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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请闭眼之暗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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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沉默着,屋内弥漫着某种诡异的气氛。

“叫救护车?”文晓华战战兢兢地问。

“已经没气了,也没心跳了。”蒋学冉低声说,“我们刚才试过了。而且如果叫了救护车,我们还脱得了干系吗?”

众人面如死灰。容晓枫忽然尖声说:“什么我们?人是你杀的,关我们什么事?这种事扯上我们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叫我们来?”

许笙也动了动唇。

陆季没说话,转过脸去。蒋学冉怒吼道:“放屁?来跟他拿钱的事,是不是大家商量定的?他不愿意也得愿意,这是不是你们都同意的?晓枫你不是还等着这笔钱,跟男朋友去国外玩吗?现在出了意外,这是意外,不是我们两个人的责任,跟你们也有关系。你试试报警,看你们有没有合谋的责任?警察会相信你们是无辜的?”

容晓枫吓呆了,呢喃着没说出话来。许笙默不作声,文晓华则已被吓得魂飞魄散:“我们……会坐牢吗?”

蒋学冉静了一下答:“会。如果报警的话,就会。如果不报警……”他看一眼陆季,陆季的脸色更难看了,几乎是很低的声音说:“柯浅他……没有别的朋友,又是一个人住。毕业大半年也没工作。”

“我们一起,把他埋了。”蒋学冉缓缓地说,“他失踪了,没人会知道。钱我们分了,一人40万。”

那晚夜特别黑,月亮特别亮。五个即将踏入这个社会的年轻人,就这样抬着尸体,避开所有人的视线,一路走,走到了那片荒地里。

柯浅虽然瘦,但是个子高,他的尸体很沉。起初,文晓华还能听到编织袋里滴答滴答,血液滴落的声音。后来血也不流了。

那晚文晓华连哭都忘了,只茫茫然看着远方的树,和天上的月亮。他以前在电视里看到过,说人死后,尸体会变冷。那一刻他才真切感受到,柯浅的身体,真的越来越冷。那个在工作室里小心翼翼打量每个人的脸色,给他们带早餐,替他们清扫桌面的大男孩,那个唯一一个会在他生病时,冒雨去买药,还乐呵呵地笑着的男孩,真的死了,没有一点温度了。

挖好坑,他们把他埋了进去。

柯浅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不知是谁抚上的,抑或是他自己闭上的?那时文晓华的心里忽然闪过个奇怪的念头,他这样死去也挺好的。白衣、长发,精致妆容,满怀鲜血。永远被定格在他最喜欢最美丽的模样。他并不适合这个社会,他活得太天真太脆弱。

他跟他们都不同。他相信梦想,坚持梦想。

他其实比他们都更有勇气和才华。

然后因为200万,死在他们这些平庸而怯懦的人手里。

……

可是现在,文晓华和许笙一起望着眼前空荡荡的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尸体去了哪里?

他,去了哪里?

——

刑警们第二个勘探的地点,是柯浅曾经租住的房子。那是附近农民的一间小房子,他失踪了这么久,屋主居然也没发现。

“因为他半年前,一次交足了两年的房租和水电费。”屋主说,“那房子又偏又破,我平时都不去看的。”

那屋子在乡镇一角,从外面看,的确是间老旧又狭窄的平房。但当薄靳言等人走进时,竟觉得耳目一新。

墙上贴着米色细花墙纸,顶上坠着盏纸灯。虽然是便宜货,但是很搭整个屋子的风格。沙发和桌椅都是老旧木质的,简瑶知道很多人喜欢从旧货市场淘这些东西。屋内没床,只有一个很大的网状摇床,上面扔着个小黄人枕头。

四处有积灰,但应当存在于地面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是他的风格。”薄靳言忽然低喃了一句。

这莫名令简瑶有些怔忪。

她忽然发现,自己以前并不是特别了解薄靳言。她知道他聪明、自大、坚定,他从不畏惧与任何穷凶极恶之徒斡旋,甚至会因此兴奋得意。

但对于某些罪犯,譬如古城案的谢敏,譬如现在的柯浅,他隐约又表现出一种深沉的、难以描述的情绪。是同情吗?但他从不会因此心软。是理解吗?但他说过,即使有再迫不得已的苦衷,也不应该杀人。

