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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王教官之贪财女相师-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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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只说在军营宿一夜,可没说要回军区,竟又骗她,大叔混蛋!
明白身在何处,曲七月恨得牙根痒痒,伸手摸摸胸前,斜包着的背包还在,一把揭开盖在身上的毛毯,自个坐起来,寻找眼镜。
东瞅西瞄,找到了放桌几上的眼镜,也看到了洪家父子,大眼睛眨巴眨巴几下,露出笑脸:“嗨,小萝莉,谁欺负你了,怎么不开心?”
坐在粑粑怀里的洪馨月,因被强留下来正生气,怕小姐姐不跟自己玩,所以没下地,也没出声,见到对面的小姐姐冲自己笑,一下子精神百倍,小脸阳光灿烂:“小姐姐,坏叔叔和粑粑欺负我,不许我找你玩!”
小小闺女记仇,不仅告三个坏叔叔的状,连她粑粑也一并搭了进去,一杆子把四条汉子给打下水。
被当着面告黑状,四条汉子那叫个无语,尤其是被自家闺女嫌弃的洪侥仕,无语到了极点,都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欺负小萝莉的都是坏蛋,不理他们,我们一起玩。”曲七月赤着脚踩地,拿眼镜戴上,笑嘻嘻的招呼小萝莉。
这么乖?
赫蓝之和冷面神惊讶了,小丫头没闹腾哪,今天好乖!
狄朝海亦愕然,小姑娘刚才已变脸,小脸黑乎乎的,明显很生气,见到洪小闺女便露出笑脸来,唔,多亏有个洪小闺女转移了小姑娘的注意力,要不然小妹妹准会找首长和医生的麻烦。
洪小闺女兴奋的从她粑粑腿上爬下去,吸起小鞋子,蹬蹬的跑到对面,甩鞋,赤着小脚爬上沙发,找伙伴玩耍。
一大一少两小闺女愉快的玩到一堆,四条汉子看得再次无语至极,小闺女们玩剪刀、锤子、布也能玩得不亦乐乎,而且两人还超没人品,谁输了常常耍赖,小的耍赖就算了,连大的小闺女也耍赖,所幸两人耍赖也不会翻脸,顶多重来。
兰姨听到笑声跑来见到两小闺女们玩得开心,也童心大发,跟着玩一二把,然后去管厨,四只汉子不用再担心什么,悄悄溜走去说男人之间的话。
四条汉子密语一番回来还不到开饭时,冷面神让洪小四自己去把他从军营带回给洪小闺女的水果、果子扛去车上。
医生也有份,两大汉子自己去搬,各人把小箱子叠起来,一抱可抱三四箱,抱去外面放车子后备箱。
“蓝之,华榕最近有没犯老毛病?”放好箱子,在准备返回时洪侥仕悄悄的拉医生说悄悄话。
“犯了一次,头痛,我诊脉没诊出什么来。”对自己兄弟,赫蓝之并没隐瞒什么,冰山老伤所留下的后遗病每年会发作一二次,对亲近的兄弟们来说并不是秘密,而且也差不多形成规律,每年潮湿的春季以及秋、冬交替时节是发作的高频季节。
“感觉华榕变了人似的。”
“哈哈,他是被小丫头折腾出来的,习惯就好。”医生拍拍发少的肩膀,笑得满面风光,冰山顶着张寒冰脸活了三十来年,现在终于被个小丫头整得常常变脸,活该他吃瘪。
洪侥仕摇摇头,怎么感觉医生是在幸灾乐祸?
