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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宠-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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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怎么又突然不见了,可把奴婢给急坏了。”

秋萍也跟着眼眶红了,辛冬,凌霄也都跟着抹眼泪,潘辰有点不好意思,回头看了一眼祁墨州,想让祁墨州开个口给她解解围,却没想到祁墨州根本不理她的求救,对潘辰比了个再见的手势,然后就很没有义气的丢下潘辰在一众感情崩溃的人中。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你们也看到了,皇上临时要带我出宫去,我也来不及跟你们打招呼,当时我提出来着,可皇上愣是不许……”潘辰仗着祁墨州不在这里,就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李全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揭穿了潘辰:

“娘娘始终的时候,皇上还在宫里呢。怎么就临时带您出去了?”

潘辰:……

“呃,这个嘛……”潘辰被问的还真是一时语塞。

月落哭的最大声,秋萍看见潘辰脸上尴尬,站出来替潘辰打圆场:“好了,你们,娘娘这才刚回来,你们就兴师问罪,好歹也让娘娘进去喝杯茶,坐下说嘛。”

秋萍最会察言观色,一句话就把潘辰给解救出去,潘辰被月落紧紧的抱着胳膊,到了殿中,月落还不松手,秋萍只好招呼凌霄她们去泡茶,潘辰只说了一句:“哎,别泡那些茶了,最多喝点蜂蜜水吧。”

月落的哭好不容易止住了些,带着浓浓的鼻音:“娘娘为什么不喝茶呀?”

潘辰有点不好意思:“哎呀,别问,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秋萍接过凌霄手里的茶壶,给潘辰倒了一杯加了蜂蜜的清水,略微有些狐疑:“娘娘莫不是……”

不等她说完,潘辰就伸手抵在自己的唇瓣上,对秋萍做了个‘噤声’的收拾,秋萍本来只是猜测,可看潘辰这样反应,面上就露出了大喜之色,然后就有些语无伦次,手足无措了,她这么一来,旁边的李全和月落哪里还没有个警觉,李全瞪大了双眼对潘辰问道:

“娘娘莫不是真的……”

月落紧接着来了一句:“有了。”

秋萍和李全同时推了月落一把,月落这才捂住了嘴,圆溜溜的眼睛不住对着潘辰眨眼,潘辰看见她们全都一副大惊失措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隐瞒,也隐瞒不起来了,干脆不瞒了,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蜂蜜水,让她们兀自手舞足蹈,既压抑,又克制的在她面前发疯了。

尤其是月落,当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简直是要飞着跳起来,拉着秋萍直转圈圈,所有的宫婢中,月落是最先开始期盼潘辰有身孕的人,可是潘辰一直喝着避子汤,让月落的这个愿望始终没有实现,后来就算不喝避子汤了,可似乎是伤了身子,皇上成天宿在柔福宫里,但自家娘娘就是没什么动静,可是哪成想,自家娘娘和皇上出去了一回,就克服了这个难题,给她们带了一份大礼回来,月落怎么能不高兴呢。

宫里的宠爱一切都是镜花水月,只有生了孩子,有了孩子在身边做依傍,自家娘娘的地位才能更加稳固,娘娘稳固了,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奴才宫婢们才能过的安稳,再也没有比这个消息更让她们高兴的了。

不过,几个人全都是潘辰身边的心腹,知道就算高兴,也不能表现的太过,至少这个消息在没有官方宣示之前,还算是秘密,不宜让外面的人知晓,所以,一行人哪怕只是转圈圈,都没有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正高兴之际,外面就有人吟唱:“太医到。”

祁墨州这才回了太和殿,就惦记着将太医打发来了柔福宫,连明天都等不及,这是有多迫不及待,太医在她宫里把脉之后,就得记录上册,从太医嘴里说出来的消息,便算是官方宣示的消息了,潘辰原本还想再瞒两天的,可看样子,祁墨州是不想给她这个机会了。

☆、第239章

潘辰和祁墨州一起回宫之后,太医院就来把脉,将潘辰有孕的消息说了出来,说是已经有三个多月。这个消息像是地雷一般,在宫里炸开了锅。

首先得是康寿宫了。

段公公跪在院子里已经有两个时辰了,太后闫氏还是不想让他起来,刘嬷嬷都替段公公劝了好几回了,说让他起来回话,闫氏都没同意。

“你说说,哀家把这事儿交给他办,他倒好,办的是个什么差事?啊?成天儿的回来还骗哀家,说什么德妃喝了药,我就不知道了,德妃她喝了药怎么还就怀上了?莫不是有天大的本事不成?”

