让她失了镇定,有些恼。
推开抚在她脸上的手,时汕站起身,“我不吃了。”
“没吃几口,就不吃了?”
一把将她搂回来,慕郗城一边轻抚她的长发,一边说,“汕汕,最爱吃的松子玉米甜羹还没有上,怎么能不吃?”
时汕睨着他,算是在一晚的淡漠后,还是因为慕郗城有了小情绪。
这男人,明显又要暗意曲折招惹她。
她说,“有人觉得我坐在这吃饭碍眼,我当然离席不吃了。”
“谁说的?我看谁敢嫌我们阿汕碍眼,这一桌子的菜都是你爱吃的,你不在,谁吃?”
“谁愿意吃谁吃。”
时汕的眼睛因为刚才的呛咳,流过泪,还泛着红。
她执意离席,可扣在她腰际的手,实在太强硬,让她推不开,反倒当着这么多慕家女佣的面有些羞恼。
两个人这么僵持的时候,吴岚将最后的一味松子玉米羹端了上来。
看着姜小姐站着,脸上表情有些不好,先生坐着搂着她的腰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让她怔了怔。
这情景,多像是疼女儿的父亲在哄闹别扭的小女儿。
虽然知道先生待姜小姐不一样,可她还是头一次,看到先生和一个女孩儿可以亲昵成这样。
而且他们的这份亲昵,让人并不觉得有违和感,反倒觉得相配,像是本来两人就该是这样的。
什么叫,两个人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被自己的想法一惊,吴岚收敛了思绪。
松子玉米甜羹上桌,女管家吴岚本来像往常一样想给时汕盛一碗,可白瓷碗刚拿起来,就听一旁的慕郗城说道,“放着吧,让我来。”
吴岚将白瓷碗递给先生。
慕郗城将时汕圈在怀里给她盛了一碗甜羹,放下在时汕的位置。
但,时汕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搂着她腰的人问,“阿汕午饭就没有吃好,晚上要多吃,别的没胃口,你最喜欢的松子玉米甜羹也不要了?”
时汕咬唇,还是没说话。
分明刚才对她发脾气,一点都见不得她,还毁了她那碗蔬菜汤的人是他。
可就这几分钟的功夫,他又从那么恶劣使坏的男人变成了温柔体贴的未婚夫。
她适应不了他这样的变脸,也不愿意看人脸色。
所以,她沉默了,只因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男人。
见她任凭说什么都没反应,四下虽然没人说话,可已经有一旁的女佣觉得姜小姐有些不识好歹,一会儿触怒了先生,有得好看。
就在所有人都这么理所应当的以为的时候,慕先生却做了一个所有人都相像不到的举动。
自然,包含时汕在内。
搂着时汕细腰的手臂用力,在她一个猝不及防中,就被面前的男人搂抱着,坐在了他的腿上。
一有气她就不好好吃饭,和陈嘉渔的脾气太像,让人无奈的很。
时汕被慕郗城抱在腿上,她余怒未消,现在又明显惊了一下。
等她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已经端着那晚甜羹,盛了一勺递到她的唇边。
他漫不经心道,“乖,张嘴,daddy喂你。”
这句话一出口,时汕的脸蓦地羞红了,这羞红越来越肆虐,从白嫩的颈子一直向上蔓延。
原本在德国用来戏谑他的话,现在反倒是这么被他用着,时不时地来戏谑她一回。
daddy?
饶是镇定理智如吴岚,听着慕先生哄姜小姐说得话,也觉得有些窘迫的在这儿实在难待下去了。
这份极致的亲昵,实在是太焦灼人了。
特别是看到慕先生浅笑着将姜小姐搂着,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喂她吃东西。
毫不避讳有别的人还在场。
这还是那个冷冽又有些轻微抑郁的慕先生吗?
不再多想,吴岚识的眼色的走开。
…………
坐在慕郗城怀里的时汕,被他这么喂,这么戏谑。
当着慕家这么多人面,她是真的羞恼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是,时汕心理有清楚的很,慕郗城这个男人恶劣的很,如果她现在不随了他的心愿,他一定会说出让她更羞耻难以接受的话。
想到这儿,她只能配合得张开嘴,慢慢吃了下去。
喂了一勺,又为了一勺。
静默地,直到一小碗甜羹见底,他才又开始问她,“还想要在吃点什么?”
