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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才是正经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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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看了宋凛一眼,态度始终从容:“宋总,我孩子都两岁了。当初结婚、满月,您都给我包过红包。”不带一丝幽怨,只是陈述已经发生的事。

被这么回应,宋凛也没有什么愧疚之心。他本就算不上什么良知老板,这么多年用男秘书,不过是为了让他的核心生活圈更简单一些。

对于身边的人,所有能用钱解决的,他毫不吝啬,但凡需要关心和爱的,他都无力给予。

宋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又问:“你老婆是干什么的?”

秘书大概没想到宋凛会问到这么细,也吃不准宋凛的目的,思忖了一会儿,才带着几分犹豫回答道:“她是小学老师。”

“老师好。”宋凛动了动唇:“不抛头露面,时间固定,规规矩矩的。”

秘书被他这一评价哽了一下,半晌才回答了一个“嗯”字。

宋凛回过头来,表情变了变,他突然认真地问秘书:“你觉得周放那个公司,有买的价值吗?”

秘书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感觉今晚和宋凛的对话都十分诡异,也实在不确定怎么回才是对的。

他想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说:“带周总一起,价值非常。”

“好。”宋凛微笑:“你跟进一下。”

“……”秘书有点不知所措。

许久没有见过宋凛这个老男人了。说实话,以女人的角度来讲,周放是有些想他。

但近期积攒的那些新仇旧怨,让她怒气值满满。

此时此刻,宋凛又出现在她眼前,并不算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晚上喝了不少酒,周放爸爸的一个朋友,搞到了澳洲一个红酒品牌的华中区代理,邀请周放一家去品酒。

本来是和乐融融的一次聚会,结果醉翁之意不在酒,周放爸妈趁机让周放和那个叔叔的儿子相亲。周放心不在此,为了逃脱惯常套路,全程试酒,不醉也给喝醉了。

此刻,周放从脸到眼睛都红彤彤的,瞪着一双眼睛盯着宋凛。

两人都站在自家门口没动,也没有开门,仿佛在和对方较劲。

最后是宋凛打破了平静。

他缓缓踱步过来,仿佛两人从来没有什么龃龉一样,接过她的包,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喝得有点多,一眼的红血丝。”

周放瞪他一眼,气呼呼夺回自己的包。

“听说你想收购我的公司?”她的口气始终怀着敌意。

“你这么费尽心机想要上位,不就是为了融资卖公司?”宋凛泰然自若,微笑着看着她,眼中是周放读不懂的深沉:“周放,我是你的机会。”

周放必须承认,宋凛抛出的橄榄枝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

可是她实在太讨厌这个男人这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怎么办,我不想给你。”周放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宋凛,眼中冷意浮起,她一字一顿地说:“你讨厌女人不听话,我讨厌男人自以为是。”

即便周放语带嘲讽,宋凛始终处变不惊。

他低头看着周放,缓缓凑近,距离近到周放分不清这醉人的酒气,来自他身上,还是她身上。

他的手滑过周放的肩膀,手刚要碰到周放的肌肤,就被她粗鲁挥开。

周放抬手用包挡开宋凛,人还没走出钳制,已经被宋凛整个抓进了怀里。

他的动作快得像一只一直守着猎物的鹰隼,伺机而动只为下手一刻的势在必得。当周放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他推入墙角,他一只脚抵在周放两腿之间。周放下意识缩住了身子,整个人向上踮起了脚,不让宋凛的膝盖碰到她的大腿内侧。

宋凛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嘴角动了动。

他低着头,额头抵着周放的额头。

呼吸里是蛊惑人心的酒气。

他的大手毫不客气地落在了周放的胸口,隔着贴身的黑裙,将周放胸前的柔软揉捏成顺手的形状,手法熟练。

“瘦了。”嘴角是一抹坏笑。

周放被钳制着不能动,恼羞成怒。

“滚!”

面对周放的发飙,宋凛始终是一副老流氓的嘴脸。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笑非笑。

“我只喜欢在床上滚。”

小剧场:

周放:像这种纠缠不清的猥琐男,换张脸有点钱就能当男主了?

小图:……要不换一个?

