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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攻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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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间别院的房间里,聂枣踩着这位王老爷的脸,毫不留情道:“小美人,叫谁小美人呢?”
王老爷立刻哀声连连,他也没想到之前娇滴滴的美人怎么一进房间转脸就变成个母夜叉。糟心的是他刚吩咐过下人,无论房间里发生什么,传来什么样的声响都绝对不许进来……
聂枣又狠狠在他脸上踩了两下,找了他本来准备对付她的绳索将他捆了个干净,又随便找了块破布堵住他的嘴。继而她在他的房间里搜了搜,看到两个锁起来的柜子,从王老爷怀里搜出钥匙打开,里面是他和齐都一位官员往来的书信……看完聂枣才知道难怪这位王老爷会如此胆大包天,原来齐国左仆射是他的小舅子,在这么个小城里自然是只手遮天。
不过此外,她还发现了那柜子里头放了好些女子的贴身衣物,式样各有不同,好些还染了血。
另有张纸上写了份名单,具是女子的名字。
聂枣想起他之前问她名字的行径,目光骤然冷下,她拿着那名单问:“这些女子都是被你强迫过的?”
王老爷惊吓着不肯说话。
聂枣却已经明了。
这种禽兽,简直留他何用!
不过杀人恐怕会惹不小的麻烦,聂枣想了想,她将王老爷的脚捆好,从腰间掏出薄刀,动手去褪王老爷的裤子……阉了总好吧。
王老爷显然已经明白她要做什么,惊恐着拼命挣扎。
聂枣充耳不闻。
不过因为他的挣扎,聂枣的事情没做完,倒是把王老爷的大腿搞得鲜血一片,惨不忍睹,就在聂枣有些失却耐心之时,门突然被撞开了。
聂枣飞快起身准备躲起来,却在看到推门进来的人时身体一僵,脸色霎时惨白。
柴峥言看见里头的画面,亦是一僵。
外面的人此时也追了进来,看到里面的画面,纷纷愣住。
聂枣当机立断,拖起柴峥言的手,朝外跑去。
院外的地上东倒西歪倒着不少哀嚎着的家丁,不过没人失去性命,大抵柴峥言还是留手了,不过对他而言,留手应当比杀人更难些吧……毕竟他的武艺都是在杀戮中练就……
聂枣想着这些分散注意,但心还是一直往下坠。
作者有话要说:一整章小柴的戏份!
_(:3」∠)_果然写着写着心就开始软了起来………………
活生生的!不在回忆里的~
也是蛮不容易的……
ps:发现多了好多地雷啊qaq
总之谢谢大家……tut
虽然没有日更,不过字数我还是有在努力的!
第四四章
第四十四章
一路飞奔不知跑了多远;直到一处僻静的巷弄里;聂枣听见身后柴峥言急促的咳嗽声;她忙停下;紧张的拽着柴峥言问:“阿言,你怎么样了?”
柴峥言摆了摆手,扶着墙根滑坐下。
聂枣才看到柴峥言身上那些青紫伤痕,让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从一众家丁仆从中硬闯进来;又得顾忌着不能杀人;不受伤是不可能的。她立刻从怀里掏出伤药,心疼道:“你别动;我先给你上点药……我不是让你等在城外吗,你为什么还要来……”
柴峥言没说话。
聂枣心沉坠的更厉害,一声不吭将药轻轻揉在柴峥言伤处上。
半晌;她才道:“……我不是想杀人。”想到柴峥言大概也看到了王老爷不堪的样子,又补充,“他是个淫贼,我只是想教训他……”
越说越气弱。
当年的姜随云是个看见杀鸡杀鸭都会吓得捂住眼睛的人,虽说柴峥言说她无论什么样,都是他的姜随云,可他实际上并不清楚她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聂枣低下头,咬了咬下唇。
然而下一刻,她就被柴峥言揽住,按进怀里。
“太危险了。”
柴峥言轻叹,语气里还有些哀伤,“……你长大了。”
聂枣心里没来由的难过起来。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成长。