时汕急忙说,“我自己来。”
“乖乖,愿意自己吃饭了。”
时汕羞赫,最终碍于有别人在没有发作。
轻咬着唇,她垂下眼去,不再看他。
慕郗城却恰巧捕捉到未婚妻脸上的这份羞涩,被她一时的乖顺娇羞取悦,他放开她,不在欺负她因为腿受伤少了抵抗力气。
让她坐在他身边,换了副碗筷。
时汕因为这样的闹剧,为了不尴尬,只好坐在他身边慢条斯理的开始吃晚餐。
慕郗城倒是看着她,说了句,“听话起来,可真乖。”
听着慕先生的话,给时汕换了碗筷的女佣,也忍不住尴尬到脸红。
…………
今晚,一直到时汕回卧室,除了餐桌上的一时羞窘,她还真的没有开口说什么。
慕郗城洗了澡从浴室里出来,看着坐在牀畔的时汕,他大几步跨过来。
问了句,“还是不愿意理人?”
时汕侧过头来,看着他,还没说话就被伸手过来的人,轻抚着眼皮。
“被烟熏了就能咳嗽着,还掉眼泪下来?”
绝对没这么简单,慕郗城早已经觉察到了。
今天,他未婚妻的情绪很低落。
虽然,面对她的漠然,他也忍不住生气,却最终不得不为她的那份委屈动容。
他轻触她的细嫩的面颊,上牀后,直接搂了她,让她枕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说,“阿汕有什么不开心,不要总藏在心里,那么委屈,怎么不说?”
联想她今晚质问他的话,十句里有九句离不开柳董事长柳湘萍。
慕郗城搂着她问,“柳董事长,又说了让你难过的话?”
时汕怔了怔,没想到会被他推断的这么准。
“有什么好难过的?”反问一句,他说,“以后你是我妻子,她不管你,我管你,她不能给你向往的家庭温情,家人间的温暖,我都能给你。整整一下午,自己为这些委屈,傻瓜。”
叹一口气,他的语气里是无奈的。
时汕听着,却觉得心中莫名的一暖,并不是因为他承诺她的这些话,而是,他言辞间的那份体贴。
十一离开她这么久,已经太久没有人用过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了。
仰躺在慕郗城的怀里,她感觉得到他的体温,感觉得到他紧紧抱着她的温暖。
也许,传言他恶劣,染血,是冷血无情的人,可今晚时汕碰触到的慕郗城是温暖,甚至他的体温有些灼烫的让人难耐。
靠在她的胸膛上,她听得到他心脏有力的跳动声。
冷血?
并不和这个男人又太大关联,也许他真的冷血无情,对她,还算是不错的。
之后,慕郗城着时汕脸上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言中了。
像是阿汕这么理智的女孩儿,柳湘萍止不住说了什么让她难堪的话,她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
今晚回来,她对他发脾气,大抵是自己一个人委屈的气了一下午,迁怒于他的。
哎,想明白了,又觉得晚上实在不该和她起了那样的争执。
可争执一下的感觉,似乎也还不错。
向来都是他生闷气,她这次却罕见的回应了,让他觉得无奈,但也惊喜。
“阿汕。”
他叫她,她终于有了反应,自他怀里看向他,像是在等着他的后文。
等了半天,谁知道慕先生,眉眼染了笑意说了句,“我们今天这回算是吵架置气了吧?”
生气吵架,有那么值得他高兴的?
时汕拧眉。
就听他在她身边说道,“夫妻和情侣,哪有不吵架拌嘴的,这么一来我们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了。”
“谁跟你关系好?”
时汕嗫喏一句,不想理会他自作主张。
谁知道,他又在一牀薄被下搂紧她,在她耳边呢喃了句,“夫妻吵架,牀头吵,床尾和。”
时汕因为他的这句话,骤然羞红了脸。
想挣脱他的怀抱,可被他抱得太紧。
甚至,慕郗城索性直接扯了被子拉高后,盖过她和他的头顶,瞬间陷入的黑暗中,时汕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恣意被抚摸,揉捏着丰盈的柔软,只听薄被下有人羞煞了,“慕郗城,你别乱摸。”
☆、第166章 :真想一并将你打包带走
慕家庄园。
谈公事,商业酒会、应酬,忙碌了一整天的慕郗城,抱着怀里的时汕,没有失眠,很早就入睡了。
时汕因为枕在慕郗城的手臂上,倒是睡得很轻。
后来,她因为被人搂着,抱得太紧,透不过气彻底醒过来。
睁眼,是昏暗的室内。
时汕侧过头,看到柔和的室内壁灯光,照在她身边人的一张俊脸上。
紧蹙的眉,他像是在做噩梦,唇色泛着苍白。
这样的慕郗城,和平日里那个满腹筹划,运筹帷幄的男人不同。
甚至,因为他现在的模样,让时汕觉得他有些脆弱。
做了什么噩梦,能让他这么害怕?
