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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里的陌生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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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往沸点而去。当他看见拖在地板床单上的灰色脚印时,理智的神经一下子绷断了!

易小柔很久没有这样自在的冲澡了,没有那些叽里咕噜的罗嗦,不用担心自己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当热水冲指着她的皮肤时,客厅重物落地的声音让她滑掉了手里的肥皂——小偷?

她匆匆忙忙地包上大浴巾,随手拿起钢制晾衣架,贴在门后听了一会儿动静,似乎一切恢复如初后,她垫起脚尖,悄悄把浴室的门推开一条缝,看见一个影子正在客厅里忙着什么。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能有什么东西值得小偷找的?杨海到哪里去了,进了小偷都不知道,真没用!

易小柔平静了下心情,握紧手中的晾衣杆,小心翼翼地一步跨过去,把手里的晾衣杆用力向下砸了过去!

噗——很像是从海绵里压出空气的声音,借着傍晚的斜阳她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杨海?你在干什么?”

长毛泰迪熊肥硕的身体被她踩在脚下,杨海以尴尬的声音道:「收拾房间……」

“啊?”她有些恋恋不舍地把脚抬离那柔软的垫子,挑着眉毛道,“你真是闲的,大半夜收拾房间,有必要吗?”

杨海爬起来,手里捧着一垒书说:「你的房间实在让我看不下去啊。」

她不屑地皱起眉头:“哪里看不下去了?不是挺好的!”

杨海看了看墙角的蜘蛛网,桌上可以写字的浮灰,以及黑得发亮的灶台,决定不与易小柔争辩房间需不需要打扫的问题,他一边径自把书归着类,一边道:「你的毛巾结打得不对,会掉的。」

当他说这句话时,她正转回浴室去,闻言转过身来,那句“你说什么”还未讲完,大毛巾便直接从打结处散了开来。听着身后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以及浴室门用力关起来的响声,杨海不禁在内心大摇其头。

晚上易小柔陷在沙发里看着电脑上的美剧哈哈大笑,杨海则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地打扫卫生,对他来说,这样的忙乱反而能让他安心下来,有种飘泊过后休息的感觉。而对她来说,在沙发上睡着后,被他催促着上床去睡时,才意识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这种感觉很古怪,不过却不坏——正是因为不坏,才让她觉得不对劲。不过周公的吸引力太强,她也没空去细想这些,只是钻上了床,美美地抱枕头入睡了。

易小柔几乎是头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对她来说,最近的日子太疲惫了。忙碌在今晚终于告一段落,可以好好的休息,虽然杨海还在希希索索地忙着,可是对她来说,现在哪怕只有一个枕头也可以睡着,更不用说柔软清洁的床了——他把她的床单被褥全换了——不得不说,他做家事确实是一把好手,至少她做不到用牙刷去刷灶台缝里的油烟。

在入睡时,她觉得某种许久不曾有过的感觉围绕着她,像是羽毛般轻柔,又似墙壁般坚硬,她那冰冷冷的房子第一次开始带上家的味道。

那一夜,她的房子始终亮着灯,一直到天亮。

作者有话要说:亲友说密密麻麻挤作一团看得不爽,所以这次试试空行。

6

6、第一章 爱和爱和爱(6) 。。。

当易小柔第二天醒来,依着惯性起床走到客厅,睁着朦胧的双眼巡梭一番后,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同,便下意识地说了出来:“房间有些变了啊。”

杨海又大又毛绒绒的脑袋从厨房探出来道:「你是说‘有些不同’?」

她毫无形像地倒在沙发上,努力与睡意对抗着,含糊不清地道:“是啊,你没发觉吗?”

他一边去拉她起来,一边想着该怎样在不伤及她自尊心的情况下回答这个问题。可是等他确信自己可以明确地表达事实,又不触极她那充满起床气的神经,而自信满满地站在沙发前时,她却又已经闭上眼睛,睡起回笼觉了。

他环顾了下房间——书全部归到书架上,衣服按照季节叠好准备放进衣柜,厨房的台子上终于没有成堆的脏碗碟了,而所有的椅子没有再散落于房间各处了,桌子上也不再有未吃完的剩菜——这样的变化,在她的眼中却只是“有些不同”?