闫氏在内间的软榻上卧着,感觉有点气不顺,刘嬷嬷在旁边给她抹心口,从旁劝导:

“太后啊,这个段公公办事儿您还不知道嘛,就是个忠心呀,您让他每回送药去,他可是勤勤恳恳,风里来雨里去的,不敢耽搁,可这太医院和李顺他不是东西,偷偷的给换了药,段公公可真叫个冤枉呀。”

闫氏竖着眼睛怒道:“他冤枉!他要看好了,太医院和李顺能有得手的时候吗?前阵子我瞅着他天天的跑柔福宫,办事应该是好的,却没想到从他那一道开始,哀家就跟个猴子似的,给人戏耍到了今天呀。”

其实话说到现在,闫氏倒也不是对潘辰怀孕的事情有多抵触,而是感觉到自己受到了蒙骗,那种不甘情绪正左右着她。

“太后娘娘,这事儿哪里就是怪段公公呢,那太医院和李顺也不是自作主张的呀,说到底不还是因为有……皇上撑腰嘛,就好比您当初要给柔福宫的德妃娘娘送避子汤,那时候德妃娘娘还不如现在受宠,段公公也叫李顺给拦了一回去的,您忘了?咱们能一直给德妃宫里送药,其实有一大半也因为皇上首肯了的,现在皇上不肯了,就让人偷偷的换了药,也算是全了太后您的脸面啊。”

刘嬷嬷伺候太后多年,入宫之后就一直在闫氏身边,基本上她说的话,闫氏还是能听得进去的,想起当初王福全被打死了,段公公上位来,她就担心段公公不能把事儿办好,后来他被李顺喊去过一回,也没见皇上阻止,所以她才大着胆子给柔福宫送了那么长时间的药,可如今……

“哀家就是气他们一个个不把哀家放在眼里!皇上嘴上说尊重哀家,听哀家的话,可你瞧瞧他都办的什么事儿,子嗣这么大事,他说要就要了,让他宠幸个其他妃子,跟要他的命似的,你说那潘辰到底哪儿好?要说漂亮,从前的贤妃,宋婕妤,到现在的秦美人和吴美人,哪个比她又差到哪儿去了?”

闫氏一打开吐槽皇帝的阀门,似乎就有点收不住的架势了,刘嬷嬷听得胆战心惊:“可不敢这么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啊。”

闫氏看了一眼害怕的刘嬷嬷,瞪眼道:“隔墙什么有耳?我就这么说了,他能把我怎么着?成天把潘辰看的跟个眼珠子似的,她潘辰有什么呀?不就是会种点菜,会做个糖吗?至于捧的那么高?把全后宫的女人都给比下去了?我还偏不信这个邪,天下美人儿多了去了,他可以宠潘辰一年,宠她两年,再能耐点,三年好了!我倒要看看,这三年之后,是个什么光景!她潘辰只怕还不知道被打到那个犄角旮旯去了呢。”

月落扶着潘辰站在康寿宫外,还没让人通传,就听见了里面闫氏那震天的撒泼声,门口的嬷嬷对潘辰无奈赔笑,脸上表情尴尬的要死,潘辰这个当事人倒觉得没什么,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挨闫氏的骂,多骂一次,少骂一次,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就是怕她们尴尬。

就好比闫氏正骂得起劲,外头有嬷嬷传,说是德妃求见,里头的骂声戛然而止,潘辰在外等了大概有半刻钟的时间,那嬷嬷才返回来请潘辰进去。

潘辰进去之后,闫氏的表情也很不自然,尽管潘辰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就为了让闫氏能稍微宽宽心。

“随皇上出去了这么长时间,回来后,该当来给太后请安的,多日不见,太后的凤体瞧着很是不错呢。”

潘辰言笑晏晏对闫氏说话,闫氏恨得牙痒痒,要不怎么说潘辰讨厌呢,就连她好不容易在自己的宫里骂个人,居然也能把当事人给骂过来,这潘辰是不是长了顺风耳,或者在她康寿宫里安插眼线了,来的居然这样及时,说话还挺气人,瞧着凤体不错,不就是说她骂人声音大嘛。

“哪儿就不错了,你和皇上骤然离宫,哀家就是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们也真是的,这么大个事儿不想着第一时间告诉哀家,却想着避出宫里去,哀家有那么可怕,难不成知道你怀孕了,我还会对你做什么不成?”