时汕想:慕家人这样染血的身份背景,怕不是平日作恶太多,晚上才难眠,睡着了也要被梦魇缠身。
看他脸上冷汗越来越多。
时汕在心里沉吟一句:你,也有这样的时候?
想到这儿,她到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骤然笑了。
梨涡下陷,那样明媚的笑。
像是绽放在暗夜里的昙花。
仅仅一现,便消失的不见影踪。
低头,瞥了一眼睡觉这男人都不忘,探进她睡衣里,抚在她左胸丰盈上的手。
又觉得羞窘。
被占尽便宜,柳湘萍说得不假,他还真是恶霸。
推开搭在她胸口的那只手,坐起身,时汕起身下牀倒了杯水,自己简单喝了几口就放下了。
放下茶杯的瞬间,撇着牀上做噩梦的人,她又转身去了浴室,取了一条干毛巾。
腿上撕裂的伤口已经在愈合,可走起路来,还是有些不方便。
时汕走得很慢,走过来后,直接上牀坐在慕郗城的身边。
迎着昏暗的灯光,她俯下身,给这‘恶霸’擦了额头的冷汗。
看他在睡梦中渐渐缓和了神色,时汕将毛巾放在一边。
回到自己的被子里之前,没忘了给慕郗城压了压被角。
她却没有想到,就是自己的这么一个好心的举动,却没睡梦中的人骤然伸手抱紧了。
腰被他的手臂突然紧紧扣住,让时汕惊了一下。
想挣扎,只感觉有人翻身压过来,令人窒息的灼热的吻,几乎要将她湮没
慕郗城和她接吻次数,也不算少了。
但是从未像这个意识不清醒,噩梦中的吻,那么缠。绵悱恻,那么灼热。
唇片厮。磨着辗转反侧,他没有用技巧。
反倒是纯粹的吻,让时汕有些受不了他的狂肆和激烈。
柔。嫩的唇被吻得有些痛,她扭动着身子,想要避开,完全避之不暇。
直到挣扎的越激烈,突然听到搂着她的人,在她耳边呓语,“阿渔。”
时汕一怔,失了防备,被他轻易地撕扯开睡衣的领口,俯下身,埋首在她的柔软里,开始狂肆的吮吻。
轻咬。
“阿渔,别从我身边走开。”
“阿渔。”
躺在他的身下,时汕苍白着一张脸。
任由梦魇中恣意蹂。躏她脆弱的人,在她雪白滑腻的肌肤上,烙下一个有一个,艳旎的红痕。
“阿渔。”
他还在叫那个名字。
时汕前两天刚从邹婷口中得知的,他未婚夫青梅的名字。
——姜时汕,你可真可怜,慕郗城一直都把你当做事陈渔的替身,替身!
当时听邹婷那么说,她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这样的夜。晚,他将她压在身下,一遍遍叫着别人的名字。
时汕的心里,一时间滋味难言。
到底对他多重要,才能让慕郗城这样的男人即便身处梦魇,都几欲失控。
他吻得那么用力,咬疼了她。
只有片刻功夫不到,从梦魇里解脱的人靠在她肩膀上,似乎是继续入睡。
而,此时躺在他身下的女孩儿,仿佛刚被凌。辱过一样,被撕扯开的睡衣,文。胸被推高。
光滑雪白的肌肤上,从脖颈一直蔓延到雪白的柔软上,那一片青青紫紫的吻痕,太刺眼。
时汕一动不动,像是失了神,眼神里没有任何表情。
沉吟了半晌,她缓慢地起身,将胸口的扣子系好,推开靠在她肩头的人,裹了自己的被子,背对着慕郗城,却已经睁着眼。
陈渔,陈嘉渔。
她真的有那么像她?
不能再想了,他心底深处的青梅,和她没有关系。
明明,他们本就是陌路人的,怎么能因为几分体贴,就让她为这些事分心。
闭上眼,时汕选择忽略自己身上,没有退却完,又重新增添的青紫吻痕。
她要好好休息,隔天到陆家见了陆芜,还要继续整理线索,找十一。
他想他的青梅,她找她的陆时逸,一切刚刚好。
彼此,不再相欠,也不亏欠。
只婚不爱。
心里想了那么多,可时汕翻来覆去的,一晚彻底失眠。
…………
翌日,清晨。
晚上没有睡好,时汕昏昏沉沉苏醒后,看到自己竟然又和慕郗城睡回了同一牀被子。
昨天,她明明回到自己的薄被里去了,怎么又到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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