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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攻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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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聂枣从怀里取出红袖写的纸,抖着手打开了。
每看一行,她的脸色便难看一行。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段倒是没什么好猜的了吧……
谜底嘛……
第四九章
第四十九章
聂枣到令主寝殿时;里面恰好没人。
令主的寝殿聂枣去的次数不算少;只是没有细看;前殿是她们交任务的地方;边上便是领取任务的房间。令主偌大的书案边是一个巨大的书架;放了许多的藏书典籍;聂枣粗略一扫,上面的书籍跨越年代,有的甚至能上溯百年,书类则凌乱无比,还有些聂枣甚至分辨不出是说什么的。她随便拿了两本;发现上头还有令主的批注。
而后殿则是令主起卧的地方;最显眼的莫过于那张床,和立着的几个柜子。
“有事?”耳畔突然冒出声音。
聂枣打了一个寒颤;恭敬垂头,将手上捧的盘碟递给令主:“天气严寒,属下特地做了汤给令主。”
“哦,多谢。”
令主让聂枣将汤放下,却没有喝。
聂枣又道:“汤凉了就不好了。”
“你很想让我喝?”
聂枣不言。
令主用汤匙舀了舀碗中乳白的鱼汤,聂枣的手艺不错,汤汁浓郁而香气四溢,看着便觉得鲜香醇厚:“你在里面下了东西么?”
聂枣立刻道:“属下不敢!”
令主轻笑一声,舀起汤轻吹了一口,便送进嘴里。
聂枣盯着他,一眨不眨。
就在不久之前,她同样亲眼看着柴峥言一口一口喝下了她亲手做的乌鸡海参汤,她记得那时柴峥言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细节。
他喝汤前会先吹,拿碗时手指扣着碗底,绝不会碰到碗沿,用勺子时勺柄会更靠近拇指,吞咽时不会说话……
“很好喝。”
“多谢令主。”
聂枣起身收拾碗碟,一个失神让碗砸在地上,她连忙弯腰去捡,手指被锋利的裂口划破,溢出血丝。
“你别动了,等会让人来收拾就行。”
聂枣起身,不小心触到了令主的膝盖上。
令主的神情似乎微凝了一下。
聂枣站直了身,看向令主:“令主,我能看下你的肩膀吗?”
“为何?”
聂枣咬了咬唇:“公子晏临终前跟我说了一件事。”
“哦?是什么?”
“他说他曾经跟踪我到了齐国,在莫神医处他看到了令主,然后他见到了活过来的柴峥言……与我在一起。”
“那又如何?你在怀疑我是柴峥言?”令主勾起唇,“所以给我熬汤也是为了试探我?”
聂枣发现她问不下去了。
这世上还有比柴峥言和令主是同一个人更荒谬的事情吗?
不……一定是她想多了。
公子晏就算看到也不能证明什么……
他毕竟没有看到令主真的扮演柴峥言……只是柴峥言活过来之后,他就再也没看到令主罢了……也许不过是巧合,莫神医同令主本来就是熟人……
聂枣攥紧手指,道:“是属下多虑了,令主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便要离开。
“怎么了,就连问也不敢问吗?”
令主的声音冷而戏谑:“其实很奇怪不是吗?这么些年你竟从未怀疑过柴峥言,他次次都出现的如此适时。”
被划伤的手指在顺着掌心滴血。
啪嗒。
一滴落在地面。
“当日你和颜承衣退亲,本是你最消沉的时候,他接近了你,你们很快在一起。倘若他不是那个时候出现,你恐怕对他也未必那么有兴趣吧。”
“……”
“之后你家被问罪,连夜有人送你出城,而偏偏那时柴峥言也在城门外,和你一同出逃,最后甚至豁出性命救你,你肯定很感动吧?”
“……”
“入了鬼都之后,你不肯就范,收了那么多罪,甚至差点死去,昏迷不醒的柴峥言又恰好出现,为了救他,你不得不振作起来,毫无怨言的执行你并不想执行的任务。”
“你并不是从未怀疑过,你只是不敢怀疑而已。”
“……够了。”
“胆怯,懦弱,虚伪……你以为你自己足够坚强了吗?”