潘辰离宫这件事,祁墨州隐瞒的很好,至少没人知道潘辰是被人劫持去了萧国的,只以为是祁墨州故意带着潘辰一起出使去的。

潘辰肯定不会和闫氏解释什么了,让闫氏这么误会也没什么不好的,笑着回道:

“臣妾是想第一时间告诉太后来着,可皇上说孩子太小,生怕小气,才让臣妾压着不说的,让太后担心了,臣妾有错。”

闫氏听潘辰说的这几句话还算中听,至少没故意隐瞒说谎,把她当傻子骗,神色到底是缓和了一些:“你呀,别成天学的跟皇上似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嘴上说的好听,其实背地里根本没把我成事儿,都在看我的笑话,看我成天蹦跶都不过你们,是不是挺开心啊?”

潘辰一愣,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闫氏好,正在脑子里辨认闫氏说这话是真心还是试探的时候,闫氏又开口说道:

“我知道,我做什么瞒不过你们,你们都是聪明人,就我一个是笨人,是不是?从前我给你送避子汤,你怪我吗?”

闫氏对潘辰问话,潘辰愣了好一会儿才呐呐的摇头:“自然不怪。”

闫氏眯着眼睛,递给潘辰一个‘不信’的神情,潘辰振作,回道:“臣妾真不怪太后,那药虽然是太后让人送去的,可背后就是皇上默许的,太后也就是帮皇上跑跑腿,孰是孰非,臣妾还是分得清的。”

潘辰的一番老实话让闫氏觉得不是一点的挫败,合着后宫里真就她一个人在蹦跶,皇帝也好,潘辰也罢,心里全都门儿清,众人皆醒我独醉,闫氏心中那个惆怅啊。

既然潘辰这么说了,闫氏也不想和她多抬杠:“是,你知道就好。所以,那药的事儿,你就得记到皇帝身上去,你说他是个什么意思,对不对,我总跟他说,子嗣子嗣,后宫里没个子嗣像什么样子,你如今怀上了,自然是好事,得多注意着些,好好保养,最近能不伺候皇上就不伺候吧,身子要紧,子嗣要紧,新入宫的姐妹们全都闲着呢,你没事儿啊,就劝劝皇上,让他往其他姐妹宫里走走,也好替你分担分担,是不是这个理儿?”

潘辰暗笑,原来是在这里等她,面上认真的点头:

“是,是这个理儿。”

闫氏抬眼看了看潘辰,将她从上看到下,一身的宽松华服,比之刚入宫时的青涩样貌要不知雍容华贵了多少,如今的潘辰看起来,还真有点四妃之首的贵气。

“既然你也同意了,那哀家也就不与你客气了,从前后宫人少,后宫里侍寝的规矩没法展开来,现在人多了,有些规矩啊就得上起来了。你是后宫里位分最高的,一般来说皇后一个月能分得十五日,你是德妃,便十日好了,剩下来的二十日,就由各宫女子应付着,这样也能让皇上做到雨露均沾,你也没那么累,是不是?”

闫氏把心里打的如意算盘说给了潘辰听,潘辰听得直点头,一副完全赞同闫氏说法的样子,让闫氏都有点不敢相信潘辰会这么大方了,确认道:

“你听清楚哀家说什么了没有?倒是表个态呀。”

潘辰一抬眼,连连点头:“是是是,臣妾听着呢。觉得太后说的好极了,就该这么办呢,我这身子一日重过一日,确实不方便伺候皇上,宫里有了姐妹,那就是为了分担的,这事儿容臣妾回去跟皇上商量商量,看究竟怎么个章程……”

潘辰这里话还没说完,闫氏就给打断了:“还商量什么呀,皇上日理万机,后宫里这种小事,就无需劳烦他了,你我做主就好,至于章程嘛,我看就延续先帝那时候的后宫,我有经验,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问我便好。”

闫氏今天既然提出这个,哪里还能容潘辰回去和祁墨州商量了过来呢,这种事情一商量,按照祁墨州的性子,哪里有可能商量出让闫氏满意的法子呢,所以,闫氏干脆不给潘辰这个机会,趁着现在她一个人,把该定的,该写的全都定下来,写下来,就算祁墨州后来知道了,可这总是潘辰亲自定的,写的,他也没法不作数,到时候,顶多就是埋怨两句闫氏,又不会真的把闫氏怎么着,只要他开始宠幸了其他妃子,那就算是破了潘辰的独宠神话,闫氏心里可就好受多了。

☆、第240章

闫氏见潘辰不说话,脸色就是一变:“莫不是德妃不满意哀家的提议?”

