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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里的陌生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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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中,黑伞一直很安份,没有再做什么动作,也没有再出现。而易小柔再度与黑伞扯上关系时,是缘于白永希的再出现。
易小柔在一分局的接待台上碰见他的,一抬头时几乎呆住。白永希的模样与半个月前变了很多,简直像是两个人般。半个月前的他虽然看起来普普通通,可是样貌还算清爽,拥有普通人的喜与乐。但眼前的他,就像从被黑煤矿主剥削了三十年还养着八十老母八岁幼子以及生病妻子的男人。
在白永希开口说话前,易小柔便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一把拉着他的胳膊冲出了大厅跑到无人的阳台上。她能感觉到杨海在附近,所以并不担心白永希做出什么事来。在餐馆事件后,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存在,距离更远也无妨。
抢在白永希开口前,她说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怔了怔,拿出一张她的名片,无辜地道:“你给我的。”
她撇了撇嘴,抢过名片恶狠狠地瞪着他道:“你还想来害我什么?”
他更加委屈:“我哪里有害你?”
她这才想起白永希并不知道她与黑伞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便吐了口气道:“不说这个,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其实是想请你帮个忙。”白永希的眼睛闪亮亮的,“你后来与神仙见面了是吧,我不知道你和神仙谈了什么,不过你能不能再帮我见到神仙?”
“我?帮你?”凭什么?把后面的三个字咽回肚子里,她问道,“你的愿望没实现?”
“不是,实现了。”白永希面露犹豫,半晌后还是说了出来,“我想再换回原来的生活。”
“哈!?”
五分钟后,听完白永希述说的易小柔瞪大了眼睛,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片刻沉默后,她果断地打发走了白永希,看着他失落的背影,她却噘起嘴,有股吐槽的欲望。
「发生了什么事?」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你想知道?”
「单阿姨正占着厕所和人聊天,我闲。」
“白永希实现了愿望,他回去后发现自己成了大公司的总裁,声名显赫,腰缠万贯,还有一对双胞胎儿女。生活那叫一个美啊,最重要的老婆即漂亮又年轻,和以前的黄脸婆怎么能比。”
听得她话中冷冷的讽刺,杨海不禁笑出来:「那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当然很满意,第一晚就与老婆狂欢到天明!”她做了个恶心的表情,“当然,时间一长,冰山下的部分就出来了。老婆对他不闻不问,只喜欢派对和血拼,他经常工作一天回家只能和佣人大眼瞪小眼。”她喜欢这部分,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一付幸灾乐祸的表情。
“他父母倒是很关心他,只不过不是多注意身体,而是多注意财产,不要便宜了‘那个狐狸精’。双胞胎儿女对他表面上恭敬却不亲,他听见他们背后说希望老爸一直出差。于是,过了一段这种日子后,他厌倦了,用他的话讲,生活是灰色的。”
听着她绘声绘色地学他的神态,他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很讨厌他?」
“当然!这头想要不劳而获的猪!”她的语气里没有半分同情,“他就是那种只看到别人吃肉,看不到别人割草的人。他根本不会经营,公司半个月就危机了,老婆和父母一边骂他一边互相骂。女儿跟个小混混跑了,儿子打架被告了求他救命。外忧内患时他就想换回原来的生活,但黑伞不鸟他,所以摸来我这儿看看有没有线索。”
他掸掉她肩膀上的灰尘,淡然道:「你不用理这种人。」
“我当然不理他!”她愤愤地道,“我都替他老婆不值!他还说我无情,我真想呸他一脸……唾沫!”