宋凛:为了当男主,我也可以变成那种温柔宠溺忠犬男。

周放:比如?

宋凛:汪——

小图、周放:特么只做到了犬而已!

第17章

宋凛的声音像一道千古琴音,低沉而悠远,等周放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宋凛打横抱了起来。

看着宋凛十分轻松阴谋得逞的嘴脸,周放不禁在心里吐槽,早知道就不该控制体重,不该减什么肥,重点不吃亏,就该让宋凛特么抱都抱不动才好。

宋凛抱着周放走到门口,这是熟悉的信号,周放自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放开。”周放抓住宋凛的衣领,防止摔下去,眼神是周放式凶狠。

宋凛笑了笑,没有理会周放,径自拿出了钥匙,一串金属碰撞的声音彻底唤醒了周放。

“我已经说了,要你放开。”周放此话一出口,抱着宋凛的脑袋,“嘭”一声,用自己的头撞了下去。

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宋凛手一松,差点把周放摔到了地上。怕周放撞到墙,宋凛眼疾手快用手扶住了周放的头,自己的后背则砸到了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周放终于得了主动,挣扎着从宋凛身上下来,临走前把他往后推远了一臂的距离。

扯了扯裙子上的褶皱,周放又理了理自己的发型。

虽然额头上也很痛,但周放努力保持着轻松的表情。她微微扬起下巴,用很鄙夷的语气,对宋凛说:“我说的滚,是让你滚回家撸去。”

话说得潇洒,底气却不是那么足。

周放下意识偷瞄了宋凛一眼。

此时此刻,回应周放的,是宋凛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宋凛额头上还在隐隐作痛,可见那女人撞得多重,难道她自己不觉得疼吗?周放这女人,这性格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躁起来比十匹向不同方向狂奔的烈马还难控制。

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咕噜噜喝下去,宋凛才觉得怀中那股积郁感渐渐消散。

说起来,十二年前,宋凛曾见过她两次,只是时间太久远,第一次在酒店里没能第一时间认出。

之后也是通过她这特别的名字才想起来。

2004年,宋凛刚从学校毕业,还没来得及和那女人领张结婚证,那女人已经跟别人跑了。在那座不大的小镇上,他宋凛也算成了一个远近驰名的大笑话了。对男人来说,也许没有什么比被戴绿帽子更严重的事了。

留在这座城市,其实从来都不是宋凛自己做的决定,而是不得不为之。

全无背景,白手起家,这个社会哪有那么多神话?宋凛一个刚毕业没多久也没有太多经验、本钱的大学生,能有多大能耐在这城市办工厂立足?

处处碰壁,处处受挫,他觉得自己快要放弃了。

五月中旬,城市已经开始变热,身上的衬衫被汗浸透,全然贴在后背上,整个人看上去犹如丧家之犬。花了一元钱在一所高中附近的奶茶店买了一杯奶茶,坐在店里,周围全是活泼多动的高中生。

奶茶店的电视机里在放着韩国的什么节目,坐在他身边的一个女孩一边吃冰沙一边看节目,全程流眼泪。哭得那叫一个惨,让宋凛都忍不住,抽了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那次之后,宋凛又见到了那个女孩。在他三顾茅庐找服装加工厂的周生年帮忙的时候,在周家的时候。

她是周生年的女儿,周生年喊她周放。

大约是见惯了有人求到家里,周放瞥了他一眼,大约已经不记得他了,毕竟那时候他是那样灰头土脸。

那时她脑袋后面还甩着马尾辫,脸上稚气未脱,她对周生年说:“爸爸,你帮帮这个哥哥吧,这哥哥长得挺帅的,看着像个好人。”

后来,虽然周生年没有答应帮忙,但宋凛还是走出了难关,并且越爬越高。

后来的后来,宋凛知道了,那天电视里播放的,是HOT组合解散三年后,第一次合体的节目回放。

当年的周放,还是个追HOT追到哭的女孩。

鬼才知道,这么多年时光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现在的她,给她一把枪,估计就直奔战场了。

想到这里,宋凛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衣见钟情”同款热销后,周放趁热打铁,推出了下一季的新款。

