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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缨世族-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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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罢午膳,杨婉月随着杨正霖离开卫国公,一月里倒是回了三趟卫国公府,不过每次都不留宿,且都是九爷不在府上的时候。
重华长公主将一本账册推到林瑾衡面前,“衣食住行都离不得银子,说钱财是身外物的哪个不是变着法的往怀里搂,你可不准学了这等酸性,有本事别吃别喝啊!”她可没想养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出来。
林瑾衡乐不可支,想起一句俏皮话,一本正经道,“银子不是万能的,没有银子却是万万不能的。”
重华长公主忍俊不禁,轻点林瑾衡的头,“今儿我可不是来跟你贫嘴的,你其他也学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接触产业出息了。”
林瑾衡眼睛发亮,闺阁生活很精彩,但是这样再精彩时间一久也腻歪了,她正需要新鲜事。
见她模样,重华哭笑不得,翻开账本推到林瑾衡面前,“喏,这是你这十二年来的封邑所得,你是个有福气的,封地上风调雨顺,年年丰收。”
林瑾衡也是接触过账本的,不过之前都是看支出,今儿个是收入,这感觉自然不一样,简直看得心花怒放,“原来我这么有钱啊!”语出惊人,“我反正不缺银子,干脆我就不嫁人了。”
重华纳闷,“银子和你嫁人有什么干系?”
林瑾衡抿嘴一乐,“嫁人不就是找一张长期饭票嘛!”林瑾衡晃了晃手上的账本,“我就是吃金子,这也够我一辈子吃的了。”
重华长公主失笑,拧她的脸蛋,“胡说八道!”想起甄可,便道,“姚家人已经为这事来过,依我看,姚以安对你有几分用心,咱们且看着他们接下来如何行事是否言出必行,值得托付。”揉了揉林瑾衡的头,“傻姑娘,有麻烦不怕,能解决掉的麻烦就不是麻烦。”
林瑾衡笑了笑,端坐着开始听重华给她讲账本,正说着,一侍女满脸喜庆的进来。
重华心念一转,想起之前嘱咐的事情,脸上也带出了几分笑,看来是喜讯来了。
果不其然,侍女躬身禀道,“姚公子府试得了案首。”
案首,第一名,十四岁的案首,虽然只是府试,林瑾衡一扬眉,看来不是自大是自信。
姚以安府试夺魁,自有络绎不绝的亲眷上门拜贺恭喜。林家和姚家关系却是没到这交情,不过萧紫涵从中牵线搭桥择了个日子以游湖的名义向林瑾衡等人发来邀贴。
喜讯传来当天,庆丰郡主花了好一通心思安抚好想去的甄可,过府祝贺,不管私底下两家关系如何,明面上两家还是世交更是姻亲。
看着庆丰郡主没带甄可过来,姚萧氏婆媳二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看在长安侯和宁安候老夫人的姐弟情分上,两家也不想把关系弄僵了。庆丰郡主愿意下狠心管教女儿,对姚家好,对甄可也好,甄可如今这性子,甄家人毫无原则的溺爱也要担上一部分责任。
庆丰郡主彷佛之前的龌龊不存在一般祝贺姚以安,看着姚以安的眼眸深处藏着怜悯,想起女儿,又快速掩去。
姚家老二的媳妇是宗室女,和庆丰郡主是手帕交,庆丰郡主过府,必是要找她叙旧的,今天也不例外,吃完宴席,便与周氏去园子里闲话。
“以安得了案首,舅舅不晓得要欢喜成什么样子。”庆丰坐下后笑着对周氏道,“世子爷可是好福气,有这么个儿子。”长子嫡孙,长安侯自然偏爱几分,何况姚以安又是个聪慧有上进心的。
周氏笑容不变,“以安可是替府上争大光了,姚家有几十年没出过案首了。”袖口下的手却是微微收紧,姚以安是案首,她儿子十三名就被比到了尘埃里。从小到大,姚以安事事压她儿子一头,压得儿子几乎喘不过气来,想起儿子挑灯夜读,勤学不缀,姚以安却还有闲情逸致跑出去和世家子弟玩耍,最终还狠狠的压她儿子一筹,周氏脸上的笑容就有些维持不住。
庆丰郡主目光一闪,忽然叹气道,“不是我说,舅舅也太偏心了,自小就把以安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带着他拜访故交好友。以宁比以安资质更好,差就差在这身份上,身份不同,阅历见识不同,这将来就更加大大的不同了。”说完便直视周氏的眼睛。
周氏眼中的愤恨和不甘之色一闪而逝,马上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冷声道,“姐姐这话,我可不敢苟同,以安是嫡长孙,父亲高看一眼才是正理。”
庆丰郡主了然一笑,兀自道,“这当娘的总想把最好的留给孩子,总想孩子开心,你说是不是?”