晚饭很丰富,兰姨大展身手,整出十二道菜,洪小闺女对曲小闺女的那道私家鸡汤好奇,吵着要尝,待给她尝一小口,小萝莉苦着脸,再也不要吃了。
因小丫头接连吃了香辣,有些上火,食医生特意给鸡汤里加味黄莲,再加上补血的当归,红枣,鸡汤味道相当有味儿。
有两小闺女,饭桌上也更加热闹,饭后品尝从天狼团带回的水果,洪小闺女一手一个石榴抱着不放手,直至玩累了犯睏还舍不得扔,洪侥仕无奈,离开时连闺女和水果一起抱走。
燕京共两军区大院,一个在西城接近北城的区域,一个东城偏南城的区域,细分为西区和东区,洪侥仕住东区大院。
洪家父子回家了,医生赖着不肯走。
冷面神帮小闺女剥板粟,看她吃得欢,宠溺的摸摸她的小脑袋,软言细语,不耻下问的求教:“丫头,能不能说说今天你在山上看到了什么呀?”
------题外话------
亲爱的美妞们,某货精神不好,倒去睡了,明天努力码字~
☆、第十章 大叔你人缘不好
还好意思问看了什么?
板粟好吃,曲七月正嚼的爽,听到煞星问她有没看出国师墓地情况,瞬间不愉快了,负面情绪再次喷薄而出,满满的皆是对煞大叔的不满。
昨天说去看蟒皮蟒骨,到军营见到果子忘记正事,也没去学射击,这是她自己意志不坚,没能守住坚持和原则,自己挡不住诱惑,可以不跟大叔算帐。
大叔说要带她拜访过个人,她也老实的跟着去了,可他竟没说要拜访的是位逝者,而且拜访的还是位大人物,无缘无故带去拜访已故国师,若说大叔没有居心不良,打死她她也不信。
你说好好的带她去拜祭国师干什么?
不用大脑想,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出来,无事不登八宝殿,大叔带她登山绝不是纯粹的拜祭,无非是想借此机会给她洗脑,拿国家黎民百姓的安危来说道,把为国为民躹躬尽瘁死而己的思想移植进她的大脑,让她从此以军人身份自居,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甚至毛隧自荐的跟着出任务,任劳任怨的甘当砖头,哪里需要就往哪搬,有危险冲在前,舍生忘死,英勇无畏,必要时舍身成仁,为国捐躯。
保护国家,人人有责,忠国爱民思想那是每个人必须有的,无论身在何处,无论如何不能忘记自己的国家和民族,也是每个人必须谨记的原则,有向心力的民族才能立足于世,一个民族若没了凝聚向心力,离灭亡也就不远了,同样,不忘国本,不忘根的人才有资格称为人,当一个人背国忘本,是为别国别人所不耻的,终有一天会被抛弃。
小巫女通情达理,当然知道为国民安居乐业贡献自己的力量是每个人该有的志愿,若到了民族生死存亡之际,当然是二话不说,拿起刀枪沐血奋战保家国,为民族事业和自由献出最后一滴热血也在所不惜。
问题是现在是和平时期,还没到战火纷飞的时刻,国家养的军队都没有多少机会跟他国刀枪相见,哪轮得到她一个小小女孩慷慨上场。
所以,为国民抛头颅洒热血的事还是让其他有志之士们做吧,争做五好士兵的机会也让给有志青年,小巫女不是好大喜功的货色,不跟人抢功劳抢机会。
曲小巫女也不想步山上那位国师的后尘变成英年早逝,所以坚决的不能泄露天机,想到大叔目的不纯,气哼哼的一把拨开煞星的手,站起就走。
说走并不正确,应该是跑,没穿鞋,赤着脚小跑冲向放在柜头的大背包,她早观察过情况,找到自己装破邪剑的包包在哪。
小闺女恼了。
兰姨惊了一把,小闺女不生气温顺可人,乖巧可爱,恼起来连话都不说,这性子厉害。
完了!
狄朝海叹气,首长又把小姑娘给惹火啦。
小豆芽菜生气了,不得了!
赫蓝之弱弱的摸鼻子,把小豆芽菜拐回军区的事儿他也有份,小丫头会不会找他算帐?