「他太贪心了,生活总有遗憾的。」
“不过我觉得黑伞会再见他的。”
他离开的脚步停了停,奇怪地道:「你这么肯定?」
“当然。”她趴在栏杆上望着天空叹道,“因为有这种人,所以才有黑伞的存在,它就是为这种人而生的。”
他看着蓝天映衬下她的背影,微微点了点头,对他来说,她永远能够坚定地知道应该站在哪里,这是他最放心的。
易小柔最后见到白永希,是在青女初至时的某个早上。她正吃着杨海做的煎蛋火腿时,发现报纸的新闻版有个小小的豆腐块,照片虽然模糊,但勉强还能辨认出人来。
‘B先生因为生活窘迫,与妻子大吵一架后跳江自杀,路人劝说未果,酿成人间惨剧。’
她冲杨海扬了扬报纸:“看,我说的吧,黑伞果然又理他了,前面的无视不过是钓胃口。”
杨海顺手把她挑出来的蔬菜叉回盘子里,淡然道:「就算他换了回去也没用,其实他只是一直无法正视现实,总认为自己仅仅时运不济,最终白白浪费生命。」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试图再度偷偷把蔬菜丢掉,却被一只筷子压了回来。她噘起嘴,决定岔开话题:“你就没想过找回身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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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五章 悖论(2) 。。。
以前每次她这样逼问时,他总是以一句“时机未到”搪塞回去。这次她一说完,立刻又补了一句:“你如果再说‘时机未到’,我就把你给塞进马桶去。我们是坦诚相见的朋友,当然要互相好好交流一下才对!”
她一边说这话,一边前倾上身,努力扭着腰肢,像是藤蔓般攀上大毛绒熊的脖子。
「你是不是很可惜我现在不是真人?」
“……是的。”
她清了清嗓子,在他的低笑声中坐下,用筷子指着他严肃地重问道:“你为什么就一直不愿意去找回自己的身体?如果像你说的,你是在坐牢,那我们只要查查监狱就能找到你的身体现在怎样了,也可以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到我身体里来的。”
她的话合理合情,他却为难起来,想了想道:「每次我只要想到原来的身体,就会有种强烈的危 fsktxt。cōm险感,你不觉得这和黑伞有关吗?而且我一旦这时候找回了肉身,就不像魂魄这样方便了。魂魄不会死不会流血,必要时还可以消失,肉身就不同了。你不是要复仇吗?」
这番话一说出来,易小柔几次想张嘴,却又觉得有棉花堵着嗓子,半晌说不出话来。她甚至觉得杨海的语气中有一丝狡猾,这时候也不知是她利用了杨海,还是杨海利用了她。
最终她还是什么也没说,起身穿衣服去了。现在每天一大早被杨海拉起来,虽然不能睡懒觉了,可早上的时间却充裕了起来,再也不用像是救火般冲去一分局。
当她载着杨海的皮到一分局楼下,只要把车后盖开着,自己上楼。不久后杨海就会踩着点儿进楼来。每天她忙着处理打架斗殴与邻居偷了咸菜之类的事时,他就拿着扫把摇摇摆摆地在几层楼间来回巡视打扫。有时候她也会把一些不想干的活交给他,诸如“给三十个走失的小朋友找妈妈”之类,他通常做得所有人都交口称赞。
对于无偿帮助别人,他总有股“近乎朝圣者的狂热心态”,易小柔这样评价他时,他未反驳,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
黑伞像是消失了般,无论哪里都找不到它的蛛丝马迹。她小小地利用了职权,让重案组的人留意奇异的案件。鉴于最近似乎无头案越来越多,重案组对于她提供的线索倒也不乏重视,只是却一无所获。
杨海对于易小柔这般利用职权并没有说什么,平时他是连她乱扔垃圾也会罗嗦的人。这不仅仅是得益于俩人关系的进展,另一方面也由于他有了更耗时间的事,杨洋找来了不少书籍让他“修行”。当她看见一只大粉色毛绒熊盘腿坐在家里的阳台上,名曰吸收日月精华时道:“这又不是你真的身体,有必要盘腿吗?”
他悻悻地放下腿,有些尴尬地道:「习惯了。」
不过他这付身躯有时候还是很有好处的,当发霉的床褥被他拉出去晒,又因为天气预报局而不幸地被大雨报销时,她站在光秃秃的床板前对他恶狠狠地道:“你给我躺下当垫胎!”
「……你确定?」
“确定一定肯定!”
当天晚上,她躺在一层厚厚的毛绒玩偶上,闻着洗发水的味道,以及好像水床般的感觉,十分惬意。没几分钟,听见他道:「其实你在想像我是真人的场景吧。」
“……你非要说出来?”
「抱歉。」顿了顿,他又道,「其实,如果是真人会把你咯得睡不着。」
“你怎么知道?”
「我和我女朋友试过。」
“……你非要说出来?”
「抱歉。」过了几秒,他又道,「其实……」
“闭嘴!”