是凝视。

简瑶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词。

是一种平静的、慈悲的、冷静的凝视。不会为之所动,却也不会带任何鄙视和偏见。他看这些走投无路的罪犯,跟看一个普通无罪的人,没有什么不同。

想到这里,简瑶也抬起头,凝望着他。他英俊而专注的侧颜,他清亮锐利的双眼。

所以她爱他。

胜过这半生所见的一切风景。

第39章

现场勘探结果很快出来了。

工作人员汇报:“鲁米诺反应显示,现场残留大量血迹。经检验都属于柯浅。一个人流那么多的血,理论上是不可能还活着的。”

——

傍晚,特案组成员在警局楼下的小馆子里,随便吃点快餐。

点菜的时候,薄靳言给傅子遇打电话,想叫他一块儿吃饭。提示音却是呼叫转移。傅子遇爽朗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哈罗,如果听到这提示音,就表示我正在睡觉、度假之类的,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请稍后再打来吧。”

薄靳言微微一笑,放下手机。

方青点了根烟,靠在门口慢慢地抽着。看着安岩给自己点了瓶可乐,问:“你们俩都不抽烟么?”

薄靳言抬眸看他一眼,都懒得回答。安岩笑笑说:“我不喜欢烟的味道。”

方青一笑,眼睛微眯望着远方,继续吞云吐雾。

一支烟抽完了,他才走进包间。简瑶闻着他身上的烟味,竟也不觉得讨厌。

“你怎么看?”方青看着薄靳言。

“答案显而易见。”薄靳言说。

简瑶还为这离奇的案件纠结着,微蹙眉头。安岩则说:“我相信概率,柯浅应该已经死了。”

薄靳言看着简瑶,微笑着说:“薄太太,你的思维方式趋于细致敏锐,这是优点,也是缺点。请记住一条刑侦准则:当情况越复杂越离奇时,真相往往趋于越简单的结果。”

“嗯。”简瑶点头。

方青笑了:“你们两口子平时都是这么相处的?充满学术探索氛围?”

简瑶一笑:“是呀。”

方青只是笑,过了一会儿,拍拍薄靳言的肩膀,低声说:“你能娶到个这么包容你的老婆,真是三生有幸。”

薄靳言下意识不喜欢别人触碰自己,还是个男人。可方青这一勾肩,大大咧咧,洒脱自然,竟也不让他觉得讨厌。

不过,他可听出了方青话语里的挖苦之意,是在说他太学究太乏味了吗?

“呵……”薄靳言低下头,在方青耳边说,“我的如火热情,自然不会被你们这些外人看到。”

方青一口水呛在喉咙里。

“所以……”简瑶思索片刻,抬起头,“不管尸体消失、死而复生有多离奇,不管他表现出对社团成员们有多熟悉,这个案子,只有两个可能性。”

薄靳言和方青都慢慢喝着茶,听她说。安岩也专注听着。

“第一。”简瑶说,“他的确天赋异禀,在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下,活了下来。潜伏数月,然后复仇。”

“第二。”薄靳言说,“柯浅的确是死了。无论方青还是那位顾彷彷,都只在晚上看到酷似他的背影或侧脸,并且戴着帽子——所以,某个身高长相与他接近、对他十分了解的密友,偷走了他的尸体,然后替他复仇。”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安岩问。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方青说,“我们要从柯浅重新开始调查。”

——

此时天还没全黑,傅子遇家中的窗帘,却是紧紧拉着。只有床头一盏柔和的灯,照亮彼此的面孔。

起初,连拥抱都是忐忑的。彼此相对站了好一会儿,傅子遇才伸手抱住她。

轻轻地抱,然后手臂慢慢收紧。

就这一个动作,却令韩雨濛心头梗塞发痛。

“joe?”他颤声问,像是要确定她的存在。

“嗯……是我,kris。”

沉默了抱了好一会儿,他低头看着她,英挺的鼻梁,沿着她的脸,慢慢下移,找到她的唇。两人都静了一会儿,他覆住她的唇,用力地覆住,只令韩雨濛微微睁大了眼睛。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激烈疯狂地吻自己,脑子里瞬间乱哄哄的一片。恍惚间眼前不是30岁的傅子遇,而是当年二十出头,那个热情又放肆的少年。可他的眼睛是那样阴霾,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模样。他用力咬她的唇,咬得她很疼。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压着她,却没有再动她的衣服,只是按住她的肩膀,令她动弹不得。

他垂下头,韩雨濛看不清他的眼睛。

片刻后,他忽然笑了,哑着嗓子问:“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八年了韩雨濛,八年了!你在我的世界里死了有八年了,为什么突然回来?还要来找我?”