“丫头!”施华榕惊惶之下一把丢掉手中剥好壳的粟子,一个腾跃跳起来拦腰抱把娇小的女孩子向后一倒坐下。
双脚骤然腾空,曲七月心脏慢跳了一拍,想用拳头招呼煞星一顿,竟被强劲儿的胳膊箍住没法行动,伸脚向后踹,狠狠的踹他的小腿。
“丫头,我就随意问问,你不想说就不说啊,别离家出走好不好?深更半夜的又黑又冷,好可怕。丫头,别踢,你没穿鞋,脚会疼,我给你揍好不好?”
冷面神把炸毛的小东西横抱在怀里,放开她的手,按住两条小腿不让乱踹乱踢,低声下气的求原谅。
两手得到自由,曲七月不客气的挥拳,小粉拳头如雨点似的砸向煞星那张帅得让男人流泪,让女人想自杀的俊脸,一只砸左脸,一只砸手砸右脸,左右开弓,拳头砸肉砸出嘭嘭啪啪的大响。
狄朝海早见过小姑娘的彪悍手段,神色镇定的如看每天的天气预报一样淡定,完全在意料之内的反应,有啥好惊奇的?
兰姨第一次亲眼观赏到小闺女狠揍施教官的英勇行为,看得口瞪目呆。
真……揍了?!
赫蓝之如见活鬼,眼睛快睁爆,唉妈呀,小豆芽菜好勇敢,竟然揍小榕的脸哪,哎呦呦,揍得好哇,揍吧揍吧,尽管下手揍,小榕不怕疼的!
小姑娘虎着小脸狠挥拳头,冷面神眼睁睁的让她打,不还手不闪躲,医生越看越兴奋,如果谁给他面旗子,他一定会摇旗大喊加油。
左右开弓狠砸几十下,曲小巫女越打越郁闷,这都打了好多拳,煞大叔的脸还不见变色的,也太没天理了!
狠揍一阵,两只胳膊酸酸的,手背也越来越疼,累得气喘微微,又恼又气,一拳击在煞星鼻子上,再也没气继续,气恨恨的垂手,打人是项体力活,不是小巫女这类文人雅士人干的,累死她了。
挨一顿爆揍,施华榕一点事儿也没用,也不顾得摸被揍得有点发热的俊脸,拿起小丫头的小拳头一看,眼皮连连狂跳,小丫头的两只手与他脸接触过的地方一片通红,晚上又要抹药的节奏。
累得仅有喘气力气的曲七月,冷幽幽的撇眼,凉凉的眼神落在医生大叔的俊脸上,哼,骚包大叔也不是好人,在军营里一个劲儿的鼓动她睡午觉,她被拐回狼窝的事他也有份儿。
被小姑娘冷眼一瞅,赫蓝之心里发毛,悄悄的摸摸俊脸,站起来打个呵欠:“我眼睏了,回家睡觉去,小豆芽菜,我明天过来看你哈。”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小丫头连小榕都敢揍,如果想揍他,他也不敢躲,他可没有小榕那么强硬的肌肉,若吃一顿拳头,下场必定是鼻青脸肿面目全非,那太损他英俊潇洒的形像啦。
识时务者为俊杰,医生是很识时务的,赶紧逃也似的走人。
兰姨和狄警卫也不留他,任医生逃之夭夭。
哼,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看着逃荒似的背影,曲七月气鼓鼓的鼓腮帮子:“骚包大叔,晚上做个好梦,养足精神,明天咱们好好唠唠。”
老虎不发威,人人当病猫,小巫女不发威,大叔们当是小绵羊,总是挖空心思的尽想着骗她拐她,还变本加厉的玩上瘾了,不修理他们一顿,他们不知道花儿为嘛那样红。
骚包大叔想逃,今天放他一马,下次再算帐,刚好小巫女的手疼,也没力气再揍一个人,留着等哪天有火没处发,再拿他当出气筒也不错。
呼-刚跑到门口的赫蓝之,惊得差点一头撞墙,呜呼,不得了,小豆芽菜记恨上他了,完了完了,他的俊脸啊!