那一夜,她忽然觉得他也不是那么老实憨厚。可是相比起她来,这点点狡猾便可以忽略不计了。他们都清楚,无论他们有什么感觉,说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当未来无法明确,他们的人生便也陷入一片混沌中。未来也好,过去也好,谁也没办法做出决定。
那他们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说些连自己也无法说服的暧昧不清的话。
不过,易小柔在一觉醒来,发觉自己身上披着毛毯,床头放着一杯绿茶时,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除了无法一直持续下去外,对不起见娘去的爹外——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称得上是完美。
然而,事实证明,完美就是为了被打破而存在的。
当易小柔在某个下得深手不见五指的雨天深夜骑着小电驴回家时,路中间出现的黑伞昭告了新一幕的开场:“你会害死你身边所有的人。”
她一点也不意外黑伞的出现,停下车冷哼一声:“我身边还有什么可以珍惜的人?如果你说杨海是人的话,我也不介意,我等着看你怎么毁灭他。”几次交锋下来,她也明白,黑伞是想要杨海,而不是灭了他,那么这个弱点她当然不会放弃,一定要好好利用,“你的这种低水准威胁还是在别人身上用吧,难道觉得我还不够了解你吗?再退一万讲,是你害死他们的,不是我。”
那柄黑伞突然蓬的一声打了开来,雨点滴滴嗒嗒落在伞面上,令她的心也狂跳了起来,面上却仍然是一片淡定。
“其实,你只要像原来一样生活就可以救别人,你没发现吗?”黑伞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声音,“只不过你想要复仇,你忍受不了自己的目的达不到。所以你不顾他人死活。你真自私,为了自己而不管其他无辜的人。我想杨海如果知道了,肯定不会赞同的对不对?”
它说对了,虽然她不在乎,可是杨海肯定会为此而坐立难安。
她虽然心中动摇,却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那你呢?为了私利不也践踏人类的生命吗?你现在来装什么人民代表?这天下谁都有资格谴责我,就你没资格!”
黑伞笑了起来,铁皮摩擦般的笑声在夜晚的雨夜并不明显,却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它笑嘻嘻地说出了一番她意料不到的话道:“我可不是为了私利,我从人而生,人让我受了那么多痛苦,自然人也必须付出代价才行。我想你一定能了解我的感受,毕竟你也被人伤害过。”她怔了怔,脑中似乎抓住了什么灵感,正想再度追问时,它却把话岔了开去,“我和你是同类,如果早点遇见你,我也就不用找杨海了。就算我们无法合作,我觉得你的魂魄一定也很美味,真可惜。”
她抽了抽嘴角,忍不住问出一直以来的疑惑:“你到底为什么要杨海?”
它淡淡一笑,道:“因为我要成为和你一样的人。”
易小柔一头雾水,正想着怎样从主动送上门的黑伞那儿套出话来时,后背猛地狠狠地推了一把。她一个踉跄,双脚没有站住,直接从小电驴上扑前滚落在地上。
当她回过头来时,发觉原先站的地方被一只长满绒毛的坚硬爪子钉进了地里。再顺着爪子抬头往上看,映入眼帘的《炫》是巨大头颅,以及六只圆《书》溜溜的眼睛。虽然那黑眼珠《网》看起来十分可爱无辜,可是长在一只三人高的蜘蛛脸上,无论怎么着,她也没法把这东西归入到可爱里去。而在蜘蛛脚旁,手执菜刀的粉色大毛绒熊才可以称得上可爱。
杨海被她提前谴回家做菜收衣服放洗澡水,估摸着她的下班时间过了很久,也不见踪影的他,便带着雨披出来接她。正好见着她与黑伞谈话,一只大蜘蛛正在她头顶上伺机而动。
她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向躲藏的地方。虽然不讨厌动物,可是要喜欢蜘蛛这种类型的,全天下不要说女人,男人也没有多少,更何况这只蜘蛛正在喷出一缕缕的白丝!