回去的路上聂枣扶着柴峥言,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莫神医看过柴峥言的伤势,又开了些药,再看向聂枣的目光不免带了些怪罪:“虽然我有叫医童定期给柴公子导引按跷,但他的身体到底不能同康健时的比,习武动粗也须万分小心,慢慢来为好……这样操之过急伤了筋骨只怕更麻烦。”
聂枣低声道歉:“莫神医,是我的错。”
莫神医叹了口气,道:“也就这么两三日……许是最后见面,聂姑娘多陪陪他吧。”
亲手熬了药,端到柴峥言床边,一勺一勺喂他喝下去。
喝完,聂枣垂头削了个梨子递给柴峥言:“别生气了。”
柴峥言摇摇头:“我没有在生你的气。”
“那你……”
“我只是在气我自己。”柴峥言握住拳头,轻轻地捶在床板上,“这十年中,你为了救我一直处在危险中,而我却无能为力。今日我可以硬闯,但更多的时候我就……”
“不是这样的。”聂枣抬起头,突然道。
柴峥言看着她。
聂枣握住柴峥言的手,嘴角牵起笑容,“本来就没人规定只能你保护我,我也可以保护你。其实没什么不好的,人总要长大。你看着危险,但今日对我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就算没有你,我也可以游刃有余的处理好,而对我来说,只要想着能救你……就已经足够让我坚强。”
最开始出任务的时候,她轻功不够好反应不够快,就连下药都会不小心搞砸,出事时几次都是靠着机智化险为夷,在性命堪忧的威胁下,人往往能爆发出想想不到的力量。后来她一面苦练轻功,一面拼了命的学习一切有用的东西,短短几年内脱胎换骨。
有多少次都觉得死定了,可想着柴峥言还在等她,就无论如何不想这么结束。
柴峥言静静看着她,目光软得像水。
他反握住聂枣的手,五指紧扣,声音亦像潺潺流动的泉水,娓娓低语,温存舒缓:“感谢上苍让我遇到你,这是我此生最不后悔的事情。”
“我也是。”
聂枣有些仓惶地低下头,以掩盖瞬间红透的眼眶。
如果可以,她希望这就是她生命的永恒。
只可惜,有些事,注定不能长久。
他们只剩下两三天。
清晨醒来,聂枣特地去厨房看她炖了一夜的乌鸡海参汤,然后心满意足地看柴峥言吃完。
有了前车之鉴,聂枣不敢再带柴峥言出去,也不敢再让他舞枪,就干脆守着柴峥言有的没的聊了起来。柴峥言似乎对她这十年的生活很感兴趣,聂枣怕他担心,就缩略去了令主恐怖的部分,只挑了一些还算有趣又不是特别危险的任务讲给柴峥言听。
当然讲的时候,她多少也夸大了一点自己的厉害程度,偏偏柴峥言是个老实脾气,听完她的叙述,总用一种不可思议又笃信不已的眼神看她,看得聂枣又心虚又忍俊不禁。
不过柴峥言最后还是很认真地对她说:“……虽然我知道你很厉害,但这些任务还是太有风险,而且有的任务实在伤人伤己。”
“我知道,等凑够你的药钱,我就不做了。到时候等你彻底醒了,我们就用钱买个宅子,再开间铺子,买两块地,不用太多,够过就行……”聂枣掰着手指盘算,“最后雇些仆从丫鬟,然后你做老爷,我做夫人。”
柴峥言笑着点头,继而又问:“我的药钱……还差多少?”
聂枣一顿,很快道:“不多了不多了,再攒个一年半载就够了应该。”
真是一年半载就能凑够,她又何必这么不安。
柴峥言不去戳破她,仍是笑:“好吧,我等你……等我真的醒来,我就去赚钱,把你给我付的药钱都还上。”
“这可是你说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聂枣抱着柴峥言,蹭了蹭,心里安宁地一塌糊涂。
夜色浓稠。
莫神医居所里的大夫和医童已早早睡去,周围漆黑而寂静无声,只有少许风声落叶声。
聂枣忽然想起一件事,她靠在柴峥言的怀里犹豫了一会,唇翕动半晌,道:“阿言,我们成亲罢。”
柴峥言愣了愣:“成亲?现在?”
“嗯,难得你现在醒过来。”聂枣闷声道,她咬了咬牙,“要不,我们把房也圆了吧。”
柴峥言迟迟不回话,聂枣的心七上八下:“怎么?你不愿意?”
“当然不是。”柴峥言立刻回道。
“那……”
聂枣仰头,正对上柴峥言的视线,里面满满当当装的是心疼和怜惜。
“太委屈你了。”
他不傻,对聂枣是怎么想的亦是心知肚明,聂枣恐怕是担心他再也没有醒过来的机会了,只是他既然会建议她一年后嫁给别人,又怎么会答应她此时成亲?