周氏坐在那不说话,却用一种考究的眼神打量不同寻常的庆丰郡主。
“可儿那模样,想必你也清楚。她以死相逼要嫁给姚以安,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说着庆丰郡主话里带了哽咽。
“可儿这孩子,我也心疼她,若能让她欢喜,我是千百个愿意的,只是,公公婆婆,大哥大嫂怎么可能答应。”周氏也是一脸的心疼和为难,脑子却转的飞快,庆丰郡主不会无缘无故和她说这些话,肯定心中有了对策,她倒不妨听上一听,世袭罔替的爵位,子孙后代的富贵,凭什么就因为她家老爷晚出娘胎一会儿就终身无缘。
庆丰郡主和周氏自小长大,岂不知她为人,也不跟她拐弯抹角,握着周氏的手道,“我有法子让姚以安做不成继承人,大房只有他一个嫡子,若他废了,你说舅舅会不会换世子。”庆丰直直的看着周氏,语气循循善诱。
周氏一惊,压住心跳笑道,“你莫哄我,你想把可儿嫁给他,怎么舍得废了他。”
“前途大好的姚以安怎么愿意娶可儿,舅舅他们岂会答应呢,我就是用了法子把可儿嫁进来,到时候鞭长莫及,恐怕女儿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庆丰郡主自嘲一笑,眼角滑落一行清泪,“姚以安若不是继承人了,事情就好办很多,加上有你照顾可儿,我这心就安了。”
周氏一惊,神情若有所思,又惊疑不定眼神期望的看着庆丰郡主。其实若是姚以安娶了甄可,并且甄可好好的占着正妻的位置,姚以安继承人的身份就难保,长安侯夫人怎么可以是个疯子,下一代继承人更不可能从一个疯子肚子里爬出来,轻拍着庆丰的手,嗔道,“姐姐说的什么话,我一直把可儿当亲生女儿看。”
庆丰郡主嘴角微不可见的一勾,将一个荷包塞到周氏手中,“你想法子往姚以安饮食中加了这个。”见周氏吓得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庆丰郡主安抚一笑,淡淡道,“这不是毒药,不过人若吃的久了,就会神志不清。它无色无味,银针也验不出来,不信你可以试验下,是我偶然得之,咱们大历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姚以安废了,林家怎么舍得把林瑾衡嫁给他。她再想方设法抓了姚家的把柄,想来长安侯也不会舍不得拿一个无用的孙子来换平安。
闻言,周氏只觉得手上的荷包有千斤重,想放下又舍不得,想拿起来,又心中胆怯。
庆丰郡主微微一笑,替周氏合上手掌,“长安侯世子夫人!”
131、湖上遇
131、湖上遇
等看够了与往常判若两人的林延愈;姚以安才施施然道,“我便是和国公爷说了,又有何用!”林延愈这性子;林晋海和重华长公主岂敢让他离了跟前。
林延愈打了个哎声,犹自不死心,只要有一点点机会,他都不想放弃;“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太阳都这么高了;你怎么还没醒?”落后几步过来的林瑾衡嘲笑林延愈的异想天开,“与其动这些小聪明,你还不如表现好一些,让父亲母亲放心,许是能应了你。”林晋海和重华也不是那等一个劲儿把孩子拴在身边才安心的家长。只要林延愈像前头三位兄长那般令两人放心就成。
林延愈觉得林瑾衡今天的话难得中听了一次,没道理三个哥哥都有机会离家,而自己要像个姑娘似的被关着。
在林延愈还在琢磨着怎么表现既能算好又不会太脑袋疼的时候,萧永宁上前哥两好的揽着林延愈的肩膀,“我跟你说个新鲜事啊。”
林延愈看着姚以安微哼两声,眼神警告,然后跟着萧永宁去了一楼。
画舫二楼便余下林瑾衡和姚以安还有一众伺候的丫鬟婆子。
姚以安看着林瑾衡的眼里带着笑意,“我应该没有让你失望。”他不善武道,恐不能让林瑾衡因他产生热血沸腾般的骄傲。却有自信能在文臣领域崭露头角,。
林瑾衡眼珠一转,做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道,“三元天下有;六首世间无,你还差得远呢。”
“原来你对我抱着这么大的期望!”姚以安故意曲解林瑾衡的意思,笑的一脸欢喜。
林瑾衡被噎了噎,见姚以安那模样忍不住笑起来,又一本正经道,“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姚以安突然对着林瑾衡一拱手,郑重道,“好,我定竭尽全力。”
林瑾衡不自在的错开姚以安的视线,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说道,“我要和颖表姐她们钓鱼去了。”话音未落,就朝着门口去。
跨过门槛时,林瑾衡突然回头冲着姚以安一竖拇指,笑容明媚,“你很厉害!”