自从黑伞出现后,易小柔就再也不敢走小路,这次回家虽然抄了近路,可是仍然是四条并行的大道。蜘蛛落地之后的巨响本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虽然大雨降低了能见度,但那一团团扑面而来的白丝任何人都会本能的躲闪。
尖叫声四处响起,路人四散奔逃之余还不忘打110与消防局,甚至还有报社。不久后,当各种车辆呼啸而来时,易小柔已经溜回家中,看着电视新闻上的报道喝咖啡了。
「这时候应该喝热茶。」
“我比较喜欢巧克力。”
「这种外国洋玩意儿对身体不一定有好处。」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从化石里出来的。”她皱起眉毛,喝了一大口烫咖啡才觉得身体暖和起来,“不过黑伞的动静似乎越来越大了。”
她的喃喃自语说完,半天不听他回应。转头一看,他正拿着她的湿衣服坐在一边发呆,见着他瞅地板发呆的样子,她不禁翻了个白眼——他肯定又在想什么不好的事——至少对她来说不好的。
她猛地一跺脚,看他惊得望过来,才慢悠悠地道:“有什么事直说。”
过了半晌,他说道:「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暂时离开曲金比较好。」
她的动作停在半空,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他:“你在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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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五章 悖论(3) 。。。
「没有。」他知道这话肯定会惹火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你在这里,黑伞肯定会用你身边的人来做目标。它的伤害范围会越来越大,你也越来越应付不了……」
“这难道是我的错!?”她怒气冲冲地把头上的毛巾甩到沙发上大叫道,“难道说我应该因为它而改变自己的生活?我可不想输给它!”
他停顿片刻,看着她如同被关在笼子里的狮子般来回走动片刻后,突然踩着地板对他喊:“好吧,有话快说,我给你一分钟说服我!”
「我没办法说服你。」他叹了口气道,「只是如果你不离开这里,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他们也是无辜的人,可是黑伞会让他们的人生变成地狱,你不希望这样吧?」
“对,我不希望这样!”她瞪着眼睛,双手抱胸气鼓鼓地叫道,“但不是我让他们的生活变成地狱的!这不能怪我!”
「我知道,不能怪你。」他知道她此刻已经是暴跳如雷,小心翼翼地选择着字眼不让她太生气,「可是你的选择可以避免这种情况,你可以给他们希望,别人会感谢你的牺牲的。」
“有谁会感谢我!除了黑伞会嘲笑我外,没人会感谢我!也许他们在街上开着车时还会嘲笑下在太阳底下晒花了妆的我!而且我的房子怎么办?不上班我拿什么还房贷?请假太久我就无班可上了怎么办!”
她的鼻孔都气大了一圈,杨海只得尽力安抚道:「可是也有在路边拿着麻袋挨家挨户收垃圾的人啊。城市里人太多,而且都是黑伞的狩猎对像,这里是它的猎场。我们只要离开城市,一来人少很多,二来与你有关的人也少,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其他人来说都是有益的,你的损失我可以用法术替你想办法弥补。」
易小柔很生气,她不是气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这是他的本性。她是气他居然说出这种威胁的话来,她把自己的弱点坦白以告,可是他居然反过来用这点威胁她!
她拼命跺着地板,对他吹胡子瞪眼睛却一句话也挤不出来!他也知道她这会儿肯定是气得要命,如果有办法安抚的话他肯定会去做,可是他知道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静静坐着,闭上嘴什么也不要做。
过了几分钟,当她往肚子里塞了几块美味的草莓水果蛋糕,喝了几杯烫咖啡后,她才觉得气消了一些。她沉着脸走回客厅里,看着餐桌边的杨海以及一桌子新做的菜,冷冷地道:“我肚子不饿了!”
他知道她在使性子,一旦有事想不通,她就会开始胡闹。他默默地把菜收回冰箱,像是封建时代的下堂妻一样把衣服洗了,再把自己的“皮”洗了。当他悄悄走进房想为她盖上毛毯时,她翻了个身露出白肚皮再踢了他一脚,那白肚皮上还写着三个字:别烦我——用眼影粉。
他差点笑出来,把毛毯给她盖上再悄悄退出去。他知道她会想通的,也许最后仍然想不通,但她仍然会去做,她现在只是气他把别人的安危系在她身上。在她看来,他应该只为她一人着想,而他也确实如此,只是在保证她安全的前途下,他也会尽量顾及别人的生存。
对她来说是财产和前途的损失,可是对别人来说,那就是性命——现在,他只需要静静地等待。
第二天易小柔顶着一付熊猫眼醒了过来,肚皮上的字半天也洗不掉令她恼火,而张头打来的电话更增加了世界末日的感觉:“这个月你的加班数还不到规定,上个月你请太多假了,记得要补起来!”