“小豆芽菜,谢谢关心哟,你也好梦,我走啦。”摸摸俊脸,医生讪讪一笑,夺门而逃。
狄朝海慢悠悠的走向门口,看医生上车亮了灯,开着车子走远再关门。
“小闺女,气消了没有?还没消气再揍小榕,狠狠的修理他。”
兰姨凑到小姑娘身边,怜爱的捏小闺女的小脸蛋,小榕大老粗是笨蛋,明知拐小闺女回来会惹她生气还问公事,活该被揍。
“兰妈妈,我跟你家小榕玩掰了的,不玩了。”
“哦,掰了就掰,不许闹半夜出走,兰妈妈老胳膊老腿的可受不起惊吓,等陪兰妈妈过了中秋,后儿清早送你回学校。”
兰姨说得云淡风轻,曲七月听得想抹汗,老胳膊老腿的跟受惊有啥关系,兰妈妈想说如果她半夜溜走的话,她老人家追不上么?
小闺女情绪稳定下来,冷面神也放下心。
曲小巫女不拿别人的过错折腾自己,该吃照样吃,该睡照样睡,完全当煞星是空气。
秋夜幽凉,夜半时分万簌俱静。
“哼-”
一声闷哼,施华榕猛然惊醒,痛,头痛,太阳穴如受万针轧扎,痛得脑袋像要炸开一样难受。
剧烈的疼痛袭来,饶是他意志刚强,身似钢铁坚硬,也禁不住微微轻颤,他本来想放松四肢,躺成大字承受痛袭,恍然发觉怀里抱着小闺女,紧紧的抿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在强大的意志力支撑下,他硬生生的抑制住身体,不颤不动,以免惊吓到怀里的小丫头,打挠她的好梦。
痛,如涨潮时的海浪一波一波的澎湃,绵绵无尽,施华榕死死的咬牙挺住,怀里的热源成为唯一的安慰,不由自主的搂紧小丫头,以下巴抵在她的脑顶,从她身上吸取坚持的力量。
痛苦无穷无尽,冷面神痛得冷汗泠泠,双臂也越收越紧。
痛!
曲七月是被痛醒的,意识清明时感觉胸口被堵得快喘不过气来,腰背骨头好似要碎了般痛,同时,也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凉。
灵识清醒,瞬间也感应到情况,她应该趴在煞星的怀里,大叔两手箍住她,以至粘在了他胸膛上,她被挤得快窒息,而煞大叔呼吸急促,感觉很僵硬。
两人贴得如此近,煞星身上的寒意如刀峰凛冽,冷人心菲,冰得小巫女打了个哆嗦。
大叔发什么疯?
“大叔?大叔?”小巫女被冰得全身发抖,连声音也颤颤不平。
那声清浅的呼唤,响在寂寂无声的地方,如一道惊雷劈空而下,施华榕猛的一悸,就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原本有些迷糊的意识秒速清醒。
也在倾刻间,他的呼呼微微凝窒,强自忍住痛,尽量放平声音:“丫头,做恶梦了吗?”
“……”曲七月差点想扁人,丫挺的,她都快被勒死了,还问是不是做恶梦了?如果真这样挂了,肯定会把地府里的那群判官给笑死。
“大叔,我快被你勒死了!”气得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大吼,小巫女通灵问鬼,积善行德,为毛摊上了这么个不靠谱的大叔,总坑她当白工就算了,还不懂男女之妨,死皮赖脸的抱着她睡,还让不让人活了?
施华榕全身僵硬,被那一声小吼惊得暂时忘记头痛,火速松手,伸手摁床头的开关打开电灯,他本想看看小闺女有没事,头痛欲裂,只能与痛作斗争,尽量保持安静不动。
灯光乍亮,曲七月的眼睛不太适应光线,眼眸轻眯,稍稍一刻即能视物,揭开被子撑着坐起,揉揉酸痛的小腰,一阵阵的呲牙咧嘴,煞大叔抱着她睡就算了,还使那么大的劲儿干么,勒得她的骨头快散架了。
钻出暖被窝,凉空气袭身,小身板僵了僵,揉几下小腰,正要用拳头招呼煞星几下出气,垂目望去,惊讶的险些瞪爆眼珠子,大叔俊美的容颜血色尽无,满脸满额的汗水,他微微闭着眼,太阳穴疯狂的跳动,那样子好像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那模样,分明比她当初扎他小人还难受。
再看,他头顶的两煞星星炽亮。
“大叔,你怎么啦?”曲七月惊诧得忘记揉小腰,煞星星明炽,不像是中邪的样子啊。
“丫头,我痛,头痛。”冷面神深呼吸,低低的诉苦,太痛了,真的好痛,他曾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许多痛苦,可是,他想告诉小闺女,好像说出来痛苦能减轻一二。
头痛?