柴峥言温柔笑笑:“等你凑够药钱我真的醒过来了罢,到时候我们好好准备,三媒六聘办场正正经经的婚事如何?”
聂枣抿了抿唇:“可我想现在……”
柴峥言刮了下聂枣不开心皱起的鼻子:“再等一等,很快的。”
“那我们约好了,你再醒来就娶我。”
“好,约好了。”
柴峥言一字一顿,说得很认真。
有些时候,时间快得不过一瞬。
第四天早上聂枣醒来,推了推柴峥言,他却没有醒,眼睛浅浅合着,同前几天没有什么差别,但聂枣知道,在她真的拿到龙髓玉之前,柴峥言是不会再醒过来了。
她俯下。身,在柴峥言的唇上亲了一下。
已是告别。
“满意我的这份奖赏吗?”令主勾唇问。
“多谢令主。”
聂枣回答,真心实意。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去想为什么令主要给她炎阳花了,也许是觉得有趣,想看看她坚守的东西是否值得,但事实证明她的眼光实在不差,柴峥言是个比她想象中还要好的人。
而她也确定了一点,无论如何,一定要得到龙髓玉。
可惜对于龙髓玉她只闻其名,不知其形,更不知道它被颜承衣放在哪里,不然就是偷,她也一定要把那玉偷来。
因为耽误了这几天,白芍已经先一步去做任务了,调配好的魅匣聂枣到底是没来得及拿到,看样子只能等到今年的年末评定。
之后,聂枣又见了一次公子晏,将试探令主的结果和聂枣自己的一些猜测告诉他,包括莲衣告诉她的情况亦没有隐瞒,公子晏沉吟了一会,表示知道了。
“对于逃走,你究竟有几成把握?”
公子晏:“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令主此人身上谜团太多,依照你所言,他十年来,容貌分毫未改……可就算可以易容,手脚上一些差异却没这么容易改变,而他的手依然显得很年轻,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真的能够长生不老。”说到这里,公子晏顿了顿,“而且他能一手建立鬼都,一定是手里有什么凭仗,还有他的弱点是什么……我们想逃就必须搞清楚这些事情。”
“没人知道,除非倾夕活过来告诉我们——她是唯一接近那个答案的人。”
公子晏叹了口气,亦消沉了几分:“我知道这很难……不过我还不想放弃。”
聂枣好心拍了拍他的肩膀,权作鼓励:“你加油!”
聂枣虽然和公子晏相交不算深,但有些事情还是清楚的,这个人虽然看着美貌如女子,但骨子里还是个男人,想逃离鬼都除了不想被奴役,只怕还有一点,是想搞清楚为什么令主这么厉害,并且最好能搞到令主厉害的方法,然后有朝一日复国,向那些欺负他看不起他的人复仇。
公子晏的眼睛里有一种聂枣并不算太陌生的,名为“野心”的东西。
当然,作为一个男人,这并不是什么不好的存在。
不甘于命运,反抗命运,想尽办法去掠夺,去得到似乎本不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本来就是人的本性之一。
不过她是个女人,她只想要她的柴峥言。
去韩国出任务前,聂枣还有一件答应别人的事情要去完成。
魏国,一间酒坊。
聂枣推开门进去:“请问,余醉在吗?”
莲衣让她做的事,去魏都的一间酒坊找一个叫余醉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内容提要偷了个懒(喂喂……
那什么小柴这flag立的可真好(茶
问个小问题,韩国的任务你们还想看吗qaq……
还是我干脆直接略写这个副本,回头直接年末评定开刷主线→_→我这正有点纠结啊……
ps:
感谢地雷~
日了个更做个回报吧~(你也好意思说!
第四五章
第四十五章
莲衣让她做的事;去魏都的一间酒坊找一个叫余醉的人。
听见聂枣的问话,酒坊小哥忙道:“你找老板啊;老板他还在睡;还没起来呢;要不你稍微等等。”
清晨里酒坊中四下无人;想来也是,没人会一大清早跑来买酒。
聂枣四周看了看;问道:“我能打听件事吗?你家老板……可有妻室?”
“这……”酒坊小哥显然误会了,“……我劝你还是别对老板起什么心思,真的……”
聂枣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聂枣便坐在酒坊里等,还未等多久,就看见有个三十来岁模样妇人打扮的女子从后院走了出来,里头接着传出了男人的声音。聂枣道了声谢径直朝里走,院里房间一个胡子拉碴看着有四十来岁的颓唐男人正衣衫不整提着酒罐去洗漱。
“你是余醉吗?”