杨海长长地叹了口气,再次认识到,要易小柔生活得像个女人,恐怕比时光倒转还要难。尽管如此,他还是愿意微笑,这种非常时候,还是来个非常女人比较好,如果真是喜欢哭哭啼啼、胆小怕事的类型,那他就不是头疼,而是绝望了。

而现在,既然能够在绝望中带给他一丝希望,那他给她打扫一下房间也不算什么吧。

这样想着,杨海拍了拍易小柔的脸,轻声道:「起来了,再不起来你要迟到了。」这段时间以来,他总是自觉担负起她起床闹钟的责任,每次她虽然恼火得不行,却又在前一天晚上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叫她,每次他都叫得声歇力嘶,她才能勉强清醒。昨天也不知她是忘了还是怎的,居然没叮嘱他来叫早,现在他有了身体,应该更方便啊——只见她在他的吵闹声中眼睛睁开一条缝,接着一记直拳挥了上来!

当易小柔坐在饭桌旁边,对着烧好的皮蛋瘦肉粥,切好的黄金糕,再看看杨海陷下去的玻璃眼珠,满腹的恼羞成怒却发不出来,只得憋着劲儿猛吃饭。一边吃一边在心里叨叨:我又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反正你只是玩偶装又不疼,再说我又没叫你来叫我,我知道我会打人所以没叫你叫,你怎么这么多管闲事,这不干我的事……

瞅瞅站在桌边的大玩偶,她只得更加恼火地埋头大吃。一口下去,她不禁瞪圆了眼睛——好吃!皮蛋瘦肉粥最重要是去腥,这粥不仅没有腥味,反而还有股米的清香。勺子一挖,一粒粒半透明的西米和在粘稠的白粥中,烟色的皮蛋切成碎丁,瘦肉嫩得如蛋白,少许葱花却还是翠绿的,伴着金黄的姜丝,看起来份外漂亮。

她默不作声地咽了下去,随即“把杨海甩掉”的念头受到了强烈的动摇!瞅瞅玩偶熊,再瞅瞅那粥,她决定未来一段时间内,暂时不进行甩掉杨海的活动了。

起床、吃饭都不是最难办的事,更难办的是,怎样顺利把杨海带去局里。

吃完饭,打扮停当,下楼时,易小柔惊异地发现杨海能进电梯了,她仔细打量了下,发现玩偶装的屁股小了一圈。虽然很奇怪他是怎么做到的,她却也没有多问。到了楼下,扶着小电驴,看着他“巨大”的“身躯”站在车子旁边,对比着小电驴更加渺小。

“你会骑车吧?”

他试着坐了上去,不想一坐之下,小电驴的轮胎顿时陷了下去,车子也明显地矮了一截。她看着小电驴那付样子,实在没有勇气再坐上去——她怕一坐之下会直接爆胎——明明只是个空壳,为什么会这么重!?

「我跟着你跑好了。」

对于这样的提议,虽然她十分怀疑能够行得通,不过还是抱着估且一试的念头骑上了车。故意骑得慢慢地,眼角不时瞄到身边的棕色身影,似乎一切顺利。骑了几百米后,她总觉得路人们看过来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活像见了鬼般,她顺着路人的视线低头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杨海不是在地上跑,是在地上飘的!

她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右脚一伸,便绊倒了杨海。然而更令她瞠目结舌地是,他居然就这么翻了个跟头,像片没有重量的树叶般打着旋儿飘了出去!

她连滚带爬地把他拉到僻静的角落,怒气冲冲地低吼道:“你是怎么回事?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

「运动起来的重量不太好掌握……」他像是在研究般,不停地活动着四肢,「我得习惯一下。」

她正想训上两句,一抬眼瞄到路边店面的时钟,顿时热血冲头:“不要试了,坐上车来!”

等杨海一上了车,易小柔便不管不顾地把油门一拉到底,像脱缰的野马般冲了出去。一路上风驰电掣地在人流中穿梭,与同样赶着上班的人怒目相向——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那些人不仅没有与她争道,反而还一脸惊恐,躲得远远的——她摸了摸身后,毛绒绒的触感还在,问了句:“杨海,你还在不?”

「我在。」

杨海的声音很平稳,她便也没有再去多想,这时候迟到罚款最重要,只管拼了命地往前冲。等她终于到了一分局门口,跨下车子,一回头,差点尖叫起来——玩偶装的下半身还鼓鼓地,完全是个人的形状,可是上半身却因为一路上小电驴前进的阻力而从腰那里折成了两半,上半身往后被压得扁扁得,好像一张纸一样贴伏在后备箱上!怪不得看见的人都是一脸惊恐,这样子简直像是上半身被压扁的人一样!