曲七月的心脏猛的抽悸了一下,大叔铜皮铁骨,不惧一般的疼痛,能让他喊痛,一定很严重。
霍然间,她想起大叔所中摄魂术,紧张的差点自己闭住呼吸:“大叔,你能不能站起来,站起来让我看看?”
煞星魂魄没有离体现像,他的煞星星也很明亮,躺着看不出什么异样。
“嗯。”施华榕应了,忍着扎针似的剧痛,以手撑住床面坐起,那手青筋鼓跳,可见隐忍得多辛苦。
他撑床沿,站到地面上,军人的尊严让他哪怕痛得想揪头发也没有失态,唇线紧抿,努力的站得笔直。
曲七月凝目而望,在她所见的形形色色的人中,煞星的功德之光无人可比,若说他是第二,天下估计无人敢当第二,功德光如太阳一样耀眼,那样的光华几乎要闪瞎小巫女的狗眼。
我靠,要不要这么吓人!
曲小巫女无语的嚎叫,大叔,你能不能分点功德给小巫女?你若是肯分一半功德给偶,偶一定帮你立长生牌位。
嫉妒啊,她第一次嫉妒了。
默默的观看正面数眼,忍着去抢功德的冲动,也跟着跳下床,绕到他背后观望,再看侧面,看了几眼,小眉头紧皱。
“大叔,你再靠近墙几步,站到能把影子投墙壁上的地方。”
“嗯。”
煞星没有任何异议,哪怕很想倒下去,他的骄傲也没允许那么放肆,举起如灌铅的腿,慢慢的挪。
他走得很慢,也走得艰难,每一步如踩刀尖,走短短的两三步如走了几百米一样的艰苦。
曲七月赤着小脚,冲进卫生间,摘下挂墙上的四方镜子,再跑到电脑桌那儿拧亮台灯,把它的头转个方位照向煞星的方位,把镜子也竖在桌面上对准煞身:“大叔,侧对墙站,关掉电灯。”
施华榕吃力的转九十度,侧对墙,依言关掉灯。
那盏明亮的电灯熄灭,仅台灯的光无法照遍每个角落,卧室内光线昏昏,台光的光把煞星的影子拉长投照在白粉壁上。
一手扶镜子的曲七月,看向煞星的影子,再看镜子,小脸绷得紧紧的,以指沾口水飞快的在镜子上画符,画完放下镜子,冲向床:“大叔,可以了,你躺着,再坚持一会。”
呼-
冷面神嘘口气,摁亮电灯,向床边挪两步,缓缓躺平,太累太乏了!