“你不是柴峥言,你不可能是柴峥言!”聂枣突然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下意识地,危机感与冲动涌上来,她拔出了腰间的薄刀,锋利刀光横贯在她与令主之间。
令主冰灰色的眼睛像两颗冷冻千年的晶石,毫无情绪的倒映和反射,从当中聂枣看到了自己的模样,眼眸黯淡,嘴唇紧抿,脸色难看的可怕。
“你不觉得柴峥言的手段很像鬼都的伎俩吗?”
令主骤然出手,轻易地夺走了聂枣的刀,随手一掷,刀身便深深没入墙面。
下一瞬,他的手就按在了聂枣的脖子上:“你很熟悉这种伎俩,比我更熟悉……你就没想过当日颜承衣为何要退你的婚,姜家为何会覆灭的如此彻底,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面前吗?”
“帝国士族姜家的大小姐,地位尊崇更甚一般公主,不是没有接近价值的。”
喉骨剧痛,窒息的感觉窜上大脑。
聂枣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几个画面。
在幽暗的石室里,令主同样扼住她的脖子,杀气四溢。
——一次一次,你到底要让我失望多少次?
——尽管你是最像的一个,但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了你吗?
杀了又能怎么样?
她本来就早该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白芍疯了,公子晏死了,红袖如同行尸走肉。
“……活着……可真累。”
她何尝不觉得累。
聂枣闭上眼睛,停止了抵抗。
令主松开了手。
聂枣滑坐在地,又一次捡回了一条命,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咳咳……”她按了一会咽喉,才能继续说话,声音不得不缓慢下来,“所以令主你是告诉我,柴峥言也曾是鬼都的人,接近我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本来死在保护我的路上任务就已经结束了……但为了让我有活下来的目的,不得不又以昏迷不醒的状况出现……莫神医是你的人,自然会向着鬼都……这一切都是假的。”
令主没回答,仿佛是默认了。
“这太可笑了,你是不是这么觉得?”
手上的血已经弄脏了她的衣裙,因为方才那一通挣扎倒显得更惨烈。
聂枣擦了擦,发现更脏了,便干脆不去管它。
“那么……如果真是这样,令主能不能告诉我,当日出这个任务的人是谁?那三四天和我相处的人又是谁?”
柴峥言说:“不要怕。”
柴峥言说:“别难过……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担心,有我在。”
柴峥言说:“我的错,苦了你了。”
柴峥言说:“十年,已经够了。”
柴峥言说:“感谢上苍让我遇到你,这是我此生最不后悔的事情。”
听到她的问题,令主牵起嘴角:“你觉得会是谁呢?”
“你不是想看我的肩膀吗?”
令主动手,扯开一边的衣襟,锁骨瘦削,常年不见天日苍白的肌肤上有一道几不可查的浅痕,已经将养的差不多。
为了救他柴峥言硬闯了那位王老爷的府邸,肩膀上恰有一道伤,因是她亲手上的药,所以位置和伤口模样都记得很清楚。
聂枣不知不觉靠过去,用没受伤的手抚摸过令主的肩膀。
手指触摸,还能感受到那没有长匀的凹凸不平。
十多年前的叛乱,令主一人杀光倾夕带来的军队,血盈鬼都,宛若杀神。
如果他就是帝国战神柴峥言的话,那是不是一点也不奇怪了?
“为什么?”聂枣问,声音低软下来,像是已经被抽空了身体里所有的力量。
令主重新将肩膀上的衣服理好,托起聂枣的下颌,迫使她看向自己,声音里有种近乎于玩弄的味道:
“所以,你还爱我吗?”
聂枣没有回答。
“你的爱情也不过如此。”令主笑了,“你之前不是无论柴峥言变成什么样子,你都对他矢志不渝的吗?所以你爱的究竟是他,还是你幻想中的那个能对你百依百顺不离不弃予取予求温柔体贴,什么都随着你爱你胜过他自己生命的柴峥言?”
何其有趣,曾几何时,她也对魏离说过相似的话。
他爱的究竟是林久依,还是那个对他百依百顺不离不弃温柔体贴的林久依?