一滴热泪,落在韩雨濛的脸颊上。

他哭了。

刹那间,韩雨濛也热泪盈眶。

“我……”她竟说不出一个字。此时此刻只想夺门而出,可身体仿佛失去所有力气,一点也动不了。

她泪流满面,慢慢说道:“我和他……在海上遇到了风暴,我们都没有死,漂到了南美。”

傅子遇抬头看着她。

“我……”她觉得说出每一个字,喉咙都那么干涸,“被他逼着做了许多,不愿意做的事。我回不来。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直到最近,他生了重病,我逃了出来。一路逃,从南美逃到中国。”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傅子遇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为什么一直躲着我?现在又突然来找我。”

韩雨濛答:“我……不确定,是否还应该出现在你面前。可是,我还是想来,想要找你。”

傅子遇注视着她好一阵子,忽然松开她,起身坐在了床边,静默不语。

韩雨濛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中哀痛万分。那是她曾经的神,她的信仰,她一生所爱。现在竟然无法接近。

她还可以接近吗?她还有幸可以与他厮守残生吗?

她爬过去,用微抖的手,鼓起所有勇气,从背后抱住了他。真是奇怪,经历了那么多事,她现在看到陌生人在眼前死去也不会眨眼。可回到他的身边,却像重新变回了20岁那个青涩忐忑的女孩。

她把脸埋在他的背上,流着泪,用很小很小的声音问:“kris……你还爱我吗?”

傅子遇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低声笑了:“你问我还爱不爱你?joe,如果某一天,天空再也看不到星星了。那就是我不爱你的那一天了。”

韩雨濛愣了一下,泪水夺眶而出。

傅子遇说完后,转过身来,想要真真切切地将她重新抱在怀里,谁知她却突然跳下床,朝门口快步走去。

傅子遇脸色瞬间一变,追上去拉住她的手:“你去哪里?”

“我……”她抬头看着他,泪水沉静,“我不能在你这里呆太长时间,他一直追着我。kris,我回来的事,请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好朋友薄靳言。我请求你……我不想……也不能跟警察有任何接触。等时机合适,我会再来找你。”

傅子遇抓着她的胳膊不放,谁知她手腕一错,竟然轻易挣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转身就出了门。

傅子遇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了一会儿,等他追出去,楼道里早已空空如也,楼下人潮车流穿梭,又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傅子遇回到房间里,看着褶皱的床单,枕头上她的一根长发,只觉得一切仿佛一场梦。

他走到阳台,坐在藤椅里,他望着遥远的夜空,拿着手机,翻到薄靳言的电话,却迟迟没有拨出。他一个人坐了很久,抬头,却只见繁星闪耀。

然后他笑了,笑得孤独又温柔。他把手机放下了。他决定相信,并且继续等候。

第40章

是谁,隐藏在柯浅身后?

是谁,对动漫社员们怀有极大的恨意?

是谁,能够策划出如此精密冷静的连环谋杀,进而把活着的人逼到精神崩溃?

而“他”的杀戮,是否还不会停止?

许笙和文晓华,已经被警察保护起来。而有关“他”的存在,却一点端倪都没有。

“没有,柯浅从对我们提起过,还有别的什么朋友。”文晓华说。

“但是……他那段时间,经常一个人外出。回来时似乎总是很高兴。”许笙说。

“你们就没问过他,是去干什么了?和谁见面?”方青问。

许笙和文晓华低下头:“我们没问。”

——

黑色切诺基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薄靳言的侧脸冷静无比:“有两种可能。爱人,或者亲人。”

简瑶微怔:“亲人?按照柯浅的资料,他的爷爷几年前也死了,没有别的亲人了。”

薄靳言点头:“但是我们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所以还是得去他老家走一趟。那个人熟悉动漫社,熟悉他们每一个人的习惯。许笙和文晓华已经确认,当年为了方便排练,柯浅有一把蒋学冉家的钥匙。也就是说,连这把钥匙在哪儿,柯浅都告诉了’他’。他们无所不谈,柯浅对他绝对信任,倾诉过一切。他们亲密得像一个人。