姚以安怔了一怔,然后脸上浮现由衷的笑容,衬得人越发俊美,当真是色若春晓。
林瑾衡脚步很没出息的顿了一下,然后加快了离去的步子,不许色/诱!不知道她对美色抵抗能力弱吗?
突然,船身冷不丁的剧烈一晃,带着毫无防备的姚以安身子往前踉跄了几步。
林瑾衡正在船舱边,顺手扶住舱门,稳稳的立在那,颇有点如履平地的架势,见姚以安如此,还很好心的下意识伸出手想去扶他。
姚以安却是脚下一用力,身子一侧,避开林瑾衡的手,滑行几步到另一边门上,就着门上的镂花稳住身子。
林瑾衡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心中泪流满面,姐只是好心,绝对不是想趁机占美人便宜。
姚以安目光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扼腕,然后又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又暗自安慰自己让女孩子扶他,太丢人了!这么掉面子的记录,绝不能存在。
船还在晃悠,姚以安打破沉默,吩咐小厮道,“去看下怎么回事?”
“肯定又是小哥在胡闹,还有萧永宁,这两个家伙,真是的,要把船翻了才高兴是不是!”林瑾衡语气非常无奈,“快让两人消停下,转得我头晕。”
抢了舵手饭碗的林延愈和萧永宁先后各打了一个喷嚏,瞧着欲哭无泪的舵手,看着东歪西倒的众人,悻悻的对视一眼,不舍的放下手中的船桨。
“我会划扁舟。”林延愈为自己找面子,采莲的小舟他就能划,去年他还亲自划船载着林瑾衡采莲子吃,“这个船太大了。”
林瑾衡等船稳了,马上就往船头走。
在甲板上,正遇上也过来的林延愈和萧永宁,林瑾衡没好气的白两人一眼。
林延愈两人讪讪一笑。
船头,周颖和萧紫涵悠闲的吃着点心边闲话便垂钓。
“姚以安有两把刷子啊!”萧紫涵和周颖坐在船头垂钓,“遍数京城世家子,可没哪一个能在他这个年纪,考个案首出来。”
周颖握着渔竿,点头而笑,“阿衡眼光好……”忽然一笑,“可真不能背后说人,你瞧。”一指萧紫涵身后。
萧紫涵回头望去,也笑,林瑾衡四人正往这边来。
林瑾衡走近之后,笑着道,“你们倒是会享受,”又眺望湖面,突然,眼睛微眯,不由得定睛细看。
远处一艘气派的画舫正驶来,上面何人尚未可知,但是从标牌上一眼就能看出是安郡王府的船。
林瑾衡暗想不会这么背吧,待看清船头上的人之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京城实在是小,或者是有意为之,毕竟他们出门也不是什么秘密。林瑾衡瞄一眼身侧的姚以安,原本轻松自在的神情便淡了几分。
这是她自从知道甄可异于常人之后的第一次见面,面对这个人,她有怜悯,好好一名门贵女,却遭逢横祸,委实让人可惜。也有些打怵,这类人一般都执着,且行事出人意料,林瑾衡实在不想和她打交道。
甄可所在的船停在画舫不远处,甲板上甄可一脸兴奋的看着姚以安,激动的探出身子欢喜道,“以安哥哥!”若非甄启拦着,大有无视前面是湖水的事实走过来的架势。
甄启和甄可是随着安郡王府上的少爷姑娘出来游湖散心的。没想到京城这么小,远远看瞧见挂着重华长公主标志的画舫,甄启心下打突,想不着痕迹的让人转方向,却为时已晚。拿着望远镜东张西望的甄可已经发现姚以安,闹着要过去。
林瑾衡看一眼喜出望外的甄可,又看一眼无动于衷的姚以安。
甄可身子一扭,甄启就被她挣脱开,还来不及拉住她,就见甄可一脸焦急的快步走向船那头的姚以安。
众人只听到噗通一声,随之而来的就是甄可的尖叫声,“以安哥哥~救我……以安哥哥……救我!!!”
余人都还处于震惊当中,甄可她怎么能够掉下去,怎么能够这样掉下去。那么大一个湖,她都看不见吗?