聂枣的脸色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
在令主下一句话出口之前,她的身形摇晃了一下,倒在地上。
这一觉聂枣足足睡了两天。
醒来时,看到的却是令主的脸,她仍然在令主的寝殿里。
令主靠在她身边,半合着眸子,无声无息宛若幽灵,听见聂枣醒过来的响动,冰冷的唇角上扬了一个弧度,大概是在笑。
聂枣吓得倒退两步,差点摔下床。
令主冷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这个场景同在莫神医处时的场景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时,她醒来,睁开眼看见柴峥言对她微笑,聂枣便觉得仿佛开了满园的花,抑制不住凑上前去吻住柴峥言。
而现在……
聂枣低垂下头:“抱歉,我还不适应。”
“呵。”令主笑了一声,语调嘲讽。
“要属下适应也很容易。”聂枣道:“令主,既然你就是柴峥言的话,那么你能用柴峥言的面容,柴峥言的声音,柴峥言的语气,亲口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吗?”
作者有话要说:事到如今还相信令主说的话的人也是蛮天真的。
这个人从头到尾满口胡言啊【
听作者的,他说的一个字都不要信……_(:3」∠)_~~
后面还有十几章剧情呢【喂!
ps:明天应该还有更新~
感谢地雷:
》《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那么做有意义吗?”
“有。”聂枣定定道;眼底是一层深沉的翳色。
令主看着她;片刻:“你比我想的要坚强;我以为你知道之后会整个人崩溃;毕竟你之前如此逃避这件事。”
“我也这么以为。”
聂枣的眸不堪重负的合上:“令主是您把我教的太好了。”
那张脸再度出现在她的面前。
柴峥言的脸。
眉目柔和;唇角含笑,只是看就使人觉得亲切,宛若阳春三月的微风。
他穿了一袭黑衣,长发高束,身形笔直如一杆标枪。
聂枣看着柴峥言的面容,一时失神。
只可惜他的腰间并没有枪,那股杀气倒是完好无损的保留了下来。
“柴峥言”向她走来。
聂枣便静静望着他;眼眸一瞬不瞬。
“柴峥言”缓缓把一动不动的聂枣拥入怀里;在她耳畔道:“随云……我好想你。”
聂枣将下颌放在“柴峥言”的肩膀上,低声:“我也是。”
“这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想回到你身边。”他说的如此情深意切,几乎要让人以为是真的。
“我也是。”聂枣抿了抿唇:“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么?”
“我记得。我在擂台上,你在擂台下,千万人中我却只看到了你。后来你化妆成仆从到我府门口寻我,真是吓了我一跳……”
聂枣轻轻笑了笑:“我也记得,你同我剖白心迹时我也记得。”
“随云总是这么无赖……”他无奈地笑了一声,“明明是……也罢,我记得,那是你生辰的时候,放着好好的生辰宴不过,说要去放烟花,偏偏府里不许,你就拉着我一起偷跑去城外,放了一夜的烟花。天空绚烂,是从未有过的美景。”
聂枣心口一阵悸痛。
“你生辰的时候,我送你的贺礼你还记得吗?”
他仍是笑:“怎么会不记得,你还以为瞒着我,但其实差不多全城人都知道你到处请工匠,想为我打造一柄独一无二的枪……”
“你喜欢吗?”
“傻瓜,你送的怎么会不喜欢……就算那枪最后没铸成,你送我的马镫已足够,我不是还骑马带你绕了一圈城。”
“……你都记得。”
“随云,我爱你。”他抱得更紧了些。
“我……也是。”
“随云,我们永远在一起,一刻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好。”
“柴峥言”松开了她。
他深情地望着聂枣,眼神温柔而坚定,却又深邃如渊,倒映着深不见底的浓烈情感,只要是女子只怕很难能逃过这双眸子。
但下一刻,浓黑中便浮现出几抹冰灰。
“随云,你有多爱我呢?”
“很爱很爱。”
“但我已经记不得什么是爱了。”几乎在话音未落的瞬间,语气已骤然冷下来,“这样你足够适应吗?”
聂枣被他松开,站立不稳:“……为什么你都知道。”
此刻的“柴峥言”已恢复了令主的神情,冰冷而高深莫测,带着些许睥睨众生的嘲弄:“我知道的比你想的更多。”
“柴峥言从未存在过吗?”
“你觉得呢?”