为了能按时让新款下厂,一连一周没有回家,每天实在太困了就在办公室里睡两三个小时,整个人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大约是太辛苦了,周放免疫力下降,助理感冒,没俩小时就传染给了周放。周放连挂三天的水才稍微复活。

病才初愈,回到公司又是新一轮的轰炸,午饭也没空吃,最后是下属给她带的馄饨,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解开塑料袋就在办公室里吃上了。

刚吃了两个,第三个还没吞下去,就被销售部经理风风火火闯进门的样子给吓到了。

一个馄饨还烫着,就这么从食道滚落下去,整个心口都烫得烧,周放半天才缓过来。看着脸色惨白的销售部经理,一脸困惑:“这是怎么了?突然冲进来?”

“周总,完了,周总,这次真的完蛋了。”

“……”

周放必须承认,此时此刻,她有点怀疑眼前的一切,是自己缺觉加感冒初愈而产生的幻觉。

手上拿着April新一季的服装宣传广告册,设计精美,纸质也很高端,拿在手上很有分量,扑面而来的书面油墨清香也不同以往,看得出是特种墨水。

如果不是广告的衣服,都和周放厂里正在赶工的衣服一模一样的话,周放真的觉得宋凛公司的广告册制作得很值得借鉴。

这一季新款的设计师此刻正站在周放面前,低垂着头,捏着手指,整个人看上去很麻木,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周放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和他说什么。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周放问。

“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我没想到他会骗我。”年轻的设计师抬起头看着周放,脸上终于有了一些人类的表情。

他眼中充满着不甘心:“你不带我去上节目,却催我提前交设计。我没有灵感,才会……我怎么知道他会把April的新一季作品卖给我?难道他不知道这有多严重吗?这分明是要害我!”

面对设计师毫无悔意的辩解,周放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

“我不带你去上节目的理由还不明显吗?”周放语速越来越慢,声音也越来越冷:“新品交了那么多作品上来,我选了你,是给你的机会。”

“周总……这事肯定是April的人害我的?买设计的多了,怎么会正好我就……”

“啪——”

周放一本宣传册直接摔到了设计师脸上。

“你侮辱了设计师三个字。”周放怒极反笑,最后只冷冷对他说了三个字:“滚出去。”

这是周放第一次认真观察自家门口的一切。

黑白色调的几何拼图地砖铺陈的廊道,欧式雕花铁艺壁灯,头顶是与灯光交相辉映的金色镜面。高档精装小区,一层楼只有这样的两套大户型。以那样的价格拿下来,确实是周放赚了没错。正因为此,周放才有些忘了自己是谁。

凌晨两点,周放却一点困意都没有,一直守在走廊里,直到住在对面的人回家。

满身酒气,眼神却始终清醒,是他一贯的样子。

他手上捏着钥匙,看到周放的那一刻稍微愣了一下,随即转了方向走到她身边。

那双让人眷恋的大手,自然而然地贴在了周放的额头上。眉头皱了皱:“怎么在发烧?”

周放用手上的宣传册挡开了宋凛的触碰。等了一整晚,她觉得此刻整个人已经有些晕晕乎乎,可怒意还是支配着她的大脑。

她举起手里的宣传册,咄咄质问宋凛:“这是你干的,对吗?”

宋凛看了一眼周放手里的东西,眼睛眯了眯。

“我没这么闲。”

“你敢说你是完全清白的吗?”

面对周放的质问,宋凛陷入沉默,这更让周放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愤怒。

“公司毁掉了,你收购过去,又能有什么用?”