潘辰果断摇头:“那倒不是。只是觉得新朝得有新朝的规矩,总是沿用前朝,未免太过陈旧,不如新朝新气象的好。”

闫氏眉头蹙起,防备的看着潘辰:“你待如何?”

暗自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潘辰才行,她诡计多端,说不定说个什么出来,就把她给忽悠过去了,闫氏这般想道,定不能被潘辰牵着鼻子走。

“臣妾觉得,妃嫔侍寝这种事情吧,得是出自皇上自愿,若是皇上不愿,那我们后宫安排再多的名额和规定都是纸上谈兵,起不了任何作用,我们哪怕排出了确切的名单,今天谁,明天谁,可是到了皇上那儿,来不来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来了干不干事儿,也是他主导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潘辰很认真的在和闫氏探讨这个问题。

闫氏不敢掉以轻心,想了又想之后,才谨慎回答:“是这个道理又如何?等名单确定下来之后,就可以去告诉皇上,请皇上配合后宫,按照名单上的侍寝顺序轮……”

闫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潘辰给打断了:“这事儿太后去说?”

潘辰的话让闫氏一愣,果断拒绝:“怎么可能是哀家去说,自然是由德妃去说。”

潘辰也不和她客气,直接摇头:“我可做不到逼迫皇上去侍寝的那一步,若是太后执意如此,那太后干脆直接罢免了我的身份,或者把其他有能耐的姐妹提升上来,只要谁能左右了皇上的意思,让他按照名单上的顺序轮下去,我不做这个德妃也没什么的。”

闫氏眼睛一瞪:“你,你威胁我?是以为我不敢把你如何吗?哼,让你管后宫是看得起你,你若自己不愿意,又怪的了谁,明日我便上奏皇上,让他撤了……”

闫氏说这番话的时候,刘嬷嬷拼命在旁边拉扯着闫氏的衣袖,可闫氏却无所觉,最后刘嬷嬷无可奈何,只好从旁出声阻拦:“太后慎言!德妃娘娘不是那个意思,老奴都听出来了。”

刘嬷嬷打断了闫氏的话,闫氏侧目看着她,只见刘嬷嬷对闫氏眨了眨眼,暗自摇了摇头:“德妃娘娘的封号是由皇上钦定,太后您可没有权利罢免德妃呀,更何况,德妃娘娘先前那番话,说的确实中肯,别说德妃娘娘左右不了皇上,放眼整个后宫,又有谁能左右得了咱们的皇上呢?太后千万不要在这件事上犯糊涂呀。”

刘嬷嬷对太后说的这些话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避讳的,闫氏盯着刘嬷嬷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深吸一口气,明白刘嬷嬷拦着她的目的,有些话一旦出口,那就是板上钉钉的气话,到时候若是真依着气话闹起来,谁也不好看……不,必然是闫氏这里更不好看的,皇上不可能罢免德妃,但太后的话若是说出去了,皇上不依着办,丢人的还是闫氏啊。所以,与其说刘嬷嬷说那番话是为了潘辰,还不如说是为了闫氏的面子。

闫氏干咳了一声,终究还是把那几个字给咽了下去,对潘辰冷道:“你说你有什么用?让你办点这种小事,你都办不好。皇上不听你的话,你就想办法让皇上听你的话呀,男人靠的就是枕边风,枕边风吹得好,可比那些个什么言官谏臣管用多了。真是没用!”

闫氏不能替罢免潘辰的事儿,就换了一种口气挤兑潘辰。

潘辰抬眼看着闫氏,好脾气的笑了,其实攀扯也不愿意刚回宫就和闫氏打擂台,潘辰更希望大家和和气气的,你不犯我,我不犯你,逢年过节要能坐在一起说几句漂亮话也就够了,所以,闫氏不追着潘辰找事儿,潘辰也乐得给她面子。

“是是是,是臣妾没用,臣妾天生不会吹枕边风,吹出去的也是歪风,所以说,问题还是绕回了原来的地方,侍寝这种侍寝吧,得靠皇上自觉,咱们把名单排的再好看,皇上不来一切都是白搭。”

闫氏最讨厌的就是潘辰这软绵绵的太极拳,守着一个点,永远借力打力,从不肯吃半点亏,言语上败了一回,闫氏话锋措辞就没那么严厉了。

“白搭白搭,你说一句白搭,是不是就要整个后宫的妃子成天守活寡,看着你那儿滋润雨露,她们一个个就得干死在宫里不成?”