柴峥言自幼跟父亲去往战场,回帝都之前,少有人见过他……
聂枣凝视着令主,他眼睛里的柔情已褪的半分不剩。
他始终还是那个聂枣所熟悉的令主。
“为什么?委托人是……”
“我不可能告诉你的,你知道的,这不合规矩。”令主毫无感情道。
聂枣浑身僵硬:“那为什么告诉我柴……”
“你弄错了,不是公子晏先让你怀疑我的吗?我不过是给你一个答案,而且……”令主勾起唇角,“我也想知道你坚守多年的感情到底算是什么。”
聂枣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自己的院落。
一直在院中呆坐到快子时她才想起来她忘了去找魏离。
匆忙到时,魏离已经靠在微温的床榻里昏厥过去,脸颊瘦得陷进去,面色灰败,呼吸若游丝。
聂枣端了碗稀粥,手指掐住魏离下颌,迫他张嘴,一点点将粥灌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魏离转醒。
他拽着聂枣的衣袖,骨节发白,濒死的痛苦与恐惧彻底击溃了他最后一层防备。
“为什么没来,你不管我了吗……”
聂枣摇摇头,掰开魏离的手,想去收拾碗筷,谁料魏离的手攥得死紧,发现聂枣要走后,他抓得更厉害了:“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微弱的声音里染了哭腔。
聂枣愣了愣。
见聂枣根本不答,魏离崩溃般整个扑上去抱住聂枣的腰:“……别走,我不想再这样呆在这里了……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对不起。”
这回愣的却换做魏离。
他以为自己幻听了。
聂枣望了望天花板:“所以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吗,如果当日我真死了或许就没这么多事了……再怎么有理由,玩弄别人的真心这种事情,也还是太缺德了。”
她的眼神空濛,不像是跟魏离说话,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因果报应,屡试不爽……魏离,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
魏离:“……”
她没发烧吧?
难道饿了几天没吃饭的其实是聂枣?
“你不用再这么害怕了。本来我前几日就该告诉你,只不过发生了一些事耽误了……你,你可以离开,不用再呆在这里了。”
聂枣又道:“你若想报复我,便尽管报复……不过要趁早些,否则只怕会来不及。”
魏离还是茫茫然地看着她。
太迟了吗?还是饿糊涂了?
聂枣抬手想摸摸魏离的额头,手还没触到,就被另一只手抓住。
魏离茫然的脸上浮现出了怀疑:“你……受刺激了吗?”
“算是。”
那只手没什么力气,聂枣晃了一下手臂,魏离的手就松垮垮掉下来:“发现我爱了十几年的恋人,或许并不存在。”
魏离:“那个骚包男?”
聂枣摇摇头:“……公子晏他已经死了,前几天,就死在我怀里。”
魏离自动脑补出前因后果,再结合如今聂枣恍惚失神的模样,顿时十分不是滋味,内里别说醋海翻波了,光是自尊心受挫就够他难受的,可一面又心思活络的想,聂枣的恋人真不在了的话,他是不是有希望上位了?不不不……这么想也太贱格了吧。不过……转瞬魏离想起盏茶前自己的表现……他好像已经连更贱的事情都做过了……
聂枣看着魏离,突然展颜一笑问:“你还喜欢林久依吗?”
“什么?”
“那你喜欢我么?”
魏离脸红心跳,咬牙道:“……你问这个到底什么意思?”
“回答我。”
“我……”聂枣之前积威太重,只是一个简单的三个字就让魏离声音瞬间弱下来,小心翼翼问,“我不回答你会走了继续关着我吗?”
“不会,你不回答也没关系。回答的话我会告诉你鬼都一些事情作为交换。”
晨光熹微。
回去的路上,聂枣想。
大概连魏离都比她强,难道真的如令主所言……
她根本不是真的爱着柴峥言……
到头来她更爱的或许是自己,所以她是为了不让自己寂寞,才拼了命的要复活柴峥言么?
心口像是被扎了个洞,一直一直向外漏风。
她明明该觉得悲痛欲绝,她明明该觉得山河崩塌、日月无光,她明明应该……
但这些年实在过的太坚强了。
又或者是因为,自令主告诉她到现在,这件事都似是幻觉,充满了荒谬、诡异和不真实。
可直至此时,她念着柴峥言的名字,仍觉得心口充满了富足和爱意。
这仍是个会让她觉得温暖的名字。
她无法将他与令主联系到一起,哪怕是亲眼所见,也还是觉得透着一股子诡异。
“诶,枣姑娘你……”
眼前碧衣的女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怎么了?”