就连知道内情的她,也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杨海,你没事吧?”

「没事。」随着他的应声,那玩偶装慢慢地鼓了起来,像是在充气的气球,他的声音里也带着长跑过后的气喘,「就是这一路上风太大了,我没料到,被压扁了一时回不过来,抱……」

歉字还没出来,她已经揪起他脖子下的毛,一边上下摇晃一边咆哮道:“你路上怎么不说,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想让我出名吗?啊?”

正骂到一半,猛地传来警笛的声音,她这才醒悟过来,急忙丢下他往局里跑去。狂奔进屋,踩着高跟鞋的点一边努力装作优雅,一边小碎步冲向打卡机,当时钟离八点半还差三十秒时,她终于把卡插进了打卡机,趴在打卡机上气还没喘均,就听见脑海中一个声音试探地道:「小易……」

她浑身一哆嗦——难道她是魂魄吸引体质,才送走杨海,这又来一个新的?

不过下一秒她便反应了过来,叫她小易,不是杨海又是谁?一边拔脚往外走去,一边鬼鬼崇崇小声地道:“杨海?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跑得太快了,我一时间没跟上……」他的回答里带着明显的尴尬,「而且,似乎我们估算的距离没有想像中那么远。」

昨晚在家里,他们便尝试了一下,至少易小柔在楼顶时,杨海还是能下到楼底扔垃圾的。今天这从车棚到打卡处直线距离五十米左右,怎的就不行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跑到门口一看,那身“皮”正被运垃圾的大爷看着,似乎正思量着这东西能卖多少。

她狂奔过去,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赶紧抱起那皮往楼里跑。进了楼,冲进洗手间,等杨海重新进入那“皮”后,她才揪着他脖子的毛低吼道:“以后别再给我出这种乌龙,一个玩偶装也要不少钱的,没了我就把你卖出去陪酒,听到了吗?”

看着易小柔近在眼前的狰狞表情,杨海好笑又无奈地答道:“我会努力的。”顿了顿他又道,“你的嘴上有牙膏……”

等她梳妆整齐,对着洗手间镜子练习好表情,准备往外走时,洗手间的门开了,打扫卫生的阿姨拎着桶进来了,一脸愕然地盯着杨海道:“哟,这是谁啊?”

易小柔的内心此刻犹如晴天霹雳,卫生阿姨是个热心肠,可是换个角度来说,大嘴巴!谁的事只要被阿姨知道了,不到一天就可以传遍整个一分局。可是如果此刻不理杨海,万一要是他被揭去了皮,和他共处一洗手间的她也脱不了干系,流言可畏啊!

她一时间僵在那儿,脑中正拼命想着该如何应对时,杨海已经有了动静——他敏捷地窜了过去,一把夺下阿姨手中的打扫工具,在俩女人愕然的眼神中迅速地展开了清洁工作。行动之俐落,动作之敏捷,几乎让人目瞪口呆。等他打扫到一半,阿姨终于从惊讶中反应了过来,一拍大腿道:“你是今天代老王来上班的那个?”

一分局有两个打扫卫生的,一男一女,都是四十多的人。最近老王似乎儿子出息了,把他接过去享福,便辞了工作。听说会再招一个,不少人托着关系想进来,虽说一分局的工资不高,可是胜在稳定,不会随便倒闭,而且福利不错,只要不犯大错误就能一直干下去,打扫卫生能犯什么大错误?

作为消息灵通人士,易小柔确实听说了这档子事,只不过根本没想到让杨海冒充——谁会认为一个整天穿着玩偶装的人不可疑——更不用说警察成堆的地方了!只是她低估了现代人的接受力,在专业的清洁行动之后,卫生阿姨很快接受了杨海,但还是问出那句她所担心的事:“你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穿着这样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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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一章 爱和爱和爱(7) 。。。

易小柔正在心中大叫不妙时,就看见杨海把玩偶装掀起一个缝来,对阿姨挥了挥手。阿姨一脸好奇地伸过头去一看,尖叫一声又缩了回来。她正准备冲上去解释时,却见他从玩偶口袋里掏出纸笔写道:「大家看到会害怕,所以我就穿成这样上班,阿姨能不能替我解释一下。」

“没问题!”阿姨很快恢复了正常,望了望干净如新的洗手间,还是在可疑与利益间选择了利益,向杨海拍着胸脯答应了后便笑盈盈地往外走去,“那这里就你负责了,我去别的地方。”

等卫生阿姨一消失,易小柔把门用力一关,把杨海逼到墙角低吼道:“你干了什么?干了什么?”