“你的设计师走上歪路,不是我逼的,对吗?”他的表情是那样坦然,仿佛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你明知他走上歪路,放之任之,最后借此打压我的公司。”周放冷笑两声:“宋凛,你真的有够卑鄙的。”

不论周放用多么激烈的字眼形容他,他的表情始终古井无波。宋凛的眼眸那样深沉,周放从里面什么都看不出,她永远都猜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宋凛顿了顿,声音始终低沉而冷静:“只要想要的,就要得到手。”

“姓宋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周放。”

他叫她名字的时候,语气中有着一种奇异的缠绵感,让周放一次又一次的沉沦,直到万劫不复。周放往后退了两步,就听见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生意场上,没有父母,没有兄弟,更没有夫妻。感情用事的人,不会成功。”

周放听完他的“谆谆教诲”,忍不住冷笑。

周放一下一下狠狠撕掉了宋凛公司的宣传册,最后将那些如蝴蝶如飞蛾的碎片狠狠甩在宋凛脸上。

“宋凛,我们没完。”

周放胸口不断上下起伏,憋回了一腔脏话,转身离开。

还没走出两步,手腕已经被身后的人紧紧攫住,挣脱了两下,却被他借力拉了回去。

宋凛的手死死捧住周放的脸庞,不等周放反应,霸道到不容拒绝的吻已经落在了周放的嘴唇上。

他的嘴唇冰凉,吻上来的力道极大,口腔里的酒气度到周放嘴中,让她的眩晕感更甚。

他的舌头在她的世界里翻卷出惊涛骇浪,她被他推到墙上,全身虚软。

周放死死抓住了他短短的头发,尖利的指甲刮在他的头皮上,那一定痛极了,他却始终无动于衷。

两个人仿佛并不是在亲吻,而像是在角斗。周放用力咬住了宋凛的舌头,他吃痛才被迫放开她。

周放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瞪着他,而他,随手抹掉了嘴角的血迹,自始至终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中是势在必得的嗜血目光。

“我宋凛不喜欢被拒绝,不管是生意,还是女人。”

小剧场:

周放:我这被陷害的几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小图:小说就是这样的,不然怎么让你走上人生巅峰?

周放:可是这特么也太过分了吧!好不了两秒就要去战极品了!

小图:那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无病无痛无灾无难随随便便宠完一生的,是童养媳的故事谢谢!

宋凛:我觉得这故事不错。

小图:现在写都写了,怎么把你们俩都变小,回去童养媳?

宋凛: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给我换一个年轻可爱听话懂事的童养媳。

小图:……

【系统提示】周放拒绝再和宋凛逼逼,直接向他丢了一把沙子。

第18章

不知道宋凛是否也有气急败坏,周放从他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他始终维持着应有的风度,转身去开门的时候,不管是表情还是动作,都显得十分冷静。

也许是走廊的灯太过刺眼,周放觉得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在转圈,越转越晕,耳朵也越烧越热。虽然视物已经有些模糊,但她一直在强撑着。她一直这么倔,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

直到听到宋凛关门的声音,她一直靠着墙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一寸一寸地滑了下去……

周放觉得这一次发烧来得格外凶猛,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病过。

上一次在别人面前流露出脆弱是什么时候?2009年?

那时候周放还在读大三下学期,时间渐渐多了起来,课程终于不再像前两年那么紧张。只是大家依然不敢松懈,因为马上到来的大四才是大BOSS,大四实习、毕业论文,这是本科课程的重头戏。有的要继续深造的,还得准备考研,要留学的也纷纷开始准备托福雅思GRE。

和同寝室其他的姑娘比,周放的整个大学都在谈恋爱。学校规定学位证要和四级证挂钩,周放考了两次才考过。平时的大部分考试都靠霍辰东考前给她突击,那些作业、论文也都是周放撒撒娇,霍辰东就给她写了。这种学习态度还没挂过科,这让周放还挺得意的。

周放必须承认,那时候她已经堕落得不成样子了。

秦清曾经笑过她:“你现在这大米虫样,万一你家霍辰东不要你了,估计你连上街讨饭都不够格。”

霍辰东好学上进,大三下学期就开始准备GRE,周放终于意识到霍辰东说要出国不是一个设想,而是一个一定要实施的计划。

周放谈恋爱谈昏头了,等她意识到她需要独立的时候,身边除了霍辰东和秦清,竟然没有几个交心的朋友了。

周放家里开服装厂,从小到大,大钱没有小钱不缺,一路都读着本城最好的学校,高考之后顺利考入本城最好的大学,和霍辰东成为同学,靠厚颜有冲劲拿下校园男神……她几乎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所以她实在不能接受霍辰东就这么走了。他走了,她该怎么办?