“……你的头发……怎么……”
昨晚天色暗淡未曾留意,聂枣回房揽镜才发现,镜中的容颜美貌依旧,看不出年纪,但她乌黑润泽的长发已白了少许。
她才不到三十,远没到鬼都女子应该苍老的年岁。
听说过有人受刺激心力交瘁一夜白头,没想到竟真的有。
“为什么不把颜色染回去。”令主挑眉,“这样不好看。”
“无所谓了。”聂枣笑,“反正我也不打算再出任务了,没有柴峥言……我何必再去做什么任务。”
她在令主的寝殿里,随便翻了本书,便坐下看。
未束的长发随意披散,发丝掩映间露出当中无可挑剔的脸庞,她十几岁已美得出众,此刻刻意保养下,五官更是美得毫无瑕疵,无愧于冰肌雪骨之称,面无表情时,更透出一分宛若雪峰崖顶般高不可攀的冷艳。那黑中泛银的发对于她人或许是显得苍老,但衬上这张脸,只让人觉得更不似凡人。
令主的目光长久停驻在聂枣身上,这本是对聂枣来说宛若灼烤的视线,可她浑然未觉。
令主:“你在试着把我当做柴峥言吗?”
聂枣翻书的手顿了一下,抬头:“令主你不也是一直试图把我当做倾夕吗?”
无所畏惧,便因而强大。
令主的眸光晦暗起来,似乎的是在思考自己这么做究竟对还是不对。
他不是没试过恐吓和胁迫,反正翻来覆去不过是那些手段,聂枣早已经见识过了。
教罚馆的惩罚她很熟悉,和令主本人更是相处了这么多年。
失去柴峥言,除了杀了她,他竟没有别的方式控制她。
而她一点也不怕死。
柴峥言于聂枣是软肋,又何尝不是枷锁。
之后,聂枣便就在令主的寝殿常驻下来,两个人都似乎在透过对方看着另外一个人,就这么相处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春去秋来,红袖自从滑胎,一病不起,终于在秋日里病故。
鬼都红极一时的红袖也逐渐消失销声匿迹。
自然,鬼都亦有新人进来,要不了几年,当中的翘楚或许就能替代了红袖。
而老人们则说,聂枣越来越像倾夕。
曾经用欣羡与妒恨眼神看着聂枣的女子们,此时目光中又都多了几分的畏惧。
排位第一也随时可能会被超越,但是成为令主的枕边人就不一样了。
谁都知道,这数十年来,令主也只宠过倾夕一人。
“你就打算这么下去?”
“不可以么?”聂枣抬起眉眼,眸光冷漠而慵懒,透着漫不经心,那头长发白的更厉害了一些。
令主本以为聂枣是想尝试将他当做柴峥言,但渐渐发现,她只是在耗。
他忽然记不起,自己最初想将她变成什么样子,但绝不是这样。
走错了一步棋,或许应该将一切倒回正轨。
深秋日。
聂枣还未起身,便听见耳畔吵闹的声音。
“喂,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在睡!”
声音太久没听到,聂枣怔愣片刻,才反应过来:“白芍?你……醒了?”
站在她面前的,不正是应该精神失常的白芍吗?
她看起来精神头倒是不错,只是身体瞧着虚弱了一些。
“不醒我怎么站在这里跟你说话?”白芍嗤道,细白手指挑了一缕头发编在手中玩:“是令主大人救了我的,之前我在自己的密室里试验……没想到中途不知为何出了纰漏,才失去意识……”转而她像发现了什么,“你的头发这是……我第一次发现银发看着也不错啊。”
聂枣:“……”
见聂枣无语,白芍又笑道:“好了好了不跟你绕了,我之前留给你的魅匣你用了没?”
“没。”
“你怎么没用,我特地给你留的!”白芍挑眉。
聂枣淡笑:“有你为鉴,我怎么敢随便用。”
白芍撇嘴:“我那是意外意外!你就不想你情郎早点醒过来吗?多做几次试验,让他醒来的可能性会更高一点哦!”
聂枣动了动唇,片刻后道:“……他可能醒不过来了。”
“所以枣姑娘你就这么放弃你情郎了?”
“我没有放弃,只是……”
白芍愣道:“你开什么玩笑……我才知道这又大半年过去了,你再不救他不是就真的来不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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