放下电话后,她已经变成是快要气爆的球,怒气简直像是有形般围着她,杨海见到她第一反应就是夺门而逃或者附身到阳台外的栏杆上。
她在桌边坐下,看着绿豆百合细米粥几秒,然后疯狂地用勺子向嘴里塞去。等肚子塞得满满的后,怒气才稍微减了点,再冲一旁转来转去看起来很忙,实际上无所事事的杨海道:“别指望我会答应,我不答应!我不答应!我不答应!”
一连吼了三声,在发现他没有反应后,她的怒火再度}高{书}涨{网}起来。她从餐桌旁跳起来,对着他的背冲过去,一把跳上去揽着他的脖子大叫道:“凭什么是我牺牲?凭什么我要放弃这里的生活去做流浪者,凭什么黑伞说一句我就要像丧家之犬一样夹起尾巴逃走!凭什么!我前面都和它斗了那么久了,为什么现在要认输!”
「这不是认输,小易。」对于像无尾熊般紧紧勒着他不存在脖子的易小柔,杨海除了苦口婆心地劝说外也没有其他办法,「只是暂避锋芒,你也知道黑伞善于利用人类的弱点,所以我们掩盖弱点也是正常的。你不是输给它,只是在寻找对付它的办法。」
她感受到皮肤上毛绒绒的触感,眼睛却瞄到门口鞋柜上的报纸——头版头条的大标题:雨夜小巷从天而降的巨型蜘蛛,是化学药剂的污染还是大自然的选择?
她放开杨海窜过去拿起来通读一遍后,坐在沙发上发起呆来。他走过去拣起来看了,七人受伤,重伤者两名的消息令他不禁有些叹息,却不敢表现出来。他正想着怎么进一步说服她时,她却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拿起手机拨通了张头的号码说道:“头啊,我能不能把加班用分期付款,就是每个月多增……啊?不行?我真的有急事……有急事也不行?那多急事的才行?结婚?”
挂断电话后,她怔了几秒,跳起来大喊道:“收拾行李,我们现在就走!”
他看着她钻进房间的身影,微微笑道:「想通了?」
她一头钻进衣橱,一边挑选衣服一边道:“我只是觉得近期内我不可能结婚罢了!”
杨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放下手边的事帮她一起收拾起来。易小柔坐到电脑前准备订车票时,才猛地省起一事,冲他道:“你有想过我们去哪里吗?”
令她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是,他不慌不忙地道:「想过,这里。」
她看着他递过来的纸条挑了挑眉,这是她放在电话旁边的纸条,而除了她之外能“听”见杨海讲话的人,她所知道的只有一个——杨洋。
「我们去的小镇基本上没什么人,民风也比较淳朴。」他看着她瞪大了眼睛,一付委屈的表情望过来,不禁有些疑惑地道,「怎么?」
“没什么。”她转头去电脑上查询最近的车票,咕哝道,“我还以为你会叫我去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过上一阵子。”
他好笑地道:「那种地方你怎么活下去,我不会叫你为了其他人去死的,你的损失我会想办法弥补的,至少要能让你过下去。」
她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便算是放过他了,订好票后她才想起来问道:“我们要去的到底是哪里?”
「我跟亲戚联系上了,他们也知道了黑伞的事。可是因为我爷爷的‘手艺’只传儿子,所以这些亲戚虽然也稍微懂些,可是要对付黑伞是不可能的。」他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道,「所以他们给了我一个地址,说这里可能有消灭黑伞的方法。」
她回忆了下那地址,万分怀疑地道:“就只凭一个地址?没有说什么去了找谁,干什么吗?”
「到地头就知道了,他们是我亲戚不会害我的。」
她翻了个白眼,对于他这般“天真”十分敬谢不敏。拖着行李走向门口时,她看着在各个房间里穿梭来穿梭去,似乎很忙碌的杨海道:“你到底替我想了什么办法遮掩我不去上班的事?”
「替你造个假人。」
她下巴一掉:“啥?”
「只是个假的人。」他从厨房伸出头来,对她挥了挥手道,「你不能看,看了就失效了,下楼去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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