“你是……”
“你认得一个叫莲衣的女子吗?”
余醉愣了好一会似乎才反应过来这个名字:“哦,你是她什么人?”
“她的朋友。”聂枣:“她让我来问件事。”
“呵呵。”余醉笑了,嘲讽意味十足,“都过去这么多年,现在来问,有意义吗?”
十数年前,莲衣到魏国出任务,即将完成任务时放松紧惕差点被人抓到杀死,重伤情急之下她躲进了余醉的酒坊里。原本她是做好准备以武力相胁,没料到对方不止毫不犹豫的藏了她,还日日给她送饭送药。
起初她还有些防备,但渐渐情绪被软化,她开始意识到这个藏了她的人或许真的是因为……好心。
有时候需要日久生情,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瞬间。
鬼都出来的女子固然心狠手辣,但说到底,她们比谁都更渴望有人真心以待。
原本养好伤莲衣就该回鬼都,但她足足拖了三个月,直到年末,离别时,两人已私定终身,余醉说等她回来就娶她。
但年末评定之后,得罪了令主的莲衣被扣留在了鬼都。
半年后她领了任务牌直奔魏都,她同余醉说她是偷跑出来的,两人要在一起便只能私奔,余醉答应了,他们只带了少量的行李去了一处偏僻的小村隐居,过了一段琴瑟和鸣的日子。
余醉喜欢酿酒,他们便一起打了粮,拌入酒曲,蒸煮搅拌晾晒……再一起封入酒坛。可惜直到莲衣身上的毒性发作,酒也未曾酿好。
余醉不忍心看她死去,便劝她离开寻解药,之后再相见。
莲衣未完成任务又私自出逃,赶到鬼都已是毒发深重奄奄一息。
所幸倾夕感念帮她向令主求了情,莲衣才捡回一条命,但那些毒到底是侵入了肺腑,她在榻上苟延残喘了一两年才得以勉强复原,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去继续接任务,却是不敢再去找余醉。
这段莲衣说得轻描淡写,但聂枣知道,令主对于这样一个人绝对不可能手软。
那一两年的病榻生涯恐怕摧毁的不仅仅是莲衣的身体。
只是,事到如今,她仍是放不下。
所以让聂枣来寻一个答案。
“有。”聂枣道,完全没有因为余醉的态度而有所退怯,冷静的像在完成任务:“她问你是否还爱她?”
余醉摆摆手,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酒,含糊道:“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了,谁还记得。”
“那就是说……你已经不爱她了?忘了她了?”
“差不多罢。”余醉扬了扬酒壶,酒涎顺着拉碴的胡子流淌下,“小姑娘要买酒吗?”
“不用……”
“别这么快决定嘛,我的酒很好喝的,这魏都中谁不知道我余醉酿的酒是一绝,保证你喝了之后,别家的酒都入不了口了。”
聂枣沉吟片刻:“真这么好?”
“不信我去拿点你尝尝。”
说着,余醉转身就朝后院底下的酒窖里走,聂枣亦步亦趋跟在余醉的身后他也没反对——也是,她现在看起来不过是个毫无威胁力的女子。
酒窖很深,气味压抑,里头纵横堆放着许多酒架,尘封的酒坛们上亦积着许多灰尘。
余醉翻了半天才从最里层翻出一坛酒,他拍了拍灰,松了口气:“总算找……”话音未落,就感觉到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刃。
聂枣的手很稳,声音很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余醉掀开酒坛,闻了闻,遗憾道:“还是不够时间,再放个两年就好了。小姑娘你要尝尝吗?”