杨海没有回答,而是把玩偶装一掀,她的眼中出现的是一片带着烧伤疤痕的皮肤,顿时吓得她一句话说不出来,登登登后退了三步:“怎、怎么回事?”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片抖抖索索的布从玩偶装的缝里飘了出来,那块布上面画着如同烧伤的痕迹,在黑暗的玩偶装里面看起来更是逼真。

她拿在手中看了半晌后道:“你这是什么时候弄来的?”

「昨晚我画的,用你的颜料。」

我的颜料……易小柔想了片刻,猛地醒悟过来,她曾经买来说是要学画画的颜料,只不过画了三天后,她认识到自己并无天份,便放在一边不去管,时间一久,都忘了还有这码事了:“你打扫卫生时找出来的?”

杨海点了点头,毛绒绒的圆脑袋上下翻飞,颇为可爱,在易小柔眼中却如同恶魔一般——居然把这些事都事先想好,他是打着什么主意?不管如何,现在就说出怀疑来是不智的,既然她已经决定要做他的“知心朋友”,就得做出相应的姿态来。

上班的一天中,易小柔充分了解了什么叫作魅力,与她这装出来的不同,杨海似乎天生有种温暖人心的东西,无论是谁都轻易地相信了他“因为烧伤所以不能讲话,而且也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脸,怕吓着别人,但是又想养活自己,所以来打扫卫生”这种怎么听怎么可疑到极点的说词。

当她中午吃饭时,看见食堂里好几个平时刻薄到极点的同事围着杨海有说有笑的,有种冲动大喊:“这种鬼话你们也信?你们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亏你们还是警察!”只不过做这种事对她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忍了又忍,她还是把这股冲动压回了心底,恨恨地叉起一块土豆送进嘴里狠命嚼着。而对于那个本应该出现的代班人,她一方面希望那人出现,一方面又不希望,这样矛盾的心情使得她这顿饭几乎是食不下咽。

不可否认,杨海确实让人有股想要信任的感觉。即使只听到声音的时候,她还是有种直觉,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她就越发觉得自己羞耻与渺小。为什么他可以是这样的人?他就不怕被别人骗吗?不,他肯定是心有成竹,另有隐瞒,他不是没把身份告诉我吗?这样说起来,明显是他占得更大的优势,进可攻退可守,真是个卑鄙的人!

可是……

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想认为他是个正直的人?不是认为,而是想这样认为。如果说有一天他真的露出卑鄙无耻利用他人的真面目,她到时候会高兴吗?

她不愿意去想这些事,太烦!

吃完了饭,端着盘子路过收拾桌子打扫卫生的杨海时,她小声说:“注意和我的距离,别被强迫返回了!”

杨海当然不会出声,只是接过她递来的盘碟,点了点巨大的绒毛头,引来附近姑娘一阵“可爱”的叫唤。最终易小柔是气冲冲走的,走的时候还用力踩了下杨海的脚。可真要问她为什么生气,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讨厌他那付受欢迎的样子,或者说,她是妒忌他在“演艺事业”上比她更胜一筹。

无聊又不快的情绪也影响了易小柔的工作,当拎着名牌包,一脸镇定的女人走进来时,她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女人真正的心情。名牌包是来报警的,她开车时发觉有车跟在后面,跟了几条街后她不淡定了,于是直接一打方向盘开到警察局来。易小柔一边听名牌包说,一边不快地在心里吐槽:你当这是纽约还是芝加哥啊?跟踪?还间谍呢!而且你当你是谁啊,美国总统还日本天皇那么招人恨又没法灭的?跟你有怨直接板砖上来了,谁还跟踪你?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表面上她仍然做得滴水不漏,板着脸一付公事公办的表情。等把事情记录完了,她正准备安慰名牌包几句便送客时,音乐响了起来。名牌包拿出手机,脸色顿时一变,几乎是颤抖着手接完了电话。接电话的过程虽然很是亲昵,额头上却是汗如雨下。接完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她跟在后面喊了好几声仍是没用。