和郡王世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水中的甄可,再看焦急不已命人下水的甄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回去,眼下是要先把甄可救起来。当下就和甄启一同催促婆子快点救人。
看着在水中沉浮的甄可,一直仰头望着姚以安,眼神满含期望和信任,口中断断续续的,以安哥哥,救我……
林瑾衡只觉得从脚底板升起一股凉意,这到底是怎样的执念!
林瑾衡下意识就去看姚以安的神情,她自己都不清楚想从姚以安脸上看到什么。姚以安紧紧站在那,面无表情,目光晦涩。
水中的甄可看也不看的猛力推开游过来的婆子,双手朝着姚以安挥舞,眼神更是死死盯着姚以安不放。
姚以安嘴唇紧抿,神情漠然。
“姚以安,姚以安,你快说句话啊,我求你说句话啊!”甄启朝姚以安吼道。
姚以安对甄启的急迫的呐喊听若罔闻,有深谙水性的婆子在,甄可就出不了事。
甄启见姚以安无动于衷,又冲着水中的甄可喊道,“妹妹,妹妹,听话,不要胡闹!”甄启几乎要哭出来声,若非几个小厮死命拦着,不会泅水的他早就不管不顾的跳下水亲自救人。
和郡王世子看甄可那无异于自寻死路的行为,再观她神色,脊背发凉,连声催促,“不要顾忌,打晕她,我保你们无事。”
水中的婆子们有了底气,赶紧又朝甄可游过去。
这时候的甄可也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沉入湖中。
湖水很清澈,清澈到林瑾衡能够看清楚水中的甄可面容扭曲,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林瑾衡。
林瑾衡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原以为已经忘掉的的记忆又窜出来,神色大变,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几步,左后脚跟踩到右脚尖,一个趔趄
站在旁边的姚以安顾不上男女之防,连忙伸出手扶住林瑾衡,脑中却没半点旖念,此时的林瑾衡面无血色,他甚至能感觉到掌下林瑾衡的手臂在微微的颤抖。
甄可的眼神他也看到了,便是他都心下一惊,更不说被眼神直指的林瑾衡。
姚以安心中五味陈杂,心疼,内疚,担忧、不安……
周颖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的挤开姚以安扶住林瑾衡,放柔了声音道,“阿衡?”
林瑾衡对此一无所觉,周颖的话更是没进她脑子里,只是就着周颖的搀扶,站稳身子,望着甄可那一头。
甄可已经被婆子救出水面,然后被送到小船上,正披着大衣趴在婆子身上咳嗽,一声连着一声,几乎要将肺咳出来。
似乎感觉到林瑾衡的注视,甄可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林瑾衡。
林瑾衡回望甄可。
“琅华郡主!”姚以安跨步走到林瑾衡面前,阻隔两人的视线。
林延愈收起了惯常的嬉皮笑脸,甄可有病,他也知道,但是仅限于知道而已,今天猛然见识到,他受到的冲击也不小。
这样的甄可,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看着姚以安的眼神便有几分迁怒,对林瑾衡道,“我们回船舱。”说完便拉着林瑾衡走。
神思不属的林瑾衡有些呆愣的由林延愈牵着走。
那边,甄可已被从小船接到大船上,安郡王世子马上急匆匆走了。安郡王世子也受惊不小,往日里这个小表妹只有些任性,作为安宁候和庆丰郡主唯一的嫡女,任性也理所当然,谁能想到,居然,居然……
周颖等跟在后面往船舱走,甄可那渗人的眼神,周颖等也没错过。如今想来不免心有余悸,她们不是林瑾衡、林延愈和姚以安早知甄可不同常人,当下实在觉得匪夷所思。
“她是故意跳下湖的吧!”萧紫涵木木的说了一句,然后用力一点头,“肯定是故意的。”
周颖不做声,甄可那模样,更像是在她眼里根本没有湖的存在。
看着周颖凝重的神情,萧紫涵张了张嘴,她宁愿甄可是故意,那只是耍心眼有心计罢了。
“她有病的吧!”萧永宁把二人不想相信的事实说了出来。
然后几人不约而同皱着眉头看走在林瑾衡。
133、各种乱