答应莲衣时,聂枣便说她不会杀人,但要对方……生不如死。
聂枣在余醉的手腕上划了两道,他手上的力气顿时一松,酒坛应声落地,摔了个粉碎。
此生他便再也拿不起重物,甚至只是个酒壶。
四周酒香四溢,浓郁而醇厚,既显得甜腻又隐隐有几分苦涩,未曾入口便挥发在空中,在沉闷的空气中醺醺欲醉。
如果没这么浪费的话,大抵真的会是一坛子好酒。
在余醉反应过来之前,聂枣便已将他打晕,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将莲衣给她的信放在了余醉怀中。
临走时,聂枣发现余醉方才翻酒的地方还有一坛一模一样的。
最终,她将那坛酒也拿上了。
陈酿的味道郁郁芬芳,聂枣只品尝的一口,的确如预料中一样,是坛好酒。
入口清冽甘甜,回味苦涩绵长。
一如等待的时光。
等待。
于她已是刻骨铭心。
聂枣想起自己近十年漫长的等待,思绪电转。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草率了。
但她本来就只是来问一件事,而不是来打听清楚来龙去脉的。
聂枣在魏国逗留了两天,却意外听到了一件令她惊愕的事情。
魏国公子离死了。
讣告贴出,说是病死的,措辞沉痛非常。
因着之前公子离之前赫赫有名的风流名声,一时唏嘘慨叹的围观群众倒也不少,好几个姑娘家看到掩面痛哭,聂枣自然也看到了。
她甚至认得出这讣告是来自于魏敛的手笔,而那当中的痛情也并非作假。
聂枣还记得最后见到魏离时还在赵国,他捂着眼睛躺在地上,面如死灰,眼角泛红,隐约是在哭。
好吧,她也不是第一次看魏离哭了。
她以为他被打击够,也该想通,回国好好过他的纨绔生活,别再想什么有的没的,林久依本来就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没想到竟然……
看着讣告,聂枣默哀了片刻。
毕竟是曾经相处过不短时间的人,有段时间她甚至比魏离还了解魏离。
不过也仅此而已,她尚没有余裕去关心他人。
魏离死了她会觉得悲伤,但如果她死了呢?
会有人为她流一滴泪吗?
韩国的任务对象是韩国大夫许丞。
自从红袖做了韩王韩子晟那个任务后,整片韩国倒更像是一个禁区,那段倾世绝恋带给沉重打击的不止韩子晟一人。当然韩王自是受伤最重,缠绵病榻多日,性格越发阴郁难言,就连宠姬们也一改往日争相夺宠的模样,对韩王避之无不及,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韩王便是身首异处。
聂枣费了好一番工夫才赶在年末评定之前做完这个任务。
马不停蹄赶回鬼都,已是雪落满地。
撑着油伞,聂枣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及膝积雪回去,形形□□的漂亮女子从各地赶过来,将死气沉沉之地妆点的无比鲜妍。
聂枣将那坛酒递给莲衣,莲衣本还想问什么,但看到酒坛上沾染的血,便什么也没问了。
她小心翼翼地揭开酒坛,轻轻喝了一口,已老去的面孔浮现出几抹嫣红,让她仿佛多了几分动人的生气,刹那间回到年轻时候。
那一坛子酒,她抱着,像是抱着生命里最后一点希冀。
“谢谢。”
她说。
聂枣道:“没什么,那我先告辞了。“
“枣姑娘。”莲衣悉悉索索伸手在床板里摸索着什么,最后从里取出一个小匣子,递给聂枣,“给你,大概与你有用。”
聂枣有些愧不敢收。
莲衣笑笑:“拿着吧,我大概活不长了,要它也没用……你若要感谢,便感谢你那张脸吧。”
聂枣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再次出于好奇问:“我真的长得很像倾夕?”
莲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模样有几分,但气质完全不像。”莲衣似乎有几分陷入对那个倾国女子的回忆,“你很漂亮,但仅此而已,你好像根本不在乎这张脸。倾夕却深深知道自己有多美,她擅长利用自己的每一分优势,容颜、谈吐、动作……都在诱惑人,单单一个眼神就足够令所有男人都为她疯狂……”
聂枣一边感慨,一边又有点沮丧。
“难怪令主这么喜欢她。”
光是听莲衣的描述,她就能想象那是个多么魅惑天生的女子。
她习惯动脑子,而不是一味的□□,走卖脸和诱惑那条路她实在没有足够经验,找她上还不如找红袖上更实在一点。
莲衣却又摇了摇头。
“不是的。”
“嗯?”
“我曾跟倾夕聊过,我说‘夕姑娘不愧倾国倾城色,就连令主大人也无法抵抗’,她却摇了摇头,懒懒地说‘光是脸也没用,我是这世上最爱他也最了解他的人,所以他才给了我那么多特权’……”说到这里,莲衣又咳嗽了两声。
聂枣觉得十分讶异。
她实在想不到,就令主这么个鬼样子,这么个差劲到死的阴郁脾气,这么恐怖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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