因为霍辰东要出国的事,两人不记得吵了多少次架。一开始霍辰东还不厌其烦地解释、安抚,之后在GRE和周放的双重压力之下,霍辰东终于爆发。一次激烈争吵后,两人冲动地分了手。

说实话,那时候周放并没有意识到两人是分手了,他们在一起好几年,被秦清戏称为“作精”的周放也没少折腾霍辰东,那时候他都是一一接招的。

分手半年多,期间谁也没有和谁说话,谁先低头谁就输了,周放不想输。追求霍辰东的时候没脸没皮,可分手了却格外要面子。

说到底,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喜欢可以不惜一切的争取,爱却有着不能践踏的底线。

为了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周放申请了最忙的单位大四实习,之后又专注准备毕业论文和答辩,一贯吊儿郎当只知道谈恋爱的周放,在最后的毕业论文和答辩中拿了98分,全班第一名,这让班主任都大跌眼镜。

2010年,答辩结束后,周放再也没有见过霍辰东。听说他忙着准备常青藤名校的面试,家里给他报了几个针对面试的培训班,这几个月他都在北京。

听说了这事,秦清气坏了,她在周放耳边喋喋不休。

“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久,霍辰东的心怎么能这么狠?说分就分,再不联系?他是男生啊,低个头会死吗?”

周放心凉极了。

毕业季,家里来人把周放的东西都整理了,拖回了家。

一回家周放就病了。一连好几天高烧不退,把周放爸妈吓坏了,带着周放跑了好多医院都查不出病因。周放每天烧得晕晕乎乎的,虚弱得水都喝不下。

最最痛苦的时候,她放下了矜持和尊严,拨通了霍辰东的电话。

她想,这段感情里,一定是她爱得比较深,所以总是她,一次一次没脸没皮地低头。

电话很快接通,周放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只是轻声问着电话那端的人:“你在哪儿呢?”

“北京。”

周放咬着嘴唇,又问:“你能不能回来?霍辰东,我生病了,很难受。”

“怎么回事?”

“发烧,一直不退。”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周放攥着手心数着数,一、二、三……数到二十八,霍辰东才回话。

“真的?不是为了骗我回来?”

周放从来不知道,人的眼泪可以毫无任何征兆,像失了控的水龙头一样倾泻而出。

霍辰东还在说着:“我暂时回不来,后天有一个面试。你知道的,我想上常青藤的大学,上一次面试没过,这次的机会对我很重要。周放,你是不是真的很严重?能不能再坚持两天?两天后我就回来了。”

周放躺在床上,眼睛每眨一下,眼眶里就有新的眼泪,像永远也不会枯竭的泉眼。

许久许久,周放听见自己终于心死的声音。

“霍辰东,我祝你得偿所愿。”

……

这么多年,她从一个初出校门的懵懂小姑娘,变成了如今无坚不摧的样子,中间饱含着多少难言的痛苦。

迷迷糊糊她做了许多梦,从小到大,从家里到公司,从少女到熟女,从甜蜜初恋到怅然若失……她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哭了,只知道直到醒来,她眼角还有湿意。

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熟悉的黑白色调,米灰色的亚麻卷帘,让整个房间看上去更冷了几分,整体风格看上去太像酒店。明明和周放的房子是一样的精装修,周放大多选择一些暖色调的软装,让家里看上去更有烟火气息,而宋凛,东西和人一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动了动脖子,整个后背都有些疼了。夜里大约出了很多汗,皮肤上有点黏黏的不舒适感。身体疲惫得仿佛要散架了,爬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最后是一直在旁边守候的宋凛过来把她扶了起来。

他安静地坐在床边,身上还穿着昨夜的衬衫,眼窝处有熬夜过后的青黑。他的手落在周放额头上,一直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似是松了一口气。

“烧退了。”他说话的样子是那么温柔,他问:“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周放觉得眼前的画面有些不真实。

曾经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得到这样的对待,可她等啊等,一直没有等到这样的人。

然后她经过千锤百炼,成为了今天的周放。

周放平静看了宋凛一眼,摇了摇头:“没事了。”

宋凛从椅子上起来,递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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