看着手中登记的名字——宫思羽,名字倒挺好听的——搜索了一圈并没有在最近的新闻上发现,也不是什么名人,易小柔不禁疑心大起。刚才宫思羽进来时虽然表情镇定,脸色却苍白得不像人,一双长腿虽然漂亮,走路的节奏却时快时慢极不稳定,这都显示出宫思羽的恐慌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在怕着什么。

除去精神病的原因,若是说跟踪,她是不信的——就算是跟踪也是有理由的吧——如果是碰上单纯的跟踪狂,绝不会像宫思羽这样不求个结果就跑了,至少也会让警察送到门口看看情况。更何况这青天白日,又是开车的,只需要往人多的地方一开,还怕什么跟踪狂?

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只不过宫思羽不愿意说而已,易小柔当然也不会主动去问的——当事人都不说,她干嘛去刨根问底的?

耸耸肩把疑惑扔回心底,她便返身回到了楼里,一眼就看见杨海巨大的身影正在门口,拿着扫把扫那干净得像镜子样的地面。显然是看见她跑出去了,怕离她远了被迫返回,便跟了出来。

见她过来,毛绒熊的脑袋转了过来。她停了一两秒,做了个古怪的鬼脸,转身离开,留下毛绒熊一个人站在大厅里,低着圆圆的脑袋。是错觉吗?她偷瞄了一眼,觉得那身影看起来无比落寂……

易小柔前段时间为了对付杨海,又是请假,又是请人代班,欠了不少人情。这次回复正常上班,这些人情当然是要还的,这个星期她要值三天夜班,今天便要连上24小时的班。想着应该会消耗很大的体力,晚饭本已经多吃了一倍,可还是不够,十点过后,她还是忍不住打开晚上多买的一份盒饭,准备在值班室大快朵姬时,门又被打开了。

一分局的楼其实并不大,门口的接待处更是小了,只有二十多平方米,酒店的大堂都比它大,但是胜在温馨平和,没有高高在上之感,听说这是新局长的指示。不过对易小柔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她张着大嘴塞饭的丑样全被陌生人看到了。虽然说外来人并不一定会破坏她的形像,可是总是小心为上得好。

当她看清是白天那个宫思羽时,心里的不快立刻泛了出来,这次又是什么?是不是要说有人暗杀她了?

“有人要杀我!”

听见这样的话时,易小柔在内心翻了个白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下去,有时候有些人也只是想找个发泄的渠道而已,毕竟现在生活艰难压力大嘛,她就当自己找了份知心大姐的工作。

“我知道这样讲无凭无据的,可是确实有人要杀我的。跟踪我也不是第一回了,有时候晚上回家总发现有人跟着。上次我在等地铁时还被人推了一把,那些人居然还说我要自杀!我活得好好的干嘛要自杀!晚上还有人打电话来,尽说些恶心话!讨厌死了!”

宫思羽一讲起来就没个完,讲了近一个小时。易小柔也不打断她,一边听一边在纸上记,这是份内的事必须得做好,而剩下的就不是她所能管得了。

等宫思羽讲完,她才开了腔:“晚上的电话都说了什么?”

宫思羽脸色一滞,有些吱唔地道:“就是些脏话啊什么的,我说不出口。”

“那你从什么时候发现有人跟踪你的?”

“记不得了……”

“你最近有跟什么人结仇吗?”

“……没有。”

她这三句话问下来,宫思羽已不复刚进来时的激动,只是一个劲儿地顾左右而言他。她叹了口气,宫思羽不说点关键的东西,她也没办法做什么了,便按照例行程序安慰了两句。宫思羽一付有口难言的表情,最后还是无言地起身离开。

易小柔伸了个懒腰,继续埋头吃东西,与她一起值班的男同事从另一边伸出头来道:“现在这种人还真是多,被害妄想症也流行起来了。”

她附和着笑起来,起身拿着盒饭往洗手间去。笑容一进洗手间就消失无踪,当她撞见杨海时,更是故意挑起了眉毛做出一付不快的样子:“干嘛?又要教训我什么?”

「你的工作也真不容易。」玩偶当然不会有表情,但是杨海的声音中充满了安慰,「要整天对付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那不是乱七八糟的事。”他刚以为她要谦虚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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