闫氏不想跟潘辰打太极,直接把最厉害的话说了出来。

潘辰笑了笑,闫氏开始和她谈感情,那这事儿也就好办了。从座位上站起来,潘辰将手拢入袖中,原地踱步好几下之后,才缓缓言道:

“其实这事儿也不难办。臣妾想问太后,后宫女子入宫来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闫氏没想到潘辰会转过头来问她,看了一眼同样不明所以的刘嬷嬷,刘嬷嬷想了想后,才斟酌着回答:

“回娘娘,这后宫女子入宫来,自然求的是皇上恩宠了。”

潘辰看了一眼心思通透的刘嬷嬷,又问道:“那求得皇上恩宠之后呢?”

刘嬷嬷实在不太懂这位德妃娘娘到底想说什么,愣了一会儿后,才硬着头皮答道:“这……恩宠之后,自然就是求子嗣了。”

潘辰点头:“嗯,对,求子嗣,那求了子嗣又是为什么?”

刘嬷嬷感觉自己后背的冷汗都要出来了,看向了闫氏,闫氏两手一摊,让她继续回答,刘嬷嬷无法,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要是再说下去,就该要涉及到皇子争位,后宫争宠这方面的事情了,这些话,可不是她一个奴才能够随意谈论的。

闫氏见刘嬷嬷答不出来了,才替她对潘辰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了,不用在这里言语为难刘嬷嬷,有些事情,你能说,她不能说!”

潘辰看着刘嬷嬷,觉得这是个人才,至少能和她说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也不再为难她,兀自对闫氏说道:

“是,太后既然如此吩咐了,那臣妾便不客气直言了。”深吸一口气后,将自己的想法尽数对闫氏表达出来:“臣妾以为,后宫女子入宫求的是皇上的恩宠,正如刘嬷嬷所言,求得恩宠以后,便是求子嗣,后宫女人,身边有了子嗣之后,便算是对自己身份的巩固,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所有进宫的女人都是这么想的,无一里外,可将她们的这些想法深度剖析开来看看,其实大家之所以要争宠,做了一切的一切,为的就是要地位稳固,衣食无忧,步步高升,大家不过就是打着求皇上恩宠的名号,实际里求这些物质上的东西罢了,大家都是刚入宫的官女子,从小锦衣玉食,既然入宫来,那就断不是求情缘来的,而且,连皇上都没见过,求情缘三个字也太迷茫了些。”

闫氏越听越觉得潘辰这番话说的莫名其妙,蹙着眉头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呀,直接说就好了,绕这么大的弯子,我也没听懂你的意思呀。”

“太后,臣妾的意思是……既然大家入宫之后,求的不是情缘,求的是荣华富贵,地位稳固,那为什么一定要用侍寝这一项被皇上主导的事情来实现呢?大家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来实现自己求荣华富贵,求地位稳固的目的呀。”

潘辰的话说完之后,康寿宫里有那么一瞬间是沉寂的,闫氏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潘辰,良久之后才对潘辰问出了:

“你的意思是……让后妃们不要通过侍寝来获得恩宠,继而求荣华富贵,求地位稳固?”

对于闫氏的悟性,潘辰很满意,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玩儿呢!”闫氏由衷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潘辰:“后宫里除了侍寝,还能有其他什么方法来稳固地位?”

闫氏觉得这个潘辰为了让皇上不找其他女人真是煞费苦心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了。后宫里的女人不求恩宠,求什么?难不成求观世音菩萨慈悲济世吗?简直就是笑话。

对于闫氏的不赞同,潘辰也不气馁,呼出一口气后,将这些天一直在脑中思虑的事情说了出来。

“臣妾的意思是,大家可以凭自己的努力,在后宫里获得技能等级,比如说,擅长琴棋书画的,可以琴棋书画的级数来获取相迎的等级,比如会刺绣的,就和会刺绣的一起比比,技术好的自然获得的等级更多,我这么说,太后你能听明白吗?”

这是潘辰想了好几天才想到的方法,从前祁墨州宠幸不宠幸其他女人,说真的,她不在乎,因为她自己就不是很在乎祁墨州这个人,但是自从上回出宫之后,她和祁墨州互通了心意,她决定对祁墨州敞开胸怀,试着接受他,再到这一回的萧国之行,潘辰对祁墨州已经情根深种,她喜欢上了祁墨州,那自然就不会愿意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了,她的男人在爱她期间,只能爱她一个人,这个问题,潘辰也和祁墨州说过,祁墨州自己也赞成,所以后宫这些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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