133、各种乱
湖边凉亭;屋顶清水沿檐而下;扇轮摇转带起阵阵凉风,亭中玉瓶中放着刚采摘的莲花;凉风又夹杂着花香习习而来。
亭外酷暑难耐,亭中犹如春季。
坐在石凳上的林瑾衡淡然的看着对面的齐嬷嬷将白玉茶盏中水倒进旁边的青花瓷杯中;然后拿起旁边的银针放进去。肉眼可见;水中那截银针开始变黑。
经过一个多月的授课,林瑾衡已经麻木,非常淡定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还有心想,菩提果口味香脆鲜美。
齐嬷嬷淡淡一笑;“菩提果汁对女子而言大补;但是若是与合欢花茶混在一块就成了毒药。这种类型毒药最是难防,物种以千万计,哪几种东西相生相克,谁也不敢说一清二楚。”
见林瑾衡皱起了眉头,齐嬷嬷继续道,“不过绝大多数最多让人身体难受,致命的食物并不多,且想利用食物害人性命,就老奴知道的哪一种都必须要一定的用量才有效,否则那还得了。”齐嬷嬷脸色郑重了几分,“这些东西更多是被用来谋害孕妇以及幼儿。”
宅斗啊!一群丧心病狂的疯子。这几天被科普了历代宫廷世家的爱恨情仇和阴谋诡计,林瑾衡已经无力吐槽了。
意兴阑珊的拿了碧绿的菩提果把玩,心情有些郁郁,一开始上这课时,她还觉得新奇,但是等她听了半个月之后,就觉得是悚然了。这古代日子真心没想象中那么好过,就说这浅显的药理知识,是世家贵女必修课,林瑾衡又时常进出宫廷,这门课更有修习的必要。
兼之,嘉美人御花园摔倒流产,当时六姑娘正从嘉美人身边走过,嘉美人试图栽赃六姑娘。最终查明嘉美人流产的主因不是摔倒,而是饮食中相克,牵连出同住一个寝殿的兰贵人,道是嫉妒所为。
这一团乱麻的,听的林瑾衡忍不住嘴角抽搐,绝对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一群人!
然后林瑾衡便开始上课,重华长公主原想等上一两年再让林瑾衡接触这些阴私之事,就恐她心性不定,接触多了移了性情。但是思来想去,萧太后年事高,越发喜欢招她进宫,遂让林瑾衡现在就接触起来。
突然林瑾衡眼前一亮,解了腰间的荷包,喜滋滋的倒出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珠子。
齐嬷嬷见状笑道,“随侯珠可是件大宝贝,十个奴婢都顶不了它,郡主切记随身带好了。”
这珠子是宝贝,林瑾衡当然知道,她赢回来之后,重华就命她贴身带着。
随侯珠原就是皇家宝贝,先帝赏给了安王。安王因谋反被诛之后,便到了皇帝手里。早年大皇子第一次出征是去云南平乱,那里夷族聚居,又惯用毒。皇帝忧心儿子,便将随侯珠赏了大皇子。
大皇子疼女儿,又给了周瑶。要不是周瑶嗜好兵器,瞧中了她的龙鳞,又没有趁手的宝贝,也不会冲动之下拿了随侯珠做赌注。
想起周瑶事后几次三番想再赢回去,林瑾衡就忍俊不禁,这种宝贝,她怎么舍得拿来打赌。
要不是对随侯珠大名如雷贯耳,林瑾衡也不会拿龙鳞下注,毕竟把别人的礼物输出去也是很没面子很没礼貌的事情。
说来,她的龙鳞可也是宝贝,顾名思义,龙的鳞,当然这都是后人夸张赋予神话色彩,谁让这是夏朝开国皇帝的贴身匕首。削铁如泥,小巧玲珑,是防身利器,救了夏朝太祖好几次,遂又有祥瑞之匕的美名。
林瑾衡把玩着随侯珠,不觉就想起了送她龙鳞的周誉。然后林瑾衡脸庞扭曲了一下。
同年的林延恩已有一子,便是比他小两岁的林延思,许鸾月前也传出喜讯。但是周誉至今还是单身,可是作为一等一的古代版高富帅,却不是黄金汉。随着周誉青年将军声名鹊起的同时,克妻这个名声也更上一层楼。
元和二十六年,周誉第一任未婚妻宋姑娘病逝,诚亲王府尊重死者,接下来一年都没有为周誉议亲。直到二十八年才定下李家姑娘,据说诚亲王特地请护国寺高僧看过李姑娘的八字和面相,是个有福的。
可是有福的李姑娘今天开春便传出病重的消息,到了六月,外界传闻已是李姑娘病入膏肓了。
不管诚亲王脸怎么黑,明面上的流言是被扼住了,私底下还是有不少人在说,周誉煞气更重了。
气得萧紫涵挽袖子扬言要揍那黑了心肝传小话的人,又气愤填膺毫无淑女形象的将诚亲王妃骂了一顿。
林瑾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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