甩下一句话的曲七月,飞奔到床头,把自己的背包抓起来拴胸前,再蹬蹬跑到衣柜拉开门,随手摸过大叔的一件迷彩服系围在腰上当裙子,套件外套,翻出运动鞋穿上,再从背包里拿出破邪剑,拿起电筒冲向门而去。
“丫头,你去哪?”仰面而躺的煞星,看到小闺女好像要出去,强撑着爬起。
“大叔,不想给我帮倒忙就老老实实的躺着,不听话不管你死活。”
曲七月甩个白眼,蹬蹬的跑到门口,拉开门,拧亮电灯照路,她怕影响狄大叔和惊到兰妈妈,放轻手脚走路。
看着小闺女跑出卧室,施华榕重重的倒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气,小丫头不让他跟着,他还是不要跑去添乱了,他这样子去了也如她所说是帮倒忙。
蹑手蹑脚的穿过廊,曲七月放轻手脚,小心翼翼的下楼,踩着猫步穿过客厅,很轻很轻的打开大门,并做好不让它合拢的预防摸施才溜出小楼。
时间的齿轮辗过前一天,已进入八月十五的凌晨,秋夜冷凉,清冷的月华如练,璀璨星光,原是美丽的夜晚,而因雾霾,月光和星光朦胧糊模。
军区大院格外安静,虫鸣寒蜇之音也时有时无。
跑到小楼之外,曲小巫女关手电塞背包,摸出两张符塞鞋子,一手再捏了一把符,一手拿破邪剑,呼呼快跑。
在符力作用下,人影如风蹿过草坪,奔到小楼的一侧,施教官家坐西朝东,南与北面没开窗户,房子四周绿化草坪内有树和花圃。
树木经年累月的成长,郁郁青青,房子南边一株桂树枝繁叶茂,美如华盖。
曲七月跑近,仰望楼房墙面,清冷月光下,房子壁面上粘着一团黑影,普通人看到只怕也当是树木投影。
“去你爷爷的,总害本小巫女干白工,给老娘死下来!”
看到那团黑影,心头火气,嗖的把破邪剑给丢了出去。
那一丢,甭以为是普通的乱扔,那是凝聚数种手势与印诀的巫族舞剑术,破邪剑“铮”的一声轻鸣,如长了眼儿般倾斜上飞,正正刺向黑影,叮的射至楼壁。
破邪剑专克阴邪鬼魂之物,那团模糊黑影遭宝剑一刺,从墙上坠落,并在下坠过程中形体骤然缩小,越缩越小,最后散化无形。
破邪剑也呼呼下落。
曲七月噌的蹿过去抱回宝剑,叭的给了个香吻,矮油,猴哥的法宝太强大了,不费吹灰之力便搞定阴祟邪灵,好宝贝!
喜滋滋的给个么么哒,蹬蹬小跑蹿至美如华盖的桂树荫蔽之下,隔着老远拿电筒探照,在一个树桠上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看看树杆,当即小嘴一瘪,小心灵崩溃了。
为毛长那么高?
仰望树杆,小巫女泪流满面,啊啊啊,够不着啊够不着!小式神没在身边,想取个东西都没法子,矮子的人生好悲催。
至于爬树,那就甭想了,树上没鸟窝,小巫女不想爬,而且深更半夜的又冷又黑,万一刮花她的大长腿就不美丽了。
叹几口气,唰唰唰几下甩出一把符,让符粘在树上的玩意儿身上,再摸出一张符,念念有词的唠念几句,一位鬼魂应召而现。
“小姑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被从符中放出的武警小陈,飞快的打量四周环境,恭敬的问小姑娘。
闻闻四周没鬼气,一时郁闷的不得了,深更半夜的,小姑娘在玩什么?
他感应到小姑娘手中宝剑的凛人正气,不敢靠太近。
“JC大叔,树上有我想要取的东西,我个子太矮够不着,麻烦你帮个忙。”曲小巫女不好意思的摸后脑勺。
“没问题。”
小陈二话不说奔向桂树。
曲小巫女喜得笑咧小嘴,告诉他东西在哪,怎么取拿,以手电遥遥相照;武警小陈利索的爬上树杆,看到树桠上钉着东西,全身粘满符纸也看不出是什么,按小姑娘的意思揭开一张符,拔掉一根钉子,拿起来跳下树,他不敢靠小姑娘太近,把那东西放地面上,自己站走得远远的。
拿起找到的玩意儿,曲七月再次把武警小陈送进符纸藏好,抱着宝剑呼呼回施教官家,仍然轻手轻脚的进屋,掩门,偷偷摸摸的潜行回到楼上,跟作贼似的钻进卧室。
“丫头。”依着床头而坐的施华榕,看到小小的身子钻进来,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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