柯浅的性格敏感而脆弱,不善社交。那个人应当是柯浅失踪前不久出现的,如果更早,社员们没理由没察觉。那么短的时间,和一个人成为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普通人的可能性都非常小,更何况是柯浅。

但是,爱情和亲情,可以做到。”

简瑶点头,想了想说:“并且以柯浅的性格,对朋友的依赖性非常强。如果得到了一个真正的好朋友,一是他没必要对社员们隐瞒;二是他对社员们的心理依赖性,应该就没有那么强了。事实上动漫创业,他并不是非这些人不可。可他得到那笔投资后,依然非常在意他们每个人的看法,非常渴望得到他们的友谊。甚至愿意拿这笔钱,去换取他们的重视和陪伴。这说明,’他’给柯浅的感情,无法替代友情。”

薄靳言微微一笑:“welldone。(干得好)”

“爱情啊……”简瑶叹息,“是爱情吗?”

薄靳言没答,而是说:“柯浅得到的那笔天使投资,其实非常可疑。我们在他家里,没有找到相关投资文件,并且按他的说法,那笔钱他可以随意支配。通常的天使投资人,不会这样进行投资行为。只是蒋学冉他们没有社会经验,没有察觉异样。”

“也就是说……那笔钱,很可能是’他’给柯浅的?”

“有这个可能。”薄靳言答,“我已经让安岩查那笔钱的来源了。同时也让方青留在bj查找柯浅身边的其他线索。”

“那我们这趟去柯浅老家的目的,就是去查,有没有可能是他的亲人作案?”

“不仅如此。”薄靳言说,“这是个有意思的案件。如果不深入了解柯浅,我又如何做到像他那样思考,进而去感受和了解我们的真正凶手?”

哦哦,又来了。简瑶笑了:“喂,你为什么总是对凶手保持着高涨的兴趣?你就不会厌烦,不会累吗?”

“自己喜欢的事,怎么会累?”薄靳言看她一眼,“我所喜爱的,我所厌恶的,多年始终如一。”

“哦。”简瑶忍不住笑了。

他也笑了,低声说:“是的,我在不着痕迹地提及你。”

简瑶更加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几天没联系的洛琅打过来的。

“简瑶,我今天正好顺路去你们那一区法院办事,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简瑶顿了一下。

洛琅笑了:“叫上你先生一起。”

简瑶笑着说:“洛大哥,不好意思,我们今天都在外地查案,回不去。改天吧,改天等我们回来,请你。”

洛琅“哦”了一声,说:“好。那下周吧。我这边还有些比较有价值的案件法律资料,下次拿给你。”

挂了电话,简瑶说:“洛大哥约我们俩一起吃饭呢。”

薄靳言答:“没兴趣。”

简瑶:“下次陪我去嘛。”

薄靳言:“……好。”

简瑶看他神色如常继续开车,忽然起了逗弄他的心,问:“喂,我说,我跟别的男性朋友交往,你会不会吃醋啊?”

薄靳言嗤笑一声:“有危机感的男人,才会吃醋。遗憾的是,我体会不到那种感觉。”

“切……”

又开了一小会儿,他忽然问:“他比你大很多?”

简瑶反应了几秒钟,才明白薄靳言说的“他”是指洛琅。“七八岁吧。”她答。

“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

他淡淡地答:“你叫他洛大哥。”

“嗯哪。薰然也这么叫。”

“我比你也大四岁。”薄靳言又说。

简瑶愣了一下。还真是哎。可她却从来没有他比她年长的感觉。

见她不说话,薄靳言微蹙了一下眉头,说:“但是你以前,从来没有叫过我大哥。”

简瑶:“……”

原来他在意的点,在这里啊。

不是说好体会不到吃醋的感觉嘛……

见他目光清亮地望着自己,简瑶忽的笑了。

“你想要我叫你哥啊?”话一出口,脸忽然有点热。

薄靳言没说话。

简瑶清了清嗓子:“薄大哥。”

他微微笑了。

简瑶眨了眨眼,又喊:“靳言哥哥。”

薄靳言轻轻“嗯”了一声。

风从窗口吹进来,安静而熟悉的车子里,竟仿佛有种温柔而令人悸动的空气在浮动。简瑶忽然注意到,他的表情虽然很淡定,两颊却微微泛起绯红。

某种温暖牵扯的情绪,填进她的心房里。她抬头跟他一起望着前方,任风在吹,任景色悄悄掠过。

与此同时,洛琅坐在车里,抬头便望见简瑶办公室的那扇窗口。手边,是整理得整整齐齐的一叠资料,上面还有许多他的亲笔批注。

哪里是顺路来这一区?事实上与她的相遇,便不是偶然的老乡聚会造成的。而是他这么多年一心一意想要的。

静坐了片刻,他驱车离开。

等她平安回来,再盼相见。

第41章

柯浅的老家就在hb离bj其实不远。但这些年,中国的中小城市无一例外在拆迁、修筑千篇一律的商品房或新城。柯浅最早的户籍所在地,某破产老厂宿舍,早已被夷为平地,建起了新的小区。而昔日那些邻居,也不知去向。简瑶在小区附近问了一圈,包括居委会,没有人认识柯家的人,也没有找到任何资料。

唯有小区对面的湖,碧波荡漾,清澈依旧。

或许在这样经济高速变化的年代,唯一不变的,就是始终凝视着我们的,湖泊山川。

小湖旁边,还有大片湿地,绿意盈盈,倒是被很好的保护了起来。

他们又去了第二个地址:柯浅爷爷的家,也在本县。按照柯浅在大学里登记的家庭关系,只有一个爷爷。住址填的也是爷爷家。

这次比较容易就找到了。是在老城的一间老房子里。青瓦灰墙,两间平房。门口上了把大铜锁。

简瑶和薄靳言敲了半天门,倒是旁边屋子里出来位大妈,说:“你们找谁啊?”

简瑶笑着说:“大姐,我们是柯浅在bj的朋友。来这里旅游,正好想起他说老家在这儿,所以想来看看。”

薄靳言微微含笑,看了眼变得越来越滑头的刑警老婆一眼。

大姐见他俩生得一表人才,倒也不怀疑,说:“哦,原来是小柯的朋友啊。他最近没回来啊。”

“大姐,小柯的爷爷是什么时候过世的啊?”简瑶问。

大姐叹了口气说:“有四五年了吧,小柯刚考上大学那会儿。”

简瑶和薄靳言对视一眼。打击就在那时候到来,难怪柯浅会对大学的朋友表现出强烈的依恋。

“他还有别的亲戚吗?”简瑶问。

大姐想了想,摇头:“没看到有来往。我们家十年前搬来的,就他们爷俩儿孤苦伶仃。哎,说起来小柯也是命苦,听说还五、六岁时,父母就出车祸死了,也没赔到什么钱。这不,他爷爷死后,家里钥匙还在我这里放了一把呢,他在外面读书,让我时不时地过来打扫一下屋子。”

薄靳言忽然问:“那他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大姐答:“就一个月前,我记得很清楚,那几天是清明节放假。”

薄靳言和简瑶都没说话。

一个月前。

柯浅被蒋学冉等人“杀死”,是在半年前。

然后被掩埋的“尸体”失踪,然后一个月他前回过一趟老家,然后犯下了一连串的凶杀案。

“你确定回来的是他?”薄靳言问。

大姐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这问的是什么话?难道我还会看错?那天他还在我家吃了晚饭呢。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简瑶笑着插进来:“大姐,是这样,我们也知道柯浅在这里多得您照顾,这是二百块钱,也是我们作为朋友的一点心意。”

大姐一看钱脸红了,挥手说不要。简瑶坚持给她,她推辞了几次,到底还是收下了。简瑶趁机问:“大姐,我们都到这儿了,能进去柯浅家看看吗?”

柯浅爷爷家,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不为过。两间屋子里,除了床、桌子、柜子,就没有什么东西。但是却保持得很整洁。那些家具都是老式的,还有人在墙上手绘了一些中国风竹叶花草图案,仔细一看,整个家立刻变得不俗起来。

不用说,这也必然是柯浅的手笔。

大约是觉得柯浅家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大姐领他们进来后,就出去忙别的事了。薄靳言和简瑶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简瑶说:“我困惑了。我以为柯浅必死无疑,之前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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